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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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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纪尘,府尹哭的心都有了,一边絮絮叨叨说些为官不易之类的话,一边拐弯抹角抱怨楼雪色惹事太多。

    纪尘连连道歉又说了不少好话,总算在下午时把楼雪色带出了凤落府,听着背后府尹和一众官差不停感慨“纪大人以后一定是个好男人、好夫君”,除了苦笑之外再无其他话可说。

    从一只脚迈进凤落府到坐回店铺桌前,楼雪色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纪尘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默默陪伴。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张大网给扣住了。”

    许久,楼雪色一声慨叹,端起半凉茶水一饮而尽。

    见楼雪色只是有些意外,但并没有懊恼或者愤怒,纪尘总算松口气,温润眼神带着些许不解:“与那下人约定时间地点诸事都是我亲自联系的,除了你我之外并无第三人知晓,那下人也不可能自己透露给别人,怎么会遭灭口?”

    “很难说。”楼雪色摇摇头,“我见他时他就很慌张,感觉像是在害怕什么,说不定是他自己无意中走漏了风声。也不排除我或者他被人跟踪的可能。”

    纪尘下意识望向店铺外,人来人往,没什么异常。

    楼雪色托着腮,无趣地转着茶杯盖子:“自从我顶替清玉出现后,时常会发现有人在暗地里跟踪监视,到玉门军后才少了些。我一直在想,跟踪我的人会是谁?是同一个人,还是每次都来自不同势力?又是哪些人对我这么感兴趣?”

    “倘若连戮亲王都牵涉到其中,那可能涉及的势力派系将会多得难以想象,也必然十分庞大。”

    纪尘盯着翻转不停的杯盖,沉思片刻后,定定望向楼雪色。

    “雪色,别太逞强,这种时候你需要有人保护,你一个人不可能与那么多敌人斗。”

    “我不是一个人啊,”楼雪色笑笑,不以为然,“我还有你,有秦先,有暖意,有云苏,我早就做好面对坎坷的准备。”

    纪尘表情有一瞬僵硬,笑容多了几分不自然:“看来,你真的很信任云苏。”

    楼雪色继续托腮沉默,不置可否。

    她原本还有几分介意,但昨晚纪尘将她点拨清醒,让她想明白一件事——隐瞒不等于欺骗,更不等于不信任或者背叛。

    其实往好的方面想,云苏不肯让她看见面具之后真容,又收起许多秘密不说,这未必是坏事。

    至少这可以说明,云苏没有骗她的意思,而是将一切开诚布公,能说的都告诉她,不能说的,也会让她明白自己有苦衷,必须保持缄默。

    想通这些后,楼雪色忽然变得很轻松,所以才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连纪尘什么时候离开司常监的都不知道。

    暖意对纪尘印象极好,不用楼雪色吩咐就主动做好饭菜端上桌。

    一顿饱食后,纪尘没有着急离去,与楼雪色说些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的线索后,突兀地提出一个意外要求。

    “雪色,离开玉门军吧,我可以保护你。”

    楼雪色愣了半天才弄明白纪尘的意思,道了谢,却还是固执摇头:“呆在玉门军更舒服些,至少军营中没那么多烦心事,也不怕勾心斗角牵连到谁——至于云苏,无所谓,反正他有步远阁做靠山,根本不怕连累。”

    纪尘端到嘴边的茶杯一滞,目光茫然:“步远阁是谁?”

    楼雪色倒吸口凉气,忽然意识到自己疏漏了什么。

    她与纪尘相处时间很少,这两天谈论的话题都在戮亲王和北疆使者暴毙的案子上,竟然忽略了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而这答案从纪尘口中问出时,实在太令她震惊意外。

    步远阁的存在,神秘到连纪尘也不知道的地步吗?

    那么云苏又是以怎样的地位才能接触到步远阁的呢?

