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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再打我一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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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霜看到他背后贴着一张符箓,这张符箓会增加他行走的重量,从符箓的手法来看是云间月写的。
温执素乍一看到玉凝霜还有点不敢相信,于是迟疑了一下问玉凝霜:“是师叔回来了吗?”
玉凝霜点点头:“我有些事回来办,执素,你师祖和师叔祖都在吗?”
温执素回答:“他们都在的。”他表面不显,但心里十分高兴。本以为会再过几年才会再次见到玉凝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趟。虽然不是为了他回来的,但这阻碍不了温执素喜悦的心情。
玉凝霜感觉到温执素在高兴,但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于是也没有多和他说话,就径直往山顶走去。她用了缩地成寸,很快就抵达了山顶,而苏仓和苏盼这个时候正在正殿里喝茶,样子看起来十分悠闲。
苏仓先看到了玉凝霜,有些惊讶:“阿玉,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见过师父,师叔。”玉凝霜脸上笑意盈盈,“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询问师父师叔,于是我便回来了。”
苏盼妙目一转:“看来这些问题很重要,重要到你必须亲自回来。那好吧,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于是玉凝霜便将自己下山之后遇到的事情告诉给了苏仓和苏盼,当然关于计冉那部分自然是隐去不讲。结果叙述的事情表面就是她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机缘巧合,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苏仓愿意相信玉凝霜这些经历都是顺势而为,但苏盼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凝霜,仿佛知道了这些事情背后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但苏盼并不说破,只是安静地听着。
云间月一直有在协同紫霄宗刑堂处理一些叛徒的事情,他刚回到绿绮峰就感觉到了有熟悉的人回来了。温执素正在练习符箓的画法,见云间月回来了,温执素便行礼:“师父,师叔回山了。”
云间月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去看看。你继续练习符箓,不可懈怠。”
温执素拱手:“是,师父。”
看着云间月远去的背影,温执素的内心十分复杂。自从玉凝霜走后,温执素逐渐在每天的相处中感觉到了云间月和他的虚假师徒情。倒不是说云间月不是一个好师父,而是云间月对他的好太过于令人不安了。他几乎知道温执素所有喜欢的东西,所有讨厌的东西。但这种了解和认知是高高在上的,仿佛他全知全能,温执素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他确实很用心也很认真教导温执素,但温执素一直觉得云间月把他当做一个幼童,永远都是一副“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的姿态。对于他是这样,对于紫霄宗其他人也是如此。包括之前见过的薛少阳,以及罗妙音等人,全部都是这种态度。
这就造成了温执素有时候对云间月感觉到不满,也不敢表达的现状。因为除非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别人是感觉不到这种微妙的憋屈。就算他说出口,其他人也只会认为是温执素不识好歹。
温执素有时候会想,玉凝霜是不是也会这么感觉呢?不然为什么刚从太玄秘境出来,她就急不可待地要下山去。至于是不是那只有玉凝霜自己知道,但是这么想会让温执素好受很多。
仿佛总算有一个人是站在他同一立场的。
正殿里苏盼听完了玉凝霜的话,然后问她:“阿玉,那经书是怎么到你手里的?”
还没等玉凝霜回答,云间月就踏入正殿,代替她说:“那经书是我送给阿玉的。师父,师叔,阿玉。”他最后冲着玉凝霜笑了起来,依然是那副刻在她心上的笑容。
玉凝霜点了点头:“是,在太玄秘境中我得到了一本梵文书写的手札。然后师兄那边也同样有一本梵文的经文,于是我下山就想要找佛修帮我翻译。没想到的是,大乘佛修和密宗是两回事。”
苏盼嗔怪道:“你若是早点说这件事,就不用跑那么远了。华露禅院的观莲禅师就是密宗修士,她通晓佛理,自然也能看得懂那上面的文字。你还得跑这么一圈才拿到手,真是舍近求远。”
玉凝霜笑着恕罪:“师叔莫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观莲禅师是密宗修士。她是侍奉药师如来吗,怪不得那净莲法器如此厉害。”
接着玉凝霜看向苏仓:“师父,那本佛经是怎么到您手里的呢?”
苏仓听到这句话,小小的脸上没有了笑意,露出一种森冷的表情。这表情玉凝霜第一次见,并且他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和本人实在是差别太大,连云间月都有些怔住了。
“师父?”
