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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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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你。
  正沉浸在和自己娘亲的重逢之中,门外忽然传來一声召唤声。
  “娘子,李员外來了。”
  耳边突然一声如刀子磨过玻璃的声音,尖锐娇媚得刺伤了我的耳膜。
  “我來了。”
  然后,我的感情和胳膊都停留在前一刻,而我抱住的人,却已经扭着她名副其实的水蛇妖跳出门去……
  她背影消失的拐角,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爽朗的模样,爽朗的笑容。
  我对着他也笑了笑,示意他进來。
  在两极山,早就习惯了在一起玩耍。因为他看上去比我还小,我也习惯了把他当弟弟。只是,再见他,他的模样成熟了不少,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卒青,过來让姐姐摸摸。”
  我对蛇这种生物一直很畏惧。但有了二娘百般的磨练,我已经有些免疫。却仍旧对二娘的原身不由得发冷。可是卒青不一样。他一直在二娘手底下像个玩具,我也很受影响地觉得这是弱者。
  “我已经说过,我比你大出两百岁。”
  “不要在意那些枝叶末节的。”
  我打断他,对他招招手。虽然否认,可他还是很乖地坐到我床边。
  但是他像是不敢看我,一直低着头。而且这个头,越低就越低。最后,低得我几乎都可以看到他整个后脑勺,倒挂着。
  “我很可怕吗,”我问。
  那个后脑勺摇了摇。
  “那你给我抬起头來。”
  他慢慢抬起來,然后,越抬越高。
  我也是醉了,卒青怎么怪怪的。我记得我离开两极山的时候,他倒是送我,但却是以原身的形象送我的。后來我离开的那一刻,他才现了人形。追溯回去,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都一直躲着我。
  这个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却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从狐媚娘发现我的桃木簪开始。但是,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想了想,是我那次着了日头,她救了我发现的。我又想了想,我是怎么着的日头,是因为卒青这家伙把我原來的那把身形衰弱的桃花伞给瓦解了,所以我才着了日头。
  啊,我发现记忆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这么难翻。卒青现在不敢看我,是因为自责。
  这真的是不太有必要的事。毕竟我后來洠铝耍椅一挂蚧龅酶#玫搅艘话押玫奶一ㄉ 
  “卒青,你不用自责。”我安慰他,他终于正视着我,只是面色有些疑问。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真的不用为那次毁了我的那把破伞而自责。”
  他疑惑的模样又深了深,我觉得我的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不是我的问睿磥硎亲淝嗖荒芄惶嘶啊
  “断柯……”他叫了我,却好像有什么话噎在嘴里,噎了半天也洠党鰜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忽然意识到,蛇有屁可放吗,好在这个问睿皇侵匾模瑳'有值得我去问他,也洠е档盟麃砀嫠呶摇
  “我就是想问,那个,”他低下头,“封钰是谁,”
  我怔住,洠в邢氲剿饰业木谷皇钦飧觥7忸冢趺椿嶂婪忸凇D训婪忸谝瞾碚饬恕
  我赶紧四下张望,掀了被子跑到门口,对着外面看了看,也洠в锌吹椒忸诘纳碛埃吹故锹サ览镒笥涤冶У哪腥耍吐ハ麓筇梦跷跞寥恋娜巳海溆档瑁貌蝗饶帧N一腥唬獗闶撬吣镒拥摹叭浦溉帷保嗽骸
  如此情景,让我忍不住赞叹一声“哇唔,我断柯活了这么多年,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妓院。”
  “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看妓院什么样子,就不会被别人下了药了。”
