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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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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心念的古琴面前坐下,她细细的打量起来--果然是它!
此琴为伏羲氏,桐木为面,杉木为底,深栗壳色大漆,鹿角灰胎,底和两侧灰胎下铺有葛布,通身发小蛇腹断,蚌型徽。琴面圆后,腹内突起,中间开一圆沟通贯整体,宽度几乎与长圆形池沼相仿。琴背龙池上有篆书四字“九霄环佩”。
心,因为这个认知,惊颤不已。这是自己在书本上才看到的古琴,如今真真的摆在自己眼前。手心不断地冒出冷汗。
稳稳心神,秋若言右手食指、中指扫过琴弦,琴声温劲松头,纯粹完美。
可在外人听来,只当是胡乱弹奏,众人就是一副准备看笑话的嘴脸。秋若言还在自故陶醉,浑然没有发觉其他人的神情。
深呼出一口气,她双目璀璨如星斗。以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弹弦出音。琴声忽而轻柔飘忽,忽而沉重刚烈。平仄分明,荡气回肠。
此时,女子口中也溢出细碎之音。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想见却难。上高路远,唯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一曲毕,众人皆还在回味之中。
銮椅之上的男子星眸半眯,挂在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拢。斜靠的身体也坐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竹亭里的女子,她却还在一个人细细品味着古琴带给她的冲击,全然未觉四周早已鸦雀无声。
皇帝的嘴角微微上翘,眸光一滞,双眸越发的深邃起来。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帝身旁的太后,此刻也在打量竹亭里的女子。眼神中带着几许探究的意味。
终于,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真妙!”才让,秋若言回了心神,看着众人瞧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
自顾的出了竹亭,又回到銮椅之上。她慌忙的将眼神四处游移,暗暗后悔不该这样锋芒毕露。坐在皇帝另一边的虞媚儿也狠咬银牙。悻悻又退回了原来的坐位,皇帝也并未挽留。
酒过三巡之后,皇帝便率先领着众人出了水香塮,来到外头的空地之上,此处也早已备好座位、水果和月饼。
接下来就要放烟火了,大家都翘首以盼,太监、宫女们们也都探着脑袋争先观望。
霎时,夜空上闪耀着璀璨夺目的烟花,有的似云状,有的似菊花状,还有如繁星状的。
一时间,人们皆陶醉其中。纷纷称赞不已!
看着满天的星火,秋若言的心里盈满了深深地思念。烟火的余晖投在她的脸际,映衬的一张娇容越发动人。一道深邃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佳人,久久不能移目!只是那目光里却包含了太多的隐忍,太多的无奈!
烟火燃烧殆尽后,浓稠的夜空又恢复了一片湛蓝,呈的那盈满的月亮更加皎洁明亮。
“本宫累了,就先回宫了。”太后一脸倦容,沉沉说道。随即,便带着苏嬷嬷回了寿熙宫。
看到太后回宫,秋若言也觉得万分不自在,总感觉周围人的眼光有些异常。
思及此,她也硬着头皮,起身说:“皇上,臣妾也想回宫了。”
半天也没听到皇帝说话,心里正气着,以为他又要难为自己呢?蓦地,头顶悠悠传来低沉的声音:“皇后累了,那就先回宫吧!”皇帝的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随即不敢多做停留,就怕某人改变主意。赶忙迈步离开。
然,刚踏出几步就听得身后说道:“皇后,你要去哪?”
秋若言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对着皇帝,满脸的不解疑问。皇帝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低沉暗哑的开口:“皇后,你应该往北才对,怎么朝着西面走呢?”
他的一句话,听的秋若言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厉傲竣缓缓朝着她而来,凑近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皇后,你今晚该去朕的寝宫啊!”
秋若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一个冷颤。怒视着他:“皇上此言何意?”
厉傲竣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双眸闪着轻佻,邪恶的说:“看来,朕要好好教训这些奴才们,连规矩也没教会皇后,真是该斩。”秋若言越听,心里的不安越加重起来,手心都渗出丝丝湿滑,眉头紧紧的锁着。看着女子的神情,厉傲竣渐渐的敛去戏谑之色,故意压低声音道:“每个月的初五与十五,是帝后同寝的日子。皇后可要记住了!”
