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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条红线成了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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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镜却充分发挥了自己脸皮够厚、眼色够差的“优势”,问道:“只因为祁钰么?前几天他是真的惹着您了,可司法天神来降妖那日,看着你们还挺好的啊,怎么忽然又不好了?他又干了什么,您说,我帮您教训他!”
  真个大言不惭呐,你教训他?他什么身份心里还没数么?你敢?
  只是玄咫也认真地望着她,神色纯粹就是一片好奇。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说了吧。于是织萝淡淡地道:“那天你们俩是忙着洞房去了,自然没注意到来观礼的宾客里到底有谁。推云童子、布雾郎君、风伯、雷公电母、北海龙王……”
  先前听织萝说“忙着洞房”,聆悦还羞怯不已,一听到后面,却又忘了害羞,只是问道:“这些个大神……竟然愿意动趾驾临……”
  “父王母后自然是不够分量的。莫不是……祁钰请来的?”连镜倒是想通了关窍。
  “那你以为,祁钰请这些人来做什么?”织萝似笑非笑地问。
  连镜认真思索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一族太子的架势,“这几位神仙凑在一起,便能降下一场大雨,花样俱全,一步不缺。而我们成亲那日……也是这么大的一场雨,晨起乌云密布,而后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祁钰请他们来降雨的?”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织萝仍旧笑着,只是笑意慢慢从眼底褪去,只是在嘴角还残留了几许。
  “为什么?”连镜与聆悦理所当然地问着,潋潋滟滟自然也凑了上来,连带玄咫也是满面疑惑的。
  竟然没人能明白?难道她辛辛苦苦所坚持的,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神色略黯了黯,织萝还是解释道:“难道你们不曾听过一句话——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众人面上疑惑更盛,“自然是听过,那又如何?”
  “那便是了,何处几时该如何降雨,天道早有安排,一年该有多少雨来降,也是有定数的。我问了祁钰,那日究竟该不该降雨,他说……并不是天帝所安排。那也就是说,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让龙王擅自降雨的。”织萝越说,眼神便越发犀利。
  但众人却没理解到她的意思,连镜更是道:“等一下,既然说是天道……难道天帝便是天道了?他说该下雨便下雨,别人就说不得了?姑娘在人界的时间是比我长多了,还请姑娘细想想,若真是天道的意思,那么人间何来这么多水患与旱灾?”
  织萝不想与他争论天帝说了到底算不算的问题,只是道:“天帝之所以为天帝,便是因为一年有多少雨水,他是能看见的,至于如何分,却是要看他心意去安排了。不管他安排妥当与否,但一年的雨水总是都分派下去了,总有定数。现在祁钰却让北海龙王多下一次雨,你说……这雨水何处来的呢?”
  “这……”众人都答不出来,然无一不在心里道:我的天啊,看不出来织萝姑娘总是与天帝做对,将月老签出的姻缘线都随手解开了,却还是个卫道士啊!
  众人都等着织萝解答,但她却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好了,雨停了,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回头一看门外,却见那铺天盖地的大雨果然是停了,但外头的街道却还是湿漉漉的。
  四只鸳鸯不是人族,也对人间的规矩不放在心上,但玄咫却迟疑道:“这个时辰……闭门鼓该是都响过了,再出去游荡,不好吧?”
  “大师难道是第一次么?”织萝揶揄一笑,“大师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女子是什么时候?”
  记得这事的自然不止一人,尤其是记忆甚好的潋潋更是随口道:“白天啊。”
  呃……好像还真是啊。织萝有点尴尬。
  聆悦连忙瞪了潋潋一眼,笑着解围:“可是第二回第三回都是在夜里啊!大师从前不也经常夜行么?”
  “那、那是因为有要事需得查证……”玄咫的耳尖泛起一片可疑的红色。
  织萝得意地一笑,“谁说这次又是出去闲逛了?”
  连镜一头雾水,“那却是干什么去啊?”
  “我要去求证一事。”织萝神秘一笑,“等这事问明白了,我大概也就能告诉你们……北海龙王从哪里借来的雨水了。”
  “问谁?”连镜只觉得脑子里打翻了一锅粘稠的白粥。
  织萝仍旧在卖关子,“这皇都城中咱们都认识的、一别许久、需得上门问候的……”
  “苏文修?”也不知连镜怎么想的,忽然报出个织萝几乎都要不记得的名字。也对,还有这么一号人,相识一场,是该抽空去瞧瞧的。
  只是她这次说的还真不是这个人。
  织萝望了一眼玄咫,“难道大师不觉得,我们更该去瞧瞧那位被退婚回来的郡主么?毕竟她返回皇都,有一半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玄咫似乎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闻言倒是愣了愣。
  按说玄咫与连镜、聆悦也不算深交,当初他二人被捉回结双城之时,却能急着要去救他们,怎么如今对上顾昭的事,竟是这般反应?
