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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樱飞5部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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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空上的月华照拂广远的穹苍,崋煌堡内,最深处的高堡,层层护卫镇守着。

    宫殿外的露天高台上,金发下的无暇俊颜,倚着豪华卧榻,神态凝思的鸟瞰眼前这片北方大地。

    '北方,隐藏着太多未解的秘密。'悠淡的声,冷眼沉观,唇畔带着自语似的低喃。

    '飞飞……'月帝凝视着枕在臂弯中的人儿,清灵、美丽的面容,始终安详的闭着眼眸,抚着那柔顺的白色发丝,爱恨的滋味也显露在低语中。'朕恨不得马上见到{真正}的你,只是,这一次朕绝不会轻饶你。'

    '月帝陛下,光城圣院传来兰飞大人的消息了。'应召唤进入寝殿的尤隆,朝前方的君王跪禀道。

    '按时间推算,一切若没误差,回覆完司律庭的问话,她该在大司圣的护送下到银月古都了。'

    想到那白发下的灵俏神态,面对他时却多是转着狡黠的眼珠子,拼命想着如何回避他的模样,往昔,他不悦;今昔,他更怒!尤其她轻率的让自己陷入险境,差点失去性命……想到此,月帝下意识的拥紧怀中身躯,他知道目前的兰飞灵力不全,唯有借自己透过'魂神之躯'度灵力给她。

    '陛下,从光城圣院那方传来的消息,只怕会令陛下您不悦。'

    '说!'

    '兰飞大人回到司律庭覆命后,就以风妖一族的宝物从光城圣院……逃跑了,目前还无法知道行踪。'

    闻此消息,月帝凝着双瞳,一晌后,闭上眼眸。

    '陛下?'

    '你退下吧!'

    '是。' 

    露天高台上,月帝很久的寂然不动,枕在臂弯饿中的白发人儿,螓首被缓缓按入颈窝中,娇躯也在收紧的双臂中,几乎要被按入坚实是身躯内。无意识的身躯不会发出抗议的声,却可从臂弯的主人眼中看出,那力道之巨,沉色的双眸渐渐凝漾厉芒。

    '春,带有风般随兴的漫然特质,不争、不求的无心。'月帝慢慢吐出的声,充满森寒与切齿。'飞飞,对朕,你也是漫然无心吗?你叫朕气得想重重严惩你,甚至不惜伤害你,却又深恐你受到半点伤害,这种折磨,朕总有一天会从你身上一一要回。'

    面庞轻摩着怀中白发,他必须控制自己此刻滔天的愤怒,否则怀中的身躯可能真的会被他活生生的吞入腹内。

    '{魂神之躯}在朕手中,你必定会来,飞飞。'抚着怀内那闭眸不语的粉颊,月帝的声也幽沉起。'在朕重重锁下的结界内,唯有你能进来,因为你的身上有朕的气息与印记。'

    此时的夜空已星斗满天,星辰在黑夜中灿亮闪耀,也照出金发下的无暇俊颜,充满怒色与寒傈。

    '朕是这么的想见到你,想到开始能体会何谓{思念成灾},而你却总是只想跑得无影无踪。'因深爱而切齿的怒焰再次刻显出。'接二连三的惹怒朕,那就别怪朕对你做出非常手段。'

    修长的指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

    '既然你执意不与朕相见,那就透过这身躯来告诉你,朕对你,是多么的爱、之、入、骨!'

    灿如月辉的金发散发出屡屡淡柔清光,扬起的灵力,正传送给'魂神之躯'的主人。

    '朕的灵力对如今的你,需求就像食物一样吧!'

    俯唇吻住了那细嫩的唇瓣,并不温柔的唇齿深深吸吮,辗转的缠吻不曾离唇,像要借此将满腔的爱恨,告诉怀中这无法言语的身躯主人。片刻后,低喃的声在白发人儿耳畔低语时,充满压抑的沙哑。

    '既然你如此的需要灵力为食物,朕怎能让你饿着呢!'

