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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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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怪叫一声:“让你别吃你还吃!聋子!哑巴!”
他恶毒地踹了流浪汉屁股一脚,放声大笑。
渚巽脑子嗡地一声,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天师守则。
她身体先行,右脚重心,髋部一转,左腿猛地斜踢,脚背击中了那个男生后颈的同时下压,一瞬间,那男生直接面朝下砸趴在地上。
人体与水泥地无情相撞的沉闷声响,震慑了所有人,刺耳的哄笑戛然而止。
那男生一动不动,他的同伴上前翻过他,发现他脸上全是血,晕了过去。
他们望向渚巽,渚巽脸上全无表情,冷酷空洞地看着他们。
有个旌阳市方言口音的高中生不甘心又底气不足地威胁:“你、你哪个单位的?敢打未成年人……信不信我让我家里收拾你!我小姨和姨父都是律师!我姥爷是二重厂的领导!”
渚巽置若罔闻:“他脸上的伤,是你们打的?”
那群高中生慑于她超现实的身手,不敢承认,恐惧地起身后退,他们又没犯什么大错,只不过欺负一个叫花子罢了!
渚巽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平静道:“你们打了他多少次,我今天都还给你们。”
她向离她最近并且刚才口出威胁的那个男生走了过去。
……
战局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一群人全部被踢晕在了地上,头破血流,有几个估计是脑震荡,得进医院,不过渚巽全然不管,径直踩过他们的身体,走到那惊呆了的流浪汉面前。
“我带你去吃中餐,”渚巽轻声道,“你以后换条街。”
安顿好了那个流浪汉,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渚巽累得出了汗,更多的是心累,洗澡时,破天荒用了浴缸,而不是淋浴。
弥漫的蒸汽中,她胳膊搭在两边,望着洁净明亮的瓷砖,思维茫然放空。
过去的感觉又回到了她心里,她曾经竭力想要忘掉那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身体因为暴力而兴奋发抖,血液流动加速,心脏鼓噪,每一招都见血,打到对方不能再动。即使对方可能因此受伤,渚巽心里也是轻松的,甚至满不在乎。
她知道以暴制暴不对,但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笑,在告诉她,她做的很好。
渚巽回忆着今天那些渣滓望着自己的表情,他们显然很害怕,渚巽恍惚心想,我很享受他们的恐惧。
客厅传来了大门的开关声,夔回来了。
渚巽闭上眼,强迫自己褪去那个陌生的人格。
洗完澡后,渚巽顶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来到客厅。
夔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略微蹙眉,似乎发现了她和平时不太一样。
渚巽不动声色调整表情,尽量轻松自在走过去,倒在了另一张沙发上,笑道:“你这两天都去无动山庄了?”
夔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渚巽故意道:“你怎么不住那里?那样方便多了。”
夔问:“你心情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他以平铺直叙的口吻一针见血指出渚巽的问题,渚巽怔住,表情僵硬了一瞬,近乎假笑道:“没有。”
她站起来,回到卧室,关门,独自站在没开灯的黑暗房间。
这两天的糟心事给她带来了很大心理压力,加上夔白天不见人影,渚巽捂了下脸,试图平复情绪,胸口的怒气却依然在发酵,她害怕自己会在夔面前失控。
她不想在那么喜欢的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星半点负面和阴暗。
正当渚巽呼吸起伏,有人轻轻打开了卧室门,站到了她身后。
渚巽扒拉下毛巾,头发甩出一地水珠子,默默不语。
“我给你带了礼物。”夔说。
渚巽顿时转过身,表情脆弱,夔走上前,拿过她的手腕,在上面直接系了一根什么东西。
一串细细的黑色珠子,不知用什么做的,一看就知是手工成品,珠子串得有些不整齐,令渚巽意外的是,夔念了句咒语,那串珠子竟然凭空消失了,随即渚巽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点状刺青,看似刺青,其实是很小的火焰状纹路。
“这是什么?”渚巽抬起手腕,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我的一点法力。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保护你。”夔说,他将激活方法告诉了渚巽。
渚巽轻声念出咒语,只见刺青刹那活了,化作一圈黑焰,扩大呈光环状,固定在手腕位置,仿若一件法器。
渚巽动了动手臂,那圈黑色焰环始终跟定渚巽的手腕,看上去神秘而强悍。
渚巽流露出惊叹,念咒将它们收了起来,黑焰重新化为刺青。
“这两天我去无动山庄,就是做这个,”夔望着渚巽,“我以后还会去,如果你不喜欢,我想知道原因。”
渚巽喜欢极了,心里又热又软,使劲抱了下夔,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心情忽然大好。
她笑着对夔说:“没什么,你有你的行事自由,之前是我想偏了,你除了我,当然可以结交其他朋友,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子。”
夔道:“你不生气了?”
