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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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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本在行驶中的马车猛然停了下来,车外面传来马儿尖烈的叫声!
☆、第7章:东市花灯会
龙奚兰没有防备,因为这突变,而身子朝前倾去。
幸得一只有力大手及时拦住,才免了摔出马车。
“季小姐,可还好?”李淮胥王扶她坐好。
她摇了摇头,心想,要不是这女装笨重浮夸,惹得她定力不稳,她才不至于如此娇气呢。
李淮见她无碍,才转头,问外面的随从。“刘瑾,出了何事?”
刘瑾在外面惶恐的回答:“禀告王爷,方才有一老妇哭哭啼啼的闯出来,若不是严挺勒马绳及时,这老妇非死在马蹄下不可。”
听此,龙奚兰轻轻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头绑着白布的老婆婆坐在道上哭泣,两边看热闹的人颇多,大家指指点点,并无人去搀扶。
这装扮,想是家中有人去世,只是老妇哭得伤心,嘴里一个劲儿的念着:“我儿是被怨鬼给害死了呀!”
“你不必担心,刘瑾会办妥的。”胥王察言观色的能级极佳,这样就看出,龙奚兰的心思,她自是浅浅一笑,没有作答。
刘瑾很快从马车上下去,来到老妇旁边,欲将其扶起,老妇不从,哭得死去活来的。
胥王也在车上在看,见此,眉头不由得一皱,这天已快黑尽了,不想在此耽误时间,便命他的亲信侍卫严挺去帮忙。
严挺才刚走过去,那老妇瞟到了坐在车上看的龙奚兰,两眼顿时一瞪,又狠又怕的喊道:“害我儿的女鬼就在那马车上啊,各位街坊邻居啊,那女鬼就在那马车上啊!”
老妇声音凄凄,越喊越大。
众人非议的目光,顿时齐射了过来。
李淮赶紧将帘子拉下,见龙奚兰双眉紧锁,便出声安慰道:“愚昧蛮妇的无知言语,季小姐不必放心上。”
她点头,作出明事理的样子。
只是她担心的不是别人当她是害人的女鬼,而是那老妇的儿子,是否真被女鬼所害?若是,那会不会是那夜在墙头,将她引进将军府的女鬼,季锦画?
严挺将老妇带走,哭喊声渐渐远去。
龙奚兰稍稍谨慎的问:“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置那拦马车的婆婆?”
“此事,自然要按照规矩来。”李淮淡淡的脸上如云如风,但龙奚兰猜到,那老妇必会因为口出诳语被收监吧?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刚才那老妇冲撞的是寻常官吏也就罢了,却偏生指着胥王府的马车好一番辱骂秽语,龙奚兰想为她求情,也不能开口了!
从李淮的八字看来,他是外柔内刚,心有城府的主,断不会因为她这般妇人之仁,而改变主意。
故而,她也没有再说其他。
李淮睨光扫过她那张沉静的脸,心下对着女子有了几分刮目。
马车从新上路,晚上看花灯的东市很快就到了!
各色夜灯齐亮,红的绿的,丝毫不逊色那春季里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的圣景。
龙奚兰和李淮并排着走在人群中,并未被周围热闹欢腾的人群感染,她看似在观看花灯,实则是在确认,这周围到底有多少隐在暗处的侍卫。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完全就数不过来了,她心里一暗,也不知,这之中有多少是季锦江的人,又有多少,是胥王李淮的人。
最后,她目光落到了一辆花灯车前,一个穿着灰色棉长衫的姑娘,正睁着圆滚滚的大眼,乞怜般的望着她。
李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花灯车上,有一盏特别漂亮的红色花灯,便叫来后边跟随的刘瑾,将花灯买下来。
龙奚兰并未有寻常女子得到心爱之物那般欢心,她只神态静若的说:“王爷,你瞧这花灯的色,委实有些特别呢。”
李淮本没有注意,听她这么一说,果然比其他的红色花灯,更加炫目刺眼,便接过花灯来闻了闻,眉头跟着紧蹙起来。
这纸糊的花灯,怎会有一股子淡淡的腥味儿?