    像要刻划印记的纯烙,一路从头颈而下,浅色的衣裳也一件件从白发人儿身上被褪下,当星月清辉洒在已至裸裎的娇躯时,月华的主人唇角勾扬,带着恶意与怒意的笑,继续以唇和手开始'喂食'这美丽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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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的夜空一端,原本以舞空术赶路的身形忽然整个人差点从半空失速掉落,只得慌得降临到一处高岩上,屈着双腿抱住自己,面容羞得满脸潮红,

    她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月帝,月帝——'

    '魂神之躯'所受到的对待,主人也会有某种程度上的感应,兰飞一下环住自己,一下捂住双耳,耳旁、身体隐隐传来的呢喃、抚摸与……她连想像都无法想像,究竟是怎么样的行为,造成体内连番涌上的震悸。

    '住手、住手啦——呜——'她已经不晓得该怎么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不禁低咽的朝月色大喊:'不要、不要——我讨厌死你了——臭天御——你这死色狼——这样要我怎么执行任务啦!'

    从此兰飞内心清楚,只要'魂神之躯'在月帝手中一天,她的命运就和坎坷结缘。

      

日光城,升曦之都。

 

天际是朝阳初升的澄蓝,伴随着舞空的晴风,风徐云絮动,烁目的日光顿时像被敲碎的薄雾,随风倾洒在蓝空白云上,变成温和的熏茫,暖暖随风轻送,日光城的天空,永远带着光影的流动与和煦的日阳。

 

升曦之都为四大圣君中的日帝所居,偌大的都城轰立在一望无际的绿茵上,举目尽见金黄和蔚蓝的光采交映,四周皆有大大小小的虹金光晕在绿野上飘飞,远眺,彷似一座以晴空之阳架构的城都。

 

「日帝陛下,北方传回最新的消息。」

 

皇城内,侍者捧着一只方形的透明光盒,候在『临境殿』的白色巨门外。有着日轮圣印的巨门,是日帝的灵思与光印力量的圣地,非寻常人可近。

 

当巨门开启时,首先传出的是悦耳的水泉清音,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一座宫殿内室,眼前的景致,像是受阳光深深眷顾的绿野之林,入眼尽是林木郁绿,空气中处处充满清灿的浩亮,无一处暗影,只见耀亮,令绿意更深绿,枝叶间的光影流动变化的更见极致。

 

潺潺清泉由林木高处湍流而下,落入下方一个悬空透着淡金光辉的环光中,清澈的水泉穿过环光才一及地,便又在光影中化成雾灿,流泻清亮的烟漫。

 

「陛下。」

 

侍者来到淡金环光前,恭跪于地的将手上透明光盒呈上,前方,一座展臂般大的云石王座,座上王者,正是日帝,轩苍向扬!

 

单膝盘坐于王位上的日帝,另一赤足踩着由泉意洒地化成的水光上,支着颅侧,闭着眼眸,像正处于深沉的灵思中。

 

紧贴于身的晴空蓝衣,拉敞的衣襟可见坚实的胸膛,灿亮的银色发丝冠束于顶上金色日冠,眉心中嵌镶着金虹日轮的圣印,以日轮为中心点的左右各有二道飞白流纹,日轮下缀着三点浅辉。

 

当侍者来到跟前,随着座上的王者缓缓睁开的眼,『临境殿』的地转化成水光似的漾动。

 

「这是陛下所派的人由北方传回的消息。」

王座上的人,半敛似睁的眸,难以看出此时之思,清俊至英气逼人的眉宇,彷带夺人的犀锐,敛眸时又透出一股沉静的温雅,『临境殿』的王者,有着深漠的气质与矛盾的神韵。

 

当侍者开启光盒,只见座上之人伸手,白色的圆光立即从光盒内飞出,来到他掌中,清光顿成强浩,从光中传来的讯息令日帝缓缓睁开了眼。

 

「原来如此。」

 

淡淡的一句轻语,掌心中的光茫消失。

 

「属下告退。」侍者收起光盒后,恭敬退下。

 

日帝的双目也再次缓缓敛下,灵思的神识瞬间已至天地的另一端,荒魁之原上的空中都城!

