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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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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羞的,或心虚,小麻雀拍着翅膀离开。
…
魏煊摊开掌心,上面躺着两颗小小白白的莲子。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魏煊忙收拢掌心,将两颗小莲子滑回袖中,瘫在椅子上的身子坐起来,他理了理身上的袍子,骨节分明的大掌提起桌上的茶盏,佯做漫不经心地在给自己倒茶,才开口道:“进来。”
房门很快被外面的人推开,一个粉粉的小身影蹦跶进来。
魏煊看也没看她。
粉人主动凑了过来,不过似乎没敢离他太近,“就是那个,我本来想直接去一楼点菜上来的,但是不知道你什么口味,你想吃什么呀?我下去点来一起吃。”半点没有先客气一下,问他是不是等太久了并表示一下不好意思的自觉性。
“我不吃东西。”魏煊说,将手里新倒上的一杯热茶递到流筝面前。
“谢谢。”流筝接过,凑到小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这时节入秋了,晚上有些凉,喝些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听见魏煊说他不吃东西,流筝这才想起来这货住她客栈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可以好几日不出来,不吃不喝。
那她先前说一起吃晚饭他作何要答应?
流筝还抬眼瞅了瞅魏煊,见他都不看自己,几分可惜,她打扮得这么好看,这丫的也不知道看看她。
“那我……”流筝抠了抠手里的茶杯。
“不过我可以陪你吃。”魏煊开口。
“好呀!”流筝小嘴立马弯了起来,将手里的杯子落到桌上,“那我下去点菜啦。”说完这句话,顺便吸了口灵气。
捕捉她这个小动作,魏煊想起她说的那句话:“臭鬼,还以为我喜欢他呢,我才不喜欢他!我只是喜欢他身上的灵气而已!”
原来,他倒误会了。
魏煊心里又不大舒服。
流筝刚要走出去,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拉住。
她转过身看他。
男人半晌不说话,眼神怕怕的,一下子那凉意又往流筝脚底蹿,但也就蹿了一会儿,男人开口道:“这对耳环不好看。”
流筝:???
魏煊松开流筝细细嫩嫩的小手腕,矜贵的灰唇一蠕,又说:“衣裳也丑。”
流筝:“……”这会还怎么约得下去。
…
流筝很大度,不跟魏煊一般计较,只当他是个大直男不懂欣赏,不过下楼点菜的时候小脸闷闷的,不大舒坦。
一筷子将碗里的南瓜插出个洞来,流筝对魏煊念叨起那只小麻雀的事,“它飞就飞了吧,鸟本来就喜欢自由,要无拘无束的才好,我若自私地将它留在身边,倒有些残忍了,不过啊,还不是它先来赖着我的?这会儿突然就飞走了,我还有点舍不得它。”
流筝一口将被她折腾成两半的南瓜吃掉,又给魏煊叭叭她那条俊俏小紫鱼的事儿。
魏煊听着她说,目光躲闪。
说完小紫鱼的事儿,流筝又对魏煊说了一通她比武的事,描述出来的跟魏煊通过小麻雀眼睛亲眼看见的几分不同。
在流筝的描述里,比武之时的她,如何如何威风凛凛、让对面的妖怪瑟瑟发抖、跪下叫爸爸,实则……也就那样。
魏煊好几次没忍住牵了唇。
“这个给你。”流筝吸溜了两根土豆丝,从袖兜里摸出一颗藕白色的小莲子递到魏煊眼前。
魏煊愣了一下。
