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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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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色嗯了一声。
昨晚离开皇宫后,她拿不准步远阁是否有把线索告诉云苏,毕竟作为交换条件的寻人一事她没能帮上忙。
以云苏的性格,他想说的事不用去问,考虑好后自会主动开口,若是他不想说的事,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问也没用。
因此,楼雪色始终闭口不谈,就是在等云苏主动开口。
“楼清玉的案子已惊动凤落府,但凡明面上的线索都有人追查,可惜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进展。远阁把这个案子所有卷宗都看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不过他另辟蹊径,从某个无人考虑到的方面切入,终于找到了有用信息。”
在其他线索都中断后,步远阁忽然想到有关楼清玉传闻的源头,也就是那几个声称在夜里见楼清玉出门的更夫。
传言本就飘渺不实,虚多真少,步远阁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追查的。
而当调查结果送到他手上时,步远阁陡然发现,也许自己的猜测给了这个疑案之破解一线生机。
先后有五位更夫自称见到淮良侯府二小姐夜间出行,其中一人确定是出于无聊编造谣言,其他四人中,除了第四人突然失踪外,其他三人均在传出消息后短短几天内死于非命。
第一个人在修缮房顶时意外掉落,摔断了脖子。
第二个人酒后溺毙,六天后尸体才被人发现。
第三个更夫更加凄惨,是在夜里打更时活活被野狗咬死的,死无全尸。
坊间任何不同寻常的事件都可能成为轰动一时的话题,连死三个更夫这样的大事,更不可能逃脱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谈资的命运。
怪的是,这三个更夫之死没有任何百姓议论,甚至很少有人知道。
步远阁为此特地询问了凤落府府尹,府尹顾天璋最初闪烁其辞避而不答,被步远阁堵在宫内才不得不说出真相。
这三件案子都被他压下了,出事的详细情况只有极少数死者家属才知道,其他百姓连远远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只被官差告知是急病暴毙,而令得顾天璋必须这么做的,是一位他惹不起的权贵。
与此同时,步远阁还耗费不少人力精力寻找失踪的第四名更夫,终于在距帝都数百里远这更夫的老家将其找到,秘密带回帝都。
第四名更夫似乎长期被恐惧折磨着,被找到时几乎崩溃,断断续续向步远阁说明了他在帝都所见以及被迫逃离的理由——他与前三个更夫一样,夜里打更巡走时看见楼清玉鬼鬼祟祟从某人家中走出,并在某次酒后无意中透露给了朋友,继而有关楼清玉的传言再起,疯传帝都之内。
两日后,当他值更时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忽然想起前三个更夫莫名其妙死去的事,登时心里被一种可怕推测充塞。
那些前人的死,是不是与看见楼清玉有关呢?
这更夫年轻,头脑比较活,发觉自己身处危险中立刻想办法甩掉了跟踪者,而后连夜收拾行李逃回了老家,直至被步远阁派去的人发现。
步远阁再三逼问,终于从那更夫口中得知当夜楼清玉走出的是哪户人家,恰好就是凤落府府尹顾天璋供出那威胁其保密案子的幕后指使。
几经周折才浮出水面的这个人,是当今颖阑国唯一一位异姓亲王。
戮亲王,薛南城。
“这戮亲王什么来头,何以能够以异姓封亲王?”马背上,楼雪色紧抓着披风,蹙眉问道。
“戮亲王是先帝赐封的,年纪不算大,没记错今年不过二十有八,恰与皇上同岁。”
云苏驭马慢行,耐心解释。
“薛家与云家都是将门世家,论资历比云家更久,似乎从太祖那一代就掌控着相当大的兵权。论忠心,颖阑国内无出其右,当年先帝下苑南出巡遇刺客,就是戮亲王舍命为先帝挡下七刀,也是因此才得了异姓封亲王的殊荣。”
“身中七刀未死,也算他命大。那他现在呢,依旧掌控兵权吗?”
云苏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才能说明白,在干净雪地上留下一长排马蹄印后,才又缓缓开口。
“戮亲王为先帝挡刀时年仅十六岁,那几刀没能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变得十分警惕多疑。后来他越来越冷淡,远离人群,从不参与那些无聊的聚会宴席,手中权力反而越来越大。也许,皇上是觉得他疏远旁人不会勾结党羽,比其他人更加可靠吧。”
一个坐拥巨大兵权却不与外人往来的王爷,为什么会与妹妹楼清玉扯上关系?
