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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么么哒我会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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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子美冷睨了黎丽花一眼,一声冷笑,沉默转身,离开。
  景田兮固然知道俞子美话里的意思,牵着黎丽花的手,悄声道,“小美姐说得没错……”
  许谦蓉素来好面子,不想这事儿以后被人笑话,只能说道,“你们都退下,我单独和她谈。”
  众人散去,樱花树下只有杨暖暖和许谦蓉。
  她看着这个身形臃肿,一脸横肉的郡主,心下暗嘲:就你这模样,就不是景庆苏的菜,偏偏还没有脑子,真替你着急!
  许谦蓉面色凛冽,开门见山道,“杨暖暖,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庆苏是我未来的夫君,你最好断了非分之想。”
  “凭什么?”杨暖暖有意挑战她的脾气,岂能被人当做软柿子随便捏?
  “哼——不知天高地厚!就你的身份?你也配?”
  “就你那肥婆样子,你就配?”杨暖暖直中许谦蓉的痛处。
  许谦蓉勃然大怒,“杨暖暖,你找死!我要你付出代价!”
  “与其想着对付我,不如想想庆儿为什么不喜欢你。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娶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厚着脸皮要嫁。”
  “你——你——”许谦蓉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你胡说!你乱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挥舞着一双手指粗粝的肥掌,就要朝杨暖暖扑过来。
  杨暖暖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冷笑道,“若你求我,我倒有办法让他喜欢你。否则,你别做梦想要他娶你!”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教训你,狗丨东西!”许谦蓉恼怒欲狂,张牙舞爪扑过来,一心想置杨暖暖于死地。
  杨暖暖才不坐以待毙,撒开腿就往球场跑,头也不回。
  身形臃肿又缺乏锻炼的许谦蓉,哪里追得上杨暖暖,没跑多远,就气喘到不行。
  一个趔趄,身体摇晃,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啊——”地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杨暖暖听到后头惨烈一声,回头一看,没想到许谦蓉竟然摔倒了,这倒出乎她的意外。
  在她凄厉的哭声中,小姐和丫鬟们赶紧拢过去,球场上的少年们也暂停球赛。
  杨暖暖头往后看,双脚却往前迈不停,“哎呦——”好疼!
  她的第一反应是好像撞树上了,而且几乎是正面贴在了树上,反作用力下,她往后回弹,担心自己要跌倒之时……
  她又稳稳地站住了,那树好像有磁力,将她牢牢吸住。
  “小心着,别摔着了。”景庆苏的声音。
  呃……她微微仰头,正好看到他曲线完美有型的下巴,还有那双深邃含情的星眸。
  呀,摔在他怀里了!真意外!
  “没事吧?跑什么?”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红彤彤的脸上淌着热汗。
  啊!摸头杀!她顿时呆在了那里!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摸发顶!
  他的手掌带着春天般的温柔,抚摸过她头顶时,她体味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和幸福。
  他的手貌似拥有神秘的力量!她惊叹!诧异!
  “我没事……你们踢完球了?”她脸颊绯红,笑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她身后,“小郡主好像摔倒了……”
  “哦……”她轻轻从他怀里抽离出来,幽淡一句,“你去看看她吧。”
  他眼眸中掬着一束光,朝前面看了看,说,“好像没事,她们扶她起来了。”
  他转过身,打消了去看许谦蓉的念头。
  “你们还要踢球吗?”她隐隐担心地问,生怕一会儿又被这些小姐对付。
  “唔……还没有踢完,你再等我一会儿。”他的心依然在球场上。
  她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为妙,劝阻道,“要不明日再踢吧,我想回家去。出来这么久,我娘该担心了。”
  “你娘不会担心啦,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出来玩儿了。”他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她撅起嘴,双手拽着他的衣襟,央求道,“我今日吹了风,头有些疼。你送我回家吧。”
  “疼得厉不厉害?”他立刻担心了。
  “有点儿厉害!只怕要病了,我不想生病,好怕喝药。”她边说就边演了起来,演技直逼奥斯卡影后。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他抿嘴点头,跟兄弟们说明情况,说要送杨暖暖回去。
  许谦修的脸立刻就黑了,质问道,“小苏苏,你未婚妻摔倒了,竟然不闻不问,反倒关心起一个下人来?”
