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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来了_青铜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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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冥元呆了几天,任务就是打听线索,自然对林见儒的往事已有耳闻。
这边厢李毅又接着道:“大人回来真是太好了,刘大人几乎天天派人来咱们衙门问大人有消息没?冥元出这么大件事,太上老君又正在严抓教内纪律,兜率宫与天庭都在给咱们施压,要求尽快把林见儒捉到正法。
“刘大人因为这案子是交给大人办的,近日一直跟上面在拖延,好在大人回来了,刘大人估计也能松口气。”
慕九有些歉疚,这件案子她原本就没有尽力去办,而刘俊却是一片好心,没想到现如今居然还连累他被催促。这里连忙就着他们俩重新把案情述说一遍,自己看过之后打发他们散了。
夜里再把案情润了润色,翌日她就拿着去了衙门。
陆压这里等慕九回了家,便扭身去了洪苍。
子境也在这里等他,跟山里的小胖墩儿们打成了一片,但不知鸿钧上哪里溜马去了,准提反正每日里弹琴作画,打坐念经,皆不耽误,每个人都逍遥得很,现在最郁闷的人反倒变成他了,他纵然法力无变,却没戏子那等会做戏的本事,到底要怎样才能保证在慕九面前完全不露馅?
这几日他便在山上酝酿怎么做出一回他久别未归该有的样子,以及还有这些天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撒谎骗人固然不对,可既然都逃不掉了,那就装得像点。
再说慕九这里,到衙门直接去了巡察司寻刘俊。
诚如上官笋与李毅所说,冥元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天兵营怎能不加理会?身为事主的姬敏君虽然死了,但天庭既已备案,且慕九也带着人去了当场,这件事便无论如何也无法善了。再者太上老君那边因着离航的事丢了个大脸,得知下界还出了林见儒这样的弟子,自然也无法轻饶。
天兵营在天庭与兜率宫双重施予的压力下,也不能不抓紧办理。
如今首要目的便是寻找林见儒下落,抓到他了什么都好说,可刘俊等了慕九个把月还不见她回来,也做了换将的打算,昨日里听说她已经回来了,却是也松了口气。
这次还想让她办这案子,倒已并不是想送她人情,一是因为她已是这案子的经办人,二则是因为知道她身后还有个陆压,有陆压从旁帮着,林见儒便无论如何也跑不了,既是如此,他又何苦再临阵换将浪费精力?
自然,他不免也问起她这些日子的去向。
慕九少不得又把被青衣人劫去地灵涡的事情给说了。刘俊表现出了意料之中的震惊,毕竟地灵涡乃是六界禁地,没几个人有这本事进入,更别说慕九这种只具有浅薄法力的仙修。但因为青衣人的事情他事先也曾听她说过,因此只屏息了片刻倒是也接受下来。
“这么说来,这青衣人当真十分厉害。”
“还不止如此。”
慕九接着把她在冥元查得的消息,包括早前就知道林见儒杀了林燮和姬佩芳,还有林见儒说他在冥界的遭遇也和盘托出给他。原先她虽与他提到过青衣人,却并未曾说得这般详细,但这会儿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这青衣人居然连陆压也能挡住,令我十分震惊,如今不光可以肯定林见儒入魔与他有关,而且绯衣的下落恐怕也确实只有他知道了。我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说他帮助六灵渡劫,可他为什么又要这样害林见儒呢?”
她苦恼地揉着额角。
刘俊整个人都因她的话而变得懵逼!
他这个原先死也不肯收的属下,她不但有个身为至尊天上神的未婚夫,在离航那样的上仙都难以抵抗的地灵涡呆了个把月,而且还跟个比她未婚夫还要厉害的青衣人颇为有缘,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对了!她体内还有股能震破东昆仑的巨大灵力!
“你,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慕九抬头,默半刻道:“撒谎你能让我马上成仙吗?”
刘俊咳嗽。
她好像确实也没有什么理由说谎。
最起码她未婚夫是陆压,这点可是他亲自证实过的。
他花了半盏茶时间使自己冷静,然后道:“照你的意思说来,林见儒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步,都是青衣人造成的,可林见儒又没疯,他怎么做,怎么选择要走的路他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能全怪别人?”