妹妹被一股未知势力控制,强迫她做某些人榻上玩物,这些人中是否也包括戮亲王?
楼雪色脑中思绪如电,转眼想出无数种可能,却都只限于猜测,没有任何确凿证据。
忽地,她拉紧云苏衣角。
“我要见见戮亲王,你得帮我。”
正文 93。第93章 雪野伏击
缓行骏马忽然停住,云苏挺直上身,半晌不动。
楼雪色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请求为难,才想开口追问,却见云苏竖起手掌示意她安静。
“看来有人怕我们的行程太孤单,特地陪我们来了。”
云苏语气中带着某种嘲讽味道,楼雪色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四顾看看,很快望见平整雪地两侧有一些杂乱脚印被粗糙隐藏。
通往玉门军军营的路平日无人行走,就算有营中将士往来也不会选择偏僻泥泞的两侧,会如此怪异走在那种角落的,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脑子有病。
楼雪色大致扫了一眼,那些脚印凌乱繁多,大小不一,粗略算一下,至少能看出有近二十副脚印是不同的。
这种数量,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在前面埋伏。
云苏这两天出入凤落城都是轻装简行,佩剑亦不曾带在身边,楼雪色更不可能提着把剑到处跑,二人唯一武器就是她袖中那把黑金匕首,要对付数量庞大的敌人十分吃亏。
“逃,还是硬抗?”云苏微微侧头,语气清淡道。
“逃了,你这云大将军的名声怎么办?再说对方天寒地冻跑来埋伏,也是很辛苦的,总不能让他们扑场空大失所望,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云苏听她口气漫不经心,似是根本不把什么埋伏放在眼里,淡淡应了一声,放下缰绳揉了揉手腕:“许久没与人交手过,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你自己小心点,打得高兴了,我可没功夫照顾你。”
“彼此彼此,遇到危险别指望我帮忙。”
两个人停下马在原地你一言我一语,看起来像是在斗嘴吵架,没有半点紧张神色。
也许是他们怪异举动令埋伏的敌人沉不住气,前面不远处被积雪掩盖的枯草丛忽然一下震动,一大片雪块滑落,露出的缝隙中一双惊慌眼珠看得清清楚楚。
楼雪色叹口气摇头:“笨得要死。”
既然已经暴露,对方敌人索性不再隐蔽,草丛中一声低喝之后,呼啦啦钻出一片足有三十人之多。
那些人都穿着硬皮衣,四肢关节和肩膀、胸口有铁甲遮护,每个人腰上挂着一排短小精致的铸铁短剑,另有一把弯刀握于手中,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颖阑国装束。
“云将军别来无恙?当日未能得机会与将军切磋,一直是高某心中憾事。只可惜这份遗憾无法弥补喽,这么多人,高某很难分一杯羹,与云将军单独过一两招。”
为首一人身穿亮银甲,手执宽背刀,络腮胡子铺满大半张脸,而且这人楼雪色曾经见过,就是那天带一群人来玉门军挑战的钦东国使者,大将军高判。
“早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楼雪色冷笑一声,扬声道,“高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当时我们云将军顾及高将军颜面,特地与高将军过了一招,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高将军踢飞出演武台了吗?怎么能说没机会切磋呢?”
高将军被云苏一脚踢飞的事后来成了玉门军笑柄,想来在钦东国那边,这也不会是什么美谈。
果不其然,楼雪色一提起这件事,高将军立刻面红耳赤,两只眼中满是愤恨,若非周围全都是自己部下,也许他就要气得破口大骂了。
比起嘲讽,云苏更偏重沉默,在高将军被楼雪色三言两语揭老底打脸后方才漠然开口。
“钦东国提出派使来访时,皇上就示意过要小心你们。近十年钦东国时常进犯我颖阑边陲,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却没想到你们会如此大胆,未出京畿之地就敢阴谋暗袭,的确是不得不除的虫子了。”
高将军冷哼,不屑神情毫不掩饰:“我钦东国曾为颖阑国臣国,这是事实不假。但这几十年我国有明君贤臣,上下一心,如今已是实力强盛的大国,凭什么还要向颖阑国俯首称臣?此次出访我皇只为探颖阑国朝廷虚实,用不了多久,我钦东国必定踏平颖阑,将这片土地纳入钦东国之版图!”
