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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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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起来把这章复看了一遍,捉出几只虫,看过的小可爱不用再看一遍哦。
明晚不更新,大家不要等更哦,后天晚上再来看,么么哒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良o(≧o≦)o灰原哀
比心哟
第24章 抱
转眼到了腊月底,冬雪铺满留都城,给各家各户披上厚厚的冬衣,连接邺主府街道和流筝小别墅的那条河冻结成冰,流筝没法游了,便花了一周的功夫左琢磨右琢磨,用木头和四块晶币做成一只简易小汽车,用灵气发电的那种。
流筝每日就开着她这辆袖珍版小汽车去上班,魏煊闲来无事,就立在河边,背倚竹林,悠悠地望着那朵粉粉白白的小白莲花儿将一块厚厚的小棉布披在花身上,然后两片花瓣将她自己动手制作的小汽车踩啊踩,从遥远的另一边滑着河面的冷冰回家。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笑。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滑稽的少女。
哦不,应该加在少女前面加一个“美”字。
流筝时常这么自称自己,魏煊倒也觉得名副其实。
“次哈次哈。”流筝停下自己的小木车,搓搓被冻得有点僵的两片花瓣,瞅见黑袍男人又来接自己,满意地弯了弯唇,花身跳出小木车那一瞬间变成白衣美少年。
手中的小棉布收进乾坤袋里,将脚边的小木车抱起来。
双脚还踩在冰上,差两步走出去,她刚踩了一步,不小心脚一划,身板朝前趔趄,印象里魏煊这货是不会管她的,流筝稳不住身子,已经做好了要砸到冰上的准备,不曾想很快扑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坚实是坚实了,就是有些硬,下巴磕在上面是真的疼。
她刚要从这块胸膛上撑起来,一双大掌搂到她的腰上,她整个身子都陷入这个怀抱里,男人披了一件黑色的狐裘,可以将她苗条的小身子整个圈住,鼻息能闻见那香甜至极的灵气。
流筝顿时舍不得从这个怀里退出来了,闭上眼睛吸了几口灵气,眼见着体内的那颗灵根欢快地抖了抖,似乎又长出一小截,每天吸着魏煊的灵气,这灵根也已经显出了明确的形状,根茎结实粗壮,根叶养得翠绿欲滴,若要跟旁人比起来,绝对是一颗养得十分肥壮的灵根。
流筝享受着温暖的抱抱,不知魏煊两边面颊已似被开水煮过,燃起浓稠的红,两只耳朵也变得通红。
第一次,他这样抱一个女人。
“你……你占我便宜。”流筝揪住魏煊的袍子,从他怀里抬出头,心里有要推开魏煊的意思,可身体却不诚实,暖乎乎的实在舒服,还附赠灵气,嗯……再抱一会吧。
魏煊揪住她的脸。
流筝:“……”
“占便宜+1!”流筝瞪他。
魏煊揪住她另一边脸。
男人的手一直都是冰凉如蛇皮,跟他的身份匹配无比,被碰一下都脊背发寒,此时捏在她脸上,却觉得有些滚烫,流筝被魏煊那双深棕色的眸子盯了一会儿就怕了,她从魏煊怀里退开,“哎呀,不就蹭一下你的抱抱嘛,小气。”
她以为魏煊揪她的脸是在惩罚她。
流筝噘了一下嘴,从袖兜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镜子来瞧,发现自己两边白白嫩嫩的脸蛋果然被魏煊的咸猪手揪红了,顿时炸毛:“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她捡起方才因为滑了一跤摔到草地上的小木车,愤愤朝自己的小别墅走去。
魏煊摩挲了一下自己揪过流筝脸蛋的食指和拇指,蹙起眉。
他回了宅子,准备去找流筝说一句“我下次轻点就是”,以为流筝还在生他的气,怎想他走去流筝的房间,不见她的小身影,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发现那白衣少年从她乾坤袋里翻出一堆东西在他桌上捣鼓。
他走进去,流筝立马抬了小脸对他笑嘻嘻的,跑过来拽他袖子。
流筝把他拽到桌边,让他看她买的那一堆东西。
没心没肺的美少女果然不会记着他那点事儿。
桌上有两套衣裳,一套黑色,一套灰色,还有男子用的束冠,和四把梳子,以及两块面具和一把剪子。
“什么?”魏煊视线移到流筝拽着他袖子的那只小手。
那只小手很快松快,“少年”踮起脚双手摁到他肩膀上,将他摁坐在桌边的楠木椅上。
“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流筝怕拍他的肩膀,拿起桌上那四把木梳之一。
魏煊亲眼盯着那把木梳移到他的头顶。
流筝说:“明天就要去龙王墓穴了,你难道想这个样子去?”主要是你这个样子,我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道侣。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魏煊似笑非笑。
丑啊。
“嗯……你若这个样子去,很容易被认出来,你忘了,你可是把大强和二强搞飞到墙顶过的,他们若认出了你,往邺主大人那里一说,邺主大人指不定会直接把你抓起来,他多半不会让一只曾经在笙香学院闹过事的鬼修陪小少爷一块儿去做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了你儿子,你也得注意一下仪容不是?”