 

舞空的风拂过枝叶上朵朵如云的球絮花,团团绵白的球絮花,在风回中,摇散、漫飞,而至飘落下方溪泉,点点絮白随着水流远去。

 

站在溪岸边的昂然身躯,俊美的面庞,一派意态神闲,像在等候,未几,稳敛的声传来。

 

「失礼了,公爵。」

 

来人扬飞的银发与飘袂的蓝衣,不同于『临境殿』内的悠淡神态,此刻端坐于溪中岩石上的王者,依然单膝盘坐,另一赤足离溪水寸许,脚底踩着清亮圆光,一身透着浅白色光流,彷若阳光凝化而成,有些虚幻淡蒙,随着他的来临温暖的和风徐徐而来。

 

日帝,轩苍向扬,流金眸瞳晶炯烁亮,迎视岸边的贺格公爵。

 

「能让向扬你中断这场神识之谈,北方有令你如此关切的事?」空中都城之主,也是荒魁之原的主人贺格公爵,对着中途离去再回的日帝问道。

 

「只是一份对旧人的牵挂。」日帝淡淡道。

 

「旧人。」贺格别有深意的唇角浅勾。「谁呢?是与日光城有着特殊缘份的春之圣使,还是与你同属四大圣君之尊的月帝,记得你对这位年少便掌帝位的小老弟向来关心,或者,还有个更特别的人?」

 

「探究向扬之心,并非本帝赴公爵这场神识之唤的目的。」

 

「日帝之心,胸怀天地,向扬之心呢,藏的又是什么?」

 

「公爵真是对向扬之心感兴趣?还是对向扬已知的消息感兴趣?」

 

「有本公爵该感兴趣的消息吗?」贺格淡挑眉宇兴问。

 

闻言,日帝转为不语的敛眸低思。

 

「向扬?」

 

「本帝在想,荒魁之原的主人,贺格公爵内心藏的又是什么?」

 

「结论呢!」贺格公爵敛玻鹩乃傅捻菩Ψ切Φ难锎健

 

「公爵之心,无有正邪,只有喜恶。」日帝双眼闪动深睿光茫。「由始至今,公爵助光城圣院为喜恶、袖手旁观一切战乱事为喜恶、甚至解放不该解放的禁锢也为喜恶。」

 

「向扬想说什么?」

 

「公爵可知,北方云境迦国的名作『边谷晴空』出事了!」

 

「喔,被偷了?还是被毁了!」

 

「公爵很清楚,寻常人甚至是妖魔,都很难动到这幅画,更何况这幅画的结光圣印已被毁之,闇魍兽被释放出了!」

 

从上古时期饱受妖魔肆虐的北方大地,被至上界的金曦圣天使和四季之神平定后,黑魍古魔座下最为凶残的闇魍兽,为妖瘴气所化成,因炼化不易,后为日阳之神封入画作中,下了封魔烈光印,直至人界建立了光城圣院和四大圣君的守护制度后,便由每一位『日帝』的继位者,为封印再下守护的力量。

 

「在人界,能毁光印者屈指可数。」坐于溪中岩石上的日帝,流金之瞳直挑贺格公爵,坚定道:「而公爵正是这屈指中的嫌疑者。」

 

被如此直指,贺格公爵不愠不恼,只是环胸笑着。「日帝身怀烈昊之光,足踏朝阳之泉,阳光所及处果真没有你掌握不到的。」

 

「公爵这是承认你正是毁了封魔画作的人!」

 

「荒魁之原的主人不受三界管辖,本公爵承认了,身为四大圣君的日帝想如何做呢?倾光城圣院和四大圣君之力逮补本公爵!」

 

「公爵言重了,封魔印的力量,哪怕千年来都有『日』的继位者下守护力量,但日前的异象界变,令整个北方之气已乱,邪气狂圣气退,封印力量被冲破是迟早,向扬只是不解,公爵助长此举意欲何在?」

 

「或许三界间平静太久了。」贺格公爵半真半假地耸肩。「如果说,本公爵想再见一场圣邪之战,见见曾遭至上界的众神们所封印的妖魔,面临如今的物换星移,将被以何种方式收伏,向扬相信吗?」

