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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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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
“怎么?”傅灵佩挑挑眉:“不愿意?”
“不,不是……”
“灵石归我。”
“跑腿归你们。”
“有没有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
傅灵佩满意了,转身继续开路。
至此,傅灵佩又多了一个新的财路,只是她到底还要面子,只吩咐众人偷偷做,那些支持爱慕者最后都不知那灵石最终都归了他们钦慕的傅真人。
等傅真人变成傅真君、傅道君后,这签名便再要不到了。
甚至傅灵佩因这段时间的经历,更不愿写字,以致那些抱有签名的更是将其捂得严实,不肯再示人。
傅灵佩自是不知自己的签名最后被许多修士当做了传家宝,那些修士的后人甚至不明白为何那么一道白纸怎就成了珍宝,但也不妨碍其一天三炷香的供奉。
她正为一个新财路的开发而兴奋,以至于杀起兽来更卖力。
往往队员们还未出手,妖兽们就都倒地了。
等到了目的地,三人小队更是散得飞快:笑话,要是在和傅真人在一块,怕是一分都得不了了!
就这么一天厮杀下来,傅灵佩的积分又往前蹿了一段,那长长的一段数字,短期内是没有人可以超过了。
夕阳西垂,暮色四合。
傅灵佩看了看天色差不多,重新来到了地下黑市的入口。
“何人?”
“买路人。”傅灵佩亮了亮树雕。
瘦脸没动。
傅灵佩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白云令。
瘦脸这才露出笑,毕恭毕敬地躬身,地道口重新露出来:“贵客,请。”说着,从树洞口递过来一件黑衣连帽斗篷和面具:“出来之时,修士务必原物归还。”
考虑得竟然这般细致。
傅灵佩一哂,接过斗篷披上,斗篷极地,款式寻常,但宽大以极,她这么一穿,堪堪极地。从身形看,几乎不辨男女,长裙更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边角不落。况且傅灵佩身量高挑,混入男修中也算中等个子,雌雄莫辩了。
斗篷与面具均材质特殊,神识不透,这也避免了事后杀人夺宝的几率。
除非黑市监守自盗。
不过能在三派眼下干出这番事业,想来也不是这般短视之人。
她踩着台阶重新来到了地下。
此地已经大变样了,往日环成一个圈的桌子全部被搬开,最前方升起一座高台,高台之下一排排的椅子整齐列着,椅子上已经稀稀拉拉地坐了一些人。
入口处更是垒起了一座小间,墙壁外用特殊的材质涂过,依然神识穿不透。
果真财大气粗。
傅灵佩顿了顿,脚步一转,来到了小间前,灵力晕在喉间,一道雌雄莫辩的嗓音便出了来。
“寄卖。”
“啪”地,小窗打开,一道木质长板伸了出来。
傅灵佩只觉似曾相识,莫非,此处黑市正是她之前在天潍坊参与的那个所举办的?那这黑市的能量未免太大了。
这念头只在她脑中转了一转,就消失了。
傅灵佩将之前便准备好的储物袋丢了过去。
木板又伸了回去。
一道粗噶的嗓音传来:“可有条件?”
“若是有神魂木,不拘千年的,优先换取。”话还未落,窗口便轻轻地传来一声咦。因为傅灵佩所站位置恰好还在小屋所设的隔音罩内,这咦字也未惊起旁人注意。
“这些灵丹,可都是修士所炼?”
