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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救世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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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俏穿着裙子的身影走在前面,高大的方来来看着她的那副样子,虽然很想做一个“扑杀”,可是毕竟是被她狠狠教训过的,只能做了个鬼脸,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最坏的打算。”
方来来想着这句话。
他鬼使神差一般的闪避过了远处那颗向他射来的子弹,子弹没有如射手预期的那样击中他的胸膛,而是擦伤了他一侧的肩膀。
他的皮肉被打坏,猩红的血溅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身材高大看起来只是有一点痞气的大男孩并没有去关注自己的伤口,他只是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在嘴里尝一尝,还是熟悉的味道。
那红色,被他这样随意地一涂抹倒显得更多了。
脸上挂了这样的血红,这个大男孩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抬眼看向子弹射来的地方,竟然仿佛觉得非常满意一般地笑了。
“有枪,那就不是普通人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举起了一个刚刚还拿着匕首刺向他的人,就在他将人举起的瞬间,一枚子弹洞穿了那人的身体。
“啧,自相残杀啊。”
下一秒他夺过了那中弹者手中的匕首,反手就把它刺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洞穿了脾脏部位,被刺伤的人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不是普通人,那有些事儿我就好办了。”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用手抓住一个人的脖子,两个手肘相对一转,咔哒一声,就有仿佛什么断裂了的声音响起,那个人软软地躺在了地上,头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在刚刚,方来来的表现还像是一个搏击高手,他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八个人手里的匕首,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杀人机器。
杀人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方来来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做了一个有些惊恐的表情。
这样的惊恐,在这样的情境下显得,无比的讽刺。
因为在收割着别人血与肉的是他,真正该惊恐的是别人。
那些袭击者的恐惧透过他们渐渐后退的动作已经展露无遗,他们需要的,是敌人给他们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
多么可笑,明明刚刚是他们气势汹汹攻向对方的。
“古武术、老锻法的匕首、高档的行动服、鞋子都是统一样式的,还是八成新的鞋子……”
再把自己脸上的血,抹了一下,放进嘴里尝了尝作为确认。
方来来面带笑容地又记了一笔:“白银子弹……有点意思。”
这个健壮的少年上半身衣服早就扯破了,刚刚他自己甩掉了自己身上羊毛衫仅剩的几片遮羞布,露出了古铜色的粗壮手臂和发达的上身肌肉,如果不是还带了青春期少年特有的纵向线条,他看起来跟那些玩枪上山保家卫国的老老兵似乎没什么区别。
此刻,方来来觉得有意思,别人却已经快要被吓破了胆。
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攻击的人们看着这个男人手起刀落的样子,心中都忍不住有了这样的怀疑,因为无论是爆发力,还是反应速度,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都远胜于普通人,更难得的是,他似乎有非常非常丰富的对战经验,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似乎都不如他本人的手脚利落。
方来来这个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半大男孩儿,他们查了许久的资料,也坚定的认为他是一个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惫懒的、混日子的学生。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变成杀|人机器,而且他的各项指标,都比他们这些游走于黑暗的“专业人士”更加专业。
方来来下手越来越狠,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记着自己应该只是让这些人失去攻击力,除了那个被拧断了脖子的,其余的他都还留了一手,那些人身上最重的伤也不过是被那第九个人射来的子弹打到了而已。
