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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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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江倒海般的涌起波浪,一波波的向她袭来。眼前快速的闪过一抹抹画面,有她熟悉的,也有她陌生的。一时间全都往她脑子里面挤进去。她拼命地想要看清楚,听明白。无奈却总是感觉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也都听不见。眼前闪过的只是一个个片段,这些片段将她的脑袋挤的生疼,好像要被撕裂开。

厉傲瑄运内力护着秋若言的心脉,此时也和她承受着一样的痛苦煎熬。他的眼前也跟着闪过一幕幕,也在使劲的挤进他的脑海中。慢慢的,厉傲瑄的额上,也冒出冷汗,身体微微发抖。

秋若言脑海的片段越闪越快,那阵阵的刺痛感也越来越强烈。猛然间,有什么东西一瞬间都被注入进来,在她的脑中四散开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而厉傲瑄的眼前也是闪过一道白光,霎时涌进好多画面,让他整个人一震,双目咻的睁开。

上官云赶快给秋若言诊脉,直到诊出她的毒已经解了,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给厉傲瑄诊脉,见他也无恙才欣慰的一笑。望着厉傲瑄木讷呆滞的神情,上官云轻轻的推了推他,说:“王爷,她的毒已经都解了。”

好久,厉傲瑄才缓缓地转过头,直直的望着秋若言,眼中深不见底。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才对着上官云说道:“好好照顾她。”随后不等上官云说话,便起身出了房间。

云儿和夏子渊还等在 外面,见到厉傲瑄出来面上都是一喜。厉傲瑄心不在焉的看着他们,说:“毒已经解了。”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出了院子。夏子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云儿也是傻傻的出神。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后,云儿才略显失落的进了房内。

厉傲瑄一个人直接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骏马飞身而起便出了王府。一路疾驰,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厉傲瑄颓然的自马上跌落下来,身体直直的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夜空,才意识到已经是傍晚了。

刚才运功替秋若言护住心脉时与她心灵相通,却意外的和她一起回忆起了从前的记忆。厉傲瑄的脑海中翻滚的都是刚才的一幕幕,心好像被人豁开一道口子,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二哥哥,言儿好怕啊。。。。。。”

“小言儿,不怕啊,二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

“二哥哥,言儿好痛,好痛。”

“来,二哥哥给言儿揉揉就不痛了啊。”

……

“言儿,以后不要再叫我二哥哥了,要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那……好,瑄。”

原来以前每次进宫,秋若言都是为了想要看看厉傲竣,所以每一次都乖巧的跟在他的身边。厉傲竣从来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一直也没有在意过她。而秋若言也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的望着他。

“言儿,有一天我若有机会统领这万里江山,你可愿意陪在我身边?”厉傲瑄扶着她的手,明显的感觉手下的身子到一颤。

“言儿,愿意。”女子目光如炬,淡淡微笑。

原来秋若言的轻颤根本不是为了进宫为后,而是因为他!因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然而即使是如此,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的见到厉傲竣。

厉傲瑄苦涩的大笑,心中满是浓浓的哀戚。一种没来没有过的苦涩,将他掩埋。咻的坐起身,想着从前的往事,他的心头更是一阵阵的刺痛。

回想着和秋若言的点点滴滴,厉傲瑄才恍然明白过来。其实秋若言对他从没有表白过什么,一直以来她对待自己的感情倒是想兄妹一样。厉傲瑄一直傻傻的以为她对自己的感情,就想自己对待她一样的强烈。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秋若言对他的那种感情其实只是一种像亲人之间的感情。

错觉,原来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这种错觉,让他忽略了每次秋若言眼中那隐含的失落。也让他忽略了,她的眼神其实一直都在追逐着另外一道身影。

厉傲瑄颓然的将身体又躺回在草地上,夜风习习,轻拂着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身上的那份失落。

秋若言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到的是云儿那张焦急的小脸。看到她醒来,云儿脸上一喜,大叫道:“小姐,你醒了!”望着四周看了好久,秋若言才缓缓地回神,坐起身体微笑着看着云儿。云儿激动地将她搂在怀里,颤着声音说道:“小姐,云儿要担心死了!”秋若言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云儿,我怎么了?”

