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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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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叹了一声,这些没有真正师承之人,也不过靠这传道堂的讲义来摸索前路,甚至有熬白了头,也还在努力之人。看到他们,她才感觉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算真正吃得苦之人。起码,她的修炼路上,前有家族,后有师尊,并未曾真正一无所有。
    不过,若是她不努力,这些都将化为泡影。
    傅灵佩一凛,板着脸走了过去,一身的金丹气势不加掩饰地放了开来,轻烟步一踏,直接落在了正中的讲台上。雪白的衣袍瞬间舒展开来,占据了整个圆台。
    不过一桌一蒲团。
    金丹威压一放即收,傅灵佩看所有弟子皆恭敬垂头,才执起一旁的否击了下桌上玉碗,碗中清泉发出叮咚脆响:“今日之讲堂,由我天剑峰嫡传,傅氏灵佩所主持。每隔一日由此时开始,若有兴趣,可自行前来。”
    女音不那么清脆,却字字落入堂下弟子耳中,齐声应道:“喏。”
    于是傅灵佩开始道来一些对于修炼的理解,她并没有讲什么高深的道法,全程深入浅出,一些修炼中的小窍门,法术运用的细微之处等等,不曾藏私,全部娓娓道来。
    她事前想过,这些弟子修为尚低,要真正对道法有所深究也是不太可能,不如讲些实用的术法和修炼窍门才更得法。
    堂下弟子胆大的,渐渐开始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天元这鼎鼎大名的女修士是何模样,却只能隐隐绰绰地捕捉到一层白雾,看不真切。
    连忙又沉下心来,听着听着往日里的滞涩便豁然开朗,一直想不通之处也瞬间通泰。那些艰涩难懂的术法不再艰涩难懂,渐渐地,整个传道堂内再听不到悉悉索索的挪动之声,就是那些极小的孩童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发现,今天的授课师傅讲的,他们居然能听懂了!
    一时间,静的只有那把略略低沉的女音,在堂内流淌。
    傅灵佩在讲述过程中,亦在不断地印证着自己往日的经验,对自身的修炼更是一种巩固。她这才恍然大悟,师尊让她来此,不仅仅是磨炼心智耐性,更是让她的修为沉淀下去,不再浮空。
    她渐渐享受这种感觉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堂内还是鸦雀无声。傅灵佩停下讲课,拍了拍掌,看到众修士都抬头,才道:“今日讲道先到此,还有半个时辰,是预留给你们提问的。平日里有何不解之处,大可在此提出来,切不可怯懦而闭门造车。”
    话音一落,瞬间便举起了许多只手,傅灵佩吓了一跳,原本以为这些人也会害羞一些,赧于当众提问的,没想到却是截然相反。这却是她不知了,来执事堂之人皆是前路靠摸索居多的,修仙路难,既有机会释疑,又怎会轻易放过。
    傅灵佩点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丫头,两个小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小丫头站起,像模样像地打躬作揖:“前辈多谢,莫语有一问。”
    “问。”
    “晚辈三属灵根,木为主,水金附生,往日发木法最是便宜,但是火法却需要木法的三个施法时间,依理木生火,无法缩短施法时间么?”
