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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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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了客栈,流筝谁也不想见,“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因为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和悲痛里走出来,她本来想跳进自己的水床里,然而却错跳到了粉碗旁边的大碗里,整个花身“咚”地一下,压到大碗里的小紫鱼身上。
  正在客栈一楼柜台处付帐准备住店的魏煊黑了脸。
  可是身上的白莲花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发现她跳错“床”了。
  鱼尾一翘,朝身上的胖花打去,力道不轻,流筝直接被打到碗边。
  流筝转过头,震惊地看着被自己好心捡回来养着的小紫鱼,终于再也憋不住了,花眸一红,“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两溜泪水从莲花花蕊里滋出来,越滋越高,好些洒到了小紫鱼身上。
  魏煊:“……”
  …
  哭完了后,某人也没意识到自己爬错“床”了,就那么挂着哭红肿的花眸在大碗边边上睡了过去,一直黑着脸无语的小紫鱼游过来看她。
  看了一会,它尾巴一甩,拍了点水泼到流筝的花身上。
  流筝没反应,依旧睡得跟头小猪仔似的。
  少焉,魏煊推开厢房门,走进来。
  他走到桌边,看了眼大碗里的白莲花,将她旁边的那条小紫鱼抓到手里。
  流筝迷迷糊糊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怎么躺在小紫鱼的大碗里?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大碗里的小紫鱼还不见了。
  她从大碗里跳出来变成人形,将大碗旁边的粉碗看了看,也不见小紫鱼的身影。
  “小紫紫?”流筝怕小紫鱼是因为她猝不及防跳错进它的地盘受到惊吓而后乱蹦出来,蹲下身去看桌子下面。
  可是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她又在厢房其他地方找了找,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不知道为什么,流筝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很难过,她蹬蹬蹬跑出房,逮着一个伙计就问“你见过我捡的那条小紫鱼吗?”
  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过,与此同时,就在她右手边门牌上写着“九”的厢房里,一个黑袍男人看着被他抽了魂后随手丢到茶杯里还在蹦跶的小鱼,唇角勾了勾,轻哂了一声。
  男人站起身来,听着门外女孩在那一个劲地抓人问有没有见过她的小紫鱼的声音,端起那只杯子,走到窗户边,对着窗外那口深井,一脸冷漠地将茶杯伸出窗户,然后一甩,茶杯里的小鱼飞出去,不偏不倚地掉进那口井里。
  …
  差不多有好几天,流筝都没能从小紫鱼突然消失不见这个事情里走出来,伤心程度堪比她被山魂追着打然后掉花瓣这件事。
  她也不清楚她对小紫鱼的感情为何会这般深,分明她才养了它一天不到一点儿。
  一根胡萝卜精进来给流筝送早膳,见她坐在桌边捧着下巴看书,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胡萝卜精将手里的盘子落到桌上,问她:“老大,今天又不去云梦山了?”
  “不去!我要再去那地方,就是猪头臭王八瞎□□@!#%^&*(!@#%^^&*!”
  流筝一股脑就骂出一大长串脏话,气得牙牙痒,应该说是怕得牙牙痒。
  “……”胡萝卜精咽了口沫,赶紧将盘子里的早膳给流筝一样一样端出来放到桌上,知道流筝还在气头上,他不敢再多嘴。
  “老大慢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胡萝卜精说。
  “等会。”流筝将那小盘鸡腿扒拉到跟前,用筷子戳上去,对胡萝卜精问:“九号包厢的客人怎么回事?我咋没见人出来过?”
  “哦,老大说他啊,这个客人比五号厢房那个笑眯眯的老头更奇怪,就呆在房里,烛灯也不要,三餐也不吃,有一次我去敲门问要不要换床单他也没理,有几次大白好心去送饭,敲了一会门里面的人也没理,最后被大白喊得不耐烦了,才回了一句‘不用’。要不是他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房钱,进去后就没见出来过,我们都以为里面没人的,也不好去打扰人家,毕竟人家付钱了不是。”胡萝卜精对流筝说。
  流筝走到门口,对着九号厢房的那个方向动动小鼻子使劲嗅了嗅,对胡萝卜精说:“我总觉得有灵气从九号厢房里飘出来。”
  胡萝卜精:“没有呀?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蹭不着云梦山的灵气了,也不能胡思乱想呀。”
  流筝扭头瞪他。
  胡萝卜精一缩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脚底抹油似地跑掉:“老大,我去下面招呼客人啦!”