  卒青忽然从我身后说。记忆飘回了不久前,我好像是被人下了药,然后是卒青救了我。这样说來,果然是缘分。要不是卒青恰好经过,我岂不是找个男人就睡了。
  “这样说來,果然是无巧不成书啊。你怎么正好遇到我呢。”
  卒青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漠然道:“我是特意去找你的。”
  “特意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仿佛又看到卒青的眼角抽了一下,欲哭无泪道:“你满大街找妓院,还是我们这家妓院,我认为,我想不知道也很难啊。”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逻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出名了。”
  肯定是这样,名气若是不大,肯定也传不到卒青耳朵里。我正为自己了悟事件的本事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却见卒青的眼角真的抽了抽,不禁问道:“你这眼角今日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天气太热,”
  他吐了一口长长地气,长到我开始纳闷他的肺活量怎么可以这么大,想了几个可以比较的东西,从长颈鹿到长白山,长江,长城,长城长,他终于停下,说了一句:“你的脑袋,还是那么不灵光。”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想了好久,也米有想出,他从哪里看出我脑子不灵光了。关键,他凭什么说我脑子不灵光。只是,终于意识到他在骂我的时候,他已经洠Я松碛啊
  在水蛇娘子的妓院里安歇下來,整日看到那些千奇百异的男人进进出出,看到那些姹紫嫣红的女子搔首弄姿,又看到那些女子的技艺,觉得水蛇娘子还真是有脑子,不知从哪里弄來这么多有才艺的女人來撑门面。
  其中最让我惊诧欣赏且从不缺席的一个表演,便是云裳的舞姿和琴艺。她那样的琴艺,纵使我这个不懂音乐的门外汉,都觉得她的琴声美妙不可方物,行云流水的音律,绵绵起伏的质感,勾人心魂,撩人心魄。
  不仅仅是我,就连她们献艺的台子下面,每次云裳抚琴之时,台下都是一片寂静,坐满了听曲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听的懂,还是真的听不懂却装的很懂。
  而云裳跳舞的时候,台下的人就更多了,总是洠в形业奈蛔樱抑缓迷诙シ隼复础U飧鼋嵌瓤垂ィ豢吹玫剿莸娜拱冢窈某岚螋骢眩礁龆鳎杉硇谓咳岫耍辉谒级返目盏悼梢钥吹剿哪Q皇呛退奈枳艘谎庀剩行┏聊
  云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因为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她,所以整个妓院里,和她的关系最要好。
  她看上去清纯的很,清纯这个词眼要和一个妓女挂上钩,就像把明媚的阳光和我这个鬼魂挂在一起一样,怎么也不顺眼,也不搭调。但是云裳做到了。

  ☆、云裳

  我有时候跟她开个不太正经的玩笑,她都听不懂,搞得我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变得好猥琐。但是这种猥琐忽然让我找到自己的高大之处,便经常和她开些不太正经的玩笑。
  比如京城里一家员外千金成亲,招的是上门女婿。而这个上门女婿听说还是个采花贼。云裳说:“官府抓了他这么久,现在李员外正在疏通关系,看能不能保得住这个女婿的命。李小姐也真是忠贞,拿命要挟李员外。”
  我将果盘里最后一颗葡萄吃完说:“我倒是觉得这个李小姐不是什么忠贞的人,至少她在遇到这个采花贼之前,一定不忠贞。”
  “为什么。”
  “因为她是采蜂贼啊。”
  “采蜂贼。”云裳又问。
  “当然,那个男的是采花贼,采花的不是蜜蜂吗。那敢睡蜜蜂的,不就是采蜂贼了。”
  ……
  云裳不说话,我看着她笑了笑,接着说:“你说为什么这个李小姐偏偏对这个采花贼这么情深不舍。”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接着发表见解。
  “我觉得,肯定是这个采花贼因为阅女无数,所以各种姿势都能满足这个李小姐。她当然舍不得。哈哈……”说完,我自己笑了起來,可是再看云裳,她呆愣愣地看着我,一脸茫然,完全不懂我说什么。我笑着笑着,忽然就觉得其实,这个笑话,真的不那么好笑了。
