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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燃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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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居民长期以来达成了一个共识:对外来的陌生人不质疑,不过问,习以为常,来者不拒。
这天早晨,最大的旅店奥马馆迎接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客人。
其中一个是位高大的男性,上流贵族打扮,五官和身材都相当迷人,引得路过的女士频频回首。可是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每走一步都要咬一次牙齿,皱一次眉,仿佛不这麽做就会立刻倒下去似的。
跟在他身边的东方少女则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既恐惧又忧虑,不过目光中却偶尔流露出某种坚定。
“劳驾,我想要两间房。”纳纳走上前,用标准的巴黎口音说,“位置最好隐蔽一点,经过的人越少越好。”
“没问题,隐蔽的房间我们有的是。”前台接待员耸了耸肩,眼睛在两人之间瞄来瞄去,“只是要看你肯出多少价钱了。”
纳纳转身在克雷蒙德的腰部摸了两下,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把里面的金币和抵价物一古脑全倒了出来。
反正这些不是她的钱,现在又是危急时刻,让她冒充一次大款也不会怎样,所以她想也不多想,就把这些钱统统推到接待员面前。
“怎样,这些够不够?”
接待员有整整五秒时间合不拢嘴。
事实上,这些金币是当时成色最纯的金路易,抵价物也全都是最大面额的卡牌,加在一起的总量,足够一个贵族带著十二个跟班胡吃海喝周游欧洲一个月……可是这些事,来自现代的纳纳怎麽可能会知道?
於是在接待员眼中,她就很自然地就变成了肥羊一头。
“够了、够了!”他连忙挤出满脸笑容,对著超级肥羊纳纳猛献殷勤,“那麽,我将为两位准备两间最上等、最隐蔽、最不会有人打搅的房间,并且在两位下榻期间,所有的饮食、著装和马车费用全都由本店承担。请两位跟我来吧。”
到了房间,服务员刚一走,克雷蒙德便不支地倒在床上,捂著伤口发出低沈的呻吟。
来这里的一路上,多亏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把腹部不断渗出的鲜血掩盖了过去,才不至於引起行人的骚动。而现在掀开斗篷之後,血液全部流在了床上,雪白的床单霎时晕开了一大滩触目惊心的鲜红。
吓得纳纳抱著胳膊,不停在床边打转,语无伦次。
“怎麽办……怎麽办啊?也不知道魅蓝的恢复能力有多强,血什麽时候才能止住,要不要找一个医生过来看看?不行,医生一定会问东问西纠缠不清,那麽找地下大夫?怎麽找?这年代也没有电话手机什麽的……唉,真是的,一开始把逃跑行动说得那麽轻松,结果却变成这副惨样,到底是想救我呢,还是想吓死我啊……”
这时,只见克雷蒙德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纳纳立刻蹲下身凑到他面前,紧张地问:
“怎麽了?你感到好些了吗?需要我做什麽吗?”
克雷蒙德睁开眼睛,虚弱地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弯曲手指,似乎做了个“来”的手势。
纳纳又向他凑近了几公分,迷茫地问:“公爵大人,你想要对我说什麽?”
克雷蒙德却摇头,指了指门,又重新做了一遍弯曲手指的动作。
这下纳纳总算明白了,原来手势的意思并不是“来”,而是“滚”。
“什麽?你要我滚开?”纳纳摆出明显受伤的表情,“为什麽?我在这里又不会妨碍到你。”
克雷蒙德蹙眉吞咽了一下,才勉强开口:
“笨蛋……我可是吸血鬼啊,当吸血鬼失去大量血液时,你以为他们会靠什麽方法来补充呢?”
“吸人类的血。”
“既然知道,就离我远一点,以我现在的状况,恐怕再过不久就会丧失自制力,到时候……”
“没关系!”纳纳焦急地打断他,毫不犹豫拉开领口,把脖子向他伸过去说,“如果吸我的血能让你恢复得快一些的话,那就尽管吸吧!”
如此盛情却被克雷蒙德一口回绝:“不需要!”
然後他粗暴地将她一把推开,倒向床的另一侧,结果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顿时痛苦不堪地弓起身子,发出更大的呻吟声。
纳纳在他身後又是难过又是不安,急得不知所措。
“公爵大人,拜托你,这种时候就不要这麽固执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诶!如果你是怕伤害到我才不肯吸血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介意啦!想咬尽管咬好了,反正定期献血有利於促进造血功能,还可以降低血浓度,防止脑中风,好处多得数不清……所以,不要客气,来嘛!”