“拿着嘛,这个可是好东西,”我身上种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流筝没好意思说出后面那句话,若她是个实打实的妖怪到没什么,可是她内核其实是一个在现代社会土生土长了十几年的人类,想她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才接受自己是一朵泡在水里需要被浇灌的白莲花的事实。
魏煊摊开掌心,任流筝两根小细指捏着的小颗粒落到他手上。
“这是莲子,你可以拿来泡水喝,很养身体的,吃了这莲子,你脸可能会红润一点儿,不至于白得像鬼,咳咳咳咳!”流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说道:“不对,你、你本来就是鬼。”她摸摸鼻子。
魏煊给她倒了杯水。
流筝一口就咕噜了干净。
“好。”魏煊将小莲子收下了。
流筝嘿嘿一笑,“我本来种了两……我本来有两颗比这个要熟一点的莲子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小麻雀叼去喂它的崽了,这颗是我从身上重新……是我重新有的一颗。”
魏煊:……
“你怎么都不吃呀?这修为再高,一日三餐也是一种乐趣不是。”流筝夹了只鸡腿到魏煊碗里。
“人类吃这些东西,不过是因为没有灵气支撑,不吃会殒命,而我们不需要,吃了还得消化成影响环境之物,何必多此一举。”魏煊试图纠正流筝这个显得贪婪又浪费时间的习惯。
流筝:“……”
消化成影响环境之物……
为啥她脑子里立马冒出来的是土黄色螺旋小金子塔的样子,分明人家说得很文明。
苦恼了一下自己想象力太丰富后,流筝将脑海里的画面主动丢进垃圾桶里过滤掉,食欲不减地夹了几坨香菇进碗里。
她腮帮子鼓鼓地吃着香菇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身上自带灵气,很多妖热衷于化成人形,不吃这些人间俗物怎么能维持化形?就算是炼化成了妖,很多地方那灵气都是不够用的,就拿长横复来说,灵气稀薄,不吃饭会饿死的。”
魏煊看着流筝:“那是弱者的世界,你跟了我,以后不必那般。”
流筝夹绿豆芽的小手一顿。
这鼻边,的确飘着好浓郁的灵气,多闻会儿,因比武而累得发虚的身子都逐渐恢复,流筝没忍住又吸了一口,心想自己真是抱对了个金大腿。
她佯矜持害羞模样地“嗯嗯”了一声,又说:“不过口腹之欲是人生一大乐事,戒了岂不可惜。”
盯着流筝那吃得鼓鼓的腮帮子,魏煊突然很想捏一捏,挪开目光便忍住了,发现流筝点了不少菜,菜色美味,荤素齐全,不过这么久他也只见她专往口味清淡的吃,很少碰那些荤腥类的,“不是一大乐事吗,怎么不吃肉?”
“减肥呀。”魏煊这么一说,流筝没忍住夹了两颗鸡丁到碗里,“哈哈哈不过吃一点点也不打紧。”
她以为魏煊会说“你又不胖,减什么肥,应该多吃点儿”或者“你已经够痩了,别减了”,再或者“你胖胖的样子也很可爱”,谁知道男人说:“是挺胖的。”
魏煊不自禁回想起她一朵花身直剌剌误跳到他“鱼身”上的画面,其实一点儿也不重。
是挺胖的……
挺胖的。
流筝:“……”这饭没法吃下去了。
…
翌日,流筝起了个大早,打扮成俊美小公子,随便啃了两坨包子,寻了个清净之地打坐,试图让体内筋脉更通畅些,届时上了比武台也好更充分地施展拳脚。
昨晚她邀请那只鬼观赛,被他淡漠拒绝了,流筝表示遗憾,这货不能观到她的威武帅气了。
打坐完,便按着时辰独自前往清风烟,走到一半,一只模样俊俏的小麻雀扑哧着小翅膀朝她飞过来。
流筝愣了愣。
小麻雀飞到她面前,黑豆小眼看了看她,娴熟地飞落到她肩膀上,半点不带见外。
“你这家伙,昨晚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始乱终弃了。”流筝戳戳小麻雀的鸟头。
小麻雀:“……”乱用什么成语!