渚巽坐到床上,抬起头笑道:“这么在意我心情?”
夔低头看着她,水珠挂在渚巽身上,她穿了一条短短的吊带裙,胸脯隆起,腰腹平坦,松松的领口春光无限,两条腿交叠如玉,瘦不露骨,莹润美好。
夔正不动声色欣赏,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脸一沉,跪了下来,手放到渚巽膝盖上。
渚巽吓了一跳:“怎么啦——”
“谁打的?”夔冷冷地问。
渚巽一看,才发现自己膝头有今天打架时留下的一块淤青,并不严重。
“不小心摔了一跤。”渚巽撒谎。
夔沉声道:“别骗我。”
渚巽一愣,很是无奈:“好吧,跟人过了几招,已经没事了。”
她草率交代了两句,夔听了皱起眉:“为什么不用法力?”
渚巽失笑:“我也想啊!但天师不能对凡人动用法力,否则违禁犯法,会被吊销执照。”
“哪怕你在惩戒那些作奸犯科的凡人?”夔问。
渚巽目光恍惚了一瞬,慢慢道:“是啊,哪怕我在惩戒作奸犯科的的凡人……”
当夜,夔撤掉了屏风,抱着渚巽入眠,他们什么也没做,犹如互相取暖,渚巽在夔怀里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渚巽去藤萝寺天监会云蜀分部办事,走到寺庙后门的街上时,一个在门口徘徊的人忽然叫住了她。
渚巽抬眼,这人看起来有点落魄,面色沧桑,搓着手,热情过头地大声道:“渚巽!是我啊,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任肖!”
渚巽站住了,睁大眼,不愿回想的记忆刹那翻腾,像是一道旧伤疤被用力撕开。
任肖却并不在意她僵硬的神情,兀自跑来,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就像生怕渚巽拒绝一样。
“我听说你在这里上班,等你好久了,嘿嘿,咱们去吃点东西?我请客?走走走!”
他半推着渚巽去了算命街上的一家面馆,渚巽被他强拉着坐下,表情冷淡。
任肖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来干什么?这些问题从她脑海中掠过,然而不管答案是什么,显然任肖的出现不会带来任何好事。
任肖叫了两碗面,仿佛是饿了很久,吃了好一会儿,才对渚巽说:“你也吃啊!”
渚巽机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任肖顾左右而言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发达了就忘记当初的朋友了?瞧你现在混得挺不错啊,听说那啥天监会福利挺好,每个月多少固定工资?可惜我是一普通人……”
渚巽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厌恶。我和你不是朋友,她心想。
任肖吃完了自己那份,端过渚巽那碗,迫不及待道:“饿死我了,你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你如果不说是什么事,我就走了。”渚巽站起来。
任肖马上慌了,一下子拦住她,动作带倒了椅子,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他压低声音哀恳道:“别走!我有事求你帮忙!就当救救老朋友!”
渚巽忍耐着坐了回去。
任肖长舒口气,苦笑道:“你能不能借我十万块钱?”
渚巽道:“为什么?”
任肖的眼神躲躲闪闪:“还不就是那回事……我混的不好,你知道我奶奶吧,她躺医院里,医药费成问题……你行行好,看在以前我奶奶经常叫你去家里吃饭的份上,还有我当初对你那么好,他们欺负你,是我罩着你……”
说到后面,他仿佛自己说服了自己,底气足了起来,望着渚巽,那眼神近似挑衅。
“我不想借呢?”渚巽盯着他道。
任肖脸色一垮,皮笑肉不笑道:“你别这样,我反正什么都没了,咱没必要撕破脸……是不是?”
渚巽受到了威胁,静静的一声不吭。
任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焦躁起来,索性把话说明了:“渚巽,我手里有证据,我知道你们那行的规则,你别逼我……”
他凑近了些,轻轻道:“你单位知道你身上背着人命么?”
