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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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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淮自然对她问起紫虚元一事,有些好奇,不过都通通压在了心底。
  “紫道长为花街的奇案立了大功。父皇封他为护国尊师,享正二品官员俸禄,并赐了长安湖的闲啐居给他,约莫明日就会搬过去了吧!”
  奚兰其实是想让李淮将紫虚元请到王府中来,有了他,自己做事要方便许多。可现在李淮竟然没提,她也就不提。
  这时,又听见对方略有担心的说:“听闻你这几日都在抄读佛经,皇祖母与母妃都虔心礼佛,你有这份心也是好的,不过可不要太痴迷于此。”
  世人皆知,入佛深厚了,难免会斩断尘缘,清心寡欲。
  若他的王妃年纪轻轻,就打算破尘而去,那可就不好了!
  奚兰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还当真以为她受了打击,欲要打破红尘吗?
  “王爷的提醒,我记下了!”她轻声说完,又嘱咐道:“王爷回去吧,我到了!”
  李淮站定了,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去。
  他提着那盏红色灯笼,站在院墙下。目送奚兰走进屋檐之中。
  “锦画……”
  “嗯?”她回头,通过那遇难的红色光线,看到有何东西的阴影,折射到了对方的额头上,妖娆如邪,却又温雅似风。
  “再过几日,你就搬回去住吧?”他试探性的问她,没听见她的回答,他又说:“今日进宫,父皇还期待着何时能抱上皇孙呢!”
  她怔住,皇孙?
  她与李淮?
  无数种复杂的感觉在心头缠绕着,原本以为李淮希望她搬回去,是因为他希望她回去呢,后面再添上这样一句,又算什么呢?
  她终究什么也没回应,转身推门进去。
  看见门关上了,她也没有瞧自己一眼,李淮心头突然有种挫败感。
  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添上后面那一句,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王爷,请夫人回去没得到回应太丢面子了,有皇帝老子当后背,丢的就是老子的脸了!
  现在想也知道,自己后面那句画蛇添足了,但话已经说出来,咬烂舌头也改变不了啊!
  于是只好转身回去了!
  奚兰瞧着门外那盏红灯远去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自语道:“还好你说了后面那句,不然……也许……我就心软的答应了!”
  另一方面,又是感叹,女人真是容易满足呀!
  为这事也没纠结多久,奚兰立刻在房间里找出三枚铜钱来为起卦。
  她要看看李淮明日出去春猎,有没有危险。
  挂起,忌神是木,应对此卦的年月时间,是凶!
  明日李淮上山,凶多吉少!
  她脸色已经全然暗沉下去了,为了更精确些,她反复起卦数遍,最后肯定,此凶来自水里。
  李淮是去山上狩猎,怎么会跟水有关的凶兆呢?
  不管如何,她明天肯定是要一起去山上的。
  正因为此,她才推迟了与李淮一起去春猎,若是那样,自己是胥王妃,人多眼杂,行动多有不便。
  而等李淮他们走了,她再悄悄溜出王府,乔装后再跟着上山,暗中保护,自然要来得容易些。
  于是次日天未亮,奚兰就起床准备了!
  她首先要做的,是如何将青莲和浅墨搞定,并非是她信不过这两个人,只是不愿太多人知道,隔墙有耳。
  凌晨的天空,红光微现。
  院子里,潮湿的空气里,全是雨露的清香。
  奚兰本想着比两个丫头先起来,去后面的小厨房弄些粥来下药,结果门才刚打开,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个人。
  她差点没吓了一大跳。“臭小子,你怎么找来这了?”
  在《凡咒》的效力没有出现时,紫虚元也是像这样,突然出现在王府中的。
  所以,《凡咒》改变的是某一件事的结果,改变不了人的行为。
  比如,像紫虚元这样喜欢翻墙的道痞,不管她念多少遍《凡咒》,他还是会翻。
  “臭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真是嫁进了王府就啥也不过问了是吗?”
  她赶紧走过去,将紫虚元拉到屋檐下。“这王府里高手如云,你进来也不怕被人抓住啊?”
  那时候与《凡咒》改变的结果,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用簪子自己把自己插死了,而另一个是被王府卫用乱箭给射死了!