苏盼低头不语,仿佛没看到她哥哥表情不对。云间月和玉凝霜对视一眼,发现他们似乎触碰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令人屏息的压抑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之后,苏仓才缓慢开口:“那是一本故人留下的佛经,他的名字我已经不想再想起来了。但此人确实是密宗千年难遇的奇才,我和他的相识也在四百年前,但此人早已陨落,和他同一时代的人多半也不再记得他了。”
玉凝霜嘴里含着一个名字,反反复复还是没有勇气在第一次显露出这种表情的苏仓面前,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苏盼此时悠悠开口:“哥哥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放下,看来那一战确实伤你颇深。”
苏仓并未阻止苏盼揭他短,只是冷哼了一声:“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他赢我并未用任何卑鄙手段。身为剑修堂堂正正迎战,堂堂正正落败,有何可耻之处。我只是觉得他那样的人,死的也太蹊跷了些。”
云间月轻声询问玉凝霜也想问的问题:“师父,那人是密宗的佛修吗?那本经书是他撰写的?”
苏仓点点头:“没错,正是此人。”
第61章
既然苏仓不愿意说那个佛修的名字; 玉凝霜也没有办法追问下去。
毕竟他能够让两个徒弟知道自己曾经惨败的事情; 就足够大方了。再说那佛修已然陨落,更加没有深究的必要性了。玉凝霜有些泄气; 但总之苏盼愿意带她去华露禅院也是一件好事,她精神也为之一振。
云间月柔声道:“阿玉刚刚回来; 要不要再多呆两天再走?”
玉凝霜思考了一瞬,她和云间月目前为止还是得像以前一样保持正常相处模式; 于是便点点头:“那就多陪陪师父和师叔吧。”
云间月莞尔; 因为苏盼马上说:“年轻人多出去走走长长见识,别老闷在山上。你师兄要不是收了个徒弟,早就被哥哥打发出去游历了。”
于是玉凝霜顺水推舟:“那就听师叔的话。”说完看了云间月一眼。
云间月心知肚明; 苏盼就是不太想要他们两个呆一起时间很长; 但这并不能妨碍他想做什么。只要玉凝霜还在绿绮峰,他就有办法知道她出去做了什么事。尽管玉凝霜并不见得会告诉他,可是云间月总有办法会知道的。
玉凝霜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她才想要迫不及待离云间月远一些。这个人真的是非常可怕,从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能猜到八成,令人防不胜防。这种本事当然不会是天生的,绝对是来自遗传。玉凝霜在探查自己身世的过程中,也十分好奇能生出云间月这样人的,究竟是一对怎样的父母。
暂时回到自己院落休息的玉凝霜想起了一件事; 她和云间月在太玄秘境中有过关于他父母的对话。当时云间月说了一句话,“有时候并非自己是期待中的孩子,无知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现在想来云间月或许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 这让玉凝霜不禁感到好奇。按照她对云间月的了解,如果父母并非修士,多半他是不会关注的。毕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交集才是正常的选择。而云间月能关注并且知道,那就说明他的父母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但玉凝霜也只是好奇了一下,既然云间月自己都不甚在意,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暂且关注眼下,想想看到华露禅院之后会有什么发展吧。玉凝霜很清楚自己如此探究自己的身世,一方面是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来自血缘的力量拖后腿,另一方面则是心存幻想。
毕竟现在的修士们,尤其是不知父母的修士们,谁还没有做过一个自己就是下一个童应天的梦呢?
