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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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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坐在床边,低头望着渚巽,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渚巽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强悍的气息。
“早……”渚巽揉揉眼坐起来,“怎么了?”
夔递来一只手机,是渚巽的,屏幕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
渚巽连忙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张白钧,瞬间清醒。
她回拨过去。
张白钧:“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渚巽:“……”
张白钧提醒:“你应该接,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明白张白钧在揶揄她,渚巽满脸通红:“别闹!你有什么事!”
张白钧:“一起去藤萝寺给定先生做汇报工作,还差半个小时就到点了。你想想迟到的后果。”
渚巽悚然,立即跳下床,用五分钟搞定洗漱穿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忙离家。
临走前渚巽对夔道:“你乖乖的啊,看看电视看看书,别动厨房灶台!天然气很危险!”
夔严肃地点了点头。
渚巽一路狂奔,终于准时赶到了定永平办公室。
随后,渚巽和张白钧向定永平详细汇报了昨天的邪魔事件,夔的部分瞒过未提。
他们三言两语总结,顾秉之和孙绡兰是主使,绑架了王妍岂这名受害者。
某个无相魔降在了王妍岂的肉身上,并打开了异位面通道。
不料通道里杀出来另一只全身白色的魔,把先前的无相魔、顾秉之、孙绡兰全部KO了。
最后,那只白魔遁逃无踪。
定永平非常关心地问:“全身白色的魔?”
渚巽点头:“连瞳孔和睫毛都是白色的。”
当今时代,无数凡人通过邪术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们或是蒙冤复仇,或是追求名利,凡人与妖邪魔怪交易,在天监会卷宗记录里非常普遍。
有能通灵的凡人,甚至会请小鬼把仇家折腾进重症监护室。
顾秉之与孙绡兰召魔成功,又被意外反杀,可谓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定永平沉吟不语,仿佛想起了什么。
张白钧道:“定先生怎么看?”
定永平缓缓道:“古书上,曾有几次白祸之乱的记载,一个全身皆白的妖邪,但凡现世,必有战乱、饥荒、瘟疫等祸乱伴生,书上称其为‘白祸主’。”
渚巽吃了一惊。
定永平道:“倘若你遭遇的这个魔,真的是白祸主,后果难以预料。他来人间的企图是什么?他现在在哪个位置?问题太多了。”
渚巽:“需要我们继续追查吗?”
定永平揉了揉睛明穴:“不,我会另外安排,你们两个别操心这件事,着手准备妥当,两周后就启程去昆仑探测那个天坑,那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务。”
定永平之前知会过他们这件事,渚巽回忆起了相关细节。
昆仑墟那个天坑的出现,与西南玄武结界被攻击有关联,背后有魔的影子。
张白钧问:“名单已经定了吗?除了我们,还有谁?”
定永平道:“春水生、龙康汀、龙子鉴、谢珧安,和几个京城那边来的天师。”
张白钧皱起鼻子:“谢珧安也要去?”
定永平觉察到他的语气,和颜悦色道:“他是团队领队,你们必须全力合作,不许因私人情绪影响公务。”
张白钧抱拳一礼,转头就朝渚巽做了个鬼脸,幸好定永平没看见。
渚巽:“定先生,我这边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再带个人去?”
张白钧一惊,立刻给她使眼色。渚巽不理。
定永平问:“什么人?”
渚巽:“我最近在民间散人里找的助手,很有天分,想带他入门历练历练。”
定永平一口回绝:“不行,此事非儿戏,新手绝不能带,再说,他如果不是公职天师,带去执行任务不合规。”
她目光含有责备,似乎在批评渚巽的不专业。
渚巽镇静道:“定先生误会了,我只打算让他和其他天师同行们接触一下,到正式执勤,我会留他在后方。”
随后渚巽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磨了半天,终于勉强说服了定永平。
定永平问了渚巽助手的身份详情,渚巽居然都一一应付过去,过了定永平那关。
渚巽自己也没想到,心里颇有几分得意。
等两人从藤萝寺出来后,张白钧恨不得掐死渚巽:“给你使眼色你全当看不见!被人发现我帮你包庇涉案对象,我只有回青山种菜!”