第二轮比武依旧采取一对一,不过是抽签分组形式,从第一轮厮杀出来的三十个人分成十五组,两两对决之后,优胜者再次进行抽签分组,再两两对决。
分在一组的是对手,而不是同友。
两只老虎妖盯着桌上那方挖了一个小洞的木箱子,皆乞求神明不要与流筝分在一组,虎爪紧张地伸进箱子里。
思茅松妖拍拍流筝的小肩膀:“小兄弟,若到时对上了,老哥我可不会让着你。”
“那是自然,一切用本事说话,这么高的薪水哪能拱手让给别人,只是请到时候大兄弟手下留情,可别用你的松针扎我啊。”流筝调侃道,把思茅松妖逗得哈哈大笑,魁身颤抖。
激烈的比赛在即,流筝还能说笑,实则面上轻松,内里小心脏有点儿打鼓。
因为能进入第二轮比试的,多是一些兽妖,就算她不对上思茅松妖,她也会对上别个儿更厉害的妖。
第一轮主持随机念名字上去对决,她运气好碰着的都是一些昆虫妖罢了,这第二轮,可就没有运气这种东西了。
因为哪只都很强,对上谁她都胜算不大。
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一条盘成蛇饼、一张口就能吞下十几个人的巨蟒,再目光一扫,看看左边那只肥蹄一踏,就能将地面踏裂出数条缝的红牛,再瞅瞅后面那长鼻一甩,就能将她卷起来当抹布擦地的大象,流筝咽了口沫,心想:重在参与。
上场前最忌惮妄自菲薄这种情绪,流筝挺了挺胸脯,佯做出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给别人晓得不?”流筝把肩膀上的小麻雀抓到手里拍拍它的头,又把它落回去。
小麻雀:……
流筝气定神闲地把小手伸进木箱里,一摸,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球。
“啊!”她旁边的二强立马跳了起来,虎脸兴奋。
二强旁边的大强也扬了虎脸,因为他们手里小球的颜色跟流筝的都不一样。
“运气不错小兄弟。”思茅松妖拍拍流筝的小肩膀,因为他手里小球的颜色也跟流筝不一样。
流筝也挺满意,跟自己认识的人对上多没意思,可等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传过来:“你跟我。”
扭头一看,流筝差点没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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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第14章 惊
呼啦啦一群围观百姓围着的比武台上,一个穿着骚气的粉衣少年和她肩膀上的鸟,被一栋房梁高的八爪蜈蚣笼罩在身下。
仔细瞧瞧,会发现那粉衣少年长衫下的两只腿在打抖,倒是她肩膀上的鸟儿淡定沉着,浅紫色的漂亮尾巴翘得高高的。
“来吧!”流筝双手结出一张能令妖怪全身发痒、骨头刺疼的蓝色疯癫网,朝对面的庞然大物抛去。
这第二轮比试,再次碰见个昆虫精,流筝应该高兴才是,可这昆虫身躯堪比高楼,是个变异巨型昆虫,多看一眼全身就会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流筝表示汗颜。
但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能丢了帅气,流筝不知道自己打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了自己,以为自己威风不减,那张疯癫网挥过去就轻松被对方一只尖足刺破。
流筝蹬蹬蹬后退一步,摆出双拳,哼哈一声朝八爪蜈蚣冲过去,飞跳起来一拳打在蜈蚣妖腹部。
“记住,若他三招不能赢你,主动败退。”
八爪蜈蚣想起那少女的话,又让流筝打了自己一拳,见她还是没本事搞趴自己,准备装作被流筝踢飞下台,但还没开始表演,就发现眼前的景物变花。
身子一晃,再睁眼,他发现眼前的骚包少年变得巨大威猛,正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蜈蚣妖愣了一下,张了张嘴,竟是“汪”的一声。
“……”怎么回事???