☆、第8章:血光之灾
换了旁人,也不一定能闻出来,偏偏李淮生了一只比狗还灵的鼻子,这一闻,就闻出了问题。
再回头看刚才那卖灯的摊位,摊主一看见他嗅花灯,眉眼心虚的往下埋。
李淮给不远处的严挺递了个眼色,严挺是自小陪他一起长大的近身侍卫,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二话不说,一跃而上,就将那摊主反手压在了地上。
摊主吃痛趴在地上哇哇大叫,眼看惊了周围的游客,李淮才让刘瑾传话,将此人送去大理寺审。
之后,他转头看向龙奚兰,若不是方才她那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自己也断然不会从一盏小小的花灯上看出问题。
此刻看她那粉愣天真的小脸,她是真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是在装傻?李淮心中存疑,可表面上并未表露太多。
只是目光倾射了闹市中的人群一番,叹道:“季都尉可真是对自家妹妹尽心尽力,纵然是本王邀你出来赏灯,他也是放心不下,派了如此多人暗中保护。”
李淮话时,漂亮的眸子在这满是明灯的灯会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如明珠一般。
龙奚兰虽与他说过的话不过了了,也差不多摸清了此人的一些脾性。
外表谦逊,礼仪周全,但那不过是表现出符合他身份教养来,可他终究是养尊处优的王爷,皇家人,都有桀骜不驯的本钱,他又是皇帝最得宠的皇子,本钱更甚。可人家从来不恃宠而骄,凡是做事进退有度,拿捏得当,更不会将锋芒展露出来,这样的人,才真叫可怕吧?
龙奚兰心知肚明,小心翼翼回答:“哥哥也是听了坊间那些传闻,担心我的安慰,下次我定嘱咐哥哥,不必如此紧张。”
听到龙奚兰为季锦江辩驳的话,李淮眸光散开,好似并不真的在意。“为人兄长有所担心,本王自然理解。”
两人再往前走,龙奚兰就低头想事,突然,前方窜出来一个人,吓得她往后一退,而身侧的李淮,已是第一时间,将她护在了身后,手腕处,也传来一股带热力道。
那是李淮的手,表面看起来白皙修长,却强劲有力。
初遇季锦江时,龙奚兰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练家子,但对于胥王李淮,她还真是没看出来,若不是他这片刻机警迅速的动作,龙奚兰还真当了他是一个文弱的秀气王爷了!
“公子不必紧张,老道只是有一话要对这位姑娘说。”说话的是方才突然出现在龙奚兰面前之人,原来是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
但看这般服饰,她还是亲切的,按理说,她龙家的先祖从前也是师从道教,后来依靠自己的天赋和领悟,从这其中,悟出了一套更加精妙的玄术来,所以大方向,跟道家是相通。
“看这位姑娘生得好相貌,只是印堂上沾了晦气,恐怕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啊!”
李淮刚才因这道士的出现,本就不悦了,此刻听这话,面色顿时阴暗起来。
这还是龙奚兰头一回,在这善面王爷的俊脸上,发现了阴狠戾气。
“一派胡言!”
近处的几个侍卫听到胥王的声音,很快就过来将道士给赶走了!
而后,另外一名近侍机警的踱步过来,李淮耳边细语说了些什么,龙奚兰看在眼里,知道一定发生了何事,不然以李淮那深城府,是断然不会轻易表现在脸上的。
☆、第9章:翩翩笑面虎
近侍说完,李淮环顾了周围一番,转头过来,恢复柔声对龙奚兰说:“今夜赏灯的人太多,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观龙阁坐一坐吧,即可以赏灯,还清静!”