“可没有他的法力,他起码不会这样吧?”慕九叹气分辩。
她也知道罪责并不全在青衣人,但又怎么能推卸责任呢?
如果没有他输法力,他怎么可能变得这么疯狂?
——不过细想想也是难说,到底他们仇恨搁在那儿。就算林见儒不去撩冥元,冥元也容不下林见儒,如果一定要说有祸凶的话,应该还是冥元吧?如果当初林燮不是这么始乱终弃,如果姬敏君不是这么心地歹毒,或许一切都不同。
第三百七十二章 总算来了
刘俊斜睨她:“可他杀林燮和姬咏芳的时候青衣人可还没有出现。
慕九扶着杯子点点头,人若有恨心,外因都是其次的。
再反过来说,林见儒的经历是有可悲可怜之处,可凭着白来的法力去骗人这可不是青衣人让他做的,也没有人逼着他回冥元当什么长老。如果他能选择跟华清提出要脱离的意愿,那么凭华清对他体内玄明气的敬畏,那么他没有道理会强留他不放。
说到底,还是他骨子里那股耻辱感支配了他。
她一点也不后悔杀他,如果那天他死她剑下,也不会觉得他死得冤。
只不过想起前前后后,又觉得他这一生未免太过悲催罢了。
刘俊点点头,缓缓吸一口气站起来,踱步道:“如今天上地下都搜不到他踪迹,这事说不定与青衣人也有关联。不过我总觉得,他都走到这步了,恐怕也不会轻易跟冥元了结,你带些人去冥元看看,必要的话留几个人下来守着,或者埋伏在附近,兴许会有线索。”
慕九深以为然:“我回去布署一下,这就下去办。”
刘俊唤住她:“你们家那位莫非还没有回来?”陆压要是在,一定能很快找到他的。
“还没有。”慕九摊手,“我也正纳闷呢。”
刘俊摆摆手,让她出来了。
这几天便就一面翘首盼着陆压,一面忙着寻林见儒的踪迹。
但其实也并不紧迫。
天兵营那边催归催,只要看到你们有动作,他们也不曾追得太紧。毕竟这案子虽有让人惊奇之处,却也算不上惊天动地的大案。
而刘俊更是不急,既是有着陆压这种大靠山的她回来了,他还愁个啥?
什么青衣人也好白衣人也好,陆压就是被他挡了一次,还能让他挡一辈子不成?陆压打不过他,难道他顶上那三位还能打不过?所以他反倒比之前轻松起来,每日里按时上下衙,得空还约人喝个小酒什么的。
当然上衙的时候他也没曾虚度,到底案子早了结早好,这几日他也帮着慕九琢磨案情。
慕九整理完所有卷宗后,也带着李毅他们去往冥元巡视。
遭受重创的冥元气势今非昔比。
碧连峰姬敏君母子双亡,姬佩芳也深受重伤,林燮这一脉便等于灭了。
门下弟子收拾完姬敏君二人后事之后纷纷偷溜下山,要说林见儒最恨,莫过于碧连峰的人,当初他在山上的时候谁没往他脸上吐过几口唾沫?谁没在他被苛责时踩上几脚?如今姬敏君被灭门,他们不赶紧逃难道还等着死吗?
于是不过个把月时间,整个山峰便空了下来,到处透着凄惶之气。
华清死后掌门之位无人肯坐,长老们自恃法力高强,不惧林见儒寻仇,但是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于是碧连峰的事情也无人去管,等于放任自流。而他们则各自为政,山门紧闭,除了本门师兄弟叩门,余者谁也不见。
因此慕九他们登门时还费了老大一番功夫。
林见儒当上冥元长老乃是因华清力捧,正如他当夜所预料的,事出之后,整个冥元的茅头都指向了他。哪怕他被梁秋婵杀死,在安葬上,包括当初他属意为新任掌门的留灯真人也未曾给予于掌门应有的体面,只是在历任掌门埋骨之地选了块地作为他的栖身之所。
慕九大略地了解了下现状,然后留下几个人驻守冥元,便就与李毅去了冥元西边的坟场上。
西边坟场埋着姬敏君一家四口,包括林燮,但是姬咏芳的尸体留在绝魂崖。
现下正值春天,不过月余光景,坟土上已经冒出草尖来。
除了当初落葬时留下的痕迹,其余并没有最近来人的气息。
这么说来林见儒应该是还没有来过。
她交代李毅留下几个人,然后回了天庭。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一来会打草惊蛇,林见儒那么谨慎,他还不俱备扫荡冥元的能力,如他要行凶,必然会先来打探,如果知道李毅他们在,多半不会出手。
可她还是想这么做。
或许她打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惊走,从此悬崖勒马吧。
当然她更不愿以冥元的人为饵来钓他,她不想处心积虑地捉他,如果一定无可避免,她也希望是堂堂正正对上。她觉得凭他,还是当得起这份尊重的。
如今忙碌了几日,而后便也清闲了。
但陆压还是没回来,她开始有点着急。
这可不像他,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他一定会有消息来的!