渚巽不耐烦道:“我总不能自己出差,放他一个人在家里,再说连白祸主都不敢惹他,有这么个外援放着不用是傻吗。”
张白钧眯起眼睛。
“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他了,想养小白脸?”张白钧嘲道。
渚巽:“……你一定是羡慕夔比你长得帅。”
张白钧呵呵了两声,开始挤兑渚巽,渚巽拿他的过往情史反击。
他们边走边斗嘴,又拐到了算命一条街,张白钧东张西望,像在找人。
渚巽一眼就知道他是在惦记那个经常开他们玩笑的算命先生。
刚巧今天是周末,游客很多,不乏金发碧眼或是棕发褐肤的老外。
两人走了几步,听到一声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叫喊:“Hey; you !(喂,你!)”
渚巽和张白钧齐齐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算命先生。
只见他越过张白钧,盯着后面的位置,那里,一个高大老外懵逼地指着自己:“Me(我?)”
算命先生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Yes; you; Sir; e here!(对,就你,先生,过来!)”
大概是慑服于算命先生的高人姿态,那外国游客不知不觉就听话地过来了,两人一番交流,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外露出非常震惊叹服的表情,连说了几个“Incredible(不可思议)”。
似乎得到了某种愉快的结果,那老外掏出钞票,竟然还是绿色的美钞。
算命先生从容不迫地收下,对老外挥了挥手,告诉他欢迎下次再来。
张白钧:“……我靠!”
他带着渚巽走上前,那算命先生见了他们,乐呵呵道:“Hi; 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们?)”
张白钧没接到这个来自远古的梗,说:“你一个算命的,竟然需要问我们年纪多大,亏我还听说你祖师是李淳风……”
渚巽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师傅,他想找对象。”
算命先生推了下小圆墨镜,打量着张白钧,张白钧一脸恼羞成怒。
算命先生不理,又对渚巽道:“呵呵,这位朋友,你有……罢了,天机不可泄露。”
渚巽眉毛一挑,正要催问,算命先生冷不丁道:“我叫住你们那么多次,你们什么时候给我钱?”
渚巽和张白钧当即假装没听见,齐刷刷掉头就走。
第16章 来自何方
回了家,渚巽看到夔正在看电视,频道正好在放一部世界近现代史纪录片。
夔看得很专心,还微微歪着头。
他从昨天晚上起,就开始通过电视、网络和书籍在了解二十一世纪的凡人社会。
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猛然多了个人,渚巽居然没有不自在。
天师生涯有史以来头一遭,白天出门办事,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她,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发现渚巽回来了,夔望着她,神色淡然,一点也不像寄人篱下的样子。
渚巽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类似你到家了我和你打个招呼的情绪,笑了笑:“夔,跟你说个事。”
夔:“ ?”
渚巽走到他旁边坐下,跟他解释了一遍自己去青海出差的事,说:“我打算把你带上,别人问你什么,一律不要回答,你装作自己是我助手就行。”
夔点头。
渚巽很欣慰,夔并不是不会交流,她和夔沟通了几次,夔除了对现代社会的常识不了解外,其他地方和普通人看不出区别。
接下来的时间,渚巽教夔使用家里的电器,给他介绍现代社会的生活常识,去超市买东西、刷卡、取钱等,渚巽发现他极其聪明,一点就通,甚至学会了使用笔记本电脑自主查阅资料。
奇怪的是,夔对家里一些很传统的东西,似乎不是第一次接触,比如他会看繁体典籍,会握毛笔,仿佛对古代很熟悉。
渚巽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便问他:“你是从哪里来的?”
万万没想到,夔还真的回答了她。
根据夔不多的形容,渚巽推测他来的地方类似混沌地带,没有边界,也没有时间的概念,有着大荒一样的苍莽感。
在那边的经历,夔能记起的都是一些零碎片段。
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谁,往哪里去,只是不停地走,不知疲乏。
一路上他会遇到许多飘荡在天地间的东西,巨大如云块,周身有电光。
它们会吞噬所见到的一切会动的事物,却没有口眼。
夔和这些东西战斗了无数回,用黑焰将它们烧个精光,之后渐渐的,那些东西见了他就飘远。
渚巽听了觉得十分奇幻,问:“那你还记得无穀吗?就是那个全身白色的魔,他好像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夔蹙眉沉思,摇头:“我对他没有太多印象。”
渚巽想了想,打字将夔关于混沌地带的描述记了下来,这是关于异界的珍贵文本。
虽然许多典籍上笃信异界的存在,但亲眼见证这个存在的真实性,对天师而言,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渚巽拍拍夔的肩膀:“凡间不一样,鉴于你暂时不能暴露,以后我养你,不过你得干家务活。”
夔盯着渚巽,点了点头。
当晚,渚巽在书房查阅资料,踮着脚去够最顶上的一本厚书,一个不留神,那本书当头砸下。
“啊!”渚巽狼狈闪躲。
背后有人扶住她腰,同时一把抓住那本厚书,使她不至于跌倒。
渚巽回过头,看见夔近在咫尺的脸庞,对方身上的男性气息磅礴清冽,直往她鼻子里钻。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异性气息。
渚巽尴尬道:“谢谢……”
夔见她站稳了,退后一步,目光平静深沉。
渚巽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笑了笑:“你也来找书的?”
