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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封神直播中-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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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 他只是端坐在一处石凳上; 倚在旁边的石桌上; 随意翻阅着手里的竹简; 似乎对两人的到来视而不见。
  但健气少年观他面色红润,印堂发亮; 不像是身体出了毛病。
  可自家主人却是这么说的; 还神叨叨地说什么。
  “估摸着时日也差不多了。”
  他可是知道的; 自家主人压根不会卜算。
  健气少年还想多看几眼,立马被袭含之挡着了视线,目光泛冷道——
  “你看也看过了,同你家主人汇报吧。”
  “这也叫看?”健气少年不满堆在了脸上,他看没看个真切呢。
  “你家大人如若真有本事,便是你这么禀报,她也能知其一二,如若不能,看得再多也无用。”
  袭含之难得多言,说的话却是符合她一贯冷淡性子。
  健气少年撇了撇嘴,掏出一块四方的黑木头,然后嘴里默念什么,黑木头亮了一下,健气少年便开始叽里呱啦就开始说了起来。
  健气少年一开口,袭含之眉目愣了一下,这才真正有些相信健气少年身后之人的本事。
  因为,那块黑木头看似平凡,却隔绝屏蔽了所有神识。
  饶是已是化神期巅峰的袭含之,也探听不得。
  健气少年说了一通,才放下了黑木头,看向袭含之的眼神里还有未收回的恭敬。
  看来他很是尊崇他家那位大人。
  健气少年不知袭含之想法,脸上绽放了一个笑涡道——
  “我家大人说,可否向梵冥太子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是问梵冥太子的,所以恕我不能透露,再者一个问题,也不会伤及梵冥太子分毫,仙子不也在一旁看着吗?”
  袭含之顿了一下,然后身体侧开,给健气少年留出了视线,意思明显,没有阻拦他。
  这也是健气少年亮出了他家大人的些微手段,才得了袭含之的容忍,而且她也好奇,到底他家大人想问梵冥什么问题。
  健气少年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也没上前,还是站在原地,看向前面一直端坐着看书卷,完全不受打扰的梵冥道——
  “梵冥太子,可知我们是谁?”
  不是我,而是“我们”,便是把袭含之算了进去。
  袭含之面色一惊。
  “你……”
  只是还未等她多问,梵冥便有了反应。
  梵冥抬了抬眼皮,轻轻扫了下眼前两人,开口道——
  “你,我不认识。”
  “她,是袭含之。”
  两句点明了两人的身份。
  袭含之微滞,心底不知怎的,有些苦涩。
  而健气少年眼里却划过一丝了然。
  果然同自家主人说的一样,梵冥身体出了问题。
  梵冥说完,又接着低头开始看手里的书卷,没再搭理二人。
  健气少年却回头同袭含之问道——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冷漠的?”
  “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你了?”
  袭含之这才真正惊骇上眼,就连心里的苦涩都没掩饰住——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健气少年嘴角咧的更大了,眼神里明显是与有荣焉道——
  “自然是得了我家大人的指点。”
  自家主人说了,如若是真正相爱之人,怎么也不会那般生硬地去称呼自己的爱人,所以才有了他这么一试探。
  袭含之瞧着健气少年笃定的眼神,这才算是真正信了五分,他家大人,恐还真有些本事。剩下的五分,便是看那人有没有办法解了。
  不过,听着刚刚梵冥冷漠的声音,她却依然心痛。
  仿若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她第一次被梵冥甩开了手时一般。
  一开始,她并不知梵冥是何情况,梵冥好似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时而清醒,时而又不像是他自己。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梵冥却对她越来越冷漠,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梵冥对她的爱意在快速减少,她不信梵冥会不爱她,所以她猜想,该是梵冥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但等她带着梵冥遍访寻医时,却没有一个大夫说出他的问题,而且还侧面说明,梵冥身体没什么问题。
  袭含之当然不信,最后腆着脸回去求自家师尊,悟意尊者。
  悟意尊者显然知道些什么,但就是不肯告诉袭含之,只劝她放手为好。
  袭含之哪能甘心,到了最后,梵冥对她二人的过往均有记忆,也不是不认识她,但就是不再爱她,袭含之一生只倾心梵冥一人,她哪里受得了梵冥不再爱他的事实,还是这种荒谬和不知名的原因,所以,她才有了“妖魔边界”前的孤注一掷,她记得百年前,那人便是丹药天才,也许她会有什么办法不是?