到了后来,他意识中勉强还有的事情也不过是“留一个活口”。
上辈子的时候,方来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里其实住着一只猛兽,那个猛兽看见了鲜血会激动,没有战争则会变得萎靡。
因为当初他的老师就是这样调|教他的,时时刻刻都有战斗,时时刻刻都有胜利,只有这样才能催着他不断的往前走,并且毫无畏惧。
他像是一个被人精心打造的战争机器,靠着心里的恨与怒,他撑过了所有的考验,终于从老师的手里被打磨彻底,才换来了回归部队之后的扶摇直上。
在那样的人生中,他没有什么可流连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也许原本有,可是这辈子他遇到了路俏,就知道自己的上辈子简直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瓜,“所有人都不该以战争为荣”这是路俏身体力行告诉方来来的道理。
他以为自己不会懂的,或者懂了之后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可他低估了自己的心,心会软,会疼,会觉得自己的祖奶奶一生峥嵘,最让人觉得敬佩的不是她的战功赫赫,而是她现在还能蹲在街边吃一碗热乎乎的牛杂。
只是这些感悟也好,感动也好,都不能撼动他的本性……那个自私自利,渴望争斗、渴望鲜血的枭雄。
幸好,重生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遇到了路俏,而路俏却是与他的本质属性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路俏要的是克制,无限的克制,那种就算把自己变成泥巴也要又软又平不耽误别人别人往上走,让别人踩在自己身上而毫无怨言的克制。
这样的克制不是因为她太弱而是因为她太强,并且她自己深知这一点。
这样的路俏在方来来的眼里就是个傻子,可是因为她是路乔,因为她是方来来的偶像,所以方来来让自己去接受这样的做法。
压抑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像路俏,是方来来无意中在做的事情。
偏偏这一群人,激发了他骨子里面的凶性。
远处那第九个人,已经打算撤离了,他六枚子弹打出去,却没有一枚命中了自己的目标。
那一枪又一枪不仅误伤了同伴,更是把他自己的勇气都打没有了。
他面对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人,分明是一个恶魔,甚至比恶魔还要可怕。
此时方来来的身上已经沾满了别人的血,可他并没有停下来准备,这八个人中,已经有四个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另外的四个想逃却不能,想死也很难。
他就像是在玩弄着老鼠的猫,懒洋洋的伸着爪子,就把这些老鼠,送进了一个可怕的地狱里。
在这些人心理防线被突破的尖叫声里,他硬生生的踩断了一个人的腿骨。
他的手上高举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尖,正对着一个人的脑袋,以他的力量,以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下一秒,这个人的脑袋就会被这把匕首生生的捅烂
会有四溅的鲜血,会有白花花的脑浆。
会有这些人彻底崩溃掉的精神。
会有……
什么都没有
一只兔子。
一只又肥又胖,米色的兔子。
一只又肥又胖米色的兔子,用它又粗、又短、肉乎乎的看起来很好吃的腿蹬在了方来来的脑袋上。
另有一只白色的兔子,一对尖尖的牙已经咬在了方来来的手指上。
一个女人的手上抱着两袋兔子粮,她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站在再普通不过的街道上,长发披散得有一点凌乱,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随意。
“哎,那谁,打架别下狠手,不然你祖奶奶肯定得揍你。”
方来来看着她的身影,却睁大了眼睛,顾不上自己身上挂着的两只肉兔,他猛地向卿微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趴下!有枪!”
“枪?什么枪”
卿微笑着看着方来来,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一枚子弹向她射来,却仿佛被无形的风所拨弄,偏离了角度打在了一面墙上。
言咒师小姐的脚都不曾动一下,仿佛那子弹只是一阵风。
“打成这样了你是报警呢?还是先找林卓呢?”
正好方来来冲着他扑了过来,卿微把自己怀里的两包兔子粮都砸在了他的怀里。
在方来来的身后,所有的九个人全被放倒了,两只兔子分别坐在一个人的头顶上,完全看不出它们刚刚还是高武力值的暴走兔。
看见那些人都倒下了,卿微捏着一张纸拍在了傻乎乎站着的方来来的身上,纸上写了“心神安宁”四个字儿,明显是匆匆写就的。
“杀孽,你身上的孽会伤害到亲近你的人,你自己作死无所谓,敢连累路俏我分分钟咒死你!”
这么说完,卿微的身子一晃,就晕倒了在地上。
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似乎只能用言咒师那些玄之又玄的能力来解释了。
这时,方来来才从某种疯狂的状态中彻底清醒。
他面对的是躺在地上的十个人。
最后躺下的那一个似乎生怕他扶一样,还是往另一个方向倒下去的,只是那双全包脚的大棉拖的鞋底对着他。
“杀孽?”