楼雪色紧盯高将军,看他得意中带着骄傲,骄傲中又带着自负,不由觉得九分无聊。
剑门算是江湖门派,本来就与朝廷没什么瓜葛,那些纷争也好、战事也罢,从来都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她现在站在云苏身边,就连这番话她也是懒得听半个字的。
不过云苏就惨了,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些东西会永远缠着他,除非他放下权势地位归隐山间。
楼雪色悄悄瞥了云苏一眼,忽而突然奇想——未必是什么喜怒哀乐,那张面具之下,也有可能掩藏的是他无奈表情。
“准备好了?”
云苏低声询问,得到楼雪色回应后长出口气,抬手拍了拍马身,待骏马嘶鸣一声跑向远处才淡道一句。
“打人别打马,等下我不想步行回军营。”
话音甫落,那道朱红与银色交错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而出,速度比楼雪色预想更快,不等钦东国那些武者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人惨叫一声相对倒地。
楼雪色紧随其后,身形跃动时,心里暗惊。
她知道云苏功夫好,比她还要精深,但也仅限于拳脚功夫。
而今看来,云苏比她强的可不止一点半点,至少他的轻功,绝对是她望尘莫及的。
所以疑问又来了。
这家伙不是将门后代么,从哪儿学得一身凌厉功夫?君墨离师出名门也只能与她堪堪打个平手,莫非云苏天资卓绝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思索间,云苏那边已经撂倒七八个人,楼雪色也不含糊,黑金匕首尚未出鞘,解决掉的敌人就有五人之多。
对方三十多个人看起来人多势众,真一打起来却占不到丝毫便宜,才转眼的功夫就被击垮一半。
高将军是个什么表情,可想而知。
事实上无论云苏还是楼雪色,先前与人交手都不曾拿出真本事,隐藏底线保留后路是聪明人绝不可能忘记的守则,更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短短片刻之间,高将军带领的一群武者几乎全军覆没,走投无路的高将军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伤。
唾了一口血沫,高将军眸中掠过一丝阴狠,朝远处重重一挥手。
“放箭!”
正文 94。第94章 云氏兵库
平地之外百步陡然想起紧弦声。
楼雪色甚至听得到挽弦时,被绷紧的硬木弓发出生涩轻响,以及冷箭袭来的破风嘶吼。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饶是楼雪色和云苏足以消灭众多手持弯刀的敌人,对付突然射来的箭雨却无能为力。
“躲。”
耳畔一声低语,楼雪色余光瞥见云苏已向路边闪去,将自己掩藏好之前不忘把一样东西向她身前推了过来。
楼雪色一直身处道路中央,想要躲避没那么容易,箭雨袭来时,被推来的那道黑影恰好挡在她面前。
只听一阵锐器没入皮肉闷响,黑影软软向楼雪色压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血腥味道,伴着似乎是人唇瓣翕合涌血的咕噜声。
借这一瞬的机会,楼雪色迅速转身躲到一棵枯树之后,勉强将纤细腰身遮挡,这才有时间向那边看去——云苏那一推显然迅速而不乏理智,没有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过来,而是将罪魁祸首当成了名副其实的挡箭牌。
之前被云苏和楼雪色轮着打了无数拳、踢了无数脚,高将军早就是强弩之末,被云苏猛地一推根本无从反应,硬生生被箭雨射成了靶子。
高将军是敌方之首,一轮箭雨过后发现首领已死,那些埋藏更深的弓箭手都慌了神,哪还顾得上发起第二轮攻击?