  这才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眼前的健气少年。
  却不知,他家大人是如何得知。
  袭含之结束了思绪回忆,顿了顿,才说了个时日,健气少年又拿出那块黑木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才算是放下。
  袭含之有些着急——
  “你家大人如何说?”
  健气少年挑了挑眉——
  “等。”
  这一等,便是一月。
  健气少年也同袭含之和梵冥一块住下了,便是他现在想走,袭含之恐怕也是不让。
  中间袭含之也了解到,健气少年,名叫“木乔”,看着虽年轻,但也是过了百岁。
  只是,“木乔”之名划过心头时,袭含之总觉得哪哪有些熟悉。
  而三人中,其实最不安定的,还是梵冥。
  那日,梵冥终于舍得离开他那个石凳,轻轻合上了书卷。
  抬眼,疏离又冷漠地同袭含之道——
  “袭仙子,妖域还有要事等我回去商议,我可是能走了?”
  因着梵冥对袭含之的爱意退却,他族中太子的责任又肩负了起来,前些日子,已联系了族中手下,妖域也有一大堆纷杂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比如,他的二叔。
  梵冥眼角微凝。
  袭含之眉眼微颤——
  “就不能再等等吗?”
  梵冥看着眼前一如记忆中霜冷傲美的女子,难得露出了娇弱的表情,心里却再无半点波澜涟漪,淡淡回道——
  “袭仙子,看在我们先前的过往,我已经等了月余,但现在族中确有急事,而且……”
  梵冥轻微顿了顿,再一开口,带着一丝冷气——
  “我并没有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袭含之身形一颤,表情全然是大受打击。
  没有什么不好?
  不爱她,也无所谓,是吗?
  瞬时,袭含之感觉心里抽痛地厉害。
  但要强的她,并不想在不爱她的梵冥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所以,只垂着头,兀自沉默。
  而忽地,一声骨头响动,在袭含之耳边响起。
  等她再次将目光探寻过去,便看到梵冥倒了地昏了过去,身后却是站着木乔,他还有些吃痛地捏了捏手,显然是他放倒了梵冥。
  袭含之眉眼一利,火焰瞬间腾手,喝道——
  “你对梵冥做了什么?”
  袭含之问出之后才是心惊,梵冥同她一般,也是化神期巅峰修士,如何就能被一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轻易放倒。
  木乔这回可没在怕的,一边轻轻揉手,一边回道——
  “我这是帮你呢,你还真让他走啊,他要真走了,即使我家主人有了医治之法,再找他也难了。”
  看着袭含之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肯放过她的表情,木乔有些无奈,还是解释道——
  “你放心吧,我只是平时在他换掉的书卷上,擦拭了一些让他察觉能力下降的液体,然后刚刚给他落掌时,打了一些安睡粉在他身体里,都是对身体无害的,你放心吧,只是让他别作妖,更配合我们一些罢了。过个几日,他便能醒了,如果那时我家大人的东西还没到,我便让他再睡会。”
  “你还敢?!”
  “我这不也是帮你嘛。”木乔小声嘟囔。
  袭含之一把打横抱起梵冥,眉目的怒气不散,语气有着属于自己的傲冷。
  “这回就算了,以后我不许你伤害梵冥,即使…即使他要走。”
  说到最后,袭含之的声音落寞了几分。
  爱情啊,便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心上人受到半点伤害。
  袭含之抱着梵冥出了门,木乔却有些呆愣的落在原地。
  好半晌,他才轻轻出声——
  “即使求而不得,也不勉强他分毫吗?”