蜈蚣妖震惊了。
不止他,流筝也一脸惊恐地低头瞅着突然从庞然大物变成小狗崽的他。
流筝眨了眨眼。
“这少年……是习得了什么奇功异术?”台下观赛者更露出惊异之色。
台上的小狗崽慌乱地、又无助地在原地乱转了几圈,狗眼泪汪汪地跳下台。
流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入了胜利的十五人之列,优胜者再次进行分组,分为七组。
落单的那只妖直接被粗暴简单地招为八大护卫之一。
穿山甲妖瞅着手里孤零零的绿色小圆球,找半点没有找到和自己的球颜色一样的参赛者,被主持一声令下招为护卫,乐乎乎将自己卷成一坨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流筝羡慕地看着他。
攥着小圆球配对,新一位跟流筝分在一组的是一只凶猛的白狮妖。
白狮妖一跳上台,两只老虎妖虎嘴就咧开了牙,恨不得替流筝与那白狮搞一架。
但惊奇的是,流筝刚跳到那只白狮妖背上准备砸他狮脑,白狮欲将流筝甩出去之际,蹭蹭蹭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一只奶奶的小白狗,流筝滚落到地上,她肩膀上的小麻雀扑腾了一下小翅膀,又扒拉回去。
变狗术再次惊现!
众人瞪大眼睛。
白狮……不,白狗汪汪了一声,惊恐地跳下台,心想:这花妖厉害成这样,哪还需要走后门啊!
两只惊变成狗的大妖去到邺主府三小姐那里领赏钱,朱康弟看着他们,砸了砸嘴,“你们真敬业,来人,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点儿。”
“是!”
两只狗对望一眼,眸底是心酸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忍了忍,两妖将泪水憋回去,开始怀疑狗身。
“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你、你快回学院去,若让大少爷知道你逃学来清风烟,那就遭了啊!”一个小丫鬟跑进来。
朱康弟吃花糕的手一抖,糕屑抖落一身,她腾地起身拍拍胸口的糕屑,立马抓过小丫鬟递来的笙香学院校服吭哧吭哧换上,往停在后门的马车钻。
“刘公子,看来我们相见的时间得推一推了。”想着刘针既然已经入选,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朱康弟也按捺住了内心的悸动,乖乖赶回学院。
…
最后过五关斩六将、成功从上千只妖怪里厮杀出的八只妖,分别是两只老虎妖、思茅松妖、巨蟒妖、红牛妖、大象妖、穿山甲妖……以及一朵骚包又俊美的花妖。
流筝心情略微复杂地排在最后一个,看着邺主府副管家递过来的府仆腰牌,小手接过,学着其他七只妖怪挂到身上。
挂了腰牌,八只妖在台下观众“啪啪啪”的掌声下,荣耀满满地搭上前往邺主府的马车,流筝跟两只老虎妖和思茅松妖挤一个马车,肩膀处的小麻雀陪着她。
“小兄弟,可以啊,深藏不露啊。”思茅松妖拍拍流筝的小肩膀,两只老虎妖也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流筝:“……”我没有。
那“变狗术”是不是出自她之手,只有她最清楚了,流筝没想明白,也不好把疑惑说出来,怕马车外边负责运送他们的邺主府府丁听见了会立马取消她的护卫资格。
这么一块肥肉都到手里了,她才不要丢掉呢。
思茅松妖实在没想到流筝这瘦瘦兮兮的小身板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没忍住又夸了她几句,大掌也习惯性地拍过来,可是刚要拍上,扒拉在流筝左边肩膀的小麻雀迅疾飞过来,落到流筝右边肩膀上,黑豆小眼瞪他。
思茅松妖没当回事儿,便转了个道,准备拍流筝的右肩,谁知那小麻雀嗖地又飞回来。
思茅松妖:“……”
被那小麻雀黑豆小眼瞪得久了,思茅松妖也习惯了,但此时那鸟眸甚是愠怒,越瞧着越让人冒寒气,他收回手,笑话了小麻雀一句:“你这鸟倒是小气得很。”
两只老虎妖十分欣赏小麻雀的做法,二强说道:“茅兄,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小水竹那小身板可经不起你拍。”
跟熟路的人说话会下意识拍人家肩膀,只不过是思茅松妖一个习惯罢了,他哪想到会被人专门拿出来说,愣了一下,反驳道:“小兄弟都能将人家变成狗崽子,能在意我这点拍?你们怎么这么矫情,跟娘们似的。”
思茅松妖推了一下老虎妖的肩膀。
老虎妖对他呲起虎牙。
“怎么,要搞一架不成?!”思茅松妖胸脯一挺。
两只妖吵了一阵,流筝和大强开口劝才将气氛缓和回去,小麻雀跳到流筝怀里,一动不动。
流筝小手撸它的毛毛。
小麻雀鸟脸红了红,实在受不住流筝那双软乎乎的手,烫着身子飞出马车。
“诶!”怎么又突然走掉?