秋若言的瞳仁猛地一缩,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牵着右手朝着仪銮殿而去。
第十六章 帝后同寝
直到踏入仪銮殿,秋若言才意识到这件事已没有转寰的余地。奴才们都识相的守在殿外。
看着眼前的男子,满身散发的邪魅气息,她只觉得心跳如捣鼓,手心,额头皆是冷汗。
而他却更近一步,“皇后,你很热么?怎么都是汗?”秋若言小嘴微张,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浑身冷颤。他一把钳住秋若言的纤腰,大掌滑过她的脸颊,调笑的说道:“告诉朕,你到底是热还是冷?”
“我……”什么东西好似卡在喉咙,就是吐不出声音来。看着她娇羞的摸样,他的俊彦也放松了下来,接着说:“来人,伺候皇后沐浴。”
秋若言如临大赦般,逃也似的跟着宫女们离开内殿。
穿过一道暗门,顿觉一阵暖意袭来。圆形的汉白玉浴池,中间雕一条白玉的飞龙,活灵活现,那龙口处还源源不断的吐出温泉水流。
入了浴池,暖暖的泉水,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思绪也随着冷静了下来。大婚那晚,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凤汐宫里,虽然说不上怨恨,但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自己进宫本是无耐之策,对于这个夫君,她从来也没有好好地思考过,她和他之间到底要怎样?但事情终归还是要面对,今晚便是!夫妻之间同房是无可厚非的,扪心自问,自己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可是没有爱,也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吗?
深吸一口气,秋若言把自己沉入水底,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才浮出水面。刹那光华,让她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他沉得让人捉摸不透!若是自己陷入第一步,怕是将来累的还是自己!将脸上的水渍擦去,那双水瞳越发清明剔透。这一步,她得想尽办法,保住自己!
待到秋若言来到内殿时,皇帝已经换好了寝衣,侧身躺在龙床上,正对着她来的方向。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和他眼神相碰时,还是觉得心虚。低垂着眼眸,小手拽住寝衣的前襟。心里不禁懊恼,里面就只有一件白色肚兜。这寝衣的前襟怎么没有扣?可是看到他含笑的双眸,慵懒的姿势,也就明了,他是故意的!这男人,有你的!!
“过来。”皇帝伸出手指指自己身前的位置,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语气里尽是轻佻。见她半天没有动作,他脸色稍沉道:“别让朕再说第二遍!”语气明显不耐,与声俱来的威严,让秋若言慢慢走了过去。
身体坚硬的坐在皇帝身前,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双眸更是死死的盯着床褥,不敢乱瞧。
感觉到,他起身朝着自己靠过来,秋若言上半身忙得向外倾出。一股大力袭来,她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倒在床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四溢,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倏地,一张俊彦放大到她的眼前。饱满的额头、墨黑的瞳仁、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秋若言小嘴微开,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什么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此时,皇帝也在回望着她。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白皙柔滑的肌肤,如水的剪瞳、小巧的鼻子、潋滟的薄唇。还有那沐浴后的馨香,酡红的双颊,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男子的薄唇拉出诱人的弧度,墨黑如玉的眼眸泛着异样的光芒:“朕的长相,皇后满意吗?”
秋若言脸颊‘腾’地一下,蹿红至耳根,嘴里含糊出声:“我,没看……,满意。”老实回答了他的问话,随之呼出一口气。男子单手手肘撑在女子身侧,温热的气息吹来,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过。
听着她诚实的回答,男子的笑意更加明显,瞳眸凝着她小手紧攥的寝衣,久久不语,秋若言更是将眼神定格在别处,手心又冒出细汗。
倏地,秋若言直觉眼前一阵晕眩,待到她反应过来时,嘴巴张得老大。这姿势,她竟然跨坐在他的上面!
他的大掌固定在她的腰侧,她也开始挣扎起来。可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还是被他固定的死死的!
“你……放开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她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推拒着他。他的大掌突地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略使力道:“对朕要说敬语,你--不是皇后可以叫的!”
迫于眼前的形势,秋若言只能乖巧答道:“臣妾知道了。”由于她的推拒,让她紧攥着寝衣的小手松开。不经意间,捕捉到女子胸前的大片春光时,他的眸光一黯,身体也有了最本能的反应。
紧接着,他将她往床里面一甩,“腾”的一声,秋若言砸在床褥上,头嗡嗡作响。
脑袋被磕的生疼,秋若言忿忿的看着皇帝,声音不自觉也提高起来:“皇上这是何意?”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男子故意想捉弄她一下,忽的又凑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朕不习惯睡在里面,所以委屈皇后了。皇后以为朕是何意?”