面面相觑后再看看那些被云苏和楼雪色击溃的武者,很快就有胆小者双膝发软,丢下弓箭掉头逃跑。
有第一个临阵脱逃的,第二个第三个紧跟着出现,明明占据优势的一群人竟被区区两个人余威震慑,眨眼间逃得一个不剩。
楼雪色在树后又观察半晌,确定周围再没有其他埋伏后才现身,踢了踢高将军血泊之中的尸首。
“好在他和我一样小瞧了你,没带太多高手过来,不然我真要被你害死了。”瞥眼缓步走来的云苏,楼雪色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黑金匕首,“这种情况你不是第一次遇到吧?那边放箭时,你的气息没有半点混乱,好像早就料到似的。”
云苏摇头,解下沾染斑斑血痕的披风丢到高将军身上:“世事难料,突袭更无从防备,我只是习惯了做最坏打算而已。”
楼雪色无味浅笑,不置可否,心中仍有余悸。
假如高将军在一开始就下令让弓箭手突袭,她和云苏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大概高将军有活捉云苏的念头吧,所以才先以武者近博为主,当他发觉所率三十余人实在无法对抗时,不得已才让弓箭手出动,可惜已经失去最后挽回机会。
原本平整干净的雪地已是狼藉一片,血迹如花盛放,无处不在。
与云苏交手的人无一幸免全部断气,只剩下约莫十个被楼雪色打伤的地人还活着。
云苏意味深长看了楼雪色一眼,之后一声唿哨唤回跑远的骏马,载着楼雪色匆匆返回玉门军军营。
玉门军中,冉紫御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等大事,及至见云苏和楼雪色出现在军营门口,且二人身上都沾染不少暗红血迹,不由大惊失色,立刻派了两队人去收拾残局。
“盛将军写份文书送去宫里,把大致情况说清楚,再派人沿路去追逃走的残兵。紫御,你负责拷问活着的人,不管有没有问出线索,明早之前都要按规矩处理。”
沉着安排好一切,云苏回头看向楼雪色。
“你跟我来。”
云苏带楼雪色绕过阁楼走到兵器库房,阴暗干燥的库房中传来一股铁锈味道。
“最近可能都不会太平。你既然擅长用剑,那就挑一把带在身边,剑门的那把黑金匕首尽量别露面,以免暴露身份。”
举着火把看看周围兵器架上的武器,楼雪色半信半疑:“从这里挑选?你确定?我看这些武器里没一把禁用的,随便砍几剑就会豁口。”
“剑门的铸剑之术名扬天下,我哪敢用这种破铜烂铁敷衍你这剑门弟子?”云苏继续往前走,伸手扭了下库房尽头墙壁上的油灯,目光望向无声开启的暗门,“我给你的,必定是最好的。”
暗门之后是一段狭长甬道,甬道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长明灯,另外挂着一些不常见的武器,尽头又是一扇紧闭大门。
从外面看,玉门军兵器库房依山而建,简陋狭小,没想到里面竟直接凿除一条通道深入山体,暗门之后别有洞天。
楼雪色暗暗赞叹,走到尽头看云苏打开紫金锁推启沉重木门,忍不住又是一阵唏嘘。
“这是……你们云家的武器库?”
豁然开朗的视线里,人工开凿的山洞足有十丈见方,山洞两侧各有五六排兵器架安放,上面摆满各式各样精致武器;正对进门的山洞中央,十六个木头人无声默立,各披一件耀眼甲衣。
云苏站到山洞中央仰头向上望去,忽地纵身跳起,凌空扯了下洞顶垂下的铁链,一阵轰隆隆闷响后,地面缓缓升起磨盘大的一块,上面横放四只剑匣。
“这四柄剑是云家搜集兵器中最为珍贵的,其中三柄出自剑门,另一柄则为传说中剑师姑苏所造。”云苏一一打开剑匣,淡淡看向楼雪色,“选一柄你心仪的吧,也许不如你在剑门看过的那些神兵,却是颖阑国内最好的了。”
剑门仙宗主内修,兼修辟邪清正之法术,另一脉剑宗主外功剑术,擅长的是铸剑。
身为剑门弟子,楼雪色很清楚这几把剑的价值,若放到江湖上,这四柄剑足以引发各门派爱剑之人争斗了。
“的确都是好剑。尤其这把姑苏剑师所铸造‘斩情’剑,就连剑宗那些师叔师尊也对它充满惊羡期盼,没想到居然藏在你们云家。”
葱白指尖轻轻拂过雪亮剑身,楼雪色满眼都是渴望与爱怜,最终却摇头拒绝。
“抱歉,这么贵重的馈赠,我无法接受。”
云苏并不觉得意外,沉默少顷,拣出其中一柄塞到楼雪手里。
“剑被造出来就是为了杀人饮血,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把它当珍宝雪藏,再好的剑也会失去意义。再者,不管是否贵重,这把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
正文 95。第95章 剑舞惊鸿
楼雪色迟疑少顷,没有去碰那把珍贵的斩情,而是拿起了另一把稍差些的剑。
这柄剑沉甸甸的十分趁手,楼雪色忍不住舞了几下,剑光清冷,流华如星,愈发舍不得放下。
“这剑就算我借的好了,他日我遇到剑宗的师叔师尊再向他们要柄更好的还你。”深吸口气,楼雪色紧紧握住剑,蹙起眉有些好奇道,“有这么好的剑,你为什么不用?我看你平日里佩戴的都是极普通的剑,而且好像经常更换。”
云苏将其他三柄剑收好,伸手指了指山洞一角:“看到那几把残剑了么?以前也都是极好的珍品,结果到我手里不出一年全都废掉。”
习武之人力气再大也不会轻易损伤剑身,何况是精料锻造的宝剑?
