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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阎王的崽后我跑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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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春伤秋了会儿,她这才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跟着他走进了雅静的卧室。
“阎清,你带我来这儿,想做什么?”顾凉问。
男人稍微整理了被女孩拨动了凌乱的心情,倏然听到身后头那道清脆甜美的嗓音,他抿唇,冷然道:“本君没有闲心思日日顾着管着你,若你不安生,往后就在这里住下吧。”
顾凉???
男人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话语像是一泼冷水浇到她的脑袋顶上,顾凉懵逼了好久才豁然回神,下一刻她便夸张的叫出声:“你莫不是疯了?把我关在这里,直到我把孩子生了,阎清,我告诉你休想,现在,立刻,马上放我出去。”
三十年,在这里,没有网,没有电视,啥都没有,连吃啥都不知道的地方,还要日日面对死鬼男人那张冰冷的脸。
她不被膈应死,也会憋死的。
她气急败坏的嚎叫半点效用都没起,男人依旧是那派温然冷漠的样子,寡淡的脸上连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随后,他温凉的声儿带着刺刺寒骨在顾凉的耳边响起:“小畜生,知道这里不好了?这里的确不好,孤寂的叫人夜不能寐。可本君因为你那一刀,骸魂被困在这里,想要离开这里,本君除了重聚神魂重塑肉身别无他法!”
“这么想来,本君更有理由把你关在这里……”
死鬼男人说话的语气显的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神态惬意又慵懒,可话语落在顾凉的耳朵里,她只觉得心凉的慌。
她深知阎清的脾性,更是了解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如今情形,若是她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恐怕结局会更叫她想哭。
想至此,顾凉只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似的心灰意冷的坐在了那张软榻上。
男人见她似乎认命的模样,心底莫然觉得舒适:“卿卿,陪着本君住在这里,你不该高兴吗?从前,你不是说过要与本君过一辈子?”
又提成年烂芝麻的旧事,顾凉连敷衍都觉得心累,仰躺在死鬼男人的床榻上,掀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高兴,我太高兴了,这总成了?”
她软的像是一滩烂泥,任由他拿捏磋磨,没有半点性子和气性。
死鬼男人漠然的盯着她看了会儿后,又道:“卿卿日日和本君的崽子聊的可还欢快?怕挨板子,撺掇起来往后要躲着本君?本君是看小崽子讨打。”
男人又提起了另外的事儿,顾凉懒漫的表情立刻变了,她惊的瞪着眼:“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连我和崽儿聊天都能听到?”
死鬼男人沉默不语,讳莫如深的眸光瞅着她。
顾凉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了衣服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想到自己之前还沾沾自喜和小崽吐槽死鬼男人口沫横飞……
心顿时凉了半截!
所以她暗戳戳的骂他的时候,他都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呢?
“本君的确该好好管束小崽子,莫让他学了他娘的本事,阴险狡诈,谎话连篇。”男人道。
顾凉表情一滞,镇定的模样瞬间不翼而飞,只剩下对自家小崽未来担忧:“阎清,你要怎么管束?他还没出生你就想着虐待他,你还是人吗?你不可以欺负他,你要是敢对他不好,我就……我就……”
顾凉憋了半天‘我就’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只能恼恨的瞪着他。
“卿卿,小崽子既是你生的,自然是打一顿就听话。”
顾凉:“……”
顾凉这会儿是真的无语了,死鬼男人没风度的人设已经根深蒂固了,拔都拔不掉!从前她为何没发现,他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
上抽厉鬼,下抽妻妾,最后逮着自家不懂事的小崽再来一顿组合打?
这上辈子属鞭子的吧!
