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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也风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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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方肆,醒醒!江湖救急!”咬着牙根,低声道。
  推了好几下对方都没反应,急得鼻尖冒汗。
  高萌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王侯,看他半天不吭声,体贴地抬手往黑板上指了指,“来,王侯同学,你来说说这道题怎么解。”
  “嗯……”看着黑板上的题干瞪眼。
  就在王侯在心里盘算着现在装晕倒下去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时候,身旁传了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
  “第一题,根号a。第二题,1。”
  “嗯?”王侯下意识扭头想要确认一遍,然而旁边的人换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欲哭无泪。
  磨蹭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把方肆刚刚的话用含糊的声音重复一遍。
  “第一题……根号a。第二题,第二题是1。”
  没想到他会直接报答案,高萌不由一愣。扭头看了看自己临时出的两道题,心算片刻,露出满意的笑容。
  “Bingo!虽然你这名字和外表反差挺明显的,但跟脑子成正比。不过,这间接说明我是一个看人很准的老师嘛。”顺道把自己也一起夸了。
  “吁~”下面一片嘘声。
  完全不受下面同学的影响,高萌依旧笑得很开心,抬手示意了一下还站在的王侯。
  “王侯同学请坐。”
  装作不经意地抹了抹鼻尖上的汗,王侯慢慢地舒了口气。
  讲台上高萌开始讲题。
  “来,我们来看看这两道题的具体解法。一看极限嘛,肯定就要想想能不能用洛必达法则。我跟你们说,强大的洛必达法则,我平时都舍不得用……”
  当大家都被强大的洛必达吸引过去的时候,徐承鼎却回头看了看趴在最后一排睡觉的那人。
  课间休息。
  “叩叩叩。”
  方肆面前的桌子被人屈着手指敲了敲。
  好梦被扰,皱眉抬头。
  徐承鼎面带微笑地站在他前面,见他醒过来,道:“都没看到你坐在这儿。怎么?你也来旁听?”
  脸上和善,语气可并不怎么友好。
  高数课是置入课,除非删课重选,不然一般都是一个专业在一起上。一个院的不认识可以理解,但同在一个只有三十人的专业里说不认识……
  方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窘迫。
  片刻之后,双手抱臂,往后一靠,抬着眼皮似笑非笑看徐承鼎,道:“专业置入课。”
  *
  “迟薇,拜拜~”
  白迟薇从钢琴培训班里走出来,一起学钢琴的女孩冲她挥了挥手。
  “嗯,拜拜。”
  走出大厦,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已到十月末,晚风一吹,尽是秋天的寒意。
  白迟薇拢了拢外套,抱着双臂往公交车站走去。
  “迟薇。”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循声看去——
  一辆单车靠放在深色的路灯柱上,徐承鼎穿着军绿色外套,里面搭着一件浅色圆领毛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头顶上昏黄灯光的关系,让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的格外的温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浸着寒意的夜晚。
  白迟薇站在原地没动。
  徐承鼎跑过来,还没站定就开口问道:“下课了?”
  他笑着,因为晚上降温了,说话间出现淡淡的白色呵气。
  等他站到自己面前,白迟薇才应了声,“嗯。”
  片刻之后,又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徐承鼎嘿嘿一笑,“上次聊微信的时候,听你说你在这边上钢琴课。刚好今天过来办点事,就想着顺道送你回学校。”
  被他这么一说,白迟薇隐约想起自己好像是说过上培训班这事。当时因为刚和母亲通完电话,说是准备给她报寒假的书法培训班,一时牢骚,聊微信的时候就随口说了几句。
  “哦,这样。那你事情办完了吗?”
  “嗯!已经办好了。你现在是要回学校还是……要不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闻言,白迟薇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上课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徐承鼎点点头,“嗯,那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去取自己的单车。
  白迟薇稍稍追了两步,“其实,我可以坐公交回去。”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高数你也帮了我不少。照理说,我还应该请你吃饭。”
  白迟薇一时语塞。
  徐承鼎又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忽然折身走了回来,脱下外套披在白迟薇肩上。
  “嗯?”白迟薇满脸惊诧。
  徐承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压住她想要挣开的动作,“穿上吧。小心感冒。”
  “你……”
  “我是男生,比你抗冻。再说,军/营两年的训练可不是说着玩的。”
  沉默片刻,“谢谢。”
  徐承鼎把单车推了过来,抬腿骑上去,顺势将单脚踢了起来,对站在旁边的白迟薇道:“上来吧。”
  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在后座上,抓住他的坐垫,轻声说了句,“要是我太沉了,你说一声,我可以自己走的。”
  徐承鼎没有回头,咧嘴一笑看着前面,脚下一踩踏板,喊了句:“坐稳了!”
