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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封神直播中-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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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与其他蒲团相差不大,但似乎冥冥中有什么牵引着钟彩。
  “选我,选我。”
  这样的声音一直在钟彩的脑海环绕。
  所以,她亦是走向了那个灰色的蒲团。
  似觉本该选它。
  钟彩辅一坐上蒲团,不过瞬间,消失原地。
  这让阿虞不由眉色一紧,旁边的南灯安抚道——
  “无妨,不过是传送去了考验之地。”
  事实上,南灯有一点没提,便是虽表面上是他们选择蒲团,但事实上是蒲团在选择他们。
  其后,南灯、阿虞和羽旦,也纷纷各自去向了一个蒲团传送走。
  ***
  南灯环绕了一圈周围,这是一个佛堂。
  中间缥缈着冉冉的檀香,有凝神静心之感。
  主座,有一小尊佛像。
  南灯看到佛像上一手持珠,一手持利刃的佛,脸上闪过一丝明了和笑意。
  难怪这个蒲团会选他。
  此地之佛,乃是佛修一脉的“杀佛”。
  佛修有一成佛脉,乃是白骨道。
  在森森白骨上,立地成佛。
  南灯猜测自己约莫是要试验“白骨道”。
  只是过了半晌,似乎也没有开启的迹象,南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觉自己可能漏了什么。
  他左右四顾了下,见墙壁上有幅佛家壁画,便凑过去了看了眼。
  这是一幅成佛飞升壁画。
  为什么南灯这么肯定呢?
  因为最后的飞升之光,同他师父当年离他而去的景象一模一样。
  想到他师父,南灯的脸色有些难看。
  等到他走到壁画的最后一幕时,忽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
  原来契机是要看完壁画啊。
  一时,南灯兴冲冲地进了黑洞中去。
  ***
  阿虞这边却是遇到一位年迈老朽似乎快要油尽灯枯的白胡子佛修。
  阿虞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是何人?”
  白胡子佛修端坐一个在阿虞对面的蒲团之上,也没睁眼,只是笑了笑回答道——
  “小友不必惊慌,我只是被你身上的气息所吸引。”
  阿虞恍然,是这位白胡子佛修召他而来,可这里怎么会还有活着的佛修,这一点,阿虞不是很明白。
  但还是问道——
  “不知我的考验是?”
  白胡子佛修接着说道——
  “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阿虞面色一整,越是简单,越不简单,他越发郑重道——
  “前辈请问。”
  白胡子佛修笑了笑道——
  “何谓生?何谓死?”
  ***
  钟彩则是一个人或物件都没遇到,从一片金光到一片黑暗。
  唯独一堆金字评论跟她一起发懵。
  只是没过多一会,一道声音划过她的脑海。
  说是声音也不准确,应该是一道意念。
  而这道意念划过之时,钟彩顿时满眼惊骇。
  “怪哉怪哉,不存于世的人,却存活于世。”
  过了好半晌,那个声音没有再起,恍惚间,钟彩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就在她落下心的时刻,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原来如此。”
  ***
  等到钟彩出来之时,表情可谓是莫名之极,方才那个声音在说了那两句后,又絮絮叨叨了一堆钟彩压根听不懂的话。
  “天道要是知道的,该会生气吧。”
  “不过,是怎么躲过天道的呢?”
  “有得玩了。”
  直至最后一句——
  “小友,我在神域等你。”
  其余什么都没说,就把钟彩扔了出来。
  钟彩莫名极了,考验什么的先不说,那一通话是什么意思,跟天道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钟彩本想问问“魔毒”一事。
  但那人丝毫没给钟彩机会,如果不是钟彩手里有通关试验的奖品,她还以为自己是没通过呢。
  她看了眼手上的羊皮卷和一个五色的小珠子,眼神是慎重又欣喜。
  没想到通关奖励竟是《太乙五行诀》的元婴篇。
  而当她目光落到那个五色小珠子时,才是真正的诧异震惊——
  玄微。
  这两字便是藏于无色小珠子里的两字。
  钟彩似乎拨开了久远的记忆,《太乙五行诀》传承于玄微宫。
  万年前只收五灵根修士的玄微宫,辉煌荣耀一时,如今却是消亡殆尽。
  但似乎并不完全,钟彩有种感觉,这颗五色小珠子,也许同万年前的“玄微宫”,有着某种不可分离的联系。
  钟彩不知那道意念如何能有这两个宝物,又是如何知其她的需要。
  心里虽茫然,但钟彩还是收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这些谜题,她都会一一解开。
  正当钟彩想着,耳边却被羽旦活泼的声音打断——
  “阿彩姐姐,你出来了,我一个人都在这等的快发霉了。”
  随着声音而至的是羽旦一蹦一跳的身影。
  钟彩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会呢?”