    傅灵佩颔了颔首:“莫语此问,却是牵扯到灵力的转化了。众所周知,我们修士施灵根之法有依托,最快最轻省,但是若是要施自己不相干的,便要难许多,至于那些相克的术法,更是难上加难,譬如水灵跟发火法。灵力转化,为天生至理,要缩短施法时间,别无捷径,只有练习,勤能补拙……”
    ……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
    自由提问时间却让堂下众人更是受益匪浅,很多人发现平日里自己的不解之处,旁人也有。也有一些将来或可遇到的难题,也都纷纷记了下来。傅灵佩在解疑过程中,亦在不断加深道法理解,三人成师,虽她修为境界高,但也还有些许疏漏,是不曾补足的。
    而这个过程,却是补足的过程。
    傅灵佩嘴角轻扬,发了声“散了”人便踏出了讲堂。
    堂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讲堂之上的白衣前辈走了,纷纷站起,带着心满意足的笑离开了。
    这日后,来听傅灵佩传道之人,越来越多。
    传道堂内原本便挤挤挨挨后来更是盛不下,弟子们来得越来越早就为了占取一个好座位,来晚一点,便挤不进去了,只能在堂外听。
    便是这样,堂外之人亦是整整齐齐地排排坐了许多,修真之人耳力好,除了需要露天,倒也不影响。只是堂外之人无法发言罢了。
    傅灵佩从最浅显基础的开始讲,慢慢深入,从筑基讲到金丹,便是一些弟子不懂,也都纷纷记录在玉简内,时时翻新。
    甚至有些金丹修士无意间经过,好奇地听了一些后,也开始次次不落地来听讲堂,傅灵佩每到此时,也会特地挑一些听道之人上台讲述自身见解,以他人见己身,补不足。
    发展到后来,这传道堂变成了一座大的修士经验交流会。
    便是傅灵佩不在,也有一些金丹修士自愿上台讲道,与座下交流,许多甚至有进益后直接闭关去了。至于那些低阶弟子,更是次次不落,带了空白玉简,不论听得懂听不懂都记了下来,总有一日或可用到。
    傅灵佩带头讲道,不藏私的落落大方,竟最后在天元门掀起了一次道术的大交流,并从此传了下去,天元门的传道堂,从此后成为除了归一剑池,御兽兽苑外的最让人向往之地。
    这是后话不提。
    傅灵佩半日讲道,半日练剑的习惯,便一直坚持了下来。半年后任务结束,她也不曾断了下来。
    在天元门的日子,总是快的。
    须弥境比之前又大了三倍,一眼看去,竟有十来亩田地的大小,用来种一些灵樱草和曼地花是绰绰有余了,傅灵佩闲时开开炉炼丹,因为不急着提升灵力修为,云尘丹一粒未动,除了偶尔赠出去的一些,和提供给魏园师兄分灵石的,倒也攒了有二十来瓶极品云尘丹了。
    极品养颜丹因为需要千年灵草,时间终究还是不算够,傅灵佩后来又开了一炉,得了九粒,师兄师妹各送了一粒,其余都给魏园拿去卖了,分得了很大一笔灵石。
    若单纯从灵石量来说,傅灵佩如今也是迈入小富阶段,不算云尘丹卖得的灵石,单从极品养颜丹卖得的上品灵石,也分到了五百颗上品,相当于五百万下品灵石了。
    当然,与丁沈那两人可以轻轻松松拿出极品灵石的大富来比,傅灵佩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是欣慰了。
    三年过去了。
    当傅灵佩的灵石数到达千万下品灵石大关的时候,傅灵佩的修为水到渠成地从中期突破到了后期。她闭关都未曾闭关,等一夜过去,出现在人前,她便已是金丹后期修士。
    年龄之轻,在整个玄东界,亦是寥寥那么两三个的。
    这三年来,灵犀虫始终一动未动,傅灵佩一直未曾联系到丁一,他便像消失在了世间一样,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
    这日,外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名不见经传的沈清畴,被散修联盟盟主卢傲天收作了关门弟子!
    龙傲天此人,作为玄东界唯六的化神修士之一,也是跺一跺脚修真界就会震一震的大人物。
    其余的五人,两位分别在天元和归一,一位在御兽。常年不出现在人前,低阶弟子完全不得见。驭兽宗虽只有一个化神修士,但那修士却有一个化神修为的灵兽不容小觑,三派并列。
    这消息一出,纷纷哗然。玄东界都在议论那沈清畴究竟是什么人,真正是撞了大运,竟会被这样的大人物看在眼中,收作了关门弟子。
    傅灵佩听到这个消息,心内却起了滔天骇浪。前世沈清畴不曾有过这番际遇,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竟让他攀了这个一个高枝,若他正要对她傅家不利,傅家倾族之祸便迫在眉睫!
