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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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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平安在王府中任医,又与李淮有私交,在这王府中,地位自然不低。
  李淮今日是带伤成亲,他的医官自然不会离身,薛平安心思细腻,观察甚微,婚宴上,来了什么人,特别是一些引人遐想之人,他应该清楚。
  听见她的问题,薛平安未有一刻迟疑,回答:“朝阳郡主!”
  她眉间疑色如云,“就是你曾告诉我的宁国公之女?宁晚缀?”
  对方点头,无比肯定。
  她脑中立刻闪过无数不确定,婚姻上那么多人,一定有不少都认识朝阳郡主,甚至,宁国公本人就在婚姻上,如果此女有假,为何别人会认不出来?
  也许此人真的装得很像,就如她假扮季锦画一样,不是也无人发现吗?
  “她……”龙奚兰想接着问,但又怕问得太过。
  薛平安似察觉到她的犹豫,直言道:“王妃但说无妨。”
  她沉住气,就问:“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位朝阳郡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薛平安低头回想,“奇怪的地方?没有……朝阳郡主与几年前嫁去蒙国时,没有多大变化。”
  她清楚,一定有不同,只是暂时没人发现而已。
  所以问也问不出什么,就转了问题。
  “王爷身上有何旧疾?”
  薛平安不亲自医治,但他师父应该会口述吧?
  对方在听了这个问题时,眼皮下垂,应该是有不便诉说之言。
  毕竟这关系的是一位王爷,即使是王爷的王妃问起。
  “薛大夫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龙奚兰很沉得住气,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至少可以从他的反应中,看出来,李淮身体,确有何疑难杂症。
  “王妃,王爷的身体其实很健康。”不知是安慰还是什么,薛平安轻声给她解释道。
  她站在原地,笑了笑,迎合道:“王爷千岁之躯,自然要健健康康的。”
  其他的,她也不想问了,就这样回去。
  “王妃已是王爷的王妃!”突然,对方说了这么一句。
  龙奚兰本来听不太明白,看上那双夹杂着怜惜之意的俊眸后,才肯定,他在安慰她。
  “谢谢你。”
  她未再看对方,迎着夜风,从原来的水廊上回去。
  薛平安望着她的背影离去,走远了,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回去了安睿阁,龙奚兰走过两名神情严肃的士兵,脚步轻轻的踏进通往新房的院落。
  院子里有几株红梅,被风吹落了一地。
  她想到天灵镇上的龙门山庄里,爹爹也种了许多株这样的红梅。
  那是娘亲离家之后,才有的,听说,娘亲喜爱红梅。
  所以看到此景,她仰头伸手去捉飘飞的花瓣,无疑间看到一颗星由西向东飞过。
  辰星东落,慧光见尾,想来不久,那些缠绕在她心头的疑惑,就要解开了吧?
  “王妃为何不在新房等待,独自一人在院中散步?”
  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男声,她略带吃惊,低头看去,李淮站在廊厅上,一身红色嬉袍,耀眼容姿,气宇不凡。
  龙奚兰以为,他还在青竹阁,不想,竟然回来了,只是发现她不在。   可看见他回来,龙奚兰却也失了最初坐在新房里,那期待的心情了!
  不仅如此,还灰暗,没有任何希望。
  她知道,李淮许是迫于外界的流言蜚语,和朝阳郡主的名誉,才回来这里的。
  她更知道,他对朝阳郡主的情有多深,见他竟抛下新婚王妃,亲自送朝阳郡主回青竹厢休息,就不想再有任何遐想,放在这个王爷身上。
  “请王爷恕罪,锦画坐在里面实在无趣,所以想出来走走。”她面色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怕对方以此来责怪她,她还加上一句:“等待,是给值得之人!”
  而她,并非未有不等他,只是等来的,是他在青竹厢的消息。
  她人都到了房间门口了,最后没进去,刘瑾看见了,那么忠诚的奴才自然会第一时间告知主子。
  所以李淮这回来就是一句责问她的话,不就是多此一问吗?
  她厌烦透了这些侯门贵族的规矩,这天地都拜了,板上钉钉,改变不了!
  反正,他们之间,能用一场婚礼绑在一起,不过是两个权势的结合,李淮也不会为难她吧?
  她从李淮身侧漠然走过,却不想,左手心突然被他拉住。
  她眉头一紧,那伤口,好疼。
  “锦画,你是在生气吗?”女人生气,他见过很多,所以现在这种,他一眼便识。
  龙奚兰低头看去,痛之余,对李淮整个人都不甚理解。
  到底是什么,让他在意,她是否生气呢?