  …
  如今她不再敢去云梦山蹭灵气,一下子就多出了好多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流筝便决定去一探究竟,大快朵颐完早餐后,她走到九号厢房门口敲了敲房门。
  她刚敲了一下,就听见天空在打雷,要下暴雨的既视感,长横复的夏天就是这样,爆晒几天就会迎来一波大雨,甚至暴雨,她没当回事,又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流筝好巧不巧地打出一声“嗝”,好尴尬,因为心情不好,她刚刚没控制住吃得有点撑。
  不过流筝也就不好意思了一小会,她睁大眼睛,有些惊讶。
  她这么有魅力吗?随便敲敲人家就给面子地开门了,不是说这个客人很避世的吗。
  正这当儿,一股浓郁的灵气扑到流筝脸上,她怔了怔,抬起头,从房里走出一个黑袍男人。
  男人头发杂乱不堪,焦黑发糊,像被火烧过一般,脸色惨白得像鬼,手上捏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左边肩膀绣着的那朵火红色曼陀罗有些刺目。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萦绕着一大股比泉水还甘甜的灵气,流筝立马猛吸了一口,整个人快飘起来。
  魏煊用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朝外走。
  流筝忙跟在他后面。
  “这位客官您好,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很高兴为您服务。”流筝小跑着蹭到男人旁边,对他灿出一张菊花笑脸。
  男人看她。
  流筝立马对他讨好地眨眨眼,水眸弯弯。
  男人没理他,转回头去,继续朝外走。
  “诶客官,外面要下暴雨了!”流筝追过去。
  她话落,外面果然砸落大颗大颗的雨珠,电闪雷鸣,狂风乱作,魏煊走到门口也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流筝扯了扯他的袖子。
  魏煊没理。
  “客官,您这是……在看雨景?”重口味啊。
  这下暴雨,除非体内长变异灵根的,谁会冒着雨和闪电杵外面啊,可是魏煊盯外面盯得那般认真,让流筝觉得他或许有什么喜爱看下暴雨和观赏闪电这种特殊癖好,或者男人体内有雷属性的变异灵根也不一定。
  虽然她问完那个问题后,男人也没鸟她,但是流筝却喜滋滋得不行,因为她的鼻子边飘着香醇的灵气,她一口一口地往体内吸。
  吸了一会,见男人也没赶自己,提起裙摆直接厚起脸皮往地上一坐,蹭在男人脚边双手结势,趁机开始修炼。
  魏煊:……
  山魂看着身上多出的那几搓肉眼小的花瓣,嫌弃地踩了踩。
  流筝:>_>


第4章 嗯
  于是客栈二楼就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那通向外面楼梯的侧门门口,站着一个如鬼魅一样的黑袍男人,而男人腿边一个粉衣少女盘腿打坐,似在修炼。
  胡萝卜精和大白菜精脑袋探出来瞅见,惊了一跳。
  “老大在做什么?”