那人的声音有些兴奋。
“自然。”傅灵佩气定神闲。
“小可有个提议,不知……”
“讲。”傅灵佩不耐烦听这些虚话,直接打断他。
“这些养颜丹数量众多,一次放出这许多,怕是卖不上价。”
傅灵佩明白,物以稀为贵,若不是她急需灵石,也不会急着出手。
“可我急需灵石。”
那粗噶的嗓音顿了顿,过会道:“不如这样,道友可先将养颜丹在我黑市拍卖会上慢慢卖,至于道友所需,我可做主,先支付一大部分给你。等养颜丹卖完,再全部结清。”
“不过我听道友所说,需要养魂木……”
“是,万年最好,不行的话千年也可。”
那人像是被噎住了,傅灵佩也知自己有些异想天开,这么一点灵丹远远不够,她道:“我也不难为您,只是道友若是有这方面消息,还望传讯于我。不吝代价。”
这等事,对黑市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能交好一个未来的炼丹大师,自然是万分愿意的。
只听那嗓音道:“不知如何联系道友。”
傅灵佩直接递过一张传讯玉简,木板嘭地一声就将玉简卷了进去。
“道友稍待,总共一颗上品通天丹,十三颗极品养颜丹,若核对无误,道友签契。”
一张黄契纸露了出来。
傅灵佩一抽,瞥了眼,以灵力绘纸,直接签就。娟秀的簪花小楷在纸上一现,就隐没了下去。
契成。
她将这黄契纸递还,便袖着手,找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在这一段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座椅已经坐满了大半。均是一般模样,黑色斗篷,面具覆脸,不露行藏。
像她这样的金丹圆满不在少数,甚至有一些浑身灵息收敛探不清修为的,傅灵佩略瞥了几眼,便将目光收回,静静盯着高台,只等拍卖开始。
一炷香过。
一道黑色身影蓦地出现在高台之上,身法玄妙,在场甚至没有人看清他从何处而来。
“诸位安好。”那人抱了抱拳,一张衢瘦的脸下几根胡须动了动,笑嘻嘻道:“在下邱明,为此次拍卖会主持。”
“废话不多说,诸位想必也不爱听。这便开始吧。”这邱明十分干脆,也不拖沓,只拿起手边的一个缶,轻轻击了一下。
“叮”声刚落,一个红衣女子便手持托盘,走了上来。
这女子长相只得清秀,唯独一双手似乎集天地之造化,盈润剔透,指骨纤长,让人挪不开眼。傅灵佩自问经过天凰血脉的改造,那手却也无法与之媲美。
那指轻轻搭在托盘上,便把众人的眼光吸引到了正中的一个小小玉瓶上。
傅灵佩先是一蹙眉,继之又哑然失笑。
竟然开拍第一个,便是她的极品养颜丹。那玉瓶不出奇,但为了区分,她都用指间在瓶底的花枝上点了个细点出来,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转念一想,又不得不赞叹黑市人的做法精明。
极品养颜丹偶尔在市面上能见,但毕竟极少。只要是女修,见了就没有不势在必得的。而男修为了讨得心怡女子的欢心,也不会吝惜一掷千金。将其放在第一个,将气氛炒热,之后的几个拍品只要不是太差,价钱就不会低。
果然,极品养颜丹一出,在座的女修都兴奋了。傅灵佩光凭个子就认出好几个,有些还记得要将灵力放在喉间再喊,有一些干脆直接亮了真嗓,喊出了真火。女子青春难得,若是在容颜最盛之时不服用养颜丹,那么老了再吃,也不顶用了。
很看得出,这一番兽潮来临,富了许多人的荷包。
一些男修也加入进来,毕竟此物若是拍得,拿去讨心上人欢心也是极好。
傅灵佩还认出了一个熟人,洛樱。
洛樱也加入了争夺极品养颜丹的行列,甚至为了震慑,将惯用的长鞭放在了右手边,明眼人一看就知此人是谁。
不过有斗篷面具顶着,诸人看了眼,也不怵她,继续喊。
灵石价格节节升高。
傅灵佩的嘴角也越翘越高。
最终,还是洛樱拍得了。
只是,平日里极品养颜丹能拍出两万灵石已算不错,此次竟然以四万八千灵石成交了。扣除要交予黑市的一层,傅灵佩一颗灵丹便能入手四万三千灵石,相信随着极品养颜丹的渐渐放出,虽然价格会略低一些,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毕竟此关一开,黑市有极品养颜丹的消息放出,来竞拍的女修只会越来越多。
后三件拍品都是上品攻击灵器,质量不错。
不过傅灵佩没什么兴趣,她已经有从一剑了,其他于她,倒真没什么作用。
等第五件拍品出来,傅灵佩不由坐正了身子。
千年若萍草。
此物是炼制浮禁丹的一味主药。而浮禁丹,恰好对丁一如今的状况,有些作用。她抿了抿嘴,决意还是先拍下再说。
“这千年若萍草,相信大家都认识了。起拍价三千灵石。”
邱明话音一落,全场竟然静了下来。
这物实在生僻,浮禁丹更是极少有人用得到,原本十分珍贵的一味药草竟然罕见地没人拍。
邱明尴尬地笑笑,不由捋了捋本就稀少的胡子:“若无人有兴趣,此物流拍……”
“五千。”
“五千。”
话音未落,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傅灵佩一愣,正好对上前方转来的视线。
那眼神熟悉得让她心颤。
面具下,她嘴张了张,声音含在喉咙里,涩得要命。
丁一……
是你么?
