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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么么哒我会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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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暖暖和杨志贤异口同声地回答,各自回屋。
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爹娘发现了,好在爹娘没有骂人,万幸。
想着今晚和世子爷的约会,杨暖暖心里美滋滋的,嘴唇上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和味道。
她用被子捂住头,躲在床上偷笑,好羞羞哦,但又真的好幸福。
恋爱的感觉真好,亲亲的感觉真好……好喜欢。
和他约会的快乐,让她忘记了烦恼,带着愉快的心情,她进入梦乡。
而景庆苏和小栗子回到府上,却没有睡觉,而是谨慎的小栗子把紫蝶的事情跟世子爷说了。
小栗子本来是不想说的,可他到底还是向着世子爷向着杨暖暖的,就还是说了。
景庆苏听来就来了火,一回和宣园,就要小栗子将已经睡觉的紫蝶叫起来。
☆、狂暴
紫蝶因为白天的事情,哭得眼皮子肿得老高,眼睛刺痛无比,难以入睡。
院子里很静,景庆苏和小栗子回来的动静就显得格外清晰,她侧耳凝听着……
却猛然听见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紫蝶!紫蝶!开门!”是小栗子的声音。
紫蝶惊讶莫名,赶紧起身去开门,“什么事?”
小栗子冷眼看着她,轻哼了一句,“世子爷找你。”
“世子爷找我什么事?”紫蝶觉察出了小栗子的脸色不对。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小栗子面带愠怒。
紫蝶暗吸一口冷气,仓皇无比,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
可她也是被景田兮逼的啊……
她脑袋昏沉,心情沉重忐忑,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景庆苏跟前,低垂着头,缄默不言。
“今日你出去做了什么好事?”景庆苏斜睨着她,声线冷酷。
“我……我……世子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紫蝶立刻跪在了地板上,本来已经哭干的眼泪又开始奔涌。
“哼!这么说,你是真的想害暖姑娘了?”景庆苏质问。
“不,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敢!都是大小姐,是大小姐指使奴婢的……”紫蝶急于解释和求饶,希望能得到原谅。
“滚!立刻给我滚!”景庆苏神情严肃,长臂一挥,指向门外。
“世子爷,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紫蝶拼命求饶,这大半夜的要她去哪里好啊?
“来人啊!拖出去!”景庆苏唇线僵硬,面部没有人类表情,整个人好似一座冰雕。
整个屋子里寒气阵阵,好像到了冬天。
紫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祈求原谅。
可任凭她再求饶,也依然没能摆脱被人拖出去的结局。
本来景庆苏早就想把紫蝶打发走了,今日的事是个好契机,所以也不仔细盘问就草草打发走。
万幸的是杨暖暖今日是有惊无险,不然他绝不会是如此便宜了紫蝶。
翌日,一大早,就有人来和宣园报告,说早上在井里发现了紫蝶姑娘,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小栗子惊诧莫名,震惊而难过。
景庆苏听到这个消息,亦是震惊,却也无奈,又清淡一句道,“不知自重,死不足惜。”
他想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人也没有值得同情的理由。
站在他的立场,他不可能把一个有歪念的丫鬟留在身边,那样岂不是害了自己。
打发紫蝶走,在他看来是正确决定,只是没想到,这丫鬟竟然如此短浅,竟然自寻短见。
之于紫蝶的死,最悲痛难过的莫过于碧水嬷嬷了,她原本想要紫蝶谋好差事,没想到竟然……
她抱着紫蝶的尸身,嚎啕大哭,那个悲痛,让人见了都不忍。
府上死了个丫头本来不算什么事,可死的是碧水嬷嬷的孙女,那就不是小事了。
毕竟碧水嬷嬷是王妃跟前的人,主子身份高,她的身份自然高。
碧水嬷嬷很想替孙女报仇,可她的主子是王妃,王妃又是世子爷的亲娘……
这个仇想要报,估摸也是地狱模式的难度。
当她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就暗中将景田兮的丫鬟蓝蝶拿来出恶气。
蓝蝶莫名其妙就染上了痢疾,一病不起……
但,碧水嬷嬷心里更清楚的知道,其实要怪,就得怪杨暖暖!