“死男人,你敢打他,我和你没完。”顾凉像是被惹急眼的兔子,掀开被子蹦跶了起来,满脸怒火,连带刚才准备隐忍的事儿一并发了:“还有,我要出去,你放我回去,不然我天天和你闹。”
她急的上火的时候,那张小脸不再是刚才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模样。倒是布满了各种生动的小情绪,咬牙切齿的,又气岔的……
就连那说话的态势,也没个威胁力。
不过,男人还是乐意看她难受有气跳脚又想不到办法的泄气样子,当然他最乐意看的还是女孩害怕时乖觉听话的模样。
下一刻,男人突然起身,没有预兆的就突然把闹着的女人压在那张干净清爽的床榻上:“卿卿,你是越来越觉得本君纵容着你,就治不了你了?还是,仰着肚子里的崽子,就认为可以爬到本君头顶上撒野了?”
顾凉没想到男人会突然朝她发难,只是这回把她四仰八叉禁锢在床上的不是男人的法术。
而是他亲自上阵……
那常年握武器的手上满是茧子,那双白皙如羊脂玉的美臂被圈在床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本君的确不屑碰你,不过除了那种事,还有许多让妇人难受的方式,卿卿要不要体验一把?”
顾凉:“……”
咦?
你姥姥的锤子,狗屎男人,放开本宝宝……
第21章
顾凉被压的动弹不得,羞怒的情绪瞬间蔓延在胸口,她睁着眼咬着粉嫩如花瓣的薄唇。
两人对峙,谁也不服软!
而此时,男人突然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清冷笑容……
冰凉的触感从腰上传来,顾凉终于害怕的认怂:“阎清,我错了,错了还不成!”
她聒噪的声音乱喊着,急的时候话都没有过脑就逐字逐句的吐了出来:“我是孕妇,你崽他娘,你欺负孕妇……”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碰她,不过是吓吓她而已,如今看她紧张害怕的脸色都白了,男人慢条斯理的放开了她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曼妙娇躯。
得到自由后,顾凉飞速的揽住了自己的浴巾,蜷缩到了美人榻的角落里,红艳艳的小脸满是防备和气恼。
“你可以住偏房里,吃食后院小厨房里自己去做,白天最好别乱跑,也别妄想凭着你的本事从这里出去。本君没空伺候你,滚吧!”
“滚就滚!”顾凉置气的从他的榻上挪到地上,想走时又回头道:“我没有衣服,你总不能让我未来就只挂着这条浴巾!”
这问题似乎也难到了死鬼男人,他拧着眉沉默片刻后,指了指不远处的矮橱里:“本君的衣服你暂且将就穿着。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外人来,你那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君也早就看过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死鬼男人说完话径直朝外走去,步伐之矫健迅速就好似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差这一秒都不行!
待男人离开之后,顾凉嘀咕着,满腔的怨怒,憋着嘴朝着矮柜走去。如她所料想的一般,男人的衣橱里果然一点营养都没有,除了骚气的大红色就是清清冷冷的白色。
她随手拿了两件还算是厚实的裹衣,回了隔壁偏房。
“靠!”只是刚进门,顾凉就忍不住的爆粗口。
这幽冷的没有一点暖意的偏房就像是牢房,那几扇快支离破碎窗柩在冷风中发出‘咿呀’的刺耳声。
至于那床就更惨不忍睹了!
断了半条腿的美人榻靠在窗口,冷风正好对着床呼哧的吹,床上只有一条老棉絮被。这凄凉的场景,让顾凉不禁想要哭……
更确定了死鬼阎清这只幼稚鬼用这种方式给她找不痛快。
无奈的哀叹一声后,她慢条斯理的开始收拾这间清冷的没有一点生活气息的屋子。不过,她手巧,心思又活络,不大一会儿功夫,房间就多了许多暖意。
忙活到晚上,屋子收拾好了之后,她又跑去了小跨院后头的小厨房里。
她憋闷了一天的怒火在瞧见厨房里的珍馐食料,瞬间不翼而飞了,她快活的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又是添柴又是烧火,又把洗净的食料倒进锅里,掌控好了火候,颠勺熟练的炒着。
煮饭时,她坐在烧火堆里,加了柴火无事可做的时候脑子又开始乱想起来。
这地方虽然是不愁吃,不愁睡的,可就和坐牢似的,她必须想法子离开,红房子里面的恶鬼,她既然答应了崽子自然是势在必行的……
“娘亲……”突然,脑海里小崽子又来找她了。
顾凉心一惊,四下观望着,又怕阎清又在偷听,只敢小心翼翼的回道:“宝宝!”
