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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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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下抛了抛,便随意地将其收入袖口,见刘玉还恭敬地侍立一旁,不由挑了挑眉:“你还有何事?”
    刘玉拂了拂身:“秉真君,您的一位故人尚在门房处等候。”
    “故人?”傅灵佩蹙了蹙眉,心里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在这个当口上门来,见刘玉面上不是一无所知便问道:“你可知是哪位故人?”
    “那位故人,自称苏正。”
    说起苏正,刘玉眼里便满是羡慕。
    在天峰山营地,这苏正便幸得当时尚为金丹的静疏真人帮其炼制了清喾丹,一举去了沉珂,后来更是被静疏真人委托办事,真真是……羡煞人也。
    作为静疏真君的簇拥之一,刘玉恨不得取而代之。
    “哦?苏正?”
    傅灵佩勾了勾唇,想起了曾经的一桩交易。
    虽说在修真界五年不长,但毕竟事易时移,她不过在天峰山搁了搁便走,与那苏正的约定自然便断了。现如今,他又所为何来?
    “既如此,还有一事拜托你。”
    傅灵佩指尖一点,一瓶置了五粒上品复灵丹的玉瓶便出现在了手中。她如今已是元婴修士,再送这些便没有以前那般引人侧目了。
    “我不欲出去,你便引苏正来此即可。”
    刘玉连连推辞:“真君,真君不可。晚辈帮真君做事,心甘情愿。”一双眼却瞪得溜圆地看向瓶子——真君炼的丹!嗷呜呜呜,好想要!
    别问为什么他知道,他就是知道。
    作为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资深执事,对于静疏真人,不,真君的消息,他一丝一毫都不会漏掉!
    傅灵佩看得好笑,直接扔到了他怀里:“接着罢!”
    刘玉连忙诚惶诚恐地接住,激动地连手脚都不会摆了:“真,真君……”
    “行了,去吧。将苏正带来。”
    傅灵佩摆手,袖着手便往那山清水秀处走去,随着她步伐幽幽,青竹小楼便若隐若现起来。
    刘玉看了眼,便转身迅步地往门房而去。
    ~
    苏正在天元派的门房呆了两天了。
    自天元派的静疏真人结婴成功的消息传开,他便将开在天元坊的商铺收一收,来天元派的门房那等。
    这一等,就是两日。
    所幸天元派的接待水准够高,守门修士美得美,俊得俊,还有几个小隔间长时间供着茶水点心,还可休息,苏正过得可一点不沉闷,不过,也就面上如此了。
    他心下的焦虑,随着静疏真君的长时间不露面而一点点增加起来。
    说起来,两人的交情也就那么点,何况,还是他欠傅灵佩的,如今她结了婴,也不知……
    苏正心下正思虑着,却见一眉清目秀的金丹修士狂奔而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绯红之色,见到他脸先是一皱,很快又拉开来,热情地挥着手道:“苏真人苏真人!”
    苏正指了指自己鼻子,惊讶地道:“我?”
    刘玉点头,刹住脚,淡定地朝两边守门的师弟师妹们点头,出示自己执事堂的身份牌,而后直接领着苏正便往里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真君不喜欢人话多。”
    所以请尽量长话短说。
    “真君不喜欢人拍马屁。”
    所以请不要随意套近乎。
    “真君……”
    苏正越听越奇怪,看这刘真人一脸兴奋地嘚嘚个不停,不由摸了摸下巴——莫不是见到了真君的爱慕者?