龙奚兰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这王爷当真为了清静,想来是这周围的人堆里,潜伏了其他对他们不利的人,王爷想要立刻带她离开这里,她也不矫情,点头就随王爷到了这观龙阁。
这个坐落在东市的茶楼,之所以叫观龙阁,是因为它坐落在东城最高处,从它的楼台上往外望,刚好能看到热闹的东市街景,特别是这种花灯季节,犹如一条被点亮的蟠龙,蜿蜒攀爬在金陵的城东。
他们一进观龙阁,整个茶楼的人,就被全部清空了,龙奚兰眉眼浅淡的看向李淮,这可真够清静的。
老板亲自带他们到了三楼最好的厢房,刘瑾就将旁的人遣了出去,这样,反倒让厢房里的氛围紧张起来。
不多时,一个小二进来上茶,龙奚兰只看了一眼,便发现这小二也是个练家子,就这样一个茶楼里,也能有这等人物,不得不让人生疑,但她并没有声张,李淮可并非面儿上那么简单,她都能看出来,李淮不可能察觉不到。
“你们观龙阁的李安今日在不在?”李淮端坐在椅子上,问话时,没有一丝王爷的架子,就好像是在跟一位熟络的朋友谈话似的。
那小二被问及,没有片刻迟疑就回答:“他家中有事,今日不在。”
李淮接过对方上里奉的茶,放于茶桌上,下一刻,站在李淮身后的严挺就一个箭步上来,捂住小二的嘴,将其一剑给捅穿了!
鲜血洒了一地,吓得站在龙奚兰旁边的青莲惊声尖叫。
这叫声自然响彻了整个观龙阁,李淮温淡的眸光慢慢移过来,平静的落到了龙奚兰那张处乱不惊的脸上。
龙奚兰心里一抽,好像忘了一件事,作为深闺大院里的季二小姐,她也应该和青莲一样惊恐吧?
但现在才表演补救,实在做作,她眼睛眨了眨,什么都未说,面对李淮这种笑面虎,她越心虚,便越占下风,倒不如让他看不透,自己去寻找答案。
等到他寻到答案时,她龙奚兰已经逃之夭夭了!
“下去彻查,此人同党,全部——格杀勿论!”李淮收回目光,淡淡与严挺说。
纵然是说下达如此命令,他也如那传闻中一样,附庸风雅,雅人清致。
“是!”严挺领命,带着其余二人,迅速干净的处理了房内的尸体。
刘瑾也亲自出去监督泡了一壶好茶来,厢门重新关上,房内氛围如凝结着一层层薄冰,加上青莲急促惶恐的呼吸声,让龙奚兰好生压抑。
“季小姐怎生不问,本王的侍从为何要对方才那人下手?”李淮端着一杯盖碗茶,纤长白皙的手指拿着杯盖,微微撩拨。
龙奚兰眼睫垂下,清淡回答:“王爷明察秋毫,做事稳妥,锦画一妇道人家,无需知晓那许多。”
李淮淡淡一笑,看似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不过龙奚兰再一回头,却看见方才站在花灯前的少女,正蹲在角落的盆栽后面,瑟瑟发抖。
为了不让李淮发现自己目光有异,她只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
那少女不是人,龙奚兰明明已帮她完成了心愿,她此刻,为何还要紧随到这里来?
☆、第10章:水中有一只冰冷的手
不久,数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杀机四伏,血色弥漫。
这些刺客都没有上三楼,就全部倒在了李淮侍卫的手上。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青莲的脸是全青了,龙奚兰不知道李淮今晚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对方又来了多少人,她更没想到,一个季锦画的性命,竟然让人如此惶恐,急于除而代之。
单凭她是龙家一脉单传的血统,她也不能因为这档子事,死在这里!
外面的厮杀声终于停息了,严挺身上沾血,威风凛凛的大步进来。
“王爷,一共歼刺客二十三人,活捉两人!”