官府抓不到魏煊,可魏煊的犯事记录可都还记录在案,邺主大人是全蓝湖邺官员的头头,定然不会纵容一只鬼修。
“而且你其实长得俊逸不凡,是绝世无双的小白脸,如此神仙容貌怎能被一头焦黄的乱发给耽误了,我将你头发梳顺,再束发戴冠,定也是像女扮男装的我一般,是个翩翩如玉的公子。”
流筝循循善诱,先握起魏煊一把焦发,手里的木梳刚刮上去就卡住了,流筝:“……”
她努力以不会把魏煊扯疼的力道往下拉,可怎么也拉不动,梳子不动如山得被卡在那搓打了结的焦发上。
流筝把梳子抽出来,乌溜的眸子盯向桌上那把剪子。
她先按兵不动,去梳魏煊另一边焦发,先把能梳顺的地方梳顺的地方再说,梳头发的时候注意了几次魏煊的情绪,见他还挺放纵她去做这件事儿,愈发大胆了起来,在梳子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卡住之时,她奋力往下扯,“咔”的一声,手中的梳子惨烈牺牲了。
没事,她还买了三把呢。
“你这头发……怎么会弄成这样呀?难道你是被火烧死的?”流筝跟魏煊聊着天,小手往桌上拿了新一把梳子。
“算吧。”魏煊破天荒地没有无视她的问题,回答了她,更没有计较她方才那么重力道的扯他头发。
流筝轻挑眉梢,复又很快露出心疼的神色,“小白脸真可怜,原来前世你死这么惨啊。”
这时魏煊肩膀上那朵曼陀罗绣花动了动,露出一小搓花瓣,“本座比他更惨!!”他惨个毛线,不就被打碎了魂魄吗!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流筝手里的梳子一抖,低头瞅去才发现是那朵丑不啦唧的曼陀罗花。
她刚想问点儿什么,那朵花就缩了回去,静静地躺回绣花模样,跟从未说过话一样。
这几日流筝能感觉得到魏煊对自己的态度不再那么敷衍,她问什么,他多回搭理一句,她和魏煊的头发战斗着,鼓着胆儿又问:“小煊煊,这朵花到底什么情况啊?”
眼见着她这一生“小煊煊”叫出来,男人的耳朵就抹了红。
流筝差点“噗”地一声笑出来。
紧接着,那句经典台词就出来了,“不用管他。”
流筝:“……”
好吧,问了好多遍,这厮都是这个回答。
跟她说一下会怎样?
