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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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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庞乘指了指渚巽,又指了指夔,说:“你们两个发生了性关系?”
张白钧正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闻言噗地喷了出来!
渚巽大脑空白了三秒,对上庞乘手下三个刑警的眼神。
渚巽登时当众处刑的感觉,尴尬异常,不知所措。
夔揽住渚巽,望向庞乘,冷冷道:“我们是恋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质问他人隐私?”
“我能感应到别人在想什么,往往只是一瞬间,刚才你们两人的思维同步,都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我接收到了你们的脑电波。”庞乘云淡风轻道。
渚巽:“……”一时拿不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女警忽然对渚巽道:“别理队长。”看表情她也吃过苦头。
庞乘说:“汪春花。”
女警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她最恨别人当众叫她本名了!
汪春花只好改口说:“队长很擅长分析人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没关系的,我们都不是老封建。”
渚巽揉了揉鼻梁,掩饰自己混合着尴尬和无奈的表情,能不能让这茬过去!
夔摘下墨镜,环视会议室:“先讨论正事。”
他态度冷漠,露出上半边脸后,众人都震惊了,特别是汪春花露出了整个世界观都被飓风扫荡过的表情。
夔的颜值成功转移了众人注意力,渚巽尴尬癌被成功缓解。
庞乘示意渚巽他们先看看手边的交接资料,一边打开投影仪,放下幕布。
渚巽快速浏览了下,这是由十二起命案组成的连环凶杀案,受害人没有直接联系,手法诡异而残虐,存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疑点,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能够提示凶手身份的信息,指纹、毛发、脚印等都不存在。
第一起命案是三个月前发生的,资料上推断,凶手仍然继续在物色猎物。渚巽可以想象,上面给西府分会的压力有多大。西府天监会一定将这个案件标记为了红色A级——表明很可能涉及到强大的妖魔。
张白钧已经和一个戴眼镜的胖胖的刑警交流了起来。
“受害人家属受到了非常强烈的精神刺激,前面合作的天师不得不对他们使用了……你们怎么叫那个?一忘皆空?”
张白钧顿了两秒:“那是哈利波特里面的。”
“哈哈,反正效果差不多,那些家属把血腥的部分给忘记了,这有助于他们镇定情绪,交代一些死者生前的相关讯息。”
“有任何有用的讯息吗?”
“没有。”
庞乘出其不意地锤了下桌子,所有人都吓一小跳。
他说:“我要播放一段录像,这是这么多起命案中,唯一有现场监控的一个。”
白色的幕布上映出了一段无声的视频,摄像头位于商业写字楼外临街的角落,时间是晚上深夜。
路灯在地上圈出惨白的圆形,其余地方是黑黢黢的,一个男人走到了镜头范围里,然后,他停下脚步,转向镜头外对着监控器的地方,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人叫住了一样。
汪春花低头咕哝:“每次看都起一身寒毛。”
庞乘按了下暂停键:“接下来看好了,天师们。”
男人嘴唇在动,好像在和什么人讲话一样,然后他摇了摇头,作势欲走。
一个东西进入了镜头里,在地上平移到了男人脚边,太小了,几乎看不清。
庞乘按下暂停键:“是快餐连锁店送的套餐附赠的儿童玩具,龟壳小车,在地上向后划一下,就可以自动往前跑的那种。”
男人看了看脚边的小玩意,蹲下来,果然用手捏着小车划了下,小车原路开回了镜头外。
马上,玩具小车又从镜头外笔直开过去,撞到了男人的鞋子边,这回力道比上一次大,因此翻车了。
这画面显得格外诡异,他们看不见镜头外究竟是谁在和男人互动。
男人又开始说话,嘴唇在动,随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向镜头外。
他从画面上消失后,接下来的四分钟画面都处于静止状态,仍是路灯惨白,其余地方黢黑。
会议室也跟着一片安静,渚巽盯着监控器的黑白灰画面,背上有了些许凉意。
庞乘毫不在意这种僵硬的气氛,只顾盯着渚巽。
渚巽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试图对庞乘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夔在桌下握紧了渚巽的手,挠她掌心。
庞乘微微眯起眼。
渚巽压力山大,只得继续盯着幕布上的视频,假装没看见庞乘。
四分钟后,变化出现了。
首先,地上出现了什么东西……不,是液体,从镜头外流到了镜头范围内,一大滩液体,缓慢地摊开。
“血?”张白钧问。
已经看过视频的三个刑警都没回答他,汪春花深吸一口气,手挡住额头,避开幕布。
庞乘呵呵了两声:“张天师,看完再说话。”
话音刚落,一个东西被扔到了监控器范围内,落在疑似血的一摊液体中。
渚巽呼吸一滞,猛地瞪大双眼!