  她进去呆的时长,拢共不过两刻钟。
  羽旦微微叉腰,小脸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怎么不会,我都等了快三日了!”
  !!!
  钟彩一惊。
  羽旦又是接着说道——
  “你还是最快的,另外两个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只是羽旦,话刚一落地。
  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出了来。
  是阿虞。
  只是他此刻的表情,看着有些奇怪。
  似乎是被骇着了,又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什么。


第225章 十年
  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类似于寺院的偏殿; 依旧是钟彩喜欢的金碧辉煌。
  羽旦看着阿虞也出来了; 更加欢喜了。
  一个人的寂寞; 无人能懂啊。
  没等两人先说考验过程; 他便是叽叽喳喳开来。
  羽旦是遇到了一个小沙弥。
  那个小沙弥; 什么都不做,只同羽旦碎碎念了好久,一心想引导羽旦向善。
  然而,这对于羽旦才是最大的折磨。
  他在大部分人面前皆是个称王称霸的人物; 唯独两种人不行。
  一个是小孩,一个是老耆。
  前者; 他总有一种欺负人的罪恶感; 后者; 则是让他想起疼爱他的那位祖辈。
  所以; 羽旦难得没有对小沙弥恶言相向。
  导致的结果是,羽旦接受了来自小沙弥“洗脑式”般的善念洗礼。
  直至羽旦都快被那些个“善恶佛法”念叨着昏昏沉沉。
  小沙弥才放了他走。
  走前; 脸上还带有一丝欣慰——
  “施主心中已种下一丝善根,难得难得。”
  羽旦讲完,便询问起钟彩和阿虞的经历。
  只是; 钟彩自己都摸不明白; 完全不知考验是什么,浑浑噩噩就过了; 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阿虞则是一脸神秘; 只道什么都没发生。
  羽旦疑惑地挠了挠头; 刚刚阿虞那模样,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羽旦还未来得及追问,一个胖胖的身影亦是出了来。
  羽旦刚想同南灯打招呼,抬起的手却是瞬时愣怔在耳侧。
  大和尚,好像有些不对劲。
  直至两方抬眼对视,一双猩红的眼惊了钟彩三人。
  南灯,此时的情况极其的不对劲。
  好似…好似……
  入魔!
  三人惊愣间,下意识祭出法器法诀,防备着南灯的突然袭击。
  果不其然,猩红了眼的南灯,当下佛珠四散,霹雳巴拉的红色佛光,打得不胜武力的羽旦和阿虞两人手忙脚乱。
  钟彩早有防备,再加上实力强劲,一边护着阿虞和羽旦,一边皱着眉大喝道——
  “南道友!出了什么事?你醒醒!!”
  南灯仿若未觉,只肆意破坏周遭,对钟彩三人亦是无差别攻击。
  一身暴戾气息,全然外泄。
  红色地佛光,不一会就将金碧辉煌的偏殿摧毁得不像样子,摇摇欲坠,似要倒塌。
  钟彩眉色一凝,咬了咬牙,再这么下去,他们都出不去了。
  当下,钟彩提起大刀就往南灯而去。
  因为有了钟彩的纠缠,南灯破坏偏殿的进度慢了些。
  只是,这越打钟彩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南灯的话。
  钟彩提刀而去时,南灯身形明显是一颤,但转瞬那双被血色全然浸染的眼珠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钟彩身上。
  然后南灯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其怪异的表情——
  “为什么骗我?”