第84章 往事不可追(3)
渚巽瞳孔一缩,连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都恶心。
她打断了任肖的话:“卡号。”
任肖瞬间反应过来,大喜过望,马上道:“没事没事,那边有银行,我陪你去转账!”
他像是生怕渚巽反悔或者骗他,飞快道:“现在就去,面钱也帮我结了吧?”
渚巽面无表情。
他们到了一家银行网点,渚巽道:“只有这一次,是看在你奶奶的份上,下次不管你再怎么敲诈,我都不会借钱。”
她丝毫不留余地,任肖脸色难看了一瞬,眼珠子转来转去,赔笑道:“我没敲诈你啊,话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看你现在挺有钱的啊……”
渚巽没理他,转了账,出门走人。
任肖盯着转账成功的通知,长松口气,接着又愤愤地对渚巽背影吐了一口口水。
“什么玩意儿!”他压低声音骂道,神经质地左右张望,溜出了算命街。
渚巽进了藤萝寺,冲着一面墙狠狠踢了一脚,随即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为什么要屈服于任肖的威胁……不,不是屈服,任肖唯一让她动摇的一点,就是提到了他的奶奶,他奶奶是个慈祥的助产士,渚巽记得她退休前在哪家医院工作,这么多年,任肖的奶奶是否已经去世,任肖是不是打着他奶奶的名义撒谎,已经没关系了,渚巽小时候,经常吃她做的饭,她对渚巽就像对亲孙女一样。
不过,任肖全家都对他太过溺爱,埋下了祸根。
这一次,就当最后照拂老人家的孙子。
渚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别的事,哪怕之后任肖去藤萝寺闹,她也无所谓。
任肖象征的是她灰色的童年,那段过去的梦魇今日上门,缠住了她,令她产生窒息感。
渚巽努力去想生活中美好的事,她想到了夔,表情融化了些许。
正当她想回家时,一个管理局督查科的工作人员给她打了电话,让她立即去办公室一趟,语气很严肃。
渚巽来到督查科的办公室,发现张白钧竟然也在那里,脸色不好看。
督查科的办事人员倒是比电话中听起来要和气,让渚巽坐下。
渚巽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
办事人员斟酌道:“先看看这个吧。”
他用笔记本电脑放了一段监控录像,渚巽一看就明白了——录像中是她昨天打架的画面。
办事人员神情古怪,说:“渚天师,录像是警局那边传来的,有人匿名举报了你,说你殴打未成年人,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
渚巽心平气和地说:“我一打多,揍了欺负老人的几个小混混,没用法力,哪里有问题吗,你不用拿年龄说事,别让未成年人保护法,变成未成年罪犯保护法。”
她摆出了自己的解读,没有给办事人员面子。
办事人员觉得尴尬,面露不愉道:“天监会在职天师有行为守则,不对他人使用暴力,不管是不是通过法力,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是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比如通知警局街道驻点,他们就在附近。”
渚巽懒得多言:“你们想怎么处理?”
办事人员看了一眼张白钧,说:“其实这事说来也不大,记过就不必了,算口头警告教育,你得提交一篇保证书,下不为例。”
渚巽明白了,对方是被张白钧出面摆平的。她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办事人员的做法。
于是,她坐在办公室,按模板写了个保证书,签字画押,走完反省程序,和张白钧一路沉默地出了藤萝寺。
一脱离分部地理范围,张白钧飞快转身面向渚巽,拧紧眉头:“你知道你被盯得多紧吗?天监会眼线多到你无法想象,谁都知道你是定先生的人,要不是我,今天这事没法善了。”
渚巽心里火气一下子被点燃,只觉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她言简意赅道:“对不起,谢谢。”
张白钧顿了下,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从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看着渚巽。
两人相对安静了一会儿,张白钧无奈又犹豫道:“你……那个老伯没事吧?”