那是一只断手!
张白钧爆粗道:“卧槽?!”
又是一只断手被扔进了镜头内,血淋淋,紧接着是两只脚,五马分尸一般,随后是断成两截的躯体,一堆杂碎般的内脏洒落到了躯体上,最后是一颗死人头颅,正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头,两眼睁着,失去了活气。
像故意扔到监视器眼皮子底下让他们看一般,恶意快溢出屏幕。
渚巽尚在无比震惊中,下一秒,所有血腥的东西都消失了,仍旧是惨白的路灯,地上干干净净,就像是录像跳帧了一样,然而时间显示反驳了这一点,那堆残肢确实一瞬间凭空消失。
庞乘关了视频,说:“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恶作剧,后来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他拿出一只透明证物袋,里面封装着一只沾满鲜血的龟壳小车。
“查清那个男人的身份后,同一时间,他的家里人报了警,称他失踪,经过DNA对比,血迹确实属于他,视频请专家分析过,没有作假可能。”
渚巽竭力消化着以上信息,提出问题:“证物交给天师鉴定过了吗?有没有异常?”
庞乘说:“没有,只是普通的玩具车。”
“那个男人之前看的地方是什么?”张白钧问。
庞乘说:“是墙壁。”
“什么?”
“现场监控器在的地方是一堵墙,什么都没有。”
“……”
张白钧不死心道:“死者之前不是在说话吗,再放几遍,我来读一读他的唇语。”
庞乘照做。
张白钧苦大仇深地盯着幕布,一字一顿道:“妈妈,拉,莎莎,企鹅王。”
渚巽:“……”
张白钧断然道:“我不会读唇语!”
庞乘:“看得出来。”
渚巽低头拼命忍笑。张白钧又在整人,大概是讨厌上了庞乘。
那个叫王青的戴眼镜的胖刑警开口道:“其实我们的唇语专家已经分析过了,死者前后一共说了两句话,分别是‘你爸妈呢’和‘身上有钱吗’。”
渚巽吃了一惊,听上去对方像是未成年人?
加上那只龟壳玩具小车,她已经可以想象监控器画面外,一个孤零零的小孩蹲在墙角的形象。
“不管那东西是什么,之前的天师推测,那是伪装成儿童吃人的一类妖魔。”王青说,他看了庞乘一眼。
庞乘说:“先把其他命案过一遍。”
然后渚巽他们看到了大量现场照片,足以让人将刚吃过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
一个大学生,在自家给热带鱼喂食,当他妈妈从厨房出来叫他吃饭时,发现儿子的头卡在了鱼缸里,水成了沸水,场面惨不忍睹。
一个中年企业主,在自家公司的厕所隔间被发现,耳朵、鼻子、四肢、下体全部被割掉,双眼被剜出,成了人棍,隔间被喷出的血浇得一片通红,而五分钟前他还被看到正常出入办公室,没有人听见任何惨叫。
一个退休干部,午睡的时候死了,内出血,脑浆涂地,全身多处骨折,虽然死在床上,法医检测得出的结论却匪夷所思——死因系高空坠落。
……
好不容易将所有命案浏览完毕,渚巽忍住强烈的不适,陷入思考。
第122章 肓梦篇(3)
“渚天师; 你有什么想法?”庞乘问。
渚巽说了两个字:“动机。”
所有人都望向渚巽; 王青扶了扶眼镜。
渚巽:“我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这些命案的相关资料一下子也消化不完,只能先从猜测动机入手; 那可以缩小范围。”
庞乘:“那你觉得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渚巽:“这些命案的共同点是……死者都死得很离奇很惨……”
“太惨了!”张白钧感叹。
“所以; 凶手的杀人动机一定非常强,带着巨大的情感波动,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庞乘接过话:“你是指激情犯罪。”
“啊!对,就是这个意思; 凶手显然对死者抱着极大的仇恨。”
“激情犯罪通常事先没有预谋,在失控的情绪支配下发生,这样偶然性的犯罪; 会留下大量庞杂的证据,”庞乘犹如讲台上的讲师一般,语调四平八稳,“但是; 这些命案现场都非常干净; 除了第一起留下的玩具车,其他现场都找不到任何与凶手有关的蛛丝马迹。”
渚巽面色犹豫; 开始不确信自己的论点。