  钟彩刀锋刚砍过一颗佛珠,眼神急厉道——
  “南道友,你在说什么?我是钟彩。”
  南灯依旧不管不顾,手下对钟彩是毫不留情,脸上的一丝丝血管在越发灰白的脸色清晰,只一味重复这句。
  可观其瞳孔,却似乎不像是在看钟彩。
  钟彩拎着眉,试图让南灯清醒,但纠缠一番,发现是徒劳。
  就当钟彩想着办法时,下一刻,南灯的佛珠砸向了中央佛像。
  这一个动作,仿佛像是开启了某道机关。
  不过一瞬,天旋地转。
  四人均是腾空。
  宛若失重状态。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两息,紧接着,四人全然下坠,羽旦高亢的嘶吼,成了最后一点声音。
  ***
  再次醒来之时,钟彩浑身疼的厉害,她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自己在一处极其黑暗的区域,四周都是古老斑驳的墙壁,墙角还有几个蜘蛛网,前后均有通道,只是黑暗之极,不知其方向。
  钟彩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从偏殿下坠。
  她下意识提起手里的大刀,脚边却传来一丝触动。
  钟彩心下一惊,刀面贴近反光,才发现那是一只手。
  顺着手过去,则是虚弱的阿虞和羽旦。
  原来,刚刚下坠之时,阿虞凭着不多的气力,一手拽着羽旦,一手试图去牵引钟彩。
  幸好最后是抓住了。
  钟彩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赶紧将身上的治伤丹药喂服给阿虞和羽旦。
  幸而两人受伤不重,吃下丹药,平息片刻即可。
  只是,三人的脸色均是称不上好看。
  其一,便是如同宛如疯狗的南灯。
  其二,便是三人现在所处之境。
  其三,则是如何才能出去。
  这三个问题,使得一向叽叽喳喳的羽旦都难得沉默。
  南灯,他到底怎么了?
  阿虞沉思了片刻,凝了凝神同两人道——
  “南灯道友,是从考验之地,出来才成了这样,想来应该是在考验之地出了什么岔子,但现在南灯道友的问题,不是最为关键,最为关键的是……”
  阿虞顿了片刻,但钟彩和羽旦皆是明白。
  最为重要的是,第三个问题。
  他们如何才能出去?
  三人一通商量,决定先探寻此地,再作打算。
  只是三人万万没想到,这一探寻,便是过了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三人,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大人。
  阿虞和羽旦个子都抽条一般,拔高而起。
  只是面貌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钟彩虽是个头没怎么长,但这脸却是越来越倾城了。
  即使三人现在黑灯瞎火的,看了钟彩也看了十年了。
  但羽旦还是难免愣怔,阿虞更是止不住的心动。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十年间,钟彩已然突破了金丹期,且不知是否是此地灵气浓郁的原因,她的修为竟提升的极快,到了金丹期巅峰。
  羽旦次之,刚到金丹期初期。
  阿虞,因为魔毒原因,修行更是缓慢,前些日子才到了金丹期。
  而这十年期间,他们也发现了离去之法。
  事实上,在钟彩晋阶金丹期时,她便是已有所感。
  她翻手一摊,三块古朴的黑木令牌静静地躺在她手里,其上的“天机”两字,苍穹有力。
  这便是,进入“天机秘境”的令牌,也是她当年得了道子的奖赏。
  待她进入金丹期后,才发现那“天机令”上面,竟然覆有一丝传送之力。
  钟彩眉眼一溜,约莫猜到,待天机秘境开启之时,该是能用“天机令”直接传送走。
  所以,他们眼下唯一能离开此地对的方法,就是在赶在“天机秘境”开启之前,赶紧修炼到金丹期。
  这也是阿虞虽然身子孱弱,也要抓紧修炼的原因。
  而如今,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三日,天机秘境,将会开启。
  羽旦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要知他已经在这黑不溜秋的地方呆了十年了。
  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没有不说,连个宝贝都没有,枯燥无味至死,而且再待下去,羽旦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但钟彩的脸色却没有一丝离去的轻松。
  阿虞沉了沉眉,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阿彩,可是在担心南灯道友?”
  羽旦大咧咧地往墙角一靠,见钟彩微微点头,气急败坏道——
  “都怪南灯,我们好心帮他,结果他倒好,自己入魔就算了,还拖累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困了十年,现在指不定死在哪个地方了,阿彩姐姐,何必担心这种人。”
  羽旦是小孩子心性,说话自然口不择言,只依自我好恶。
  但钟彩却不然,这事是起因于南灯,但南灯到底救过她,她总得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吧,不然她心难安。
  只是她心里也有些渺茫,他们在这地道迷宫里,绕了快十年了,不仅没找着南灯,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若不是有“天机令”传送的信念坚持,恐怕三人此时很难兴平气和地在此聊天。
  钟彩脸上的纠结,阿虞自然收入眼里,他略微垂了垂眼,好一会才道。
  “既如此,我们再去寻一寻吧。”
  这话一出,钟彩自然欣喜,十年间,阿虞几乎什么决定都是磕着钟彩先行,钟彩既然要寻南灯,那他们就再寻一寻。
  只是,羽旦就越发不高兴了,但阿虞也不在乎羽旦高兴不高兴。
  不过这回,却是阿虞引的路,钟彩和不情愿的羽旦跟随其后。
  但走着走着,身后的钟彩眼底却闪过一丝眼熟。
  此地好像前几日来过,记得是个死胡同来着。
  正当钟彩疑惑想问时,却见阿虞走到墙角处轻轻敲了敲。
  然后,往里面推了一下。
  不过一瞬,他们面前的墙壁向两侧缩回,一条小道,出现在三人面前。
  羽旦眼露惊奇——
  “你怎么这里有机关?”