    但看刘玉一脸嫩色与激动,又不像,便摇摇头不欲再想。
    东绕西弯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幽静之所,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清风过处,便有清香盈袖。
    苏正深吸了口气,只觉心旷神怡。
    刘玉停下脚步,端正脸色,摆出一副正经的小脸,指尖灵力一弹,眼前便有灵力泛起涟漪阵阵,一座雅丽的青竹小楼隐现在两人面前。
    “请进。”
    傅灵佩沉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和着这青山绿水,仿佛这把嗓子都有了股自然之韵。
    刘玉退居一旁,躬身示意:“请。”再不见之前的兴奋与激动。
    苏正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无法眼前人的心思,摇着头便走了进去,一步一楼,皆合自然之法。
    他赞叹地看了一眼,才跨进了小楼。
    刘玉在外静静等着,一会还得由他再送出去,天元派可不是随便由人自由来去之地。
    ~
    “真君。”
    小楼进去,便是阔朗的正厅,青竹制的桌椅榻无处不在,别有野趣。
    苏正却垂着头,不敢再看。
    不过是惊鸿一瞥,那绛紫色宽袍大袖在身的元婴女修,仿佛一张侬丽到极点的盛景图直直地刺入眼帘,和着那深不可测的威赫,将他压得一点旁的心思都不敢有。
    “苏正,你来此为何?你我之间,早就两契了。”
    傅灵佩正身而坐,目光直直地看向来人。
    “启禀真君,正来此,是为投效。”苏正垂眸,面上神色不动,掩住心下的不确定。
    “哦?”傅灵佩嘴唇微微勾起,指尖点了点桌子,果然是投靠么?
    看来她猜的没错。
    “我回天元派除却我结婴闭关用去的时间,应该还有一个月。”这一月,你在哪里?
    傅灵佩问的仿似不经意,苏正却心神一凛。
    他知道,这个问题,他若答得不好,那么静疏真君将永远不会接受他的投靠与示好。
    可既然真君愿意让他上来,愿意听他解释,便是说,他还有机会。
    苏正蓦地抬起头,直视傅灵佩那双眸子,明若秋水,却威如利刃,让他瞳孔猛地一缩,想低头又按捺住了。
    他沉声道:“正不想狡言掩饰,当初静疏真人回天元,正确实知道,但当时真君前路未明,正又毫无建树,如何敢来打扰真君?”
    话很直白,却也婉转,傅灵佩听明白了。
    当时她也不过是金丹圆满的修为,苏正本身一届金丹,虽存了交好与报答的心,但要说起真正投靠必然还是顾虑重重。
    “而后呢?”傅灵佩不耐地敲了敲桌子,青碧的竹桌衬得青葱般的十指有股夺人的白。
    苏正头垂得更低了:“正将家当全部取出,来天元坊租了个商铺,进出些货物,这些年下来,也小有了些积蓄。”
    傅灵佩敲桌的指顿时停了下来,重新坐正了身子:“你来此租商铺,是为了考察我?”
    “不,不,真君误会了,正怎敢如此作想?且不提正这条命是真君救的,便是打杀了正,也不敢为难真君。正来此,一是想在此安身立命,二是为了搏一把。幸运的是,正搏赢了,如此,才有底气堂堂正正地站于真君面前。”
    傅灵佩笑了笑,苏正近些年做生意果然是做出心得来了,说起话来比以前婉转的多,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只是换了个说法,听着便没那么刺耳了。
    只面上还是八分不动。
    苏正定了定神,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沓白色纸张来,上面墨迹斑斑,看起来是匆忙写就的,一边小心地递了过去。
    “真君请看,这是正的诚意。”
    傅灵佩接了过来,原还漫不经心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啪地”一声将纸拍在了桌上,碧竹桌禁不住这力道,哗啦一声就碎成了一团碎屑,落在了地上。
    “大胆!”
    傅灵佩怒不可遏,指尖还不忘驭使起驭物诀,将那叠白纸收作一团:“竟敢探我傅家秘事,尔该死!”