  疑惑归疑惑,但织萝是个只要心念一动就会马上去做的人,见众人没有异议,便立刻收拾停当出门去了。
  当然,潋潋滟滟又被留下了。
  原本白天大雨就少人外出,而夜里天黑路滑,就是连外出的心思也歇了。或许正是这样想着,路上连寻街的金吾卫也几乎见不到。这几人又各个身手不凡,且“负债累累”经验丰富,一路行到定北府几乎是闲庭信步一般。
  织萝是进过顾昭房间的,此时仍有些印象,便循着记忆里的方向摸了过去。只是远远一看,那边连着几间房都黑灯瞎火的,哪一间都不像是有人在里头休憩的模样。
  顾昭不在府上?这么晚了,她却能去哪儿呢?莫不是那薄情寡义的皇帝又把她派出去打仗了?
  织萝还没想明白,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呼喝声:“小贼哪里跑?快追啊,他在郡主房间那边!”
  郡主房间那边?这边不就只有他们几个么?了不得,定北府的下人都如此厉害,连他们的踪迹都能发现了?
  不过眼下却不是多想的时候,要赶紧找地方藏起来才好。
  织萝也管不了这么多,招呼几人随便找房间躲进去。只是待最后进门的连镜也关上门,织萝一转身,却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
  这屋里有人!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织萝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又听玄咫压低声音喝了一声“当心”,才发现原来站在她面前的那人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剑。
  眼睛适应了一阵夜色,织萝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个高挑的女子,身量与顾昭相似,连面上肃然杀气也与顾昭相差无几。
  不过一个凡间的女子,她倒不放在心上,随手制住,一手掩了她的口,低声道:“姑娘莫要声张,我等绝非歹人,却是郡主的旧识。此番……我等也是来找郡主的。”
  还不待那女子有所表示,外头的呼喝声却一下子进了,“南风,南风在不在?刚刚府里进了贼,往这院里来了,你看见没?”
  于是那女子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示意他们自己要出去说话。
  织萝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放还是不放?算了吧,区区一个凡间女子,哪怕身手有顾昭那样好,也不放在眼里。
  松了手,南风也没有大声呼喊,只是对众人仓促地低声道:“郡主嫁人了,不在府中。你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然后推门走出去,朗声道:“虽说郡主如今不在府里,规矩还是在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定北府规矩大,顾昭又是素有威名的,南风这么一说,众人都噤声。
  只是安静了片刻,却还是有人道:“可府中真的进了贼,朝着郡主的院子来了,大家都看着……”
  “定北府岂容小贼随意冒犯?尔等还不快找?”南风怒道。
  哎,还真让人找啊!不就是她自己亲手藏的贼么?
  要说躲避一群凡人的追查,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是织萝却暗中嘱咐众人趁机离开——顾昭既然都不在,那夜没什么好问的了,趁早回去歇着才是正经。
  不过顾昭嫁人……她从敦煌回来,少说也要走一个多月,然后皇帝在安排婚事成亲,也太快了吧!却不知顾昭嫁给谁了……
  织萝一边想着一边偷偷往定北府外走,不过翻过墙之前,却见那边墙头倏尔闪过一个黑影。
  哎哟,果然有贼!
  只是这个贼……怎么有些眼熟呢?
  不,不可能!那人……如今怎么会在这儿三更半夜地翻人家闺房呢!