“娘亲,你怎么在小结界里?”
“娘亲被你父亲关在这里了,宝宝,红房子里的东西你父亲他避之不及,恐怕不会放你娘亲离开的。”
小崽子听完沉默了好一阵,久到顾凉以为小崽子这是放弃挣扎了,他这才又开口:“娘亲,宝宝用法力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有多处出入口,娘亲后山有个深潭,潭底便是离开这个世界的出口,娘亲可以趁着月黑风高,跑路呀!”
小家伙俏皮的话音带着做坏事时候小朋友的机灵劲儿,他说完后,顾凉激动的丢掉了手里的烧火钳:“真的?”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娘亲,父亲来了。”小家伙说完就快速的遁了。
顾凉一惊,从灶台后头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瓜,眸光落在站在小厨房门口那修长的身影上。
男人似乎刚沐浴过,那头乌黑的青丝没有发冠的束缚,凌乱的垂散着,发梢沾着湿漉漉的水珠,随着男人的动作那一点点晶莹的水光滴落他白色的里衣上。
合着,她呛着一鼻子灰在这里烧火做饭,死鬼男人舒坦的沐了个浴……
“本君饿了!”
听听这叫人话,饿了就找她,不饿的时候使劲虐他。
顾凉心底不满的嘀咕,脸上却洋溢着献媚的娇笑,从灶台里钻出来,揭开饭锅:“殿下,你最爱的糖醋小排骨,我刚才看着有排骨就顺便做了些?”
她面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把小排骨端了起来放到了男人的面前,心底兴奋的逼逼:吃吧,吃吧,咸死你,齁死你!
阎清蹙了蹙眉,眸光盯着小排骨,犹豫了片刻后把磁碗推回到了顾凉面前:“这小排骨既然是你精心烹制的,就留给你吃。本君今日想吃糖醋藕片,藕在外头池子里,本君守着你,你做便是了!”
顾凉脸上表情别提多纠结了,她哈哈的露出憋屈的笑容,硬着头皮到外头莲池里扒拉了几段新鲜的莲藕。
死鬼男人,吃,我叫你吃,吃什么藕片,毛病!
清理藕上淤泥时,她咬牙切齿,在听到身后脚步声后,她又迅速挂上了营业时的职业假性微笑:“殿下,这藕并不算滋补之物,殿下应该多吃些别的。”
“何解?”
“就比如韭菜,羊肉,之类……”顾凉还未说完其余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立马又识相的闭上嘴巴。
“本君能战否,卿卿该最清楚不是吗?”
顾凉:“……”她脸微红,窘迫的低下了头,有种自己挖了坑自己跳了下去的感觉。
悲催的莲藕下锅,翻炒,加醋,冰糖,调了合适的味道,最后出锅。
瞬间色香味四溢……
只是,饭菜上桌之后死鬼男人很不识趣的把那盘黑暗料理糖醋小排挪到了顾凉的面前,并温声细语的开口道:“卿卿素来爱吃小排骨,今日为何不吃?”
顾凉嘴巴塞满了米饭,正嚼着带劲,遽然听到阎清的话,她差点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为了避免被死鬼男人拆穿诡计扒皮的结果,顾凉忍着要吐的感觉把那碗糖醋小排吃了大半,最后那种难受要吐的孕期反应,又以迅猛之势袭上心头。
吃完了晚饭,死鬼男人屁都没多放一个,背过身朝着他住的凌烟小榭款步而去。
独留顾凉一人面对着一桌子需要清洗的锅碗……
终于收拾完了杂乱的厨房,顾凉看着自己先前挖藕时弄的一腿泥泞,这破地方她要到哪里去洗澡?