  *
  徐承鼎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好了,到了,尊敬的公主殿下。”
  白迟薇松开之前有点颠簸而抓住他衣服的手,下车,垂着视线,抬手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叫我公主殿下。”
  声音很轻很柔。似乎被这个称呼弄得有些难为情,而纠正他也同样难为情。
  徐承鼎并不觉得尴尬,笑答:“哦。本来是想借着夸你随便夸夸自己长得像个骑士的,虽然我骑的是自行车。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夸自己了吧。”
  白迟薇看了看他,耳根微红,慌忙别过视线,憋了一会儿,轻声道:“其实你比骑马的骑士更帅。”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谢谢。”漫不经心的一句自恋,将白迟薇害怕说错话的紧张打消了。
  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他,“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的外套。”
  徐承鼎接过外套穿上,“说了不客气。时间也不早了,你快上去早点休息吧。”
  “嗯。那你也回去早点休息。”
  “好,我看着你上去之后就走。”
  白迟薇拎紧了包往宿舍走去,刚推开玻璃门。
  “迟薇!”
  回头,看他。
  笑笑,“晚安。”
  从他嘴里听到那两个字的一瞬间,不知为何,白迟薇忽然想到高一的时候流传的关于“晚安”的一个说法。
  说其实晚安的拼音是另一句话的拼音缩写。
  怔愣了一会儿,嘴唇轻动。
  “晚安。”
  *
  白迟薇上楼,站在宿舍门口掏钥匙。
  隔着防盗门都能听见门里面的笑闹声。
  开门进去。
  就看到刘晓语手里高高举着一只白玫瑰花被冯程追着跑。
  “白迟薇,你回来啦?”刘晓语扭头看到她,问了声。
  “嗯。”白迟薇反手把门关上。
  趁着刘晓语跟白迟薇说话的空档,冯程一跳,想把花抢回来。刘晓语眼疾手快,把手往后一撤,躲过了冯程的偷袭。
  “晓雨!把花还给我啦!”强的不行,冯程拽着刘晓语的手撒娇。
  “不给!就不给!有本事咬我啊!”刘晓语左右扭着脖子得意洋洋。
  “我求你行不行?姐~”冯程软着声道。
  “现在知道叫姐了?刚刚是谁拿个破玫瑰花跟我得瑟?”
  “我错了还不行嘛?姐,你把花还给我吧。嗯?嗯~”
  “下辈子吧。”刘晓语强憋着笑。
  “啊——”冯程卯足了劲,突然抱着刘晓语往后一推,把她压在书桌上,在刘晓语惊慌着去扶东西的时候,一把将自己的玫瑰花抢了回来,压住仰躺在书桌上的刘晓语身上,耀武扬威。
  “叫你跟我横!说,还抢不抢我的东西了?”
  身体拧的难受,刘晓语连忙应道:“不抢了不抢了。”
  “那谁是姐?”
  “……那还用问,当然是我啊。”
  冯程又抱着她往下压了一分,“你说谁?”
  “白迟薇!快救我!帮这个野蛮人给我拉开!”
  不等白迟薇回答,冯程就抢了先。
  “就白迟薇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我?你还是乖乖叫我姐吧。”
  “哎呦喂!我的腰!腰!姐姐姐!快起来!腰要断了!”
  “这还差不多。”冯程终于松了手。
  刘晓语揉着腰站了起来,跟白迟薇抱怨,“你不在,冯程她又欺负我。”
  “你们两刚刚在干什么呢?”
