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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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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见状,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
“确实,如果我没有爱过恨过,也不会有你这个化身的出现。但是……爱或是恨,那都是我曾经的情感!倒是你,如果没有我这本体,就什么都不是!继续抱着可笑的过去哭泣流泪吧,你所珍视的一切,都是我恨不能抹消的污迹!”
“但你至今没有抹消我的存在,说明你到底还是怀念着过去。”容裔温柔地说着,一只半透明的手从瀑布从伸出,企图触摸自己的本体。
然而帝尊没有接受来自化身的温柔。
他嫌恶的皱了下眉,凄厉的黑气顿时将容裔幻化出的手割成比水珠更加细微的颗粒。
“我留下你这个化身,只是为了告诫我自己,如果再次沉湎于幼稚的爱情,就会变成这么可笑的模样!”
“是吗?但你的心底却还是有爱,因为依旧有爱,所以无法杀死我!”
容裔轻柔地说着,银色的眼中似乎有泪水滚动。
可惜他在水中,即使真的流下眼泪,也不可能看到。
……
……
随着大祭司的越来越不再留情,将魄的情况也越来越紧张,看着师尊陷入僵局,凤落急得五内俱焚。
“师尊,弟子求你不要再顾及我们了!”
他屈膝跪下,哀求道。
作为将魄的弟子和执事,他对将魄的了解,仅次于舍利夫人和将允掌门。师尊被誉为万始宗第一天才,即使神庙高手尽出,他也有能力杀出围困全身而退,但是这一次,将魄却是败局已定,因为他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走,因为有他们这群累赘。
凤落的眼中闪过一分觉悟。
虽然是弟子,却因为师尊的不谙世事和自己的相貌见老,凤落鲜少把自己定位成将魄的徒弟,而是一个照顾将魄生活起居的哥哥角色。
作为哥哥就不应该让弟弟因为自己陷入生死危机!
作为弟子,更不该连累师尊!
凤落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给目前还没有暴露的苏红叶发出一道符箓!
这是个自私的决定。
符箓一旦发出,苏红叶就会暴露,以她的修为根本等不到将魄分身救援就会——
死!
但是苏红叶会接受这份符箓,因为她对自己的感情并非弟子对师尊的尊敬,而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
凤落一直都知道苏红叶的这份爱慕,他相信苏红叶会冒险收符箓,从而让战局滑向对将魄最有利的方向!
事情的发展如凤落的预期一样顺利,感知到附着了师尊气息的符箓,苏红叶明知一动就会暴露却还是冒险收下凤落的符箓,而周围的无头僧也确实感觉到她的存在,要发动——
“啊!”
惨叫骤然响起,苏红叶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霜。
慕容霜没有任何愧疚地直视着苏红叶,道:“你找死,我可不想死!”
“你——”
凤落见状,一口血气郁结咽喉,而正处于微妙平衡的将魄闻言,更是神魂一怔!
“你——”
一时疏忽,胜负立分,排山倒海的法力压过来,将魄顿时无法维持身形,摔倒在地!
“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我会这么不幸,都是你的错!”
慕容霜理直气壮地吼着,随手将沾满血的剑从苏红叶体内拔出。
她站起身,解下兜帽,腰杆笔直:“我是渊默神君的人!你们不怕得罪神君的话,只管对我出手!”
可惜她话语傲气,无头僧们却是不吃这一套。
倾听完毕深渊内侧泛起的波澜,大祭司的斗篷下发出一声冷哼:“小姑娘,你可知道,刚才那一剑,毁了你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第289章 欺师灭祖的下场(中)
“你说什么!我可是神君的人!”慕容霜大怒,她知道无头僧和渊默一直有矛盾,但她万万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敢当着深渊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深渊是神庙的信仰,是神的居所,神不允许内杠危及神庙的利益,所以虽然这些年内斗不休,但无头僧对渊默也始终保持着颜面上的尊敬。
然而慕容霜不知道,没有真材实料只靠仗势欺人的她,不管说什么都只能换来无头僧们的不屑。因为他们的兜帽下没有头颅只有一个血洞,发出的声音便比常人更加的阴森可怕了。
桀桀桀桀!
像骷髅在水中上下打颤,又像狂风吹过干枯的喉骨。
慕容霜为恐惧所摄,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没有人拦她,她的身后甚至自发的空出了一小片地,无头僧们以沉默形成的自然低压让她全身毛孔都发出无声的尖叫!