  “就这些个废物,贫道还不放在眼里。”紫虚元甩开她拽着自己的手,伸手拍了拍两边儿的衣袖。
  “进去说吧!”天一会儿就亮了,被下面的奴才看见了,也不好。
  紫虚元就跟着她进去,趁她关门的时候,这厮一屁股坐在圆蹬上,问:“臭丫头你听说了吗?皇帝老子封我当护国尊师了!”
  “你来这里,就是给我说这件事儿吗?”奚兰清楚,这家伙可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她也早就晓得,他留下来,是为了她。
  “不然呢?难道你还期盼着我能给你说点儿其他的?”他翻了个白眼,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不过桌上茶壶里的茶是前一晚上的,早凉透了,他没料到,刚喝进去,就尽数给喷了出来。立刻就不满的数落道:“你这当的哪门子王妃,当着当着都搬到这鸟不拉屎的破院来了,甚至连口好茶都没有!”
  此刻的紫虚元,还是那个因为她不肯定跟他走,而生气的紫虚元。
  奚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虚元,我有事要和你说。”
  对方立刻将头偏到一边,伸出五个手指来挡在她面前。“想求我帮忙呢,免谈!”
  “那好吧!”她就当真不开口了!
  紫虚元却不是真的免谈,他立刻转头过来,特别有兴致的说:“算了,贫道改变主意了,你先讲来听听,然后贫道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虚元!你前几日都是呆在宫里的对不对?”
  她起身,去梳妆台那里,拿出了一个珠宝盒子来。
  “嗯,然后?”
  把将盒子推到紫虚元面前,“这东西是我从宫里得来的。”
  对方一看见那盒子上面被她贴上了封咒符,立刻大骂道:“谁又这么缺德,搞诅咒啊?”
  “虚元,这镯子里有阴鬼血,是用来下诅咒的,这诅咒不是对我,而是用来对付李淮的,而下咒的人就在宫里,你从宫里出来,有没有发现什么?”
  紫虚元脸色凝重起来,似乎想到什么,“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不是似曾相识,是压根就发生过的。
  那皇后纳兰氏赐她的青玉镯子,在她念起《凡咒》之前,已经与那时候的紫虚元看过这镯子了!
  其中的阴鬼血,需要有通灵眼的人才看得见。
  “这镯子是宫里那个皇后赐你的对不对?”紫虚元把盒子打开,看了里面的镯子之后,抬头问。
  “是的,这镯子里的阴鬼血来头十分大……”
  “这个——”这家伙十分烦恼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又是怎么知道这镯子是皇后给你的呢?你之前是否有给我看过?”
  她要如何对他解释呢,如果要解释的话,就不止要解释《凡咒》的力量了,还要解释李淮的身份。
  紫虚元那么轴,到时候听到一半,要去斩妖除魔,怎么办?
  于是她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就下意识的问:“虚元,你从前应该有听过一个菩提小尼的故事吧?”
  “菩提小尼?”这家伙眉毛呈一高一低状,斜视着上面儿的房梁,回答:“就是那个为了一个邪魔而欺师灭祖的花尼姑?”
  奚兰顿时脸色有点难看,“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亏你还是修行之人呢!”
  “好笑了,是那菩提小尼做的事人神共愤,怎么能怪得着贫道说话难听?还有臭丫头,我明明就问你那镯子的事,你给我扯开话题做甚么?”
  她脸上特别严肃的强调:“因为这有关系,你到底是要听还是不听?”
  这厮听了立马就学乖了,“行,那欺师灭祖的菩提小尼然后呢?”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菩提小尼并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你信不信?”
  紫虚元狐疑的瞅着她,“臭丫头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该不会是那对受了诅咒的镯子,影响到你了吧?”
  奚兰突然觉得,与这厮实在无法交流下去!
  瞧他瞪着自己不说话,紫虚元又忙说:“你继续说。”
  “我发现世人冤枉了菩提小尼,她是有大善大德之人。”
  这回换紫虚元不解了,他质疑道:“一个现身给邪魔歪道的佛家子弟,叫大善大德?你说哪门哪派的笑话。”
  “你是说倏世吗?倏世原本是上仙,是为了封印魔王吞天才坠入魔界的,他是有仙根的人!”
  “打住!”紫虚元瞧她越说越不靠谱,竟然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往她脸上一泼。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净!”