  “好像……在蹭灵气?”胡萝卜精表示很了解流筝地说。
  “可我没从那只人类身上闻见灵气啊。”大白菜精疑惑,明显对流筝这么厚脸皮蹭人家灵气的行为没有表示一点吃惊,凡是有身上灵气充裕一点儿的客人打尖住店,流筝都会去勾搭人家然后“很顺便”地蹭一蹭人家的灵气,客栈里的伙计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胡萝卜精:“不,那男人不是人类,是只野鬼,还是一只没有魂魄的鬼,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大白菜精震惊地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不信你仔细瞧瞧,他身上冒着黑色的冥气,肯定死过一次,而且还死得很惨的那种。”胡萝卜精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冥气不稳定,一会有一会没的,只有惨死者才会这样。”胡萝卜精很有学问地说。
  大白菜精:“原来是只鬼修,一只鬼的修为都比我们厉害,好丢脸。”
  天地万界,各物生灵,做神仙的,从来藐视一切,定天地准则,万物必遵,而做人的通常瞧不起妖魔鬼怪,虽然更多情况下是害怕,魔则瞧不起妖,妖呢,大多瞧不起鬼。
  可是不远处那只黑乎乎的鬼,大白菜精和胡萝卜精都有些怕怕的。
  因为这只鬼一看修为就很高,虽然他们感觉不到他身上的灵气,只能看见他周身萦绕的黑色冥气,但就这么看着男人的背影,就隐隐觉得脊背发凉,从而有些佩服起流筝的胆子。
  此时暴雨越下越大,雷声炸响,狂风似魔鬼一般在咆哮,客栈里挂的灯笼都被吹飞了几只,大白菜精和胡萝卜精忙去捡掉下来的灯笼。
  暴雨未歇,鱼雨噼里啪啦地紧随而来,有好几条鱼还被风通过客栈那口侧门刮进客栈里,魏煊身子往旁边站,任那些鱼儿打进来,全部打到流筝身上。
  与此同时,他目光冷漠地睨向外面澎湃而至的鱼群,很快锁定一只通体紫色眼睛深蓝的小鱼,他抬掌运出一团黑雾,轻松一吸,将那条小紫鱼吸进掌心。
  随之将小紫鱼抽魂,三片淡紫色的魂雾从小紫鱼身上脱离,被魏煊渡进自己的神识,手里的小紫鱼随即像褪去一层皮一般,须尾从紫色恢复它原来的灰色,深蓝的眼睛也变成无神的黑色。
  等了好几日,才等来三片碎魂。
  魏煊脸色不太好看。
  “啊,怎么这么多鱼!”流筝是被一条一条飞过来的鱼砸醒的,醒来之时,脑壳顶还被旁边的男人扔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灰鱼。
  她小手抬上去把鱼抓下来,再抖了抖胸前的衣裳,抖落好几条小鱼,刚站起身来,又扑来几条鱼,她赶紧往旁边一躲,“嘭”地一声将侧门关上。
  一回头,见那黑袍男人回了包厢。
  她也没追过去,只是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瞧了一眼神海里那从只冒出一小个尖尖儿,到终于冒出一小截的灵根,心里的激动快溢出来。
  这几日的烦闷和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流筝又满血复活。
  她吩咐完伙计们记得雨停后去兜鱼好做烤鱼生意后,又叫胡萝卜精和大白菜精给九号厢房的客人准备点纸钱。
  胡萝卜精看着流筝说:“老大,那男人是只鬼。”
  “我知道啊,所以叫你们去给他准备纸钱啊。”流筝看到魏煊的第一眼自然也看出来他是一只鬼,她继续说:“要讨好一只鬼,烧纸钱自然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到了冥界,还不是和别地儿一样,谁钱多谁就是老大?”