若不是杨暖暖,她的孙女也不会死!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找到了冤头,这个仇她是报定了!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杨暖暖拿命来偿紫蝶的命!
本来这事儿也就完了,也就是世子爷身边的一个丫鬟死了,如此而已。
可这事儿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王爷耳中,他听了勃然大怒,决定废了世子爷:
据说是世子爷弓虽女干了紫蝶,紫蝶想不开,就跳井了。
这样的编造,明眼人都明白原因,景庆苏自己也明白,一定是谁故意陷害他。
可他就不懂,父王为何就不明白呢,而且还动静这么大,为了一个丫鬟,竟然废了他世子爷的身份。
退一步讲,紫蝶做他的通房丫头都成,为什么父王竟然因此而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呢?
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不做世子那便不做好了,省得有些人眼红病而暗中对付他。
好在父王这回并没有打他,估计也怕这儿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再打万一打死了的话,那就糟糕了。
他倒是显得淡然,可是苏素荷却坐不住了,儿子的世子身份没了。
她这个王妃的地位也瞬间黯淡了,哪怕她出嫁前就位份高。
话说当今太后是她的姨妈,也是她的养母,她的亲娘是太后的亲妹妹。
她幼年失去双亲,跟着太后在宫中长大,出嫁前以慧雅公主的身份嫁给景丰泰,可没想到现在王爷根本就不把她放眼里了。
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所以她斗胆跟王爷抗衡道,“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连自己儿子的名誉也不要了!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名誉?本王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景丰泰怒气横生,恼怒狂狷,只差没有动粗了。
原来自从上次因为景庆苏悔婚一事,景家和许家绝交后,瑞安王爷许淮安便处处针对他,甚至在朝廷上当众给他难堪。
他现在成为了大家的笑柄。
而瑞安王爷的同僚们,对他也是疏离起来。
从前,他仗着自己和皇帝的关系,在朝廷里呼风唤雨,现在一个瑞安王就让他颜面尽失。
而皇帝呢,苦于大家都是他的朝臣,他也不知该偏着谁才好,厚此薄彼必然不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情。
当苏素荷听王爷说起原委,知道瑞安王竟然如此可恶,便更是怒不可遏,说要去宫里找太后去商议,讨一个公平。
泰安王听说老婆要去找太后,就着急了,赶紧劝阻,“这事儿不宜闹大,毕竟是咱家悔婚之过。”
“哼!我就偏要闹大!
“幸好庆儿没有娶这种人家的女儿为妻,我算是看明白了!
“王爷,你窝囊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昏庸愚蠢!
“我不去找太后评理,难道还等着你打了庆儿,废他的世子身份,再看你把他弄死?
“嫁给你这么多年!我受够了窝囊气!
“既然你看我们母子不来,那我就离开王府好了!”
苏素荷知道男人就怕一哭二闹三上吊,哭有失她的身份,上吊又显愚蠢,那只能折中选择这个闹,好好闹一闹。
从前她也没有闹过,这次就闹个够,让王爷清醒清醒,不然真是折煞了她这慧雅公主的身份。
☆、真话
景丰泰一心想要息事宁人,不想事情再恶化,可急疯了的苏素荷偏要反着来,他真是又恼又恨。
“已经够乱了,你能不添乱吗?你脑子被狗给吃了?”他郁暴不已,却又克制住自己愤怒的洪荒之力。
“我脑子被狗吃了?那你呢,你是吃丨屎长大的吗?连自己的儿子都对付!心狠手辣!不可理喻!我这就走!省得你看见我们母子烦!”
苏素荷是真的来了脾气,伤心又绝望的她,自尊心受到重创,暗想一走了之也罢。
她才不要示弱,也不要哀求,那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他无情,那么她就无义!这叫以牙还牙!
她恼恨地跺着脚,就开始收拾行李,景丰泰一旁爆筋鼓睛地看着,也不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僵冷,她觉得尴尬而寒冷,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随意收拾了几件衣裳,拎着包袱就要出门。
待她走到房间门口,景丰泰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真要走?”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苏素荷暗中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拽曳,他却反倒加了一把力,她疼得龇牙咧嘴道,“松手,松手!痛死了!”