  奚兰全然没料到这厮驱邪说来就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差点没一脚给踹过去。
  “臭小子!”
  紫虚元这才确认她没中邪,忙站起来纳闷道:“原来你没中邪啊!”
  “你才中邪了!你肯定故意的!”
  他举起双手,求饶道:“贫道发誓,绝不是故意的,只是一进来,就发现你身上带着邪魔气……”
  “邪魔气!”奚兰低下头去不看他的眼睛,邪魔气,应该是从李淮那来的。
  虽然她有龙凝珠吸噬邪魔之气,但总还是会残留一些。
  紫虚元发现她有些心虚,再开口时,变得严肃了许多。
  “其实,我过来找你,也是想问你,你近来,有没有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她抬头,面带疑惑。
  “李淮前两天来找我,让我帮他解梦,他与薛大夫近来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里李淮死了!”
  奚兰面色无波,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她问:“那你解出来了吗?”
  “这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他们做的这个梦,我似乎也有梦到过。”他说话时,一直注意着奚兰的表情变化,最后似乎很肯定的走近来,轻声问:“臭丫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她立刻否认道:“我……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我怎么知道?”
  “你说谎,你一定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是想隐瞒什么?”
  被这家伙逼问,她也纠结,最后只好问:“你听说过《大金刚凡咒》吗?”
  紫虚元眸眼明显一亮,“那是上古传说中,可以改变一切的咒语……可那都是传说,到底有没有存在于这世上,没人证实过。”
  “虚元,如果我告诉你,那道咒语此刻就在我手上,你信不信?”
  对方听了一愣,隔了片刻才说:“你骗我有何好处吗?”
  “你信不信?”估扔宏巴。
  “信!”这家伙异常坚定的回答,这让奚兰有点小感动。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道咒语,我用过一次,那时候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你几乎生命垂危了,所以我用了这道咒语,你们所做的梦,实则是都发生过的事。”
  紫虚元听了久久不敢相信,他诧异的望着她,半张着的嘴,想合都合不拢。
  “真的?”
  “嗯。”
  “那李淮为何会死?我为何又会死?”
  奚兰就简略的回答了李淮如何捉花妖时,被雷劈死了,有意忽略掉了他是入世魔收了诅咒镯子的影响,才被雷劈的这一段。
  紫虚元听后,平复了好久才回答:“这么说,《凡咒》的超凡力量是真的?”
  奚兰刚要回答,突然听见了外面有声音,她忙给对方做出禁声的动作,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李淮的声音。
  “锦画,你房间里有其他人吗?”

☆、第128章:出墙红杏

  两人都是一惊,紫虚元已经起身,敏捷的藏到了房间的帐幔后面去了!
  奚兰却站在原地,不敢去应门。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如何去解释。
  一不晓得李淮到底听到了什么,二是因为此人并不那么容易哄骗,如何是好?
  “锦画?”未等到她的回应,李淮的音调提高,变得急迫。
  奚兰不敢多等,几步走过去。将门打开。
  李淮一身灰白色骑射装,挺拔身姿站在门外,英气逼人。
  不过脸上的疑色和担心,却看得奚兰心头有些慌,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王爷这么早,怎么过来了?”
  “锦画,本王刚才在院子里头听到你在和谁说话?”李淮踏进房间。目光四处搜索。
  桌面上放着一盏灯,茶壶的位置动过了,只有一只茶杯,茶杯周围有洒乱的水迹,回头,发现奚兰头发上也有水迹。
  “王爷听错了!”
  李淮面色一如方才那样严肃,这房间进来是桌椅,再进去挂着青色纱帐,帐幔后面,则是床榻。
  瞧李淮朝里面进去,心里手心都掺出汗了,紫虚元还在里面呢!
  这一进去,必然被发现,她和紫虚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她跟着李淮走过帐幔后,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刚才跑进来的紫虚元不见了!
  李淮看到里面并没人,又见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他才回头问她:“你一晚没睡?还是已经起来许久了?”
  “起来许久了!”她镇定的回答完,又问:“王爷过来为何事?”
  “因为马上要出发去猎场,想再过来询问你一下,当真不与本王去吗?”李淮目光并未看她,她也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语气生硬,全然不似那个温柔的王爷。
  没等到奚兰的回答,他又说:“不过,看来王妃许多事要忙,本王就不勉强了!”