流筝见小麻雀一下子飞没影了,心里空落落的。
…
清风烟离邺主府不远,马车很快停了下来,流筝一行妖被邺主府副管家领进府,几只妖怪边参观着低调奢华又气派的邺主府府宅大院,边听副管家唠叨小少爷的情况。
留都谁不知道邺主有个宝贝得不行的傻儿子朱希氚。
朱希氚一出生便会叫娘,一岁便会握笔,三岁能背下《琵琶行》,六岁就长出双灵根,当真是千年难遇的精绝神童,若好生培养,以后定是能位列仙班的天才,怎想这娃长到八岁,因为一场大病,高烧昏迷了半个月后醒来,竟成了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子,智力降成三岁孩童,诗不会背,笔不会提,神海里的灵根也枯萎了。
一傻傻到现在,邺主大人对此痛心疾首,蓝湖邺众民也对此唏嘘不已。
“小少爷爱哭爱闹,脾气不好,你们负责护在他身边便可,不必去哄他,自有小丫鬟会哄,你们的职责是保护他。”副管家义正言辞地说。
八只妖怪点点头,一脸“明白了”的表情。
接着,他们就被领去了小少爷住的院子,这院子里备置齐全,充满了孩童趣味,中间是一个小木马和几个飘在半空的纸人,院子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
副管家先行走进屋里,先对里面的小主子打了声招呼,再出来对流筝他们招招手。
若以妖怪原形定会吓到里面的小祖宗不说,很多身躯庞大的妖根本进不去屋里,妖们便都是化成人形走进去。
流筝粉粉小小的身子跟着其他七个大老爷们走进屋里,只见屋里围了十几个小丫鬟,小丫鬟中间是一只木盆,木盆里坐着一个穿着紫色肚兜、约莫十一二岁、小手捏着两只拨浪鼓摇啊摇的小男娃。
小男娃被丫鬟们搓着身子,笑嘻嘻地玩着拨浪鼓。
“喲,小少爷您看谁来了?”一个小丫鬟将手里的长布嗦了嗦,凑上前用布包住小男娃的胖身,将他从盆里抱出来。
立马有两个小丫鬟攥着小衣裳跑过去给小男娃穿上,另一个小丫鬟跑上去用手里的帕子给小男娃擦他一头湿哒哒的乱发。
副管家让流筝他们耐心等一等。
那边风风火火拾掇一番,小男娃被小丫鬟们穿戴好后,小肉手被一个小丫鬟牵上,迈着小长腿走过来。
流筝盯着小男娃那张肉嘟嘟小脸,差点没惊得摔一跤。
卧槽!这娃怎么跟那只鬼长得一模一样??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那下巴,分明就是缩小版的魏煊,只不过这娃深棕色的桃花眼里满是纯真和傻萌,半点没有魏煊的冰冷。
副管家让妖怪们一一介绍自己,即便小少爷可能一个字都听不懂。
十岁大的小少爷啃着手指头看着他们,好看的桃花眸子眨巴眨巴,听得晕乎乎的,视线很快移到流筝那里,他瞧了瞧流筝,眼睛一亮,立马甩了丫鬟的手朝流筝扑过去。
流筝还处于懵逼之中,怀里就扑来一坨肉,那坨肉抱住她,小脸一仰,叫她:“媳妇!”