“来什麽来……咳、咳!”克雷蒙德差点没被她气死,捂住腹部低吼,“不要说荒谬的话!”
“这才不荒谬呢!後天我的生理期就要来了,到时你肯定抵挡不了我血液的香气,反正早晚都要咬,还不如现在就抓紧时间。”
“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圣修会的成员吗?”
“我知道,可是你刚才不是已经脱离组织了吗?这件事闹得那麽大,你肯定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当然也就不必遵守组织的规定,所以你现在自由了啊。”
“笨蛋!”克雷蒙德发出苦恼的叹息,“你明明就很清楚,我不是为了组织才遵守规定,反过来,也不是为了恢复自由才脱离组织的……”
“有什麽关系嘛!现在你的生命最重要,总之你咬我就对了!”
“不咬。”
“咬我!”
“不咬!”
“……”
纳纳气喘吁吁望著他的背影,无计可施,只能抬头望天干瞪眼。
天啊,这究竟是什麽世道!她好端端一个生理心理皆健康的人类少女,居然在这边苦苦哀求一个吸血鬼咬她,而这个吸血鬼竟然还摆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她是吃得实在太撑还是怎麽的?
可是眼下克雷蒙德的状况又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依然血流不止,照这麽下去,他绝对不可能活下来啊!
就在纳纳一筹莫展时,克雷蒙德忽然放低语气,柔声说:
“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堤法了,他应该正带著药向这里赶来,所以我不会死的。”
也许是从未听过他如此虚弱而温柔的声音,纳纳顿时感觉眼角湿润,似有东西流下来,她急忙擦了擦眼睛,勉强恢复正常。
随後,在克雷蒙德的坚持下,她不得不带著满腹郁闷,走进了隔壁房间。
心里却怎麽也平静不下来。
越是担心他的伤势,她的脑海里就越是充满不吉利的幻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简直就是在房间里做竞走练习……最後,为了让头脑冷静一点,她抱著豁出去的心情,对准洗脸盆就把整颗脑袋浸没在水里。
“呼,终於痛快了!”
看著镜子中湿漉漉的自己,她禁不住发了一会儿呆。在黑发的衬托下,皮肤显得又白皙又细嫩,尤其是耳垂以下、锁骨以上的部分,伴随著水珠的晃动,血管在皮肤下隐约透出青色光芒,看起来晶莹剔透,秀色可餐……
纳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她怎麽忘记了,克雷蒙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死脑筋啊,假如她采取“温柔攻势”引诱他一下,他是不是就会乖乖就范了?
这个念头多少让她有点难为情,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麽多了,反正只是吸个血而已……好,就用这副湿答答的模样去引诱他吧!
下定决心之後,她又往头上泼了两把水,把长发高高挽起,仅在左右耳际各留了一绺发丝,然後对著镜子竭力装出温婉佳人的样子……
───
听到开门声,克雷蒙德从浅眠中醒来,昏昏沈沈地向门口望去,模糊的视野中,一个美丽的少女款款向他走来。
“纳纳?”看清对方容貌後,他没好气地背过身去,粗声道,“出去!”
纳纳仰天握了一拳以示加油,然後低嗽一声,轻手轻脚来到他背後。
“那个,公爵大人……我不会再强迫你吸我的血了,请让我留在这个房间里好吗?”
“为什麽?”
“因为,我很害怕……早上的事发生得太突然,场面又太混乱,我没有来得及调整心态,就被迫接收了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当时由於跟你在一起,我并没有察觉到什麽,可是刚才当我独自一个的时候,这些画面就一下子全都涌上来了……呜,我怕得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能再次回到你身边……”
克雷蒙德的身体僵了一僵,随即翻了个身,转过来面对她。
“好吧。”他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留下来吧,我会尽量控制自己。”
“谢谢你,公爵大人。”
纳纳一脸诚恳地道谢,小心翼翼地在他床沿坐了下来,刻意把光裸的脖子放到他视野正中间,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洗过澡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唔?啊,对,我刚才觉得有一点热。”
扯了扯领口,继续裸露更多光滑的皮肤。
克雷蒙德急忙转开视线,喉结滑动,口中心不在焉地问:“不用把头发放下来吗?”