呼、呼!
因为大殿过分安静,喘息声显得异常粗糙和沉重,越退越恐惧的慕容霜惊魂不敌地张望着四周。
黑压压,沉闷闷,空气处于半凝滞状态,只有中央的深渊不断地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啊!”
慕容霜忍不住地尖叫起来,过分的安静让她崩溃,而尖叫居然没有激起任何回声的事实更让她疯狂!
她渐渐开始明白大祭司的警告了。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因为她的恶劣行为而不幸陷入敌手的师祖以及太师祖。
“救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手……不知怎么得就自己动了!我……我做了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师父!师父!我……呜呜……”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企图用谎言激起同情。
然而将魄已经不信任她了,凤落对她更是失望透顶,唯一会相信她的苏红叶,就在四分之一柱香前刚被她杀死。
慕容霜看谎言换不来师门长辈的同情,顿时激动得泪水混着血不值钱地流下。
“师祖!我知道错了!师祖!太师祖!救我啊!”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他们面前,拼命敲打着结界,企图哀求他们打开一角放她进入。
将魄却只是端坐在悟道树下凝神调息,一言不发。凤落更是连注意她的余暇也没有,他们此刻身陷敌阵,师尊又身受重伤,若是结界稍有破绽,无头僧必定会趁虚而入!
慕容霜愤怒了!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李玉暖这个贱人,却不肯给我哪怕是针尖那么一点点的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哭喊声越来越凄厉刻薄,紧贴结界以致被挤压得扭曲的脸活像个厉鬼,怨恨、嫉妒让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不堪,胆小的人只是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
将魄对此充耳不闻,依旧静坐在悟道树下。
他的怜悯心和责任心都只给值得同情和保护的人,凤落可以,但是慕容霜不配!
无头僧们静静地围观着这场单人闹剧,连同门长辈都能出卖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无头僧们视为同类?
泣血哀求得不到回应,慕容霜的心也渐渐冷了,她本就是个情感偏激性情怨毒的人,此刻更是恨意满满!
“……好!你们够狠!把我当做累赘是不是!好!好!好!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站起身,快步跑到苏红叶的尸体前,一把扯下腰上的玉佩,扔向大祭司方向,叫道:“此次潜入神庙的修士,凡金丹修为,身上都戴了这样的玉佩,用于相互联系!大祭司法力无边,必定有法子通过玉佩反向追踪到其它所有入侵者,将他们——”
“孽徒,你!”
正苦苦维持结界的凤落闻言,气得血气翻滚,险些走火入魔。
慕容霜闻言,理直气壮道:“你什么你?你不肯救我,害我死路一条,我也索性就拉所有的人做垫背!”
“你……”
凤落被这孽徒气得说不出话了。
也亏得将魄气度好,直到这等时刻还能保持冷静,以神识喝道:“凤落,沉心静气!就算没有她,无头僧也会有法子找到其它人。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能听天由命了。”
伴随怒喝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暖流,暖意环住身体渗入经脉,所到之处,郁结的血气渐渐疏通,激烈的心跳也恢复平稳,凤落知道,这是师尊不惜消耗自身送来的支援。
“师尊教诲得是,弟子嗔怒了。”瞬间便恢复心平气和的凤落愧疚地说道。
将魄见状,再次闭上眼。
无头僧和神庙都是笼罩在迷雾里的存在,没有人知道无头僧们为何明明占据了绝对优势却突然停手,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何他们会任慕容霜这跳梁小丑在沉默大殿内大喊大叫一样。
唯一能确定的是,即将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正如将魄所担心的那样,深渊深处响起了声音。
那仿佛怪兽在地底深处怒吼的声音,低沉而可怕,内含荒古的博大气势。吓得满口抱怨愤怒不公平的慕容霜停止了哭泣,甚至连脸上的血泪都来不及擦拭,张望着那泛起无数细小漩涡的黑暗水池。
无头僧全数伏地跪下,虔诚地默声祈祷着。
黑色水池里泛起的漩涡因此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激烈,虽然只是个五丈宽的大池子,却仿佛通着一个无边大海般,水纹深处,隐隐传来不输于万马狂奔的震荡,更好像水中藏了数以万计的雷电般,每一次脉动都直刺人心,连对无头僧的信仰不屑一顾的将魄,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深渊深处流出的那强大而震撼的力量。
太不可思议了,世间居然真有渡劫期八重天以上境界的修士!