众人:“……”
众妖:“……”
流筝:“………”不是说三岁小孩智商吗,怎么还知道媳妇这种词?
副管家吓得胡子一抖,忙跑过来将小少爷抱起来,看了流筝一眼,扶了扶额头对妖怪们挥挥手:“你们跟嬷嬷去领飘仙饼,等小少爷开学了再来,小少爷在府里不需要护卫,今日就是领你们来给小少爷过过目。”
叫媳妇没什么,可为啥抱着一个大男人叫媳妇?副管家只当是傻少爷又犯傻了,怕到时候傻少爷又闹起来,赶紧让妖怪们离开。
流筝走之时,他还跑过来叮嘱流筝下次来府里穿正常点儿,别穿这么骚包,哪有爷们穿粉色的,跟个娘们似的,还把他们小少爷给迷上了,这怎么能行。
流筝“哦”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离开。
晚上跟自己便宜道侣用晚膳的时候,流筝没忍住盯了他好几眼。
魏煊被流筝盯得有些不自在,为了稳定情绪,破天荒地动了筷,吃了一口流筝夹到他碗里的焖肥肠,这桌上的几道荤菜流筝都不吃,全是给他点的。
“我生得再好看,你也不必如此。”还说不喜欢我。
魏煊牵了唇,佯做好整以暇之色,以掩饰渐渐抹红的面颊。
“你……你是不是还交过别的道侣?”连孩子都有了!
流筝看他。
穿山甲妖:绿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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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画晴天、kishi
比心(/ω\)
第15章 啊
魏煊:?
见男人都不理自己,流筝咬了一口杏仁豆腐,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又说:“我是第几任呀?”
其实若魏煊交过许多女朋友她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她跟他成为道侣也是迷迷糊糊的,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两个人觉得可以谈谈就谈了,可能连看对眼都还谈不上,谈了觉得不好再分手这种情况蛮多的。
这会儿魏煊愿意跟她做道侣,或许就是他闲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伴儿,而她接受做道侣这件事情也是有所图谋,总之他们做道侣的目的都不纯粹,不纯粹也好呀,到时候若魏煊碰见喜欢的了要跟她分手,她会洒脱地挥手说拜拜,不带一丝留恋。
“什么第几任?”魏煊没太明白流筝的意思。
“就是……我是你的第几个道侣?”流筝放下筷子。
道侣还能有几个?
魏煊不大想回答流筝这个无聊的问题,“问这个做什么?”
“嗯……就问问嘛,你不回答就算了。”流筝重新拾起筷子,压下好奇心,毕竟是魏煊的私事儿,他不愿意拿出来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那孩子……
流筝看了看魏煊,想他修为如此之高,如果知道自己儿子变傻了总不可能不管他吧,还是说他孤魂野鬼一只,不想让孩子跟他一起漂泊流浪,便将他寄养在凡人那里过正经的生活?
或者说,魏煊不知道他的前任给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那孩子跟魏煊生得如此之像,几乎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可能跟他没有关系。
见流筝的小眉毛一会皱一会松的,似乎在纠结什么难题,魏煊瞧着,给她夹颗酱肉,问她:“怎么了?”
“我不吃这个,太油了!”流筝嫌弃地将酱肉夹到魏煊碗里,“你自己吃。”
“你点这么多都不吃,不是浪费?”女孩一下子火气这么大,魏煊愣了愣,昨晚她嘴上说减肥不是也吃了几口肉来着?