  刘晓语忽而笑起来,敞开嗓门大声道:“不就是刘泽把玫瑰花放在某人的桌上,某人得意忘形了呗。”
  刘泽和她们是一个班的,长得挺帅,从开学女生缘就一直不错。
  “谁得意忘形了?”冯程当即反驳。
  白迟薇听着两个人斗嘴,目光落在冯程手里的那朵白玫瑰花上,想起之前在辅导员办公室无意间看到的国家助学金的名单上有刘泽的名字,喃喃:“刘泽还在勤工俭学吧。”
  一听这话,冯程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白迟薇着急想要解释,“我是想说……”
  冯程也感觉自己刚刚说话有点冲了,缓下声色,抢先。
  “也不是你这样说的吧。方肆还有那个每节高数课都和你坐在一起的学长不都对你挺特别的嘛。再说了,勤工俭学怎么了?也不一定就说明人家家境不好啊。”
  这种情况下,越说越容易吵起来,白迟薇干脆不接话。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就没有胜利的快感,冯程也闭上嘴。
  下一秒,转身就把玫瑰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迟薇看着那朵刚才还被争来抢去的白玫瑰此刻和一堆垃圾躺在一起,默然。
  寝室里一片怪异的安静。
  

    
第9章 chapter 9
  入秋之后,一天一天的冷起来,天亮得也越来越晚,睡懒觉的诱惑与日俱增。
  早上七点十五,校园里还只是零星地有人走动。
  程绘秋蹲在方肆的寝室楼下的花坛边,埋着头,百无聊赖地隔着鞋面摁自己的脚趾头。
  俗话说,有求于人矮一截。虽然一眼就知道方肆比白公主难相处,但谁叫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死因的人,所以就算之前自己挖是个天坑,哪怕把自己拿进去埋了她也要把这坑填上。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程绘秋倏尔抬起头,看到方肆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连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呵呵地迎上去。
  “早上好……”
  对方视而不见从她面前走过,于是程绘秋一句话说了半截就打住了,脸上的笑僵了片刻之后散开去。
  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追上去,程绘秋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握了握。似失落又似给自己打气。
  方肆走上台阶,走到几步,像是察觉到什么,眼波微动,徐徐抬头,看到站在台阶尽头的又一只鬼,目光一沉,刮去了所剩无几的温度。
  收回视线,抬腿,继续走。
  许峭站在最高处,冷眼看他一步一步走近。
  一如对程绘秋的视而不见,方肆的动作神色和之前没有丝毫差别,不急不缓地从许峭面前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峭冷不防地开口。
  “如果换到半年前,我一定断了你的腿。”
  狭长狭长的眼看着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
  某个一直无视他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脚步终于有所停顿。
  方肆目视前方,蓦然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却森森然的牙。
  在许峭耳边缓声道:“可惜你现在是个死人。”
  *
  到教室之后,方肆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包随手往桌上一扔,坐下,脸往手臂间一埋又开始睡。
  慢慢地,教室里的人多了起来。
  冯程和刘晓语手挽手地走到常坐的位置上。还没坐下,冯程就先弯腰看了看课桌里。
  果不其然,又有人放了一朵白玫瑰在里面。
  一旁的刘晓语看到之后起哄般长长“哦~”了一声,引得坐在周围的几个同学听到刘晓语的声音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着课桌里的玫瑰花,冯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手上拉了拉刘晓语的衣袖。
  刘晓语会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冲着刘泽的背影挤眉弄眼。
  冯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刘泽,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佯装生气。
  见状,刘晓语立马软下声来,抱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冯程冲她皱了皱鼻,然后把白玫瑰花拿出来,捏在手里细细打量。
  上半节课下课,冯程有些困,准备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杯咖啡回来。
  刚把硬币投进去,听到有人走近,转头看了一眼,是刘泽。
  “嗨。”刘泽跟她打招呼。
  “嗨。”
  纸杯落了下来,冯程正要选口味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
  “嗯?嗯,摩卡。”
  拇指摁下了写着摩卡的按钮。
  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转身,冯程却并没有离开,一边把咖啡递到刘泽面前一边又往自动贩卖机里投了一个硬币。
  刘泽一头雾水,看着她没接。
  “嗯,你的摩卡。”冯程端着咖啡的手又往他面前靠近一分。
  有些受宠若惊,刘泽稍稍迟疑,接过,说了声,“谢谢。”
  刚好冯程的也好了,端起来,“不客气。”
  一起往教室走。
  进门之前,冯程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刘泽道:“那个……谢谢你,很漂亮。”
  “嗯?什么?”