“我——”不等她说完,男子又接过话说:“难道皇后不想睡觉,想做些其它的事?”
“不想,臣妾困了。”这次她反应的很快,抢先说了话,转过身子,拉远了距离,背对着皇帝。
看着她还略微抖动的双肩,他又邪恶的补上一句话:“现在朕也不想,就是不知道一觉醒来后,会不会想?”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也转过身子去了。
秋若言听见这话,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全身开始戒备。耳朵竖的长长地,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耳边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略微放松了全身。可是想起皇帝最后的话,她还是不敢大意,强撑着精神。又过了好久,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阖上了双眼。
等到她渐渐睡熟,满身的戒备也就放松了。也许是侧躺的太久了,她不自觉的就躺平了身体。
此时,皇帝双目倏地睁开,调转过身子,正对着女子。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她如蝶翅般卷俏的睫毛,嘟着的小嘴,一脸恬静的睡相。哪里还有防备人的意思?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到底是真的无心,还是故意迷惑他?
第十七章 怒视容妃
晨起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格挥洒进来,暖暖的包围着周遭的一切。此时,诺大的寝殿里,只有女子均匀的呼吸声。
隔着薄薄的纱幔,她侧躺着身体,小脸半埋在绣枕中。翻了个身,脑袋无意识的磨蹭了几下。
片刻后,她的双目毫无预警的睁开,看看周边的摆设,身体咻的坐了起来。
一时间,小嘴张的老大。该死!自己怎么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回头看看枕畔已经没人了,才稍稍松了口气。懊恼的甩甩头,还好没有怎么样?
“云儿,云儿。”秋若言提高了嗓门,急促的唤着。
‘嘎吱’一声,云儿从外面疾步而来,急急应道:“小姐,你醒了啊!”
不自然的瞥了云儿一眼,秋若言羞窘的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皇上早朝之前说,娘娘昨晚累了,交待不让吵醒您。”说完,云儿也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嗯?”话说的暧昧不已,这男人是故意的。恨得秋若言压根紧咬。
“好了,更衣。”秋若言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是。”云儿手脚麻利的开始伺候她洗漱更衣。
疾疾的出了仪銮殿,秋若言朝着自己寝宫而去。刚行了一段路远远的就听见求饶声和女子的怒吼声,秋若言直觉的那两道声音都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声源而去。待到走进了才看到“朝露宫”三个字,想起这是容妃的寝宫。
本来她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可是看到院子里跪着的背影有些相识,还是忍不住抬脚走了进去。
走进一看,秋若言和云儿都不觉的吃了一惊。只见地上跪着的人,不过十三四岁,头压得低低的,身材瘦小,脸色惨白。云儿窃窃的拽着秋若言的衣袖,她回头看着云儿,然后顺着云儿的眼神往下看。就见那小宫女的膝盖下面竟都是碎瓷片,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渗出来。秋若言一张小脸霎时聚着愤怒。
这时候,容妃也从内殿里面出来了。先给秋若言躬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随后接着说:“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来臣妾这里?也不事先知会臣妾一声,要是怠慢了皇后,可是臣妾的罪过呢!”语气甜腻的让人厌烦。
“本宫也是路过这里,见里面这么热闹就来瞧瞧。”秋若言蹙着柳眉,语气微凉的说。
地上一直跪着的小宫女听到秋若言的声音,慢慢的抬起了脑袋,秋若言才看清她的样貌。原来,就是昨日在凤汐宫后园打碎酒樽的那个小宫女。
“这宫女犯了什么过错,容妃要这样惩罚她?”突来的责问,让容夕有点惊慌,定定神才说:“这奴才一大早就打碎了臣妾心爱的青花瓷瓶,所以才在这里罚跪。”
“青花瓷瓶?就为了一个瓶子,你就让她这样跪着?”秋若言的语气里,已经止不住愤怒了。
容夕满脸不解的说道:“那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被这奴才打坏了,这么罚她已经是从轻了!”
“你……”秋若言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林安匆匆而来。林安躬身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参见容妃娘娘。”
不待秋若言说话,容夕已经抢先说道:‘林公公,你身为内侍总管,平时是怎么管教奴才的?看看你昨日新派来的奴才,一大早就打碎了本宫的心爱之物。”说话间,双目狠狠的剜向地上的人儿,吓得那小宫女头压得更低了。
林安瞅了瞅地上跪着的人,看到她膝盖下的碎瓷片时,眉头皱皱,脸上依旧是恭敬地神色。随后回到:“这丫头是新才进宫的,手脚笨了些。还请娘娘不要计较才是,奴才这就把她领回去,好好教导。”说话间就要把那女子扶起来。
“等等,本宫说让你把她带走了吗?”容夕一脸的不悦。
林安听她这么说,不安的皱起眉头,问道:“那娘娘是何意?”