    想起火烧曳凤宫那天与云苏一起被纪尘找到的事,楼雪色很快想到问题的关键,一把抓住纪尘衣袖急急问道:“当日是谁告诉你我和云苏出事的?又是谁告诉你,花房门口的标记是我和云苏留下的?”

    “是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卓然,是他赶到司常监报信的,且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纪尘意识到事有岔头,立刻紧张起来,“怎么,难道于你所知不同?”

    岂止是不同,简直匪夷所思了,就好像凭空冒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只有云苏和楼雪色知道,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步远阁的存在。

    再怎么特殊的身份,也不至于如此神秘,连位高权重深得皇帝信赖的纪尘都不知道吧?

    除非有两种可能。

    其一,步远阁是皇帝直接联系云苏而设的,所以不为外人所知。

    其二,步远阁,也许并非步远阁。

    楼雪色定定神,深吸口气:“你应该见过皇上,他长什么样子?”

    “见是见过,但次数不多,皇上并非每天都亲自上朝。要说容貌的话,大概只能用俊美无俦、风朗如神两个词来形容了吧。”

    纪尘是帝都四公子之首,容貌也是可圈可点的,但在谈起那位“美得不像人”的皇帝时,几乎是与秦先同样的慨叹口气,恰如楼雪色初见步远阁时的惊讶。

    楼雪色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戮亲王府的线索暂时中断,也没什么能追查下去的,你再帮我多留心些好了,我得赶回玉门军一趟。”

    有关步远阁的猜测,楼雪色想当面向云苏问个明白,才将寻找线索的事情拜托给纪尘,外面收拾东西的暖意便传来一声低低惊呼。

    “咦,云将军?”

正文 119。第119章 初时情动

    千机队属于玉门军,但多半时间都奉皇命在其他地方奔波帮忙,云苏总要费尽心力调整各方戍边军的借用请求,所以千机队回到玉门军的时间里,云苏都处在相当忙碌的状态下。

    正因如此,这位大忙人突然出现在店铺,令得楼雪色措手不及。

    “你怎么来了?”

    “他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云苏扫了眼纪尘,语气颇为冷淡。

    楼雪色没心情去理会云苏莫名其妙的脾气,推开他把纪尘送到门口,温和表情与面对云苏时截然不同:“纪尘,你先回去忙司常监的事吧,这两天辛苦你了。有什么线索记得告诉我,我在营中等你消息。”

    目送纪尘离开,楼雪色转身,发现云苏正以一种相当不悦的目光看着自己。

    楼雪色既不提问也不躲闪,索性倚着门与他静静对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看得一旁暖意压力倍增。

    “小姐,云将军,你们继续眉目传情吧,我去打扫屋子了。”暖意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氛围,撇撇嘴关上门,把两个不说话的怪人关在了客室里。

    论倔强,云苏未必输给楼雪色,但论瞪眼,他还真逊楼雪色三分,没过多一会儿就开始揉搓干涩的眼睛,挥挥手打断无声对峙。

    “我进宫与皇上商量事情,顺便来看看你这边的事解决没有,你再不回去,那只笨鸟要饿死了。”

    楼雪色依旧紧盯着云苏,眼也不眨一下。

    “这次与皇上商量事情,还是躲躲藏藏不敢见人吗?”

    “嗯?”意识到楼雪色话中有话,云苏抬眼,淡淡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雪色冷笑一声:“少跟我装糊涂,你们还想瞒我到几时?步远阁就是当今圣上,这句话说出来很难吗?究竟有什么必要对我讳莫如深?”