  她未回答,只问:“王爷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她带着手套,李淮并未想起她手上的伤,而且过了这几天,应该早就好了吧!
  “你若生气了,就骂本王吧!”李淮轻声说,没有任何以贵为姿,是最诚心实意的神态。
  龙奚兰听了,只有无言。
  她骂他有用?这是王妃被抛在新房里所得到的补偿吗?
  “我只求王爷放手,我手掌上还有伤!很疼!”
  对方听了,才立刻放了!问她:“对不起锦画,是本王忘记了!”
  她沉长吐出一口气,心想,你当然忘记了!
  然后,她迈步进去了新房,李淮跟了进来,她听见脚步声,轻声说:“王爷,虽然今夜是大婚之日,但锦画绝不委屈王爷留在这里。”
  人家的心爱之人就在后面的青竹厢,他避嫌才回到这里来,想到这个龙奚兰心头那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现在天色已晚,那些繁缛细节就不必遵守了,该干嘛干嘛去!
  李淮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依旧没有停步,走进来将房门亲亲一关,轻声回答:“本王不委屈!”
  她偏着头打量对方,瞧那妖孽一身的打扮,真是令她心酸啊!
  明明就不愿留在这里的人,却要表现出愿意留在这里,也是苦了他了!
  看来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确,毕竟人家是美名京城的王爷,想做些有损道德形象的事,也不会主动去做,要她来逼着做。
  当即,龙奚兰就往铜镜面前一坐,胡乱几下将头上的绒花和凤钗取出来,往妆台上一搁,头上的发髻自然在这过程中,乱了些。
  李淮见她如此粗鲁的动作,还是吃了一惊的!
  这怎么也不像一个贤淑的闺秀应该做出来的事,吃惊问她:“王妃,你这是干嘛?洞房夫妻交杯酒都还未喝!”
  还夫妻交杯呢,她没跟他交手都是理智在作祟了,他还想作甚?

☆、第65章:不安好心

  李淮走到她身后,从铜镜里看着她那张略带气色的脸,道歉说:“对不起,锦画。是本王委屈你了!”
  她愣了一下,堂堂胥王爷,如此虔诚的来给自己道歉,她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自然应该的,在这个男主女仆的侯门深闺,即使他不道歉,作为人妻,也不能有失妇德。
  可她高兴不起来,就硬在脸上挤出了一丝丝笑容,说:“王爷,不必道歉。”女吗长圾。
  对方当了她这口是心非,坦诚如初的站在后面。
  她又说:“王爷应该道歉的人,应是青竹厢里的蒙国四王妃才是。”
  李淮眉头一紧。不曾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的念出晚缀的名号来。
  而那名号,显然是他心中之所痛。
  即使过了五年,依然能感受到,当年他送她去和亲,那心如刀绞的滋味。
  这时候,龙奚兰站起来,用那张还化着新娘媚妆的脸看向李淮,脸色渐冷。
  “王爷行事向来稳妥,绝不冲动行事,却将那位四王妃带上风尖浪口,不知的,还以为是王爷故意,王爷您说,您应不应该给四王妃道歉?”
  为了结这婚。他们彼此,已数回在死亡边缘挣扎。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婚,突然回来个朝阳郡主,李淮却冲动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依旧还眷恋着朝阳的心,那些口舌暂且不顾,可那些想至李淮于死地的政敌,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当然不会!
  李淮并非没有想到这点,只是在重见晚缀那一刻起,心思全然忘了!
  猛然被新婚王妃给点醒了,他脸色渐沉。
  他早见识过季锦画的聪明,竟让他有些自愧不如。
  “王妃顾虑周全,是本王冲动了!”
  她冷瞥了李淮一眼,每次认错都这么快,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本王明日会派人送晚……郡主回宁国公府。”
  这似对她的承诺。她并不在意,现在,她要睡下,只有这件事要马上解决。
  看来,李淮似乎并未想过,要在别处歇息。
  那她也不要和他同床异梦。
  当即从床榻上抱了自己被褥,往外厢的坐榻上一放。
  李淮傻眼:“王妃这又是做什么?”
  即使交杯酒不喝,还要分床睡?这是真真生了重气。
  “王爷也累了一整天了。快去睡吧!”