“小姐中了落情的毒,昏迷了好久。”秋若言眼中一闪,心里滑过什么,神色沉凝。云儿想起上官云说的话,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便试探的问道:“小姐,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秋若言瞬时暗了神色,垂目道:“记起来了!”云儿微微蹙眉,并不懂她话的意思,问道:“记起什么了?”

叹了一口气,秋若言淡笑着说道:“都记起来了!”云儿一惊,脸色微变道:“小姐记起以前的事了吗?”望着她吃惊的摸样,秋若言笑道:“对,都记起来了!”

云儿一阵雀跃,高兴地搂着她大笑,随后自言自语道:“上官神医说,小姐回失忆啊!怎么反倒记起以前的事了呢?”秋若言苦涩的一笑,喟叹道:“要是真的可以失去记忆,该多好!”见她神色黯然,云儿察觉自己说错话,也跟着沉了脸色。见云儿低头不说话,秋若言便岔开话题,说:“云儿,我饿了。”听她一说,云儿才想起来秋若言还好几天未曾进食,便起身要去厨房。

临出门时她猛地顿住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返身而回,走到秋若言身边,低声道:“小姐,有件事云儿还是要告诉你!”

秋若言看着她,低应道:“说吧!”云儿嗫嚅着:“小姐你有了……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秋若言神情一僵,翦瞳冉冉闪动,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小腹,木讷的说道:“宝宝,你又回来找娘亲了!”柔荑轻轻的敷在小腹处,嘴角溢出一丝祥和的笑意。云儿见她神色安详,也放了心,悄悄地向厨房走去。

等到云儿离开后,秋若言才黯然的望着四周。脑海中回想着那一幕幕,她缓缓地溢出:“原来,你让我好好爱的那个人,从来就是他一个!”

只是如今知道真想,秋若言的心里却是更加难受。想着现在的一切,她只能溢出低低的苦笑。

到底还是老天弄人,为什么要让她在此刻知道这一切呢?

如今这些对于她来说,剩下的只有讽刺和无尽的悲凉……

第2卷 第43章 往事随风

云儿端着晚膳进来时,看见秋若言正在发呆,和云儿一起进来的还有上官云。上官云上前后,大略的说了一下她中毒的事情,秋若言水瞳微闪,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心中也大概明白是谁下的毒。但是让上官云不解的是,解了‘落情‘之毒会忘却情爱的,可是为何秋若言非但没有忘却旧爱,反而还让她拥有了以前的记忆。

诊脉好久也没有看出端倪,上官云也只得感叹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不是人力可为的!

看了看秋若言的面色如常,上官云也很是欣慰,秋若言对着他微微一笑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上官云也勾起淡笑,说:“老夫也是尽力而为,姑娘言重。”他想起厉傲瑄看着她时那专注的眼神,心中便就明了。顿了一下,上官云接着说:“其实都是安亲王在出力,他对姑娘可是一往情深。刚才老夫给你施针时,他还服下了和你心灵相通的丹药,为你护住心脉呢!”

螓首,秋若言直直的望着上官云,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心灵相通?那是不是意味着,厉傲瑄也知道了秋若言以前的记忆?!

一想到这里,秋若言心里更是着急,眼睛四处游移,寻着厉傲瑄的身影,嘴里还念着:“王爷呢?”云儿见秋若言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寻厉傲瑄,以为她是想起以前和他的往事。看着秋若言眼中的急迫,云儿便误会了,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来,耷拉着脑袋,木讷的说道:“王爷出去了。”秋若言听她这么说,秀眉微蹙,心里隐约涌起不好的念头来。难道他真的知道了真相?