就稍微那么一分神,“咔”地一声,流筝又梳断了一把梳子,她撇撇嘴,只能把将邪恶的爪子伸向另一把梳子。
之后找不到话题聊了,流筝认真地给魏煊梳起头发,梳着梳着,梳子又断了,流筝不想再祸害那最后一把梳子,而且能梳顺的地方基本上也都弄顺了,剩下的几搓打了死结或者焦得厉害的,她实在没有办法了,便拍拍魏煊的肩膀,对他好声好气地说:“这头发能长出新的,我看这几处其实可以剪了。”
她以为魏煊会无语她的行径,选择继续我行我素,但他说:“随你。”
于是流筝毫不犹豫、无所畏惧地拿起了那把剪子,然后“咔擦咔擦”,几乎将魏煊的头发剪了一把半下来。
魏煊:“……”
“是、是你说可以我才剪的……”流筝摸摸鼻子,后退两步。
“罢了,随你。”魏煊也只是有一刹的不适应,顶着这头焦毛从地狱到凡尘世也有五百年了。
“嘿嘿,我给你说,你乖乖任由我打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定把你打扮成小俊郎。”流筝又凑回去,笑得有些猥琐。
这次魏煊懒得理她。
“咔擦咔擦”,得到魏煊的好脸色,流筝鼓着胆儿又将魏煊那堆焦毛剪了一大半,魏煊的头发生得又浓又密,烧焦的地方多遍布于头发中外圈,流筝这么利落剪下去,厚厚的头发痩了一大圈,却还是有一头黑发,没了焦毛存在,那乌黑的青丝垂落而下,衬着魏煊那张虽然惨白却俊逸非凡的鬼斧面庞,让人盯着仿佛能摄人魂魄。
流筝受不住魏煊那盛世美感,赶紧从袖兜掏出那把小镜子来瞧瞧自己。
“不行,要气死了,你竟然长得比我好看!”流筝想把手里的镜子摔掉。
魏煊:“……”
今天抱抱了,亲亲还会远吗?
第25章 强
“等会你把头洗了,明天走之前我会给你冠发,还有,这两套衣服你选一套,这个面具你也选一个,不过另外一个到时候也要带在身上备着,万一无刹域凶险,把你脸上的面具搞坏了,就立马戴另外一个,你跟小少爷长得一模一样,可不能让邺主大人瞧见了。好了,我不管你了,今天在学校又遇见那几个经常逗弄你儿子的小混混,差点跟他们打了一架,有点累,我得去睡觉了。”
本来流筝想亲自伺候魏煊,将那他一头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的脏发给洗了,怕他会不听自己的话,但这当儿还有些难以释怀魏煊竟然长得比自己还好看这件事儿,没了心情捣鼓魏煊。
“衣服我不换。”魏煊说。
流筝眸子一转,“那就是说你愿意洗头并且带面具咯?”
魏煊淡淡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哎呀,没关系啦,不换衣服也可以啊,其实你可以把我给你订做的衣裳套在你这件古里古怪的黑袍上的,也不一定要把你的袍子换下来啊,你看这两套衣裳,多符合你的审美,全是压抑色调,再说了,你美成这样,什么衣裳都搭你,你穿你身上这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肩上那朵曼陀罗花太吸睛了,吓到你儿子怎么办?”