第123章 水患

  晚间既然雨停了; 玄咫也就可以慢慢回慈安寺了; 不接受任何挽留。剩下织萝与连镜、聆悦各回各的地方。
  从前都是自己这边叽叽喳喳; 连镜那边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今境况完全颠倒过来; 织萝有一丝的不习惯; 愣了一阵才告诉自己——他们才是一家人; 从前只是借你的地方,你就是个个形单影只的老妖怪。
  大概是因为莫名把自己想得有些难过; 织萝夜间破天荒地有些睡不着了。
  而睡不着的后果就是……第二日她也就没能按时起来; 一睁眼; 便见外头又已经开始下雨了。
  得了; 这么大的雨,又是不能出门的了; 歇着吧。于是织萝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睁眼又是天大黑了。
  白日睡了一整日,夜里自然是睡不着了。织萝闲得无聊; 在千结坊中信步走来走去,不知不觉走到祁钰曾经住的那间房门口。
  走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去太久,屋子的陈设自然是一切如旧的,织萝也就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 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太无聊了; 晚上做结子又费眼睛,以前元阙又是上学读过书的,他屋里该是还有许多书的; 看看解闷也好。
  却也不想想,读书人所研究的四书五经,有哪一样是她喜欢的。
  不过好在祁钰从前也真的不是个正经书生,四书五经都是摆出来装样子的,真正柜子里藏的,却是写坊间传奇与话本子,数量多得让织萝瞠目结舌。
  好你个元阙,难怪读书读得一塌糊涂,原来都读到这儿去了!
  织萝一面心疼她曾经给祁钰交过的书院束脩,一面忿忿抱了一摞闲书回自己的屋子看,这一看,却就是手不释卷了。
  哎,怪道他爱看,倒也有些意思。
  看了一整夜的话本,眼睛自然是酸得紧,眼见着东方晨光熹微,织萝随手将本子一丢,翻身便躺下睡了一觉,睁眼又是日暮。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过得日夜颠倒,织萝也不以为意,全然沉浸在那花妖狐鬼的世界里,忽然觉得人间的情情爱爱还真是有些意思。
  第五日上,织萝终于将那些个话本都看罢,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因着是最后一本的最后一点点,织萝也懒怠等下次再看,索性一鼓作气熬了一夜又多了半日,放下书后抬头往外看了看,忽地惊觉外头的雨竟比前几日小多了。
  虽然仍在下雨,但这雨……却是可以出行的程度了。
  都辐辏了这么些天,也够了,该问的事总是要去问出来的。
  于是织萝简单地梳洗打扮一番,另换了一身绯衣,寻了把伞准备出去,却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见到对面的两只小鸳鸯搬着小凳子坐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千结坊,活像一对望夫石。
  还不等她出言调侃,对面的两姐妹便兴奋起来,一边往回跑一边高喊道:“小姐姑爷!姑娘可算开门了!”
  嗯?敢情是等她?有什么好等的?
  连镜与聆悦闻讯而出,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聆悦笑道:“姑娘可算是出来了!”
  “难道你们害怕我出什么事?”织萝无所谓地一笑。
  那可难保啊,谁让你那天又提了祁钰呢?聆悦与连镜对视一眼,这话也只敢憋在心里,万万不敢当着织萝宣之于口。
  织萝也没心思管这些,只是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去么?”
  “去哪儿?”连镜倒是有些惊讶——想不到织萝姑娘在屋里关了几天,却也知道外头究竟是个怎么情形,着实是厉害。
  “去打听一下顾昭究竟嫁到何处去了。”
  唔,似乎想多了。连镜嘴角一抽,“姑娘很关心此事?”
  织萝倒是无所谓地一摊手,“倒也不是,只不过我想问问她之前皇都是否有大旱过。”
  聆悦有些哭笑不得:“这事何必要去问郡主?但凡在皇都住了一年之人,问谁不知道呢?这个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在半月之前,皇都真的有过一场大旱。”
  “多久?”织萝眉心一凝。
  “应该是三四个月,滴雨未落。”连镜认真地道。
  织萝想了想,又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成亲那日……那场雨下了多久?”
  于是二人都开始仔细回忆,潋潋滟滟也不例外。
  到底是人生大事,又才过去不久,自然是记得十分清楚的,连镜与聆悦异口同声地道:“半个多时辰!”
  “神界一个时辰,人界便是一月。而结双城……大约有皇都六个大。”织萝若有所思。
  四只鸳鸯却一头雾水,“姑娘在算什么?”
  常年翘起、哪怕只是弯成一个讥诮弧度的嘴角第一次抿得死紧,织萝的眼神亮得可怕,“记得我那日问你们,每个龙王手上的雨量是有定数的,北海龙王却奉祁钰之命私自给结双城降雨,雨水从何处来的?”
  记得是记得,只是……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这边四脸茫然,织萝有些无奈,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结双城下了半个时辰的雨,皇都便三个多月滴水未降,难道还想不到?”