  “呵……所以那人不喜欢我,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以前,果然太差劲了。”
  木乔轻轻揉了揉自己那乱糟糟的头发,低声笑出了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寂寥。


第275章 魔修玄彩
  幸而; 在梵冥醒过来之前; 木乔是先收到了他家主人的传信。
  那日,忽有一黑鹰盘旋在袭含之等人所在的山谷之中,黑溜溜的鹰眼看着着实有些渗人。
  一开始,袭含之还当是敌人来袭; 法诀一掐; 就是防备着。
  不过,木乔一看那黑鹰,却是赶紧拦下了袭含之的动作,顺带还朝着黑鹰的方向热情地挥舞着双手。
  那黑鹰看着他,方才还凶狠的目光顿时烟消云散; 一个俯冲; 就冲到了木乔怀里。
  亲昵呆萌的在木乔胸口左蹭右蹭; 丝毫不见刚刚的凶狠模样。
  只是等到一人一鹰,在袭含之直勾勾的眼神中,开心叙完旧后; 黑鹰才是将爪子朝木乔亮了亮。
  袭含之,先前就注意到了; 黑鹰爪子上; 一左一右; 绑着两个小玉瓶。
  木乔解下黑鹰爪子上的小玉瓶,又亲昵地拍了拍黑鹰的额头; 才是让它离开; 而木乔则拿出先前那块丝毫不起眼的黑木头; 又开始扒拉上了。
  显然,是在同她家那位大人沟通交流。
  一旁的袭含之,眼神丝毫不敢松懈,莫名地,她有种感觉,那两个小玉瓶里面装的东西,对梵冥,对她都至关重要。
  过了一会,才见木乔眼神欢快地切断“黑木头”的灵力沟通。
  袭含之赶紧上前一步道——
  “如何?”
  木乔挑了挑眉道——
  “走吧,有戏!”
  说完,就朝着梵冥所在的房间而去。
  袭含之快步追上,同木乔平行,脸上有一丝谨慎追问道——
  “如何有戏?你家大人有说何时会来吗?”
  因为先前木乔说过,他家大人有法子救,惯性思维下,袭含之认为他家大人该是会亲自前来。
  结果身旁的木乔摇了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家大人哪有那么多时间。”
  “什么意思?!”
  “一会我来给梵冥太子医治。”
  袭含之瞬时顿住了脚步,火焰再次抵住了木乔的脖颈。
  身后是袭含之冰寒的声音——
  “你是在戏弄我吗?!”
  先前木乔已然说过他不会医治梵冥的病,但是他家大人会,梵冥的症状如此奇怪,那人竟不亲自前来,反而让什么都不会的木乔动手医治。
  这让将梵冥放在心尖尖上的袭含之如何能同意?
  木乔这回倒是面色不变,看着一点不心虚,她侧眼看了一下面若冰寒的袭含之,刚刚还带笑的眼,忽地一沉——
  “戏弄?你若知道这两瓶子是何物件就不会说这话了,但我家主人不让说,我也暂且不提。”
  “只是,你再这么耽误下去,就不怕梵冥太子对你最后一点爱意都没了,到时候就算是仙人赐药,恐也无力回天了。”
  话音一落,袭含之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迟疑。
  木乔又接着道——
  “而且,梵冥太子的病,说是病,其实也不算,我一会还得先问他一个问题,再决定治不治,其实虽是我来操刀治疗,但选择权还是在梵冥太子身上。”
  “我同你说与这些,你现在该是不懂,但这其中也不该由我来同你解释,而且我解释得再多,你也不信我,一会让梵冥太子自己做选择如何?”
  木乔说完,目光轻飘飘就落在了袭含之身上,似是在等待她的决定。
  好一会,袭含之冷凝的眉眼才从怀疑中略微转变了一丝信任。
  当然,这丝信任并不是给木乔的,是给梵冥的。
  袭含之撤了火焰,看来是暂且同意,木乔勾了够唇,两人继续往里行走。
  这会,里面的梵冥还未清醒,木乔走近,从储物袋内,取了一个香囊,在梵冥鼻下晃了晃,却见方才睡得极沉的梵冥悠然转醒。
  梵冥乍一苏醒,看清眼前两人,记忆一下子回笼,脸色阴沉了下,也没看袭含之和木乔,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木乔却适时唤住了他——
  “梵冥太子,你不想治你的症状了吗?”
  梵冥脚步不停——
  “我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不好。”
  又是这句,袭含之眼神闪过一丝受伤,在梵冥昏迷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瞬间,袭含之觉得自己的心湖似是被重重敲击了下,疼得发颤。
  木乔不比袭含之,他对梵冥一点多余的情感都没有,这会脸上公事公办道——
  “那梵冥太子,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可好?”
  “……你说。”
  梵冥还是在往外走着,并不觉得木乔问得问题足以令他改变心意。
  木乔眼角一弯道——
  “梵冥太子,再给你一次选择,你是想做人,还是想做妖?”