流筝说完,皱眉又说:“再说了,这两套衣裳都是我花高价在留都最好的裁缝店里订做的,你要不穿,我那些钱就打水漂了。”
其实哪里去了什么最好的裁缝店,这两套衣裳是流筝在一家小破店花低价买的二手货。
“我穿就是。”被她咕哝了这么多句,最后魏煊依了她。
这只冰块一般的鬼最近似乎变得很听话,流筝看着他,有一刹陷入某种怀疑中。
这厮肯定是每天蹭吃蹭喝,蹭出一点点良知了,她这个美少女丝毫不嫌弃他,心甘情愿地养了他这么久,他心中定然是感动并且感谢她的。
天寒地冻的,粉碗里的水床调成温热,不及时加热水很快就会冷下去,流筝被冻了几次后,选择投入软绵绵的床铺,不过习惯了以原形睡觉,床上的大棉被便被她换成厚厚的两床小棉被,粉粉白白的花儿盖在两块厚厚的小棉被下面,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两片花瓣从棉被里伸出来抓了抓空气,似被冷着了,又急忙缩回去。
第二天醒来,流筝眼圈儿有些发黑,裹着厚厚的暖裘去魏煊的屋子,因为马上要去无刹域这个听起来很可怕的地方,昨晚她做噩梦了,梦见一群邪刹将美美的她撕成碎片。
果不其然,不管白天黑夜,冬暖夏凉,魏煊都是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她进去时,男人才撩起眼皮。
“要出发了,我给你打扮。”流筝自己的发还没绾,长直腰间的乌青长丝在薄背后面一甩一甩的,两捋顺着粉润的耳朵垂下来,挂在胸口,她刚睡醒,身上的荷花香比任何时候都要浓。
小脚只是踏进房,魏煊就闻到这股好闻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煊是只鬼的缘故,这房里竟要比外边冷上几分,流筝不自禁拢了拢身上的暖裘,按住胸口走到魏煊面前,握起他一把头发来瞧,“昨晚洗过了?”
像抽查学生作业的小老师。
“嗯。”魏煊应她。
“看出来了,比昨晚光滑柔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给你说,头发要经常打理,就算你是个鬼修。你就说,洗干净了是不是自己也舒服了?”
流筝松开魏煊的头发,细嫩的食指轻轻挑到魏煊长了青色胡茬的下颚,“瞧瞧你这张脸,若在我原来那个世界,完全可以靠脸吃饭,混成影帝绝对没有问题,这个世界吧,做小白脸也是很吃香的。”
我就是第一个包养你的人,小白脸!
第一个?
难道还有第二个?
流筝只是那么一想,顿时有点儿不大舒服。
是不是以为这个蹭吃蹭喝的小白脸找到更合适更有钱的富婆,就跟别人跑了?
不行,这么一想起来,她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流筝摩挲着魏煊下颚上的胡茬,在想要不要用小刀给他刮干净,让他这般棱角分明的脸更清新俊逸,靓若天神,但再看了看,觉着这胡茬挂在男人的下巴上,更显得他具有男人味,不至于太过小白脸儿,男人嘛,太白白净净像什么回事儿,脸上有点胡茬也好看的。
还在摸着,手腕突然被男人的大掌扣住。
她“唔”了一声,想抽回手,抬起眼一看,发现魏煊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红得不成样子,灰唇微微绷直,深棕色的深目在直直地盯着她看。
她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一只大掌搂到她后腰上。
“你披头散发的样子,还挺好看的。”魏煊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卷起一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把玩。
“……”
“那是当然啊……”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原来都凑魏煊这么近了,流筝退开一些,指头戳在魏煊的胳膊上纠正他:“不过为甚要用‘披头散发’这个词来形容?跟形容鬼一样,你应该说我长发飘飘。”
不对,长发飘飘怎么也有点像女鬼的赶脚?
魏煊牵唇笑了一声。
流筝对他噘了一下嘴,攥起桌上还剩下的一把木梳给魏煊梳头,魏煊的头发即便减掉了许多,这拢在一起差不多也要她两只手才能握住,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他一汪黑长直的头发全部束到头顶,并成功用束冠扎上。
“你要穿那套衣裳?”流筝将魏煊几搓碎发收拾干净,点点桌上的两套衣裳。
魏煊随便指了一件。
“你自己穿。”流筝甩甩自己发酸的胳膊。
“面具呢?”流筝刚这么问,就凑过去拿起一个灰白的面具,“我觉得这个好看,不过你选的是黑色的这套衣裳,不太配呢,还是选另外一个吧。”
流筝在外貌上很挑剔,即便不是给自己准备,给魏煊选这些物件儿时也尽量按照她觉得好看的来,主要是她已经同邺主大人请求了邀请她的道侣一块儿去,说魏煊功夫了得,只是比她差了一点儿,邺主大人看在她的面上也答应了。
其实当时说成朋友也可以,但是此行至关重要,身份不明之人邺主大人轻易不会相信,说成是她的道侣,更能让邺主大人他们信任些。
最后流筝说什么就是什么,魏煊任她捯饬,依言披了流筝给她买的黑衣,套在他的黑袍外面,完全遮住了他左肩上那朵刺眼的火红色曼陀罗,如玉倾城的面容上也戴上一张面具,面具遮住魏煊三分之一的脸,只露出他微灰的唇和布了星点青色胡茬的尖润下颚。
流筝摸着下巴好生欣赏了一番,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帅气,霸气,有魅力!”面对美好的事物,流筝也是不吝啬溢美之词。
她夸了几句,就见男人唇角不可察觉地牵了牵,眸底泛出几丝凡人才会有的世俗流光。
流筝目光忽地移到魏煊时常捏在手中把玩的那颗血红色圆球,她指尖落上去点了点,“这个要带上?”