“不用放也没关系,很快就会干的。”
“可是……你……这样不行……”呼吸开始变得沈重。
纳纳觉得似乎有鱼上钩,回头对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什麽不行?”
克雷蒙德看得愣住了,表情一僵,用力捂住嘴,随後十分尴尬地抓起一块手巾,丢到她头上命令道:“把水擦干!”
由於被蒙住了眼睛,纳纳叫了一声,跳起来,假装搞不清方向,跌跌撞撞向床上扑去。当她把手巾揭开,正想装出一副无辜小绵羊的表情时,冷不防眼前却出现克雷蒙德的脸部大特写,把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十分不雅地悬在他脸孔上方,两人的嘴唇之间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克雷蒙德一眨不眨凝视她,渐渐变了眼神。
纳纳心里大叫不妙,糟糕,演过头了!
下一刻,克雷蒙德的大手圈住她的脖子,轻轻一勾,她的嘴唇就被迫向他靠近……眼看就要被他得逞,纳纳及时悬崖勒马,将手巾往他脸上一盖,掰开他的手仓皇逃下床。
“对、对不起,公爵大人,刚才是我太不小心了。”
“……”克雷蒙德闭上眼睛,捂著额头,泄愤一样用力把手巾丢开。
“我没有压到你的伤口吧?”
“没事!”
说是说没事,可是他心里明白,其实自己的身体早已拉响警报,对血液的饥渴感正以排山倒海的速度涌上来。本来只要让思想集中,全神贯注地对抗吸血本能,勉强还能够保持理智,可是她的微笑和一举一动却让他分了神,而一旦心有杂念,他那份引以为豪的坚定自制力,也就在她的无心撩拨下一点一点流失了……
可恶,是她太无防备,还是他真的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又一阵强烈的饥渴感袭来,令他狂躁地捂住喉咙,预感到嗜血症状濒临发作,他重重翻了个身,露出尖牙,大口喘气。
“纳纳,出去!”
“什麽?”
“离开我,我快要忍不住了……”
哦?这样啊,纳纳点了点头心想,这很好啊,她这番举动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忍不住,假如他一直无动於衷的话那她才要伤脑筋呢。
“听到了没有?快出去!否则……我恐怕……”
呻吟了一声,他扬起拳头狠命捶向床头,金属雕花的床柜被砸得面目全非,又一下,金属丝根根翘起,再一下,底下木板片片碎裂……他就这样一边呻吟一边发泄,指望用这种疼痛感强迫自己忘记饥渴……
头脑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他感到有一只温暖的手阻止了他。
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喃呢:“克雷蒙德,可以了,你已经忍耐得太久太久,是到了该忠於自己欲望的时候了。”
刹那间,他停止动作,脑中似有什麽东西断裂,长期压抑的欲望在一瞬间决堤!
本能驱动下,他忘情地抱住身旁柔软的少女躯体,对准脖子上的血管,贪婪地咬了下去……
───
堤法推门进来时,房间里正在上演一出“香豔”的激情戏码,害他一时间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在一张破碎凌乱的床上,同母异父的哥哥克雷蒙德正搂著一个黑发少女,把头深埋在她肩窝里,两者接合处,一条血痕悄然滑落,被染红的嘴唇在少女苍白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豔。
“……克雷?”
足足有七年没看到他吸血的样子了,堤法不由怔了一怔,视线停留在少女身上。不经意间,他认出了她是谁,突然表情大变,红著脸结结巴巴叫起来:
“纳纳!是你?怪不得从刚才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你是什麽时候回来的?”
克雷蒙德放下纳纳,擦拭嘴角,神情不自然地看向堤法。
“她昏过去了。”
堤法扫了眼四周,看著满身是血的克雷,脸色惨白的纳纳,以及一张几乎被砸烂的床,顿时皱起眉头,沙哑的声音夹杂著惊讶和疑惑。
“克雷,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说来话长。总之,先把药给我吧,我等会儿慢慢告诉你。”
说著,他缓缓站起来,重新绑起散开的长发,给自己倒了杯水。
堤法瞄了眼昏迷不醒的纳纳,不解地问:“可是,你已经吸了纳纳的血了吧?还需要服药吗?”