夔举起手里的遥控器:“电池没了。”
渚巽:“……”
她带夔出去,向他展示电池一般收纳在哪个抽屉中,废电池应该扔在哪里。
夔若有所思,安好了遥控器,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渚巽回书房前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简直像一个天外来客,行走坐卧都是一幅动态艺术品,与小客厅产生了剧烈反差,视觉上带来新奇的冲击。
她想起白天张白钧养小白脸的玩笑话,思绪一恍惚,一晚上看书都没集中精神。
第17章 赚钱
过了两天,渚巽与夔的交流通顺了很多,夔已经能没有障碍地表达自己。
渚巽琢磨着得给夔买些衣服和鞋袜。
夔个子高,身材极好,不穿衣服是一道风景,穿了衣服又是一道风景。
他意外出现那天,渚巽在自家附近的百货商场给他买了两套应急的男装。
之后渚巽对着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实在不忍心继续给他穿那两套款式做工都很一般的衣服。
就好像不忍心让莫奈或者梵高的画裱上廉价的石膏画框一样。
于是渚巽带着夔去高端男装旗舰店扫货。
他们去的是一家意大利奢侈品的副线品牌,因为渚巽的荷包负担不起母品牌。
饶是如此,那里一件衣服也几乎抵得上普通人的月薪。
渚巽进店后挑选衣服的基本要求是,面料舒适,剪裁合身。
另外设计上最好去掉不必要的装饰,采用冷淡的纯色,不要花色或复杂图案,整体保持低调。
店面很大,他们是晚上去的,恰好一个客人也没有,所有成衣的摆放提现出一种节制感。
店长十分有礼,又不过于热情,恰如其分地为渚巽他们提供周至的服务。
夔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口罩,坐在黑色真皮环形沙发组合上,店长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惊讶。
夔没注意到其他人,目光一直追随着渚巽,渚巽来回走了几趟,给他挑了三套适合当下节气的衣服,预备以后再来购买秋冬装。
夔进了更衣室,半天没动静,渚巽在外面问他:“换好了吗?”
夔闷闷地说:“你进来一下。”
渚巽不知所谓地进了夔的更衣室。
只见夔脱得只剩一条四角短裤,踌躇地看着手上的衣服,翻来捣去的。
渚巽先是被他的身材晃花了眼,继而乐了:“你这是不会穿啊?”