其实带上也没什么,大强和二强不可能记住这么多细节。
“随便。”魏煊停下转动。
“罢了,没事,你想转就转,应该不影响的,我们出发吧。”流筝收拾自己要比收拾魏煊速度快,不多时白衣少年和黑衣面具男人一同步出他们的小宅子。
约好了要先在邺主府集合,再一同出发龙王墓穴,流筝带着魏煊骑上她买的那匹栗色马儿。
时而不想游河或者开小汽车滑冰时,流筝都会选择骑马去上班,这会儿魏煊坐在她后面,她小手刚握上缰绳,一双大掌楼到她小腰上。
“好啊,你又趁机占我便宜。”流筝拍开魏煊的大掌,若是以前她还真不敢如此,现在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魏煊又搂回去,流筝懒得管他了,赶去邺主府要紧,时间来不及了,她马鞭一甩,栗色的马儿“唷”了一声,扬了马蹄朝前奔跑。
魏煊闻着身前浓润的荷花香,抱着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拧断小腰,面具下的俊容溢开松悦。
他将下颚懒散一般搭到流筝的肩膀上,流筝看起来纤瘦,可这磕上去也是有几分软绵绵的肉,甚是舒服。
在旁人看来,马儿上白白的少年郎几乎被他身后的黑衣面具男人躬着身搂在怀里,融在连天一页白的雪地里,像一幅绽放的画儿。
其他七只妖怪护卫早已聚集在邺主府门口,灰压压两排护卫守在邺主府大门口左右两边,邺主大少爷正在检查出行装备,一行人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流筝姗姗来迟,她拉停马儿,刚从马上跳下地,被邺主大人牵着刚迈出门槛的袖珍版魏煊立马甩开他爹爹的手,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媳妇!”,朝流筝跑过来。
魏煊跃下马,定眼看着那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红扑扑着脸儿灿着花儿般的笑扑进流筝怀里,还一口一声地叫流筝“媳妇”。
有那么一刹的瞬间,魏煊脸色翻黑。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料到他那片碎魂会这么没出息。
袖珍版魏煊抱上流筝的胳膊就不舍得松开了,眨巴着眼睛盯着流筝看。
魏煊别过脸去。
“大人,我来晚了,没耽误事儿吧?”流筝小脸露出抱歉之色。
邺主大人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对流筝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正好正好!咱们正好出发!”
只是很快将目光移向流筝身后的黑衣面具男人。
思茅松妖和两只老虎妖也疑惑又好奇地盯了盯魏煊,方才这男人与他们小水竹一同骑马而来,他们可是亲眼瞧见的。
他是谁?