庞乘继续:“这说明,凶手在杀人前,经过精心准备,并有周密的计划,犯罪的过程充满理性; 拥有极高的智商,他在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处决犯人时,有着艺术家一样的创作行为,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被观赏,还带点冷幽默。”
他将一张照片放到投影仪上,死者的肚子上写着“猪精本人”四个字,看似烙铁印上去的。
渚巽:“……”总觉得有一丝一闪即逝的怪异感。
张白钧皱眉:“庞队,你这样夸凶手不合适吧?”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寸头刑警讲话了,他叫李卫刚,看起来比王青和汪春花更孔武有力些。
“我们老大大学主修犯罪心理学,国外留学回来的,擅长对凶手进行剖析,并给出侧写。”李卫刚不动声色道,他说了个名字,是一听就让人肃然起敬的世界知名学府。
言下之意,是庞乘不过是在工作而已,张白钧太大惊小怪了。
渚巽迟疑道:“我不觉得凶手很理性,他是妖魔,当然有本事抹消所有犯罪痕迹。”
庞乘高抬眉毛:“谁跟你说凶手是妖魔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夔冷冷扯了下嘴角。
渚巽和张白钧互相看了看,一起转头看着庞乘,脸上写着“你在开玩笑么”。
“我没有开玩笑,”庞乘说,“除了妖魔,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你们天师,不就有这种超常理的能力?”
张白钧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嫌疑人是天师?”
庞乘说:“为什么不能是?任何群体都有坏人,刑警中也有腐败分子,天师很高贵么,怀疑下都不行?”
渚巽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西府天监会的天师小组会和庞乘闹崩了。
张白钧冷笑两声,正要说话,渚巽拦住他。
“庞队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过,天师的能力是有上限的,而且,天师毕竟是人,人要对同族下手,并达到这种程度,必须要付出高昂的精神成本,克服不能想象的心理压力,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黑化的天师能做到这一步,显然,凶手是妖魔的可能性更大。”
庞乘露出一个微笑:“既然这样,渚天师,找出凶手是妖魔的证据,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西府本地的天师们都没找到证据呢。”
渚巽:“……”好像中计了。
之后,庞乘解散了他们,说给他们一天时间熟悉命案资料,并捋清头绪。
由于这些资料不能带出去,渚巽、夔和张白钧三人关在会议室里,看了整整一天。
中途张白钧觉得太闷,午饭后溜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结果碰到了汪春花。
张白钧心思一动,拉着汪春花聊了一会。他长得非常帅,又会逗小姑娘开心,汪春花不一会就对张白钧好感度爆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庞队脾气有点怪啊?”张白钧直言道。
汪春花撇撇嘴,同情道:“队长就是那样,你们别往心里去,他之前受了伤,休养了很久才回来工作,毒舌和恶劣程度更严重了,我都被他骂哭过。”
“受伤?”
“对,追罪犯的时候出了意外,从二楼摔下来,脑震荡,去年发生的事,当时吓哭我们了,还以为他要因公殉职了,呸呸呸。”
张白钧回到会议室,把这个八卦情报共享给了渚巽和夔。
渚巽:“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种正义英雄的类型。”
“是吧?”张白钧说,“简直是个谜啊他。”
确实,渚巽忍不住道:“他老盯我。”
张白钧说:“啥?他看上你了?”
夔沉着脸:“他怎么盯你?”
渚巽忙道:“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盯,就像科学家看小白鼠的那种。”
夔:“……”不管怎么样,他将庞乘拉入自己黑名单。
在这点上张白钧和他达成愉悦共识,问他道:“你发现了什么?”