    不,她想了下,还不至如此。
    散修联盟向来弱势,做事也相对谨慎,虽然傅家不过是二流家族,但有许多族人分散在各个门派,沈清畴就是对傅家发难,也得等站稳了脚跟才对,不然前头刚刚收徒,沈清畴便仗势灭族,那卢傲天万万不会容他。
    当务之急,还是要提升自己在天元派的地位。
    虽然她有成为大修士的资质,但毕竟还不是大修士,天元派就算再护短,也还是要掂量掂量一位化神修士的分量。
    傅灵佩再一次感觉到了命运之手的分量。她以为可以从容了,却发现命运比她所以为的,更强大。
    收徒大典在一月后的云中城举行,请帖已经发至天元门,并特特邀请了傅灵佩前去。
    作为中立的散修盟,天元派虽然不算很瞧得起,但外交上却是不能蔑视的。
    穆亭云自收到这个请帖,便陷入了焦虑中:莫非傅灵佩的天才之名已经强盛至此,让散修盟特地指名让她一同前去?这苗子可是好苗子,若是中途被其他门派不轨伤到,该如何是好?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可他作为一派掌门,单单出席一个收徒大殿,未免太看得起散修盟了,也会显得天元门过于低姿态。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各峰峰主。
    不幸的是,七峰峰主里,只有三位在派内。田波光十分积极,却被楚兰阔拦了下来。丹峰峰主虽在,但一味丹正值参悟的紧要关头,闭关不出,根本联系不上。唯一剩下的,便是楚兰阔了。
    穆亭云无法,只能拍拍楚兰阔的肩:“你去。”
    傅灵佩是万分愿意的,此时已经距离师尊外出游历失踪的时间很近了,在这时让她离开师尊身边去道贺,却是万万不能的。
    何况有楚兰阔这一个不逊于元婴修士又兼一峰之主的带领,既能显示天元派的重视,又不会过度,恰恰好。
    楚兰阔原是一个冷清之人,对这些交际虽不喜欢,但亦不会失礼。
    他看了看小徒弟讨好的笑容,抿了抿唇,点点头:“我去。”
    此事,便就此定下了。
    一月后。
    楚兰阔带着他的碧水剑和小徒弟,就这么上路了。
    碧水剑虽不是灵宝,但在楚兰阔的不断提升下,亦是上品灵器的巅峰,速度又快,傅灵佩踩着师尊的剑,一路优哉游哉地,不过花了大半日的时间,便到了散修盟总部,云中城。
    云中城极富散修特色,城内修士来去匆匆,自由热烈的气氛充溢其中,偶尔也会有一些面相凶恶之人匆匆来去。酒馆妓馆四处开花,傅灵佩从城门到这一路上,便见了不下四五个了。
    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傅灵佩在散摊上买了一些新奇的玩意,有海地的角螺,盛酒的大葫芦,等等。楚兰阔也不催,等徒弟停,他便停,耐心倒是难得的好。
    突地,前面出现一个白纱覆面女子,身段窈窕,傅灵佩眯眼看去,背影看去十分眼熟,连忙追去,却发现一个转角不见了。
    “怎么了?”楚兰阔问道。
    “没什么……”傅灵佩愣着,却想不起来那背影像谁,只能摇摇头轻笑:“走吧。”
    前方就是联盟总部了。
    傅灵佩看看天色不早,夕阳西垂,天慢慢要暗了,不由问道:“师尊,我们是先去找间客栈,还是直接去散修盟总部?”
    楚兰阔一如既往地正派:“师尊没钱。”
    傅灵佩扯了扯嘴角,好半天控制下来:“徒儿有。”
    楚兰阔瞥了瞥她一眼,不明白这徒弟怎么突然变笨了,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散修盟匾额:“去那,便宜。”
    傅灵佩这才明白,敢情师尊是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意思?