少年的脸上早就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了,一层层的血似乎都凝在上面。
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重生初始,他以为自己看清了一切。
后来,他发现自己看错了世事、看错了他人,现在他发现了,他看的最错的,是他自己。
英雄?将军?还是……一个疯子?
路俏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这种疯狂,才会用那么极端的手段让他不再对普通人出手呢?
第109章 对打
卿微是被路俏背回家的。
在方来来给林卓打了电话报备这里的情况之后,他一度想把卿微扶起来,毕竟让一个女孩子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这不是方来来一贯的行事作风。
可是那两只兔子像是两个守护神一样窝在卿微的身边,只要方来来一靠近卿微,它们就会用后脚站立做出要攻击的架势。
我们要去体谅一个有异性恐惧症的人,她不仅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全面地抗拒异性,就算她失去了意识,她的兔子也会继续她一贯的作风。
言咒师的兔子也是不好当啊。
因为这样的情况,方来来只能给路俏打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路俏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骑着那一辆三轮儿,身上还穿着快递员的制服,却来的比林卓他们还要快。
“我杀人了。”方来来脸色难看地对自己的曾祖母说道,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对方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高大的少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并不是心理上的反应,而是他的身体在自然而地躲避着危险。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对几个普通人下手之后就被打路俏成了死假死的状态,现在,他真的杀了人,路俏会不会让他抵命呢?
这么一想,他又退后了一步。
路俏没说话,她蹲下身挨个检查了一下那些被兔子和方来来先后撂倒的人,他们大多身受重伤失去了攻击能力,八个人中有四个人的单人作战能力中等偏下,另外四个算得上是高手,也正是被方来来先撂倒的那几个。。
中高级水平的古武者,古钢法造出来的匕首。
看了一眼匕首,路俏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转过头去,仔细的打量着方来来:
“你没有被匕首捅伤,对吗?”
“没有。”
方来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确保了,除了那一枚子弹造成的伤口之外,他的身上再没有见血的地方。
那就好!
在所有人都看不出表情的脸下面,遮掩住的是路俏的庆幸和后怕
路俏拿起一把匕首,从手柄端详到刀尖,。
只见她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把把匕首某一处轻轻一按,那匕首的血槽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根黑色的金属丝。
金属丝上面泛着不祥的光泽。
“这些东西都是老物件儿了。”路俏把匕首掂在手上上慢吞吞地说,顺便还用手指头拈了一下那根丝。
“□□,见了人血之后,三天两天的。这人就从骨子里坏完了。”
搭配着她的语气,那根金属丝被她随意地拨弄和检查,一整把匕首都被她拆了。
“据说,人死之后整整十几天从外面还什么都查不出来。”
路俏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个东西,可是方来来听的冷汗都要出来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从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他就不该叫方来来,而是得改名叫方全全。
年轻人嘴唇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卓带着一群人匆匆赶到,路俏和方来来,都第一时间被赶回了家。
回家之后,路俏又把方来来赶回自己的房间去自行检查自己的身上到底有没有细小的伤口
卿微一直没有“醒来”,路俏把她送回她自己房间放在床上,两只兔子就一左一右地守着她。
卿微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脏乱,脏乱到现在让现在满腹心绪的路俏,也有忍不住去给他收拾一下的冲动。
她桌上的电脑还是开着的,电脑的键盘上面,还有一个被匆匆撕去一页纸的本子,和一支随意扔下的笔。
很显然卿微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才在随便写了一个纸条之后,就冲了出去。
她用自己言咒师的力量赶到了方来来的面前,阻止了方来来大开杀戒,同样明显的是她自己也为此付出了颇大的代价。
之所以买的了那两袋兔子粮,想来就是卿微知道自己会昏迷一段时间,才自己先给自己的两只兔子们准备好了口粮?