  “什么意思?”连镜前几日表现出的见识与智慧仿佛也是借来的,如今一并还了回去。
  “北海龙王那些多出来的雨水,自然是问东海龙王借的。而东海龙王处,也没有多余的雨水,自然也是要找地方挪用的。所以就挪了皇都的雨水。”织萝一字一句地道。
  连镜却不信,“为什么一定是东海龙王?”
  “南海龙王所辖之地炎热少雨,一年也下不出这么多来,若是借走,南方就会变成千里赤地。至于西海龙王么……我隐约是听说北海龙王与东海龙王私交更好。”
  聆悦又问:“可皇都乃是中原皇帝所居,身边自有许多能人异士,倘若数月不雨,皇帝自会使人作法上达天听,东海龙王就不怕么?”
  “我又不是东海龙王,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猜……皇都被泾渭二川所包围,不远处还有汾水甚至是黄河,水源算得充足,而冬春之交原本也不是雨季,就算雨水少些……也是无妨的。”
  但连镜还是不信,“既然如此,最近为何又会如此异常。”
  织萝轻笑一声,“你以为天道对六界之事真的一无所感么?皇都本该降的雨,却并不曾降下,天道便知皇都缺水,会让天帝今年额外补一些。天帝晓不晓得这是为何我不去猜,但东海龙王自然是知道为何会多出雨量来,自然是要快些用完的,省得天帝发现不对。”
  夫妻二人想了一想,好像真的没什么能反驳的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织萝这才问道:“你们俩让潋潋滟滟盯着我这儿作甚?有大事?”
  “自然有!”不知为何,这夫妻二人都极其容易被旁人三言两语绕进去,几句话之后便不知道自己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如此一提,才恍然大悟:“下了这么多日的大雨,旁边又是几条大河,当然是发水患了!”
  这是早就料到之事,但前几日过得日夜颠倒,竟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织萝脸色不由得一白。
  如此重要之事,如何就因着自己一人的心绪起伏而忘记了?
  恍惚间,织萝听见自己还很是冷静的声音问道:“何处受灾?情况如何?”
  “皇都大雨,泾渭二水暴涨,都城自然是遭灾的,但更严重的还是下游。便是皇都,水都快淹到城门口了!”到底还是在此住了一年多,即便连镜并非人族,说起皇都遭此大灾却还有种感同身受的悲痛。
  “皇帝是什么反应?可有遣人赈灾?”
  连镜第一次觉得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旁人倒是很爽,只是对象是织萝……这感觉有些微妙。他轻咳两声,“我说姑娘,皇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水都淹到城门了,难道皇帝还不着急,却要等着自己被水一道冲走么?满朝文武就没一个敢掉以轻心的!”
  织萝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听话?这话的重点难道是在后半句么?”
  聆悦自然是与连镜同仇敌忾,但织萝真是积威甚重,等闲不好随意驳斥,只是道:“如今是京兆府在负责此事,已经有一个少尹几乎就住在河边了。只是这大雨不停,河水就会继续上涨,也不知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去。”
  “只有一个少尹而已?”织萝因着胡氏与顾昭之事,本就对皇帝颇有微词,一听这话便先入为主地觉得是皇帝昏聩。
  连镜解释道:“这位少尹虽说年轻,又是初登仕途,但为人正直,又十分能干,所以皇帝才放心啊。”
  “说得仿佛你认识一般!”织萝很是纳闷,连镜还有给人说好话的一日?
  “自然是认识的。”谁知连镜一本正经地道,“大家都认识的,要是祁钰还在,他一定说最熟悉的……这人就是苏文修啊!”
  年轻,初登仕途,为人正直,聪明能干……好吧,苏文修的确是如此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更晚了,因为发生了点意外。
下午去买了支口红准备当母亲节礼物。当时就给柜姐说了,送人的,希望不要拆开,她非得拆了说是要核对,还拔了盖子整根拧出来,期间还拿着拧出来的口红手舞足蹈的给别的客人介绍东西。当时就觉得很不爽了,但是也没说什么,让她装回去结账,然后回家。后来从包里拿出来,觉得晃荡得很,打开一看,盖子没盖好,口红芯子从壳子里□□了,就很生气了,重新装好,然后拧出来一看,真的要气晕了。柜姐当时装回去的时候,没把口红完全拧回去就盖盖子,结果把尖尖的地方戳断了!