  说完,他就快步走了出去。
  他怀疑她,无可厚非。
  按照他们这些侯门皇族那套规矩,只怕她在他眼中,已是失德之妇了!估讨私才。
  奚兰瞧着那抹生气的背影,心头有些难过。
  那人彻底没了影子,她还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许这样很好,可以让他嫌弃厌恶她,再也不会来干扰她的心。
  这时房梁下,跃下一道白色人影,紫虚元轻功了得,刚才知道李淮要进来,便飞上了房梁上,如果是其他习武之人,以李淮的能力,发现房梁上有人也不难,但紫虚元从小学会隐气之术,没被发现也正常。
  “臭丫头,这李淮看来是觉得你红杏出墙了!我敢打赌,你以后在这王府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干脆走了得了,你要走,谁又拦得了你!”
  奚兰没有搭理他。她脑子里在疑惑,依照李淮那种细致的性格,怎会进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房梁上有人?
  不过又觉得不可能,因为紫虚元在房梁上,连她都没发现。
  “臭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不会走!我说过很多遍了!”她突然火气上来,甩了张厌恶的脸。
  紫虚元一怔,心知这丫头是对李淮着了魔了!
  “既然那么喜欢,何不去争取,躲到你后院来畏畏缩缩,算什么?”
  奚兰也曾试过去争取,但现实太残酷,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再则,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何故纠结于那儿女情长之中。
  “都说了你不懂了,虚元,这就是我的宿命……”她想到菩提才古佛前所发下的宏愿,不惜用生命拯救倏世的仙灵,那种无悔虔诚的毅力,让人感动更让人难过。
  她不是菩提,而是数百年后的龙家传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与菩提有着相同的灵魂!
  “对于自己无能去改变的东西,宿命显然是一个很好的借口!”紫虚元表情麻木,瞧着她这样子,有些失望吧?
  这回,她觉得紫虚元说得很对。
  不过,还是要很认真的对他讲:“虚元,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做,那时候,也许你会站在我这一边替我说话!”
  她吐出一口气,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也不管紫虚元接下来要做什么,相信,他如何进来,便知如何除去。
  朝前走了两步,听到紫虚元抱怨的低声,“臭丫头,哪一回我不是站在你那一边替你说话?”
  六岁那年,她们偷偷跑进清阳真人的炼丹房,一声脆响,一个足有她一半大的丹药罐摔得粉碎。那是清阳真人最珍贵的丹药罐。
  不久,闻声赶来的清阳真人问:“是谁打破了药罐?”
  虽然爹爹讲,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但那时候奚兰才六岁,害怕受到责罚,便低着头咬着唇不语,是那时候还有几分婴儿肥的紫虚元光着一脚丫子站了出来。
  因当时奚兰不想紫虚元黏着她,就故意藏起了他另一只鞋子,哪晓得这臭小子从小就轴,光着脚丫子也追了过来,正巧撞见奚兰偷看丹药罐,结果不慎将药罐打烂了!
  “师师师师……父……是徒儿打烂的!”
  这一承认,就被清阳罚了一天跪,连吃的都没有,奚兰心头还是愧疚的,偷藏了一个馒头,从石雕后面扔给他吃,结果这臭小子轴得一口也没咬。
  “活该你挨饿!”最后还气得奚兰一肚子气跑开了!
  奚兰才刚一跑开,清阳真人从另外一边儿走出来,面上永远是那张慈祥又深不可测的笑脸。
  “虚元,你可知师父为何要罚你?”
  “因为,徒儿打破了药罐!”
  清阳用手里的拂尘敲打在他头上,“呆!你以为师父当真老糊涂了?”
  “师父!”
  清阳抬眼眺望小奚兰跑远的方向,无奈第叹了口气:“这也是你的宿命吶,天道轮回不可改……”
  “虚元,我不是那个意思!”思绪被奚兰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回过头来,目中几多失落。
  “罢了,我才不在乎!”他转身,从房间就一出去,飞身上房,很快就没了人影。
  奚兰虽知道,这回应该真的伤了这臭小子了,但她无瑕顾及其他了!