  龙奚兰不看他,自己往被窝里一钻,连头都没露出来。
  对方还以为,是他自己要被赶到坐榻上睡觉。现在看见王妃自己睡了进去,顿时于心不忍。他坐到那坐榻边上,轻声说:“锦画,时隔如此多年,我与朝阳,已是不可能了,你莫要多想……”
  她蒙着头躺在被子里,突而听到李淮消了王号,在跟她推心置腹,心情渐渐没有那份郁结了!
  站在李淮的角度想想,他最先爱上的人,是宁晚缀,两个人最后因为过多原因,未能在一起,遗憾终生。
  现在,彼此都有了一份需要去遵从的婚约,若再见时,他就已毫无眷恋昔日之情,那也只是一个冷血之人罢了,换了龙奚兰,亦做不到这一点。
  这时,他有十分诚恳诉道:“虽不敢承诺现在有多爱你,但季海见到你,认识你之后,对你并非无意,所以你生气,我知是自己错在先,不该在大婚之日,让你在新房中久等,往后,季海一定行事三思,也请夫人给我一些时间来证明这一切。”
  这一句句,无不入人肺腑。
  若他说的都是真心,龙奚兰怎好一再给他脸色看呢?
  可是让她立马转怒为笑,那也是不容易的,就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李淮瞧自个儿的话都说得如此诚恳了,她依旧无动于衷,就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如何与我置气都应当,但你要在被子里闷坏了,可就不好了对不对?”
  她暗自在里头想,这李淮还真是懂得女人心。
  连台阶也要抢着给她下。
  她将头探出了一些,不过是背对着李淮的。
  李淮说:“新婚之夜,你不愿意与我睡在一起也无妨,但我不会委屈让你睡在这里。”
  “王爷不必担心锦画,这里睡得挺好的。”她这一生,睡过石坑,睡过草坪,这坐榻虽然硬,却已是好太多了!
  李淮听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欣慰一笑。
  “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不能让你在这睡了,你去睡床榻吧,季海来睡这里。”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在被子上,这李淮软磨硬泡的功夫,真不一般啊!
  可她自己闹情绪,怎可能还真让王爷来睡这里。
  “我已经睡舒坦了,不想挪地方,王爷就不必再与锦画争了!”
  李淮站起来,低眸瞅着她那倔强的小脑瓜,轻叹道:“既然你还是不肯消气,那本王也绝不能安心去睡下。”
  她撇撇嘴,你安不安心与我何干?
  但她却不曾想到,李淮下一刻,竟然主动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大手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腰际。
  全身一僵,恍惚了好片刻,才得以肯定,李淮抱着她!
  她猛然回头看,就对上对方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
  近了看,李淮的眉眼如星,挺鼻如山,是极其好看的。
  可她不能任由自己被这好看的脸蛋迷惑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开,李淮沉声说:“锦画,你再推本王,本王就滚下地去了!”
  她听此,竟然真未推。
  李淮身上还有伤呢,一会儿碰裂了伤口,着实不好了!
  “看不出王爷竟是如此赖皮之人!”她一脸无笑,只是被此刻两人尴尬的动作搞得动也不敢动。
  “那……锦画你喜欢吗?”
  她听此,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这还是那位一派正经之相的王爷吗?如何能问出这种话来!
  “你——”
  李淮突而向前靠了一些,她愣住。“王爷,你要做甚?”
  对方拉起她的左手来,细细看着,稍微担心的问:“ 锦画,你的手伤好些了吗?”
  伤口好好的包在里面,看不清楚大概,他才如此问。
  她下意识的将手收回来,怕李淮看久了她的手觉得眼熟,还怕李淮盯着那手上其他的伤疤看。
  李淮自当她还有些生气,就自顾自的说:“想来,本王有机会,一定要谢谢那个小道士!”
  龙奚兰心中一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王爷要感谢那个小道士?”
  “你也许不认识,那跟在龙公子身边的紫虚合道长。”李淮轻轻解释着,说话的热气,扑打在她额发上,痒痒的。
  她就想朝后面挪些地方,但李淮另一只手正揽着她的腰,她也动不了!