看着样貌清秀的女孩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路俏轻轻地叹了口气。
卿微这个姑娘,总是表现得像刺猬一样防备又冷漠,只对女性还抱有同情与亲近。可是这样的人,却愿意为了一个她一直看不上眼的男人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到底是心硬还是心善呢?
怕是她自己醒来都说不清楚了。
她也总是说自己懦弱,可为什么,她却没有逃避“别人”给自己造成的艰难呢?就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卿微本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搀和的。
可她去了,除了自己的兔子得吃饭之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怎样。
如果这是自私……
关上卿微的房门,路俏居高临下看着方兰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里,他的脸色还和刚才一样的难看。
“我今天杀人了,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我好像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方来来这么说着,他是真的有些害怕,如果变成了一个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人,那他重来的这一生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路俏看着一向趾高气扬的他竟然变得如此无措,纵身一跃,就从二楼直接跳到了一楼的地板上。
有点宽松快递服穿在她的身上,被她这样利落的动作带起了一个酷炫的弧度。
路俏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方来来的身体又自动的退了一步。
年轻的女人瞪着他这样的动作,忍不住问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叫做忍不住想杀人,还是忍不住想逃跑?”
刚刚还一脸狼狈的方来来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一样的。”方来来喏喏地地说了一句。
路俏脱掉自己的上衣外套,露出里面画了一个红色大嘴唇的t恤。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人吗?”
方来来,盯着那个红色的嘴唇又觉得有些不妥,小眼神飘忽的已经让人没法去看了,这样的局面才换来方来来小声地说:“我并不是随时,都会想要去杀人的。”
“那怎样才会想呢?”
路俏话音未落,她的一只手已经袭上了方来来的胸口……一拳,把方来来打的倒退了四五步。
“打一架有用吗?”
方来来后退的步伐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只脚又已经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只用两下,方来来已经想要倒地不起了。
高壮的少年刚刚还有一些悲痛一些彷徨一些无奈和恐惧,可是现在,只剩下了痛楚。
“这样被你单方面的殴打应该也是没用的。”
他有些想哭了,明明是一件让人觉得会生不如死的事情,为什么到了路俏这里总让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搞笑?!
悲壮的气氛不能来一点么?!
“哦。”
路俏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两秒,她后退了一步不在逼迫方来来了。
“那换你来打我吧。”
高大的少年,看了看路俏一副任由别人殴打的样子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猛地摇头。
“我怕半夜我我爷爷他们都会来找我。”
“你到底动不动手?”
路俏就奇怪了,方来来跟自己说他今天有想杀人的冲动,他们两个就应该把这个“杀人冲动”的诱因给找出来呀,现在他这么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你不打我我就继续打你了。”路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手腕,这个动作颇具有威胁意义。
方来来瑟缩了一下,胸口与肚子上刚刚那两下受创的痛让他深刻回忆起了自己再也不想回忆的那一天……曾经,就是在这样的疼痛里,他以为自己死了。
“打人,还是被打。”
他似乎根本就没得选。
于是,他挣扎着站起来,双手试探着做出了一个攻击性的动作。
路俏冲他招招手,表明自己确实在等着,挨打,只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方来来觉得他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着一具尸体。
他还是出手了。
三分钟后,方来来瘫倒在地上,他明明是“施暴者”看起来却比“受害人”还要狼狈得多。
“不要,不打了。你这一身硬气功太厉害了,打在你身上更打在石头上没有区别。”
那一下下用尽全力地打向路俏,就好像自己一拳一拳地去揍一块儿石头一样。根据力的相互作用,那一拳一拳打出去的力道其实都回到了方来来自己的身上。
方来来隐约觉得自己打路俏就是在对这一块儿石头自虐,这种酸爽的感觉,真是让他难以承受。
路俏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硬气功?并不是硬气功,只不过是一具被龙谷同化了的身体罢了。
“听话,再来一次。“
她握着方来手把方来来来从地上拽了起来,就在少年,挣扎而又未遂在这几秒钟时间里,她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了下来。
“这次你就能打动我了。”
方来来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
他抓着少年的手让他戳戳自己的手臂,表明自己现在确实是柔软有弹性的。
“再来一次吧!”