  天亮之前,她对青莲与浅默下了药,并将两人搬到床上躺好,然后乔装,从王府后门翻了出来。
  王府卫几乎全跟着李淮去西山猎场狩猎了,只剩下火队在王府中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逃过火队的视线,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从王府中出来,她先去买了一匹马,路经一茶楼的时候,发现一个剑客手持一把好剑,正巧她需要一把剑,便顺手牵羊了过来。
  不过,却没想到,这把剑竟有一个大来头!

☆、第129章:围困西山

  这种顺手牵羊的事,也并不光彩,若不是她急用,也断不会如此做。只想着用完了剑。再将这剑给悄悄送回来。
  于是她悄悄记住了拿这剑的主人。那人一身深蓝色锦衣,一脸的络腮胡子,但看得出来,五官英挺,气势逼人,年纪应该与李淮差不多。一身贵气,想来出生不低,不知,怎会出现在那杂乱的茶馆里,若不是这样,奚兰也没机会偷剑了!
  现在,奚兰要上西山皇家猎场去。自然要先了解西山的地形。
  这对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花钱去找了京城里画地图的先生,买了一张西山的手绘地图。
  她瞅着这地图一看,发现西山朝南连着红金山,红金山高偏远,那上面有只可怕的生物,奚兰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
  且她祥看了许久,并未发现西山猎场上有湖泊之内的地方,那她给李淮卜那卦象中的‘水’险,到底从何而来?
  将地图一收,麻利的塞进怀里,翻身上马。
  管那水险从何而来,先上去看看再说。
  马儿出了城,很快就到了西山下,因为是皇家林园。进山的地方都有士兵把守,所以她绕了条险道,马自然不能上去,就只好将马儿藏在山下,徒步上山。
  以胥王爷为首的春猎队,今日来了不少人。
  闻王、闻王妃、瞿王、竺王、献王世子、长乐公主、平央公主与驸马爷,自然。还有少不了的朝阳郡主。
  皇家猎场里面,专门有为这些权贵搭建休息用的帐篷。
  他们有时候上来狩猎,季节好,半月也不会下山。
  这回春猎预计两天两夜,上午修整,下午才开始骑马出猎。
  闻王打了几只野兔,瞿王打了只野鸡,竺王一无所获,倒是献王世子不轻易动手,小的猎物他看不上,要逮就逮大的,竟然真被他射了一只鹿!
  奚兰在猎场里找了颗隐蔽但视野好的大树稍,爬上去背靠树杈,清晨出来一直忙,这会儿都没落到口吃的,早饿得不行了,这时,只好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拿出里面的干粮。
  那是出城前,在城里买的白面馒头,用手掰开两半,放进嘴里,实在食之无味。
  可吃东西,填饱肚子就好,她没有什么不满足,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其中,一道银铃般的女声,很快就传进了她耳里。
  “恭懿哥哥打了一头鹿!快来看啊!”
  “献王世子好箭法,一箭就正中要害!”
  “中午有烤鹿肉可以吃了吧!”长乐守在打猎归来的莫恭懿旁边,不过,莫恭懿却没有多少注意力在她身上。
  “论箭法,这金陵城中,胥王爷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呢!”莫恭懿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水壶,大口喝了一口。
  闻王笑着过来说:“可是七弟一早上却甚么也没打到!”说着,他四处寻找李淮的身影,瞧他也跟着从马上下来,平常的脸,却明显有些不快。
  瞿王李冭在旁边说:“老七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啊?想来是新婚燕尔,胥王妃没有一起跟来的缘故。”
  李淮没有回答,卸下身上的弓箭,有一双素白娇嫩的手,给他递过来一个茶杯。“季海,你累了吧?”
  他目光看过去,面前温柔如水的女子,让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轻轻接过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谢谢!”
  那双手的主人颔首浅笑:“你我何须言谢?”
  若是往常,李淮应该会回赠给她一抹明媚温暖的笑容。
  可今天却显然没有那个兴致。
  宁晚缀与他一起长大,实在了解他的性子,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他沉稳深邃,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情绪暴露人前,即使当初她远嫁的圣旨下来,他也不过是私底下闹过,这般样子,到底又是为了甚么呢?
  趁着大家都围绕着献王世子的鹿时,宁晚缀柔声对李淮说:“季海,刚才我看到那边开了好大一片山花,你陪我去那边走走吧?”