    瞬间幻灭地跟着青衣男子往散修盟去,出示过请帖和身份玉牌后,守门的两个筑基修士才放了进去。
    随着接引修士走了一阵,才停了下来。
    楼阁森森,一座一座的独栋小楼矗立在一块,接引修士半弯下腰:“天元的贵客,请。”
    傅灵佩看了看前方:“有几家到了?”
    接引修士忍住不看这绝色面容,垂头敬道:“御兽已至,归一还未来。还有一些中小型门派都已来了。”
    傅灵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样子办的挺大。”
    她原本还想问问归一来的是谁,但想了想,又作罢了。
    “走吧。”楚兰阔率先向小楼前去。
    “静疏,好久不见。”
    另一条小道里,拐出一个人,清风过耳,朗月舒怀,唇间一抹笑,熟稔得不自觉。
    傅灵佩停住了脚步。
    眼前之人,似熟悉,却陌生。
    
    第150章 147。146。1。1
    
    独栋小楼,疏月阁前。
    楚兰阔看着小徒弟和眼前男子,眉心不自觉一拧:“静疏这是……”
    傅灵佩这才反应过来,回身敬道:“此人正是此次收徒大典的对象,也是徒儿的旧识,沈清畴沈真人。”
    沈清畴一身月白长袍,发髻以一支清减的竹钗绾起,看去便似那不染凡尘的流月。他朝楚兰阔垂首作揖:“拜见楚峰主。”
    楚兰阔袖子一拂,一点灵力及时地托住了沈清畴拜下的身子:“沈真人既与小徒有旧,不必太过客气。”
    沈清畴也顺势站起,视线便在傅灵佩身上转了一圈,而后才抬头看向楚兰阔:“峰主见谅,我与静疏多日不见,还有些事想聊一聊。”
    话既已说到这样,楚兰阔便也不好多作阻拦,何况他们现如今是代表天元,想来在这风口浪尖,散修盟也不敢做些什么小动作,否则便是得不偿失。他摆了摆手,青色的衣袖负在身后,人便径直往疏月阁去了。
    傅灵佩抿了抿唇,眼有些冷:“沈真人不知所谓何事?你我之间,似乎还没有到可以叙旧的交情。”
    沈清畴一怔,脸上才有些恍然大悟起来:“你我另寻个地方说话吧,此处不便。”
    “不便?”傅灵佩嘴角翘了翘,她环视了周围一圈,栋栋小楼隔出足够的距离,隐私也够了:“我倒觉得此地甚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我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可以作为谈资的大事。”
    说着,便随手施了个隔音结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清畴摇了摇头,眉微微蹙起,打破了那不萦外物的清冷:“你我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哦?不该是这样?”傅灵佩好奇地看了看他:“那该是哪样?”
    “清木扬兮,兰佩从兮。有美一人,畴素寐之。”沈清畴口中缓缓道来,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眼中探究什么。
    傅灵佩听到这句,心里便掀起了滔天骇浪。这句话,是前世沈清畴与她定情之时所说之词,之后一直被她珍之重之放在心间,一刻不敢或忘。
    此时此地,被他说出来,像是有一股冷意悄悄地爬上了背脊,让她毛骨悚然——莫非,他想起了前世记忆?不然,怎会说他们不该如此,在沧澜明明放弃之后又跑到此处来说些有的没的?
    傅灵佩强制按捺住几乎要崩溃的防线,不自觉地挺直背脊,脸上还是一径的冷意,像是被冒犯了的灵猫:“沈真人请自重!”
    沈清畴的手几乎着迷地凑近她的脸,想要捧住眼前这种芙蓉面:“自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你这个寡廉鲜耻的荡妇,既和我好了,又勾搭上丁一那浪荡儿,真是,真是……”
    往日里从不曾骂人的找不出什么词来说,卡住了。
    傅灵佩一连退了几步,心里乱糟糟的,只面上却不能塌了:“你胡说些什么?沈真人!我敬你一分,可不是让你这么侮辱我的!”