  李淮这时又说:“那夜我接到探子回报,说掳走你的杀手白夜,将你带到了红金山,于是带人上去追拿,结果中了埋伏,受了伤,好在这位紫道长赶到,将我从风雪顶上背了下来。”
  那惊险的一幕幕,又重新在龙奚兰脑海中闪过。
  那夜最绝望的时候,她曾想过两人性命都要断送在那上面,却不想,还能有如今的洞房花烛。
  就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故事,是真真属于那个小道士的故事。
  她淡淡回应:“如此大恩,王爷自当重谢。”
  李淮又是叹气,心中了有遗憾。“这小道士倒是有趣,并非贪图名利之人,那夜之后,已带伤离去。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还怀疑与他一起的那位龙公子有问题?本王派人去调查过了,没调查出什么来,毕竟这京城见过真正龙公子的好像就只有平安了,平安也未说什么,倒是那位龙公子,主动来给本王承认过了!”
  她脸色表情微微起伏,忙问:“龙公子给王爷承认了什么?”
  “他确实不是真正的龙公子,而是南仙山的紫虚元,这次偷偷下山来办事,没了盘缠,怕师父责骂他贪图享乐,就借了龙公子的名号……本王瞧他不像是说谎,也有些本事,应该是真的。”
  李淮担心的是怕有人存有歹心,若并非如此,也就不去追究了!
  龙奚兰却有好奇。“王爷就如此轻易的信了他了?”
  “倒也不是信他!”李淮嘴角笑意未减,强调道:“是他师弟虚合是本王可以信得过之人!”
  她听此,心中也稍显安慰。
  像李淮这样明事理,有大义之人,她不用这种身份认识他,亦会对他欣赏有嘉,若她以龙公子的身份,也是可以与他成为好兄弟的吧?
  “我从前不信那些玄门之事,这次紫道长让我改观了许多。”
  她微微一笑,轻声问:“为什么呢?”
  难得与李淮有这么多闲散的聊天,她也就全然忘了之前那些不快,与他握在榻上说话。
  李淮也喜欢跟她讲,毕竟从前有什么话,他都自己放在心里思量,如今有了眼前的王妃,王妃聪慧过人,懂得分析拿捏,好的附和他,不好的也有胆子提出来告诫他,他已觉得,自己娶了一个不错的王妃。
  “两日之前你不知所踪,我派出去数百探子都查无所获……”说着,他眸光暗淡,那时候只怕她像前面两位订下的王妃一样,死于非命了!“是紫道长说,你很快就会回来!”
  她真是苦笑,当时卜那一卦时,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李淮看见她这笑容,心头想到她这次被劫持,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歉疚的说:“锦画对不起,是我没有顾虑周全……”
  “王爷已经做得够多了!”破了礼数,在大婚之前,将她接到别院里保护着,自己也寸步不离的,还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听你长兄说,他们追击到南边的西临镇才将你从歹人手中救回……”李淮眸中似有些疑色,不过他沉住气,没有问出来。
  龙奚兰看得真切,将这个话题接下来。
  “王爷不相信,锦画是被歹人抓走的是吗?”
  那夜里季府二小姐失踪,全京城都惊动了,李淮亲自去调查过现场,一定有许多怀疑。
  李淮未回答,则是肯定。
  为了避免牵扯到她自己身份上,龙奚兰解释道:“锦画确实不是被歹人抓走的,那夜杀手冲进我房间行刺,我被人救下,虽后来无碍,但哥哥怕还有变故,就对外宣传我失踪了,其实连夜将我送到了西临镇避祸,此事哥哥没有给王爷讲,也是怕再生事端。”
  “季都尉如此理所应当!”李淮表示赞同,并不生气,不过有些好奇的问:“锦画,救下你的人,应该不是你哥哥吧?”
  龙奚兰愣了一下,很快分析出来,李淮一定在她杀死的那名杀手身上,发现了什么,故才如此问的。
  当即她就点了点头。
  “是的,救我的是别人。”
  李淮听此,赞道:“大将军府,还有用刀如此凌厉的女子,若有幸,本王真想见一见这位女中豪杰,以感谢她救妻之恩。”
  龙奚兰背后已不知不觉中,冒出了冷汗!
  “锦画,你是不是穿太多了,热得都流汗了?”李淮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好心的问。
  她目光扫了他一脸,怎么觉得他这好心,不安好心呢?

☆、第66章:那盘桂花糕

  “我不热!”龙奚兰强调着,还用手将领口抓得紧紧的。
  不热才怪呢,在这被子里闷了如此久,连最外面的凤袍都没舍得脱呢!
  李淮瞧她这样子。笑意浮上来。“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她保持原状,心想,我难道不应该怕吗?
  对方提示道:“可是今夜是我们新婚洞房夜啊!”
  这个还需要提醒吗?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啊!