  冯程只是浅浅一笑,没回答,进了教室。
  冯程端着咖啡走回自己位置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方肆竟然没有在睡觉,一脸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
  真难得。
  抿抿嘴,收回视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刘晓语窃窃私语。
  “看什么呢?”游戏刚玩通关的王侯发现方肆在看手机,一脸好奇地凑过来。
  方肆手腕往下一沉,避开王侯的视线。
  收到他不悦的目光之后,王侯立马坐直身体,忙道:“我不看我不看。”
  片刻之后,沉下的手腕又抬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是一条聚餐通知短信。
  下周就是七校联赛的第一场,篮球队明晚要一起出去吃饭。
  懒得回复,方肆将手机塞回包里,继续睡觉。
  *
  饭店。
  方肆坐在包厢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休息,全然不受周围的吵嚷声影响。
  “孔真姐,快点菜快点菜!饿死了!”板寸边嚎边用筷子敲着桌子。
  坐在旁边的周攀抬手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丫的饿死鬼投胎啊。”
  “啊!”
  打完,周攀搓了搓手心,讪讪道:“没想到你这小寸头还挺扎人。”
  男生捂着后脑勺低着头闷笑。
  听到这边的动静,正跟老斑商量着下周比赛的孔真,抬头看了看。
  “还有谁没来?打个电话催催。”
  说完,视线就从自己左手边挨个看过去,一个个对人。
  “那个,孔真姐,徐哥还没到。不过,刚刚已经打过电话,说马上到!”
  孔真点点头,“嗯,那先把菜点上吧。徐承鼎到的时候似乎估计就刚好。”
  “孔真姐,菜单!”小板寸殷勤地双手奉上菜单。
  时间果然刚刚好。菜刚上全,包厢的门就被推开。
  “兄弟们,来晚了。”徐承鼎开门就冲里面喊了声。
  “徐哥!”
  “老徐,快快快,就等你一个人了!”
  大家都热情地招呼着。
  然而在看到被他牵进来的白迟薇之后,不大的包厢里瞬间被画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几个老队员心照不宣地缄默,齐齐扭头看向脸色微变的孔真。
  而其他人跟赢了比赛一样又嚎又叫,还附带热烈掌声,就差没脱了衣服拿在手里乱舞了。
  “哎,攀哥?”板寸发现周攀目不斜视地拽了拽他的衣服,扭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片刻之后,顺着周攀的视线看去,登时闭了嘴。
  在整个包厢变得鸦雀无声之前,老斑站了起来,依旧满脸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朝着还站在门口的两人走去。
  “老徐,你这带人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看这帮猴崽子跟野人一样。”
  说完转而又看向周攀,“攀儿,再去搬个椅子进来。”
  周攀起身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好了,先坐。”
  “迟薇你先坐。”徐承鼎把白迟薇安置在原本留给他的位置上。
  白迟薇垂着头地低声说了声:“谢谢。”
  徐承鼎站在白迟薇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不用太紧张,这都是我篮球队的兄弟们。而且方肆也在这儿。”看向对面。
  因为刚才气氛冷热交替,方肆已经醒了过来,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听到徐承鼎提到自己,抬眼。
  刚好白迟薇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明明是同班同学,却莫名有些尴尬。
  “方肆你们认识吗?”板寸问了句。
  “唔。同班。”
  “哦~难怪徐哥跟你关系那么好。”板寸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话音刚落,席间两声冷笑。
  “啊!这个攀儿搬个椅子也这么磨蹭。”老斑及时出声,将那笑声压了下去。
  方肆和孔真对视一眼。
  男生多,食物战斗能力相当可观。
  孔真又加了几道菜。
  然而,一向记得大家口味的孔真这次却破天荒地点了好多人都避之不及的姜丝炒肉,一下还两盘。
  “噢,我的妈,这是什么?”有人闻到姜的味道就皱了眉头。
  板寸夹了一点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两秒后,哀嚎:“姜!孔真姐~”
  周攀和老斑默默交换个眼神,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不妙”二字。
  徐承鼎举着筷子不动,嘴角微僵。
  像是桌上所有的菜都染上了姜的味道,所有的筷子都不往桌上伸了。是以当白迟薇伸筷去夹那盘姜丝炒肉的时候,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竟然吃姜?!”看到白迟薇吃姜丝跟吃土豆丝没差,板寸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白迟薇被吓了一跳,蓦然抬头,惊恐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怎……怎么了?”