“嗯,她昨天刚损失了不少血,再过两天又是她的生理期,我怕她承受不住,所以并没有摄取太多。”
“咦,生理期?那这样她岂不是会很难受?”
他不提还好,一提到这茬,克雷蒙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瞪向纳纳:“就是啊!可是某人却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这个笨蛋,明明都已经贫血成那样了,还故意勾引我……”
“勾引?”堤法呆呆地重复。
“啊不,我换一个说法,是挑逗。”
“挑逗??”
“……算了,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你还是别再追问比较好。”
仿佛在掩饰什麽似的,克雷蒙德从堤法手里接过药,一口吞下,匆匆忙忙把水杯凑到嘴边。
堤法突然涨红脸,表情异常严肃地问他:“喂,克雷,你们该不会是做做做……做了吧?”
“咳!”克雷蒙德冷不丁被水呛到,放下水杯,尴尬地看向弟弟。
“真、真的吗?真的做了?除了吸血之外,你连另外一个戒律也打破了?”
“拜托,怎麽可能!”
克雷蒙德露出头疼的表情,为了阻止堤法进一步发挥想像力,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方面念头,他只好脱下衣服,向他展示那道血淋淋的、贯穿整个胸腔的伤口。
看得堤法脸色一变,立时把之前的烦恼统统抛到了脑後。
“天哪!伤得这麽严重,你还好吧?”
“托纳纳的福,算是勉强熬过来了。”
“是谁?”堤法怒不可遏地问,“是哪个混蛋对你下的手?”
克雷蒙德皱眉,把背叛圣修会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完後,他心事重重地叹道:“抱歉,堤法,我恐怕把你也牵连进来了。”
“你在胡说什麽呀?应该是我牵连你才对。要不是我粗心大意带著伤前往总部,他们就不会从我血液的异样中察觉到天使的存在,更不会怀疑你私藏了天使,这样也就不会以这件事为借口成天刁难你了!”
“堤法……”
“再说,多亏有你在,我才不至於沦为圣修会的实验品,你那样努力地保护我,就算现在真的把我牵连进来,那又怎样?我是因为你才加入组织的,没有你在的地方,我一个人呆下去有什麽意义?”
克雷蒙德盯著堤法看了片刻,摸了摸他金色的脑袋,温柔地微笑起来。
“你真的这麽想?假如我说,我今後可能会过上被全欧洲的吸血鬼追杀的日子,你也愿意跟著我吗?”
堤法哼了一声,也忍不住笑起来。
“被同族追杀的生活吗?听起来还挺刺激的。”
“我并非正义的一方,独占天使本来就是出於私欲,逃离总部时也伤害了不少魅蓝,今後我可能会遭到整个吸血鬼界的唾弃,背负叛徒的罪名,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只要我心里清楚你是个什麽样的人就够了。”
“平时我们总是在猎杀德梦,不是刺穿它们的心脏,就是砍下它们的脑袋,但是这一次,被木桩穿心、被银剑砍头的可能是我们,这样你也不改变主意吗?。”
堤法满不在乎地说:“这一点我倒是完全不担心。”
“为什麽?”
“因为,我们并不是普通的魅蓝。”堤法从怀里摸出一个刻有家族纹章的怀表,举到克雷面前,嘴角挂著一丝骄傲的微笑,“卸下血族的身份之後,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法国上流贵族啊,在推崇避世的今天,有哪个吸血鬼敢正面跟人类社会起冲突?”
“呵,说的也是。”
“反正当初加入组织也只是为了抑制嗜血的本能,顺便为吸血鬼界做点贡献。现在没有了组织,我们一样能够约束自己,也可以和从前一样猎杀德梦。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没什麽变化。”
“没错。”克雷蒙德交叉双臂靠在墙上,闭上眼睛,露出欣慰的表情,“这样一来,就像是回到了还没加入组织之前的那段时光一样。”
“只不过还多了一个累赘就是了。”
堤法摆出嘲弄的眼神,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纳纳。
纳纳睁开眼睛,撑起脑袋,一脸不满地看著他们兄弟俩:“什麽嘛,居然趁我意识不清时讲我坏话,我可是全部都听到了哦。”
堤法吃了一惊,回过头不悦道:“笨蛋!既然醒了,干嘛还在那边装死啊,你想偷听吗?”