楼雪色些微迷茫后猛然猜到其中缘由,看向云苏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因为你的……罡气?”
“嗯。”云苏点头,语气微带惋惜,“罡气这件事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控制不了罡气,任何兵器在我手中都极易损坏。小时候给我看命相的先生说,罡气过烈可以保护我诸邪不侵,但也会对至刚至柔、至阴至阳的人或物造成伤害。”
好剑都有灵性,根据其铸造材料和环境可分为两类,或是极阴,或是极阳。
譬如这山洞里珍藏的四柄剑,都是至阳极品。
普通的剑没这么多说道,平时被云苏拿着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一旦剑沾染血光吸收亡魂怨念就会变得偏阴性,到这时候,遇到云苏这等罡气霸烈之人就只有坏损的命运了。
“可惜你这么好的功夫了,没有神兵利器在手,挥洒起来难免稍逊一筹。”
云苏将石台沉入地面,双手抱臂,饶有兴致看着楼雪色:“不如你舞一段剑法给我看,就当是偿还送剑之情。我做不到的事,看别人做到也算一种享受。”
欠着不止一个人情,这简单要求没理由拒绝。
楼雪色略作思索很快表示同意,脱下剑鞘后退三步,剑花一挽,剑身明亮光芒在云苏瞳仁里倒映出一条优美弧线。
剑门剑法气势磅礴而轻杀气,舞起来绚丽如诗,加上楼雪色身姿曼妙、动作流利,一套浣岚剑法在她演绎之下就如仙舞一般,看不出杀伐凶狠,只见得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剑门弟子都是剑不离身,重新执剑的感觉让楼雪色找回几分昔日的自己,越舞越顺,心情也越来越好。
楼雪色记不清云苏是从那一招开始靠近的,起初只是偶尔托一下剑身调整角度,后来渐渐离她愈近,动作也更多起来,到最后干脆与她步调一致随着出招。
不过,云苏出招不是为了与楼雪色切磋,而是在指引她,给她每一招每一式进行微调。
这种方式楼雪色并不陌生,以前在剑门时师父就是如此教她剑术的。
不同的是,师父教她的是如何让剑意更加恢弘恣意,云苏指引她的,却是如何让剑式更加迅速犀利,杀意十足。
一套剑法结束,楼雪色收剑,微微蹙眉:“你杀意太盛。刚才我就注意到,你与敌人交手都是毫不留情赶尽杀绝,有必要如此吗?”
“有没有必要,以后你就会知道——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的话。”
云苏的回答不清不楚,楼雪色明白追问也没用,心里终归不太痛快,是而回到阁楼时反而没有之前表情轻松。
阁楼内冉紫御早就贴心地准备好换洗衣衫和饭菜,甚至还有一壶香茗。
云苏难得谦让教楼雪色先去沐浴清洗,而等楼雪色沐浴更衣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后才发现,云苏已经酒足饭饱仰卧在榻上休息,丝毫不见君子风度。
“去洗澡,身上一股血腥味儿。”楼雪色捏住鼻子用手掌扇了扇。
“不急,先把要事说清楚。”云苏好整以暇,侧身面向楼雪色,单手撑着额角,“关于戮亲王,我们不是还有问题没讨论完吗?”
楼雪色翻翻白眼:“这有什么好谈的?你帮我与他见上一面,我试探试探他底细不就结了?”
“别把所有事情都想得那么顺风顺水,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不等楼雪色质问原因,云苏摆摆手继续道,“薛家和云家很早之前关系就很恶劣,我爹和戮亲王父亲又曾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所以我们两个的关系,完全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
楼雪色哑然无语。
先入为主把云苏想成无所不能的神人是错的,戮亲王以功绩封异姓亲王,手中又掌握着十分重的兵权,自然不会向其他人一样任由云苏和步远阁调遣。
靠着墙壁沉思片刻,楼雪突发奇想:“要不然你跟我打一架,然后我去投靠戮亲王,就说我特别讨厌你?”