  “……”胡萝卜精和大白菜精觉得流筝说得好有道理,他们竟然无话反驳。
  半柱香后,两精给流筝抱来一桶纸钱,还很考虑周到地捧来一只火盆和几颗跳舞石。
  流筝让伙计们将这些东西放在九号包厢门口,她走过去,敲了敲门,哼了一下嗓子,把声音放得很甜地说:“客官,打扰了。”
  里面的人没理。
  她挥手让伙计们退下,将跳舞石丢火盆里,然后嘴巴一吹,吹了一会也没见那石头燃起火苗。
  穿越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流筝看过太多神奇的东西,跳舞石也算一样,这石头比打火机还方便,只用轻轻一吹就能把它吹出火苗,吹的力道轻重决定火苗的大小。
  因为火苗燃烧起来就跟跳舞一样,人们便非常有想象力精神地将它将称做“跳舞石”。
  流筝撸撸袖子,把小脸凑过去一点奋力一吹,这回成功将跳舞石吹燃,她从木桶里抓了一沓纸钱出来,按照前世每年清明节都会去祭坟时养成的习惯,流筝很有诚意地三张或五张并做一叠把纸钱丢进火盆里。
  烧完一沓,又去抓来一沓。
  路过的客人们看见流筝这一行为,抽了抽嘴角,选择快速走开。
  他们倒不是嫌晦气,只有人类才会嫌弃这些东西,他们只是觉得流筝可能脑子不正常,得避远点,还有人叹:这么水灵灵一个小妖精,怎么喜欢跟妖族们都瞧不起的鬼打交道呢,可惜了可惜了。
  房内,看着桌上越来越多的厚厚一沓钱,魏煊无语。
  他掌心落到那沓钱上,稍一运气,那沓钱瞬即变成一堆齑粉。
  流筝非常真诚地将一桶纸钱全烧了,烧完后满头大汗,小脸还被火盆里的火烤得红扑扑的。
  她站起来捶捶发麻的膝盖,凑过去敲敲房门,然后在门口把身子站直了,小手交叠在肚子上面一点的位置,客气又充满诚意地说:“九号包厢的客人您好,这是我的一点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流筝说完,还弯了弯小腰,鞠了一躬,然后不再打扰,抬脚离开。
  她也不是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的,人贵在知恩图报,方才那只鬼身上的灵气让她灵根长出了一小截,那些纸钱就是回报他的。再说了,表现得真诚一点,再蹭也好说嘛。
  流筝叫伙计们把厢房门口的火盆和木桶都清理掉,甩着自己微酸的胳膊,喜滋滋回了厢房。
  殊不知房内的男人一脸冷漠。
  …
  回到房里的流筝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那只粉色瓷碗,用温水和美颜粉还有淬基液铺好“床”,而后立马变成白莲花原形跳进去,溅出兴奋的水花儿,在粉碗里扑腾了几圈,流筝满足地呼呼大睡过去。
  入睡那刹,喃喃了一句:“他要在客栈住三个月呢。”
  胡萝卜精说那个奇怪的黑袍男人付了三个月的房钱,说明她还有三个月的机会蹭他的灵气。
  流筝午憩这小会儿,做了一个美梦,她梦见她的灵根终于发芽了,并且还是牛逼哄哄的五行灵根,金木水火土样样齐全,灵根刚长出来,她的修为就从筑基期飞涨到大乘期,然后一道天雷轰隆隆砸下,她飞升了,美美的她姿势优雅地坐在一朵比牛奶还白的云朵上,那朵云载着她,去到那仙雾缥缈的天宫……
  有小溜口水从白莲花的花蕊里流出来,滴答一声,溅到白莲花身下的水床里。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流筝发现是她太天真了,一觉醒来后,她去九号包厢前敲了好几次门,门里的人都没理她,被她敲得烦了,丢出来一个字:“滚”。
  这时流筝也反应过来,早上那会儿她随便一敲男人就打开了房门,全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要下暴雨的天气。
  男人是因为想观暴雨和电闪雷鸣的恶劣天气才出来的。
  “看来得等下暴雨的时候了吗?”流筝有点不甘心。
  她扒拉到二楼的梨花木栏杆上,手掌杵着下巴,一脸认真琢磨思索着什么的小模样懒懒地望着下面。
  客栈一楼最右边搭了个小高台,一个笑眯眯佝偻着老背的胡子拉碴老头站在上面,手里握着把吊着一块青色玉佩的折扇,老头用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老爪一甩,手里的折扇“咔擦”一声,飒气地合上。
  他攥着扇子继续口沫横飞、表情丰富地给台下的一群客人讲述那些修仙大能的传奇故事。