也难怪,之前夔穿的款式都相当简便,全部都是套上去就行的,连扣子都没有。
加上夔又全无过去的记忆,第一次见到这种有设计感的现代人类服饰,估计有点发懵。
渚巽拿起一件衣服帮他穿。
更衣室面积不算小,里边还有一整面镜子,等于一个封闭的空间。
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两个夔,两个渚巽。
夔是很匀称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屁股翘,腿长而直,肌肉强悍完美。
让人联想到神话中位于天地间食物链顶端、至高至美的野兽,性感得浑然天成,高贵而禁欲。
渚巽帮他穿衬衫时,一颗一颗给他扣好了扣子,夔低头望着渚巽。
空气流动不知为何就变慢了,温度也上升了,渚巽脸上发热,完全不敢看他。
她假装若无其事把扣子扣好,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夔胸膛。
她听见夔在她上方轻轻呼吸着,身上气息清冽,无比好闻,那些高级男士香水不及其万一。
当夔穿上长裤,面对裤子构造很是困扰,需要渚巽帮忙拉拉链时,渚巽整个人僵硬了。
她尴尬地比比划划:“不是,这个很简单的,你自己来就行,捏住拉链头,往上提,往外拉一点,免得卡住……我在说什么……对对,就是那样。”
夔顺利穿上了长裤,渚巽松了口气,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居然脸成了绯红色。
渚巽镇定心神,给夔穿好了第一套衣服,对效果十分满意,让他出去走走试试。
夔出来后,店长忘了表情管理,张大嘴看他,惊艳震撼。
夔彻底将这些高级成衣的气质外延并升华,是人点睛衣装,而非衣装穿人。
接下来,夔又将其他衣服试了一遍,完胜橱窗海报上的世界排名TOP3超模。
渚巽心想自己如果有足够的钱,肯定会把整个店的衣服都给夔买下来。
除了衣服,她还给夔买了些配饰,比如帽子、领带、墨镜、鞋子。
店长简直眼花缭乱,赞叹如火山爆发,最后忍不住双手递给夔两张名片。
一张是他自己的,一张是他朋友的,说他朋友在经营私人西服定制工作室。
工作室有一间高级摄影棚,夔若有兴趣做模特,可以联系对方。
渚巽没怎么在意那些名片,刷卡付账后,当场让夔穿上了一套走出店门。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夔一如既往地沉默,即使戴了口罩和墨镜。
渚巽发现路过的人也有不少偷偷举起手机想拍夔,她立刻带夔快步去了停车场,开车一溜烟回家。
回家后,夔问了渚巽一个问题:“刚才,你用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渚巽花了好一阵,才闹明白,夔是在问自己付款用的信用卡。
于是渚巽给夔解释了流通货币的概念,货币的用途,银行以及银行卡的种类。
夔:“怎么得到货币?”
渚巽:“你是想问,怎么赚钱吗?”
夔点头。
渚巽又解释了一番,顺便普法,免得夔对来钱的途径的理解歪掉。
夔举起那张私人西服定制工作室的名片:“我去给这个人做事,他会给我钱吗?”
渚巽吃了一惊,没想到夔考虑的是这个。
她想说你不用出去挣钱,我有钱,又踌躇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
何况她主要担心夔并非凡人,贸然和凡人接触会招致怀疑。
一旦引起不必要的后续麻烦,天监会便可能被惊动。
见她不说话,夔平静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要挣钱。”
渚巽纠结地看着他:“可是……其实我们不缺钱啊……真的……”
夔说:“每样东西都需要钱,只有你挣钱,这样不对。”
看来他对人类社会了解的很透彻。
望着他的眼神,渚巽无法拒绝,她只得答应:“好吧,不过我得陪着你去。”
就这样,夔意外开启了他的兼职模特生涯。
由于渚巽的坚持,他成为了一名不需要露脸的试衣模特,拍照会戴半张面具。
摄影师哭喊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由于老板对夔的激赏与纵容,夔每周工作一到两天,一个月下来薪水相当可观。
他将薪水全部上缴给了渚巽,渚巽推拒不过,只好收下,让他想买什么从自己这里领钱。
如此安排好后,渚巽觉得这种模式哪里怪怪的。
由于夔的海报和宣传相册效果太好,工作室今日生意大涨,老板慷慨送了夔两套定制西服。
老板以为渚巽是夔女朋友,又附赠了渚巽一条墨绿色真丝连衣裙,出席正式场合可以穿。
夔淡定地拿了三套用黑色防尘套包住的衣服回家,拿给渚巽看。
渚巽很喜欢那条连衣裙,将它挂在衣橱里,然后上班照样穿自己的裤装。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大半个月。
第18章 关外天坑
锦城火车东站,宽敞的候车区聚集了一小队人,在大批候车人群里显得十分惹眼。
群众假装坐姿端正眼观鼻鼻观心,其实都在暗暗围观那队人。
首当其冲被围观的是张白钧和春水生。
他们一个道袍,一个僧衣,站在一起,一时风头无两。
春水生仍旧是那身灰棉麻上下僧衣,张白钧则是一袭月白道袍。
他身为青山派首徒,头佩冲和巾,鬓角齐整,眉目逍遥,就差没执一柄拂尘在手中甩甩了。
“这是要去横店拍戏吗……”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戏服哪儿有这派头,肯定是去做法的,给有钱人做法,他们兴这个。”旁人坚信不疑地说。
其次龙康汀也很醒目。
为了出差,她特意换下平日的考究西装裙,穿上了深色工装,胸前两只大口袋上别着墨镜和其他小工具,一双山地靴看上去保暖又结实,手上轻巧的铝合金行李箱内装了许多天师专用品,看起来像个明星。
张白钧微微一笑,介绍道:“龙师妹,这位小师父是春水生,清凉山清凉寺慧远方丈的关门弟子。”
“师兄,久仰大名。”龙康汀合掌道,春水生也向她合十作礼。
其实春水生比她年纪更小,但春水生自小修炼,入门比她早得多,确实是前辈。
渚巽依然穿平时的衣服,戴了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旁人无从得知她的长相。
论相貌,渚巽比龙康汀好看许多,不过,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旁人都只注意到了龙康汀。
存在感最高的是夔。
他安静坐在渚巽旁边,身穿渚巽买的夹克与长裤,一下子拉开了和普通人的距离。
完全像出自高端摄影师的橱窗画报。
渚巽为了不让他引人注目,给他戴了个口罩,却收到了反效果。
连见惯了大世面的龙康汀都被帅一脸血,好久才回过神。
春水生温声道:“过十五分钟就要检票进站了,怎么不见其他人?”