  这言下之意是,我妹妹还没一个下人重要?
  那可是我妹妹!难道你连我也不放眼里了?
  

☆、解约

  
  这狷厉的话,惊得杨暖暖怒火中烧,有其妹必有其兄啊!
  却深知自己身份轻微,谨言慎行为宜。
  关键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景庆苏和兄弟们的情谊。
  景庆苏面色不改,波澜不惊道,“暖儿身体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家。”
  他当众牵起杨暖暖的手,不理会旁人,径直往前走,杨暖暖紧步跟随。
  “站住!小苏苏,你什么意思?”许谦修狂狞喝道。
  “谦修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庆苏故作不解反问。
  许谦修一脸冷酷,指着杨暖暖恣暴欲狂,“你算什么东西,哪里来哪里滚!”
  杨暖暖气得简直要吐血,平白无故就被人叱骂,天理何在!
  景庆苏镇定道,“暖儿是我朋友,既是我带来,我亦带她去。告辞。”
  “景庆苏,你这个傻子!和这个女人不清不楚,我许家丢不起这个脸!”许谦修怒不可遏,揎拳捋袖,貌似要动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直接取消婚约,往后各不相干!”景庆苏的回答铿锵有力。
  “你想取消婚约?我看你脑子真是进水了!”许谦修抡起拳头就要朝景庆苏砸过来。
  孔敬之赶紧一臂当前,温声道,“谦修兄,冷静。”
  “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许谦修冷睨着孔敬之,晃了晃拳头。
  “谦修兄,以和为贵,有话好好说。”孔敬之神色温煦。
  “滚!”许谦修重重地推了孔敬之一把,怒目而视,朝景庆苏抡拳头。
  一个黑影子闪过来,许谦蓉双手抱住许谦修的拳头,惊慌失措道,“别打,哥哥,住手!”
  许谦修下不得台面,呵斥道,“你脑袋也进水了?还帮着他?”
  “都是杨暖暖的错,不要怪庆苏哥哥……”许谦蓉哽咽解释。
  景庆苏微撇唇角,款语温言道,“既是她的错,那便是我的错,既是我的错,那我便错到底。蓉儿,你我婚约今日解除,对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样好机会来解除婚约,怎能错失良机!
  许谦蓉面容失色,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道,“庆苏哥哥,不要!我不怪你!也不怪她!我不要和你解除婚约!”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各位做个见证人,我和许谦蓉今日解除婚约……”
  “婚约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景庆苏,我看你是找死!”许谦修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还是朝景庆苏抡拳过来。
  景庆苏反应敏捷,拉着杨暖暖往旁边一闪,躲过这一拳。
  许谦修扑了个空,面子上挂不住,恼怒欲狂道,“景庆苏,咱们走着瞧!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景庆苏并非温良忍让之辈,毫不畏惧道,“那我奉陪到底!”
  “哥哥,别……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许谦蓉急得哭,又怨恨地看着杨暖暖,咬着唇角背身而去。
  “杨暖暖,都怪你!你这个扫把星!”景田兮冷啐了一句,就赶紧去追许谦蓉。
  “就是,好好的姻缘被你这颗老鼠屎,给搅浑了!”黎丽花抛下恶言,亦朝许谦蓉追了过去。
  “哼——景庆苏,咱们走着瞧!”许谦修恶骂詈着扬长而去。
  “怎么就……怎么就……”孔敬之左右为难,最后叹了口气,牵着俞子美的手离去。
  球场上只剩下杨暖暖和景庆苏,杨暖暖颇为愧疚,“怎么办?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都怪我。”
  她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恶化成这样子。
  “哈哈——早晚的事。不怪你。”他却笑得恣意。
  “你不担心小郡主吗?她今天很受伤,我怕她会做傻事。”杨暖暖心软得很,同理心强,对许谦蓉难免担心。
  “天意难违,这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事。好了,暖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送你回家。”他揽住她的肩膀,关切道,“头还疼吗?”