  和云裳开玩笑很有意思,唯独不太好的就是,有时候我的脑洞开的太大,她反应不过來我说的意思,搞得我的玩笑都成了冷笑话。
  索性,在妓院的日子有了云裳也不算太过无聊。本以为这样呆下去,哪天水蛇娘子有空闲,便会送我回两极山。但她白天晚上的忙的不可开胶,甚至连有关狐媚娘的事都洠в形使遥馊梦揖醯茫欢ㄊ敲Φ孟嗟辈豢煽骸7裨颍秃哪锬茄墓叵担趺椿嶂蛔植惶岬摹K龥'有时间,我便一直等下去,一直等到了终于,云裳也洠в惺奔渑阄摇
  那天绕指柔來了一个客人,进门的时候,便引起了轰动,我虽然來的时间不长,也对面相这个很悬很微妙的东西无甚擅长,但长呆在绕指柔的那些客人,我也记得差不多了。而这次來的这个客人,她们都说是常客,我却一点印象都洠в小
  “这就是云裳的老相好。”
  “云裳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只做艺妓不接客的。”
  我了然,深知他來的日子,我便失去了云裳,禁不住有些讨厌这个人。第一感觉便是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啊,可是为云裳赎了好几次身了,但云裳这个傻丫头,怎么也不愿意。”
  “耶南公子也是对云裳情深一片了,不知云裳都在想写什么。”
  我又看了楼下的那个初次见面的老顾客,云裳的老相好,我的“情敌”,所谓的耶南。
  他是个长得很男子汉的那种人,相貌刚硬,却不失俊美。身材健硕,却不显臃肿。穿着衣服,身材正好,步履间却可以看出这个练家子,稳健的很。
  “这就是耶南大将军。”
  将军。
  我诧异,不晓得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姓耶的。
  目光随着耶南收回,他一步步上了楼,然后对着我们这边点头微笑了一下,看上去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将军。只是,他洠в兴祷埃苯油瓶嗽粕训拿拧
  他洠в星妹牛蛞辉粕言谙丛瑁蛘咴诨灰路趺窗臁
  我指着耶南,刚要过去职责他的无礼,却被身后的几个人拖了回去,很友好的在门外替我关上了门。
  我的房间,一边是蛇娘子的房间,一边是云裳的房间。这个年代的隔音设施都不太好,而且我的耳力不错,所以真的不是我洠в惺裁吹赖滤刂剩乙彩潜欢模皆诹税ぷ旁粕逊考涞哪敲媲剑缓筇搅烁舯诜考涞纳簟
  其实我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云裳在男女之事的智商上很肤浅。我一直以为她是不经世事,但既然都被人包养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我这其实是验证而已。
  先是云裳的声音,“将军这次凯旋,云裳敬将军。”
  接下來是耶南的声音,“你不问我凯旋,圣上赐了我什么
  。”
  “云裳小小布衣,怎管得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这一句,有些酸酸的感觉。
  “呵呵……看來你是听说了。他老人家,赐我的,正是皇城内第一美人,倾娉公主。”
  “将军跟我说这些干嘛。”又是酸酸的。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回绝的。”一阵沉静,却是耶南接着说:
  “你可还记得我出发前你答应我的。”
  又是一阵沉默。
  看不到什么场景,光沉默有什么用。心里痒痒的,真的很像看到对面的场景。于是,我看了门口一眼,觉得洠в腥耍阋巳馍砬比氲搅嗽粕训姆考洹
  我要声明,我真的不是那种喜欢做这种偷看别人那啥的人,我为人很正直的。只是,担心云裳而已,是担心。
  屋子里的两个人坐在桌边把酒,耶南目光深情地锁住云裳,云裳却低下头。自我听到他们对话的停顿开始,已经好久了,这两个人居然还不继续。
  又过了好大一会,云裳抬起头,面带笑容,浅显明媚。
  “云裳恐怕要食言了。”
  “哦。”耶南问了一声,却是意料之中的模样。
  “将军临行前对云裳说,此去凶险,九死一生。”
  “是,”耶南把话接过來,“我还说,若我有幸凯旋归來,你定要嫁我为妻。你答应了。”
  云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着,很有礼貌,这种礼数,是一种疏远。
  “云裳食言,是因为将军的欺骗。”
  耶南倒也不急,带着笑意说“说來听听。”
  云裳说,“将军说此番战事凶险万分,但云裳听说的,将军只率了几百士兵,便大获全胜。显然,将军是诳了云裳。”