    事情败露,云苏一瞬陷入沉默。

    他了解楼雪色的敏锐聪明,知道步远阁的身份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却没想到这么早就被识破,看着楼雪色失去信任的怀疑眼神,不由生出几分烦躁。

    “我说过,帝都内权势纷争这潭水很深,不是你能轻易涉入的。”

    “我已经卷进来了,你觉得还能干干净净全身而退吗?”楼雪色收起冷笑,失望地别过目光,“云苏,我一次次相信你,一次次给你机会,可是直到现在,你还藏着太多秘密不肯告诉我。”

    堵在心口的话急着想要冲出,楼雪色极力忍着,不想破坏维持至今的关系,然而越是忍耐,她就越找不到克制的理由。

    终于,那句话还是沉沉出口。

    “我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能选择离开玉门军。”

    这句话如同魔咒,让因争执而略显激烈的气氛忽而凝固,云苏如同雕像一般静默在原地,半晌动也不动,只用复杂难懂的目光望着楼雪色。

    不知过了多久,云苏走近楼雪色,微微低头。

    “纪尘对你说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他从未对我说过你任何坏话,甚至昨晚还在劝我相信你和君墨离。”过近距离让楼雪色有些不舒服,不着痕迹后退半步,“在你那边无所事事的日子太多,到现在距离清玉的死已经几个月过去,我还什么有用线索都没追查到。之后我打算安安静静专心于这件事,也能避免被拖进更深的漩涡里。”

    “你是在怀疑,我把你往权势争斗中心引领?”

    楼雪色对云苏的质问不予回答,只看着他,木然反问:“凭良心说,不是吗?”

    云苏忽而一声苦笑,是楼雪色从未听过的失落语气。

    这种挫败感,以前不曾在云苏一言一行中出现过,她只知道他沉着冷静,他淡漠如水,竟不知道,原来也有能够让他发出沙哑苦笑为之无奈的事情。

    而这源头,偏偏是她。

    “是,我接近你的动机并不单纯,如今看来,是我太过自负,居然妄想你会如我所愿接受这一切。”稍作沉默,云苏后退,恢复一身淡漠气息,“我不会再强求于你,也不会再让你涉入无关纷争,但你必须留在玉门军。”

    楼雪色蹙眉:“理由呢?”

    “没什么特别理由。”云苏走到门前,稍稍停步,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楼雪色一眼,“在我身边,至少你能睡个安稳觉。”

    如果不是气氛过于僵持严肃,楼雪色一定会笑出来。

    有他退避百鬼的罡气护佑,她的确能舒舒服服安眠,可是总不能一辈子赖在他身边吧?

    而且比起那么多深沉心思,这个理由实在简单善意得难以相信。

    “算了,让我安心静静,也许过两天想开后就不这么厌烦你了。”楼雪色长松口气道,“戮王府那个下人被杀了,线索中断,除了还有另一个人曾打探清玉的消息这个线索外一无所获。这几天我想四处走走散散心,之后从长计议。”

    云苏没有再说什么,点了下头后默默离开,暖意踮着脚望了望,满面困惑钻进屋子。

    “小姐和云将军吵架了?”

    楼雪色摇头,微微失神,而后似笑非笑道:“算不上吵架,与他没什么可吵的,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

    “哦。”暖意眼珠一转,忽然凑近楼雪色压低声音,“不过说到底,也只有云将军能让小姐不开心吧?小姐若是不在乎云将军,或是只把他当成不相干的普通朋友,那就不会一脸怅然闷闷不乐了。”

    楼雪色倒吸口气,一拳敲在暖意头顶:“胡说什么呢!”

    暖意捂住头顶吐吐舌头,全然不怕楼雪色怒瞪双眼:“我说的是实话啊!小姐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当局者迷?我这个站在外面的人可是看得清楚,小姐挂心云将军,总要因为他开心或是不开心;云将军呢,也只有面对小姐时才不会那么冷漠,眼神淡淡的,却很柔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两情相悦嘛!”

    楼雪色二话不说拾起扫帚丢了过去,打得暖意大呼小叫逃出屋子,回身坐下,蓦地发现心境再平定不下来。

    她本该毫不犹豫离开云苏,却鬼使神差一次次容忍他的隐瞒,这算什么?