他指的是谢珧安和龙子鉴等人。
张白钧道:“别管他们,上车后再汇合。”
渚巽在旁边没吭声,她心里很明白,谢珧安是为了避免和自己碰面。
想必定永平强势将渚巽安排进这次的队伍里,谢珧安心里一定非常排斥。
一旦任务成功完成,参与的成员都会得到相应奖励,甚至被提拔岗位。
因此队伍名额是不同势力争夺的关键。
除开春水生和张白钧这样的高人门徒,队伍中唯一的平民天师,就是渚巽。
这过程中经历了多少水下博弈人事斗争,她并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渚巽懒得去面对谢珧安。
过了一会儿,检票开始。
渚巽等一行人进站后,上了动车,找到票号对应的软卧间。
渚巽、夔、张白钧和春水生一间软卧,龙康汀是和另外一个京城的女天师一间。
渚巽环视房间,窗户明亮,床铺整齐,空气也很干净,夔在她旁边放下了行李。
隔壁龙康汀刚一开推拉门,就差点和一个女人撞上。
“哎哟!”
“啊,没事儿吧。”对方一口带京味儿的普通话,伸手扶住龙康汀,笑着说。
“没事没事,我是龙康汀,你就是不芳姐?”龙康汀道,一边让她进屋。
名单上除了她之外,唯一的女天师叫舒不芳,为京城世家出身。
“你好啊,我是舒不芳,京城总部外勤局的。”
舒不芳爽快地和她握了握手,走进软卧间,放下背上沉重的大背包。
舒不芳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六,比渚巽还高一点,风尘仆仆。
舒不芳不施任何妆面的脸像一望无际的草原,眼睛是两泓藏在丰草深处的水源。
龙康汀发现舒不芳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龙康汀注意到了戒指的图腾,感兴趣地问:“这是……多阔霍石神守护符?”
舒不芳笑了:“有眼力,祖传的,我父亲那边祖姓舒穆禄,通珊蛮教,母亲是龙虎道天师,我更精通龙虎道。”
龙康汀道:“不芳姐,你可以和张师兄好好交流一番了。”
舒不芳说:“张白钧?青山派少掌门吗,早听说他有把法宝级别的无用剑,这次就想请他让咱开开眼。”
两人说着话,一起去了隔壁,路上又遇到了三个男队友,寒暄了一番。
这些人和舒不芳都是京城那边过来的天师。
他们特意赶来锦城跟随谢珧安,与张白钧他们汇合,再一道出发去青海。
三个男天师分别是汪野马、章宝升、宗政少波。
前两个人年纪近四十,很是老练,宗政少波岁数则和龙康汀差不多,长得一表人才。
舒不芳问:“老汪,谢少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他?”
汪野马笑道:“抽烟去了,和龙子鉴在一起。”
龙康汀听舒不芳称谢珧安为谢少,又见他们几个形容亲密,隐隐有种外人进不去的气场。龙康汀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他们四个都是京城谢家的亲信。
路上,龙康汀果然看见了龙子鉴,但不见谢珧安。
龙子鉴很随便地点了点头,态度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
龙康汀暗自窝火,走过去狠狠戳了下龙子鉴。
龙子鉴懒懒开口:“姐,你离那些平民天师远点好吗,讨好他们干嘛啊。”
龙康汀生气道:“我是你姐,你怎么讲话的?”