  不可能是神识发现的,此地的地道迷宫诡异的很,神识用不了,所以他们才难寻出路和南灯。
  阿虞却是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运气,上次临走时,碰到了,觉得里面有点空,当时不太确定,眼下既然还要再寻寻南道友,就过来碰碰运气。”
  阿虞说的随意,但基于十年内阿虞老实默默付出的后盾形象,羽旦和钟彩也没怀疑。
  只是,在钟彩和羽旦都走了后,阿虞眼神落在了墙角那块凹陷处。
  那里明显有一些碎屑,似乎是佛珠的碎屑。


第226章 南灯的信念
  这条在机关掩藏之后的路; 同别的路并无多大不同; 依旧黑瞎一片。
  但三人没走一会,就听见身后地一个岔口; 似乎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有节奏感的韵律,似乎是某种东西滚落的声音。
  三人微滞,彼此眼中都划过一丝警惕。
  然后转身小心往那岔道口走。
  只是刚走到那岔道口,三人就发现是何种东西滚落了; 是——
  佛珠。
  三人一骇; 微有后退; 似乎担心佛珠的攻击。
  但这佛珠只是微微滚落于三人的脚边,其上并未有法术波动; 仿若凡物。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眼底都闪过一丝疑惑; 但还是决心深入看一眼。
  越往其里; 越发黑暗。
  幸而几人都有照明宝物,才能勉强视物。
  而走得近了,几人只看到一个背影,正蹲在地上刨着什么。
  只是,钟彩三人看到那个背影时,却有丝不太确切。
  因为; 此人; 太瘦了。
  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身上衣物; 还是十年前南灯身上穿的那件,很难将眼前之人,同南灯联系在一起。
  钟彩有些不太确切的开口道。
  “南道友?”
  那人微微一愣,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片刻后,又恢复如初,仿若未闻。
  钟彩见那人没搭理她,准备上前看看情况。
  却被阿虞拉住,示意她小心。
  钟彩给了阿虞一个安抚的眼神。
  钟彩是往右侧方向挪动,所以往前没走两步,就能看见南灯的侧脸。
  只是下一刻,就连钟彩饶有心理准备,也是愣怔了。
  那,简直称不上是一张人脸。
  两颊凹陷至极,称之为白骨搭上一层皮也不为过。
  由于脸上几乎没肉,所以显得瞳孔异常放大。
  两道暗红的痕迹在他眼角残存。
  初时,钟彩并不知那是什么痕迹。
  只是,等待南灯再一次眨眼时,钟彩才是明了,其后,彻底震惊。
  那是——
  血泪。
  那一双赤红的眼,此时并没分给钟彩一丝注意,即使她现在在他的身侧。
  钟彩张了张嘴,似是想引起南灯的注意,但她还未说话,就听到南灯嘴里似乎是在嘟啷着什么。
  耳力极佳的钟彩,自然是听到了。
  “等我,就等我一会。”
  钟彩不知其意,眼下更是见南灯依旧在地上刨着什么,双手已经满目创伤,全然不顾。
  她面上有些着急,南灯现在的模样已是疯癫之相。
  可“天机令”三日后便开启传送,此次传送,为期三日,如若届时南灯无法传送走,那他将极有可能葬身此地,永无出去之日。
  这又让钟彩如何能见死不救?
  她手上掐起一道白光,那是钟彩的第二道念,“普度道”的道念。
  虽不知能否稍微让南灯清醒一些,但到底是至善之道。
  但钟彩刚想将那道白光灌入南灯体内。
  一只血污不堪的手,立马将她的手打掉,南灯虽没看她,却依旧呲牙厉声道——
  “别碰我,你这个冒牌货!”