夔看了下摆在面前的资料,说:“受害人没有共同联系。”
张白钧额上掉下黑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渚巽翻了下那些资料,头痛道:“我们也不是专业刑警,看这些效果不大。”
张白钧说:“就是!咱们是天师,应该去调查现场好吗!”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王青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凶手又杀人了,队长让我来接各位跟他走。”
渚巽还是头一回坐警车,虽然没有鸣笛,开车的是李卫刚,副座驾上是庞乘,汪春花和王青坐第二排,渚巽他们坐后边。张白钧背了个包裹,里边装着天师检查现场需要的工具。
王青做了下简要的汇报:“死者是一个大学生,在自己家里洗澡的时候,溺死了。”
听上去很普通,但渚巽知道现场一定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她翻了翻膝盖上的资料——为了对比信息,她征得庞乘同意,将部分资料带了出来,至今为止所有命案中,这是第二个出现的大学生。受害人终于有了点身份上的一致性。
到了受害人所在小区,他们发现这是一幢三层的联排别墅,现场已经拉好了隔离带,邻居们惊疑不定地在远处观望,受害人家属坐在一楼失声痛哭。
情报科的刑警正在问讯家属,证物科的技术员在二楼的浴室采集证据。
庞乘是负责现场侦察的刑侦队队长,他带着手下三个组员和渚巽他们上了二楼。
两个技术员分别负责的是痕迹和物证,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相机,脸上是冷静到近乎麻木的表情,走出浴室,迎面打招呼:“庞队,朱法医在里边。”
庞乘点了点头:“找到什么了吗。”
技术员们摇了摇头。和其他命案一样,除了一堆现场照片,没有任何收获。
浴室很大,正方形的黑色瓷砖予人以高大上的观感,渚巽第一眼就看到浴缸那边的景象,在视网膜上造成了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生,倒栽葱一样插在浴缸里——里边全是冰,寒气四溢,非常结实的冰。
男生的双脚被毛巾绑住,悬挂在花洒上,这样他就无法挣扎和逃脱,脖子和脑袋都冻在冰里了,即使如此,也隐约能看到临死前狰狞绝望的表情。
浴缸旁边蹲着一个穿白大衣的女人,应当就是那个朱法医了。
朱法医神情平静,还带点无奈,她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庞乘他们。
“死因应当是溺水窒息,鉴于凶手的恶趣味,我觉得水是瞬间结冰,这样会让受害人更加痛苦,待会得麻烦李卫刚和王青把冰敲碎,把这可怜的孩子弄出来。”
张白钧对渚巽低语:“你看过一部叫死神来了的电影没?”
“没有。”
“给你说,我觉得很像……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出于杀人作乐的超自然力量。”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庞乘转向他们:“张天师,如果你有什么看法,请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张白钧耸了耸肩:“既然你们的人什么都没发现,那麻烦腾个地儿,我们要开始作法了。”
“给你们十五分钟。”庞乘说。
刑警们站到了门口,朝内好奇地张望,看张白钧、渚巽和夔三人如何行事。
张白钧拉开包裹拉链,取出天师设备,罗盘、用票夹夹好的各色符箓、名叫无用的桃木剑,渚巽则是取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怀表状钟镜星盘。
“诸位,不好意思。”张白钧笑嘻嘻地走过去,将浴室门关上了。
李卫刚露出无聊的表情:“上一批天师啥都没检测出来,我看这次也是瞎忙活。”
庞乘说:“别站这看热闹。”
手下们只好去给情报科的同事帮忙去了。
庞乘靠在浴室外的墙壁上,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浴室内,张白钧对渚巽说:“我们必须发现点什么,不然走出去一定给他们瞧不起,你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没?”
渚巽说:“这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先按照程序来吧。”
她打开钟镜星盘,在浴室的每个角落里仔细观照,镜子里的世界和真实世界没有区别,意味着无鬼、无妖、无魔。
渚巽皱起眉,没有异常,和死者离奇的死法形成了冲突,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万一他们不能找到命案确实涉及超自然力量的明确证据,天监会都会蒙羞吧。
你明明知道答案,却无法证实,这种感觉确实很憋屈……难怪前面的天师们和庞乘闹崩了,八成是没找到涉及邪祟的明证,庞乘才坚称不是妖魔,而是人类犯案。
第123章 肓梦篇(4)
张白钧走到那个男生的尸体前; 道了声得罪; 转头对夔说:“你有办法把这冰化了么?”