容夕挑眉,狠戾的说道:“林公公难道不知冲撞娘娘,按照宫规应怎么惩治?”
秋若言听到此,眉头蹙的更紧了,这容妃真是心狠。一个小宫女被她这么折磨,已经伤的不轻了,现在还要搬出宫规来。“这……,按照宫规该罚五十大板。”林安为难的说出口。
听到此言,容夕嗜血般的笑容浮上嘴角:“那还等什么?还不动手!”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林安正在暗自思索,就听秋若言说:“等等,容妃先消消火气。”顿了顿接着说:“这宫女和本宫有过一面之缘,可能是投缘,挺喜欢她的。容妃可否卖给本宫一个人情,把这宫女给我使唤吧!”秋若言表面波澜不惊,可语气却不容拒绝。
容夕仔细听着她的话,暗暗思量着。本来昨晚得知皇后在仪銮殿过夜,心里愤怒之极,可后来探知皇帝并未宠幸皇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先的怒气也就消了大半。虽然她并不得宠,可终归还是皇后,表面上还是要恭敬些的,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还是少树敌为妙。再说皇后的头衔也还是要忌惮几分的。思及此,容夕重拾笑脸说道:“既然皇后您,中意这奴才,那这事就算了吧!”
“那好,林公公你再派个手脚麻利的宫女,来伺候容妃。”秋若言看看林安说。
林安忙的应承:“是,奴才一定派个利索的丫头来给容妃娘娘。”然后走到那小宫女身边一把扶起她,只见她双眼含泪,浑身还在发颤,忙在耳边提醒她说:“快点给皇后谢恩吧!”
那宫女才回过神来,刚要下跪便被秋若言制止。“本宫先带人回宫,不打扰容妃了。”
“是,恭送皇后。”容夕虽是眼含笑意,可还是让人感觉虚伪做作。
说话间,几人便出了朝露宫。云儿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小宫女,眼里早就含着泪水。林安看那小宫女步履艰难,叫来两名太监扶着她先走了。然后躬身再道:“多谢皇后娘娘解围,奴才先回去,随后会宣个太医来给那丫头瞧瞧的。”
秋若言看着林安的举动,会意的笑笑说:“林公公有心了,本宫以后就把她留在身边。”
“是,奴才记下了。”林安一脸笑意,神态甚是恭敬道:“奴才先告退。”
亲们,今天两更,晚上还有一更。
第十八章 再会太后
几人回到凤汐宫后,秋若言先来到那小宫女的屋子里。看着她膝盖处血肉模糊了一大片,心里忍不住难受。语气柔柔的说道:“很疼吧?太医一会就来,你先忍忍。”那小宫女满眼感激,挣扎着要下跪磕头。秋若言按住她的肩膀,语气略显严肃:“别动,你好好躺着。要不,本宫就要生气了。”此话一出,果然制止了她的挣扎。她怯怯的说:“奴婢谢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说完就哽咽抽搐起来。
秋若言拉过她的小手,爱怜的问着:“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奴婢叫莲儿,今年十四了。”说完又怯怯的看看秋若言,头也不敢抬起来。
看着她吓坏的摸样,秋若言心里不是滋味,接着安抚道:“以后你就和云儿姐姐一起,伺候本宫好吗?”说着把云儿拉了过来。
莲儿抬头看看秋若言,再看看云儿,咧开嘴笑出来说:“好,当然好。奴婢愿意,愿意。”云儿坐到她的身边,给她擦擦眼泪,拥着她说“别哭了,以后在这里没人欺负你。”
秋若言欣慰的看着她们,这时有人来报说太医到了。宣进太医后,秋若言又盯着太医给莲儿上药,开方子。等到太医说,幸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她才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上午,连早膳都没吃。出了莲儿的屋子,就感觉饥肠辘辘的,忙得叫云儿去准备午膳。
也许是因为莲儿的事,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总之秋若言觉得心里闷闷的。拉着云儿出了凤汐宫,想去散散心,漫无目的地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悠悠的琴声传来。那琴声幽阳绵长,激荡起伏,时或铿锵有力,时候委婉哀怨。秋若言双脚不受控制的朝着那琴音而去。
穿过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小路,只见四周皆植满了葱郁的松树。那琴声是自里面的殿阁传出来的,秋若言刚想跨进去,就被云儿一把给拉住。云儿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小姐,这里是寿禧宫,是太后的寝殿。”