“我才醒过来没多久好不好!”纳纳嘟哝道,“想不到三个月不见,堤法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笨蛋’,真伤心,你难道就没有更亲切一点的称呼吗?”
“就你而言,笨蛋其实是最亲切的称呼啦,我和克雷都很欣赏这个词,所以才会经常把它挂在嘴边。”
“信你才有鬼……呕。”纳纳捂著嘴,忍住一波晕眩和恶心,身体虚软地从床沿滑下。
堤法急忙走上前,将她扶上床躺好,看著她时,脸颊上闪现两团可疑的红晕。
“好、好啦,其实我想说的是……纳纳,看到你回来,我很高兴。”
纳纳抬头,冲他灿烂一笑:“嘻,这还差不多。”
克雷蒙德这时边穿衣服,边提议说:“那麽,就这样决定了,在这里修养几天之後,我们就动身回查亲王府。反正组织总有办法找到我们,与其四处躲藏,还不如光明正大待在自己家里等他们上门。”
堤法点头赞成:“嗯,本来就应该这样嘛!而且纳纳也有三个月没回去了,应该对城堡里的景色很怀念吧。不如干脆举办一次宴会,庆祝恢复自由,怎麽样?”
就在气氛一团融洽时,纳纳却硬生生奏出了一个不和谐音,把克雷蒙德和堤法的好心情瞬间打进谷底。
“呃……对不起,其实我没打算跟你们一起回去。”
☆、(34鲜币)魅影的背叛 第五章
第五章 TOTO and CHADELE 多多和夏代
“什麽?你是在开玩笑吧?”
堤法沈下脸,看了看纳纳,又向克雷蒙德投去询问的目光。後者却一言不发,迅速走到窗台前,推开窗,把背部对著屋子里的两人。
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堤法思忖了片刻,把纳纳拉到床的另一头,勾著她的肩膀开始进行两人秘密会谈。
“喂,纳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上次西德拉的那件事?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她现在不住在城堡里,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啦!”
“哦,我知道啊,公爵大人告诉过我了。”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我又不是在担心那个……”
纳纳停顿了一下,努力忽略心底的抗议声。其实,她的心胸也没那麽宽大,西德拉一事带给她的伤害,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但是这和她现在的决定无关,不可以混为一谈。
“那你到底在闹什麽别扭啊?”堤法压低嗓子,著急地说,“如果你是在介意克雷的话,那更没什麽好顾虑的,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直都盼望你能回去啊。”
纳纳不以为然地摇头,口气中带著明显的不信:“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三个月来,克雷推掉了所有的社交活动,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到森林里疯狂搜寻,就是拿大量德梦发泄情绪,心情和脾气一天比一天糟糕,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是我吗?”纳纳无辜地看著他,“西德拉也跟我一样失踪了呀,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他在意的人是我?而且,西德拉还失去了一只手,他更应该担心她才对啊。”
“……”堤法被她问得一时语塞,皱眉道,“我确实不能肯定,不过以我对克雷的了解,我觉得造成他情绪低落的原因,应该是你……”
纳纳抓了抓头,觉得无话可说。既然连堤法都不能肯定,那这个话题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堤法,你搞错了啦,过去的事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我这次回来,其实是为了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你和公爵大人都帮不了我,我需要周游各地寻找能帮得上我的人,所以我才说,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跟你们住在一起了。而且……”
“而且?”
“我过去实在太依赖你们了,这样是不行的,这次我希望能够靠我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然後等我完成了任务,我就……”
纳纳说著说著,好像忽然想起什麽,张著嘴巴僵在原地。
“糟了!”她惊慌地叫起来,“我的月亮百合!那面镜子还在圣修会的地下基地,在那个叫多多的男孩手里!”
克雷蒙德听到叫声,缓缓回过头看著她。
“这下完蛋了……”纳纳捂著头脸色发青,“他看起来那麽强悍,对圣修会的长老又那麽衷心,要从他手里夺回镜子,怎麽看都是不可能的事嘛!这该怎麽办啊?”
“镜子?”堤法想了想说,“如果你是指天堂的信物的话,那个在我们的城堡里啊,你离开的时候又没有带走。”
“不是啦,光有一面镜子是不够的,必须两面叠在一起才能……”
察觉到自己无意中说出了秘密,纳纳急忙捂住嘴,话音嘎然而止。然而很不幸地,还是被堤法和克雷蒙德听到了。
堤法替她把话说下去:“所以也就是说,天堂的信物其实有两个,就像天使的羽翼一样,少了一个你就无法回到天堂,对不对?”