李淮站起来,预要出去查看。
走到门边,他回头顾虑的看了龙奚兰一眼,就命令刘瑾道:“刘瑾,你在这里保护季小姐。”
“是,王爷!”刘瑾领命,他是自小就净身,跟在李淮身边儿的宦官,身手虽不及严氏兄弟,但还过意得去。
他们一走,刘瑾和青莲就一直守在旁边,龙奚兰知道时间有限,此刻也是最佳逃跑时机,趁二人不备,刀手两下将两人击晕,敏捷的翻出窗子,沿着墙壁慢慢向下滑。
“主公,季小姐出事了!”龙奚兰趴在墙上,头顶的厢房中传来侍卫的声音。
知道自己的逃迹很快就会被发现,她顾不得那许多,将身子慢慢滑进了观龙阁旁边的护城河中。
李淮此刻已经带着人回到厢房内,看到刘瑾与青莲躺在地上,双眉一紧,环顾了四周,快步走到窗边往下探。
“掌灯!”
护城河中是死水,只要有活物在里面,绝对能一眼看到。
龙奚兰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沉入水中之后,就一直憋气呆在水底等待着,冬日的护城河水,寒冰刺骨,好在她不似一般女子,从小就受过严格训练,水性也极好。
“房间里除了刚才那个刺客的血以外,并没有发现别人的血迹,所以一定是刺客趁王爷出去时,从窗户外面爬进来,掳走了季小姐!”李淮的另外一名近侍严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李淮目光还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护城河,半响,他确认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在河底憋气那么久之后,才收回视线。
眸中带着恼意瞥了严明一眼:“蠢!”
“王爷?”严明不似严挺稳重沉着,向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但以上解析,他自认为已用脑无数,听到主子骂,很是不解!
“如果是刺客,怎会留下刘瑾二人的活口?还在如此短短时间,掳着个大活人,从窗户外面爬出去?”
被主子如此训斥解说,严明觉得有理,点头拍马屁道:“王爷英明!”
未来准王妃都离奇消失了,这家伙竟然还在高喊王爷英明?严挺在后面替他默默的抹了一把冷汗。
而李淮,深长一口气咽了下去,如果不是他不轻易出手,此刻真想赏严明两二把子,以儆效尤!
此时,沉在水下的龙奚兰预计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浮出水面唤气了!
但是,当她努力往上浮时,却有一只比腊月里的护城河水还要寒冷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一惊,用力想蹬开,却发现毫无作用,甚至身体还在被那邪恶的力量,往河底拖去……
☆、第11章:护城河落水鬼
龙奚兰心想坏了,在水里遇上了落水鬼了!
所谓落水鬼,死在水里,困在水里,不得超生,解脱便利之法,则是找到另外一个生者,当其替身。
好一个厉害的落水鬼,竟然能抓住她的脚往下面拽,无奈水中没有支点,此鬼怨气由水生,龙奚兰在水里,更不可能变出一张符咒来,而且先前她在水底已经呆了许久,此刻憋得神智已不太清晰,被这么一拽,完全是方寸大乱!
她心想,这下完了,刚逃离了季锦画的身份,现在竟然要被落水鬼害死了?
枉她龙奚兰在江湖上还有一定声望呢,一世英名竟然葬身于此,果真是不甘。
于是就用最后一点狠劲,将手指咬破,都快忘了,龙家人的血,是最好的驱邪圣品,鲜血很快在水中散开,拽着她脚踝的那力道终于消失了,她喝了许多河水,猛地一下浮出水面,喘着大气,终是解脱了!
但是她不敢停歇,拼了命的往岸边游去。
也是此刻,季家的人得知自家二小姐在观龙阁中失踪,季锦江带着一众侍卫很快赶到了,一进厢房,便见胥王李淮坐在正中央的茶桌上,饮茶。
“末将见过胥王爷!”