夔食指上冒出黑焰,像打火机一样靠近冰面,一池坚冰融化成了水; 还是温的。
“够了; 谢谢!”张白钧说。
他让夔将死者的脑袋搬出水面,夔毫无心理障碍地照办,死者果然面相狰狞,脸色青紫; 看上去倒似恶鬼一样,十分渗人。
张白钧拿着无用剑,从死者头部检查到倒挂的双脚; 无用剑却没有任何反应。
接下来,他又试了罗盘和符箓,无一例外,都没有发现。
“邪门了!”张白钧忍不住骂道; “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这在他们以往的外勤经验中; 还是第一次。
渚巽说:“不着急,还有七分钟; 大不了打道回府便是。”
“喂,你别给我认输啊!”张白钧说。
渚巽:“要么我们就是遇见了真正厉害的妖魔,能完全掩盖自己踪迹的那种。”
她不由地想起了傩颛。
夔突然开口:“可能一开始我们就想偏了。”
“什么意思?”渚巽忙问。
夔说:“说不定,真的没有什么妖魔。”
“怎么可能!”张白钧反驳,“你看到这男生怎么死的了吗!”
“看似不可能的方向; 也许反而是对的方向。”夔说。
渚巽一瞬间产生了动摇。夔很聪明,直觉也出奇地准,他只要一开口,渚巽必然会考虑他的意见。
仔细想想,庞乘的推论其实很符合逻辑,既然天师们都没有找到证据,会不会,不是妖魔鬼怪?
但如果不是,究竟什么样的存在能逆天成这样……
苦苦思索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道灵感蓦地照亮了渚巽的脑海,她猛地站起来:“生成!”
张白钧看着他,显然没领会到,渚巽直直地看着他:“张白钧,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是生魂啊!生人魂魄生成的强大‘生成’!”
张白钧明白了过来。
渚巽感到很振奋,她走过去拍了拍夔的肩膀,语速飞快:“只有生魂,才能同时做到毫无痕迹,以及没有妖魔鬼怪的气息!所以先前那些同事们检查不出来。我们和他们一样,一开始思维就走入了误区,进了死胡同绕不出来。”
张白钧未能完全被说服,提出异议:“等等,假如你说的是对的,但你看那些命案,这么强大的生魂,我从来没见过卷宗里有记录。”
“那不意味着它不可能存在,”渚巽说,“假使这个活人非常厉害……”
张白钧说:“那已经是天师级别了,而且还比你我都更厉害,难道你也信了庞乘那套说辞?这件事是黑天师做的?”
黑天师是业界术语,指那些学习了天师的本领,却用来违纪犯法的败类。
渚巽:“我还没有延伸到那个地步,不过,我觉得我们得按照生魂这个推论顺藤摸瓜地查下去。”
时间还有三分钟,浴室的门打开,渚巽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张白钧和夔。
渚巽看到门口等着的庞乘,说:“庞队,我想我们有思路了。”
庞乘挑了下眉。
现场勘察结束后,所有人回局里开会,包括情报科和技术科。
王青发言道:“这个案子和第二起命案有共同之处,受害人都是大学生,同龄,杀人手法都是头部浸在水中窒息而亡,一个是沸水,一个是结冰,两人的身份背景可能存在交叉点,情报科的同事会去调查。”
……
过了半个小时,会议结束后,庞乘单独留下了渚巽他们。
渚巽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并且补充道:“假设凶手真的是生魂,那么动机则很可能是复仇,刚才王青也说了,两个大学生之间的联系是关键所在。”
“生魂?”庞乘淡定道,“你是说有个活人魂魄出窍了?”
渚巽:“可以这么理解。”
“活人怎么才能做到魂魄出窍?”
渚巽:“通过法术可以达成,或者禁术,时间有限制,但并非不可能。”
“这难道不是你们什么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想出来的借口吗?”
渚巽觉得自己有点膝盖中箭,原本不太相信她理论的张白钧,这时却表现得非常护短。
张白钧吊儿郎当地说:“庞队你到底想怎么着,一开始说不是妖魔,现在跟你说是生魂,你又不同意?”