    苏正垂头,揩了揩额头微微的汗,被元婴之威压得身子完全直不起来,只得苦笑着张口:“真君言重。”
    “真君,这才是正的投名状。”苏正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正色道:“正愿为真君之口舌利剑,为真君解忧。”
    傅灵佩被他惊了一惊,被冒犯的感觉慢慢吞下,脑子渐渐明晰起来。
    苏正刚刚进来之时,她质疑他心思不纯,在她结丹之时不来投靠,却在她结婴后便上门。
    苏正不否认其安全感不够,却又提出来此是为了搏一把,给她看他生意来往的本事,这是她回来便作下的决定,无关她结婴与否。
    天元坊本身三教九流各处都有,能在坊市内开商铺还蒸蒸日上的,只有那些有后台的才行,而他苏正却能在此有盈余,说明其搅和各方势力的手段不错。
    第三,便是这真正的投名状了。
    白纸上,桩桩件件,都是这五年来她傅家的迎来送往,细致到当日吃喝,厚厚一沓纸,看起来都是他一蹴而就,记在脑中的。
    这向她表明,这五年来,苏正便有投靠的心了。
    而将此给她看,也是将其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托付于她,毕竟有这份纸张在,便是她杀了他都有正当理由,而苏正此时却是将这理由交到了她手上。
    ——可见诚意十足。
    只是,不知傅家为何连这等秘事都被人打听得底儿掉了,也不知是苏正能力太强,还是他那爹,手段太疲软了。
    傅灵佩将纸直接丢入储物戒,才重新坐下,缓缓:“你投效我,是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第245章 241。240。1。1
    
    一时间室内陷入了死寂。
    傅灵佩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刨去初见之时那一身邋遢的灰衣,换作一身玄袍,头发高高束在发顶,露出一张清晰的面庞,此时她才发现,这人竟有如厮板正的一张脸。
    额头疏阔,鼻梁高挺,脸有些微圆,看着便讨喜。这样好好打扮一番,竟也有一股不俗的气度,光从面向上来看,也是让人容易起信赖和好感的一张脸,难怪能在天元坊能挣得一席之地。
    看起来,倒是比初见时年轻精神了不少。
    苏正敛容收目,一揖到底,额头几乎要触到地面,做足了谦恭的姿态。
    “只求真君在上云昬界之时,将正一并带上。”
    傅灵佩心下一惊,云昬界之事在此地应该没什么人知晓才对,可苏正不过一届金丹还是区区散修如何会知,并且把宝压到了她手上?
    她心中纳罕,脸上却半点不露声色,重新拈了只茶盅出来,倒了一杯,慢慢啜饮。半晌才道:“你如何得知?”
    苏正再次拂了拂,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轻轻递了过去:“真君一望便知。”
    傅灵佩袖手一招,玉简便“腾”地飞入掌中,神识探出,匆匆扫过,发现其内是一封家书,或者说,是苏正祖先特意留下给后辈的嘱托。其内自述其本为云昬界之人,不幸误入了玄东界,又寻不到回云昬界之法,只得在此落地生根。但经其毕生探索,发觉玄东三大派恐与云昬界有联,嘱托后辈不要忘却回“云昬界”的志向云云。
    后面显然是一些先辈只言片语似的探索,整合在一块,已能得出每百年有三大派的元婴悄无声息地失踪,得出他们去了云昬界的推论。
    “此事倒也无差,确实每百年,便会有十名元婴修士可以去云昬界。”
    傅灵佩将玉简送回苏正手中,见他舒了口气,又道:“可这十名元婴修士,要从大比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本君不过初结婴,也未必能顺利夺得名额,怕是帮不上你。”
    苏正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眸光坚定:“真君不必妄自菲薄,整个玄东界如真君这般能耐的,又有几个?”
    顿了顿又道:“何况,即便最后无法如意,正也不怨,命该如此罢了。正先祖虽自云昬界而来,可传到正这一代,除了这玉简别无长物,正以一届散修之身修到金丹,已是极为艰难。当初若无真君相助,正怕是还在为沉珂奔波,又岂有现在的造化。”
    傅灵佩看得出他所言真心,可就是因为这真心,她不得不说清楚:“既然云昬界只选十名元婴,必然是有它的道理。跨界之阵,所费靡靡,本君未必能带上你。”
    “真君不必担忧,先祖思量无数年,终于悟出一门道术,可将自己的灵息暂时化作灵宠,届时只需真君将正收入灵兽袋,便可携之同走。”
    “哦?这般神奇?”