“过来!”他拽着她,将她往内室里推。
“你干嘛?你干嘛?你推我干嘛!景丰泰你想干嘛?”苏素荷猛然提高了音量!
“本王的大名也是你可以随意叫的!哼——脑子真的被狗吃了吗?”他将她抵在了内室最角落的墙壁上,她夹在两面墙的拐角处,插翅难飞。
“你!你疯了!你放开我!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他宽厚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他居高临下地凝望着她,“你想要我身败名裂?想要这个家玩完?”
“唔……唔唔……”她嘴巴被捂着,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旋转。
“你给本王听好!本王废世子,想废便废,想立就立,你没有资格插手!”
她双手掰开他的手,大叫道,“你!你!”嘴巴又瞬间被他的大手给堵住了,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凝视着她,又严肃道,“本王这些年和你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吗?世子之位就那么重要?还是你把庆儿看得比我还重要?”
“你……你……”她喉咙里用力说话,可根本张不了口,只觉得嘴巴被他的手按得好痛。
什么逻辑啊!竟然和儿子争风吃醋?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斤斤计较?她还真的不懂他了。
要么他真的是吃丨屎长大的!
虽然她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睛会说话,那双溜圆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猛地被他……被他给亲上了!
一个强烈的霸道的疯狂的吻!
这个吻像一场暴风雨将她震懵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果然世界上没有吻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神秘莫测一笑,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说道,“你怎么就不懂本王的良苦用心?这些年咱们一直小心翼翼才换来全家安稳,难道你都忘了?”
“我……我……那也不能废世子爷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别狡辩了!”苏素荷依然不懂他的做法。
“狡辩?那我偏要狡辩给你看!”景丰泰用非常低沉的声音,将事情给她捋了一遍。
原来他自小丧母,从小就懂察言观色,懂生存之道,自小和太子关系好,也是这个缘故。
果然如他所愿,在太子登基之后,杀了自己所有的手足,除了他。
因为他给皇帝的感觉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是不会和他争夺皇位的人。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假装无心朝野,塑造出一个有吃有喝有女人就满足的烂泥巴形象。
即便他表现得懦弱无能的样子,但皇帝还是把兵权交给了他,就是因为他值得信任。
还有就是他本身长得五大三粗,魁梧得很,门面上还是很适合做兵部总督。
他一直娶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也是为了迷惑旁人罢了,要说做皇帝的心他也有那么一丝,但也不强烈。
但是,最聪明的做法,是要让人彻底不怀疑他有做皇帝的心,才好。
所以他费尽心思,也是够累。
他说的这些,苏素荷也懂,她懂宫廷权谋内斗的残酷无情和血雨腥风,不然她也不会容忍他娶这么多妾回来。
其实她也一度怀疑,这些都不过是他为了娶妾的幌子,但她还是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可即便他装懦弱无能,关她儿子什么事情,为什么非要废掉世子呢?
他见她根本就是木鱼脑袋,没有悟性就着急,只能坦白说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和许家绝交之后,矛盾升级,已经由私升级到公,瑞安王处处和他作对。
这对他不利,对皇上不利,对整个国家都不利。
所以之前要景庆苏娶许谦蓉,也纯粹是政治原因上的决断。
而二夫人孔昭音的哥哥是济安王爷,济安王爷和瑞安王爷又是一伙的,他废世子,其实也是暗暗给孔昭音营造一种假象。
那就是孔氏的儿子景顺宇有被立世子的可能,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立那个孩子做世子。
在他心里就景庆苏才是唯一的世子人选!
他此举,无非是想要稳住孔氏,稳住了孔氏就稳住了济安王,稳住了济安王,也就稳住了瑞安王……
要知道瑞安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啊!
“唉……”听完王爷的一番解释,苏素荷恍然大悟,终于心安,但还是惆怅感慨,“这种事,怎么就落到咱们头上了?我就没看见别人家活得这么累的。”
“因为我有一个当皇帝的哥哥,除非不想活命,就不用再受累,要想活着,就必须小心谨慎。
“不然皇帝听信谣言再解释就难了……”景丰泰深吸一口气,把内心的话统统都说了出来,痛快不少。
这些年,他活得够忐忑,皇帝杀手足的事情,他固然知道,本来他想去乡下过种田生活。
若不是皇帝恳求他留下,他也不稀罕这个护国大将军的名分。
他只是想活命罢了,不稀罕什么权力。反正开始到现在他至少这么认为,毕竟想要夺丨权,也时机未到。
他又叮嘱她这些话,不可对任何人说,还说景庆苏年纪小,亦不可说。
她则无奈地问道,“那庆儿若为这事儿再离家出走怎么办?