“来得真及时!”李淮那双星眸闪过对方严肃沉重的脸颊,若有所思。
季锦江肯定的说:“末将已经命人全城寻找锦画的下落,只要她还活着,便一定能找回来。”
他事先已经得知人是怎么消失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的胥王妃,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自己逃走的,所以第一时间已经派人去护城河沿边寻找了!
“听闻季都尉正在派人搜查周边的护城河?”
可他没有想到,还未出观龙阁的胥王就已经知道了,他顿了一下,回答:“是,这间厢房外面直通护城河,刺客带着小妹离开,一定是进了护城河里。”
“季都尉,你觉得本王会信她是被刺客带走的吗?”李淮话音拉长,端起手里的茶杯,平淡而有力。
季锦江心中一紧,谦卑的低着头,不语。
李淮意味深长的问:“今日之事,相信季都尉心中有数,本王希望,季家最好不要与今日观龙阁之事有所关联!”
季锦江一听,只觉那温淡的眸光,如一柄锋利的尖刃,搁在他的额头上,胥王这是给季家,扣了好大一顶脏帽啊!
“末将定会在三日之内,将小妹带回来!”
李淮未说话,继续品着他的茶,但那眉目间的阴柔,让人不敢直视。
季锦江只能攀起双手,“末将告退!”
话毕,他恭敬的从厢房里退了出来。
李淮等他关上了门之后,才缓缓将茶碗放下,清淡的对严挺说:“去详查,季锦画!”
“是!”
龙奚兰要是穿着一身湿漉漉的锦袍在大街上走,实在惹眼,她只能躲在一暗处,等待宵禁之时,先潜入了一家住户家后院,偷了人家晾在外面的男装给自己换上,换下来的湿衣服,又不能乱扔,她只好打包背着,往她那天住的客栈而去。
进了马棚,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粗布棉袄的人正睡在干草里,她轻声喊道:“张大哥?”
那人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都蹿了起来。
龙奚兰一看,并不是张六。
“你是谁啊?”
对方看到是一个秀气小生,虚惊拍着胸口。
“我是之前在这守马的张大哥朋友,张大哥今夜不在吗?”
那人听见她一口一个张大哥,脸色更是刷白了!
“我是顶替他的人,他以后不会来了!”那人摆了摆手,逃避似的不敢左右看。
龙奚兰心头立刻浮起不好的预感,上前问:“张大哥怎么了?”
对方结结巴巴的回答:“他……他他死了!”
☆、第12章:龙虎玉
顿时,龙奚兰惊作一团。
那雪夜里,她明明已将上在张六身上的红衣女鬼驱退,怎会死了?
“张大哥怎么会死的?”
对方埋着头,很忌讳的回答:“哎哟,小哥,你就别问了,这三更半夜你跑来问我这些,是纯心要我命啊!”
龙奚兰无奈,不敢再吓他,转身跳进那天她睡的干草堆里,扒开来翻找着些什么。
“小哥,你在找些啥?”
“我前几日和张大哥一同住在这马棚里,临时走得匆忙,有东西没带。”她从天灵镇进京,随身的包袱衣服全部在里面,这些都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包袱里有一块祖传的龙虎白玉,临行前,爹爹将娘亲的粉玉兰银簪一起交予她的,现在簪子被留在了季府,她再将玉佩给弄丢了,怎么回去见老爷子?
守马人一听,立刻撇开关系声明道:“我接手这里,可什么都没有留啊!”
“那你可有听过张大哥提过?”她的包袱就放在干草里,那夜里她没有回来,张六也应该给收着才对。
“小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啊?我是因为那老哥突然离世,才得了这差事,他能给我说什么?”瞧她不依不饶的问来问去,对方的语气已经彻底不好了!
但是这对龙奚兰实在重要,她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些钱财来收买人心,但是才从季家出来,哪里有钱,唯有的,就是身上穿戴的首饰,倒都是极其名贵的。
她拿出其中一对金镶紫英耳坠塞到对方手里:“大哥,这夜里打扰了,我只有这个了!”