  “唔……不疼了。”她抿嘴偷笑,又暗暗慌乱,难道他看出她的伪装了?
  “莫非刚才被吓着了?被吓好了。”他故意调侃。
  呃……他真是高深莫测啊!她暗叹。
  回去的路上,景庆苏郑重其事道:
  今日惹了事,只怕日子一时不得清宁,要杨暖暖回去跟家里暗示一下,可能要出去避几天。
  杨暖暖明白其中道理,点头说好。
  再说了,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但她还是担心问道,他是不是要离家出走,让他父母担心不太好。
  他却笃定笑讲,没事,不用担心,我离家出走也是他们所逼。
  还说,若不赌一次,恐怕还真要娶许谦蓉为妻了。
  他的苦衷,她自然明白,现在她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也怕有人因今天的事情,到家里去找麻烦,所以能出去避避也好。
  最后他说今日回家探探情况,可能明日就得出门,她问他去哪里,他神秘笑讲:自有安排。
  这一天虽然遇到不开心的事,但总体来讲还是令人愉悦的,又想到要和他一起出去玩儿几天,杨暖暖就喜上眉梢。
  “娘,我回来了!”杨暖暖走进院子大喊。
  回应她的不是母亲谢玉娇,而是弟弟杨志贤,“姐,你回来了?”
  “是啊。弟弟,你下学堂了?娘呢?”
  “娘在屋里呢……”杨志贤神情忧郁。
  从弟弟口中得知,母亲今日去了泰安王府一趟,回来就一直哭。
  他问母亲怎么了,母亲也不说。
  杨暖暖听说母亲哭,就心疼了,见到母亲泪水盈盈的样子,就更是心痛如刀绞。
  “娘?怎么了?”杨暖暖在母亲身边坐下。
  “闺女……你回来了?”谢玉娇赶紧抹了抹眼角,努力挤出一丝笑。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说看。”
  在杨暖暖的再三追问下,谢玉娇总算吐出实情。
  原来今日泰安王妃苏素荷派人把谢玉娇请到了王府,给谢玉娇上了紧箍咒:
  要杨暖暖往后不许再和景庆苏见面,要她赶紧把杨暖暖许配人家,不然就罢免杨守业在王府的管家职务,杨志贤将来也别想有出路……
  除此之外,王妃自然是说了很多羞辱难堪的话,句句如刀扎在谢玉娇的心上。
  谢玉娇觉得委屈和不公,觉得王妃是误会了杨暖暖,替女儿说了几句公道话,反倒是遭王妃更猛烈地狂轰滥炸。
  她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回到家眼泪依然止不住。
  杨暖暖听了,又怒又气,这什么跟什么啊?
  她和世子爷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啊!
  不至于闹到这样严重的地步吧!
  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太夸张了!
  她真想去找苏素荷理论一番,这锅她不背!
  可大家就觉得她杨暖暖一心想攀高枝,连谢玉娇也忍不住劝道,
  “闺女,咱家怎么攀得上他们那样尊贵的人家。
  “以后你就不要和世子爷来往了,当娘求你了,好吗?”
  杨暖暖觉得这话好伤人,喃喃问道,“娘,连您也觉得女儿是想要攀高枝?”
  

☆、对策

  
  杨暖暖的发问,令谢玉娇一时结舌无语,她愣怔半天,继而又低头抹泪,叹哭道,“那要咋办?现在要咋办?”
  一旁的杨志贤义愤填膺道,“没想到王妃这么坏,太坏了!娘,我去找她理论,她简直不讲道理!”