  “没事。”老斑回答,然后把姜丝炒肉往她面前推了推,“喜欢就多吃点。”
  孔真目光微微波动,端起面前的饮料抿了一口。
  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
  回去的路上,白迟薇被老斑和周攀护在中间,其他人围在四周七嘴八舌地八卦着她和徐承鼎的事。
  方肆依旧不远不近跟在大部队后面。
  而收尾的这次变成了孔真和徐承鼎。
  “孔真,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深深无奈。
  “我怎样?!”当即反问。
  “就不能让过去的过去吗?好像就只有你一个人难过,因为你难过其他人都不能有新的生活,全世界都理所当然地应该沉浸在你的悲痛之中。难道不觉得很幼稚吗?”
  不为所动,一脸无辜摊手耸肩,“我有要求过你不能开始新的生活吗?我能要求你不开始新的生活吗?你的新生不是在她去世后不到两个月就开始了吗?”
  讥讽、嘲弄,在她略带笑意的声音里被凸显得无以复加。
  徐承鼎深吸一口气,“孔真,小秋已经死了。一年前她就死了,你还要拿这事儿绑架我多久?”
  被戳到心里最深的伤,坚硬的外壳碎成片,孔真眼眶泛红,硬着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呢?你知道什么?!对你来说,她只是死你的新闻里、你的手机通讯录里。而对于我!她是死在我眼前!所以你大可以问心无愧地往前看,大可以在她走后不到两个月就跟她那群恶心的室友打得火热!”
  “恶心?”徐承鼎冷笑,“孔真,你可比她们恶心多了。”
  不怒反笑,眼眶微红,下巴却扬得高高的,“徐承鼎,不要轻易说我让你恶心,不然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徐承鼎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眼里闪过一丝痛惜,缓声,“孔真,我知道你针对我是因为我和袁柳的事,我知道你是为小秋抱不平。但是心有所爱的人怎么会自杀?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一点点我,怎么会自杀?!”
  夜雾很凉,模糊了路上昏黄的灯光。孔真眼里是乌黑的光亮,似哭似笑,似炙热深情又似无边仇恨,嘴边噙着笑。
  “你相信像小秋那样乐观开朗的人会自杀?”
  呼吸一窒。
  

    
第10章 chapter 10
  “有时候我真是受不了白迟薇。为什么她睡觉我就不能说话?再说我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那么小声了。谁规定的她睡觉我就要保持安静?寝室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冯程愤愤然。
  刘晓语挽着她的胳膊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耐心听完,“谁知道呢?从小被宠惯了吧。”
  “谁在家不是被父母宠的啊!”忿忿不平,“一大早上起来就摆脸色,搞得我心情都不好了。上次也是,我早上吹个头发,她也不高兴。”
  “……其实这就是一种变相的‘多数暴/政’。一大群人说别人睡觉的时候你要保持安静,所以每个人都理所当然觉得‘我睡觉的时候你就不能说话’。”
  冯程一口气在胸口憋了半天,破罐破摔地说了句,“就这样吧。”
  刘晓语冲她笑笑,“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事了。想想那朵放在课桌里正等着你的玫瑰花。”
  说到这个,冯程脸色慢慢缓了下来,神色有些得意,“你说得对。”
  见她不纠结于白迟薇的事情了,刘晓语又趁热打铁说了两句,“我说,你和刘泽赶紧在一起噻。”
  冯程看着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不是他还没什么表示嘛,难道我去说啊。”
  “也是。你说,真是奇怪哈,他都连着送你一个月的玫瑰了,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冯程想了想,扭头问:“他该不会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花是他送的了吧。”
  刘晓语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夸张的意外和淡淡的怀疑,“不会这么迟钝吧?”
  “万一就这么迟钝呢?”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出一丝着急。
  “别自己吓唬自己。估计是在等待时机跟你告白呢。你就等着吧。”安慰地拍拍她的胳膊。
  说着说着,就到教室了。
  冯程满面春风地绷着上半身小跑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弯腰一看——
  愣住没动。
  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刘晓语加快速度走了两步,到她身边,“怎么了?”