对方眼睛一亮,人为钱财死嘛,只是心有疑惑:“你个大老爷们儿怎会有这东西?”
她面不改色的回答:“大哥,这东西很值钱,至于是从哪里得来的那是我的事,你要看得起就收下,小弟只有一个嘱咐,就是这东西大哥要是拿去换钱,最好不要在京城内。”
听完这话,这人收起了那耳坠,往衣怀里一塞。
龙奚兰早从他的面相里看出此人十分贪财,就算知道这耳环是偷来的,也绝对不会拒绝。
既然收了如此好处,他便轻咳嗽了两声,将龙奚兰拉到一边,细语说:“我虽不知道张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我听客栈掌事说起过,张六出事的前几日,得了一样宝贝,他吃酒的时候,曾拿出来炫耀过,是一块玉佩,因为模样特别奇怪,所以在场的人都记下了!”
龙奚兰忙问:“可是一块白色,似龙又似虎的玉佩?”
对方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呢,但是啊,当时他拿出来时,有个游方的道士曾告诫过它,那是个古物,一般人不可碰,让张六转卖给他,张六知道那玉佩是个宝物后自然不肯,道士离开时放下狠话,说张六三日内,必有凶事,张六还在酒房里将那道士骂得狗血淋头,只是没想到,还未等到三日……他他他,就死在了家里啊!”
这么说,真是张六拿了她的玉佩。
那玉佩确实是块古物法器,但龙奚兰却从不知,它还能害人性命?
所以,她转而问道:“那个道士后来可曾出现过?”
☆、第13章:春满楼
守马人皱眉摇头,“我只听过这么个人,不曾见过。”
“那你可晓得,张大哥家在哪里?”
这次,守马人点了点头,告知了她地址,只不过她要走时,对方忍不住嘱咐道:“小哥,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那地方不干净!”
她没回答,趁黑潜进了夜色里。
但是,龙奚兰并没能如愿去到张大哥家里,才刚走出了一个路口,就遇见一队骑兵巡逻。往日里,这时间这地点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骑兵的,龙奚兰知道,这是直属季锦江管辖的金陵骑兵卫。
“这么冷的天儿,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骑马行在后面的一名侍卫夹带抱怨的说。
“就是,我看观龙阁里,季二小姐多半已经遇害,这大冷天还叫我们全部人马出来巡视,真有够受的。”
“你们也别废话了,若找不到季二小姐,大家都别想休息!”行在最前头的骑兵副队官停下来严肃的提醒大家,众人都闭了嘴,紧跟着队伍往前走。
龙奚兰隐在黑暗里,等待着骑兵过去,却不料为何身后堆叠的木桶,突然崩塌了,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她暗叫糟糕,拔腿就跑。
骑兵队立刻就发现了她的踪迹,紧紧追了上来。
她敏捷的身体在小巷大道上一通乱窜,竟然到了西坊间里,这里是金陵城唯一一处,午夜过后还有人烟的地方,知道的人都称花街,许多人在此挥霍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龙奚兰从一家名叫春满楼的妓院后墙翻进去,墙外立刻传来阵阵铁骑声,追她的骑兵卫一瞧追到这里没了踪影,矛头立刻指向了春满楼。
“走,进去搜!”
春满楼里,即使是这寒冬腊月,也是一派春机盎然,穿红戴绿的莺莺燕燕们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笑声,以及老鸨高亢的招客声。
本是和谐场面,却被这全副武装,突然闯进的一队骑兵打破了!
“各位军爷,这是作甚啊?我们春满楼可是正儿八经开门做生意的!”
“还是头一回,听妓院跟正儿八经扯上了关系——”副队官脸上带着嗤笑,一回头,腔调一变,命道:“搜!”