秋若言回过神来,也止住了脚步。可是那琴声实在太过吸引她,她移不开步子,索性就站在殿外欣赏。
须臾,那琴声戛然而止。一位面向和善的嬷嬷来到她们面前,福身道:“奴婢苏青给皇后请安,太后请您进去。”说着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秋若言毫不迟疑,拉着云儿,跟在嬷嬷身后,进了寝殿。
入了大厅,并没有见到太后。苏青嬷嬷说道:“奴婢去请太后,皇后稍等片刻。”说完朝着内殿走去。
秋若言细细打量着周围,只见四壁挂满了字画。其中一幅傲雪红梅的字画,深深地吸引了她的视线。走过去仔细的端详起来,见那红梅画的苍劲有力,笔锋犀利,好似出自男子之手。再看旁边篆写的小楷,运笔细腻,倒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小楷题的一首诗,再次让秋若言看的痴了,暗自默念起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盼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阁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嘘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诗的落款仅有一个字“雪”。
久久的盯着那画卷,品味着诗中的含义。窸窣的脚步声,打断了秋若言的思绪。回过头来,太后一身幽蓝色的宫装,正在直直的看着她。
秋若言颔首,略显局促道:“臣妾参见太后。”
“起来吧,坐。”太后自顾落座后,指指旁边的凳子,对着秋若言说。
秋若言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太后看了看她,而后说道:“苏青,上茶。”
片刻后,苏青托着茶碗和一些点心送了上来。“你们在外面伺候吧。”太后对着她们说,随后苏青拉着云儿退到了廊下。
啜了一口茶,秋若言缓缓开口:“刚才臣妾是闻着琴声而来,可是太后在抚琴?”
没有开口,太后只是凝了凝窗边案几上的那把古琴。站起身来,朝着古琴走了过去,秋若言也跟了上去。走进一瞧,秋若言的眸光,再次一亮,这琴是?下一刻,她就欣喜的开口:“这是,独幽琴?”
“独幽……”这两个字被太后刻意的喃喃碎念,“是啊,独幽琴。你识得此琴?”太后看着秋若言,眸光似是闪过什么,只是太快就不见了。
“臣妾知道一些。您的琴艺顶好,昨日臣妾真是献丑了。”说着她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晕。
太后一手小心的拂过琴身,一遍一遍的留恋着,嗓音有些低沉暗哑:“好久都不曾弹过,也许是昨日看你抚琴手痒了,今日才把它拿出来,随性弹了一曲。”
太后转身又回到圆桌前坐定,看着秋若言淡淡的笑了起来:“皇后谦虚了,本宫在你这个年纪时,弹得可是不及你好。”
看着太后唇畔溢出的浅笑,那笑容真诚慈爱,令秋若言忽觉心里一暖。有些撒娇的说着:“那臣妾以后可以常来这里向太后讨教吗?”
听着她的话,太后的笑意也不自觉的拉深:“皇后若是有心,就来吧。”
“嗯,太后放心,臣妾会的。今日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秋若言顽皮的笑笑。
“好吧,苏青。”太后把廊子下的嬷嬷唤了进来,说:“送送皇后。”
苏青看到太后唇畔还不及散去的笑意,怔了一下,随即也低头笑笑。躬身引着秋若言和云儿到了殿门口,福身道:“皇后慢走,以后您要常来。宫里的嫔妃那么多,您是第一个能让太后请进寿禧宫的。”
秋若言笑着点头应道:“苏嬷嬷,放心,以后本宫会常来的。”下了台阶,看到苏青还在目送,便对着她又点点头,才和云儿朝着凤汐宫走去。
苏青一直目送她们,直到看不见身影为止,才转身回到寝殿。
第十九章 美人来访
从寿禧宫回来的秋若言,正躺在长塌上小憩。手机登陆:云儿慢慢走到她身侧,徐徐说道:“小姐,凌美人来了。”
“快请她进来。”秋若言欣喜的睁开双眼,理了理衣衫。来到外厅等候。
凌倩月一身紫色宫装,看上去恬美宜人。她刚要行礼,就被秋若言给拦了下来:“妹妹不要多礼了,这里就你我二人,免了吧!”牵着她的手,两人坐于圆桌前。
饮了一会茶,凌倩月瞅了瞅她还是开了口:“今日姐姐从容妃那里救了一名小宫女?”