  那日,笑眯眯老头张口说,想与流筝商量的事就是这事,让流筝允许他在她客栈里说书论古,得到的赏钱与流筝五五分。
  反正又不是什么难事和坏事,也不占多少地儿,有个人杵在店里说故事还能给她拉来不少客人呢,流筝自然也就忽略掉他身上的诡异答应了他。
  此时,那笑眯眯老头讲到了令万界生灵色变,心中油然生出敬畏的九重天天帝大佬。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多久呢,大概五百年前吧,梦虚太宰圣君与魔域波光粼魔帝联合攻进九重天,意图抢夺植孕天地灵气的灵树,两厮和天帝大战了三百六十五个回合,最后你们猜怎么着?”笑眯眯老头手里展开的折扇又收拢回去,故意卖关子。
  “能怎么着,当然是天帝赢了呗,不然我们妖魔几界早就乱了套。”台下一个正蹲在八仙桌上吃减肥沙拉的美蛇精说。
  若没有天帝统治万界,还制定了什么《万界守则》,这万界生灵肯定又会回到大混乱时代,妖魔鬼怪靠吃人血肉、吞噬生魂等不入流的残暴野蛮行径增长实力,而人类再费尽心思地搞出一套降妖除魔的法术。
  史卷里的大混乱时代简直太可怕了,现在多好,人类和妖魔鬼怪和谐相处,虽然还有不少人类对妖魔鬼怪嗤之以鼻、避如蛇蝎,但大部分有点修为有点涵养的人,还是会用发展的眼光看妖魔的。
  而妖魔鬼怪中,凡是起歹念想伤害人类,或者干偷鸡摸狗的坏事,便会触犯天帝制定下的法律,将会受到当地政。府的严重的惩罚。
  如今这大通融文明时代,全权是九重天帝的功劳啊。
  笑眯眯老头捋捋下颚上的灰胡子笑道:“非也非也,这一场大战结束之后,天帝可是魂飞魄散,尸身难寻!而大宰圣君和波光粼魔帝却是好生生的,只是这两厮不知怎么的,把天帝搞死了自己倒主动放弃了继续抢夺灵树,回自己的地盘继续当了老大去。”
  流筝抠抠脸,心想:真的假的?
  “一派胡言!!”一个婴儿肥有点严重的小少年气得一拍桌子变成仓鼠原形,鼠爪指着笑眯眯老头唾骂:“天帝是神,怎么可能那般脆弱?就大宰和波光粼那两厮,能与天帝相比?!就凭他们两个,能打得过天帝?!”
  他话音刚落,流筝听到“嘭”地一声,似乎她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面重重拉开。
  还没等她转过头一看究竟,身后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她反应极快地歪过头,一团直冲过来的火球堪堪擦过她的耳边,都烧掉了她一小搓头发。
  那团火球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冲出二楼的梨花木栏杆后像长了眼睛似地拐了个弯儿,朝方才那气啾啾的小仓鼠精袭去。
  小仓鼠精惊圆了眼,立马跳开,那火球却追着他不放。
  流筝回头,看见诡异一幕。
  房里一个黑袍男人摊在椅子上,他惨白的俊逸大脸面无表情,双目在闭着,似乎睡着了,而他左边肩膀上绣着的那朵曼陀罗花却从衣裳里延伸出来,火红色的花瓣扭在一起,邪肆地舞动,好似在操控着什么。
  “火球?”流筝猜到什么,再转回头,发现那团火球果然还在追着那小仓鼠精跑,小仓鼠精吓得都哭了出来,破音喊着“娘!”
  台上的笑眯眯老头脚尖一点,从台上飞下来,威风凛凛地对准那团追着小仓鼠精不放的火团甩出手里的折扇。
  可那折扇特别没出息地擦过那团火球砸到小仓鼠精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笑眯眯老头一噎,捂住脸。
  最后是那只打扮得贼美的美蛇精运出两块冰凌朝那火球砸去。
  “呲”的一声,火球偃旗息鼓熄灭掉。
  流筝瞅准时间旋即转过头去观察房内男人左边肩膀那朵花,见那花竟然燃烧了起来。
  “诶!”怕火苗烧到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流筝想也没想跑过去,她抓过桌上的水壶“噗”地一下泼到男人左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花类的缘故,流筝竟然有些感觉到那朵花熄灭的那一刹,用不存在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流筝小脸凑过去瞅,想研究研究那花怎么回事。
  恰时她身前本来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
  小仓鼠精:妈妈,我做错了什么?