  按照云裳的说法,很显然,确实是耶南诳了她。被识破“奸计”的耶南不恼不怒,仍旧是笑着,倒很是彰显他的气度多么大。
  “你一直在打听我的战事……”他看着云裳,满是欣慰,“你这么在乎我,为何不嫁我。”
  云裳的眼神慌了一下,闪躲这耶南,我发现了,耶南也发现了,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他。
  “每次你都是这样闪烁其词,今日,又想说什么借口。”他言语眉眼间的气势皆在,却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好像对云裳,他有用不完的耐心。
  “是你的身份配不上我们家,还是你配不上我。或者是你不想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又或者是你不想成亲。纵然你有九九八十一种借口,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便够了。”
  我听着,不仅感叹,云裳居然为了拒绝这个耶南,找了这么多借口。若说她不喜欢耶南,别说八十一种借口,就是八千一的借口,她也编的出。但是,如果我洠Э创恚涫凳窍不兑系摹
  她喜欢他,他又对她一往情深,搞不懂,这个云裳哪根筋搭错了。
  “你想知道。”云裳抬眼,笑容依旧,带着一股莫名的坚定,好像已经准备说出真正的理由。
  “我是怕。”
  “怕什么。”耶南问。
  “怕……”她话到嘴边,却顿住了,脸上坚定之色衰退下去,浮上了一丝迷茫。
  我已经习惯了看别人的神色,所以看得很仔细,但对于一个武将,是不是也能看得这么仔细,我不可得知。
  云裳犹豫了片刻,站起身來背对着耶南,像是撒娇一样说:“怕你们男人从來都是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想做你最好的那个人,所以,不能嫁给你。”
  这话听上去很像是犯矫情,因为耶南在她身后,很自然地会理解成这一点。但是我在她的侧面,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珠,闪着光,晶莹。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对耶南说的吗。
  “哈哈……”耶南又斟了一杯酒,然后喝掉,说:“你们女人,从來都是不信我们男人,一味地钻牛角尖。其实能不能得到了还会一直珍惜下去,总要做了才知道。你不嫁给我,让我怎么证明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放下酒杯,单手撑住脑袋看着云裳。云裳好似不经意得抬了下手,背后看去,应该像是她撩了一下额角的碎发,只是一个很妩媚的动作。其实,这个动作是为了擦掉眼角的泪。
  她转过身,脸上笑容如初,清纯明媚,眼神旖旎,却难掩凝重。
  “我可不敢拿我此生挚爱來赌。我愿一生看到的皆是你爱我。”
  耶南一副拿云裳洠О旆ǖ哪Q遄潘澳阋欢ǹ梢钥吹剑皇牵依肟饷淳茫阋趺搓臀摇!彼闷鹚宦魄嗨浚诒羌庑崃艘幌拢酃馀亩宰旁粕选
  我忽然觉得,重头戏要來了。看來,云裳真的不是那么不经世事。可是,她的那股子清纯劲也不是装來的。真搞不懂她。聚精会神地看着,满怀期待地等着云裳给我一个答案。
  云裳离开耶南,走到了耶南身后的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到她宽衣解带的身影……心血澎湃,果然有好戏看了。

  ☆、管闲事

  当时,就像去了电影院,爆米花有了,奶茶有了,座位是正合适的位置,3D眼镜,温度适中,空气凝重。突然,屏幕亮了,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期待感十分浓郁。
  但这个时候,电影院突然停电了。那心情也可想而知。
  我兴奋在最嗨点,结果看到云裳穿着一身紫罗兰的纱裙袅娜多姿地走出來……这是,要跳舞吗。
  第一次,不想看云裳跳舞。
  果不其然,云裳真的在耶南面前翩翩起舞,舞姿,甚美。人,甚美。可是,我的心情,一落千丈。这支舞,相当的无聊。
  我第一次感谢耶南,是在耶南将跳舞的云裳拉入怀中的时候。毕竟是将军,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妓女拖着走。耳边响起一首歌,唱的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出手才知有洠в小!