“都是给你点的呀,我都这么胖了,哪还敢吃肉,吃肉可耻!”流筝对魏煊捏拳。
“你……不胖。”魏煊看着她。
“你昨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流筝瞪他。
魏煊:……
“你昨晚说我挺胖的!”流筝手里的筷子戳碗里的饭,说完这句,大口将碗里的空心菜给吞了。
魏煊忽而牵唇,“我昨晚骗你的。”
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像愤怒的仓鼠。
“你……”流筝瞬间心情开阔,瞅着魏煊那直直的眼神,脸蛋还飘了两点点红。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如此苗条纤瘦,怎么可能胖嘛,那我要多吃点儿肉肉。”流筝的筷子伸到魏煊碗里,把被她嫌弃出去的那颗酱肉又夹了回来。
魏煊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流筝小脸一变,立马瞪他,那表情比翻书还快。
“没什么,就……没忍住。”魏煊左手转着那颗血红色珠子。
流筝哼哼了一声,没理她,埋头吃碗里的美肉,刚吃进嘴里,忽地反应过来什么,蹭地抬起头,“你刚才笑了?”样子……还挺好看的。
流筝眨巴眨巴眸看着魏煊,逗他:“来,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魏煊懒得理她。
流筝又吭哧了一块肉,屁股离凳,走到魏煊面前,先吸了一口他的灵气,用指头戳戳他的肩膀,“笑一个嘛。”
被流筝那么一戳,魏煊联想的画面过分的多,耳根便红了,淡淡说:“吃完了就叫小二把桌子收拾了。”
魏煊这么不给面子,流筝也只能作罢,说了一句“我还没吃饱呢。”
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蹭回位置上吃饭,跟魏煊聊起今个儿比赛的事情,至于那小男娃的事,她选择再观察看看。
“那只八爪蜈蚣和威猛白狮都被我小手一挥变成狗了,厉害吧?”
“你别不信,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呵。”
“你呵什么呵,我、我说的是真的。”
“哦。”
“……我吃饱了。”
流筝用帕子擦擦小嘴,聊不下去了。
不过鬼知道那两只妖怪是为毛突然变成狗的,变都变了,还不许她吹吹牛皮?
…
流筝是气鼓鼓回隔壁厢房的,不过花身一沾了粉碗里的水,就呼呼大睡过去,累了一天,她只花了两秒的时间对魏煊竟然有小孩一事表示惆怅,以及对魏煊拔吊无情勘破她小牛皮表示忧桑,下一秒就睡得不省人事,还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有一堆长得和魏煊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追在她屁股后面,争着要给她当小相公,一口一声叫她“媳妇”。
突然,一只八爪蜈蚣惊现,将她吞进肚里,那些小萝卜头用小拳拳将八爪蜈蚣打死,将她从八爪蜈蚣的肚子里拽出来,用帕子擦她身上粘稠的唾沫。
却在这时,又袭来一只凶猛的白狮,白狮将那些小萝卜头一个一个大卸八块,她猩红了眼,立马将那头白狮变成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对她“汪汪”直叫。
做了一整夜的怪梦,翌日醒来,流筝瞅着菱花镜里那个顶着丑兮兮黑眼圈的女人,深表嫌弃,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盒白面,往眼圈周围擦擦,试图将黑眼圈遮掩掉。
不美丽,毋宁死!
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后,流筝丝毫不计较昨个晚上那点小不愉快,主动去敲了魏煊的房门。
魏煊跟不会赖床似的,或者说他不需要睡觉,很快就给她开了门。
男人修长的身子比她高了一大截,流筝不过只能打齐他的胸口,魏煊看她都是垂了眼看,距离还算近的缘故,他一低眸,入眼便是流筝那插在精致兰花发髻上的湖色钗花和饱满光洁的额头。
“邺主府的副管家说要等那小少爷开学了才用得着我们,正好空出时间,我想回长横复一趟,把那边打理好了再回来。”流筝抬头对魏煊说,说完装作无意地赶紧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灵气。
啊,多么美好的清晨,多么香甜的灵气,幸福的魔力转圈圈!
只是得以吸了几口纯净的灵气,流筝心窝乐得都快飞起来。
魏煊淡淡“嗯”了一声。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别到时候你找不着我,就以为你的道侣跑了不要你了。”流筝又说。
魏煊脸黑了黑,“你没有这么重要。”
流筝愣了一下。
“啊,我知道啊,但是出于礼貌我得给你说一声啊,嗯……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就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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