  瞬时,钟彩的手腕出现了一道红痕。
  而南灯所处位置多了一个阵旗。
  是面色灰白但眉眼凌厉的阿虞。
  只是阿虞刚想收拾南灯,却被钟彩拦了下来——
  “阿虞,等等。”
  阿虞咬了咬下唇,面上难得动怒道——
  “阿彩,他伤你。”
  钟彩眼里划过一丝宽慰,但还是依旧抚下了阿虞把着阵旗的手。
  “等等,先看看南灯在找什么。”
  钟彩还是觉得奇怪,尤其在南灯说她是“冒牌货”的时候,言语之间的愤懑,似乎是要将她剥皮去骨。
  也许不是她,而是对于他真正所说的那人。
  因为既然有冒牌货,肯定有本尊。
  那这个本尊又是谁?
  钟彩自觉,这一切应该都与南灯所刨之物有关。
  也许,揭开了这个谜题,南灯的疯癫能好,也说不定。
  钟彩如此想着,便矮身同南灯一起刨了起来。
  阿虞见状,目色微沉,但也没多说什么,蹲在了钟彩身侧,帮她一起。
  羽旦虽然不待见南灯,但见其他两人都刨地,自己在一旁甩手也不太好意思,也是蹲下身来,帮忙。
  不过,他心想,他是帮阿彩姐姐,可不是帮坏人南灯。
  钟彩亦是用双手挖,在这的十年,她了解到此地有一个特性,法术是破坏不了这里的地面的,但是徒手却可以。
  于是,四人挨着肩,徒手刨起地来。
  但,南灯却并未受其影响,依旧专注在眼前的土坑里。
  然而奇怪的是,南灯的坑一看就差不多挖了有三四个时辰的深度都没挖着东西,而钟彩这边约莫挖了两下,就似乎碰到了一个硬物。
  就在钟彩刚碰到那物时,先前压根不带有反应的南灯,却忽然一滞,吸了吸鼻子,立马向钟彩手里的方向看去。
  然后,眼神陡变骇戾,一把将钟彩推了开。
  蹲在了钟彩刚刚的位置。
  然后从那一片土腥里,刨出了一颗金色的石头。
  身侧的阿虞和羽旦,早已看不下去。
  若不是钟彩一再相互,南灯此时对钟彩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够让他们同南灯大战三百回合了。
  两人本是想厉声质问南灯一番。
  只是在金色石头上出现一滴血泪时,两人的话止在了喉间。
  一滴,两滴,然后是血泪变成了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南灯他又哭了。
  只是这回,不同于方才那一阵一阵断断续续还无声的血泪。
  这回的南灯,抱着那颗金色的石头就不撒手,哭得是惊天动地。
  再哭下去,说不定连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正当钟彩想阻止时,却发生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
  血泪渐渐浸染上了那颗金色石头,可就在南灯嚎啕的片刻——
  一道虚影忽然出现。
  也是瞬间,南灯止住了眼泪,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虚影,眼底似有不信。
  钟彩三人更是惊愣。
  这……
  这又是谁?
  眼前的虚影是一个光头老人,手捧一串佛珠,慈眉善目宛如钟彩以前村子里的福气高寿老翁。
  未等钟彩几人反应,南灯一下子如同疯了一般扑向那道虚影。
  看其模样,是想拥抱。
  脸上更是突然笑开了,像一个激动的小孩子。
  “师父,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只是他的手一搂,却穿过了那道虚影。
  而在穿过的瞬间,南灯脸上的表情再次凝滞。
  耳边是他师父熟悉的声音。
  “吾徒南灯,别来无恙。”
  南灯下意识摇了摇头,僵着脸想扯动嘴皮笑,却发现自己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血泪止不住的在掉。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空气中只传来“骨头碰骨头”的声音,以及南灯的歇斯底里——
  “不,不是这样的,师父你不会骗人的,南灯你再次看到师父,你应该要笑,你不要哭,不要哭了。”
  “你不要哭了!”