  稚嫩的脸上徒然增了几分,男子汉的成熟气概。
  杨暖暖见弟弟总是护着她,又欣慰又好笑,“贤儿,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找她理论?不如咱们等爹回来,再商量对策。”
  “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王妃欺人太甚,太可恶了!将来等我出息了,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杨志贤紧绷着脸,信誓旦旦。
  杨暖暖生怕弟弟年少任性,开导道,“贤儿,就凭你这句话,姐姐也要自己出这口恶气。姐姐的事,你不要担心,好好念书,懂?”
  “我会好好念书,决不能被坏王妃毁了前程。姐姐,不管你攀不攀高枝,我都支持你。既然王妃这么坏,我就偏想要姐姐攀高枝。”
  “贤儿,你这话家里说说就好,千万别在外头去说。”杨暖暖担心道。
  “姐姐,你怕什么,我才不怕。世子爷有什么了不起,要攀就攀太子爷,等姐姐将来做太子妃,做皇后,把那坏王妃踩脚底下……”杨志贤有话说话,童言无忌,不懂其中要害。
  杨暖暖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讲,“好弟弟,托你吉言,将来我若做了太子妃,就封你做大丞相。”
  “好耶!棒呆了!姐姐带我飞!”杨志贤拊掌笑着转圈儿,甚是孩子气。
  一旁的谢玉娇却愈发忧心忡忡起来,有意将杨志贤支开,
  “贤儿,你去看看你爹回来没?再送点儿煮花生到光中家。”
  “娘,孩儿知道你是故意支开我。好吧,你们女人聊吧……我这就去给光中哥哥送煮花生。”说着飞也似地出了门。
  “闺女,咱家比不得别人,为了你弟弟,也为了咱们这个家,你还是……”谢玉娇栗栗不安,说话的时候孱弱的身板都在微颤。
  “娘,我知道怎么做,绝对不会拖累弟弟,不会连累这个家。你放心。”
  杨暖暖本来惆怅的心,被弟弟完全治愈,瞬间觉得没什么好畏惧和担忧的。
  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人,连穿越这事儿她都应付得来,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对付的?
  事在人为,志在必得!
  不让她攀高枝?她偏要攀!
  再说了,她的三观本来就不被这个时代所拘囿,她就没觉得自己是低枝。
  况且,景庆苏也根本没有介意她的身份,她才不会被人混淆了思维,而觉得自己轻贱!
  “你能懂娘的苦心就好,娘也是为了你好。闺女,这就是命,咱们只能认命。”谢玉娇愧疚自责,又无比心疼杨暖暖。
  杨暖暖固然懂谢玉娇之角度的思量,为了安抚娘的不安,表面乖顺,清清淡淡道,
  “娘,既然咱攀不上,那就不攀。您别难过了。这点儿事不值得咱们难过。”
  谢玉娇一脸惊异地瞧着女儿,在她看来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的事情,女儿却说得和喝蛋汤一样清淡。
  “娘,姐姐,爹回来啦!爹,今天怎么这么晚?不会是坏王妃为难你了吧?”
  杨志贤给光中家送花生回来,正好看见爹进院子,然后就嘴快地操心念叨起来。
  “闭嘴!”杨守业故作生气地呵斥。
  “唔……”杨志贤赶紧双手捂嘴,不再说话。悄悄跟在爹身后,进屋。
  “回来了?那吃饭吧。”谢玉娇见丈夫归来,敛去脸上的愁苦,平和笑讲,起身去厨房。
  “爹,您回来了。”杨暖暖跟爹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贤儿,一起去厨房。”
  她刚刚偷偷瞄了眼杨守业的脸,那脸色可真是铁青铁青的,因为瘦,那额角的青筋鼓起来,怪吓人。
  晚饭在一片沉默中开始,杨守业一脸凝重地端起碗来,谢玉娇低头不语,杨暖暖和弟弟对了个眼神儿,偷偷笑着扒饭。
  杨守业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拧着眉头,端起茶杯来喝茶。
  杨暖暖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子,微微晃头,佯装煞有其事地说道,“爹,娘,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
  见爹娘不语,她又说道,“短则几天,长则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
  还不待爹娘发话,弟弟就抢先问道,“姐姐,你才回来,又要出去?你要去哪里?我不要你走。”
  弟弟说着就放下碗筷,双手揽着姐姐的胳膊,一双清水般的黑眸饱含不舍。
  “我去一个朋友那里。”杨暖暖也是随便开口说起,细节上的编造还未想妥。
  “姐姐,你是不是怕坏王妃来找麻烦?所以要出去躲起来?”