“他嘴上说不在乎世子之位,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在乎。
“我就怕他对你误会大,唉……”
☆、劫难
“妇人之仁!鼠目寸光!本王的儿子若是禁不起这样的考验,那也不配做本王的儿子!”
景丰泰牙槽紧咬,说话铿锵有力,气势不凡,和人前那个中庸到无能又无过的人有云泥之别。
“考验?自己的儿子考验什么?”苏素荷心急如焚。
“庆儿年轻气盛,不谙世事,缺乏磨练,将来如何抵挡别人的算计?
“本王有意磨练他的心性,希望他能有所觉悟,多长点儿心眼。”
所以这也就是他打景庆苏的原因,若是将来儿子进入朝堂,也任性胡来,终会是自取灭亡。
“可,可……唉……我可怜的庆儿……”苏素荷总算明白了老王爷的用心,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儿子。
怎么说儿子都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一心盼着他顺风顺水、不受委屈、不受磨难……
可现实咋就偏偏相反!老天爷是黑心的?
“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人活着乃为活命,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为了活命,委屈和磨难不受也得受!”
景丰泰凝眉沉思,一手捋着胡子,良久,附在王妃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待他说完,苏素荷一脸惊怔疑惑,“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等局势稳定之后,再立他为世子。”景丰泰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
“但……王爷,孔氏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景顺宇这孩子也是被她给教坏了……”苏素荷生怕景丰泰立景顺宇为世子,哪怕是假装的也不可以!
她绝对不容忍任何人抢着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不信就试试看她到时候可以有多心狠手辣。
“慧雅公主啊,你还真是猪脑子!你实在无需担心!本王心里早有计数,你和庆儿配合就好啦。”
“可是……又不能告诉庆儿真相,我怕他会承受不了……这对他来讲太不公平了。
“呜呜呜——这毒丨药怎么可以乱吃,万一他好不了了,可怎么办?”
苏素荷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原来王爷的计策是,让儿子装傻或者是装残,但想了想装傻难免会让人怀疑,还是装残更让人可信……
残身体的什么位置?脑袋?脑丨残?
不,残腿!
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只能给儿子吃一种叫松筋散的毒丨药,这样不仅可以将他禁足在家中,也能更好地磨练他的意志。
王爷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计划,又能掩人耳目,只要儿子这腿一残,估摸瑞安王爷就起了怜悯之心,也就网开一面不计较了。
然后,他再择机恢复儿子的世子之位,可说是高明之策。
就算是苏素荷早有心理准备,就算是她知道儿子的腿随时可以恢复,可看见儿子双腿无力,不能下地行走而暴躁沮丧的时候,她的心简直要碎了!
“母妃,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怎么像棉花一样,使不上力气。”这对景庆苏来讲太绝望了,这猝不及防的沉重一棒打得他有了想死的心。
“怎么会这样?庆儿,我的儿,你试试走走看。不可能不可能……”苏素荷哽咽着去扶坐在床沿儿上的儿子。
“我试过了,我试了一早上了,一早醒来就这样了。母妃,孩儿的腿……呜呜呜——”
这个小小的少年,猛地推开母妃,倒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不哭,不哭,母妃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把你的腿治好。”苏素荷立刻下令叫小栗子去请杨太医。
她在儿子的身边坐下,一双丰腴的手,轻抚他的肩膀,内心愧疚道:我苦命的儿啊,苦了你了……你要忍耐,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
“母妃,母妃……”景庆苏微微抬头,一双如黑曜石的眸子因为满含泪水儿,亮得好像两颗琉璃珠子,他望着母妃,又说道,“别让父王知道了,不然他又要骂我了!呜呜呜呜——”
他沮丧又忐忑不已,心里对父王十分畏惧。
“傻孩子,他骂你做什么……你父王是爱你的啊。”苏素荷憋屈得慌,因为不能对儿子说真相。
“呜呜呜——父王一定会认为我又做了什么坏事而遭天谴,一定会骂我活该。母妃,孩儿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呜呜呜——”
景庆苏崩溃到不行,这对一个男孩子来讲,双腿废了,活着也就没有意思了。
他抽抽噎噎着,又说道,“我不想见父王,反正我现在也不再是世子了,父王也一定不会再关心我,再来看我……即便他来,也一定是骂我……”
“乖,别这样想,你父王不会那样想的,你是他的儿子,他怎会对你不关心不在乎呢?”