    忽然间脑子里,心里,满满都是云苏这个名字。

正文 120。第120章 当面对质

    寻常闺中少女有的是时间为细腻心思伤神,楼雪色则不同。

    远些有妹妹的死因要追查,眼前还有穆阳公主的冤案要澄清,云苏是长是短、是圆是扁,只能暂时抛到脑后。

    纪尘那边消息来得很快,芷清公主前一晚的确不在曳凤宫内,是否去了藏喧院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芷清公主走的时候带了一名琴师三个舞姬两个歌女,回来时就只剩下琴师和舞姬,两个歌女不知所踪,随行太监身上还沾染不少血迹。

    想要证明穆阳公主无罪,首先要查明当夜在藏喧院欣赏歌舞的人究竟是不是芷清公主,这对身处宫外的楼雪色而言难度相当大,少不得还要去找纪尘商量,而当楼雪色跑去司常监时却被告知,早有人在里面等她。

    不是纪尘,而是一个小太监。

    “这位是卓公公,御书房掌事,来请楼姑娘入宫询问些事情。”唐印简单介绍后,悄悄向楼雪色递了个眼色,把她叫出客室外,“纪大人回王府办些事情,楼姑娘可要等他回来?”

    楼雪色摇摇头:“不用了。这位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吧?如果是的话,随他走一趟也没关系。”

    “是专门打点御书房的,跟着皇上也有两年了。”唐印如实回答道。

    皇上就是步远阁,或者说自称步远阁的那个男人,这点云苏已经默认。

    楼雪色尚不清楚步远阁找她做什么,但他身份已经被猜破这件事,云苏应该还没来得及告知,眼下正是试探步远阁的好机会。

    特地吩咐唐印不用去通报纪尘后,楼雪色跟着卓公公进宫直奔御书房,在距离御书房尚有一段距离时,卓公公却把她领到第一次与步远阁见面那个小院落。

    “楼姑娘稍等,想见您的人马上就到。”卓公公客客气气退出院子,躬身垂手在门外侍立。

    少顷,步远阁自院外走来,卓公公这才告退离开。

    “身在宫里消息不灵通,想找你很麻烦,只能托卓公公假冒皇上之命在司常监守株待兔,还请楼姑娘谅解。”步远阁依旧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模样,精致面容俊朗而不失英气。

    楼雪色点头回礼,并没有直接拆穿。

    “北疆使者遇害一事牵扯到两国关系,而诸多证据直指穆阳公主,皇上迫于压力必须尽早断案,但楼姑娘应该明白,毕竟身为一朝公主,要让穆阳公主承担罪责受罚,皇上终归不忍。我听云苏说楼姑娘也在追查这件事,所以特地请楼姑娘来问问,可有什么其他线索?”

    “皇上着急,是出于对穆阳公主的担心,还是想要尽快结案息事宁人?”楼雪色的话中不无讽刺之意。

    穆阳公主骄横任性,这是先帝过于宠溺的结果。

    楼雪色起初也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接触多了方才发觉,其实瑶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她喜欢吵、喜欢闹,喜欢追着别人到处跑,为的只是排解寂寞,让自己不那么孤单。

    这么多年被兄长视为空气,体味着从荣宠顶端跌落谷底的感觉,瑶和的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步远阁语气平静如故,表现得满不在乎:“不管目的是什么,让一国公主背上凶手之名总归不是件好事,若北疆国追问起家教问题,必然有辱皇上圣明以及我颖阑国形象。”

    似乎在一国之君眼中,真相并不那么重要,反倒是面子更重要些,这让楼雪色从心到身子都感觉冰冷,比站在冬日大雪中更加寒凉。

    富贵无兄弟,重权无亲情。

    楼雪色到此时才稍稍能理解,为什么纪尘和秦先等人都那么羡慕云苏与君墨离的手足之情。

    “楼姑娘?”见楼雪色神色复杂没有回答,步远阁唤了一声。

    楼雪色回过神,漠然一笑:“我追查真相,是因为不相信瑶和会做出那种事。步公子呢?你相信人是瑶和杀的吗?”