  杨志贤机灵道,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陪着姐姐。”
  杨守业依然不说话,谢玉娇轻声问道,“去哪儿?你哪里来的朋友?”
  “我……”杨暖暖结舌,正为难时,猛然想到一个主意,从容笑讲,“就是上次救我的那个老爷爷,我想去拜访下他。”
  “哦——”杨志贤意味深长一叹,“是哦,那是姐姐的救命恩人,我也要去感谢他。”
  “你别闹。”杨暖暖暗暗按了弟弟的胳膊一把,又望着爹娘说,
  “你们不用担心,我想在他那里住一阵子。
  “眼下节骨眼儿,正好也避人说嫌。
  “爹去王府应卯,也就不会被王妃为难。”
  她一番通情达理之言,惹得杨守业愧疚不已,“闺女,是爹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唉——”
  这个中年汉子,一声叹息,双手捂脸,难过无语。
  “爹,您别难过,我不会再和世子爷来往。王妃也不会再为难咱们。”杨暖暖淡定宽慰家人,但其实她心里没有一点儿底。
  “可是那位恩人住在何处?远吗?娘担心你的安全。”做娘的终究是细心而心软,更是无比地无奈和不舍。
  “住在临丰城郊外的一座山上,我知道路,但叫不上名字。我就当去静修,过阵子再回来。”杨暖暖一边临时编造一边回答。
  “这……真的好吗?老杨,你看中不中?”谢玉娇纠结地看着丈夫,希望他说句话。
  “唉——呜呜呜——”杨守业双手捂脸,低声呜咽,无比悲怆,
  “是爹不好,都怪爹没本事,闺女,爹没用。
  “不然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爹知道,不是你高攀人家,是世子爷主动与你交往,王府上的人都和我说了。
  “可这就是命,都怪爹,没给你一个好出生……”
  在爹的愧恨哭泣声之中,杨暖暖是坐立不安,她承受不了长辈如此欿切的歉意,连忙安慰道,
  “爹,您别难过,女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的风波,一定也不会有事。”
  “闺女……”谢玉娇起身,将杨暖暖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叹涕道,“苦了你了,闺女……好孩子……”
  

☆、离家

  翌日,一大早,杨志贤去杨暖暖房间看了一眼,立刻难过得叫嚷起来,“爹,娘,我姐姐不见了——”
  不见了……
  “咦,怎么不见了……”
  这轻微的一声,好似从梦中传来;
  好像在遥远的天际,又仿佛在枕近的耳畔;
  好像是弟弟的声音,又好像是景庆苏的声音……
  她秀眉微蹙,揉着惺忪睡眼,看了看四周,即便没有看仔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景庆苏。
  呃,他怎么在这里……
  她既惊喜又纳闷,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复又睁开,感知清醒,绝非做梦!
  “你在找什么?”她坐起来,轻声问。
  “暖儿,你醒了?”景庆苏依然双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摸索,眉头紧锁,纳闷不已,“明明放衣服里的,怎么不见了?”
  “什么东西?”真好奇他在找什么,又逡巡房间四周,她神色惊疑,“这是哪里?”