渚巽望着张白钧,脸上的神情灰蒙阴沉,张白钧心里咯噔一声,渚巽此时的神态,他生平只见过一次,那是在渚巽的葬礼上。
“他耳朵也是聋的。”渚巽说。
张白钧听了,脸色一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末了,长吁一口气,拍了拍渚巽肩膀,轻轻抱了下她。
他低声道:“喂,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啊。”
渚巽闭眼,神情迷茫,举起手回抱住张白钧。
张白钧安慰地拍打着她的背,忽然冷不丁道:“喂,我们这样子要是被你男朋友看到就糟了。”
之前渚巽说自己和夔谈恋爱了,张白钧当时就一副全在我意料之中的玩味表情,十分欠揍。
渚巽:“……”
她松开张白钧,一脸没好气。
“放心,你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渚巽吐槽道。
张白钧嘴角一勾,淡淡道:“我只是没对你开启特殊模式而已。”
他交过好几任女友,个个对他死心塌地,爱是真的爱,分手居然十分和平,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非常神奇。
就这样和张白钧互怼着,渚巽心情有所好转,和张白钧告别,开车回了家。
张白钧目送她的车消失在转角,慢慢减少了笑容。
有那么一会,他忽然感到恐惧,因为害怕过去的那个渚巽又回来,过去的画面开始在他脑海中闪回。
一个脏兮兮的刚脱离孩童时期的少女,校服的白衬衫成了土色,头发微长,在风中拂动,遮住了侧脸,她站在一座桥上,捏着烟安静发呆,一边低着头,久久望着桥下宽广的河水。
少女身体慢慢前倾。
张白钧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向她,喊了她的名字。
少女回过头,神色迷茫,眼梢和嘴角青紫的伤痕,失焦的目光聚集在张白钧脸上,脸上化出一个称不上笑容的微笑,手指一弹,烟掉下桥,没入河水中。
……
张白钧回过神,半晌,那些意象在眼前慢慢散去。
·
过了两天,渚巽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渚巽正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办公,她盯着屏幕,一手漫不经心地开了免提。
“渚巽,我是任肖,你能不能再借我五十万?”对方的声音突兀而焦躁。
渚巽语气漠然而麻木:“我说过吧,别再找我了。”
“你别逼我!”任肖发狠道,近乎歇斯底里。
渚巽没听他继续,挂断了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她没注意到,夔在走廊那边听到了动静。
渚巽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一会,起身走进书房。
她打开了书桌下面一个锁着的柜子,取出了一个相框。
渚巽坐在桌前,呆呆地看了半天,甚至没有发现夔进了书房,站到了自己旁边。
夔注视着渚巽手中的老相框,照片背景是芙蓉观,上面有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显然是渚巽,她似乎对照相这件事很不满,在生闷气,旁边搂着他笑眯了眼的是张白钧,小道士打扮,比瘦小的渚巽生得白胖。
至于那两个成年人,夔都不认识,但能推测把手放在张白钧头上那个人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张白钧的师父,青鹿山人。另一个人牵着渚巽,年纪较大,脸上有皴裂痕迹,穿得十分寒酸,对着镜头露出了局促的表情,
夔忽然想起,过年的时候,渚巽带自己去芙蓉观烧纸的情景。
他心里有了答案,低声道:“这是谁?”
渚巽猛地颤了下,才发现夔在旁边,苦笑道:“你吓我一跳。”
她看着相框,小声道:“这是我爸爸。”
夔静静地望着渚巽,就像在等渚巽继续讲下去,渚巽望着相框里泛黄的岁月。
“他是个拾荒者,”渚巽的话打开了一扇厚重尘封的门,“我是在垃圾旁边被他捡到的,当时襁褓里有我的姓名和生辰,他后来开了废品收购站,送我去上小学,不过他既不会认字,耳朵有点听不见。”
渚巽的声音很单调,听上去感情没有什么起伏。
·
小孩上学后有一段日子,男人第一次去开家长会,他穿得干干净净,除了耳背,没出别的什么问题,小孩因为成绩好被表扬,男人感到很骄傲,苍老的脸露出笑容。
但总有意外让人心情瞬间变差。
“你爸爸是聋子!还是叫花子!你也是小叫花子!”一个同班同学搡倒了小孩。
“你去死吧!”小孩猛地扑了上去,将对方按在地上打,那股狠劲儿超越了年龄。
对方放学后拉结了几个人堵了她,小孩孤军奋战,被揍得趴在地上,咬牙扛着。
“喂!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打女孩子算什么!”一个叫任肖的高年级生路过,救了小孩。