兜了一圈,小跨院里里外外她都找了,也没个浴房。最后,她将眸光落在了阎清的住处……
稍作考虑之后,顾凉迈开步子朝着凌烟小榭走去,与偏房难闻的竹子味不同,这死鬼男人的住处不知熏了什么香,闻着挺安神的。
迈过门槛,顾凉轻轻地抬手敲门。
只是,她敲了几次,屋子里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响声。
她狐疑的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把窗户纸戳了个洞洞,然后朝里面瞅去。
光线太差,饶是她支棱着脑袋往窗户里塞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她只能厚着脸皮不请自入。
屋子里氤氲的烛光被风吹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烛台旁摆着的青色香柩,屡屡白色的烟气散在空气中,那一点点清淩的香味怡人心脾。
顾凉悄然走进床边,眸光落在床榻上睡姿正正的男人。
倏然,她心跳莫名的加快了,盯着死鬼男人眸光也变的沉了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愈来愈多,男色惑人!
“殿下?”她凑近他耳边,轻轻地唤了声。
床上男人似乎听不到一般,睡的很沉,呼吸均匀,她盯着他看了会,莫名的就感叹起来,男人睡着时候面容柔和,没有平日里一贯的肃杀与冰冷。
杵在床头站了会,她脑袋里坏心思又浮了上来,压也压不住的……
就连肚子里的小崽子也欢舞雀跃的:“娘亲,娘亲,父亲肯定不会醒了,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娘亲快用父亲的鞭子抽他。”
崽啊,你疯了不成!
顾凉没想到自家的小崽子这么不靠谱,想出这种馊主意。顾凉快速和自家小崽子交流起来:“宝宝,你可别害你娘亲啊,抽他,他不醒吗?”
“宝宝,你还有好些年头才出生,娘亲如今抽他一顿,明日他醒了恐怕要把娘亲吊起来……”顾凉道。
“不!不!娘亲,宝宝感觉到了父亲的神魂似乎回了地府,这身体不过是父亲塑造的用来承载魂魄的器物。”小崽子似乎很热衷于坑娘的大业,声情并茂的忽悠着,很快,顾凉这个耳根子软的,被自家小崽一顿撺掇,心里痒痒的。
要不然,抽他两鞭子解解恨?
小崽子:“娘亲,你好怂哦!”
“不许这么说娘亲,娘亲不怕那死鬼男人,娘亲就是……就是在酝酿情绪,要怎么才能显的娘亲凶狠可怖。”
就这样母子两人非常愉快的达成了共识,在作死的这条道路上,势必要跳出新的高度……
第22章
看着床榻上阖眼浅浅呼吸的男人,顾凉心底如草长莺飞般,乐的感觉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
更别提还有小崽子在她的耳边出谋划策,如何坑娘的步骤给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差付诸行动……
稍加沉思后,她轻手轻脚的扒拉着上床,又悄悄地把男人压在枕头底下的黑色软鞭抽了出来,温凉的触感,冰冷的叫顾凉打了个哆嗦。
这鞭子阎清用了多年,上头附着太多厉鬼的血煞之气,顾凉执鞭时便感受到了阴暗与疯狂的暴戾之气。她眸光变的涣散,若不是小崽子在旁边用法力护住了顾凉的神魂,说不准这会儿已经被鞭上的戾气所蚀。
“娘亲,你动手之前,要不然说些什么?我看父亲拿鞭子抽人的时候总会说点霸气的话,可讲究了。”小崽子又提议道。
顾凉刚打算挥鞭,倏然听见小崽的话语,沉吟片刻后感觉却有此理。
“娘亲说什么?”她思索着,杏眉微敛着,几秒后她一拍大腿,咳嗽几声当清嗓子:“宝宝,你且看着娘亲怎么收拾他。”
小崽子等的快要睡着了,自家娘亲墨迹的都过了一盏茶,再摸索下去,床上躺着的主儿可就要醒了。
终于,顾凉东拼西凑把肚子里想说的话一鼓作气的冲着床上的男人:“你这个日天日地的泰迪精,旷世大渣男,枉费本公举为了救你,受尽了那反噬之苦……”
又为了保住你的骸魂和蚀魄,本公举……本公举……
本公举可是亲手剥离了自己一魂一魄,溶于那九幽的魂术之中,活生生的将自己的神魂换到了你的身上……
如今,死男人,你能活着,都是本公举的功劳,本公举生生的痛了一日一夜,死去活来,才忍住了那生剥魂魄之苦!