  冯程没答话,伸手把课桌里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刘晓语立马踮着脚凑过去看。
  照片里是一朵白玫瑰,跟之前出现在课桌里的白玫瑰一模一样。被人放在深色地砖上,加上明亮的光线,愈发衬出玫瑰的洁白。
  “这是什么?”刘晓语轻声问。
  冯程摇头,随手将照片翻了过来。
  竟然有字。
  定睛一看。
  脸色陡然齐变。
  可爱的玫瑰花/
  愿你将我的思念带去天堂/
  也将擅自占有你的人拉下地狱/
  “这是……”刘晓语担心又有些害怕地看向冯程。
  冯程脸色极为难看,嘴唇紧抿。
  刘晓语问道:“要不要问问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放在这儿的?”
  冯程收了收脸上的怒意,摇摇头,拿着照片的手在下垂的瞬间五指一收,揉了那张照片。
  *
  跟了方肆一整天,还是一句话没说上,程绘秋垂头丧气的回了郊区的废楼。
  “小楚楚,我回来了~”穿过大门,有气无力地拖长声音喊了一句。
  不过,这次小姑娘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听到她回来就兴冲冲地从卧室里跑出来。
  程绘秋心里纳闷,径直走向卧室。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床尾坐了一个人,像是一直在等着她走近,正抬着头笑吟吟看向这边。
  “媳妇儿,你回来了?”许峭右手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拖着下巴。
  程绘秋在门口站了站,“唔。”心情低落不想说话,用鼻音应了一声。
  几步走到床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闪!我要睡觉!”说完身体一歪就往床上倒。
  许峭脸上笑意不减,翻身跪在床上,身体往上挪了挪,单手撑着下颚,侧躺在程绘秋身边,“媳妇儿,我有个东西给你。”
  “放边上就可以闪人了。”程绘秋都懒得睁眼。
  许峭献宝似的拿出一对符纸,在程绘秋面前晃了晃,“媳妇儿,你确定不看?”
  好奇心连猫都害死,更别说程绘秋这种意志不坚定的鬼了。
  不情不愿又不甘心地抬抬眼皮,在看清许峭手上的东西的一瞬,程绘秋寒着脸慌忙往后撤,“嗯!”
  “怎么了?”许峭被她的过激反应弄得一愣。
  程绘秋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借势站了起来,俯视着许峭,“你哪儿来的扣魂符?!”因为惊慌,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
  许峭不急不忙地下床站了起来,笑得有些得意,“我本来还担心被骗,不过现在看到你的反应我就放心了。”
  “许峭!”看他一副搞不清楚情况的样子,程绘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许峭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笑。
  “媳妇儿,我都快想死你这么元气满满的样子了。”
  闻言,程绘秋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光顾着和方肆搞好关系,都忽略了身边的这些朋友。
  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跟胖妈他们一起打牌聊天了。
  程绘秋正沉浸在对身边的人的愧疚之中,余光瞄到许峭往自己这边走了一步,陡然醒神,急急往后连腿好几步,抬手对着他,“别动!”
  许峭迟疑一秒,乖乖停下。
  见他没再往前走,程绘秋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板着脸命令道:“马上把这个拿出去烧掉!”
  “不行!”许峭当即反驳,却在程绘秋要爆发的前一刻,缓下声道:“要烧你去烧,我可是花了好多钱才弄来的,舍不得。”
  急于将那可怕的东西销毁,程绘秋也没多想,迈着大步走向许峭,“败家子!”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看到他嘴角忽而漾开的一抹笑意,程绘秋直觉不妙,想要逃却为时已晚。
  后颈被人贴上了一张符咒,微微的刺痛向全身蔓延。
  程绘秋身体僵住,下一秒,着急忙慌地抬手就要去撕。
  许峭先她一步抓住她的双手。
  “放手!”死命地挣扎。
  “媳妇儿,你乖,忍一忍就好了。”柔声细语地哄着。
  “许峭!你他妈的给我松手!”对于到现在还拎不清的某人,感觉到后颈上的痛越来越清晰,程绘秋急得快要背过气去。
  许峭不松手,不说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扣魂符是干什么的?!它会要了你的命的!”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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