 

溪泉上的王者面对岸边的那昂然傲立的身影,瞬尔无言的对视后,日帝随之轻叹。

 

「公爵总是协助光城圣院与四大圣君进行百年一次的『三界钥约』之仪,今日是向扬对公爵冒然了,多有打扰,请公爵见谅。」

 

日帝微敛首,显是结束交谈,正欲离去。

 

「向扬,你的眼瞳有如他的发色,连那份悠漠的气度也相偌,但在你身上最为吸引人的,是你那亦柔亦刚的性格,如动似静的矛盾。」对着将离去的身影,贺格道。「四大圣君中,以你,最能令本公爵有一探的兴趣。」

「公爵另眼相待的荣幸,只怕向扬难以受之。」

 

淡然的笑随着身影消失,也带走那份熏暖和风,贺格公爵伸手接住了一个落到掌心上的球絮花。

 

淡白的絮花,在一道银青微光后,成了漆黑的花,也随之由掌心落入溪中,加入水面上那点点似的哑白,让这落于其中的小黑点反显独特。

 

「强盛的日所产生的阴影,要比柔和的月来得深,向扬,谁能引出你内心那层阴暗呢,本公爵很感兴趣呀。」

 

背过手,想起日前亲手破除了封魔画作,唇瓣不禁涌笑,瞳中却隐含另一份深沉意动。

 

「当年有七光虹箭,今日的七光虹箭在何方呢!」

 

想起那流金发下的面庞,空灵悠然,优雅的身姿,永远带着超然一切的心灵,贺格公爵的笑多了一丝复杂与……森然切齿。

 

「凯若,你将要好好烦恼了,你的心总是超然的令人……愤怒呀!」

 

而『临境殿』内,原闭眸支着颅侧的日帝,缓缓睁开眼瞳,辉映主人已回的神识,眉心中的日轮圣印绽出金虹光灿,玻鹱竦乃

 

「贺格公爵,未来将是不下于魔皇大公的麻烦。」

    摊开掌心,浩光再起,却如砂石般从日帝掌心中洒下,闪灿的光砂落入赤足下的水光中。

    '南方转载庭,地缚镇柱。'日帝轻敛的眉宇有几分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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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漫天黄沙的荒漠与天险狭道,延展而开的北方大地,一路南行的景色,从火赤焚风的贫瘠,转为另一番城镇景致。

    天边夕阳云层涌耸,落日下的南印城,屋宇由艳红与深蓝所构成的色调相当鲜明;绿色的篱架攀着紫色花卉,是这座北方城镇的特色。清风敲着清脆的风铃声,让这座充满北方特色的城镇更见风情。

    '救命呀——'

    一具身躯从旅店内破窗摔出!

    '老板——'店内传出惊喊。

    几个大汉鱼贯走出店门,其中一个狰笑上前,再补一脚踹翻这个想爬起来的家伙,街道上的人全围观上来。

    '老子已经把钱都结清了,还敢跟我要钱!'

    十来名神态不善,却衣着颜色一致的男子们,凶狠冷笑的簇拥着其中一名披着黑袍,一脸胡须模样的魁梧汉子。

    几名店内下人赶忙跑出来,扶起被打到鼻青脸肿的老板。

    '你们白吃白喝一下午,根本没付过半毛钱。'最为年轻的一名下人忍不住冲着他们喊,想站起身理论,马上被年长者给拉回来。

    '臭小子,光城圣院的人来这吃饭住宿是给你们的店面子,免费替你们老板宣传,多少皇亲权贵希望天梁大人到他们宅邸去住,为他们添光彩,咱们大人都没答应,来这座偏僻小店是你们的光荣,让你们赚到了。'踹人的大汉指着一脸胡须的魁梧汉子,嚣张而高傲的道。

    '光城圣院的人?'

    跌坐地上的老板与帮忙的下人对他们所表明的身份面面相看。

    '光城圣院的人会这么蛮横吗?会不会是冒充的?'