第184章 决绝与重聚
昏暗的灯光在头顶幽幽地照着,唯独前方的高台亮得晃眼。
“六千。”
“这位道友出了六千,还有没有人出价?”
傅灵佩仍然僵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邱明的卖力吆喝,和着在座所有人的存在,都被虚化成了背景。
她沉浸在那一眼里。
上挑的眼部轮廓,长而密的睫毛,熟悉得让人心惊。只是那双眼,不再有炙热,如一滩死水,沉得看不清。与她一接触,瞬间便转过头去,仿佛眼前只是一个最寻常的陌生人,不值得多看一眼。
不,她不会错认。
傅灵佩轻轻摇头,视线仍然落在那人身上,不肯挪开。
此时看来,就连背影也是熟悉的,虽然被包裹在重重厚实的斗篷里,却仍看得出个子修长,坐姿也不那么规矩,一只脚微微翘起,一只手拄着下巴在倚在一边扶手上。
傅灵佩苦笑,看来他是不愿理她了。
不过,合该如此。
她垂下双眸,将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重新看向高台。
此时这株浮禁草已经以六千灵石被那人拍走了。现在展示的,是一只长鞭。
“此鞭名为炙云,上品灵器,以四阶云母蛛的蛛丝所制,并加入了半两火霆金,只需少许灵力,便可鞭出一片火海,对火灵根修士有极大增幅作用。”
傅灵佩目光落在那长鞭之上,鞭身艳红,极为醒目,可难得是通身红艳剔透,不看其功效,外观也是极美。
炙云鞭通身由四阶云母蛛丝制成,云母蛛狡猾难当,而且通常都是群居,捕捉不易。火霆金对火灵根修士更是增益极大,炼器师将其与云母蛛和一起炼制,实在是异想天开,可竟然还让他给制成了!
她有些心动。
自从九索鞭为天雷所毁,她就一直想要再入一只灵鞭。毕竟从一剑虽然战力极强,但却刚折不弯,灵鞭鞭身柔软,困人困兽之时更轻易些。
可惜,好东西人人都想要。
何况这鞭极美。
“起拍价八千灵石。”邱明击缶。
“九千。”
“一万。”
“一万一。”
“……”
傅灵佩一直没动。
不过一会,炙云鞭已经叫到了两万六千灵石,此时势头已经弱了下来,叫价幅度变为几百灵石几百灵石地加。其中还有那洛樱,显然她也是爱鞭之人。
“四万。”
傅灵佩举牌。
全场顿时静了静,一下子几乎翻番的价格砸落,让人有些懵。
原本还磨着价的几人偃旗息鼓了。
“四万一。”
洛樱咬咬牙举牌,心里暗恨。
“五万。”
傅灵佩声音不疾不徐,一点起伏都没有,无端便让旁人觉得底气十足。
洛樱本还想加,思量又觉不值,何况她已经为了极品养颜丹花费了极大一笔,这鞭若不是漂亮些,比之她的本命灵器还是稍逊的。
思量来思量去,最终还是放弃了。她不由可惜地叹了口气,心道不知是哪儿来的肥羊,半点规矩不懂。
其实这只肥羊也是有些忐忑的。
这法子丁一曾经与她提过,示敌以雄,敌人当自退。此际她一下子将价格拔高,直接吓退许多人,也让旁人看到她势在必得的决心。一个有实力有决心之人,很少会有蠢的硬跟着对上的。
若是一点一点加价,与洛樱这般的斗出真火,将价格拔得过高,才是不值。毕竟这兽潮可很是富了一批修士的,特别这些呆了一年之久的。
“看来是没人再出价了,那这炙云鞭就归这位修士所有,拍卖会结束之时,再来领取。”邱明一击缶。
傅灵佩拍得这炙云鞭,心里却一丝喜意都没有。
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前方,那人仍然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拍品就再没感兴趣的了。
此处的白云拍卖会许是沾了兽潮的光,单单上品灵器就出了七八件,多数以各种高阶妖兽身上的皮毛兽骨制成,至于其他的千年灵草或者特殊之物,真是一概皆无。
那“丁一”也不过略略举了几次牌,就兴趣缺缺地罢了手。
随着最后一件流云锦的拍出,邱明便宣布拍卖会结束。一群黑黢黢的人影纷纷离开,唯有一些托卖或取物之人还在排队。
傅灵佩随手将长鞭卷了收入玉戒,还未领结算的灵石,没交代一声便匆匆跟着那熟悉的背影走了。
地道外,依然是高悬的月。
许是此处距离天峰山极近,尚属营地范围,便是她大喇喇披着斗篷,安全仍是无虞。
夜凉如水。细碎的树叶被风拂过,沙沙作响。
傅灵佩驭使起轻烟步,缓缓坠上前方的身影。她知道自己这般不对,却不愿纠正自己。明明已发下心魔誓,与沈清畴定下盟约,可看到一个相似的背影便忍不住跟上去。
也或许,她心里清楚,不单单相似而已。
直到来到连绵山群里,最深最密的一片林里。傅灵佩才停下脚步,顿了顿,前方黑色的袍袖一闪而没。
她嘴角泛起苦笑,轻轻摇头,心道:“今日怎么就魔怔了?”