“……”纳纳把脸转开,选择保持缄默。
“原来如此,这样就没问题啦。”堤法好像终於找到了解决方法一样,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等下就去把镜子敲碎,这样你就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不要!”纳纳立刻抬起来,看著他正色道,“如果你这麽做的话,我会恨你的,堤法。”
在她严肃的目光瞪视下,堤法面露难堪,扭过脸,赌气不理睬她。
这时,始终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克雷蒙德终於走过来,俯视著床上的纳纳,淡淡说:
“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不跟我们回亲王府了?”
纳纳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嗯。如果你们愿意把镜子还给我,那样最好,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会自己想办法。”
克雷蒙德一字一句问:“你只关心镜子吗?那麽我呢?!”
听出声音中的愠怒,纳纳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说:“公爵大人,我很感激你把我从地下基地救出来,对於你为我受的伤,我也感到很内疚。但是,我刚才已经把自己的血给你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是互不相欠吧。”
克雷蒙德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就连一旁的堤法都吃惊地盯著纳纳,好像不相信如此无情的话会从她嘴里吐出似的。
“好吧,随你的便。”克雷蒙德蹙紧眉头,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语调说,“今天晚上我带你回亲王府,你拿了镜子就走,以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感觉心脏一阵收缩,纳纳连忙使劲咬住嘴唇,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
然而,原订於当天夜里的行动,却由於不速之客的打扰,不得不稍稍推迟了。
就在纳纳钻进马车,正准备挪出地方来给堤法和克雷蒙德时,一团黑影重重砸在了车顶上。随後,一柄硕大无比的巨剑“铛”地一声落下,插在了马车附近的泥土里。
车夫吓得哇哇大叫,一溜烟逃跑了。克雷蒙德眼疾手快把纳纳拉出马车,将她掩在身後。与此同时,堤法抽出两把匕首,跳上车顶,把那团黑影踢了下来。
油灯很快照出了那人的容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个人居然是圣修会的成员多多,更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被伤得体无完肤,浑身是血。
“混蛋……”多多呻吟了一声,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巨大武器,却被克雷蒙德抢先夺走。
堤法正愁找不到这个胆敢伤害克雷的小鬼,现在见他自己送上门来,还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血液沸腾,冲上去就要把他的脑袋割下。
“等一等,堤法,先别杀他。”克雷蒙德冷静地阻止道。
“为什麽?”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多多的力量和速度在整个组织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道理会伤成这个样子,我想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他看了一眼纳纳,接著说,“另外,我也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些事情。”
“好吧。”堤法听话地收起匕首,把多多的身体拎了起来。
他虽然个子不高,只有165公分,但多多比他还要矮一个头,因此要提起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克雷蒙德举起多多的巨剑抵在他脖子上,厉声说:
“我问你,天使的镜子在哪里?”
话一出口,纳纳便诧异地看著他,不理解他为什麽突然这麽主动帮她找起镜子来。
多多却不回答,仿佛全副心思还在战斗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哝著:“杀……我要杀了那家夥……那个混蛋……”
克雷蒙德正要进一步探听消息,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从街道的尽头处传来。
“克雷蒙德大人,小心!”
紧接著,夏代握著一把小刀,气喘吁吁地跑到众人面前。
“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多多,让他从本部一直追到了这里。克雷蒙德大人,堤法大人,还有天使大人,你们没有事吧?”
克雷蒙德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麽,多多便瞪红了眼睛,咬牙切齿地对著夏代吼:
“来啊!再来啊!你这个疯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代高声打断:“对不起,多多他受了太多刺激,精神上可能有点问题,我会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我没问题!你才有问题呢!我明明就不想到这里来的……”
克雷蒙德没有理会多多的喊叫,转而问夏代:“你呢?你还好吧,後来长老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夏代眨眨眼睛,略有羞涩地低下头:“克雷蒙德大人,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虽然这麽说,克雷蒙德还是从她破烂的衣服和脏污的脸上看出她的狼狈,隐约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夏代,究竟是谁把多多伤成这副样子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夏代皱起眉,面露胆怯地说,“他一身黑衣,一头白发,脸上还戴著一张猫脸面具,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纳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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