苏素荷当然懂得孩子对父亲的误解,就好像若不是王爷对她说真相,她也会一直误会他。
就好像,若不是提前知道,今日看见儿子腿废了,她估计早就撞墙了吧!
“母妃,你怎么偏着父王起来了,平常他对我们冷冷冰冰的……”他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见小太监在院子里禀告,
“王爷驾到——”
“父王?父王……”景庆苏脸色顿白,眼神一滞,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他着急找个地方躲,可丧失行动力的他,哪里有躲的能力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王从院子里走进来,他觉得好像是一团乌云带着风蹿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不叫人安宁!”他一脸严肃问道,即便是这样的时刻,说话依然冷酷。
景庆苏紧闭嘴唇,不敢说话,苏素荷见到王爷,立刻戏精上身,“王爷,庆儿他,庆儿他腿给废了,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想活了……”一边叫苦一边挥泪,旁人见了不免也跟着落泪。
夫妻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对他们的表演深信不疑。
“怎么废的?好好的怎么会废?!该不会是又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他猛然提高了音量,声震如雷。
景庆苏一听就憋屈了,就怒了,想要反驳,却因为太悲伤,只是说了一句,“我没有……”就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早就料到父王会说这些话,他已经不想争辩了。
“庆儿这几日每天在家,根本就没出去,况且他从来就没做过任何坏事。
“王爷对庆儿误会太深,连自己的儿子都任意谩骂,分明是心里没他。
“你既然看他不来,废了他的世子,不如把我也休了吧,我们母子走个干净!”
苏素荷一副矍然凄厉的样子,吓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景庆苏亦是惊讶地望着母妃,要知道母妃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啊,他知道母妃心高气傲,如今竟然因为他而和父王吵成这样,他痛心又无奈……
要知道刚才母妃还跟他说父王的好话,还说父王如何爱他在乎他,现在母妃的言行让他无比痛心,他猛然坐起身,暴吼了一声,
“你们别吵了!够了!我不要你们管!你们都给我出去!”
☆、猜测
景庆苏此举甚是彪悍,房间里瞬间鸦雀无声,时间好像停止,人们好像变成了雕塑。
他也是人生头回,在父王面前如此桀骜不驯,之前还不曾忤逆过父王。
大家本以为他这一举动,会让王爷脾气有所收敛,毕竟这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实在不好看,哪知他猛然呵斥道,
“孽子!什么臭脾气!死不悔改!今日起不准离开这园子半步!死也要死在这屋子里。”
天,父王竟然诅咒他死!
景庆苏心寒如冰,原来父王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父王如此厌恶和讨厌他啊!
“王爷,王爷,庆儿没那个意思啊,您不要误会啊!”苏素荷求情。
景庆苏猛然明白,自己和父亲对着来,永远都是自己输,对母妃更是不利,所以只好又倔强又不能不妥协地说道,
“母妃,您不要求情和解释了,父王说怎样,那孩儿就怎样吧!反正这腿废了,哪里也去不了了……”
最后几个字满含酸楚而模糊不清。
他妥协,完全是为了不正面和父王冲突,亦是为了维护母妃,万一母妃因为他而受牵连,他也是罪该万死!
景丰泰见他懂方寸,甚是欣慰,只是不表露出来,沉声一句,“哪里都不准去,好好在家养着,早点好起来,别像个废物一样让本王失望!哼!”