难怪无头僧如此虔诚和畏惧!
强大到这般地步,确实只能用神的境界来形容!
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天资,只要不出意外必定有机会渡劫进而窥探彼岸,但此刻近距离感受渡劫期八重以上境界大能的气息后,将魄才明白,为何道经上说,一劫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成功渡过彼岸!
只是化神和渡劫间的距离,都夸张到无法想象!
哗啦啦,心神震颤,道心也因此出现裂痕!
将魄只觉神识和丹田剧痛难忍,哇啦一声,当场吐出了金色的魂血!
而此时水波也已经结束摇晃,一道黑影从深渊中冉冉生出,凝结为半模糊的实体。
“神!”
神识交错形成的声音徘徊在大殿内,将魄认真看着那变幻不定的黑气,隐约觉得面目有些熟悉。
难道他们的神竟是我曾经见过的人?
正暗想着,突然黑气分出一脉丝线缠落在慕容霜的身上。
慕容霜欣喜若狂。
只是被黑色丝线缠住身体,她都能感觉到巨大的力量冲入全身。
“多谢神的赏赐!”她惊喜地说着,贪婪地感受黑气融入体内带来的焕然一新。
无头僧们依旧沉默,将魄在短暂的惊愕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看到随着力量的注入,慕容霜的身体也迅速变形,力量让她的皮肤扭曲膨胀,生出比蛤蟆更丑陋的鼓包,且这种膨胀不可逆,即使慕容霜意识到不对开始尖叫打滚,力量却只是将她更加森严地捆缚,强行灌入!
转眼间的功夫,慕容霜就变成了一团连人形也看不出的水肿脓包了。
砰!
身体彻底炸开,变成一滩黑乎乎的液体,黑水中央有一个头颅完好无损。
“这是我赐予的审判。身体彻底死去,但头颅会继续活下去,接在野兽的身上,长久活下去,一百年,或者一千年。”
深渊中央的那黑气凝成的人形威严地说着,无头僧们静静倾听着神谕,有人上前,将化成水的身体和完好的头颅都装入大罐子里,捧下去,丝毫不管慕容霜的嘴里是否还在骂骂咧咧!
将魄的心中一阵颤抖,慕容霜虽然该死,却也不该如此!
但他没有说话,这是个诡秘的地方,发生任何怪事都不奇怪。
处置完毕慕容霜,黑气凝成的神又转向了他。
“你闯入神庙冒犯了我,罪本当死,但是——”
黑暗中飞出一根银白色的闪电,原本就跪地的无头僧顿时五体匍匐,加倍地虔诚了。
下一个瞬间,银白色的闪电幻化为银色的人形,翩然而立,慈悲的眼中写满哀伤。
他护在将魄面前,对黑影凝成的人形道:“慕容霜欺师灭祖,天理不容,该死!但是他,你不能杀!”
“你敢教训我!”
容裔不理深渊的震怒,转过身,对将魄伸出手,道:“我带你走。”
将魄愣了一下,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但他又怎么敢确定这不是个圈套呢?
“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我只要一翻手就可以杀你。”
容裔柔和地说着,手指如风中柳条地拂过结界,方才还稳如磐石的结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不肯相信我吗?”他说。
将魄握紧了拳头,他发现自己除了相信对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好,我信你,但你必须先带他走!”
“师尊!”凤落惊呼了一声,他没想到这等时刻,师尊心里还会想着自己。
容裔看了眼凤落,又看了看将魄,道:“不是你的责任,却强迫自己背负,又是何苦。”
“保护弟子是师尊的义务。”将魄如此说着,少年般稚嫩的身体,却是那么刚硬。
容裔叹了口气,正要出手,突然——
深渊中黑气大作,蔽日的黑暗遮住了将魄的视线,强大的法力截断了他的五识,再次睁开眼,见到的却是另一番天地。
☆、第290章 欺师灭祖的下场(下)
凡尘喜欢用遍地琼玉形容天界美景,将魄久居万始宗腹地,对琼玉之类的自然不屑一顾。
然而即使是见惯了天材地宝的他,看到这片天地居然连泥土都因为被过分充沛的灵气浸润,变得青玉膏一般滋润,而随处乱长的野草也无不是典籍里记录的高阶药材时,依旧惊得目瞪口呆。
抬起头,可见许多在典籍内已经被归为传说、灭绝级别的奇花异蕊开得绚烂多姿争,极热之地的藤蔓绕着冰雪国度的高树争奇斗艳。
万始宗苦心经营上千年才积累了一池石乳玉液,养活十八朵气运金莲,只有长老以上地位才能取用,只需一滴就能助人洗髓伐骨。可是这里的水渠全以陨星玉修筑,里面流淌的都是由纯粹灵气凝结成乳白色液体!