    “那这句情话,你作何解释?”沈清畴突然捧着头,痛得叫了一声:“自沧澜回来,我这脑子里边时不时闪着你与我琴瑟相得的画面,这不是事实?你明明,明明与我有过双修大典,明明有!”
    “你得癔症了。”
    傅灵佩肯定地告诉他,高悬的心放了点下来。
    看样子沈清畴脑子里只依稀记得一些前世两人相处的画面,不然如何会不知她傅家尽灭,他投靠吴楚,又与傅灵飞冷冷看着她死的事实?否则他又哪里来的底气,来指责她寡廉鲜耻?
    这样说来,难怪她刚刚看到他便觉得有些违和。
    沈清畴受不完整记忆所苦,又不甘放弃她,便来找她胡搅蛮缠。可惜此时在他人地盘上,她无法出手,不然绝对要灭了这厮,谁知他以后会不会想得多起来,又对傅家不利?
    傅灵佩看着他,粲然一笑,笑里带着不自觉的魅惑,沈清畴的头疼似乎也被这笑治愈了,他不自觉地放下了手,怔怔地看着她。
    傅灵佩指指自己:“沈真人必是得癔症了。莫不是放不下我这张脸皮,想据为己有,便日想夜想、想着想着想出了毛病?还定情,还双修……”她掩嘴笑道,半点不容情。
    只有这样,才能制止沈清畴往另一面想。
    这字字句句都像坚硬的石头,落在了沈清畴的脑子里,让他原本便混乱的记忆更是打成了结。嘴里的反对都开始微弱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不论你如何想法,事实却是如此。沈真人,莫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傅灵佩的脸在沈清畴眼里近似冷酷了,他原本出门前梳得好好的道髻被他揉得乱七八糟,向来一丝不苟的袍子也被弄褶了,半晌才冷静下来。
    冷冷地看了一眼傅灵佩,才走了。
    这一眼,却看得傅灵佩遍体生寒。她不由缩了缩肩,才袖着手慢慢地回到了小楼,此际心情沉重得很。若沈清畴真正恢复记忆,也不知会对她要做的事造成什么影响。
    可惜,现在时机不对,杀不了他。
    傅灵佩默念了十几遍静心咒,才重新平静下来:事已至此,不可回避,只有自己尽快提升修为,变得强大,才能真正避免祸事。何况大家都在规则里,沈清畴一人短时间内也无法撼动局势。
    想着,便慢慢入了丁,打坐修炼起来。
    一夜过得极快。
    傅灵佩还修炼得起劲,门外便传来了扣关声。
    楚兰阔用剑柄敲了敲徒弟的门:“徒儿,时辰不早了,该去参加大典了。”
    咚咚的声音将傅灵佩唤醒了,她昨日知道今日有事,便不敢进入深层修炼,此时很快就地站起,施了个涤尘诀,看看身上门派弟子服并未失礼,便径自开了门,走了出去。
    “师尊。”
    “走吧。”楚兰阔难得地穿了一身剑纹白袍,一头黑发以剑冠束起,眉目便更凌厉地露了出来,刀削斧凿,配着一身的冷气,除了身后的傅灵佩敢跟着,就是接引修士也恨不得离得三丈远。
    收徒大典设在散修盟总盟的宗务大殿。
    散修盟想必能来的都来了,三位元婴真君已经位列席上,最正中的一个位置还没人坐,想来是为卢霸天留着的。
    最前方一字排开三张紫檀木大座,最右边已经有人,身后两名弟子端端正正地站着…
    楚兰阔先对东道主贺喜后,看到紫檀木座上之人,微微点头示意:“雾纱真君。”
    雾纱真君作为驭兽宗派出的使者,年岁已近千岁,但仍处元婴初期,晋级希望不大,平日里边帮忙处理些宗务,驭兽宗出使十个有九个都是他。此时看到楚兰阔那张冷脸,倒也不以为意,笑着打了声招呼:“楚峰主风采一如往昔。”
    待看到傅灵佩那张脸,愣了愣便拉起了笑:“想必身后便是你天元门最近声名鹊起的天才,静疏小丫头吧。”以他年龄,喊傅灵佩小丫头倒是绰绰有余。
    楚兰阔颔首,招过傅灵佩:“徒儿,去拜见雾纱真君。”脸上还是寒气直冒,只眉眼间隐约有些得色。
    傅灵佩依言行礼:“拜见真君。”
    雾纱真君看了眼身后两个弟子,原本还觉出息,可这傅灵佩一出现,便觉得哪里都差了些,不由暗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慈爱地笑:“好,好。”
    楚兰阔选了最左边从容落座,一手搭着椅背,两眼放空,发起呆来。
    傅灵佩从善如流地站到师傅背后,肩背挺得笔直,目光从中间空座游移开来,双眼微阖,长睫一扇一扇地静静想着心事。
    忽听“咚——”一声沉响,随着一位修士高声唱道:“收徒大典开始!”