    世界万物之所有区分,在表,更在气。
    修真界手段万万种,可也未听说能将人的灵息化作兽类的,果是奇思妙想,想来苏正的先祖也非普通人。
    苏正赧然一笑,知几地从袖中又递过了一枚玉简,看来是早有准备的:“真君请观。”
    竟直接就将这道术递给了傅灵佩。
    这样一来,只要傅灵佩伸手接过,那么就是默许苏正的投靠了。
    她现如今已是元婴修士,要收一个门下卿客倒也无妨,正好傅家那些事还没解决,还有些许修炼的琐事却要有人来处理,这样想来,傅灵佩觉得自己还是赚了。
    苏正看着静疏真君接过玉简,长舒了口气:成了。
    “既如此,诸事还是如常,你还是回天元坊市开你的铺子,本君这有些灵丹,你也可一并放着卖;每月本君可接一次炼丹委托,只是这委托,非四品不接,云尘不接,这些规矩你是做熟了的。若有奇门丹方上门,也可破例为之。”
    青竹桌椅上一连出现了十来瓶灵丹,其中有一瓶五颗的极品养颜丹是最最贵重的,若干极品复灵丹和极品云尘丹,都是之前炼剩下的,不算多,这些年来她还未曾有时间炼丹。
    不过结婴以后,她能感觉到清灵火也比金丹时强劲了不少,想来能炼制的丹药品阶也要升一升。
    苏正这些年来也经手过不少东西,可即便如此,看到这些玉瓶仍掩不住激动。
    静疏真君出手,可都是极品灵丹!
    极品灵丹在市面上一出现可都是直接被内部消化的,没路子的人连看都未曾看过几颗,也唯有他跟真君交涉过一段时间,真正清楚真君的炼丹实力,这也是他腆着脸一定要跟着真君的原因之一。
    想着他又极快地收敛起激动的情绪,真君的意思很明确,这些灵丹作为他铺子的招牌,可不是他能动用的。
    看他样子,傅灵佩满意地颔了颔首,心志还算不错,便又丢了两瓶子的极品云尘丹过去:“这些灵丹是你的,以后每月来此一晤,另外,若能遇上这些灵植,不拘年份,便是种子,也帮本君收罗来。”
    元婴期修炼所需的元曾丹丹方她有,可所需灵植太珍贵,不算副药,光主药就要八味,最少的也要上千年份,还都是稀有品种,光凭自己,她是收罗不齐的,有苏正在此,再拜托下魏园,总比她独自抓瞎好。
    这样想着,她看苏正又满意了几分。
    苏正恭谨地接过,略略扫了遍,心中便有数了,看来真君是要炼制元曾丹,而后便小心地将其收入储物袋,应了下来。
    之后傅灵佩又嘱咐了几句,交代他继续关注着傅家之事,一月来此交接一次,若有急事也可用紧急传讯符联络于她,又给了一百万灵石出去,便吩咐苏正退下了。
    苏正怀揣着百万灵石,心中真正踏实了下来,甚至还高兴地主动朝等候在外的刘玉笑了笑。
    苏家传至他这一代,人丁凋敝,唯有他一个独苗苗,而其父母更是在他幼时便殒命在外,他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就算去别的界,他也毫无挂碍。
    如今既然如愿上了静疏真君的大船,此后如何,便交予上天,只自己还是要努足劲干一上把,以免真君失望。想到前阵子天元坊黑市出现的那几株灵植,苏正眼眸暗了暗,心中开始计较起来。
    傅灵佩自是不知,她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得了一个得力干将,并在以后帮了她许多。
    她此时正在青竹小楼内布置。这小楼以后她都想随身带着,自然是怎么可心怎么来了。
    小楼一共有两层,一层三间,第一层进门便是正厅,傅灵佩决意用作待客间,便还是维持原样——只在正中放了她之前在小世界得的一副字,“静”。
    技近于道,当时傅灵佩见了,便极为惊叹。也许是小世界不能修炼的缘故,那间的人便将“技”发展到了极处,其间颇有几个大家,写这“静”字的,便是其中之一。
    正厅清幽雅致,待客绝不失礼。