  吞口水,可以感觉到口水从喉咙滑下去的声音,连呼吸,都跟在对耳边吹气一样,她还得时时谨慎的盯着对方,汗水都从额头上冒起来了!
  李淮看得无奈,笑着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汗。
  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到有什么冰冰软软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刚想抬头去看,发现面前是李淮的脖子。那额头上的那个是……
  然后,就发现束缚在腰上的腰带一松,她眼睛一瞪,李淮这挨千刀的竟然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解开了她凤袍上的腰带。
  她刚想伸手去制止。
  “别动!”额头上传来沉闷的一声,那声音就像泡在澡堂里泡久了才有的声音似的。
  听得她都不敢出声!
  太上老君吶!降了那么多小妖小鬼,她今夜就要在这里举白棋被降了吗?
  虽她对女子的贞操等事,并无太深执念,但她确实还未准备好!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一会儿挣破了怎么办?”她嘴巴里突然蹦出这么句话来。
  李淮被她挣扎了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对策来,真是苦笑不得。他就问:“那就由王妃代劳,如何?”
  龙奚兰被这话惊得脸红脖子粗!
  “王爷你怎么能说出……”
  以前未经历过。但大婚前,大将军府专门请了一名资深的‘夫人’,来给她讲授闺房之事,其中有一卷春闺月夜图,那叫一个惊天震地,一想到那画面,简直不敢直视!
  这时,他还问她 :“对自己的王妃说有何不妥?”
  “可是……”女吗纵号。
  “可是什么?”那张俊脸,就在咫尺之间,她下面的话,生生的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李淮用一指禅,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那双如海深,如月空明的眸子。
  她不看。将眼睛紧紧闭着。
  对方薄唇凑上来,她闻到属于他特殊的问道,也不敢睁眼。
  这片刻,她外面儿的凤袍已经基本退去了,里面穿的,是两件贴身的白色棉衣。
  李淮轻柔的撩开她挡在脸上的碎发,手指下滑,在她的秀发中。托起整个头颅,视若珍宝怜惜着。
  龙奚兰渐渐未有之前的紧张,反而习惯他指尖的温度。
  忘情时,还主动张开手指。握住他的衣袖,向上,勾起他的颈脖。
  体温在上升,与之一起沸腾的,还有那两颗,悸动如初的心。
  如果就这样降服成奴,她想,她是愿意的。
  人总有一颗贪念之心,她也一样,得到了一颗糖果,再品尝了糖果的美味,便想要更多,更多……
  突然,李淮将她的头,埋进强健的胸腔上,深深呼吸了一口。
  热气在被子里,逐渐冷却下来。
  关于为何停住了,龙奚兰未问,也许,他还有一道心理障碍卡在心上吧?
  半响,头顶才传来暗哑的一声。“锦画,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她猛然掀开被子,也顾不得整理衣衫,跳下榻来问:“我去叫薛大夫来!”
  “别……别去!”
  李淮显然忍着疼,这次换他额头上,冷汗直冒了!
  龙奚兰冷静下来,这新婚之夜,伤口被重新撕开了,半夜求医,次日一定会传便整个王府,而且,还不免换来薛平安的一顿数落。
  之前,就左右提醒过无数回,一定不能过多动作的,现在却搞成这样!
  “那可如何是好?”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看到摆在旁边的银水盆,里面装的水是下人早就备好的,青莲刚才也不见人,估计是李淮回来后叫醒了她,打发走了!
  她又坐到坐榻沿上,去扶李淮。“王爷忍着点。”
  李淮未出声,咬牙由着她扶自己起来,坐稳了之后,她就用手解着李淮身上的嬉袍。嬉袍上面倒还好,里面穿的白色内衫胸腹下面,染了一团血迹。
  这便是伤口挣开后,流出来的。
  她也不慌,这血流得还不多,清理了伤口,重新包扎即可。
  便伸手,用最轻的力道,去了对方身上的两件内衫。
  之前也已见过这具矫健的身躯,便也没有多想,脸蛋都没红一下,熟练的将裹在胸腹上的药布解下来。
  她看了一眼那裂开的伤口,稍显欣慰的说:“只有一点点,待我重新拿来针线,小心为王爷缝上。”
  李淮听此,提醒道:“锦画,不必勉强。”
  缝合伤口这种事,对于女儿家来说,怎么都不算易事。
  但龙奚兰勉强什么呢,她对这些可在行呢!十二岁开始,她与爹爹奔赴在外面,经常遇见一些无人认领的尸首,死相狰狞,为了让死者安息,他们不但要为亡灵超度,很多时候,为死者修复尸身,也是常事。
  缝合伤口,早在那时候就被她练就得如火纯情了!