“那么,希望你们能在这个生魂下次杀人前,将他找出来。”庞乘说。
朱法医正在为那个受害人做尸检报告,渚巽他们过去看了下,初步确认受害人无法被招魂。
“不可能是被镇住了,更像是魂飞魄散,我觉得确实像是寻仇。”张白钧说。
渚巽:“我给陈科长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排查下本地那些在监控名单上的民间散人天师和退休公职天师。”
“你这么做是得罪人啊!”张白钧警告。
“没办法了,我也不想怀疑同行,但这种实力……”渚巽拨了电话,老陈倒是挺好说话的,最后渚巽加了一句,这是庞乘的意思。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挂了电话,张白钧竖起大拇指:“卑鄙,我喜欢。”
渚巽瞪了他一眼:“这是避免对方阳奉阴违,老陈毕竟是本地机关的,我们不可能知道他有没有尽职,庞乘好歹有后台,借他名号用用而已。”
他们又等了一天,负责传话的李卫刚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消息。
那两个先后受害的大学生之间果然存在着联系!
他们曾经就读同一所高中,并且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被学校同时劝退了。
情报科的立刻去那所高中调查原因,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他们诊断考试作弊被查出,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就考试作弊,至于劝退吗?”张白钧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学校没说出来?就这点联系的话,和被虐杀完全没关系啊。”
“情报科的也询问了受害人家属,和学校方面的说法口径一致。”李卫刚说。
“那两个人要真犯了事,他们家里人会老实交代?”张白钧嘲道。
他的话让李卫刚有点不高兴。
“张天师,情报科同事的专业素质摆在那里,你有问题可以去和他们沟通。”
张白钧冷笑道:“或者我也可以去和那个学校的领导沟通。”
“你不是刑警,想要问讯案件相关人员,必须提交申请。”李卫刚面无表情道。
渚巽察觉到了李卫刚的不满,给张白钧使了个眼色。
渚巽、夔和张白钧三人在招待所房间里私下讨论。
“第二个大学生家境富裕,第一个大学生也不差,”渚巽分析道,“也就是说,他们家里有条件,让学校对外改口,隐瞒他们当初犯事的真相。”
张白钧:“看来我们得亲自出马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庞乘的办公室外,李卫刚走了进来。
庞乘问他有什么事,李卫刚说:“那个张天师不太安分,我感觉他想去那两个大学生之前就读的高中,怕他节外生枝,搞出事来。”
庞乘想了想,说:“你和汪春花去招待所盯着他们。”
“是!”
渚巽他们正要出门,李卫刚和汪春花来了。
“这些资料想请你们分析一下。”李卫刚冠冕堂皇地说,举起手里厚厚一本文件夹。
“呃……”渚巽说。
“几位是要去哪里吗?”
“没有,没事。”
渚巽他们被迫留在房间看资料,李卫刚和汪春花就在过道对面的大厅沙发上坐着,一旦渚巽他们出门,李卫刚他们就能看见。
“其实我和夔去就行了,你留这儿镇守就行。”房间内,渚巽对张白钧说。
张白钧不耐道:“不行,我也是前线人员,拒绝当后勤。”
“好吧。”渚巽无奈地对夔做了个手势。
夔点了点头,打开窗户。
“等一下!”张白钧忽然坏笑起来。
他拿出一张符纸,三下两除折了个纸人,抹了点自己的唾液,念念有词,纸人微微发光,张白钧将它摆在了门口。
随后,渚巽和张白钧一左一右站到夔身边,夔伸出双臂,抱住他们的腰部。
张白钧有点紧张:“大哥!悠着点,我有恐高症。”
夔一语不发,踏着栏杆就飞了出去!
张白钧心脏悬空,再缓过气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落到了招待所后院的草丛中,夔立刻放开了他,转而对渚巽温柔道:“没事吧?”
渚巽说:“没事啊。”
张白钧膝盖发软,憋了口老血,这是什么双标待遇?
三个人迅速离开了招待所。
二十分钟后,李卫刚不太放心,敲了敲门,里边传来张白钧不耐烦的声音:“干嘛!”
李卫刚说:“没事,看看你们在不在。”
“呵呵!”
李卫刚顿了顿,回去继续坐下。汪春花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李哥,我们真要在这儿紧迫盯人吗?我想回去帮庞队查案子。”
李卫刚说:“庞队不缺人手,有王青帮他,我们盯一个上午就行了,下午这些天师要去局里开会的。”
又过了十分钟,汪春花说:“咱也不能把关系搞僵了,我去给帅哥们买点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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