    正厅两旁各有一个小间,傅灵佩一个干脆辟作了厨舍。丁一这人颇好此道,若有闲暇,必会捣腾一顿,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傅灵佩偶尔尝之,也觉颇有意趣。
    另一间,傅灵佩用作了盥洗室,虽修真者可以用涤尘诀取而代之,但时间长了,也还是希望能沐浴一番涤荡身尘的。不过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最后修成的浴池竟然与小世界孙宅后院的浴池相仿佛。
    二楼是起居室。
    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傅灵佩打坐静修都在此处,本也有三间,但被她大刀阔斧地一改,直接将中间的横梁打通,变作了一间,看起来便开阔许多。
    阳光透过一排小窗直接照进来,沐浴着暖阳,便觉心境阔朗许多。
    而后将千年昆仑木的大床也摆了出来,青竹制的桌椅放在起居室便觉得过于清冷了,傅灵佩不喜欢,干脆全部换成了平日里用惯的物事——便是这些,也是丁一从孙宅带回来的稀罕物事。
    铜制雕花炉,梅香隐隐;纱幔大床,绛紫长榻,博古架上是一些精巧的古物,整个房间这么一布置,便觉得舒适惬意极了。
    说起来复杂,对修真者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挥袖之事。
    傅灵佩静静地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怅然又欢喜。到了此时,她不得不承认,不过几年,她竟改变了那么多。
    人的习惯是极其可怕的,而丁一的生活态度,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
    今世重生以来,修炼与护佑傅家作为她的目的,她的生活乏善可陈,毫无情趣可言,可丁一却一点一点地将这些细碎的爱好慢慢地植入她的生活,让她重新找寻生活的乐趣,学会去留意沿途的风景。
    也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然之道。
    想至此处,傅灵佩周身微微风起,很快又平息下来。
    等她恍然醒来,便发觉周身躁动的灵息竟平静了大半,一次顿悟,竟抵得半年的苦修。
    再回想此前所想,又觉得朦朦胧胧,仿佛能摸到道法一角,却又如隔云端,她按下急躁的心,默念静心咒,直到心境恢复古井无波,才舒了一口气。
    到得元婴,为避免心境惹尘埃,便需常常拂拭。便如傅灵佩此次顿悟,本是好事,可若最后她急于求成,那便是好事也会变坏事了,修为越往上越是如此,灵力重要,可心境更是出不得差错。
    此时,她才有时间真正坐下来,计量此次结婴的收获。
    心境修为上的且不说了,在结婴后的几日里,她一直能隐隐察觉到须弥境的震动,也不知她在里面种植的那些灵植如何了。
    虽然到了元婴,其中的许多灵植已经用处不大了,可对曾经穷惯了的傅灵佩而言,还是颇为肉痛的。
    何况其内还有一座冰池,养在池内的七色莲,那可是绝品,珍贵纳罕到了极点,对元婴的小境界提升亦有大用,还有炼制扶风丹的扶风草,被灰兔子兢兢业业地养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培育除了十几株,可别就这么弄死了,否则真真是损失重大了。
    傅灵佩心念一动,人直接便到了须弥境内。
    她不由瞪大了眼——嘴张得老大。
    
    第246章 241。240。1。1
    
    傅灵佩之前口中称其为须弥境,其实是抬举了它,充其量就是一块黄土地,即便是升了几回级,也不过是从一块巴掌大的黄土地变成了几亩大的黄土地,头顶的天雾蒙蒙才十几米高,环境逼仄,除了那些喜人的碧绿灵植点缀了些许颜色,整个空间还不如凡人的农家小院有趣。