且不说丁一被人带走,便真是他,自己又能如何恬不知耻地继续纠缠?
想着,心中发苦,被夜色浸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理智回笼,再瞥了两眼,那人已经不知隐到何处去了。
傅灵佩站了会,只觉空气中湿漉漉的露珠慢慢侵上衣袍,带来一股凉意,她不自觉地缩缩肩,打算回去了。
“怎么?道友跟了在下一路,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让人觉得耳朵轻轻瘙痒的低音从前方的茂密的林里传了出来。一个黑色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果真是你。”
傅灵佩苦笑。
“不然,你还希望是谁?”那人嗤笑了一声:“你那个英明伟大的未婚夫?”
丁一的面罩已经被取了下来,一张白皙而削瘦的脸露了出来。月色微白,衬得那张脸毫无血色,长而上翘的凤眼正讥诮地看着她,眼眶深陷,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屑,瘦得几乎不成人形。
傅灵佩说不出话来。
即便她没听过“未婚夫”这词,却也能领会到意思。
两人静默了很久。月色透过细密的树叶,留下细碎的斑点。
半晌,傅灵佩才道:“你……没事吧?那日你……”
为什么憔悴了那么多?像是生过了一场大病似的。修真者天生有灵气滋养,极少会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
丁一不在意地抚了抚脸:“怎么?心疼了?”
傅灵佩眼神黯了下去:“对不住。”
落在傅灵佩身上的视线残酷而冰冷,使她不由握紧了拳头:“想必你已经听说了。”
“是,我听说了。”丁一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你便为自己寻了个这么好的归宿,倒是好得很。”丁一听起来心灰意冷。
“当我千辛万苦摆脱束缚来此寻你,莫师兄便告诉了我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真是……”他嘴角勾了勾:“妈的。”
即便说这话时,丁一脸上仍是满不在乎的神情。深陷的眼窝,在细碎的光点里,留下一片暗影。
“对不住。”傅灵佩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在那时,她别无选择。
丁一像是被这句话惹恼了,一道灵力卷过,将傅灵佩拦腰一收,直接抵在了他身后的树干上,将那碍事的面具摘了,一手紧紧捏住那白皙的下巴,恶狠狠地:“你就没别的话好说?”
“对不住?”他要道歉做什么?
真是最没用最让人憎恶的字眼。
丁一恨恨想道。
不论是谁,丢弃他,就一句对不住交差了?凭什么?招惹了他,又将他丢了,以为说句对不住就行了?没那么便宜之事!
傅灵佩眼里渐渐被绝望所覆盖,仿佛自昨日起便压抑着的痛苦抑制不住地泛上来要将她湮没。
她缓缓道,低沉的女音清冷:“那你要听什么?我除了一句对不住,还能给你什么?”
“当时情况下,我别无选择。”
“为了救秦师姐,我唯有舍弃自己,舍弃你了。”她不能任自己余生都在痛悔中度过,便是要痛悔,那也得等救出了秦师姐再痛悔。
“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丁一黑色的眼珠红血丝还未褪去,近看疲惫之态几乎要把他侵吞一般。
傅灵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之前的那一段梦游似的作为,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下巴被牢牢地握着,脖子那两个鲜红的指印赫然。
丁一瞥见了,手指不自觉地松了松,见她仍然闷不吭声,又恨恨地掐住了,头一低,便咬住了那可恨的双唇。
嫣红的唇瓣柔软饱满,让人流连忘返。
傅灵佩只觉双唇上,一层干裂的有别于常的触感紧紧蹭着不放,带起了一丝又一丝的麻痒。丁一像是一头饿狼,狠狠叼住眼前鲜美的食物,怎么也不肯放。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身体的欲望从最深处泛起,让两人颤抖。
“他有没有这样亲过你?”丁一的气息带着热度喷到她脸上。他叼着那饱满的唇瓣,卷了卷,直到傅灵佩“嘶”了一声,才轻轻地碰了碰。
傅灵佩的脸不由红了,摇摇头。
“不曾。”
“这里呢?”手伸入斗篷,狠狠地捏了捏高耸的柔软,一粒樱果弹了弹掌心,柔软的丝绸被鼓鼓地顶起。
傅灵佩摇头。恨不得掩住他的嘴。
“这儿呢?”