龙子鉴作投降状:“好好,不说了。”
龙梅茂长老年高德劭,膝下子孙却不多,孙子辈就龙子鉴和龙康汀二人。
姐姐跟张白钧他们关系近,弟弟却和谢珧安往来密切。
说来奇怪,明明是亲姐弟,却仿佛身处两个阵营。
龙康汀没理会自己弟弟,带着四个谢珧安的亲信去找了张白钧他们,引见众人。
一伙天师新认识队友,免不了又是握手问好,完了若无其事,各回房间。
第19章 关外天坑(2)
渚巽他们的软卧间里,春水生在上铺养神。
张白钧在下铺拿着一本包了白色书皮的书,遮遮挡挡地看起来。
渚巽提前准备了干粮和饮料,一包接一包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张白钧眼尖,立刻顺走了一包天津甜板栗,一边吃一边看书,一派怡然自得。
渚巽问夔:“饿不饿?想吃什么,自己拿。”
夔拿过一罐咖啡,若有所思地看着外包装。
张白钧在一旁见了道:“原来他可以吃东西啊?”
渚巽随口道:“废话。你在看什么?”
张白钧镇定道:“……没什么,青山派符箓集而已。”
渚巽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张白钧把脸藏到了书背后。
因为今天起了个大早,渚巽吃完东西,很快就困了。
她嘱咐了夔一声,爬到上铺养精蓄锐,不一会儿便坠入了梦乡。
半个小时后,渚巽猝然惊醒。
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刚才在梦里喊出了声,引得夔来到床边查看。
渚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又不小心被闪了一下。
她感叹这人简直是进化论的奇迹,登峰造极地俊美。
一屋子三人全盯着她,春水生关切地问:“渚师姐,做噩梦了?”
渚巽摆手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事。”
张白钧瘫在床上吐槽:“你做个白日梦,喊得跟黄花大闺女被村头霸王非礼了似的。”
渚巽爬下床铺,走到张白钧床边,飞快给了他一脚,一把将他的书扯了过来。
张白钧措手不及,一跃而起,待要抢回去,渚巽迅速一躲,跑到夔的背后。
张白钧要去抓她,夔淡定拿住张白钧两只手,力道惊人,铁钳一样,令张白钧动弹不得。
张白钧气急败坏道:“有种别躲你相好背后!”
渚巽啧啧道:“我来看看白钧道长在看什么,这么津津有味。”
她翻开书皮,念出了一个非常羞耻的修真爽文名字,接着开始念小说开头。
张白钧:“……”
渚巽叹道:“精彩,精彩。”
当着其他人的面,张白钧内心是崩溃的,他大吼道:“Fuck! 我要断供你的符纸!月供没了!你的虫死了!”
“Oops;”渚巽一脸无辜,将小说越过夔的肩膀扔了回去,“Keep calm and 说中文,火气那么大干嘛。”
渚巽青铜盒子里能化作灵甲虫的符纸的确是青山道场每月寄给她的。
张白钧作为少掌门,一气之下还真干得出断供这件事。
渚巽知道张白钧喜欢买修真文的商业志,他曾经自己尝试动笔写一篇大作。
发表后作品遭到了炮轰。
一群连天监会存在都不知道的普通网友众口一词地说他写得太假,天马行空侮辱观众智商。
张白钧跟他们在评论区叫骂三百回合,成功被人举报,禁言七天。
张白钧缓过来后,从此心如止水,只看不写。
鸡飞狗跳地闹了一会儿,春水生也不睡觉了,索性下来,四个人一起消磨时间。
张白钧拿出他师门祖传的玉机六爻卦盘。
这件宝贝和无用剑一样,由他随身携带。
可惜张白钧本人对算卦一道并不很精通,算出来的卦时灵时不灵。
因此他平时没事就把玉机六爻卦盘拿出来练手,当喝水吃饭似的。
张白钧将卦盘取出,并三枚开光过的永乐通宝古币,着手占卦,问的是此行吉凶。
张白钧思起摇录,手执羊毫笔,辅之以干支等变因,完成一卦后,他开始解卦。
可是一看结果,张白钧脸色顿时变了,异常凝重。
渚巽问:“怎么了?”
张白钧拧眉道:“卦象不利,恐怕,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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