    '他说是十四星宫神将中的天梁,听说那位神将就是一脸胡须出了名的野蛮,属下也一样喜欢见血。'

    '看他们身似的衣服颜色和图腾,好像是真的吧!'

    周遭人窃窃低语,内心全为光城圣院中的星宫神将,竟是如此恶霸蛮横感到吃惊!

    '光城圣院平日保护人界百姓,为你们流血流汗,现在本大人到这南印城吃点东西,你们该感到光荣,走了。'胡须魁梧汉子朝身边人扬过下颚,示意属下走人了。

    '管你们是谁来的,白吃白住,没想到光城圣院的人这么无耻,和土匪一样——'旅店内年轻的下人,气盛的冲过去大吼。

    '臭小子——找死——'

    胡须汉子马上伸出巨灵大掌一把就要抓起年轻小毛头时,一双掌也同时搭上他的手背!

    '光城圣院的天梁?!'声冷冷的传来。

    满脸胡须的魁梧汉子才对上一双眯凛的紫瞳时,就听到警告的声。

    '老兄,没人告诉你,挡路会出事的!'

    '什么?'来人覆在深蓝头巾下的面容,仅露出一双锐利的淡紫双瞳,却震慑而逼人的瞪视。

    '尤其挡到一个近来连番踢到铁板、尊颜受损、心情恶劣、正想找出气筒的,碰上算你运气不好、倒霉!'

    只见那道紫瞳凝出肃杀气氛,伸出同样杀气十足的食指,指向站在身边的另一名男子。

    '莫、英、东!'紫瞳的主人终于真正开口。'用不着你开口,可以闭嘴吗?!'

    '别人有喽罗壮声势,我以为你也想拼一下气势。'

    '哼,要拼,也不会和一班张牙舞爪的冒牌货!'

    猛地,胡须魁梧汉子手腕脉门传来一阵剧痛,硕大的身躯已被翻摔在地!

    '大人!'

    一见自家老大被人撂倒,身边的属下全围上来。

    '大胆,竟敢对光城圣院的人不利——'

    '敢伤害星宫神将 ——不想活了——'

    '把这两个家伙剁成碎片——让他们知道惹到光城圣院的下场——'被摔在地上的大汉怒喊着。

    看着眼前亮刀团团围住的人马,紫瞳的主人虽犀锐凛起,再出口的声却有些兴味的趣调。

    '对你们,我真不想浪费力气,不过,我满想尝尝惹到你们口中的光城圣院能有什么下场。'解下覆面的头巾,恍似雪般的白发扬开,如晴空镶嵌的云缎,衬着逸挺身姿,一双紫瞳气势慑人。

    '老大,这女的……模样完全不像一般女人呀!'

    来人带着妩媚又有些清冽的容颜,看向他们的唇角扬勾起……得意的冷笑,一派潇洒自若,又有着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容颜姿态,瞧在这班粗野汉子们眼中,只有心痒至极。

    '活捉,一定要活捉,上等货色,不但可以贡献给上面的,重要的是,先让老子享用——'带头的胡须壮汉话还没说完,一记力道已直接挥来,把将要爬起身的他重击翻飞出,一头撞到前方墙壁才再摔下!

    '老大,老大!'

    魁梧的大汉这回下巴像撞歪了一样!

    '在正直的青年面前,脑子别乱想、嘴巴放干净,否则污染我的思想。'莫英东优雅有礼的一笑,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在那眨眼中挥拳出手。

    '杀了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捂着下颚,粗野汉子火冒三丈的痛喊,手下将这两人团团围住!

    '哟,平时真看不出你也会为我付出道义。'知道他会出手教训,是因为对方说了侮辱的话,兰飞边将覆面的蓝色长头巾缚上手掌,边道:'这种角色 就是这样吗?干嘛反应这么大。'

    '教养告诉我,面对侮辱女性的话,沉默不是男人。'

    '是喔!慎重告诉你,少在本圣使眼前扮演上进有为的教养青年。'平日损她时的扯烂话,怎么没见到他的教养。'既然要做这么大反应,怎么出手这么没劲!'

    '喔,那该是怎么样?'