  心下纳闷昨晚自己明明睡在家中,为何一觉醒来,竟然在这陌生的地方,而且还和他在一起。
  一联想,她猜到了几分,笑问,“你怎么把我弄这儿来的?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
  房间内的布置整洁雅致,地面一尘不染,天色已经大亮,有风透过轩窗进屋,房间里荡漾着春天的温和柔美。
  景庆苏又认真搜了一遍自身,失望道,“本来有准备小礼物给你,但找不到了,估计路上掉了。”
  “什么小礼物?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杨暖暖调皮一笑,走到轩窗旁,倚窗而望,惊呼起来,“这是哪儿?好漂亮啊!”
  房间在二楼,窗外视野开阔,低眉看见院子里遍植花卉林木,斑斓色块镶嵌在蓊郁葱翠之中。
  院墙外一片蔚蓝色的澄阔大海与天相接,一座长石桥从岸上蔓延至海中央的小岛。
  小岛巍峨耸立,魁梧黛影与四周云烟缭绕一起,映入海面。
  白色雾霭中依稀可见一棵开满玫红色花的树,一团团好似彩霞落在了枝桠上。
  海浪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岸边的岩石,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水浪声在空中游走。
  好似霓虹变幻出来的,粉红色、白色、青色、橙色、红色、紫色、绿色的鸟儿,在天空盘旋飞翔。
  “哇,这是哪里?太漂亮了。你怎么带我来这里的?”杨暖暖难以置信,错愕到下巴都到跌到地上去。
  “那么就是对这里还满意咯?”他唇线好看的嘴角上扬,弧线完美。
  “这么漂亮的地方,无可挑剔。不过,你怎么带我来这里的?我昨晚睡在家中,你咋就能无声无息就把我带这里来了……”
  她秀眉微颦,努力回想,想不明白,喃喃低语。
  “秘密——哈哈——”景庆苏眉峰微抬,爽朗而笑。
  “好嘛,你不说我便不再问了。”杨暖暖识趣,但心里还有好多疑惑,遂又问道,
  “你昨日回家被你母妃责备没有?”
  他走到茶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茗,淡然笑讲,“无可避免,被她说教一通,逼得我半夜离家出走。怕扰你清梦,就没有叫醒你。”
  “离家出走?这不好吧?你家人其实也是为你好……”
  “你这么认为?”他掬着一丝神秘的笑,又讲,“不离家出走,他们非逼着我娶不想娶的人。”
  “其实,蓉儿挺好的,她很喜欢你……”杨暖暖想着许谦蓉昨天替他挡拳头,就有觉察。
  他脸色突然一沉,嗓音也低沉了,“往后别再提她的名字,我不想听见她的名字。”
  “好。”杨暖暖见他脸色暗沉,说话也跟着收敛简单起来,多的话也不说。
  见她不笑,他连忙哄道,“我没别的意思,不是凶你,你别介意。”
  “我知道。”她立刻眉开眼笑,偏着头问,“那我们在这里住多久?”
  “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只核桃。
  一只手握着核桃,另一只手猛地一拍,核桃壳儿碎开来,几瓣莹润丰腴的核桃肉躺在他掌心。
  哇,他好厉害,显然是功夫了得的高手!
  杨暖暖暗暗赞叹,要知道她平常去核桃壳儿,非得用门板缝来压不可。
  “唔……”一瓣核桃肉送到了她的口中。
  刚才那一刹那,他的手指贴在了她的唇瓣上,他的手指有点儿凉,她的唇有些痒。
  她将核桃吸进口腔,轻咬作痒的唇瓣,轻轻咬碎核桃,“好吃,又脆又香。”脸颊一片绯红。
  他似乎也有些羞涩,背过身去,佯装又拿起一颗核桃来,掩饰笑讲,“那我再给你剥一颗。”
  “好。”她笑着点头,咽下嘴里的核桃肉,又鼻翼翕动,疑惑道,“好香哦,饭香?”
  她惊诧,这里还有人做饭?不然哪里来的香气?