  最后是一声咆哮的怒吼,伴随着怒吼声,是一下一下捶地的声音。
  钟彩三人看到这,已然发觉不对劲了。
  他们依稀记得,南灯提起过,他师父是飞升了。
  当时,南灯的表情,虽是不满但也有丝落寞追忆,看得出来,南灯同他师父的感情极好。
  他师父看到跪在他面前的南灯,眼神亦是一痛,抚了抚手上的佛珠,叹了口气道——
  “南灯,这是为师的命数,你莫再伤心。”
  话音一落,却见方才还捶地痛苦的南灯,双手紧紧攒拳,青筋外露,似乎倾注了满腔情绪。
  等到再一抬眼,血泪已干,而南灯的眼越发赤红,看向眼前的虚影,语气微有低沉道——
  “师父,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我,你飞升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坐化之光,不是飞升之光?!”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天不是你的升仙日,而是你的赴死日?!”
  “又是为什么,要给我这虚无缥缈的希望?”
  “又是为什么,要留我一人在这世上?”
  “又是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南灯的声音已经嘶吼的完全不成样子了,那是痛心至极又是恨意至极的声音。
  其中情感,连带着钟彩三人似乎都染上了一丝感染。
  而此时的钟彩三人,完全一副骇然模样,南灯的话在惊骇了钟彩三人的同时,也让他们瞬时明白南灯为什么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他视若为父的师父,他相依为命的师父。
  这世间第一位向他释放善意的人,带他引领向善的人,也是让南灯念念不忘的人,更是让南灯放下屠刀又提起屠刀的人。
  原来,竟是逝去了。
  南灯从前唯一的信念,便是好好作恶,飞升仙界,再让他师父引领向善。
  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在仙界因作恶多端被仙人追杀。
  他就有理由去抱他师父大腿,摇着道——
  “师父啊师父啊,你不在我身边,南灯就学不好了,还总被人欺负。”
  “所以啊,不要再丢下我了。”
  然而,他师父真的丢下他了,永永远远。
  南灯的信念,崩塌了。


第227章 南修真域完
  南灯的一声声厉问; 回荡在窄小的迷宫走廊里。
  在考验之关的时候; 南灯曾看了一幅壁画,才开启的考验。
  那幅壁画的最后; 是同他师父临走时,南灯所看到的光芒一致的。
  南灯不疑有他,只当壁画上那人同他师父一般飞升了。
  其后,他便是得偿所愿,走得是沾满鲜血的白骨道。
  他每杀一人; 那人便会自动化为白骨。
  南灯自知,这是考验; 这些人都是早已死亡。
  只是,当他看到最后一人时; 却是全然震惊当场。
  那人,竟同壁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可是,壁画上的人,不是……
  不是飞升了吗?
  他没有看错的; 飞升之光,同他师父的完全一致。
  除非……
  南灯瞳孔放大; 想到一种足以令他极尽癫狂的可能。
  然而将最终那人打扰时,预料中的兴奋激动并没有来袭。
  因为; 那人化为了一堆白骨。
  所以; 那个可能是真的吗?
  他的师父……
  他的师父……
  死了?
  不是飞升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 当下就被南灯否决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只暗道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但下一刻,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因为他的奖励是——
  真悟大师的舍利子。
  真悟大师,是他的师父。
  而舍利子是什么意思,南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处在崩溃边缘的南灯,则在刺激之下,入了心魔,也就是钟彩三人先前看到的那副样子,甚至于,由于善念气息相近,他还将钟彩误认成了他师父,才有了那般迁怒。
  但无论南灯如何失控,他眼前的虚影依旧是慈眉善目,只是眼神里似乎有些难言的情绪。
  钟彩三人此时有些不知所言,就连先前觉得南灯疯癫的羽旦,眼里也泛起了同情。
  此事,他是极其有感同身受。
  如果他的那位长辈逝去,还在此事上骗了他,恐怕他也会同现在的南灯一样。
  羽旦完全不敢深想,他皱了皱眉,决定此行出去后,他要回门派一趟,不然他心难安。
  三人觉得接下来的时间应该留给两人独处。
  也没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
  ***
  这一独处,则过了三日。
  钟彩三人已然可以感受到“天机令”的召唤。
  而南灯,却依旧没能出来。
  此后,又是三日,到了“天机令”召唤的最后一日。
  南灯还未而出,羽旦眼里划过一丝着急,同钟彩道——
  “阿彩姐姐,不能再等了,我们去看看吧。”
  阿虞亦在一旁附和,无论南灯遭遇多大坎坷,等到如今,他们也是仁至义尽了。
  如果他还未清醒,那便是命数了。
  钟彩看了一眼点头的两人,咬咬牙,也罢,先去看看情况吧。
  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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