  他将头埋在她肩窝处,低沉沙哑的声音,十分好听。“我今晚留下來。”
  云裳正要说什么,耶南接着说:“明天也要留下來……一直留到你厌烦我为止。”
  云裳轻笑出声,“将军只要信守诺言,云裳洠в幸饧!
  耶南有些无力的头又垂了一下,“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说完,抱紧云裳起身,一步一步走去床榻,然后将云裳放在床上。
  心情再一次激动上來,这个床,真的是很容易把人的胃口吊起來。
  眼看着耶南将窗幔放下,粉红色的床幔轻轻抖动,像是微微涟漪,与此情此景相连,撩人瞎想。我想着是不是要走进去,毕竟他们都看不到我,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去。但是里面的戏,毕竟我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虽然这种事也不是洠Ц晒病I洗慰吹秸庵质率鞘裁词焙颉<且淦铮肫鹉谴吻厣僖秃哪锬谴危蟠蛭笞驳卮油房吹轿玻沂呛土硗庖桓瞿腥艘黄稹7忸凇
  居然又想起了他。再次想起,突然发现,其实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有了一些打算。有了后來的事,再去想当初的事,其实,他一直都是在暗示要和我那啥嘛。
  忽然一个哆嗦,竟然心有余悸,不敢进去再目睹一次惹火的剧情。或者将头伸进去……
  但一想到粉红窗幔瑟瑟发抖,中间隔空一颗人头……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也就够了。
  所以,我只好选择在外面偷听。果然,事情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原点,还是要靠听的。
  “你真的要离我那么远。”耶南说。
  “将军征途疲惫,云裳给将军腾出宽敞的地方,便于将军休息,不好吗。”
  “我觉得你靠过來,我可以休息的更好。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不碰你,自然不会碰你。”
  我怔了一下,敢情还是洠в惺裁春孟房础@朔蚜艘徽恚隽苏饷葱∪说氖拢尤粵'搭。
  有云裳的日子便这么结束了,自从耶南來了之后,云裳都很少出房间。如果不知道内情,我一定觉得这个耶南是个吸血鬼,要把云裳锁在房间里榨干。但因为偶有兴致,听上他们说的一句半句的,便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云裳是个妓女,还是个有主包养的妓女,竟然对男女之事甚为朦胧,原來都是耶南的错。
  偶尔在房间外巧遇云裳,她手中都是拿着糕点水果什么的,应该是送给耶南吃。这个耶南,亏他还是大将军,竟然整日醉卧温柔香。
  这种日子持续了足有半个月,耶南因为传召离开,我终于有了接近云裳的机会。换了身男装,偷偷摸摸潜进云裳的房间,藏在窗幔后,等着她回來,然后调戏她。
  其实我觉得,自己越來越无聊,做这种事。果然,不差钱的人洠в欣聿乒勰睿徊钆说哪腥藳'有拿女人当回事的习惯,不差时间的人,自然会无限的挥霍时间。此时,我正在做着毫无意义却自认为是打发时间最好的事。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云裳走了进來,然后又将门关上。我看着她走了进來,神情呆滞,朝着床这边走过來。我想,要不要在她过來的时候吓一吓她。但她的眼神太死了,洠в兴亢恋牧槠耆且惶端浪U庋脑粕眩一拐鏇'见过。她一向单纯清净,这样的死气沉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耶南离开了。
  就这样,她走过我身前,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然后躺在了床上,两只眼睛像死鱼眼一样,洠в胁ǘ囟⒆拍炒Γ床幌袷蔷劢乖谀炒Α
  我疑惑,不晓得耶南的离开,竟然带给她这么大的波动。耶南只是被传召,相信事情说完,应该就回來了。从前我思念沈炎,也洠в兴庋哪Q D训朗俏乙苍庋皇遣蛔灾选
  慢慢走到她面前,仍旧是被**裸地忽略掉。我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着,结果她的眼珠丝毫洠в卸Ω檬窍萁耸殖林氐乃妓骰蚧匾淅铩N抑沼谟行┤滩蛔。辛怂簧
  “云裳,你洠掳伞!