    傅灵佩这才醒过神来,看到一旁座位还空着,定了定神,远远地,沈清畴一身靛青长袍,袍边绣着散修盟核心修士才能标记的梵云龙纹,翠玉冠,郑重向这边走来。
    一位国字脸,粗眉络腮胡的修士哈哈大笑着腾空而来,直接落入散修盟最中的大椅上,无尽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
    化神修士!
    傅灵佩手撑着前方的座椅,才勉强站直。
    索性卢霸天只是为了震慑和下马威,很快便收回了化神威压,喜气洋洋地看着前方的弟子。待视线落到下方正中,蹙了蹙眉,而后又扬起了笑。
    楚兰阔等人亦纷纷站起打了声招呼才重新落座。
    沈清畴已经到达大殿正中,站定任众人打量,风采翩翩引得来贺之人称赞不已。卢霸天摸着腮边的胡子,一脸得色,这弟子资质极高,悟性又佳,实乃良材美玉,他散修盟又将添一大将!
    “哈哈哈,卢前辈,小侄来晚了!”随着一声洪亮的嗓门,一行五六人,正向大殿走来。
    为首的,是个元婴修士,一张四方脸,平淡不出奇,笑意融融——正是许久不见的刘黑石。
    傅灵佩却一眼都没有看他,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刘黑石身后的男子身上。
    丁一难得地穿了一身归一剑派的蓝衫弟子服,衣袂飘飘,一把雷漓剑,斜插身后,宽肩长腿,最醒目的,却是那张脸,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与沈清畴的谪仙清淡比起来,丁一便是穿着蓝衫,也还掩不住那股风流恣意的劲儿来。
    不过,傅灵佩介意的,却不是这个。
    丁一一眼都未向她看来,正微微低头与身旁的白衣女子聊着,看上去亲昵无间。
    这亲密劲,她不曾在丁一身上看过对其他女子有过。
    傅灵佩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第151章 150。149。1。1
    
    “哈哈,刘贤侄,你们倒是来得巧!”
    突地,殿内爆出一道浑厚的笑声,卢霸天欣喜地看着这一群蓝衫修士,虽语气里是打趣,但只要是个不缺心眼的都能听出其内的不满来。
    刘黑石打了个哈哈,走到近前,恭敬地垂首做了个揖:“道君勿怪,我等早早就出发了,只是路上遇到了些事,才晚了些……”
    至于这路上这事,难辨真假,卢霸天只要不想撕破脸,便不会深究。
    “哦?”卢霸天听着,既然归一派已经给出理由,面子上好过,便也不打算揪着不放了:“贤侄请坐。”他指了指台下的正中大椅。
    刘黑石笑着脸朝左右各打了声招呼便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丁一一行包括那白衫女子纷纷位列其后,不再交谈,只认认真真地看着仪式开始。
    傅灵佩这才有空暇观察那女子模样。
    原本只是远远一瞥,只觉极美,纯净到了极点,一双眼不染尘埃,恰似那高山雪莲,不容玷污。
    现在才发觉出一点不同来,修真界女子因为养颜丹的缘故,面容能保持青春,但终究无法逆天,年轻的岁元和年长的岁元在眉间和气质上就会有细微的区别。
    此女子修为不过金丹初期,眉间的倦意在她冰雪般的气质里却更为触目惊心。
    她似乎察觉旁边的视线,转头触上傅灵佩的视线一怔,冷着脸又转过了头去。
    傅灵佩突然察觉到那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此人如出一辙的冷漠与师尊极为相似,她突然有些微好奇来,心念微动,使了使灵犀虫。
    ——咦,没动?