云苏像是看傻瓜一样瞥了她一眼,对这提议当做没听到。
“想接近戮亲王也不是不可能,但并非从我这边接近。你不是认识谢家女儿谢音怜吗?她擅长女红刺绣,平日里经常到戮亲王府教戮亲王的妹妹,你可以通过她混入王府。”
提起谢音怜的名字,楼雪色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容易脸红、十分羞涩,却娇柔得如同纯白水仙花的少女。
如此安静柔美的少女,的确与那些精美的绣工十分相配。
见楼雪色若有所思点头,云苏迟疑少顷又补充道:“让她帮你混进王府可以,但别做得太过分牵连倒她,出了什么事,我对墨离和苍逸王没法交代。”
“咦?”楼雪色敏感地捕捉到某些讯息,惊讶望去,“君墨离与谢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按照王爷的意思,是打算等谢姑娘再大些就让墨离娶进府的,青梅竹马,倒也般配。”
楼雪色愣了半晌,而后一声呢喃:“根本就不般配吧?”
“无所谓,苍逸王对门当户对这种观念并不在意。”云苏顿了顿,“怎么?你很在意墨离要娶谁?”
用力摇了摇头,楼雪色极其认真地看着云苏。
“不是,我是觉得谢姑娘有些可怜,居然要嫁给一个跟你一样的人渣。”
正文 96。第96章 异姓亲王
每到冬天,华阁浴池就会人满为患,但那仅限于外面大池,专为某些特别宾客设置的雅间,仍如往常一样温暖宽敞。
不过人心要是堵了,谁也没办法。
君墨离与顾展俦享受着冬日温暖时,秦先目光呆滞地蹲在水里,顾展俦一盆温水浇下,他竟然躲都不躲,任由水珠顺着自己发丝脸庞滴落。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傻了。”顾展俦丢下水盆,忧郁地捅了捅君墨离,“墨离,赶紧想个办法吧,这样下去早晚会被铎亲王发现,到时候肯定跑来质问咱们两个对他宝贝儿子做了什么。”
君墨离搭着热手巾,舒服地闭上眼:“要问也是问你,那段时间我又不在。”
顾展俦私下听说君墨离在查烟花庐爆炸的内幕,之前天南海北到处跑,拿秦先的话说,他都要忙成一坨屎了,真有什么问题自然找不到他头上。
不过秦先的心病来源于楼雪色,而与楼雪色关系较近的不是他顾展俦而是君墨离,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他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逃脱责任。
当然,秦先一没死二没伤,单纯的失恋而已,就算苍逸王追问也不会有特别严重后果。
“展俦,我最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秦先这边你看好他——”
话才说一半,君墨离就被顾展俦一声惊呼打断,扭头看去,秦先竟然不知不觉滑到了水面之下,只剩水面上一连串气泡翻滚。
“秦先!秦先你个蠢货!给我起来,快起来!”顾展俦没命地把秦先拖出水面,一张脸吓得惨白。
秦先呛了几口水,剧咳半天,呆滞表情总算有所缓解,却换上了一副悲戚痛苦的眼神。
“墨离……怎么会这样呢……”紧紧抓住君墨离手臂,秦先语无伦次小声呢喃,“雪色她……我觉得,她好像……好像喜欢云苏啊……”
一声响亮喷嚏炸响在空荡荡街巷内,越传越淡,直至回音消散。
“雪色,你是不是着凉了?我看今天还是别去了,你跟我回家,我娘那里有治风寒的药。”
看着谢音怜写满担忧的面庞,楼雪色摇头笑笑:“没事,八成又是哪个混蛋在背后嘀咕我。马上就到王府了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总不能到门口了又放弃。”
经由之前为谢老爷招魂一事,楼雪色与谢家迅速熟稔起来,尤其是与谢音怜之间,往来如同姐妹。
谢音怜可以说是小家碧玉的代表,温柔谦和,细腻婉约,学过一阵诗书,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一手绣工则是帝都之内首屈一指的,就连各大王府的千金也要客客气气叫她一声姐姐或妹妹,只为得她在绣技上指点一二。
戮亲王的妹妹叫薛茗娅,年方十九,比楼雪色和谢音怜都要大,人长得漂亮又精通诗书礼仪,只可惜自幼患病双腿不能行走,至今仍未出阁。
谢音怜与薛茗娅关系极好,时常要到戮亲王府来探看,顺便教薛茗娅一些最新的绣法和图样,善良温柔颇得府上主子奴才喜爱,是而其他人难以踏进的戮亲王府大门,对谢音怜来说等同于无。
进了门绕过影壁,先入楼雪色眼帘的是一片花海,瞬间仿佛从冬日飞到夏季,阵阵馨香沁人心肺。
“这些花都是王爷为茗娅姐姐种的。茗娅姐姐爱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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