    '我们是有身份的,做任何事都要有风格——'

    兰飞话才说完,缚着蓝色蓝色长布的拳头已一拳挥出,众人恍似听到凌空掠扫的破风声,再度直击眼前为首大汉。拳势迅疾到无人能看清,一声哀号伴随着血与断齿飞出,庞大的身躯当场倒下!

    '不就是暴力,还什么风格!'只见大汉整张脸当场扭曲,一边面颊像凹了下去,满嘴的牙被打落近半,呈现昏死状!

    '杀了这个女人——为老大报仇——'

    一群人手中的刀剑齐出,凶狠尽现的一同飞扑而上,兰飞身形一动,众人只听到轻微的破风声,连瞧都来不及,猛然的拳势已迎面击出,激烈的痛嚎声伴随着兵器脱手,紫瞳掠凛处,拳势也随之破风而来,接连几个壮躯飞出,重摔落地!

    '后面的——架住这个女人——'

    面对这个进退如风的身影,两名在她身后的大汉立即动作,只见眼前白发一动,腹部传来被手肘重顶的剧痛,同时,另一名大汉遭拳背迎面重敲,当下,要偷袭的两人,一个抱着肚子,另一个鼻血喷出,全痛捂着哀叫!

    '这、这女人的拳头,很厉害……'

    被打断鼻梁骨,恶汉哀号着怪异的腔调。

    '从头到尾,你根本就只想打架泄火气吧!'在旁观看的莫英东,对她不惜大动拳脚只有这个想法。

    '这是舒展筋骨,拳头完毕,最后一脚——'

    面对再次围上的人马,兰飞斜睨扬眉一眺,身形跃起,猛然回身一扫的腿劲夹着破风的声而出,迎头之人只感一阵锐利劈来,连人带剑撞向其他同伙,几个人呈骨牌效应跌翻倒地!

    她这才一副收拳止势,愉快打算收工……眼角却再瞥到一个在墙边颤抖的人影。

    '救、救命呀——'见到来人身手了得,看到那威吓而来的身影,犹持着兵器的残兵,吓得转身想跑,身后的力道却比他更快,背脊才感一痛,已一头栽往前方泥水中!

    '{蝶煞帮}的流寇也敢冒充星宫神将,我向来乐于成全找死的人!'兰飞一脚踩住想爬起来的人!

    '蝶煞帮'这三个字一说出来,一旁的人全哗然惊骇!在北方,蝶煞帮是出了名的组织,凶残可怕。只是近半年,光城圣院派出星宫神将和各国合作,领军歼灭不少势力。

    '你——'

    兰飞伸手抓过仅存的一人,对方拿着长剑,却全身吓僵住!

第四章    荒漠鬼蜃

    '这把刀现在是想砍我,还是自尽呀?!'恶狠狠的欺近对方,她拍拍对方傻住的面颊,白发下的丽颜,展露诡异的阴森。'两样都不敢的话,就交给我吧!只要一拳,在满天血花、血肉模糊中,保证你只要烦恼来生的问题,因为这辈子不会有性命了'

    '饶、饶命呀!这位女大人,小的无……无知,冒犯了你……饶命、饶命呀!'对方吓得剑器掉地,双脚瘫跪下,拼命哭求。

    恶汉已经完全魂飞胆散,这姑娘模样有多美,性格就有多可怕,笑得越灿烂就越令人毛悚。

    兰飞丽颜又是一灿,笑得很恶意。拿过他的刀,放在恶汉颈边,手指轻轻一弹刀背,微微一声'当',震动的刀光划破了恶汉的表皮血肉,血珠沁出,恶汉只感颈侧一亮,当场翻出白眼,直挺挺倒下去!

    '你对恐吓挺熟练的,不会真的想要这些人的命吧?!'

    '我是救了他们吧!'哼,手中长刀直接射到一旁插壁。'破军的拳脚功真好用呀!'