任肖的奶奶就住学校对面,任肖经常带小孩过去吃个便饭。那慈祥的老人送了小孩很多水果,她可以带回去给男人吃。
有一天小孩生病发烧,男人背着她去医院,当时下着大雨,道路泥泞,男人不小心跌了一大跤,小孩烧得稀里糊涂的,从他背上滑下来,男人连忙将小孩抱了起来。
“那男的不是人贩子吧……”一个路过的大妈大声说,引得其他人指指点点。
因为小孩容貌很清秀,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跟男人看起来一点没有血缘关系。
大妈要报警,同时抓住男人不让他走,男人担心小孩病情,差点大打出手。
一个道长打扮的人来了,听说冲突起因后,解释道:“这位大哥的确是孩子家长,我认识他。”
道长叫了出租车,送男人和小孩去了医院,还帮他们付了看病的钱。
道长就是青鹿山人。
“我能看一下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吗?”青鹿山人对男人提了一个要求。
男人很信任帮了自己的道长,连忙将一张皱巴巴的纸小心翼翼从盒子里拿出来。
在看过小孩的生辰八字之后,青鹿山人又探了探小孩的丹田,显出了奇怪的表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男人担心询问青鹿山人。
青鹿山人道:“这孩子命数很奇特,且天生身负灵力,可惜与我无师徒缘,不过我可以教她一些东西。”
男人除了让小孩好好读书,不知道还有其他出路,他以为是青鹿山人在胡言乱语,青鹿山人于是请他和小孩两人去芙蓉观玩,身为首徒的张白钧出现,恰似一个小仙童
“你在做什么?”小孩凑到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张白钧面前。
张白钧正在一板一眼地画符,这是山人布置给他的作业。
“画符箓。”张白钧笑嘻嘻道。
“符箓是什么?能吃不?”
“符箓可以驱邪除祟,役使妖鬼,师父说,画好一张符,以后就能帮助别人。”
“封建迷信……”
小张白钧怒了,两指捻起画好的符箓,啪地一声掷到了半空中,符箓平整竖立,劈里啪啦,青天白日放出一串紫色的雷电。
男人和小孩都看得呆若木鸡,张白钧得意洋洋地望着他们,青鹿山人端着茶一出来,看到这一幕,揍了张白钧一顿,揍得张白钧满院子乱窜。
小孩哈哈大笑起来,男人也乐了。
青鹿山人教了小孩基本的入门修炼法,很快,小孩能使用灵术,展现出的惊人天赋让青鹿山人倍感震惊。
“这孩子,竟然能不用法器,直接以肉身导出灵力……”
第85章 往事不可追(4)
在教了小孩一段时间后,青鹿山人看着小孩,严肃道:“听好了,你绝对不能用自己的灵力伤害人,要一直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驱邪除祟,匡扶正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懂吗?”
小孩懵懵懂懂地看着青鹿山人,点了点头。
“师父你这么上纲上线的干嘛,她才几岁。”张白钧奶声奶气地反驳,这是山人天天对他耳提面命的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青鹿山人拧起张白钧的耳朵,张白钧叽哇乱叫。
男人也没怎么看清青鹿山人的唇语,只懂了要帮助别人那句话,连忙对小孩说:“道长说的对,闺女,你以后啊,要多帮助别人。”
之后,青鹿山人给小孩留下了足够的学费,一本术法典籍,带张白钧外出游历数年未归。
他们是去降妖除魔了,小孩心里知道。
——身为凡人,就能通七情六欲,能了解他人的痛苦,产生同理心,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固守本心。
“爸爸,我会听你的话。”小孩充满希望地说,男人粗糙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圆脑袋。
——不要用你的力量去伤害别人。
“扑通——”伴随着尖叫,几个学生从楼梯上滚落,磕破了脑袋。
小孩子用法力暗中教训了侮辱男人的那些同学。
这是她第一次犯禁,从很小的一件事开始,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但她做得很小心,从来没让人发现过。
没关系,我知道分寸,我还没有过界。小孩早熟地心想。
——不要释放你的怒火和戾气,那会将你引向歧途。
小孩长成了小小少女,冷着脸走向那条街上乱收保护费的混混们,视对方手里的刀子为无物。
混混们被她的法力解除了武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被少女拳拳到肉地打晕过去。少女望着一地残兵败将,沉浸在简单正义得以伸张的成就感中。
我伤害的是坏人,我帮助了好人。少女喜悦地心想。