九幽碎了他的神魂,可要保住骸魂与蚀魄,就必须有媒介,而顾凉亲自让自己成为了阎清一魂一魄的媒介,剥离神魂之术,鬼族一脉相传的禁术。
这段她不愿意想的往事,如今又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撕开了一个缺口,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痛苦过往让她神情一阵恍惚。
直到小宝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思绪,拉回了她陷入到无尽轮回中的痛苦意识:“娘亲,娘亲,你肿么了?”
“没事,没事,刚才说到哪儿了?”
“娘亲,你说父亲是日天日地的泰迪精,娘亲泰迪精是什么东东?为什么能日天日地,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器吗?宝宝好想要。”
顾凉:“……”那是你老爹!
关于小崽好奇的问题,超出了顾凉能解释的范围,她只能打着马虎眼,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小崽心思浅,容易被忽悠。
娘俩又磨蹭了一阵功夫,她才又从快词穷的库存里找出了一段还算是霸气威慑话:“你这薄情寡义的死男人,不配……不配做我崽儿他爹,今日在此,本咕咕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可服气。”
说完,顾凉又觉得没有人答应实属无聊,她又很脑残的一人饰演两角,学着阎清平日里说话的语气自顾自道:“服气,本君服气。”
“既是服气,今日就判你二十戒鞭……”
顾凉一阵忙活来回角色扮演时,床上男人微微睁开了他那双深邃冷沉的眸子,盯着床边侧身自言自语的女人。
“死鬼阎清,你还有何遗言……呸呸呸……你还有何话可说?”
阎清:“……”
实在想不到刚从地府回来,就瞧见这场景,某个兀自陷入自己情绪与画面中不可自拔的女人演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说起‘台词’顺口的就像是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须臾间,男人那脸色瞬间变的阴沉了下来,只是,他一点也不急着收拾某个陷入幻想中的女人。
因为他很想知道,她还能如何自娱自乐的自嗨。
果然,下限只有他想象不到,没有顾凉做不到的。毕竟在作死的这条道路上,她已经可以玩出多重花样,保证叫阎清目不暇接。
就是到了最后,连小崽子都感觉到阴翳冰冷的气息,想要提醒自家乐疯了的老娘亲,也插不上话。
她抡起鞭子来,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啪啪……
内心戏很足的顾凉兀自行刑着,只是当第三鞭子抡下去时,男人那双皙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掌倏然抬起,截住了那落到他身子上的鞭子。
顾凉:“……”
她僵硬着脖子抬头,对上了他那双冰冷幽寒的眸子。
那一瞬间,阎清似乎从她的表情上看到了各种精彩的变化,那张娇艳精致的脸上从错愕到惶恐,最后兀自镇定。
男人清冷寡淡的声音如清泉在她的耳边响起:“打的很爽?”
顾凉喉咙里像是被烧着烙铁,懵逼之后理智迅速回笼,脑海之中无数应对法子翻飞,突的,灵光闪过……
阎清看着女孩紧张之后瞬间调整了状态,脸上露出半睡半梦的表情,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懵的表情满是:我在哪儿?我做了什么?