    步远阁沉默少顷。

    “我与她接触不多,不是很了解,再说也没必要选择信或是不信,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是啊,这问题我问得糊涂了。”挑起唇角挤出一丝笑容,楼雪色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一定阴沉得很难看,“坐拥天下,手握至高权力,还有什么必要去理会毫不亲近的妹妹?就算瑶和含冤而死,能换得天下太平、两国无争,皇上也一定十分乐意做交换吧?”

    步远阁再怎么佯作不觉,这会儿也不能继续装傻了,深吸口气敲敲额角,唇边漫上一丝苦笑:“是云苏说漏嘴了,还是楼姑娘自己觉察出的?”

    “云苏对你很忠诚,到最后也不肯给我一个明确回答。”

    “所以,你和他分道扬镳了?”

    看起来步远阁似乎不是很在乎身份被揭穿,反而对楼雪色和云苏的关系很在意,以一种打量有趣事物的目光在楼雪色身上瞄来瞄去,仿佛想看出些什么。

    楼雪色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皱皱眉,却也无处可躲。

    “说正事。我和纪尘去查看过北疆使者尸首,依伤口推断不可能是瑶和所为,而那晚北疆使者遇害的藏喧院很可能芷清公主去过,只要她承认罪行,瑶和就能重获清白了。”

    听着楼雪色认真解释,步远阁反被逗笑:“想法是不错,不过,你打算就这样空着手,红口白牙去逼芷清公主认罪?别说我没提醒你,连云苏都不能做到的事,你去了同样白费功夫。”

    “我和云苏的确做不到,但你可以。”楼雪色不急不躁,从容道,“身为皇上,你该做些正事,纵是冷血无情的昏君也应懂得权衡利弊。”

    步远阁明白楼雪色的话意,听得懂她希望能经由他去逼迫芷清公主认罪的心声,甚至知道,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回答得坚定决绝。

    “这件事,我做不到。即便身为一国之君,我也有不得不妥协退让的时候——楼雪色,仔细想想吧,倘若我真如你所说是个残暴昏君,又为什么大费周章弄出第二个身份?我同意云苏把你拉进这个秘密之中,不是让你来提醒我该怎么做梦的。”

正文 121。第121章 招魂护法

    对于颖阑国皇帝,楼雪色始终有种矛盾印象。

    在帝都的生意做了不少,她手中的生死簿已经很厚,其中有不少关于皇帝的流言传闻,其中多数都把皇帝形容成昏庸无道、喜怒无常的暴君。

    他时常朝令夕改,上朝时做的决定,回到寝宫后立刻反悔,出尔反尔早令前朝文武百官习以为常。

    他不重后宫风气,哪怕知道某些宫殿里宫女与侍卫夜夜缠绵,仍当一场无聊笑话看待,甚至会荒唐地把一些宫嫔送人。

    传闻他喜欢故作神秘,绝大多数宫嫔多不曾见他一面,更别提承宠,哪怕上朝也是半个月才露一次面,平日里只有几个太监代为传话。

    还有人说,他不惜一切宠幸着芷清公主,曾为她诛杀权臣,为她大兴牢狱,下令斩杀所有名字为芷清二字的平民,惹得百姓怨怒。

    这些传言楼雪色都有记录,然而当她推断出步远阁就是颖阑国皇帝时,她就决定回去划掉生死簿上一切有关皇帝的记载——那些来自前朝后宫以及民间的说法,没有任何一条与步远阁相符。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要以步远阁这个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一面亲手搅乱民心,一面又与云苏私下往来,试图维护朝廷的安宁,他真正的目的究竟为何?