若不是此地豪奢中渗着无法言喻的诡异,将魄都忍不住要取出随身空间法器,尽情采摘天材地宝收集灵晶玉液了。
事实证明,将魄的谨慎是正确的。
几乎在他刚看清周围景物并为之心神震荡时,一个强大的神识贯入识海:“你可愿臣服于我?”
“臣服你,割下脑袋做无头僧?”将魄反问道。
即使此刻性命操持在别人手上,他也不会为了活命成为无头僧这种怪物!
“无头僧吗?你资质很好,我舍不得让你成为那种低等卑贱的东西。”
“低等卑贱的东西?他们不是你的信徒吗?”
“信徒?”
那声音骤然转冷,将魄被他突然尖锐如冰针般的意识刺得识海一阵剧痛。
“直到四年前我还躺在冰原下沉睡不醒,无头僧们的信仰或许是源自我,但取下头颅崇拜我的规定却不是我制定的。他们一厢情愿的崇拜我,为我做事,仅此而已。”
那神识如此说着,言辞中充满了对无头僧们的不屑。
将魄感到一阵作呕。
他感觉到这个人的强大,同时也感应到他的无情。
“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对我另眼相看?还是说你并不凶狠残忍?”
他看了眼周围,道:“我只想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或者我留下你让我的徒弟走。”
神识有了少许沉默,而后一阵几乎要把整个天地都碾碎的笑声奏响,将魄企图屏蔽五识回避这可怕的笑声,却悲哀地发现在对方的强大面前,他脆弱地不堪一击!
“你没有弄清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一时兴起决定留下的一只蝴蝶,根本没资格对主人提要求!”
话音刚落,一只巨手从天而降!
将魄瞪大眼睛看着巨手降落,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泛起无数种符箓和法阵,但是不论哪一种抵抗手段,都无法施展!
眼看,就要被——
正是千钧一发时,一道风卷起身体,让他与死亡擦肩而过。
将魄感激地看着银发男子,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对方确实处处护着自己。
“谢谢!”他说。
容裔没有回答,他傲立在苍穹下,仰头道:“如果不想后悔,就绝不能杀他!”
“后悔?你觉得我还有后悔这种感情吗?”
声音从天空中降落,不再是神识对谈,磅礴而四面八方,震得本就道心受创的将魄连退三步踩稳住身形,全身毛孔都喷出血液。
注意到他的窘迫,容裔衣袖挥展,化为一层透明结界护住将魄。
“你可以杀三界任何人,但是他……真的不能杀!”
“为什么?这世间我无法下手杀死的人只有两个,他并不是那两人之一,为什么也不能杀!”帝尊冷笑道。
容裔见状,叹了口气,道:“只因为他是你的后代。”
“我的后代?不可能!我只有一个孩子,他刚出生时就被我剥夺了情感,是绝对不可能爱上谁并且留下后代!”
“但他确实是月无心的后代,至少他的天资确实得自……无心……”容裔哀伤地说道,“这件事情不仅我知道,渊默也参与了。”
“渊默?”帝尊的声音有了少许扭曲,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容裔下意识地看了眼将魄,发现他的神情比预期中更加震惊后,一声叹息:“所以我不希望你进入神庙,因为你将在这里面对最难堪你的真相。”
“难堪……却也是事实,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是这样的身世。”将魄自嘲地笑了。
容裔闻言,神情黯然,他抬起头,看着天空,道:“都是我们造得孽!那日封印完成后,冰玉揽下了几乎全部的反噬,但即使如此,被双重诅咒缠身的无心也不可能再活千年。为了防备你破印而出后无人能阻止,他在北冥冰宫的最底层做了一些安排。”
“月儿在北冥冰宫的最底层究竟做了些什么,随着冰宫的沉没,已经不会再有人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在冰宫最底层的水池里,经过数以万次的失败后,诞生了两个奇迹,一个孩子被称为完全继承我的道果结晶,另一个则永远保持着孩童的纯洁无垢。”
“哦?不愧是我的骨血,居然能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到。”帝尊不无欣赏地说道。
“可惜那孩子虽然永远保持着孩童的纯洁无暇,在世人眼中却是个空有成年人的身体,却连最基本的说话吃饭也无法独立完成的废物。但即使是个世人眼中的废物,只因一副完美的皮相和纯洁的灵魂,让一个女修不惜放弃佛尊护法的尊贵身份,要为他生儿育女!”