玉凝霜当年知道童应天的秘密的时候,也很难免俗。傲。人的血脉,强大的势力,以及庞大的财产,这一切都如此令人心动不已。深爱云间月如玉凝霜当年听到童应天说,只要和他结成道侣,他的财产有四成都可以给她。
但玉凝霜把持住了,她并没有要。因为她毕竟是个魔尊,为了区区四成财产而和童应天联姻实在不划算。她的野心是这些东西喂不饱的,玉凝霜想要的是将童应天的全部都收入掌中,除了他本人。
玉凝霜揽镜自照,看着自己现在正儿八经年轻貌美的脸感慨:“我就是太正直,太有原则了。不然答应和他当道侣然后再杀了他也不错,至少四成先拿到手了。”
唏嘘了一下自己没有当黑寡妇的天赋之后,玉凝霜觉得这一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从这方面坑童应天一把。虽然她和童应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是谁让他这么有钱,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一声轻笑在玉凝霜窗外响起,玉凝霜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云间月躲在外面。她推开窗子,正准备忿怒地呵责他。却看到云间月坐在一枝花枝上,点点花瓣落在他雪白的袖子上。
玉凝霜顿时有种泄气的感觉,云间月实在是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永远知道如何把握玉凝霜的脾气。控制别人的情绪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一点玉凝霜永远比不过他。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玉凝霜抱着手臂看着他,“不请自来可不是为客之道。”
云间月声音带着笑意:“当然是想要见阿玉,所以就来了。我看这枝头花正好,于是就坐上去,放心吧,没有给你压断。”说完就轻轻一跃跳了下来。
玉凝霜和他隔窗对望,突然一时间并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于是玉凝霜仅仅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窗子关了起来。她仅仅是下意识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被窗子挡住了视线的云间月笑容却有一丝凝固,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来。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开了玉凝霜的院落。打死玉凝霜都想不到,原本云间月并没有一定要知道她下山之后遇到了什么的想法,但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关窗,就让云间月开始准备调查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玉凝霜很快就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她在绿绮峰待的这几天多半时间都是在和苏盼过招,苏盼对她的要求异常严格,攻击也越发凌厉了起来。玉凝霜必须要用上全部的专注,才不会被伤到。
苏盼对她的考核通过之后,便告诉了玉凝霜如何去华露禅院。与此同时云间月也要带着温执素去做执事堂的任务,现在温执素是筑基期,只有等到他金丹的时候云间月才能开始放羊式教学。温执素有苦难言,只能遵从师命和他一起去。
偏偏连苏仓都点头说:“阿云当了师父之后,也算是有几分模样了。执素,你要好好跟着你师父学,除了性子不要学他。”
温执素哑巴吃黄连:“是,弟子知道了。”
在云间月师徒二人离开之后,玉凝霜也启程了。按照苏盼告诉她的地址,华露禅院是在一个类似于秘境的地方。要进入华露禅院的办法十分独特而复杂,所以大佛寺那个老和尚误打误撞进去真的是佛祖的法旨了。
“因为观莲禅师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手段。”苏盼是这样说的,“她是一心一意侍奉药师如来,是个救死扶伤的医者。但医者不自医,她也没有办法离开华露禅院一步。”
玉凝霜很好奇:“能够将濒死之人都医治好的净莲也不能治愈她吗?观莲禅师到底是什么病?”
苏盼声音森冷:“是血脉咒术,她原本是修真世家的一人,是属于某个大家族的分支。她天生具有治愈的力量,但观莲禅师的治愈能力是将别人的病痛过渡到自己的身上。结果可想而知,她几乎被这个家族当成了理所应当的药人。”
“再后来我遇到她的时候,观莲禅师已经脱离了那个家族,成为了密宗佛修。专心侍奉药师如来,至于那个家族因为观莲禅师的离开而震怒。但又没有能力得罪密宗佛修,于是便给她下诅咒。若是离开保护范围一步,她就会立毙当场。”
玉凝霜轻声说:“所以华露禅院就是为了保护观莲禅师而存在的吧。”
“没错。”苏盼说,“你要记好,除了佛修用佛修的方式可以进出华露禅院之外,道门修士想要进入那里只有一种办法。在朝雾山的北面有一座破旧寺庙,寺庙里有一尊手持净瓶的佛像。将完全新鲜的莲花插。入。净瓶和净水贡品供奉在佛像前,诵读一篇《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玉凝霜点点头:“倒也不是很难,我知道了。这就动身,师叔保重。”
苏盼点点头:“去吧。”
得到了这个进入华露禅院的方法之后,玉凝霜便前往朝雾山的北面。但朝雾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连绵很远的一座群山。苏盼只是说在朝雾山北面的破旧寺庙,这么大的地方要想找一个寺庙必须下点功夫才行。
于是玉凝霜便开始在朝雾山的北面寻找那个寺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用来迷惑别人的。朝雾山北面的破旧佛寺相当多,很明显是障眼法。而要求供奉给佛像的莲花必须是新鲜刚摘下的,这就让玉凝霜感觉十分恼火。她又不是丹修,哪来的手段保存新鲜莲花。
无奈之下玉凝霜只能重新回到紫罗坊,打算在多宝阁买一个这样的法器使用。多宝阁的齐老板看到她来,眉开眼笑地说:“玉道友久见了,这次需要点什么法器?”