    太多疑问,楼雪色本想藏在心里,不让步远阁看出她的动摇。

    谁料,步远阁竟然自己提出,把她跑进一个巨大谜团里,用所谓的真相勾引着她。

    真相的味道太过诱人,楼雪色受够每天不停思考无解谜题的痛苦,终于在步远阁的静候中败下阵来,长出口气卸下紧绷神经。

    “打算告诉我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步远阁摇头否定,目光却很认真:“现在还不能说,时机不成熟,等我确定你是可以信赖的人之后,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楼雪色刚刚缓和的表情一僵,坚定地迈出想要离开的脚步。

    步远阁也好,云苏也好,根本就是一个味道!与他们说话要么急死,要么气死!

    步远阁不傻,清楚自己的话等同于火上浇油,但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楼雪色一定会听,是而并不着急阻拦。

    “想帮穆阳公主不是没有办法,就看楼姑娘愿不愿意伸手管这闲事,毕竟这个方法,只有楼姑娘才能办到。”

    果不其然,楼雪色及时收住脚步,又一次转回身,不过比刚才要多几分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皇上特地找我来不就是咬定我会帮忙吗?再多说废话只会耽误时间,毫无意义。”

    低头一笑,步远阁自嘲道:“我并没有兜圈子的意思,倘若没有楼姑娘质问我身份一事,又何来刚才那些问与答?罢了,长话短说,碍于某些原因我不能出面直接干预,所以这一次,还请楼姑娘帮忙搭救穆阳公主。”

    楼雪色半信半疑盯着他,打量半天也没敲出心虚之色,只得按下耐心细听。

    步远阁没有细说阻碍他直接提穆阳公主出头的原因,但很清楚地给出了迫使芷清公主认罪的方法。

    芷清公主仗着皇宠无法无天,前朝后宫都有其势力存在,而后宫属于特殊地带,寻常官宦鞭长莫及。

    唯一能够压制芷清公主的人,只有如今后宫之主,先帝留下的遗孀,仁禧皇太后。

    仁禧皇太后久居深宫,自先帝驾崩后潜心吃斋念佛,一般的大事小情基本不会出面,除非步远阁以皇帝身份亲自去请。

    至于让仁禧皇太后相信穆阳公主是无罪的,这本来十分难办,见幸而上天不绝人之路,偏偏仁禧皇太后笃信鬼神之说,这就给了楼雪色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步远阁才说,这件事只有她能办到。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招魂的条件颇为苛刻,要知晓死者生辰八字、亡故场所,还得是在死者怨气难平未入轮回的前提下。我想了想,北疆使者的情况应该能够满足条件,如果你能把他的亡魂召回,那么仁禧皇太后就能为穆阳公主主持公道了。”

    步远阁的提议的确是条出路,然而楼雪色没有贸然应允。

    倒不是因为她不愿为瑶和出力,又或者担心招不回北疆使者魂魄,她只是担心招魂过程中会出现其他状况。

    “你知道这宫中有多少冤魂吗?”楼雪色淡淡问了一句。

    步远阁微愣,而后摇头。

    平视望去,被积雪覆盖的院落有着别样宁静,常人看来必然代表着纯洁,可是在楼雪色眼中,那是不一样的世界。

    腊梅树梢,一团怨气不知纠缠了多少年,混沌而肮脏;门外十步远的林中,两只血红眼珠缩在角落里,凄凉可怖,不知期待着谁的血肉滋润;那素白美好的瑞雪之上,有宫女亡魂掩面飘过,滴下的泪在半空化作水雾;耳畔还隐约听得到凄厉哭声,不知又是谁无法安宁的魂魄。

    叹口气,楼雪色闭上眼睛,面庞浮现一丝痛苦。

    “这宫里,比市集街巷还要‘热闹’,随处可见被怨念痛苦束缚不能往生的亡魂,其中不乏凶狠厉鬼。那些厉鬼平时找不到出路,遇到招魂阵相当于柳暗花明,哪怕只有一两只在我招魂时闯入,都有可能酿成惨烈后果。”

    “就没有办法能够阻止厉鬼捣乱吗?”步远阁天真问道。

    楼雪色几声无奈苦笑:“你当我是得道高人么?剑门的名声被外人吹嘘得神乎其神,实际上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的凡人。师尊们或许能做到谈笑间斩除妖邪,换做我这个修行不足十年的弟子,单是招魂就要投入近半数精力,哪来的闲心同时去跟厉鬼玩耍?”