  梵冥脚步瞬间一顿,从木乔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指尖轻轻颤了一下。
  这对梵冥这个修为等级的修士而言,已经算是难得的情绪外露。
  看来,他家主人让他问这个问题,果然是机智无比。
  木乔不忘了对自家主人每日花式一吹。
  果然,梵冥愣怔了一会,微微转过身。
  脸色冷酷地跟袭含之堪比夫妻脸道——
  “我回答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木乔见他上勾,嘴角轻轻上扬道——
  “自然是你的选择,我能帮你做到呗。”
  下一刻,一道青黑色的法光一下子卡住了木乔的脖颈。
  手段跟袭含之一模一样。
  木乔心下叹了口气,不愧是一对儿啊。
  梵冥冷着一张脸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袭含之看梵冥现在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当初的梵冥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的梵冥却是知道的。
  木乔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自打那只黑鹰来过,木乔该是得了他家主人给的勇气,说话硬气无比。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但我能救你,你只要给出选择就好了。”
  两人继续打着哑谜。
  但这会袭含之也不着急好奇了,原因她不知道都行,只要梵冥能好转,能像以前一样,就行。
  到最后,冷着一张脸的梵冥还是悄然撤下了法术。
  慢慢吐出了几个字——
  “我选人,如果你真有办法的话。”
  木乔紧了紧右手的玉瓶,嘴角的笑容越发放大。
  “如你所愿。”
  ***
  七日之后。
  袭含之静静站在茅草屋外面,已经站了约有七日,就是这么单单地站在茅草屋外面。
  这七日,她什么都没想,也许也是害怕再去有任何奢望,最后换来的却是绝望,索性放空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只一心等待梵冥和木乔。
  是的,自打那日,木乔决定给梵冥治疗,已经过去了七日。
  这七日,袭含之一直将神识覆盖在这个茅草屋身上,如若木乔有所妄动,她一道神念,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不过,她虽然能感受到茅草屋内的生之气息,但木乔却不知用了什么掩藏工具,他的治疗之法,却是不得而见。
  但袭含之,也不是那等偷学之辈,她只关心梵冥,只要最后梵冥无事便行。
  只是七日过去,两人还是未有出来之相。
  可修士,最多的也就是时间了。
  七日又七日。
  转眼过了一月。
  袭含之三人一直在山谷之中,不知外面早就被一个惊天消息,震得整个修真域都荡了荡。
  因为,中枢岛散仙海家的家主,竟然被杀了!
  海家的家主便是当年在修真域大比上,欲对钟彩痛下杀手的海桑,他族中的嫡系弟子,海姒,在当年因使用阴损陷害钟彩,后反被钟彩废了。
  至于为什么外界提到这事,会同当年钟彩一事联系在一起呢?
  是因为传闻海家家主的尸体是宛如干尸,仿若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恐怖,一看就是残忍的魔修手段不说,而他的身旁,还留有沾染他血迹的血字。
  一笔一划,就这么勾勒在传闻中戒备森严的海家主族议事厅。
  【我回来了。玄彩留。】
  谁都没想到,当年那个众人惋惜又痛恨,对她夹杂了各种矛盾情绪的钟彩,竟然是用这样的雷霆血腥手段,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震惊于她能轻易逃离魔界,拥有秒杀散仙的实力,还是这么残忍手段的同时,也不由打从心底感到一丝胆寒。
  而他们,也更是猜疑。
  钟彩,为何要对海桑下手?