第5章 花
  男人睁开眼那刹,仿佛有无名的怒火从他神识里散出来,顷刻间,他左肩那朵火红色的曼陀罗复又燃烧起来。
  流筝一惊,手里的水壶一泼,又将那朵花浇灭。
  “哗”地一声,那花又燃烧起来,似跟她作对一样。
  流筝眨眨眼,想再泼水过去,发现水壶里没水了,然后睁眼看向男人,“你衣服着火了!”
  魏煊盯着她不说话。
  “喂!”流筝小手抬起来在男人眼前挥了挥。
  突听那朵被烧起来的曼陀罗花大骂起来,“艹你奶奶的爷爷的十八代祖宗,你他妈要么给老子一个痛快!有本事烧死老子啊!烧死老子啊!来啊来啊!!”
  流筝瞪大眼睛,“果然是活的哦。”此时她才发现,那朵突然从男人衣服里钻出来的、从绣花变成活花的曼陀罗,虽然起火了,可它头上的火焰却根本蔓延不到其他地方,就烧在它花身上,不会烧着男人的衣服,更不用说男人那张脸了。
  只听它吼了半天“来啊来啊!”,男人稍微侧过一点脸,毫无血色的菱唇一动,轻轻吹了口气,就将那朵花上的火焰吹灭了,似乎故意跟它反着来,随后手抬起来,五根白皙劲痩的长指对着那花打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强势诡异的手势,那花被烧糊的花瓣猛抖了好几下,缩回他衣裳里,缩回去那刻,流筝感受到它浓重的怨气和仇恨。
  “它好像很讨厌你?”流筝粉粉的身子站在男人面前说,小手还抱着水壶。
  魏煊明显没有想要跟她聊天的意思,还摊在椅子上跟没骨头似的一动不动,他眼皮也没抬一下,声音淡得像白开水,“出去。”
  “它到底是什么?竟然会说话?”流筝厚着脸皮赖在那一脸好奇地问,问完赶紧蠕动小鼻子嗅啊嗅,抓进时间多吸几口灵气,还没嗅到第三口,她的身子飞了出去。
  客栈一楼,一只绵羊精带着一家八口正在边吃着螺丝粉,边听着旁桌的客人讨论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火球到底怎么回事,坐在他和他媳妇中间的其中一只小绵羊突然“啊”了一声。
  他抬头,见一个粉衣少女从天而降。
  那少女砸落他们饭桌的一刹那变成一朵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儿,那朵白莲花掉进他的碗里。
  绵羊精皱起眉,一脸心疼,他还没吃完呢!这么香的螺蛳粉!
  坐在桌子边的六只小绵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肉手齐齐朝它们爹爹的大碗伸过去,准备将那朵白莲花捧出来,这么美的花儿,让他们心动。
  然而那朵白莲花转了个圈,从碗里跳出来,风一般地跑了。
  跑的过程中,身上的花瓣掉了两片,她冲回来利索捡起又往二楼跑。
  小绵羊们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让伙计们打来水,流筝在浴桶里把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搓了不知道第多少遍,鼻子再嗅了嗅,终于闻不到螺丝粉那臭哄哄酸笋的味道了,她“呼”了口气,后脑勺靠到浴桶边边,小嘴张开,骂了一声,“臭鬼!”
  “咒你在冥界找不到媳妇,不就是蹭你点灵气么,做人那么小气干嘛,不不不,你连人都不是,哼,臭鬼!”