“内个,殿下,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里?咦,殿下的上邪怎么会在我的手里?”她像是丢烫手山芋一般,将刚才逞凶的武器丢到了床上。
然后一脸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殿下,我这继续待着你屋子里不妥,不妥,这时候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我走了哈。”装傻充愣一番后,顾凉准备脚底抹油撤。
不过,这种时候男人哪那么容易放过她,只见他拂袖一挥,一股仙气飘过后,顾凉便被定在了原地。
“阎惊澜!”男人声音如暮鼓晨钟般打进了顾凉的神识之中。
她被震的一阵恍惚,回神时,才满脸疑惑的表情:阎惊澜是谁?
直到肚子里的小崽子瑟瑟发抖的声音在她的识海里想起,她才惊楞地盯着阎清并大声抗议:“你给他取名字都不经过我的同意,阎惊澜不好听,听起来就像是‘眼睛蓝’,我不同意。”
小崽子听着自家娘亲的抗议,非常认同,他也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名字。
只是接下来,他老娘放飞自我的取名方式,让阎小宝感觉自己老父亲还是很有品味的。
“阎声,阎乐,阎谨,阎凉,都比阎惊澜好听。”她道。
男人瞥眼,顾凉与之四目相对,瞧见男人眼底幽冷寒霜,瞬间识相的闭嘴。
随后,男人盯着她的肚皮,神识探入她的识海之中,与小崽子交流起来,当然说交流不太形象,基本上是男人逼问,小崽子答。
“阎惊澜,你说。”男人开腔。
自家老父亲太有威慑力,阎小宝瞬间就举手投降,顺便把自家娘亲给贱卖了:“哎呦,父亲,真的不是人家的主意啊,都是娘亲说你平日里欺负她狠了,要抡你一顿解解气,我都劝过娘亲,娘亲非不听呢。”
顾凉:“……”臭崽子……
“她之前嘀咕骂本君什么?”阎清又接着问。
“娘亲说父亲是日天日地的泰迪精,还说父亲是旷世大渣男,没有啰,宝宝就记住了这些,宝宝可没有骂父亲。”把锅全部甩到自家倒霉娘亲身上后,阎小宝飞快的溜遁了。
男人撤走了神识,幽冷的眸光盯着顾凉。
她没想到小崽了如此不靠谱,分分钟就出卖了老娘,然后良心一点都不痛的跑路了。
她气的双颊满是绯红,在死鬼男人密不透风的眼神中,她局促不安了起来。
“卿卿,你还有什么说的?”
还有,还有遗言要交代,呜呜……
……
从阎清那儿脱身时快临近晨时,这回他倒是没有再动粗,只是欺负她的方式又升级了一个档次,让她恨不得开口,还不如痛快打她一顿了事。
没错,他惩罚她的方式竟让她蹲在他床榻下面,替他守夜,且要扇着蒲扇替他纳凉,顺便赶赶蚊子。
顾凉困的东倒西歪,歪着脖子挂在窗前,到后半夜的时候,她上下眼皮子打架,瞌睡的连打呵欠。
再看床上,男人睡的香甜,沉沉地呼吸上下起伏。
香炉里点着的安神香升起袅袅的烟雾,氤氲着好闻的气味,闻着让人更想睡了。
从那件事后,只剩下一魂一魄,阎清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醒来时,烛台已燃尽,香炉里他赖以度日的‘安魂’最后一丝余烟散在空气中。
他胳膊刚想动弹,便发现女孩枕在床边睡的正香。
她低侧着头,长发垂于身后,柔美婉约的身段叫她更添了几分娇态,那双平日里含光的水眸微闭着,柳叶细眉清浅。她睡着时,柔顺又乖巧,不似平日里清醒时总会弄出些动静,叫他应接不暇。
阎清看着她千娇百媚的身态,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想到自己失神已久,男人倏然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冷地抽开了手臂,起身。
脑袋突然落空,顾凉倏然惊醒,她先是迷糊了一阵,才恍惚回魂。
只是,还未等她说些什么,男人已经径自离开了。
……
第23章
伸了伸懒腰,酸涩感觉让顾凉一阵龇牙咧嘴,僵直的跺了跺脚,那一瞬间的麻木苏爽让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拐着脚,姿势怪异的挪出了凌烟水榭,回到自己住处,她像是一条离水的死鱼,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脚蹬着硬的硌人的木头板子,她无语的盯着悬梁顶子。
“阎惊澜……”老娘终于到了可以秋后算账的时间了。
在心底默默呵斥了一声,几秒之后,让自家娘亲顶锅的阎小宝终于出来了:“哎呦!娘亲宝宝在呢,在呢,你别喊那么大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亲。”顾凉快气吐血了,自从怀上这小崽之后,她吃的苦,受的累都是和小崽子有关系。
“娘亲,父亲凶你就是装腔作势的,可是宝宝不一样,父亲若是不喜欢宝宝了可以随时抛弃宝宝的。毕竟可以有很多漂亮姐姐给父亲生孩子。宝宝只能努力的给父亲一个好印象,娘亲你真的舍得怪宝宝吗?”