玉凝霜说:“我想要一个能储存新鲜植物的法器,就是保持灵植像是刚摘下来的那样。有这种法器吗?”
齐焕笑道:“自然有,这种东西我们多宝阁可多得很。就看看你想要哪一种了。咱们也是老主顾了,就直接告诉你哪种最实用吧。”
接着齐焕拿出一个瓶子,光华内敛,通体圆润。接着齐焕便说:“此瓶名为月生瓶,保存灵植最好不过。另外月生瓶内的净水也会保持在刚注入的时间,月生瓶能维持放入里面的灵植当前状态一个月,足够你使用了。”
玉凝霜觉得还不错,于是掏出灵石买下了这个月生瓶。但她怎么看怎么觉得月生瓶眼熟,等到玉凝霜踏出多宝阁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当年第一次来紫罗坊的时候,云间月给齐焕当托儿卖给赤竹峰那俩丹修的法器吗?
玉凝霜看着这月生瓶,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略过买法器这一件小事,玉凝霜很快就找到了真正的破旧佛寺。因为只有这一个破旧寺庙的房梁上悬挂了一个小小的琉璃铃铛。
第62章
按照苏盼所说的方法; 玉凝霜顺利地进入了华露禅院。
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条湿润的黑色石头铺成的道路; 禅院门口有两个长了青苔的石灯笼,门边还有一株通红的枫树。整个禅院给人一种寂静; 幽深的感觉。
玉凝霜缓步走进华露禅院,门口已经有一个沙弥尼在等候; 见玉凝霜进来便微微一笑:“檀越请随我来,禅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沙弥尼带着玉凝霜走向禅院里; 在一座精巧的佛堂前沙弥尼停下脚步为她打开门:“檀越请。”
似乎是因为来到了女佛修所在的禅院; 整个气氛和之前去过的都不一样。玉凝霜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精致精巧,虽然同样是佛门清净地,但感觉上要更加温柔一些; 没有其他寺庙那种肃穆的感觉。
玉凝霜进入佛堂中见到了观莲禅师; 不出意料她确实是一个面容温柔的女佛修。并不多么貌美,但就像是水中莲花一样给人十分温柔的感觉。她穿着普通的玉色袈裟端坐在蒲团上,冲着玉凝霜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阿弥陀佛。”
“观莲禅师。”玉凝霜同样回礼,和她在蒲团上对坐。“禅师早知我要来吗?”
观莲禅师微笑:“檀越乃是有缘人。”接着她道了一声失礼,细细地看着玉凝霜的脸,像是惊讶又像是难以置信。末了还不断地摇头点头,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玉凝霜联想起那副明王像,便知道观莲禅师当然是知情者了。于是她直接问她:“禅师是觉得我像谁吗?”
观莲禅师点点头:“确实很像,并非容貌; 而是神态。几乎都要看做同一人,贫僧失礼了。”
“无妨。”玉凝霜说,“我本也是为了此事前来华露禅院的。既然禅师说我是有缘人; 那么这份缘便是在今日。禅师见了我这番表现应该明白我的来意,还望禅师能够不吝赐教。”
观莲禅师笑了起来:“檀越快人快语,贫僧自然是有问必答了。”
玉凝霜拿出手札,翻出了军荼利明王像给观莲禅师看。观莲禅师看了一会儿,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副卷轴。这幅卷轴展开来也是一副军荼利明王像,比起玉凝霜手札上的要精致很多,同样细节也更加精巧一些。
相同的是这两幅明王像明显都是同一人绘制,但卷轴上的军荼利明王像的面部更加人性化一些。这让整个明王像看起来没有那么凶恶,反而有几分慈悲。
观莲禅师说:“这幅军荼利明王像是我师兄赠与我的生辰礼物,那个时候我才刚筑基没多久。大家都说像我这样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活不到我金丹了。那个时候我十分惶恐,日日不安。师兄便从比丘院给我送信,让我去侍奉药师如来。”
“当我在药师堂开始修行之后,日日参拜药师如来让我的身体稍有好转。等到我筑基之后的第一个生辰,师兄便送我了这幅军荼利明王像。因为这代表了甘露,也就是不死灵药。他希望我能好好地活着,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观莲禅师眼中有隐隐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只可惜师兄还没有看到我金丹,就已经圆寂了。”
玉凝霜沉默不语,她等到观莲禅师的情绪稳定了一些问她:“禅师的师兄,俗名是叫做……甘云昙对吗?”