  流筝骂了几句也就释怀了,那般惨烈地掉到人家螺丝粉碗里这件事情,似乎对她没有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这人消停了几天,见迟迟不变天,迟迟不下暴雨,男人也跟死人一样闷在房里不出来,她受不住那隐隐约约从九号厢房里飘出来的灵气的诱惑,深思熟虑之下,她忙乎了一下午搞出了一堆用来勾搭男人的东西。
  捣鼓完那些东西,流筝将其装进乾坤袋里,然后爬到客栈房顶。
  今日蓝天白云,万里晴空,有几只羽毛惊艳的漂亮鸟儿在空中飞过,太阳像个老大爷一样翘着腿躺在白云上懒懒洋洋地照耀大地,流筝踩在房梁的青色瓦片上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为了搞出一点神秘感,她小手一甩,甩出一张粉色的帕子,将那帕子蒙住小脸。
  粉衣蒙面少女鸟悄地轻步踱到九号厢房的位置,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小木桶,和一条绳子,还有一封系了粉色蝴蝶结丝带的信。
  信是她绞尽脑汁想了蛮久写出来的。
  她将信好生落进小木桶里,用绳子栓住木桶,然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檀香木小盒子,随着信一起放进桶里,盒子压住信封的一边小角。
  装好东西后,她把自己挪到房梁边边,然后像吊死鬼一样垂下头,小手攥着绳子另一头,一点一点将小木桶往下放。
  小木桶顺利到达九号厢房的窗户边。
  流筝垂着头看见男人的窗户是开着的,心里一喜,她还怕男人因为是只鬼,害怕光这种东西,所以大门紧闭窗户也可能会跟着紧闭的,原来鬼修跟普通的鬼还是不一样的,这就太好了。
  流筝把声音放得极甜,“客栈,您已经在我们客栈住了十三日了,感谢您光顾我们客栈的生意,这是小小谢礼,请莫要嫌弃,动动小指头收下哦。”
  她晃了晃手里的绳子,那只小木桶也跟在九号厢房的窗户边晃了晃,努力地、专注地吸引房内男人的注意。
  可是她晃了半天,都没见窗户里面伸出只手来接下她精心准备的小木桶。
  流筝也猜到会这样,她挑挑眉毛,变成白莲花原形,然后将绳子系到自己的花腰上,顺着房梁往下爬,两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墙根一点一点往下挪,挪到男人窗户边。
  她没敢支头去瞅窗户里的状况,怕又被男人轰飞出去,捂了捂因为紧张和害怕的小心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出两片花瓣解开花腰上的绳子,然后再用另外两片花瓣将顺移到下面的小木桶提上来一点往窗户里面放,然后几片花瓣一起轻轻一松,将小木桶落进房里。
  送达小木桶,她立马几十片花瓣一并用力往上爬,赶紧遁了。
  爬回房梁顶,流筝喘了几口气,擦擦额头累出来的汗。
  交朋友最要紧的是真诚和用心,不花点心思人家怎么可能让你白蹭灵气?流筝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波很有创意又显得诚意满满的操作,雀跃地回了屋,静候佳音。
  等了一两天,佳音也没来,流筝又折腾了一次,用同样的方式给九号房的鬼新送了一只小木桶。
  第三天、第四天、第……半个月后,流筝对着空气演了一场挥剑斩恶鬼的戏码后,在管理客栈和修炼之余,又耐着心做出新一只小木桶给九号房的男人送去。
  “做事情重在锲而不舍不是?勾搭一只修为如此高的鬼,也是需要毅力的。”流筝都有点佩服自己,窝在浴桶里边泡着澡边看书的时候忍不住咕哝出一句鸡汤。
  另一边,魏煊看着窗户边那一只挤着一只、歪歪扭扭、起码有十五只的小木桶,没忍住哂了一声。
  那朵小白莲挺逗,几乎天天来给他送这玩意儿。
  在椅子上瘫了近乎半个月的身子终于舍得挪动,男人起身,走到窗边,无视掉透过窗户射进来打到他脸上的光,惨白的脸面无表情地随手拿起一只小木桶。
  桶里是一封信和一个小木盒。
  魏煊无视掉那封系有粉色蝴蝶结的信,将桶里的小木盒拿出来。
  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颗一颗用纸折成的小星星,一看就知道折星星的人手艺不好,把星星折得不是胖就是瘪,样子有点丑。
  不过那怕是在天宫,魏煊也没看过这种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折的,能折成这样,他捏起一颗来看了看,又丢回去。
  看完了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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