“是啊,妹妹怎么知道的?”秋若言直直的瞅着她,似有不解。
凌倩月稍稍叹了口气,说:“姐姐,这里是后宫啊!一举一动都没有遮掩的。这事每个嫔妃都知道了。”
微微蹙眉,她的话让秋若言思索起来。然,她又接着说:“妹妹知道姐姐心地善良,但是姐姐做事也要三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看着她真挚的瞳眸,秋若言很是感动。原来在这里,还是可以有朋友的,说不出的暖意包裹着秋若言,手不自觉的就伸了过去。紧紧的拉着她说:“我知道了,谢谢妹妹。”
凌倩月也忙得点头,扯开笑容说道:“那妹妹就放心了。”
俩人似乎越聊越投缘,也越聊越深。吃了一些小点心后,秋若言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好奇的问题:“妹妹,你知道太后的事吗?”
只见凌倩月端起茶碗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片刻后,才开口:“妹妹进宫才一年,有些旧事自是不知。可是身边的老嬷嬷们偶尔嚼舌根会和我说一些的。”顿了顿,她便接着说起来:“太后闺名,南宫雪,是南宫家的长女。南宫陨将军就是太后的亲侄子,姐姐可还有印象?”
秋若言略微点点头,想起那副字画落款的“雪”字,原来题诗的人是太后自己。看着她点头,凌倩月接着往下说:“妹妹听老嬷嬷们说,太后当年进宫后,先皇一直很宠爱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渐渐失了宠爱。等到兰妃进宫以后,先皇就独宠兰妃一人了。”
“兰妃,可是安亲王的母妃?”秋若言猛地记起上次虞媚儿说过的话。
“正是,姐姐知道啊!”凌倩月稍稍有些讶异,接着说:“宫人们都说安亲王的样貌像极了兰妃,倒是咱们皇上的样貌和先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安亲王的长相也真是丰神俊朗,尤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自己都看的痴了。秋若言脱口而出:“那兰妃一定是倾城之貌吧?”
“那是当然,宫人们都说当年兰妃的容貌是无人能及的。”凌倩月顿了一下,神色紧张着说:“姐姐啊,咱们皇上长得像先皇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啊!皇上最忌讳这事了!”
“嗯?为什么?”秋若言很是不解的问。
“这个妹妹也不知道的,就是听嬷嬷们说,皇上登基后但凡听到有人说他和先皇像,都会被狠狠整治的。以前有个嫔妃为了讨好皇上,无意中说过,结果就被关在冷宫里,最后活活疯死了。”从那以后,这事也成了宫中禁忌,再也没人敢说的。今日妹妹也是和姐姐聊的尽兴才说的,姐姐要记住了,千万别惹祸!”
秋若言被她的话怔住了,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就被打入冷宫了,这男人的心思真是冷硬!长得像自己的父亲究竟有何不妥?木然的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凌倩月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先皇宠爱兰妃可是震惊朝野的,十八年就独宠她一人。兰妃生下安亲王后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又有了身孕可是孩子没有保住。打那以后,身子就更弱了。一直到她去世以后,先皇都不曾纳过其他嫔妃。后来先皇的身体也渐渐衰弱,兰妃去世三年后,先皇也薨世了。”
一时间俩个人都没有说话,独自思量着。秋若言静静的想着,太后和先皇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而先皇能够独宠一个女人十八年,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实属不易!渐渐地,心里漾着感动之外,也有丝丝的羡慕。
凌倩月离开后许久,秋若言还独自坐在圆桌前发呆。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云儿把晚膳准备好她才回过神来。
用了晚膳,秋若言心里还是闷闷的,也不知是在感叹什么?瞅着夜空的月色异常皎洁明亮,便不顾云儿的劝阻,一个人去了院子里。
秋若言本来只是想在附近走走的,可是顺着月光就越走越远,直到来到一片旧苑中才止住脚步。打量四周才发觉自己迷了路,也不知道此处是哪里?只见不远处有亮光,也没有思索就朝着那光源而去。
眼前是一座荒废的殿阁,却并不显破败,想必是有人时时修护。‘伊人宫’三字笔锋犀利,苍劲有力。朱红色的大门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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