继而甩袖,转身,扬长而去。
王爷走后,九夫人朱氏才赶到,她也是刚刚得知王爷来了这边,据说是因为景庆苏腿废了。
“庆儿,你的腿怎么了?”一声轻问,担忧和心痛瞬间弥散在空气里。
“九姨娘,您怎么来了?”景庆苏躺在床上,微微偏过头,有气没力地说道。
“昨个儿不还好好的吗?今个儿咋就这样了?咋回事儿啊?我看看,我看看……”朱氏捏了捏他的腿,貌似没有问题啊。
她疑惑地望向苏素荷,“大姐,庆儿的腿……不会有事。我们请最好的大夫来,一定会治好。”
说话间,杨太医赶来,他给景庆苏又是把脉,又是针灸,明知道是中了毒,却说是间歇性经脉不通,只要好好吃药修养调理便会好。
杨大夫自然也是被买通的人,苏素荷和他配合得相当默契,最后他开了些药方,便离开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有多大的问题,景庆苏也就稍稍安心了。
只是好端端的腿,突然就废了,这种心情谁能懂呢?
而且,也不能再见到杨暖暖了,也没有脸去见,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只怕自己和杨暖暖的缘分也到头了。
他不想自己拖累她,若是她能嫁个好人家,他也会觉得欣慰和祝福。
毕竟他不能给她幸福啊,恐怕缘分终究是浅了,只恨自己没用。
每当这样想着,他就暴躁不安,甚至是痛哭流涕,这几日的情绪都非常糟糕。
小栗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真想立刻去找杨暖暖来给小主人鼓励和安慰,可小主人交待过了,不容许他向杨暖暖透漏风声。
景庆苏的想法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和杨暖暖断了也好,没有告别的分离,也就不需要告别了,反正往后再也见不到了。
已经好几日没有景庆苏的消息,杨暖暖颇为疑惑,也颇为不安,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可任何消息都没有,小栗子没来传话,爹每天应卯回来,也没有听说王府上有什么事情。
关于景庆苏的事情,问爹自然是最清楚最快捷的,可她问不出口,怕问了又要被家人以为,她要攀高枝。
罢,不问了。
她虽然不问,可是杨志贤却在饭桌上对爹旁敲侧击起来。
“爹,最近王府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什么时候您也带孩儿去王府里转转呗!
“我好想念世子爷哦,上次他还送了我一套顶好的文房四宝,我想给他送些好吃的过去,顺便去找他借点儿书看……”
杨志贤假装很随意地说着,其实心里慌着呢,都说了这么多了,爹咋不说话呢?
他的目的就一个——帮姐姐打探世子爷的情况。
“嗯。”杨守业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饭,喉咙深处的声响转瞬即逝。
杨志贤心下惊疑,固然明白爹这是在敷衍他,但他佯装兴奋道,“好耶,爹是答应咯,那么明天带我去吧。哈哈——”
“闭嘴!吃饭!”杨守业举起手里的一双竹筷子,佯装要敲杨志贤脑袋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缩回了手。
“呃……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杨志贤俨然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节奏。
杨暖暖看在眼里,暗暗发笑,这弟弟简直不要对她太好,真是对她太好了。
她真想把弟弟举高高,哈哈哈——她在心里狂笑!
“不吃饭,就别吃了!”杨守业真的生气了,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筷子和碗,猛地往桌上一放,然后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一家三口皆是惊疑地望着杨守业,这个情况不对啊!肯定有问题。
杨暖暖和弟弟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杨志贤小心地拿过碗和筷子,将碗里的饭菜吃光,就下了饭桌。
杨暖暖也赶紧放下碗筷,“我吃饱了,爹娘慢用,我和贤儿去散会儿,不会儿我回来再洗碗。”
“别跑远了,早些回来。”谢玉娇叮嘱。
“知道了,我们天黑前就会回来的。”杨暖暖说着已经和弟弟走出了家门。
时间流转,已经是初夏时分,以水为街,以岸为市的临丰城好似变换了一幅模样。
之前开花的樱花树,挂满了绿叶子,那种很清新的嫩绿,微风中轻轻摇曳,好看至极。
可杨暖暖没有心情看风景,她的想法和弟弟一样:有情况!
“姐姐,我觉得世子爷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不然爹他怎么反应那么大!”杨志贤蹙眉沉思,转动着智慧的大脑。
“是,我也是同感。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杨暖暖充满期待地望向弟弟,“你有什么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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