  她总算是有了反应,却洠в斜晃蚁诺剑腔郝囊贫酉呗湓谖伊成希吹轿夷凶按虬纾矝'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莞尔一笑。“我洠拢褪怯械憷邸!
  这个听上去,不知道内情的一定是认为她被耶南吃干抹净了。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累,是送客常用的借口。
  我觉得她不想说,我也不好去问,于是拍了她一下,算是安慰她,然后离开。
  如果是以前,我应该就这样算了。但是目前我实在是闲的洠抡沂伦觯谑腔氐椒考洌夜室馓诎ぷ旁粕逊考涞哪敲媲剑谷惶皆粕训某槠P闹幸荒ù掏矗胍獩'想隐了肉身穿墙而入,果然看到云裳趴在床上痛哭。
  因为她蒙着被子,声音闷闷的,很轻,但听上去很刺心,像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大事,只看到她颤抖的身子。我觉得耶南离开片刻,应该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且我也觉得云裳不是这么禁不住打击的人。她这样哭下去,会因缺氧憋死的,好舍不得云裳这么快便去封钰那里报到,到时候,我总不能找封钰卖个人情把她带回來。
  就算是我见到了封钰我要怎么说,说“封钰啊,你能不能看在我成全了你和赤焰,让我把云裳带回去呢”。想來,这种事还是不要遇到的好,于是跑过去拉扯她的被子。
  被子是被我拉开了,云裳的头却不抬起來,嘟囔着:“娘子,不要管我,让我自己静一静。”
  她把我当成了水蛇娘子。我不傻,至少我不是那么傻,所以,从这句便可以判断,水蛇娘子应该可以告诉我一些云裳的事。我断定,她的伤心,一定和耶南有关,但是和耶南现在的离开,肯定洠в惺裁垂叵怠
  她应该是喜欢耶南的,却为什么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呢。这其中的关系,水蛇娘子可以告诉我吗。
  我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洠в谢乖馍怼R蛭沂怯行牡墓砘晁裕幢闶且巳馍砦乙部梢耘龅轿锾濉;购茫粕褯'有抬起头來。否则,她一定觉得自己见鬼了。
  呃……我其实就是鬼,再次被自己的短暂性失忆雷到。
  最近很沉不住性子,想着是不是闲事管多了也会上瘾。现在,看到事就会去管。
  白天过去了,夜晚來了,绕指柔里还是歌舞升平。深夜來了,总算是消停了不少,却偶然间还听得到哪个房间动静大的,传來令人脸红耳赤的嬉笑怒骂声。夜已过半了,我才摩挲着去找水蛇娘子。
  这个时间,她才会休息。我敲了她的门,洠в械鹊剿乃祷埃胱趴赡苁撬袢栈貋淼耐恚谑亲呓葑拥茸拧8胀瓶牛惴⑾炙吣镒右栽砼叹嵩谒钦湃矫椎拇采稀
  “啊。”我一个惊吓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墙上。她赫然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像是喷出了耸人的烈火,正要向我喷过來。但火势洠в写ゼ暗轿遥炊墙彝瓶拿庞滞屏嘶厝ィ鄣币簧厣稀
  继而她一个转身幻作人形一个隔空踱步站在我身前,我又是一个激灵。
  她刺耳的声音响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不害怕我这个模样。”说着,她瞪大眼睛,张开嘴巴,我仿佛看到下一秒她的脑袋又化作蛇头,对我张开血盆大口。
  在这一秒洠в械絹碇埃蚁人担岸锍さ米蠲懒耍以趺椿岷ε履亍N夷墙幸桓龌紊瘢紊穸眩呛牵呛呛恰
  干笑几声,试探性的看着水蛇娘子,她似信非信,倒也洠Ц壹平希恚逆鼓鹊刈隆
  “大半夜,找我做什么。”
  我也跟过去坐下,不拖泥带水地直接问,“二娘,云裳是个怎样的姑娘啊。”
  水蛇娘子好像洠в辛系轿乙试粕训氖拢戳宋乙谎郏澳阄仕陕铩!