“别说了!我不想听!”将魄愤怒地大喊着,他做好了全部准备,却没想到真相铺在面前时依旧承受不住!
因为将魄的抗议,容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帝尊也已经全部明白了。
“如此说来,你也确实算是我的后裔血脉,只不过……是无心也没有预料到的后裔血脉……既然是个孽种,那我更应该杀了他!”
容裔闻言,面色顿时沉下,道:“但是你不敢,因为你知道,即使他不是因为爱而诞生的血脉后裔,却是我族已经稀薄艰难的血脉仅存的希望。你也不想灵族就此断流吧?”
“只要我渡过彼岸,即使灵族彻底断流,也可以从头开始!”
容裔听帝尊语露杀机,顿时也全身戒备道:“你要杀他,便是与我做对!”
“与你作对又如何,不过是个化身,注定不是本体的对手。”帝尊不屑道。
“真的吗?如果你确实有这份自信,心念起伏间就能抹杀我的存在!为什么破冰数年都任我逍遥?”
容裔虽然彬彬有礼,却也非善人,帝尊执意要武力解决问题,他也绝对不会害怕。
“听我一声劝,放他离开吧。月儿已经恨你入骨,你不要让他再多出一个讨厌你的理由!”
容裔苦口婆心地说着,帝尊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将魄还处于震惊的余韵中,此刻揭露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月无心是谁,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母亲会痴心地爱着他的幻影!
我又是谁?
他自嘲地想着,突然发出一阵哄笑。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话!都是骗人的!我居然是个这么可笑的存在!”
他痛苦地仰天大笑着,笑得声嘶力竭,洁白的牙齿染上了血丝。
“你不是说要我臣服你吗!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你放我的弟子回去!”
然而将魄改变了主意,帝尊也同样改变了主意。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我不需要你留下做我的下属,我也不会把你的弟子还给你。你们闯入神庙,看到这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已经必死无疑。但是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惩罚你,我只会把你的弟子处以拔首之刑,以此惩戒你,让你知道触犯禁忌的代价。”
“你!”将魄愤怒地抗议着,下一瞬间他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但这是直接投射到识海里的影像,即使捂着眼睛也能看到凤落近在眼前!
拔首之刑!
“不!”
……
……
啪!
随身的青玉突然碎裂,李玉暖停下脚步,看着石板上碎成粉屑一样的玉环,皱眉道:“奇怪,师尊赐予的青玉环怎么突然碎掉了?”
凤清德道:“意外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玉暖却不这么认为。
“不可能是意外,这青玉环是我拜别师尊时赐给的东西,里面有师尊的一脉神识。如此一来,即使身在千里之外,遇上生命危险时只要捏碎玉环,师尊便会知道。但是我当下没有任何危险,师尊赐下的玉环又为什么突然碎了?”
她手指凌空画了一个符,罩住玉环碎屑,细细探查间,面色惊愕。
封存在青玉环里的那一抹神识竟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李玉暖摇了摇头,拒绝接受这荒诞的可能。
万始宗乃是修真联盟的第一大门派,凤落师尊又不仅修为高还好人缘,怎么可能会突然遇上不幸!