    此时想来,若不是有灰兔子作伴,在明世境小世界的五年隔绝里,娇娇怕是要疯。
    傅灵佩一边庆幸着,一边用脚去丈量脚下的土地。
    先踏进去的一角,正是她之前种植了一些灵植的土地,满满当当的三亩地都被绿色充盈着,看起来被弥晖打理得很好,井井有条。即便空间升级了,这些灵植依然被保护得好好的,没有惊动。
    但她赞叹的不是这些,而是这整个空间的——重铸。
    是的,重铸。
    众所周知,天圆地方,才是正理。
    之前的须弥境内,土地方正,一块块接拢着排列得整整齐齐,可此时,这片土地不仅扩大了几十倍有余,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甚至在她的神识里,能看到以她此前挖出的冰池为界,头尾相衔,延伸出去,形成了一块巨大的阴阳盘,即太极图。
    硕大的太极图,以圆为整,生生不息,形成了一个大循环。
    冰池被升起的曲形壁垒一分为二,头尾相旋,也在正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太极图。
    七色莲正悄然绽放,小小的胖嘟嘟的莲子点缀在莲蓬之上,十分可爱。这些,都在太极图的阴面。另一面,水泽枯竭,空空如也。
    傅灵佩一步踏空,心随意动,直接就落在了这方土地的中央,阴阳眼之处。
    还未靠近冰池,便觉得比往常还要冰冷上无数倍,仿佛世间之极冻都汇聚到了此处,阴寒至极。即便以她天雷淬体过的元婴之身,仍能感觉到透体的寒凉。
    傅灵佩没急着下水摘莲子,而是绕到了另一面。
    果不其然。
    才初初踏过去,离那空池尚有几十步的距离,便能觉出那扑面而来的热度,不过以她单火灵根又兼炼了一层天凰血脉的元婴之体,这些热意并不难熬,傅灵佩脚步顿也未顿,直接就走了过去,踏上了空池正上空。
    脚下是一片虚无,却能觉出蒸腾而出的阳气与热意不断袭来,不过略略站了会,傅灵佩便觉得有些站不住。
    收发于心的清灵火在体内不断蠢蠢欲动着要跳脱出来,仿佛外面有什么在吸引着它……叶落归根。
    傅灵佩连连飞退几百米,才按捺下体内乱窜的清灵火,心有余悸地看向前方。现如今她一身灵根与修为皆与这清灵火密不可分,若失去了它,后果恐将不堪设想。
    到现在,便是不明,也明了。
    这须弥境果然是上古大能的手笔,其内混入了参悟到的一丝阴阳至理,玄妙至极,以她之能竟连一个规则不全的阳眼也抵挡不能。
    傅灵佩站定,默念了一边清心咒,便心中推算起来。
    之前她误打误撞地开辟了冰池,并种下了天地至宝七色莲,因而阴差阳错地开启了这须弥境的极阴之境。
    而在她结婴之时,这须弥境趁机吸取了许多天地溢出的灵力,进而一举进化到如今模样,可惜空间法则还没发展完全,想必等阳极再植入同等级别的“阳极”天地至宝,这须弥境便会完全衍化。
    若等衍化完全,便是傅灵佩,也无把握它究竟会化作何等模样。可这等逆天之宝,以她推算便是上品灵宝也不止,该算作仙器了吧,与明世境仿佛。
    也正因其内蕴含的阴阳奥义,清灵火才无法自控,受到其强烈的吸引,想要跳脱出去。
    至于正中的小太极,合该是整个空间的中枢,所有的阴阳之力在其内被凝聚得纯而又纯,也正因如此,傅灵佩这个须弥境主人反倒不能多呆,女体为阴,若在阴极之处久了,便会太过;在阳处太久,又会破坏体内平衡。
    她重新步入阴极冰池,小心翼翼地将莲子一颗颗剥了下来,放在早先备好的玉盒里封好,便迅速退了回来。
    或许是改变过的冰池更适宜七色莲的生长,这七颗莲子比她曾经得的看上去更圆润饱满,灵光致致。以她如今眼力和手段,炼制出的通天丹怕是还要更上一个品阶。
    傅灵佩一边将其收入囊中,一边想着,再等十年,若她还未晋阶中期,怎么也会服上一颗,强行冲关——毕竟云昬界之行太过重要,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走上一遭。