由于买完就把小票丢了,再找过去的时候那个柜姐也下班了,所以拒绝调换,还耽误不少时间,所以写得有点晚了……真的不好意思呀……
顺便,丝芙兰一生黑!买了这么多次口红,从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第124章 再会

  京兆府的少尹; 乃是制授的从四品大员; 寻常人熬资历熬上去都需得多少年。苏文修家中是数人在朝不假; 却又都不是什么一呼百应的权臣,皇帝当然不会是因为照拂家里而给了苏文修高位。这样一想; 倒也能说明他的确是勤恳而能干; 深得皇帝青睐。
  不过他再能干; 一年多以前却也还是个读书读愣了的毛头小子,论起经验和手段; 大约还是有些不足。
  京兆府又是拱卫京畿的重要部门; 而此番水患在织萝记忆中也大约是百年一遇; 光是想想也知道是万分棘手的; 大概苏文修处置起来也是十分麻烦的。
  到底相识一场,何况织萝本来就是要插手的; 于是几人出门查探自然是说走便走。
  听说近日泾渭二川的水位高得离谱; 似乎不日就要涌到城下,城门早已戒严; 不许城中百姓随意出入。但这也难不倒三个非人,偷偷从某处翻墙出去,实在是轻而易举。
  只是还没翻过墙头去,织萝便听到墙外的一片嘈杂——快!这里不够牢固; 再补一补; 出去的那一小队回来了么?沙袋可是灌好了?
  发布指令的听声音是个女子,还是他们熟悉的人。
  织萝愣了一愣,才翻上墙头; 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往下望。
  及目所见之处似乎就是一片广远的湖泊,从前出城便能见到的野地与阡陌已然被潮水淹没,只有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杂物还有那些破出水面的树枝树冠,才能隐约看见这是何处。
  潮水离城墙大约只有十多里的距离,皇帝排遣来处置水患的兵丁与官员就在水边安营扎寨。大多数时候,都是所有人一起齐心协力地想办法遏制潮水蔓延,仅有几个实在累得站不起来的兵丁坐在旁边休息。
  这几个非人的眼神都是格外好的,略微一找便见了方才那个发号施令的人——撑着一把大油纸伞,一头长发高高束起,用普通皮冠别住,身穿浅绯色小翻领胡服,脚蹬皂靴,却是那晚他们寻而不得的顾昭!
  不过一年不见,顾昭似乎有些发福了,腰肢显得有些臃肿,脸也圆润了些。
  也对,治水是要动用官兵的,威信高的都镇守边疆,皇都里待着的那些又怕经验不足积威不够,想来还是顾昭最合适。不过这皇帝还真是……人家都嫁人了,还不让消停,又把人家扒拉出来丢在风口浪尖。
  就这样想着,织萝招呼连镜聆悦下了墙,准备摸过去找苏文修。
  想找苏文修也容易,在场的大多都是武将,不上朝自然就是着戎装的,文官本就不多,品级也都不高,一片愁青惨绿,就苏文修一个五品以上大员,自然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分显眼。
  苏文修身边还紧紧跟着个人,穿绿袍,也是个熟人——苏文修的表兄郭昊。眼见着一身狼狈的郭昊连伞也顾不上撑,快步跑到顾昭身边,织萝还以为他会说什么郡主千金贵体不宜操劳请去一边休息之类的话,顺便也做好了现场看他被顾昭义正言辞教训的准备。
  但郭昊上前去,只说了一句话——夫人,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推却,但也请你,顾惜我们的孩儿。
  什、什么?夫人?我们的……孩儿?
  郡主嫁人了,原来是嫁的这个人!
  也对,郭昊家世虽然也不算差,姻亲苏家算是官宦世家,但几乎都没出过什么高官,一家人所做的几乎都是不掌实务的文官,仅有一个出任京兆少尹的苏文修比较出挑。门第算高,但绝对不算显赫,皇帝倒是放心。不过看样子……这两人似乎也十分恩爱,倒是个好结局。
  可惜当时也没想着看过这两人的姻缘线,不然还能早些撮合了。
  但就这样,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难得月老做了件好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织萝,回头拉了一把还在惊讶的小夫妻,“走了,没见过人家成亲啊?还记得是干嘛来了吗?”