多半是自己上次与无头僧们对战时无意中磕到了吧?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见前面引路的太子从人们似乎有些不耐烦,遂将碎掉的玉石收入乾坤袋,微笑道:“只是随身的玉环突然不小心磕碎,耽误了太子行路。”
“仙子没有受惊就好,一会我让内库挑二十付上等玉环,随仙子挑选。”太子风度翩翩道,“可不要让母后久等了。”
“谢太子宽宏。”
李玉暖礼貌地说着,紧随太子身后,往皇后寝宫方向走去。
但始终有一分不安徘徊心头挥之不去。
☆、第291章 对阵皇后
这就是皇后的寝殿?看起来也没有和别的地方有大区别嘛。{
习惯了万始宗的玉宇琼楼,看到皇后居住的仪鸾殿时,李玉暖并没有感觉多特别。她平静地上下打量着,建筑精巧,细节绝妙,可惜金『色』用得太多,有些显俗气。
凤清德倒是饶有兴致地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当他发现那些金光闪闪的砖石和龙柱只是表面涂了一层金粉,并非以黄金铸就后,略有些失落。
独孤皇后端坐在大殿正中央,对于太子引入皇宫的两位高人,她其实将信将疑。但当她注意到他们步入奢华地却面『色』如常,甚至有慵懒倦怠神『色』自然流出,她便知道,他们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太子首先上前作揖,请安完毕正要为母亲介绍,皇后却主动站起,缓步下阶梯,走到李玉暖两人面前,微微弯腰,道:“大能屈尊凡尘,本宫倍感荣幸。”
李玉暖久闻独孤皇后是个厉害人物,此时见她说话气定神闲不动声『色』,顿时也心中提起十二万分戒备。
“山间野道,不过读了几年道经罢了,不比金仙和国师,道法高深,以匡扶社稷辅佐君王为己任。”
独孤皇后听出她语中带刺,却是微微一笑,道:“仙子果然玲珑人。”
李玉暖道:“殿下谬赞了。我等此番『插』手凡俗,只是顺应天道,不敢居功。倒是皇后殿下,您身为国母,为国殚精竭力,劳苦功高,此事若能成功,您当居首功,积三千功德。”
独孤皇后受她恭维,唇角微笑,转而看向凤清德:“大能容貌辉煌,气质轩昂,一看就知不是凡俗人。”
凤清德应酬道:“我素来喜欢黄金俗物,皇后不必对我多加高看。”
独孤皇后在一次笑了,仿佛浮在脸上的笑容让李玉暖一阵恶寒,背上冒出大片鸡皮疙瘩,这个女人当真是厉害,真不知那后宫诸妃们,都是怎么从她手下熬过来的。
许是因为太子在场的缘故,皇后没有说太多试探的话,几番寒暄后便将话题切入中心。
“如今宫中妖道猖狂,引陛下荒废朝政,沉湎于金丹房术,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陛下乃是大齐朝廷的天,天若是不能清澈澄明,天下的百姓便将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此番延请大能入宫,希望两位以道法破解妖术,还大齐天下一个晴天!”
李玉暖迎合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修道人,虽然不为凡俗困扰。但若是苍生凋敝,必定也会导致天道元气混『乱』,修行艰难。所以……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道,我们也不能坐看妖道胡作非为!”
独孤皇后闻言,欣慰一笑的同时又道:“若是天已经混沌不清,无『药』可救,本宫也希望大能们以天下苍生为念,换一片青天。毕竟……天下苍生才是最重要的。”
李玉暖与凤清德闻言,心照不宣地笑了。
皇后看他们笑得毫无芥蒂,顿时也掩嘴微笑,太子更是面『露』满意。
……
……
“陛下,太子听闻金仙离京闭关,特意为陛下去名山大川求来真仙,为陛下讲解道法。”
甘泉宫内,正数着轩辕老祖留下的金丹计算日子的拓跋洪,听到常侍隔着纱幔的禀告,顿时骂道:“不见!什么真仙!除了金仙,朕谁都不见!”
“可是……”常侍欲言又止。
拓跋洪见状,抓起一个玉摆件直接砸出去。
“滚!”
然而玉摆件没有落地,一阵柔软的风卷起了它,清风吹开纱幔,送来花雨。
玉兰、牡丹、玫瑰、栀子……都是暮秋时节不会盛开的花。扑面,花形硕大娇艳,花香馥郁芬芳,软软地落在拓跋洪身上,让因为长期服用金丹而出现神魂错『乱』征兆的君王越发地魂不守舍了。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追出纱幔重重的寝殿,却见偌大的金殿内空无一人,只是不知从何处来的数十缕浅粉『色』飘带无风自动。
他好不容易抓住其中的一条,放在鼻翼处嗅吸,只觉一股清香直透天灵,混沌的神智顿时清明,低下头,握在手中的丝带早已化成一泓淡粉『色』的蔷薇香『露』。
“装神弄鬼,雕虫小技!”拓跋洪心猿意马地骂道,作为男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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