  所以,外界流传的传闻,才会牵扯到当年“修真域大比”一事。
  在他们看来,这是两人唯一的一次交集。
  兴许就因为这次,钟彩怀恨在心也说不定。
  一时人心惶惶,众人纷纷思考,当年有没有哪里得罪过钟彩。
  但也有那阴谋论着,猜测这并不是钟彩一人所计划,也不是为了报什么私仇,而是魔修有预谋地向正道联盟宣战。
  ……
  不论何种原因,现在事实已然落定。
  散仙海桑死亡,是魔修玄彩动的手。
  整个正道修真域,全面通缉“魔修玄彩”。
  而其中,又属“古道派”被排查最甚,谁不知道,魔修玄彩,就是被古道派孕育出来的。


第276章 血脉诅咒
  外面的血雨腥风; 袭含之三人是一点不知。
  等到一月将至,梵冥和木乔终于除了茅草屋。
  袭含之僵持的身体,终于开始松动; 只是她刚准备往前走; 又有些瑟缩,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她已经被梵冥伤怕了。
  要是,这回还不行。
  她恐怕真的留不住梵冥了。
  而梵冥见到这样踟蹰的袭含之,泛冷的眼轻轻一弯。
  快步上前,一把搂过袭含之,轻声道——
  “我回来了。”
  两颗冰冷的心,在这一刻; 终于都融化了。
  木乔则轻轻笑了两声,知趣儿去了别处; 这两人也算另一种意义的“小别胜新婚”了。
  等到两人互相慰藉了一番,袭含之才悠悠然道——
  “你真的回来了。”
  “以后; 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语气里是难得的无助,无助到让梵冥心疼,他轻轻拍了拍袭含之的背。
  “以后; 不会了。”
  “我欠你一个解释。”
  袭含之抬头,瞬间将手指覆盖住了梵冥想要说话的唇,灿然一笑道——
  “不解释也无事,只要你回来就好。”
  但梵冥却轻轻将她的手指移开; 并握在了手心里; 同样回以一笑——
  “可我想让你知道; 想让你知道我的全部。”
  下一刻,梵冥略带冷凝的声音,在袭含之耳边响起。
  梵冥自小是半妖,是混血杂种,这是妖域都知道的事实。
  可大家却不知道,梵冥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妖域的,打他出生开始到五岁之前,都是同他的人类母亲生活在一起的。
  他的人类母亲,是一名正道修士,在妖域还未回归正道联盟之前,救下了偷偷跑进东修真域历练受伤的妖王梵瀚,当时还只是黑龙一族的族长之子。
  两人一件倾心,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因为梵瀚隐藏了身份,所以,梵冥母亲也只当梵瀚是个游方散修。
  直到两人愈发浓情蜜意时,一群人却突兀地从天而降,来到了两人隐居的居所。
  梵冥母亲看到一群虽外表似人,却浑身充裕着浓郁妖气的大妖们,尤其打头那位,眉眼同梵瀚极为相似。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个妖修!
  梵冥母亲还来不及纠结痛心双方立场问题,梵瀚就被强势的黑龙族长带回了。
  只是,后来不知梵瀚怎么得了机会,偷偷同梵冥母亲传了一封信。
  大意,便是让她等他,他会回来接她的。
  而那时,小梵冥也存在在了梵冥母亲的肚子里。
  大妖诞生不比人类十月怀胎,即使梵冥只算是个半妖,也生生让梵冥母亲怀了三年才落地。
  幸而梵冥母亲隐居山林,才没得旁人发现。
  三年再加上梵冥成长的五年,足足等了八年,才等到梵瀚的使者来接。
  八年的相思折磨也让梵冥母亲彻底想明白,她爱的就是梵瀚本身,无关种族。
  所以,她愿意跟着梵瀚,一辈子。
  然而,走时有多兴奋雀跃,到时就有多心寒肝疼。
  已经贵为妖王的梵瀚,在主殿设宴替回归的妖后接风洗尘,本来,这应该是一件皆大欢喜,喜闻乐见的美事。
  如果,在高座上的妖王不左拥右抱就好了。
  那时的梵冥母亲,牵着小梵冥,手都是在发颤。
  她完全无法相信,当年那个眼神清澈如水的男子,仅仅八年就变了心,成了风流成性的妖王。
  尤其,他看的她的眼神里,再无爱意。
  自此,梵冥母亲开始郁郁寡欢。
  而梵瀚也不为所动,依旧夜夜笙歌。
  梵冥母亲看在眼底,记在心里,最后不堪心累,撒手人寰。
  只是,她到死都没想明白,梵瀚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梵冥一开始恨极了自己的父亲,只觉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可后来,等梵冥开始学习黑龙一族的法术后,惊觉自己体内的变化,才约莫猜出了一些原因。
  等到他真正成为妖域太子后,他的父亲才将他们黑龙一族的秘密脱口而出。
  这是对母亲都不能言明的秘密。
  他们黑龙一族,从上古是近期开始,便受到了血脉的诅咒之力。
  黑龙一族,自古就有传承下来的法术,而最为核心的法术只有族长和继承者能学,这血脉的诅咒之力,也是经由这核心法术引发。
  如若法术钻研得越深,越想往上走,越要变强大,便会逐渐失去基本的情感,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最终成为一条没有弱点的龙。
  这个诅咒,是如今的龙神,青龙一族的先辈给黑龙一族下的,原因却不可考,只知当年,两族关系十分紧张,曾大战了数千回合,最后,还是青龙一族拔得头筹,赢下龙神资格,以神之力,给黑龙一族下了诅咒。
  虽为诅咒,但黑龙一族的先辈,却觉得这诅咒实在是太好了。
  没有了情感的制约,在修为上他们便会更加精进,甚至连心魔都没有多少。
  实力,日渐强大。
  但,这真的好吗?