“妈呀!你有特异功能吗!”任肖无意中路过,亲眼目睹了少女的一次对战,兴奋极了。
少女鬼使神差地承认:“没错。”
“太好了!我奶奶住院了,我需要钱!你帮我个小忙……”任肖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说的是地下赌博。
任肖有一点点心算的天赋,为了增加胜率,让少女用法力帮他出千,两人凑够了任肖奶奶需要的医疗费用。
任肖舍不得停手。他贪婪胆大,越陷越深。
“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最后一次!你看,这么多钱,你可以给你爸爸,让他过上好日子!有了钱,以后他再不用去捡垃圾养你了!”任肖拼命哄劝少女。
小少女微微睁大眼睛。
我要帮助我爸爸,让他过上好日子,他再也不用回收垃圾了,再也不用受人白眼。
——不要滥用你的法力,那会导致最坏的结果。
……
少女看到了在水中沉浮的尸体,模糊的五官,熟悉的轮廓。
·
“啊——”
渚巽挣扎哭醒,大口大口地喘气,背上是湿透的冷汗,脸上全是泪水。
卧室已经是白天了,夔的地铺是空的,客厅传来电视声。
她惊魂未定,抓着头发,哭了起来,把脸埋入膝盖。
过了好一会,渚巽渐渐止住哭声,安静不动。
最后,她疲惫地出了口气,拿过手机看时间,此时已经快到中午。
渚巽走进卫浴间,梳洗穿衣,来到客厅,夔留了字条,去超市买菜去了,渚巽扔掉字条,心不在焉,直接在玄关换鞋,出了门。
·
她坐上越野车驾驶座,给张白钧打了个电话。
“喂,渚巽?”对面传来张白钧的声音。
“我想去青山扫墓,你师父在吗?”渚巽冷静道。
“……他现在不在云蜀,我陪你去吧,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渚巽挂断电话。
中午,夔回到家,发现渚巽不在,打手机不接,他走进书房,拿起渚巽昨天在看的相框,端详许久,给张白钧发了条微信,问张白钧在不在芙蓉观,张白钧很快回了他:在,怎么?
夔回了一条:有事想问你。
他将做好的饭菜蒙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穿上外套,拿上相框出了门。
到了芙蓉观,张白钧就坐在院子里,见到夔,打了声招呼。
张白钧有些纳闷,他还以为夔陪渚巽去了青山。
“我想知道渚巽的过去。”夔将相框放在了张白钧面前。
一直以来,夔将渚巽摆在了一个特别的位置,用沧巽、五昶这两个人的身份去看待渚巽,从未没探究过渚巽身为凡人的过往。
他现在明白自己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渚巽这一世,是渚巽,她有自己的过去与因果,夔想要知道。
张白钧盯着相框,抬头看着夔,目光与往常机敏戏谑的基调不同,显得沉郁和严肃。
“你先告诉我,渚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夔说:“我打听到,有个叫任肖的人来找她。”
“什么?”张白钧倒抽一口气,露出了愤怒震惊的表情,嚯地站起身。
·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渚巽将车开上了国道,路上车极少。
她有些心不在焉,远方的山影在雨丝中起伏,接天的云雾模糊了山脊。
过两个月也快清明了,她却提前来到这里,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中。
车前窗的视野忽然猛地一晃,随后的冲撞声让渚巽意识到自己被追尾,她立刻靠边停下。
后面那辆车是撞上他之后,减慢了速度,再停靠的,这样的做法很奇怪,简直就像故意为之。
渚巽看着后视镜,有七八个男人从后面的厢型车里走了出来,她一眼认出了任肖的面孔。
那一刻,渚巽的心沉了下去。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86章 往事不可追(5)
她看到了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武器,发动车子,想要离开,车子不知何故却走不了,想必是撞上的时候被那些人做了手脚。
渚巽喘了口粗气,怒火在心里燃烧,即使她不下车,对方肯定也会把她车窗玻璃砸碎。
渚巽神情冷静,走下了自己的越野车,甩上车门。雨立即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渚巽在雨中站定。
那群人慢慢朝渚巽靠拢,形成一个包围圈,其中一个抓着任肖的男人,个头高,叼着烟,是他们当中下达命令的队长类角色。
任肖死死盯着渚巽,眼里交织着恐惧和希望,还有厌恨。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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