小家伙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小心翼翼,那细细带着抽泣的声音让原本窝着火的老娘亲瞬间心软了。
的确,她的阎小宝就是她和阎清一夜风流之后的产物,若是小崽被死鬼男人厌恶了,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毕竟,就像是小崽说的那般,可以替地府之主生孩子的女人,从活着的到死了的,数都数不完。
她不过就是好运的捡漏了一回!
想至此,顾凉又很心疼自家的小崽,还没出生就时时刻刻担忧着自家父亲不喜,又小心翼翼的维持他听话懂事的模样。
“娘亲不怪你,不怪你,娘亲就是,就是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事先告诉一下娘亲,娘亲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顾凉声音立马温柔了下来,又顾虑着小崽子脆弱的心情,尽量的把话语说的委婉又温和。
小崽子委屈吧啦的‘嗯’了一声,声音疲累,顾凉哪里舍得累着自家崽子,连忙开口:“宝宝,你快去休息吧,娘亲也得补个眠,晚上娘亲还是大事要干呢。”
她逃跑计划还没实施呢!
小家伙声音很快沉寂了下来,顾凉在小崽睡了之后,快速的补眠回血。直到午时,暖烘烘的太阳透过纸窗晒在她的脸上,她这才微颤着细密的睫毛,苏醒。
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顾凉稍作考虑决定去后山好好洗个澡。
顾凉惊奇的打探着九幽里头的小世界,很新奇这里竟然山清水秀如外头无区别,就连呼吸着的空气都清新自然。
不过,她这是第二回来,对地形没有死鬼阎清那么熟知,明明听着泉声就在耳边,可饶了好几圈,都是在原地打转。
“这是鬼阵之术?阎清竟然在这里布置鬼阵,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宝贝?”顾凉心底微诧,冷静下来后仔细的研究的破阵之术。
好在是,阎清设的这处鬼阵是最低级的,顾凉努力尝试了几次,成功破了。
隐匿在阵法里的是一片苍翠的林子,便是在林子外头,她也能略微感受那句‘蝉躁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山泉在渠间壑间淌过……
她要找的浴池子,就在这片林子后头。
心底满满小雀跃,柔夷拨开密密层层的枝条,出现在顾凉眼底的所谓阎清藏在阵法里的‘宝贝’让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凤眸。
那漫山遍野的红绿相交,映着天边的云彩,煞是惹眼!
个个色彩艳泽香气怡人的梅子挂在树梢叶间……
有一瞬间顾凉都快怀疑起这他妈是不是阎清会干的事儿?
种梅树,还是种满半座山的那种?
突然,顾凉又想起了先前阎清搁在房间里的那坛子冰糖杨梅,若非,这漫山遍林的梅树都是他种来制成梅子的原材料?
可,死鬼男人素来又不爱甜食,别说甜食,就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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