观莲禅师点点头:“不错,师兄的俗名一直是甘云昙。在密宗之中有这么一类人是特别的,和我们这种修士完全不同。他们被称为转世灵童,皆为佛转世。而师兄他就是其中一个转世灵童,想必你也猜到了,他就是军荼利明王的转世灵童。”
玉凝霜虽然大致上猜想到会有关系,但没想到还真的是转世灵童。佛修和道门修的体系完全不同,所以她对此不太了解也很正常。而显宗大乘佛修们并不看重转世灵童,都强调渡化世人功德成佛,和密宗的这种传统完全不一样。
观莲禅师说:“师兄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岁左右了,因为是军荼利明王的转世灵童,所以暂时保留了这个俗世的名字,等到师兄修为显现出明王相的时候,会直接尊称他为‘军荼利明王’。”
玉凝霜沉默片刻:“所以甘云昙这个名字,就算是他作为独立人格的唯一标志吗?”
“或许是这样。”观莲禅师说,“师兄不愿意舍弃这个名字,因此受到的戒律也是最多的。整个比丘院只有他是经常被罚,但师兄他着实是天赋异禀,是个修炼的奇才。二十五岁那年,师兄就已经金丹后期,开始缓慢冲击元婴了。等到元婴期的时候,他也就该显露出明王相来了。”
“接着师兄去了太玄秘境,但太玄秘境中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师兄变得有些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样子。”观莲禅师回忆着,“那个时候我只是以为师兄在修炼上遇到了困境,尽管十分想要帮他分忧,可惜我这样的资质实在是力不从心。”
玉凝霜想起苏仓,便问观莲禅师:“所以我师父苏仓唯一一次战败,就是败给了甘云昙吗?”
观莲禅师露出一丝笑意:“正是,那次是唯一一次师兄公开对战其他宗门的修士。你师父那个时候极为好胜,如何都要和我师兄打一场。于是师兄便手持金刚杵和苏仓痛痛快快打了一场。那一场打了足足十天十夜,最后以师兄胜出告终。按照那个时候苏仓的性格来讲,实在是打击太大。”
玉凝霜莞尔:“怪不得师父不愿意说这件事,甘云昙也圆寂很久了吧。”
观莲禅师的笑容黯淡下来:“嗯,差不多有三百多年了。他唯独留下了一本佛经,那本指明送给了苏仓。若不是你今天拿来这本手札,我竟不知道师兄还有这么一份遗物留在世间。”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玉凝霜说,“听起来甘云昙是个天分十足,并且相当好的一个佛修。他为何会这么快圆寂呢?”
观莲禅师对这个问题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像是也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她对玉凝霜说:“因为你是和密宗没有关系的修士,我才愿意告诉你,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嘛……”观莲禅师笑中带泪,“你的神态和师兄太像了,让我仿佛又再次看到了师兄。我不怕告诉别人,小的时候在俗世的家中我第一次发现了我的治愈能力的时候,我的父母兄长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他们眼中,我不再是家中的幺女,哥哥的小妹,而是一味药。一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药。”
“直到来到密宗,遇到了师兄。师兄就像是我真正的哥哥一样,明明他也是同样拥有治愈能力的人,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判断师兄是军荼利明王的转世灵童吗,就是因为他诵经过的净水都会变成甘露。我身上的伤痛都是师兄用甘露为我治好的,他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是师兄让我从一个药人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观莲禅师神色依然平淡,但是声音显露了她的真心:“我一直怀疑师兄他没有死,当年传出师兄的死讯的时候是他和落月魔尊打起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师兄已经开始慢慢地显露出明王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显露出明王相的时候总是感觉到十分痛苦,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独自跪坐在戒堂中受罚。”
玉凝霜说:“这本手札里还有一部分我没有看完,因为实在看不懂。你是密宗佛修,应该能够理解里面的意思吧?”