  “王爷只要不怕疼就好!”她去房里找来了备用的药箱,在里面找到了医用的针线。
  李淮瞧着她那一副淡定的模样,已不那么惊奇了!
  他的王妃,不似传闻中的那样,但这比传闻中的好!
  在重新缝合伤口之前,龙奚兰小心的用药酒清洗了伤口,才一针针缝上去。
  “王爷不要看!”下针前,她这样嘱咐道。
  李淮听话的将头转到一边,说:“你放心大胆的缝吧!”
  他还以为她怕他看见紧张啊?呵,她是怕他看见自己不紧张才对!
  接下来缝合时,龙奚兰担心他疼,更是没有过任何犹豫,下针极快,很快就完成了!
  “完了吗?”李淮瞧她将针放下了,立刻低头去看。
  她点头强调:“挣开的口子不大,加之之前为王爷缝合伤口的大夫缝针了得,锦画也就缝得快了些!”
  就这样,将所有的好,推给了别人。
  李淮似乎没有多想,只感叹了一句:“王妃刺绣的功夫,要是能比上这个,就好了!”
  她脸上一窘,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谁叫那确实是自己的短处。
  接下来,她重新给李淮穿上内衫,扶他到婚床上躺下。
  后半夜再无折腾,两个人合衣睡下,天未亮,陈娘便带着几个丫鬟过来伺候他们洗漱。
  免不了的规矩,首先是来看床上有未留下落红,这是要进宫去给余贵妃交的差,陈娘自然不敢怠慢。
  掀开被子,看见上面干干净净,陈娘的脸立刻往下面一跨。
  这王府里的下人,敢给李淮这个脸色的,估计也只有陈娘了!
  李淮正在漱口,看到这个情节,脸上立马扯出了一个笑容,走到陈娘旁边,讨好的说:“陈娘,你要的东西,都打包了!”
  龙奚兰正坐在梳妆台上让浅默在梳妆,听到那边的声音,就从铜镜里面看。
  见李淮拿了一个红色的包裹,递给陈娘,陈娘打开一看,才眉开眼笑了!
  “祝王爷早生贵子!”
  龙奚兰简直汗颜,这陈娘也太好唬了吧,李淮就拿了昨夜沾了他伤口血迹的衣衫给陈娘,此事就交代过去了!
  她不久就梳妆完毕了,今天穿得也颇为浓重,水粉色的一件云袖袍子,头上还特地戴了当初李淮赠给她的金步摇,原因是要进宫去请安。
  她坐到摆满了丰富早膳的餐桌上,目光最后落到了那盘桂花糕上。
  李淮这时也过来了,轻声嘱咐了一句:“以后早餐就做王妃喜欢的几样,像这样腻的糕点,便不用上了!”
  陈娘答应着,当即就叫丫鬟来把桂花糕撤走。
  龙奚兰扬起手来,“等一等,把桂花糕放在旁边。”
  丫鬟就听话的放了回来,她低头细细打量着这盘桂花糕的花样,问了一句:“王府里做糕点的模具都是一样的吧?瞧这花样都一样。”
  陈娘在旁边回答:“是,王府中各类糕点的样式都与宫中的配置一样,所以模具也一样。”
  她点点头,在心里默数了盘子里的桂花糕,刚好十二个。
  李淮瞧她一直盯着那糕点看,便问:“锦画,你在看什么?”
  “没有!”她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觉得那花样好看!果然是宫里的东西,比将军府的精致多了!”
  李淮亲自为她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笑道:“将军府的,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不过,龙奚兰的心思,已完全没在那上面了!

☆、第67章:徊城十二宫

  早膳用完了,天都还未亮。
  坐上进宫的车辇,李淮迟迟未有上来,龙奚来揭开马车帘子。看到李淮站在大门里面,给陈娘交代什么。
  她平静的将帘子放下来,此刻要交代的除了青竹厢里的那位,还有谁呢?
  片刻,李淮上了来。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旁边。
  车辇动了,李淮才出声问她:“锦画,方才用早膳时,你为何要问 那桂花糕的事?”
  聪明的胥王爷,果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但龙奚兰此刻还不是很肯定,就说:“只是想自己学做,所以问了!”
  李淮就不再多问。
  马车在颠簸中,行了一段路。从皇宫的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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