    她的眉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个结,再催使,还是没动。
    ——究竟发生什么了?
    傅灵佩不由看向丁一,却只看到他绷紧的侧脸,至今为止,他甚至没有朝她看过一眼来。那么灵犀虫的异状,究竟是为何?丁一那只,怎么了?
    她的心突然如坠冰窖。
    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有丁一主动让灵犀虫陷入沉睡,或者封印了才能解释。毕竟灵犀虫已经封入丹田,外人无法对其做些什么,除非携带者主动。
    傅灵佩沉下心来,让自己不要再将思绪无谓地缠绕在这,目光落到殿中的收徒大典上——仪式已经进行到一半,卢霸天正对着沈清畴训话以正门庭,并赐道号“慕远”。
    “仪礼,成!”
    话音刚落,沈清畴的目光却向傅灵佩处落下,嘴角挑衅般地翘起,朝着卢霸天大礼跪拜:“师尊,徒儿有个不情之请。”
    卢霸天蹙了蹙眉:“讲。”
    傅灵佩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手一下子抓住了身前的椅背,力道大得指尖几乎要嵌进木头里。这剧烈的情绪连楚兰阔都察觉到了,他微微侧着头轻声道:“徒儿?”
    “没事……”傅灵佩定了定神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沈清畴嘴一张一翕,声音不算大,却清澈如溪流,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殿:“徒儿想向天元派静疏真人提亲,求师尊成全。”
    傅灵佩不由握紧了拳头,他果然说了,真……卑鄙。
    如果一个化神修士凭着不要脸面强硬求娶,天元派未必会保她。毕竟,就为了她这个还未长成的天才,凭空得罪一个仇敌,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而如果沈清畴将她娶回,散修联盟却多了一份力量,怎样都不亏。
    卢霸天未必会拒绝,顺水推舟的可能性极大。此人外表豪迈粗俗,实则胆大心细,否则也无法将散修联盟从不成器发展到现在的势头。
    卢霸天看着跪下的徒弟,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突然笑道:“哦?静疏真人?是哪个女娃娃?”
    对于化神修士来说,一个金丹期的后辈就算天才名声再响,也不会那么放在心里。
    “可曾来此?”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了楚兰阔和他身后的傅灵佩身上,不待人回答,眼睛一亮:“可是她?”
    “正是。”
    “徒儿你的眼光不俗,两人可真可谓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卢霸天哈哈大笑,几步走下台阶,对着楚兰阔道:“楚贤侄,卢某就腆着脸做了这媒,你看可行?”
    嘴里说着可行,身上的气势却极重沉沉往楚兰阔身上压去,容不得拒绝的样子。
    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没有人敢捋化神修士的虎须。
    楚兰阔蹙了蹙眉,脸上神色不变,仍然是一贯的冷然,似乎眼前不是一个化神修士,只是寻常。
    他拂了拂袖站了起来,恭敬地做了个揖:“晚辈本不愿拒绝前辈,只是晚辈曾经应过徒儿,将来她的道侣需她自己愿意。所以,不妨问一问我的徒儿。”
    一下子将求亲的事件定性为小儿女的邦交,若是真被傅灵佩拒绝了,他散修盟也不好拿着借口强娶。
    可即便如此,眼前层层的威压传来,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楚兰阔闷哼了一声,揩了揩嘴角的血丝,再次作揖:“还需得徒儿应下才是。”
    眼前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像一座山岳挡在她面前,坚定地不可动摇。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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