  “饿了?那去吃早饭吧。”他将剥了壳的核桃放在她手中,她紧握在手中,抿嘴笑着点头。
  俩人一前一后正要出门时,听闻小栗子的声音,“世子爷,早饭好了。”
  原来,他还有带随从,再看小栗子的身边,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没想到这姑娘,倒是很热情地叫了她一声,“暖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见过吗?她确定之前和这姑娘从没见过。
  “你是?”杨暖暖结舌。
  小栗子连忙回答,“暖姑娘,这是月橙啊,你不记得了?”
  “我……”杨暖暖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
  “暖儿,以后月橙就跟着你,和你做个伴儿。”景庆苏温言,言下之意则是:月橙是他给她物色的贴身丫鬟。
  因为他之前和月橙有交待过,此刻也就没有和月橙再赘言。
  月橙?月橙。好名字,诗意。
  她想,既然是他推荐给她的人儿,必定值得信任。
  再看看月橙那娇秀又鲜嫩的机灵样儿,很有眼缘,满意。
  真好,又多了一个好朋友。
  杨暖暖噙着笑,跟着大家到了饭厅。
  这里虽然远离尘嚣,但宅院宽敞,金碧楼台相间,从卧房到饭厅都走了好一段距离。
  期间美景目不暇接,石径盘纡,林木蓊郁,翠杆繁阴。
  楼阁、台榭、廊庑、亭轩,一应俱全,错落有致,相互交映。
  这里的园林工艺独具匠心,和豪华的泰安王府比起来多了一分柔美宁和。
  她好喜欢这里,若能把家人接来一起住就好了,弟弟贤儿一定也会很喜欢这里吧。
  “暖姑娘有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饭桌间,月橙轻声笑问。
  

☆、毛团

  
  “我什么都爱吃,除了鱼……”自从穿越成为锦鲤,杨暖暖对鱼超级敏感,只是说一个“鱼”字,都暗冒冷汗。
  要知道从前,她超级爱吃鱼,裹着花椒和面粉的油炸鲫鱼,很多鱼籽的多春鱼,可以蘸酱吃的明太鱼干……
  根本吃不够!
  “鱼?”月橙抿着嘴,似有疑惑。
  “从前爱吃,现在不爱吃了。”杨暖暖扯了扯嘴角,表示很无奈。
  “好,那往后咱们不吃鱼。”月橙生怕忘记,又喃喃重复道,“世子爷不吃葱和芫荽,暖姑娘不吃鱼,奴婢记住了。”
  杨暖暖知道月橙说的芫荽就是香菜,惊讶道,“葱和芫荽都不吃?那可香了!”
  便问景庆苏为何不吃葱和芫荽。
  景庆苏说,因为他吃这两样东西,就皮肤过敏,身上会起红斑。
  他反问她为何不吃鱼?
  她胡诌一句:因为受不了鱼腥味儿。
  她生怕大家再追问和鱼有关的问题,便岔开话题,说,“我喜欢吃毛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字,“皮。”
  “哈哈——”大家被她的话逗笑了。
  “毛豆皮?暖姑娘,你好风趣。”月橙笑得娇身摇晃。
  “毛豆皮真的很好吃啊,你们不觉得那个皮嚼起来,超级有滋味吗?”杨暖暖一本正经回答。
  “难怪你不长肉,光吃毛豆皮了?”景庆苏调侃一句。
  “什么嘛,毛豆粒儿我也吃呀。但毛豆皮最好吃。哈哈——”杨暖暖也知道自己的口味会被人取笑,自己先笑起来。
  “那以后专做毛豆皮给你吃,然后……我们看你吃。”他大笑不止。
  她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怀,并觉得他性格好好,好像从来都不生气。
  和他在一起好开心!
  “光吃毛豆皮也不成,我要把除了鱼以外的美食都吃遍!”杨暖暖偏着头,想了想,“还有好多东西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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