  这是梵冥第一回 听完时的感受。
  只是看到父亲脸上满足的表情,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一瞬间,他对父亲的仇恨好像淡了些,因为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再也无法体会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了。
  可梵冥却不想这样,不想变得像他父亲一样,真正的无情,他不想淡忘同母亲相处的五年的情感。
  所以,他去了古道派。
  因为他是半妖,身体内流着一半人类修士的血。
  所以,还有一线生机。
  古道派有一宝物,可暂时镇压他体内的血脉诅咒之力,只是这宝物能镇压多久却是不知,但有一时是一时。
  所以,就有了夜繁的出现。
  只是没想到,最后被清煜尊者发现了,好在他用“妖域兵符”同清煜尊者交换,还是得到了能镇压他体内血脉诅咒之力的宝物。
  虽然,“妖域兵符”对他同样重要,但眼下还是镇压血脉诅咒之力最为重要。
  这也是,后来他能容忍弟弟们挑衅的原因,因为手中无势。
  可没想到,到了化神期,血脉诅咒之力还是镇不住了。
  才会让含之伤了心。
  袭含之听完,整个人瞳孔睁得大大的,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下一刻,手是攒紧了梵冥的衣袖,眉眼担心道——
  “那现在呢?现在又是如何?还会复发吗?”
  梵冥反手轻轻抓过袭含之小巧玲珑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眉目难得温和带笑道——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袭含之眉头微蹙——
  “怎么会过去?这可是血脉诅咒之力,如何能轻易化解,而且木乔根本什么都不会。”
  梵冥想到同木乔的治疗,眼神微眯,那种大胆又别具一格的想法,他脑海中似乎模糊起了个身影。
  然后才是声音微沉道——
  “是换血。”
  血脉诅咒之力,起源于血脉,那就把血换了就好了。
  这个原理说起来简单,但实施起来却特别难。
  气血是精气之本。
  所以流血过多,便会大伤元气。
  即使是修士也不例外。
  所以,换血一说,只存于典籍之中,近几千年都没有成功的案例,换血方法考究不说,还有一个问题,是血液压制。
  就像修为等级高的修士,能随意释放威压,压制修为等级低的修士。
  血液同样,而且比修为来得更强悍,根本没有翻身可能。
  像梵冥体内黑龙一族更是血脉强悍的种族,寻常血液根本压不过,换不了。
  幸而,梵冥是半人半妖,他体内还有一半人类的血液,才使得不至于希望全灭。
  袭含之,也清楚意识到这个问题,眼神半是担心半是惊疑道——
  “可怎么会?你已晋阶化神期,还身具一半黑龙血脉,是什么样的血液能压制,并且换掉。”
  梵冥眉头微蹙,这个他确实也不清楚,只他能感觉到,木乔给他换的血液里,含有强大澎湃的灵力,远远比他本身更浓郁。
  两人正疑惑时,一道健气的少年音适时出现,替两人解了惑。
  “自然是人类修士中的顶尖存在咧!”
  一个闪身,麦色皮肤的木乔,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手上还拿了一份外界最新的“修真域八卦小报”,落款是“修真域百晓生”。
  袭含之和梵冥,看到木乔手上晃动的“八卦小报”,两人同时一惊。
  因为其上最大的标题便是——
  【魔修玄彩强势再临,击毙海家散仙扬名立威】
  梵冥立时眉眼一颤,同时眼底划过一丝激动之色——
  “你家主人,是阿财?!”


第277章 条件
  木乔轻轻蹙了眉; 表情不太高兴地提醒道——
  “我家主人; 现在在魔域可是一人之下; 万人之人,什么阿财阿猫的,以后可不能这样称呼我家主人了。”
  木乔一个元婴期,对上梵冥可说不上客气。
  但梵冥一点没在意,激动之下,就是想去抓木乔的肩膀。
  “真的是阿财?她还活着?还过得很好?”
  “自然还活着; 而且活得身体倍儿棒; 活得脸赞条儿顺; 我再没见过; 比我家主人更好看的人了,都说了,不要再叫阿财拉。”
  木乔说完; 又是一副星星眼的陶醉模样。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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