这日交代了上官笋再去洪苍看看,傍晚她刚从衙门回来,还在门外她居然就听到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功练得怎样了?两个人谁有偷懒?”
慕九心下血潮乱涌,脚步一跨就进了门!
“陆压!”
院里桃花树下架着凉簟,陆压一身素衣盘腿坐于上方,束起成髻的墨发一丝不苟,幽幽木樨香随风轻轻传来,不是他又是谁?!
她飞奔上去,将他抱住:“你总算回来了!”
陆压被她这么一抱,鼻腔忽然也有点发酸,他双手接着她:“是不是等我等急了?”
“你说呢!”她站起来,往他胸口捣蒜似的连捶了几拳,大声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怕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久别重逢的激动,竟使她全然忘了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遇到些什么事!”
“姐姐!师父早上一回来就问起你了,还给你带了许多花!”
阿伏忍不住插起嘴来。
“真的?”慕九心里喜滋滋,赶紧跑回房,一看果然桌上瓶子里插着一大把香艳的芍药牡丹。
陆压跟进来:“前些日子我在洪苍,谁知道我师姐突然传我回去办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这花是从顺道她宫里采的,还行吧?”
“甚好甚好!”慕九虽不是什么风雅之人,但女孩子哪里有不喜欢花的,因此也是极高兴。
陆压望着她,不觉扬起唇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 疑神疑鬼
这第一关便等于已经过了。
陆压把心放下,在她后头坐下道:“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慕九闻言立刻从花前来到他面前,说道:“事情大发了!”
说罢,她把他离开之后,领命前往冥元办案,然后林见儒大开杀戒,她又在关键时刻被青衣人带走的事情给说了。
“他说他住在地灵涡,还说做那些是为了帮六灵渡劫,我不相信,如果他是好人,只是为了帮六灵,那他为什么需要做那么多不合情理的事?绯衣他们的三角恋,敖家与云家的瓜葛,还有林见儒,我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有这么简单。”
她望着陆压,脸上一扫方才的愉悦轻松,变得凝重起来。
陆压沉吟道:“别的事不好说,不过既然他还帮你压制灵力,想来这话也有几分可信。至于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说不定他有他难言之隐呢?别人的隐私我们不用去关注那么多,只要他没做坏事,没伤天害理就行。”
“可他不知把绯衣弄去了哪里,又害得武德被斩断仙根,还有梁姬与世殷分别几百年,这些事,难道不算伤天害理?”
“凡事不能看表面。他没犯事,我也不能把他怎么着,就比如林见儒,就算我知道他有邪根,他没有伤害到无辜,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陆压摊手,“总不能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就断定他一定会做坏事,就不分青红皂白把他灭了。”
慕九凝视他,屏息了半晌才说话:“我怎么觉得你在帮着他说话?你认识他?”
陆压微顿,面色不改说道:“怎么可能?我见都没见过他,怎么会认识他?”
慕九眉尖拢起:“你不认识他,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有难言之隐?”
“我就是猜的。”陆压慢吞吞道。
慕九深深望着他,继而半伏在桌上:“这些日子,你去办什么事了?”