手继续往下,滑过柔软的小腹,来到最神秘的山谷。一层湿润浅浅透出,傅灵佩忍不住轻轻吟了一声,丁一讶然地看她。
傅灵佩被糗得连忙垂下了头。
比脸皮,她自然与这老流氓差得远。
老流氓轻轻笑了声,笑声像是搔在身体最柔软的痒处,似最猛烈的催情丹,傅灵佩忍不住双腿蹭了蹭,背后倚靠的大树皮粗糙带着一丝微凉,与身前之人干燥的双唇如出一辙。
不,这不对。
她晃了晃脑袋。
不该如此,她已经与人定下盟约了。傅灵佩轻轻地推开丁一,缓慢却坚定。
夜风刮过,她原本被情欲侵扰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不论沈清畴此人如何,她再与旁人纠缠,便是不对。不可继续再错下去。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夜风乍起,她身下湿了一小片的衣衫贴着,微微凉。
傅灵佩稍稍退开几步:“我已定盟,不可如此。”
丁一像是才从之前的火热里退开,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死水:“是不是但凡我与你生命中的其他存在起了冲突,便是可以第一个被舍弃的?”
傅灵佩挪开眼:“与其说是舍弃你,不如说是我自己。”
“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曾有一丝一毫地想起过我?”
傅灵佩张了张嘴,想说想起过的。她确实想起过,可那一念却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在救活秦绵与舍弃丁一中,她只能选择前者。
可现在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事实上,她兽潮结束便要与沈清畴结篱双修了。
丁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双手冷不丁罩住了双眼,半晌笑了一声。
“呵。”
“罢了。”
他将斗篷的帽子重新戴了起来,双手的肌肤透出一股青白色,皮下的青筋暴突得厉害。斗篷空落落地挂在身上,乍一眼看去,消瘦得可怕。
傅灵佩心揪得厉害。
“再会,静疏真人。”他袖着手,萧瑟地往密林深处走。
“你我缘尽于此。”
黑色的斗篷被风吹得撩起一个衣角,一个柔软的东西飘落在了地上。
傅灵佩愣在了原地,只觉心里有一个地方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夜风呼呼地吹过,让她冷得直打颤。
她按捺住自己,快走几步,将那掉落的东西捡了起来。
傅灵佩握住那段柔软,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洞府,连轻烟步都忘了使。
洞府内头顶的夜明珠仍然孜孜不倦地发着光,她疲惫地坐到床榻之上,手缓缓展开。
掌心是一段柔软的粉色缎带,因为时间隔得有些久,微微褪色。
很寻常的一样东西,连灵光都未曾有,便似凡人稚童扎髻的缎带,粉色的蝴蝶结可爱俏皮,两截缎带边缘有些磨毛。
傅灵佩蹙了蹙眉,她看得真切,这缎带明明是从丁一胸前落下的。可这般普普通通的凡人东西怎会被他珍藏着?
她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熟悉,突然想起一件旧事,不禁喃喃道:“小哥哥,是你?”
眼里一层雾气泛上来:“原来如此。”
难怪此前明明两厢不熟,丁一却再三救她。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
难怪,前世他……
想起前世她身殒之时丁一的眼神,傅灵佩觉得一切都通了。那时他未必爱她,但有少时之谊在,仍然在尽力试图救她。
自昨日起便蕴含不发的泪意泛上来,眼睛酸涩得厉害。傅灵佩按着胸口,只觉里面翻搅得疼。
两世为人,她的记忆早就模糊,何况是那么小时候的事,若不是见了这缎带,她还想不起来。
可丁一却还记着自己。
“小哥哥……”
傅灵佩叫了声,心里觉得更疼了。
原本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小哥哥,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两岁的傅灵佩矮下身子,好奇地看着雪地里蜷成一团的孩子。
“小哥哥,雪地里好玩么?”