手下人立刻疾步简练的上了楼,好多厢房里正上演货色春香,被这惊扰了,姑娘们吓得惊声尖叫,连那赤…身的恩客,也不敢多说什么,抱衣遮身,站到了一边。
“陈副队,刚才天暗,只看清那人穿着一件儿深色的衣服,这春满楼里人这么多,我们要找谁啊?”
骑兵副队陈肖向来是个做事苛刻严谨的人,知道这次事关重大,才丝毫不敢怠慢。
那黑夜里的人,肯定是逃进了这妓院,若是心中无鬼,怎么看见他们就逃?
“一切可疑行径之人,全部抓起来!”
一旁颤颤嗑嗑跟上来的老鸨吓坏了,忙劝道:“军爷,使不得啊,我这院里的恩客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吶!”
陈肖眉头一扬,忍不住嘲笑道:“清白?”
同时,她看到一位穿着粉色裙装的花姐,从楼道上走过去,陈肖曾经倒是有幸,远远的见过季家小姐一面,跟着花姐还真有几分相像。
当即就大步走了过去。
已换回女装的龙奚兰听到背后跟来的步伐声,心头一紧,难不成要在这里,跟这些骑兵大打出手了?
“站住!”陈肖见她步伐加快,更加肯定此人有鬼,立刻严声命令道。
龙奚兰藏在大袖里的手微微捏拢,打算只要对方一靠近,就先发制人,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这里被抓回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嘎——”地一声,她前面厢房门开了!
☆、第14章:王世子莫恭懿
龙奚兰一眼就望见里面站着的人了,他有一双慑人心魄的凤眸,只是轻轻一瞄,后面来势汹汹追赶的侍卫立刻顿了步。
“蔷薇,你终于来了,可让爷好等啊!”那人说着,竟然大手一伸,便将龙奚兰的身子揽了过去,丝毫没有在意长廊里那些气焰嚣张的骑兵寻卫。
龙奚兰不知道此人是谁,也清楚对方是在替自己解围,便没有推阻,任由他揽着自己。
陈肖看清了对方的脸,立刻双拳抱前,恭敬但秉直的说:“原来是献王世子,末将金陵骑卫兵副队官陈肖,奉命寻找胥王妃下落,还请王世子见谅!”
献王世子莫曲瀚,字恭懿,家世显赫,文国五代功臣,一品世袭爵位,其父莫献在当朝中更是有举重轻重的位置,手握重权的几个老臣中,莫献无疑是最有说服力的,而这位嫡长子莫曲瀚,六岁会起马,十岁便能文能武,十五岁更是一举夺了文武双状元,可谓天之骄子,国之栋梁,不过这位王世子,为人不羁张扬,丝毫不介意自己风头显尽,与胥王李淮的内敛比起来,两人有天壤地别之距。
这不,逛花楼妓院的事,人家也可以做得如此坦荡荡,才不惧外面的风言风语。
陈肖深知此人的脾性,怕对方误事,才搬出了胥王这尊大佛,但他没有想到,此言正中王世子下怀。
“真是笑话,堂堂胥王妃竟然沦落到了这青楼妓院里来,不知胥王听到了你这番话,作何感想?”
陈肖一听,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在此地提到胥王妃有所欠妥,立刻低下头去。
不过军命难为,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相信王世子也听说了,昨夜观龙阁中有刺客,末将带人巡逻夜城时,发现有可疑人物潜进了这楼里……”
莫恭懿打断他道:“你为公事,小王不予干涉,但请你也别搅了小王的兴致!”
说着,他搂着龙奚兰近了厢房。
陈肖不敢,几步追上去:“可是王世子,你手里的姑娘——”
“若你怀疑这蔷薇姑娘是你认为的可疑人物,她人就在这里,不会走,不过,你还不够格,你回去请来胥王,小王就允了你!”话完,那厢房门已关上了!
龙奚兰见危急已经解除,立刻翻脸将此人推开。
但是那莫恭懿的手掌却格外有力。“怎么,见到我还不开心了?”
龙奚兰根本就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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