方来来无奈地站起身,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与自己的曾祖母兼偶像兼监护人相处了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没有一次能拒绝对方的要求,不论这个要求是陪她逛街还是和她打架。
……
能够被人类打得动,对于路俏来说已经是一种非常难得的体验了。
方乐乐下意识地并没有留手。
他面对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士,当一个战士对另一个战士发起挑战,最可耻的现象就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除了头部之外,路俏把自己的身上变的方来来一样,以这样“复制”得来的身体来对抗方来来,路俏每一次的格挡和吸收作用力都有一点点吃力。
这样的打斗也让路俏觉得非常的愉快,因为她压制自己的力量已经压制的太久了,而面前这个人,和她现在拥有的这一副躯体一样的抗压性一样的爆发力,可以让她尽情的把自己的力量发泄出来而不用害怕去伤害到别人。
他们两个人打了很久,在客厅里打不过瘾,两人干脆打开了厨房那边的后门到了小楼后面的那一片空地上。
那里除了几棵去年秋天种上的杏花树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与一个和自己身体强度势均力敌、战斗经验也都非常丰富的人对战,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痛快。
路家祖传的小擒拿术路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她父亲教导到她的东西,在这一场战斗中,都被她想了起来。
身为一个光靠自己的身体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战士来说,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让她把那些小小的技巧、有意思的腾挪都找回来,这真的是一场意外的收获,这样的意外让她非常非常满足。
方来来也打得兴起,拳拳生风,脚下用力,越打越有那么几分现代军人的气势。
这一场对战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结束。
方来来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路俏在这个时候悄悄作了个弊……她只是把自己的身体恢复原样,就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坐在方来来的身边了。
看见她靠近,方来来的身体这次没有做出主动的避让动作。
“你有七次打中我的要害部位可是你没有一次力量失控。你真的会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吗?”
路俏看的很清楚,虽然他们两个刚才打得十分之过瘾,但是事实上,这就是一场性质普通的比斗,没有任何的血腥成分在里面。
原本气喘如牛的方来来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难道是因为,我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才会变成杀人狂?”
原本在低头摸着肚子想今天吃什么的路俏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确定那一些人会让你感觉到生命的威胁?!”
九个人,还带着枪,伏击加上狙击,都不过是让他的肩膀有了一条小口子,就这样,也会让他感觉到威胁吗?
什么时候威胁竟然这样的不值钱了。
“那难不成是因为我喝了自己的血?”方来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刚才跟路俏打的时候,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受伤了。
路俏已经不想看他了,她扭头去看看那几棵成茁壮成长的杏花树,看啊看啊,看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出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
“难道,你每次牙龈出血的时候。都会变身吗?”
喜欢脑洞大开就算了,开的这么不靠谱,可真是不像我啊。
活动完了一把老骨头的路上将再次恢复了为自家熊孩子操心的模式。
“既然找不着,那就继续找……先吃点东西,咱们一会儿接着打。”
“不!”
方来来哀嚎了一声,杀人狂什么的,碰上这么一个曾祖母会分分钟被虐成擦脚布的好么!
第110章 处女座
“嘿;你这都睡到了第三天了,还不醒啊!”