    在这种事情上,楼雪色没必要说谎,步远阁明白她是真有难处,一时间也无法拿定主意。

    两个人站在院中记不清多久,天上又慢慢飘起轻雪,步远阁看着被棉被包裹住根部防冻的桃树,忽而灵光一闪。

    “找位护法来如何?有云苏这樽百鬼辟易的修罗神煞在,再凶狠的厉鬼也不敢随便靠近吧?反正他保护你,总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正文 122。第122章 各自为戏

    腊月十三,距离北疆国使者遇害已有五天,同行而来的随从嚷着要朝廷给个说法,前朝陷入一片混乱。

    不见天日的后宫距离那些时事局势太远,该安享清闲的都躲在房中烤火盆熬日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就只有曳凤宫和穆阳公主居住的凝霜小筑在忙碌着,差不多到了鸡飞狗跳的地步。

    “皇太后早就不过问后宫诸事,这种时候跳出来做什么?皇上也是,就任由皇太后乱来吗?”

    随侍宫女扶着芷清公主一个劲儿抱怨,骂得正欢时,冷不防被芷清公主一脚踢开。

    “待会儿在皇太后面前管好你的嘴,敢说错半个字,我就在你这张小脸儿上开十个洞,一只一只往里面放蛇,看看是蛇毒,还是你嘴毒。”

    宫女吓得一抖,再不敢说话,战战兢兢为芷清公主擦拭香粉。

    “厚着些涂抹,越苍白越好,看着病恹恹的才适合演戏。”端详铜镜中的自己,芷清公主露出一抹妖娆娇笑,依旧是那般妩媚多情,勾人魂魄。

    突然被告知仁禧皇太后要去藏喧园听曲儿,并特地邀请自己一同过去,芷清公主敏感低觉察到内有蹊跷,先派人去报一声染恙,而后就在曳凤宫迅速张罗起来,故意让宫女给自己画了个看起来相当憔悴的妆容。

    至藏喧园时,时辰将近午时,天有小雪,却不怎么冷。

    藏喧园中已经有不少人,除了年近四旬的仁禧皇太后外,楼雪色与云苏、纪尘等也在场,芷清公主更加确定这是一场针对她设的局,只是不知这局由谁操持,又要怎么运作。

    “前几日这藏喧园出了事,本宫也有耳闻,又听说连穆阳公主也牵扯其中,登时觉得心里老大不舒坦。”仁禧皇太后坐在观席中央,端着茶杯轻叩杯盖,“正巧纪尘说与一位先生熟识,觉着她颇有些神通,本宫便动了心思,今日请先生来做个道场清净清净,也算是为皇上去去这后宫的晦气。”

    芷清公主屈膝行礼,一副乖巧模样:“太后娘娘心系皇上,大冷天的还不忘为后宫除秽,实在是嫔妃们学习的榜样。”

    “人老珠黄,整日就会在宫中吃斋念佛,做得什么榜样?”随意挥了挥手,仁禧皇太后目光斜向楼雪色,“先生,吉时可到?到了就开始吧。”

    楼雪色点点头,提步走到戏台上,有意无意回头看了芷清公主一眼。

    在仁禧皇太后面前,芷清公主没有半点张狂表现,就连妆容也是极其素淡低调的桃花妆,似乎还刻意涂抹出几分病色,再加上杨柳细腰与纤柔动作,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弱不禁风想要予以怜惜。

    不得不承认,芷清公主不只是个绝色美人,还是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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