  我回答:“我好奇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时间多,要是不找点事做,我会死的。”
  水蛇娘子兰花指对着我的额头顶了一下,一副拿我洠О旆ǖ哪Q澳阍缤硎潜槐鹑说氖卤锼赖摹!
  我吐了吐舌头,觉得这么说,也不是不对。终于,有种回到了生前的感觉。
  绕指柔是水蛇娘子一手创办的,集结的是一些苦命的女子,云裳便是一个。
  但云裳相比较那些家破人亡的还算是好命的,至少,她有一个姐姐,还在人世。
  只是这个世界的苦与乐,不仅仅靠身世的凄惨來定论了。比如曼珠和沙华。曼珠觉得他们生生世世不能相见,是折磨。但沙华觉得既不想见,便有无穷无尽的缘分牵扯着彼此,是欣慰。
  云裳的身世,从某种程度上看,她在世还有亲人,且这个姐姐对她非常好。她有爱他的男人,且这个男人也爱她。她虽沦为妓女,却是在水蛇娘子手里,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妓女。她的命,是好的。
  而从另一种角度看,她的好,都在无时无刻的不在嘲笑她的悲惨。

  ☆、身世

  云裳有一个双生的姐妹,叫云拂。他们本是京城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本來,十八岁正是门槛被媒婆踏破的时候,但云家的门槛本也不高,却洠в兴ヌ崆住
  这不到不是因为云家女儿长得不漂亮,而是因为云家的女儿太漂亮了。这很让人困惑,既然漂亮,怎么会无人问津呢。这要说道一句老话,自古红颜多祸水。
  云裳和云拂自小出落得灵巧,长大了更是美人一双。两姐妹虽然相貌一样,性格却大不相同。云裳温和优雅,活泼伶俐,云拂端庄大气,又嫉恶如仇。这样两个讨人喜爱的姑娘,到了适宜嫁娶的年纪,洠в腥颂峒埃颍皇且蛭┏堑囊桓龈簧獭
  这个富商姓陈,因为九代单传,生于富贵人家,又被家人寄予厚望,取命陈富。这个名字自然通俗易懂,却总是透着一股庸腐的味道。陈富自小娇惯的很,又因为祖上基业,自祖宗份上便已经得官官相护了。
  很不巧,云家的女儿太漂亮了,陈富像云家老爹提亲,却遭到了云家女儿的拒绝。陈富被拒绝了,觉得脸上面子挂不住,便扬言,定要娶到云家女儿。
  陈富多次调戏云家女儿,却被云拂拒之门外。大街上遇到过几次,又因云拂的性子,吃了几次哑巴亏。陈富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云裳的身上。
  云裳的脾气要温和许多,洠в性品髂茄牧倚裕猿赂槐愀幸庠粕眩ㄒ咳碜鲂±掀拧
  其实就是富贵人,仗着有官撑腰,强将民女的戏码,这种事再这样的年代应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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