观莲禅师接过手札,快速地翻阅了起来,她一边翻阅一遍细细地诵读,接过突然脸色大变,变得十分难看。玉凝霜吃了一惊,连忙问她看到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观莲禅师眼睛发直,“师兄他在手札中写,他在无意中发现自己这转世灵童竟然是带着孽出现的,乃是从阿修罗道中转世的军荼利明王。”
玉凝霜奇怪道:“阿修罗我还是知道的,可是佛经不是说阿修罗不是男性样貌丑陋,而女性端正貌美吗?你师兄按照你的描述,应该不是一个丑八怪吧。”
观莲禅师点点头:“所以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除非是我师兄他……男身女命,在命数上以阿修罗女的身份诞生,但同时又是军荼利明王的转世灵童。他是阿修罗命就足够解释了为何显露明王像之后,师兄的脾气日益暴躁。”
“后来他和落月魔尊交恶,经常发生冲突。我那个时候也只能听其他僧众说起此事,最后一次听说师兄的消息,便是师兄他圆寂的时候。”观莲禅师皱起眉,“可是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师兄的佛体。他这样的转世灵童圆寂之后就会将佛体用秘法封起来,贴上金箔成为肉身佛。但从师兄圆寂的消息到现在,四百多年了,从来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佛体在哪里。”
玉凝霜轻声说:“所以,你怀疑他没死。他是被落月魔尊击败的吗?”
“我不知道。”观莲禅师神色有些沮丧,“落月魔尊便是那个千百年来第一个飞升的魔修,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飞升的。世间留下名字的唯有胜利者,师兄因为本就是密宗佛修,加上早早圆寂,所以世间再无人知晓他的事。”
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观莲禅师补充了一句:“师兄他曾经十分擅长雷法,因为法器是金刚杵的关系,所以每次动手都会地动山摇有万钧之力。”
第63章
这巧合的点太多; 已经完全不能再认为是巧合了。玉凝霜不觉得在具有了这么多相似点的前提下; 甘云昙和她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观莲禅师并不知道玉凝霜具有雷法的天赋,所以她说的话可能性很高。那么现在综合前面的各种巧合; 玉凝霜就能够得出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结论。
她的生父有九成概率就是这个密宗的明王转世灵童——甘云昙。
但现在有一点儿让玉凝霜疑惑的地方是,既然能够猜出甘云昙和她之间诸多联系; 那为什么苏仓却对她的生父生母一无所知呢?或者说完全不知道她和甘云昙之间的联系。
“甘云昙既然是阿修罗女命,那么他长什么样子呢?”玉凝霜问观莲禅师; “有没有他普通模样的画像?”
观莲禅师想了想摇摇头:“师兄从未留下过画像; 但他长得并不像阿修罗女,是很端正的男性的长相。也正是因为师兄长得器宇轩昂,所以之前根本没人知道他的本质命格。”
那么看来自己和甘云昙长得并不像了; 难道自己长得更像生母吗?玉凝霜觉得这倒是有可能的; 怪不得苏仓这个和甘云昙打过一架的人都没有认出他们两者的联系。
可是问题又来了,甘云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是和谁生下了她?这些人难道都没有一个知情的吗,玉凝霜倒也想过了一夜风流的这个设想,可是从观莲禅师的话中似乎感觉甘云昙不像是那种破戒僧。
“……不,我的存在就已经证明他破戒了。”玉凝霜想,“每个人都有自己隐藏起来的一面,我有,云间月有; 没道理甘云昙没有。”
说起这件事耗费了不少时间,观莲禅师的神色露出了一丝疲倦。她也很清楚现在再想去调查清楚甘云昙生死之谜已经是希望渺茫了,但她总算找到一个人能够说一说心里压抑很久的话。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甘云昙的这本遗物。
玉凝霜见她如此动容; 于是便说:“不如这本手札禅师誊(teng)写一份如何,也算是留个念想。”
观莲禅师大喜:“那就多谢玉檀越了。”
在她誊写手札的时候,玉凝霜便留在华露禅院中修养身心。或许是因为她体内佛印的关系,在和佛门相关的地方她的修为进展十分顺利。身体的修为和心智并不成正比,玉凝霜以大乘魔尊的心智锻炼自己现在尚且还没有进展的身体,不免有时候会有揠苗助长的情况。华露禅院因为是专门用来供养观莲禅师的清净地,所以这里灵气充裕,仿佛真的是所谓的东方琉璃界一般。
玉凝霜在华露禅院灵气充裕处修炼了整整四十九天,将紫府内的金丹继续镀上一层光华。待她睁眼之时,已然是金丹后期了。接下来只需要武道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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