“哦,”陆压拿起盘子里的桂圆剥着,说道:“师姐说她的法器坏了几件,让我修修。我修的时候恰巧我大师兄又回来了,然后问起我最近都干了些啥,让我别东奔西跑的,我着实哄了他几日,这才寻到机会出来的。”
慕九望着他剥桂圆的手,忽然起身跑出去,到厨房里装了盘松子回来,推给他道:“你剥剥这个。”
“我不爱吃松子。”
“不让你吃,你就剥。”慕九道。
陆压对着盘子凝神了半晌,这才慢吞吞拿起粒松子放进嘴里磕起来。
慕九一直盯着他磕了十来粒,这才把探出去的身子渐渐收回。
青衣人剥松子是徒手剥的,而陆压是牙齿……这习惯不一样。
难不成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行了么?”陆压指着桌上一堆松子壳。
她摆摆手,心不在焉地站起来。
她知道陆压与青衣人不可能是一个人,可有时候她却又有种异样的感觉,比如说在陆压这里觉得他像青衣人,在青衣人那里觉得他像陆压——其实并不是很明显,在有这种感觉的当场她并没有觉得他们相互相像,但事后冷静一想,这感觉却又隐隐绰绰。
就比如现在,陆压并没有哪里不妥,她就是觉得跟他亲昵得好像分开没多久,而青衣人对她的态度也来得太亲近了点,他说他叫阿陆,诚然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可怎么偏偏是叫做阿陆,又是莫名对她这么熟络的人呢?
“陆压,你有没有事瞒着我?”想到这里她转过身来,望着正吃着桂圆的他。
“没有。”陆压回答得十分利落。
慕九相信他。
就算她仍有疑惑,也还是无条件相信他的话。
她到底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太奇怪了。
陆压等她出门后,手心也是攥了一拳的汗。
他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瞒过去,她对相信的人和事很相信,但一旦起疑,若不刨根追究到底也是不肯轻易罢休的。他只希望日后这样的考验来得少些,不然的话他迟早要露馅。
晚饭桌上慕九就恢复常态了,她跟小星一起张罗的晚饭,给陆压蒸了鲤鱼,又拌了香叶豆干,家里饭桌上好久没这么齐全,大伙喝了点小酒,十分高兴。
她也并没有为着心里的疑问盯着陆压不放,不愿因为这些事情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疑惑归疑惑,没有真凭实据,瞎猜疑只会徒增烦恼。
这夜里两人在露台上说话到半夜,翌日起来,她就找他搜索林见儒的下落了。
陆压就是盼着她能早结案,早些积满善缘,因此极力配合。
但是林见儒的下落他却是不能告诉她的,一切还得按照原来说好的来。
所以基本上没有发挥到什么作用。
他这里给不出林见儒下落,慕九就越发疑心是青衣人弄鬼。她让他带她去地灵涡,陆压就道:“就你那点修为,去了还不化成灰?我当然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事实上她是六灵之女,哪怕生下来没修成半点仙根,六灵也绝不会伤害她,所以她能够进出无恙。
慕九就说:“我在那里住了半个多月也没见怎么着。”
“你不是都说了有青衣人护着你吗?”陆压接的也很顺口。
慕九盯着他,又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怎么都不吃醋了?也不怀疑怀疑我在地灵涡那半个月跟青衣人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我跟你说,那个青衣人长的也是不错的。”
“我当然吃醋。但是我选择信任你。”陆压直面她,两片龟甲在手里一下下地摆弄着。
慕九败阵。
难道真的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夜里没事她就跟小星说起,小星又没像她那么关注陆压,仔细想想也没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只说道:“这样不好么,动不动吃醋多烦,我看着都累。”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她于是也就把这层抛开了。
小星看她不纠结了,想了想就放了正在叠在衣裳了走过来,跟她说道:“前阵子你不在的时候,上官笋的母亲来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少年的爱
“唔?”收拾着妆台的慕九抬头,上官家有人造访不是稀罕事,毕竟他们家宝贝幺儿子在这里。但是每次来的都是上官笋的父亲,他母亲倒是从来没单独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出于职业本能,她这么说道。
“没有出什么事,她说她就是来看看。”小星伴着她坐下来,然后疑惑地从袖口里掏出对碧澄的暖玉灵镯来,说道:“她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还送了这个给我,我不肯要,她就执意套我腕上,说只是表达一点心意。九九,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慕九望着这镯子,也是愣了。
拿起来一看,镯子里还藏着丝丹红,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她还说了些什么?”