还不待这个小哥哥回话,她就欢快地一屁股坐了下去,雪水瞬间浸透了她的棉裤,冻得她哇哇大哭。
她的奶娘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终于找到了这个偷溜乱跑的小主子,一把抱了起来回到了门里,至于一旁的小乞丐,看都没看一眼。
当时的傅灵佩趴在奶娘背上揉了揉眼睛,正好看到小哥哥抬起时一张脏兮兮的脸,样子看不清,只觉得眼睛很黑很亮。
过了几日,小小的傅灵佩被父亲背在肩上出去放风。
她又看见了那个奇怪的小哥哥,脸上仍然涂得脏兮兮的,不过已经不再趴在雪地里玩了。她笑嘻嘻地朝他招手:“小哥哥。”
对面的小哥哥给了她一个笑,很温暖。
这是第二回见面。
……
傅灵佩眨了眨眼苦笑。不知为什么,这些记忆越来越清晰,仿佛一直埋在那里,就等着她某一天记起。
当时的她还太小,不能理解一个父母亲族俱无的孩子过日子的艰难,就算是去打工,也没人会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同村人嫌他克父克母,把他赶了出来。而他又长得太好,第一回见他之时,正好是他从小倌苑偷跑出来,又冷又饿地昏倒在了雪地里。
但是那个小哥哥的原话,现在却浮在记忆里,清清楚楚。
“都是你这小丫头的功劳,若不是你又哭又闹,小哥哥当时就醒不过来了。就是撑住了这口气,小哥哥后来才活了过来。”当时的小哥哥笑得眉眼弯弯。
两岁的她,拥有孩子天然的直觉,能敏锐地感受到这个小哥哥的善意。
于是,她就老偷跑到门口,扒着门缝看小哥哥。
父亲看她不出门,也就随她了。
小哥哥会的花样真多,经常隔着空逗她,她很喜欢这个小哥哥,后来还求父亲把小哥哥领回来陪她玩,可惜被言辞拒绝了。傅家不能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进门,即便是一个小乞丐。
那时的她,每天到门口去跟小哥哥对着玩,虽然离得远,但不妨碍两个孩子的友谊。
傅灵佩现在想起来,都不得不佩服那孩子的毅力。
他当时不过才五岁。
凭借出色的长相,不论去何处,即便是小倌馆,也不会差。他却日日涂黑了脸,穿着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忍饥挨饿地在她家对面呆了整整两月。捡着旁人不要的馒头,饥一顿饱一顿地过着。
“小哥哥,你呆这里不无聊么?”犹记得当时小小的她问。
其实,他当时应该是饿得不行了,却仍然扯着脸给了个阳光的笑容。
“不无聊啊,有小丫头你陪着。”咕哝了句什么,当时没听懂,现在想来是:“傅家门口,那些人不敢来。”
不过慢慢地,他的境况变好了。
因跟傅家的五小姐交好,守门小厮每日都会给他准备干净的饭食衣裳,偶尔还会给他施个涤尘诀,除了脸上照常抹得黑黑的,很是过了段安生日子。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元宵节那日,她与父母出门看灯,当时被奶娘搂在怀里,出门时还跟小哥哥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路上的灯一闪一闪太漂亮了,她就记得当时看花了眼,再醒来之来,已经在一间黑乎乎的小屋子里了,身边只有小哥哥。
“小哥哥,这是哪里?”
本能的,她感到害怕。
“丫头不怕,小哥哥现在跟你玩个游戏,看谁不哭谁就赢好不好。”话还未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就推门进了来。
她只记得那道狰狞的刀疤,让她吓了一跳,正要哭,却记起了小哥哥的话,憋着嘴拼命忍住。
壮汉瞥了一眼自愿跟来的小乞丐,目光落到了粉雕玉琢的女娃身上,见两人都不哭,才满意地笑了笑:“小子不错,哄女娃挺有一套。”
说着,便关门重新到了院子里,跟其他人吆五喝六地玩了起来。
后来的记忆就开始混乱了。
黑暗中,她虽然觉得不对劲,但在小哥哥熟悉的气息里到底撑不住,安心地睡着了。只记得再醒来之时,已经被父母抱在了怀中,小哥哥不见了。
两岁的她吵闹了很久,伤心了好一阵子,可再也没有见过小哥哥。问起来,父母只叹气,说可惜了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现在想来,这么一个单薄瘦弱的男孩,如何凭着自己凡人的力量,及时发现不对,留下线索;又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自愿混进那堆穷凶极恶的凶徒里,救下了年幼的她?
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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