  那头顾昭还在跟郭昊再三表示自己无碍,然后又问苏文修那边抢险与物资的情况,冷不防就听到有人叫,“郡主、苏少尹、郭公子,别来无恙啊。”
  那三人俱是一愣,然后才又惊又喜地打招呼:“原来是你们几位。连镜公子和聆悦姑娘想是好事成了?”顾昭是知道织萝辞了他们便由敦煌去了昆仑,说是要去看看连镜与聆悦的亲事到底如何。
  织萝便笑,“郡主都身怀六甲了,他们要是再不成,也太不该了。”
  顾昭闻言,难得显露出一点羞怯来,还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郭昊笑得更是傻乎乎的。
  原本还想问一句苏文修的亲事,但想着自己又不是为着这事来的,这里也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织萝硬生生地岔开了话题:“苏少尹,你在此几日?进展如何?”
  叫的是官衔,便是不论私交的意思。苏文修便也认真地道:“在下奉帝令来治理水患,今日是第三日。虽经官兵与百姓全力抢救,但收效甚微。好在这水来得也不算太急,一些百姓早有预料,及早撤离,伤亡倒是不多,目前已经联系户部的同僚处置了。”
  “不知苏少尹是如何抢险的……”
  丝毫不觉得对面是一介女流有何不妥,苏文修认真得仿佛是在给自己的上司汇报公务,“皇都选址原本就是经过了多番考量与讨论,自然是选了个等闲不会有危难发生的地方。这么多年来,皇都内也不曾有大灾,故而就是在城外,其实是不曾修筑堤坝的,有也是在上下游。此番连月降雨的,恰就是皇都城内,上游无碍,下游因着有堤坝,也没太大损害,但皇都城内……”
  连镜忽然插嘴道:“水都涨到这么高了,就算是修了堤坝也是没用的。岂不闻大禹治水之时有一言,叫堵不如疏么?”
  苏文修倒是没有表现出被人指责后的不悦,反倒是恍然大悟一般,连连点头,“这话很是有理,待我马上拟个折子呈给陛下,请陛下遣工部的同僚前来襄助。”
  织萝有些无奈地皱了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般不客气地指责,难为苏文修竟然没生气,连一点不悦都没有。但苏文修的脾气未免也好得太过分了吧!连镜的话是有些道理,却并不是全然正确的。
  堵不如疏是对的,只是如今的皇都……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可以修水渠的地方。总不能将堂堂都城的城门外挖的千沟万壑吧?更何况,如今仍在下雨,也不知这水究竟会涨多高,所需的水渠也就不同。若是估算有误,往大了算还好,要是算小了……岂非白费了那些人力物力财力?
  织萝略略一想,又问道:“苏少尹可有记录过这几日水的涨势?”
  这倒像是一句废话,毕竟说是要治水的人,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瞎忙活。只是这是苏文修不是亲力亲为,是交给郭昊去做的,答话的人也就是郭昊,“这水涨势不算凶,一日三丈左右。但也要看地势,陡峭些的地方或许一日涨不到三丈,但若是平底,一日十丈也是有的。都城选址,自然是以平坦宽阔为主……”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懂——一旦水势蔓延,淹没皇都或许就在顷刻。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静默半晌,顾昭忽地轻声道:“若是国师还在……国师在的时候皇都一向都是风调雨顺的。”
  这话语气平平,顶多有些惋惜,看样子是真的把承华全然放下了。
  不过顾昭这话……却是给了织萝启示。
  历代皇帝愿意用大笔的银子养着所谓的国师,除却为了自己长生不死的野心,还因为这些修道之人能做到凡夫俗子想都不敢想之事。比如,祈雨。
  虽然承华没了,但皇都城里绝对不缺能沟通神明的大能,别的不说,她自己作为一个非人,是从九阙天上下来的,与司法天神都算有些交情,想见到龙王也不是不太可能。
  恰好苏文修也想到此,不由得也满怀希望地向织萝望去一眼。
  这个时候,再推辞就不大好了,于是织萝点头道:“你们放心,我定要马上去看看,不让皇都遭受无妄之灾。”
  又聊了几句,织萝才带着聆悦与连镜告辞离去,去前仍嘱咐了顾昭一句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还约好带水退之后,要好生聚一聚。
  待织萝走远了,先前在人群中忙着搬运沙包的一个兵丁打扮的男子才丢了手上的东西,慢慢走了过来。
  “元兄,怎么不出来说话?”苏文修有些奇怪。
  那人只是随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污渍,露出一张英俊逼人的面孔,却是祁钰。祁钰摇头道:“不了,我才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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