  李淮目光原本正瞅着人群那边发呆,听到她的声音,也未立即反应过来。
  “季海?”
  “嗯?”他回头,看到宁晚缀脸上有挂着担心的神情,才后知后觉的听见了她的话。“好!”
  两人从帐区走出来,山里的空气特别好,用力呼吸一口,全是周围植被的味道。
  四处鸟语花香,两人走出营帐区不远处,就看到那片黄色山花。
  “季海,你有心事吗?”宁晚缀走在他前面,突然停下来问他。
  李淮也停下来,摇摇头,对她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仅仅是有些乏力而已。”
  “你骗不了我!”宁晚缀微微低下头,柔声说:“不过你若不愿说,没关系,只希望我在你身边,可以让你好受一些。”
  阳光从头顶树叶的缝隙中照下,落下不全的光晕照在她白皙的脸上,让那张原本就美丽的脸颊,更加动人。
  李淮还记得,从前的他,不管遇上多么糟心的事,只要看到这张面孔,眼前便会烟消云散,在他记忆中,宁晚缀就是像阳光一样存在的。
  阳光,自然是不可缺失的。
  所以当这缕阳光,突然远离了他,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五年,终于学会了如何适应没有阳光的日子,但当这缕阳光再次照下来时,阳光没变,还是那样美好灿烂,但他却发现,自己的眼睛脆弱得经受不起这光芒了!
  他努力平衡着,开始找寻答案。
  不可置疑的是,眼前这温婉如初的女子,早已是他如亲人一般的朋友,他不会忍心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也许,是为了去守护当初他没有守护下来的诺言。
  又也许,是为了去弥补,他懦弱而没有留下的人。
  “晚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他声音有些无力,这样持续了一整个早上。
  宁晚缀仰头望着那张俊色脸颊,她轻轻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眼角突然一酸,轻声道:“季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不曾问你,你是否不希望我回来?”
  “晚缀,你说什么傻话,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
  对方不解又忧伤的望着他:“那你又为何难彷徨不定?是她让你动摇了吗?”
  李淮双眉一紧,薄唇紧闭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她这个问题。
  宁晚缀见此,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收紧。
  “季海,我知道,锦画是一个好女人!”当她第一次问李淮,他的妻子是怎样一个人时,他对她沉默,她就能想象到,那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李淮瞧见她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心中也跟着一紧。“晚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那些有过的美好和纯真,确实是无人可以代替的。
  “我信你,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让我如此坚信了!”她任由那两行眼泪掉下来,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从蒙国回来,回到他身边。
  可再回来时,他大婚的消息,在全金陵城中传播,人人都说胥王妃如何优秀,而她只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何为物是人非……
  于是,滴酒不沾的她,在他的大婚上失态了,喝得酩酊大醉。
  她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她只在乎,那个心里的人,是否还在!
  在她差一点就要倒在演戏上时,他终于出现了!
  他终是放不下她啊!
  时隔五年,她又能卷缩在他怀中哭泣了,可是,他身上的嬉袍却刺痛了她的眼眸。
  那是原本,他该为她穿上的啊!
  “季海……为何当初不带我走?为何不带我走?”
  她喝醉了,却还是怨着他。
  若他们放弃一切浮华,远走高飞,天下之大,哪里不能是他们的家?
  “晚缀,对不起!”
  五年前他送她去合婚时,便对她讲了这三个字,那时,秋分黄叶,被风吹得漫天飞舞。
  萧瑟的季节,凋零了万物,也揉碎了她的心。
  她脑子里每每回想起他说那三个字时的无奈难过,她就生不如死。
  又或许,没有那三个字,她也坚持不了这五年了吧?
  她就不愿这一生,他对她说的最后三个字是‘对不起’,所以她回来了!
  此刻,黄花丛中,她早已泪如雨下。
  李淮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她哭,整个人都乱了!“晚缀,别哭好吗?”
  宁晚缀并没有停下来,她抽泣着,伤心说:“季海!这些天,我总是做着一个好可怕的梦!”
  她也做了那个好可怕的梦!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她两步靠前,目中带着惶恐,期望听的人,可以感受这样的她,她说:“在梦里我好怕,好怕会永远失去你,再也见不到你!”
  却不知为何,李淮听到这话,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她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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