“也没别的,就问了些日常,还问我他们家上官笋有没有捣蛋?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难以忍受的毛病?说她可以让他改。我觉得好奇怪,上官笋一直不都是那个熊样吗?”小星满眼圈圈,看得出来这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
慕九看看这镯子,似乎琢磨出点什么,便又看看她:“那你到底觉得上官笋怎么样呢?”
“还行。虽然刚开始觉得他太吵太烦人,但是其实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具体说来,也没有什么受不了的毛病。”小星边想边说道。
“那他知道这事吗?”慕九心里有谱,又问。
“知道。他母亲一走我就跟他说了。对了,上官夫人还说迟些时候再来拜访你。”小星一脸认真。
慕九点点头,沉吟着,嘴角不由扬起来。
上官夫人肯定不会无端端跑到天庭来跟她说这番话,而且还专挑她不在的时候来,八成是看中小星当儿媳妇了。
而上官家远在梵丘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这么做呢?这八成又是因为上官笋说的。他素来大喇叭,心里把小星当成什么人,必然早跟家里说了个透,这不,他母亲就特地上来给儿子掌眼了。从这镯子看,估摸着还是很满意的。
当然,既然是自家儿子执意要选的,当母亲的除了祝福又能怎样呢?
目前看小星的意思,虽然还未明白内因,但至少是不排斥上官笋的,恐怕还有那么点意思。而上官笋虽然脾气坏,嘴又贱,但在小星面前却服服贴贴,凡事都让着她,这么看来,他们俩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好。
可谈恋爱是一回事,谈婚论嫁又是另一回事。
小星如今还未长成,模样也才十三四岁大,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再说小星还是只妖,梵丘大鹏虽然被踢出本族,那他们的神族血统也没变,倘若过早跟上官笋成亲,于她修仙也大有不利。再说了,上官家也不会同意娶只妖进门吧?哪怕上官笋再死心眼。
她没再跟小星说什么,只让她把镯子收着,到夜里,便就把上官笋叫到了门外竹林下。
“你什么意思,让你母亲送镯子给小星?”
上官笋红了脸,绷着道:“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来看看呗。”
“小星还小呢,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慕九警告他。
“什么歪主意,就兴你们卿卿我我,就不兴我们青梅竹马?”上官笋抗议。
“青梅竹马?”她没听错吧!
“难道不是?”他咳嗽着,“我九千岁,她五百岁,相差也不多,我们现在当然可以算青梅竹马!”
相差八千五百岁能叫做相差也不多?
慕九好想吼回去,可一看他那副急瞪眼的模样又把话给咽下来,都说热恋中的人都是傻子,她还是不要跟傻子较真的比较好。她想了想说道:“那你是想干嘛?成亲我可是不准的!小星还早得很呢,她还要修仙的。”
“谁说现在就成亲?我只要订亲!”
上官笋像是豁出去了,顶着红脸大声道:“你如今善缘将满,善缘满了就将飞升,飞升之后就得跟陆压成亲,到时候小星怎么办?我得让她知道她有个归宿,哪怕不能跟你去至尊天,她也大可以去梵丘横着走!不必回到山林里受别的妖精欺负!”
慕九猛地被他这话戳中了心窝子。
他是为小星着想……
她没想到素日一直被她视为粗汉子的他竟然还有这样一番细腻心思,可不是么,照她说的,等她成仙之后,估摸着也是跟陆压双宿双飞的可能性为大,阿伏与睿杰是陆压的弟子自然得跟着走,可小星呢?她只是个才仅有五百年的小妖,就算福泽绵延,也至少得千把年才能修炼成仙。
按理说一只妖是不可能去往至尊天的,当然慕九从来没有过放弃小星的想法,她一直以来都潜意识地认为小星不会离开她,她也不会离开小星,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把小星怎么安排,反正她到哪儿小星就在哪儿不是么?