趁着路俏和方来来现在都不在房间里,公输全全摸到了二楼卿微的房间。
房间的门没有锁,毕竟有两只兔子还要进进出出,只是虚掩着就够了。
从房间门口磨到卿微的床前,公输全全用了三天的时间和几斤的瓜子。
是的,瓜子,在身上各种放着瓜子的公输全全简直是用瓜子铺路,他的“诚意”终于打动了两只吃货兔子,让他能靠近正在沉睡的卿微而不会被兔子们踹出去。
年轻的女人有一张清秀的脸,是那种宜室宜家小家碧玉的清秀,这样的长相和路俏的脸一样都具有强烈的欺骗性,路俏白瓷人儿一样精致的外表只让人低估她自己的实力,卿微这个女人的脸,更多的会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到底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跟她接触的越久就越能够发现这个女人在人际关系上存在的问题,才会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刻薄、刁钻和喜怒无常。
在她的心里是没有灰暗地带的,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弱者不值得同情,强者也不值得羡慕。
所以她对路俏可以带着某种怜惜的感情温柔地付出,对于蓝嘉可以怒其不争冷言冷语的讽刺。
这样的卿微……
想起自己曾经是为了找她才来了这里,公输全全只觉得自己的那些愚钝和稚嫩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个女人真的很坏很坏的,她手里掌握着“命运”,可以随随便便给人下死咒,仿佛对自己的力量毫无敬畏之心。
和传说中的言咒师相比她只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骨子里确实更加的不正常,言咒师本就是“不正常”的存在,她又是这种不正常的异数,只能是怪上加怪了。
当初看言咒师资料的时候,公输全全在心里无数次地吐槽她们各种匪夷所思的行为,比如言咒师全身不可见人的纱,比如她们的高贵冷傲和前呼后拥的排场,比如她们随意掌控着自己卫士的生死,给予他们力量也夺走他们的自由与生命……这些,卿微都没有。
她只有一个人,和两只兔子,把自己牢牢地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为路俏开了一扇窗子。
这次她会晕倒,方来来说是他的错,路俏却说方来来还没那么大的脸让卿微为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们两个人都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揽到一半的时候一起看着公输全全,他们为什么要对他解释仿佛他是受害者(卿微)家属一样呢?
对于他们曾祖孙两个人的质疑,公输全全想要装傻蒙混过去却又忍住了,在这个楼里面,他并不是最弱的那一个,毕竟他比卿微能打、比方来来灵活、比路俏饭量小。可他是最没有参与感的那个人,方来来与路俏是曾祖孙关系,卿微和路俏也是相处了很久的朋友,而自己不过是公输姳的后人,长得还不像她……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惨。
但是刨除了这些之外,他隐约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建筑里的人都要以路俏为中心,他和方来来还好,他们崇拜着路乔又把路俏当做可靠的朋友,除此之外,方来来有朋友、同学,他自己也有亲戚、朋友、一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卿微,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两只兔子,她什么都没有用。
路俏是个温暖的沉默的太阳,世界上所有人都受到了阳光的拥抱,可他们不会认为太阳是属于自己的。
卿微就是那个晒着太阳抱着兔子上网的人。
为什么不能打开门,看看外面还有人想要对她好呢?
“我……想和卿微当朋友,至少治好她的恐男症。”公输全全这样对着方来来和路俏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真是理直气壮大义凛然,刚刚那点莫名的心虚就彻底被他抛诸于脑后了。
现在他在这里像是一个痴汉一般盯着卿微看,可一点都不像是要帮卿微治好“恐男症”的样子,如果现在卿微睁开眼睛,会被他吓得从此患上“恐人症”都说不定呢。
“唉,你这个家伙赶紧醒吧,今天路俏都要过生日了,你读者群里的读者们都已经炸锅了,你再不醒过来她们说不定会沿着网线一路爬过来找你。”
想想那些发着“微微大大不出现是因为长了小叽叽了”“微微大大一天不出来我这一天就吃十根香蕉,跟便秘奋斗到底!”“提供预订老虎凳、辣椒水、小皮鞭……”
一开始看见的时候,公输全全是非常愤懑的,后来他想开了,这群人再怎么折腾自己,再怎么去和自己假想中的那个作者斗智斗勇,其实都是徒劳,卿微就一直生活在他的眼前,刨除了读者们的追捧之后,她也不过是个想吃方便面又吃不到的可怜人罢了,
“你快点好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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