流筝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哦”了一声,牵着袖珍版魏煊走到魏煊身侧,对邺主大人说:“大人,这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那位,他是一只鬼修,去无刹域那种地方再适合不过了。”
邺主大人是蓝湖之主,按理说他挺立在原地,等待魏煊给他施礼便可,但朱希氚喜欢极了流筝,他爱屋及乌,也欣赏流筝,面对她的道侣,邺主大人便纡尊降贵主动打了招呼:“这位兄台就是刘公子的道侣啊?幸会幸会。”他对魏煊礼貌一笑。
众人:“……”
流筝与邺主大人说想带上自己道侣之时,就委婉地说自己有龙阳之癖之事,因为她怕她说自己是女儿身,邺主大人就会不让她陪着朱希氚一块儿去,再说了,其实不必解释那般多,男人和男人结成道侣也没什么,邺主大人只是错愕了一刹就收住了情绪。
而此时,除了思茅松妖,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脸上那惊讶的表情露了露,怕流筝和她的道侣难为情也很快收住情绪。
而两只老虎妖那张得鸡蛋般大的嘴,却半天没合拢。
“小水竹,你、你你你——”
二强想问“小水竹,你怎么又和一只鬼修搞在一起?!”大强及时拽了拽他的胳膊,他闭了嘴。
邺主大少爷走过来看了看魏煊,见魏煊神色冷漠,似乎方才他父亲同他打招呼他都未理,一时间心里不太舒服,但看在流筝的面上他不把这当回事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大手一挥:“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父亲,大哥哥!我也要去!!”
朱康弟红着眼睛提着裙摆从大宅院里踩着厚厚的积雪跑过来,还没跑到门口,就被追在她后面的几个护卫给抬了回去,远远的,都能听见朱康弟嘶吼的声音。
邺主大人不由看了流筝一眼,扶住额头。
这些日子,他怎会看不出自己宝贝女儿的心思,刘针这么一张俊俏的小脸,把她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的,昨晚他狠心同女儿说了刘针其实是个断袖的事儿,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摔了两只花瓶吼着说是他骗她,就是不想让她跟着一块去无刹域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只能将她关起来。
浑然不知情的流筝牵着袖珍版魏煊的小手步上最中间的一辆马车,魏煊跟在她后面。
为了保护朱希氚的安全,思茅松妖和两只老虎妖与流筝同坐一辆马车,邺主大人和朱希氩一同乘前面一辆马车,不需要妖卫,其他四只妖卫骑着马儿一边两个行在朱希氚和流筝所乘马车的左右两边。
一百五十个修士护卫浩浩荡荡骑马跟在最后面。
马车中,两只老虎妖虎眼似有似无地盯着魏煊,总觉得这只鬼修怎么看怎么眼熟,即便样貌着装全然不同,但那份淡漠疏离、牛逼哄哄的气场却似乎在灵魂深处某个角落格外记忆深刻。
袖珍版魏煊捏着一只拨浪鼓摇了摇,将一颗糖递到流筝手上,点点那颗糖,奶声奶气地说:“媳妇,给我剥剥。”
魏煊:“……”
流筝抽了抽嘴角,还是依言帮袖珍版魏煊小正太剥了糖,喂到他小嘴里,并递给魏煊一个“看看你儿子,这么小年纪,还会勾搭妹子呢!可比你强多了!”的眼神。
魏煊别过脸。
亲亲真的不远了,相信窝!!