    至于她这十年便能冲击中期的自信,若让外人知晓,怕是要嘲笑一句太过狂妄了。
    大体用神识扫过一边,傅灵佩才发觉自己漏了一件事。
    ——井泉不见了。
    这般重要之物不见,可奇怪的是,傅灵佩发觉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慌,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告诉她,早该如此了。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无法诉之于口,似是须弥境在对其倾诉,又或是元婴修士的天生感知能力在起作用。
    傅灵佩分不清。
    她蹙着眉头,重新踏回了那片种植灵植的区域,神识一寸一寸地细细扫过,并无丝毫异样。要说有何不同,便是脚下的泥土,更松更软,凑近处,便能觉出其散发出的一股别样生机。
    傅灵佩蹲下身子,绛紫色深衣铺开,沾上了地上的黄泥,可她丝毫不以为意。
    指尖一捧土,神识如轻敏的蝶翼一点一点在细细的颗粒上滑过,感受着那一点不同。
    明明是细微渺小的土颗粒,却让人觉出厚重和勃发。
    蓦地,她突然睁开眼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混沌分阴阳,阴阳生天地。
    这天地如今已成了大半,规则之力在渐渐衍化完整,一开始力有不足留下的有形之泉,便化作了无形之水,飘洒在整个须弥境内。而随着这整个天地阴阳太极图的旋转,这无形之水的生发之力,只会越来越强。
    死水,已经盘活了。
    无穷无尽,生发有道。
    也就是说,只要她在这须弥境内种下灵植,无需浇灌,自然便有一日一年的效用,更因活水的生发之力,濒死的灵植也能百分百救活,这功效太过逆天,若不是仙器,傅灵佩都可放下豪言,摘下头颅任人踩!
    她一时喜滋滋地几乎没了元婴真君的形象,原来还发愁灰兔子走了无人帮忙浇灌灵植这等琐事,现如今除了采摘需要费些心力,几乎就没有要她操心之事了。
    更恨不得将苏正叫回来,让他立刻多多收些种子才好。
    对于元婴期那些动辄需要千年的种子,傅灵佩更是一天都不想浪费,让这片空土地白白空着。
    可惜,她没有。
    其实傅灵佩不知,她辛辛苦苦才培育到如今地步的须弥境,在前世刚到傅灵飞手中之时,便已有山有水,形成一个完整的小世界了。
    ——这大概还是属于同人不同命。
    不过,前世的那个小世界因过于速成,最终形成的法则为畸形,杜绝了其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便是灵性,也差了不少。
    天道有常,有缺便有圆。从这个角度来说,一步一步踏踏实实修炼上来的,才有走上顶峰的可能。
    便是天道之子,也无法幸免。
    傅灵佩又探查了一番,发觉灵植种在阳极之处更好,便决意先放着,又特意辟出一大块的空地,打算等有空就托魏师兄和苏正寻些果树种来,酿制些果酒来。
    ——丁一爱喝。
    刚刚想到此,她又忍不住苦笑起来。一日内,竟然连想了这人许多次,果真是情爱动人心,即使是她也无法免俗。
    想着,便摇头出了须弥境,召唤出七剑,这还是她结婴后第一次真正静下心来查看自己的本命宝剑。
    从一化七,冰晶般透明的长剑围绕在身周,凌厉的锋锐之气一吞一吐,观之便不凡。其上萦绕的盈盈火灵力,一呼一吸,自成生命,侧耳听之,隐隐有凤鸣之声。
    傅灵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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