    十四星宫神将中,天梁出名的野蛮,破军就是出了名的暴力,号称'斯文禽兽',最奉行的一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决情绪。'

    外在温文尔雅到令人一望心折的破军,直到他出拳问候人前,简直是俊美无双的贵公子风范。哪怕一拳将人揍到重创倒地,也定将对方扶起,替对方整理好'仪表'再继续他的问话。他坚持,对话要有绅士礼貌,谁都不能和他破军躺着回话。

    打架这门学问,她可是和暴力的正主儿学得几分火候。

    '你也打得太专业了,这种角色不就是这样吗?何必反应这么大。'

    '性格告诉我,面对狐假虎威的没用男人,不出重手对不起自己。'兰飞拉开手上的布,扳扳指头,活动活动。'我这人从来不会对不起自己。'

    她伸个懒腰,打一场架,总算让筋骨像活过来一样,一吐近日不顺,真是通体畅快。

    '这倒是,只是容易对不起别人而已。'

    '少年人,讲话要小心一点,再有身份来历,讲错话,也会出事的。'紫瞳骤然逼到他眼前,危险的眯起。'让你跟在本圣使身边,已经够对不起我自己的原则,知道的话,就给本圣使慎言,否则哪天本圣使决定不再对不起自己,小心呐,少年夭折大不幸。'

    '是指对哪件事慎言?'莫英东细数她近来的作为。'强暴未婚夫不成后逃婚、被司律厅下文令通缉也隐藏不出、把自己搞成半边后,还煽动'大海之主'对付光城圣院,造成银月古都、大海和光城圣院之间屡次濒临危机、林林总总,是指哪件事要慎言?不过算下来,恩,你果然是个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人。'

    话才说完,一跟食指已警告的伸到他鼻前,炯炯的眼瞳,好似锁定他一派无辜不解的脸,杀气毫不掩饰的闪灿。

    '提醒你记住一件事,任何冒犯本圣使的行为,我从来不计前嫌在心中,坏处就是前嫌一定记在拳脚中。我的拳脚名单中,阁下很不幸已经入榜了,痛宰小人这种事,不会因为我是光城圣使就有所顾忌,懂吗?混蛋小子!'

    面对她的警告,莫英东眨了眨眼。

    '你还有时间威胁我吗?是谁一过荒狭之险,恨不得把马当鸟,策马策到要飞起来。'

    '啐!'想起正事,兰飞低咒一声。

    以她目前麻烦的灵力体,只能尽量不妄动无谓的力量为要,因此一路上她不再动能力与舞空术,亲身力行,当个普通人赶路。

    '二位,谢谢你们出手相助。'旅店老板和身旁的下人道。

    兰飞这才抿了抿唇朝他们走去。

    '喂……'莫英东看了看周遭往来的人潮,想开口提醒。

    '放心,我清楚。'

    兰飞朝他甩甩手,要他往旁边站,超讨厌他在旁边罗嗦。

    '老板,'兰飞忽将老板推到墙上,众人全怔愣住,只见她一掌撑在胖老板身旁,一手插着腰,瞪着老板惊魂未定又泛红的胖脸问:'南印城正确方位离这里有多远?'

    '我说半边的,你一定得用这么……豪放又恐吓的方式问话吗?'

    这种动作,真让人怀疑那些流传在世人耳中的流言是真——春之圣使喜爱染指美少年,貌绝天下的月帝因而没逃过她的毒手。

    只是,老板的形态,横看、竖看,都和'美少年'沾不上任何边。

    '我向来用清楚明白的态度问话。'不能乱用能力,就要用言行、身态的气势压人,这向来是她奉行的不贰法则。

    '那可真不简单呀!一个动作就清楚明白到让人浮出更多问号呐!'莫英东了解颔首。

    '这、这里就是南印城。'胖老板战栗道。

    '海市之景非我所要,告诉我实际方向。'兰飞的拳头在老板眼前晃。'你不会希望下一场暴力从你身上开始吧?!'

    '饶、饶命呀!这、这里真的就是南印城,哪还有什么实际方向……'这下可让老板吓到,他今天专惹不对劲的人。

    '这、这位女大人……这里真的就是南印城。'方才被她吓到瘫软在地的几个大汉已起身,在后面搓着手,有些讨好道。

    '哼,被人吞吃成荒漠枯骨,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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