第26章 龙
一般人甚至没有听说过无刹域的存在,或者说无刹域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其地处的神秘地界只有用阴玄罗盘可以探测。
队伍刚驶出巷口,朱希氩从乾坤袋中掏出花重金去高等大陆淘得的阴玄罗盘。
罗盘上有八根指针,密集地分布在罗盘右下方,若不是提前做足功课,面对这个复杂的罗盘,轻易不会使用,朱希氩稍微凝住神,拨弄其中两根指针。
待拨动完毕,阴玄罗盘上方浮现出一个菱形图标,稍亮的那一头指上东南方向,朱希氩旋即用灵力传音给修士护卫以及驾马的车夫,整支队伍浩浩荡荡转向东南面。
行了两个多时辰,跟流筝玩小手拍大手玩累了的袖珍版魏煊抱着流筝的胳膊、小脸枕着流筝的肩膀睡了过去。
而流筝脑袋点了点,在她也支撑不住要栽倒下去之时,一只冰凉的大掌伸过来托住她的脸,将她往自己的胳膊送,脸刚贴上那坚实的胳膊,流筝立马抱住,小脸蹭了蹭,香甜地睡过去。
袖珍版魏煊随着她倾到魏煊那一边的姿势,靠着流筝的小身子也顺势斜了斜。
一大一小睡着睡着,皆打出呼噜声,少倾,对面响起更加剧烈的呼噜声,是两只老虎妖的。
因为此时队伍还未行到无刹域地界,无须凝神警惕,坐得乏了就放心大胆地睡了过去。
一阵阵呼噜声响在魏煊耳侧,恍惚间让他觉得自己跟四头猪坐在一辆马车里。
天黑之际,队伍停下,朱希氩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
客栈很小,住不下这么多人,一百多个修士护卫在两根树上拉了根绳子就能睡下,七只妖怪护卫三两个挤在一间包房,朱希氩给流筝和魏煊安排在一间房,给邺主大人单独安排一间,他准备与朱希氚同住一间。
下马车时,两只老虎妖和朱希氚都醒了,流筝却还在睡,没有醒来的意思,魏煊便将她抱下马车,准备直接进入朱希氩给他们付好的厢房,刚爬上咯吱咯吱响的楼梯,发现后面追来一个小尾巴。
袖珍版魏煊执着地跟在他后面,若邺主大人和朱希氩不让,他就大哭。
他跑过去用小手握住流筝的脚踝,魏煊长腿修长,走得虽然不快但间距远,朱希氚要跟上他得小跑着。
“就让他去罢。”邺主大人摆摆手。
自己弟弟这么黏着一个妖卫,朱希氩其实一直不太理解,此时哄不住他,也只能任由他去,准备嘱咐流筝照顾好他,但流筝此时还睡着,他便对魏煊道:“那劳烦这位兄台和刘公子好生看住家弟了。”
魏煊没回他,背影依旧淡漠,已经爬至二楼。
“兄台?”朱希氩皱起眉,在这蓝湖邺,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般无视他的话,难道这只鬼修是个聋子?
邺主大人也有些狐疑起来,那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抬脚跟上去,刚跟了一步,才等来黑衣面具男人的回答。
他淡淡应了一声“好”。
邺主大人这才停下脚步,只是朱希氩脸色还不太好看。
盯着朱希氚屁颠屁颠抱着流筝的脚踝、跟着魏煊步进包房中,朱希氩收回目光,看向邺主大人,“父亲……”
邺主大人知道他的心思:“不必担心,这只鬼修与寻常不同,他身上萦绕的冥气之重,想必其修为比你我都还要高深,他若有歹意,早就行了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相信刘公子,自然也应该相信他,赶路至此,大家也累了,进房休息吧,明早卯时一刻出发。”
“父亲说的是。”朱希氩敛下容上的狐疑。
房内,魏煊将流筝抱到床上,那小屁孩一双小手还握着流筝的脚踝,他睇了他一眼,小孩身子一抖,松开手。
身子刚落上软绵绵的床,流筝吧唧了一下小嘴,滚到床里面,屁股和脊背背对着魏煊和袖珍版魏煊。
魏煊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和朱希氚一模一样的面庞。
朱希氚睁着眼睛看了看他,蹲下身脱自己的鞋,胡乱脱掉自己的鞋后,他朝床上爬去。
“媳妇。”他喊了一声。
“……”魏煊眉心拧出一个川字,却并未阻拦朱希氚。
朱希氚跪着过去用小手捏了捏流筝的手臂,在她身侧躺下。
他本来也还在困着,那么一躺下去便睡着了。
流筝将头下的枕头扯到身前抱住,依旧睡得跟猪一样。
魏煊看了他们一眼,懒得说什么,揭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去看窗外。
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待他觉着没趣了,转过身,发现袖珍版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床上的白衣少年踹下了床,小手拽着一搓被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魏煊脸色微黑,走过去将朱希氚抱回床上。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蒙蒙亮之际,流筝似被噩梦吓醒的,都被吓回白莲花原形,两片花瓣伸出被窝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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