而上官笋这番话,竟让她真正看到了他的真心。
这个粗老爷们儿,没想到还思虑得这么周全。
刹那间,这二不溜丢的大鹏忽然也变得顺眼起来。
她语气不由也放缓了,说道:“你想多了吧?小星怎么可能离开我?”不等他说话,她又接着道:“不过如果你们俩都想好了的话,订亲的话也可以考虑,不过还是那句话,她不成仙你们就不能成亲,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要不小星多吃亏。
上官笋万没想到她竟然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本来还觉得她会不同意,所以才让他母亲趁她没在的时候上天庭来,算是过了明路,如今有她这番话,简直连跳起来抱她一把的心都有了:“只要你不阻止我跟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慕九扯了扯嘴角,抱着胳膊走了。
她哪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们在一起,她又不是小星爹妈师父,如果小星没意见,她能阻止得来么?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小星同意,小星不同意,哪怕对方是玉帝的儿子,那也没门。
他既然只求一分安心,那她也就不必过份紧张了。
让他们慢慢相处去便是。
第三百七十五章 有动静了
再说林见儒这边,他安葬完梁秋婵之后便前往冥元而来。
诚如刘俊所说,他的确是已经做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如果说杀几个人是死,杀满所有人也是死,那他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部拉来陪葬?
他到了冥元,却很快便发现天兵营的人在,于是迅速又潜伏了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天庭会有动作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而且既然慕九早已经奉命管着冥元案子,如此一来更不会放松。但是他本来以为他们会埋伏在暗中,那样不是更好引他入瓮吗?反倒是如此大张旗鼓的驻守在这山上,这让他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进山之前他也是打听过冥元近况的,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先从哪里杀起。
如果天庭的人埋伏在暗处,他做法又不同了。
他们若埋伏,那必定是冲着捉拿他而来,这样的话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再也不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一旦有人想灭他,他也会毫不手软的反击回去。
但是他们居然堂而皇之地住在山上,这是摆明了给他讯号告诉他天庭的人在内吗?
他不明白慕九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是想杀他的,那天只差一点他就死在她手下。那她现在是在告诉他,她根本不在乎埋伏,也能有足够的把握能把他给捉到并且杀了?
不,她不是这么狂妄自满的人。
那她就是在告诉他,让他别再来了?
他扶剑立在山脚下,本来坚如磐石的心情又变得有些复杂。
如果他在明知道山上有天官的情况下行杀戮,那就是与天庭作对,他哪有资格跟天庭作对?别说他只是个半吊子的魔头,就是当真已臻化境也没办法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天庭。
慕九是在让他知难而退吗?
他满腔斗志忽然消散了一半,一屁股坐下地,仰头望着树梢间隙的天空凝起眉来。
在她举剑想杀他的那刻,他是的的确确从她眼里看到了杀意的,他也已经认定他与她之间已经势不两立,哪怕曾经她帮助过他许多,而他也把她当成心目中除生母之外最为信任的人,现如今想这些都毫无意义了!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立场注定没有再并肩的一刻,她是执法的天官,而他是作恶多端的逃犯,他是注定要死在她剑下的。
但是现在,她却给出这些讯息……
如果他要求生,这个时候他或许应该前去修弥六天,与那里至凶至恶者为伍。修弥六天不归天庭管,以魔君的法力和权势,想护个把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在话下。但是,他并不认识魔君,也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人物,魔君凭什么帮他?
在魔界,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价值。
那么,哪怕他不去寻魔君,只是躲藏在魔界境内也是不大可能出事的。可是这样就意味着他真的再也不能回头了,他余生就将与妖魔为伍,他将要去做一些他自己本不愿意做的事,杀一些并不曾伤害过得罪过他的人,然而即使到现在,他也并不想无休止地堕落。
与其这样,那他还不如与冥元同归与尽。
他想杀冥元上下,是因为他们多少都给过他痛苦的回忆,而他去魔界则不一样,去奉行他们的法则也不一样,这其中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果不到走投无路,他不会想死的。
梁秋婵为他死的那刻他竟明白,这世上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盼着他死的,她以自己的性命给他争取到逃生的机会,慕九那么决绝,这个时候也还在提醒他不要再来——哪怕她本意可能并非如此,但李毅他们的存在,至少也让他有了多一层的顾忌不是吗?
如果说冥元给予他从始至终只有冷漠和伤害,那么她们俩,也许就是这所有的伤害里最纯净的一线暖流了。
他握剑的手忽然就缓了缓。
也许他还是不够冷酷,不够冷血。
作为合格的魔头,他应该连这一点都罔顾才是。
他抬眼看看不远处的山洞,紧了紧牙关,走进去藏起来。
哪怕他也不想死,但他也没有退路了,天庭迟早有人会搜捕到他的,天庭不济也还有兜率宫出马,太上老君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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