心里反复的喟叹道:“怎么办,他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和他解释呢?”越想秋若言的眉头便越蹙起,全然没有留意到云儿那失落的神情。

一连几日厉傲瑄都在有意的回避着秋若言,见他如此,秋若言心里便更加肯定。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秋若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一个月了,秋若言的身体回复的很好。这次有孕和上次一点也不一样,害喜的迹象很是轻微。她轻轻的抚着小腹,嘴角微笑:“宝宝,你知道只有娘亲一个人所以就这么乖是不是?”顿了一下,她接着说:“你放心,娘亲一个人也可以把你抚养长大的。”她的余光撇到一道身影,在她身边略作停顿而过。微微侧目,便望见厉傲瑄的背影。犹豫了一下,秋若言还是站起身体,向他消失的地方走去。

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身,厉傲瑄微微蹙眉,并没有回头,只是脚下的步子渐渐地缓了下来。好久,身后的脚步声还在,厉傲瑄叹了一口气,便停住身体,慢慢的转过来。秋若言大步上前,与他对面相望,两人都没有说话。须臾,厉傲瑄敛下神色,沉声道:“下次不要走得这么快,小心身体!”

秋若言听到他的话,心里趟过一阵阵的暖流,眼中聚起氤氲,嗫嚅着双唇说:“你不生我的气吗?”厉傲瑄双目微闪,释然道:“我该气你什么呢?”秋若言直直的看着他,颤声道:“我,我……”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厉傲瑄对着她微微一笑,柔声道:“言儿,我一直以为是三弟为了报复我,而拆散了我们。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我夹在你们中间,是我自己产生了错觉。”

秋若言激动地攥住他的衣袖,说:“不,是我有错!”厉傲瑄猛的握住她的肩膀,双目直直的盯着她,认真的说道:“如果说你有错,那么便是你不忍心伤害我,所以一直没有和我说清楚!”摇了摇头,秋若言沉声道:“我利用了你!都是因为我,你现在才变成这样的!”

厉傲瑄温和的笑意让秋若言心里更加酸涩,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厉傲瑄伸出一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缓缓地说道:“言儿,这段日子我想明白了很多事。从小我就在父皇和母妃的爱护下长大,所有的人都对我爱护备至。所以我从来也没有尝过失去的滋味,就是因为这样而让我忽略了身边很多的人和事。我从来也没有好好地去体会过三弟的处境和磨难。”缓和一下,他接着说:“人这一生拥有的东西其实都是一样的。老天是很公平的!它给你多少东西,就会从你身边再拿走多少东西!所有的人都逃不开命运的安排。我小的时候,拥有的太多了,所以有些东西便注定是要失去的。”

秋若言深深地望着他,从他的眼中看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坚韧。厉傲瑄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追在我身后,叫着我二哥哥的小言儿。”

咬着下唇,秋若言的眼泪又再次抑制不住的流下。厉傲瑄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她,秋若言伏在他的胸前,泪水将他的衣衫染湿了一片,呜咽着说:“二哥哥,我还是要和你说句,对不起。”停了下,秋若言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为了秋若言,也为了我自己,这句对不起我一定要说!

厉傲瑄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沉声道:“我永远都是你的二哥哥!”靠在他的怀里,秋若言拼命地点着头,应道:“对,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哥哥,永远都是!”健臂将她搂在怀中,厉傲瑄的双目望着远方,眼中的暗淡一点点的褪去,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

一抹旖旎而过的裙摆匆匆的滑过青石地面,秋若言微微侧目正好见到那人的背影,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身影,秋若言的嘴角挂着浅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

林安疾步走到御书房,推开殿门大步上前,皇帝见他匆匆而来,便放下手中的奏折。林安屏退了其他人,走到皇帝身边,摊开手掌,掌中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皇帝拿了过去,打开见里面是湛蓝色的液体,便微微蹙眉,看了林安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林安不敢隐瞒,便据实说:“今日一早在御花园的湖中发现了一个宫女的尸体,将她打捞上来时人早已经断了气。奴才发现她手里死死地攥着一个瓷瓶,结果就拿到太医院去给吕太医看看。吕太医看完就说,这个便是‘落情’。”大掌重重的击在书案上,皇帝咻的侧目,神情瞬时冷然,问道:“死的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林安微微一顿,沉声道:“是玉璃宫的宫女。”

他才刚说完便看到皇帝明HuangSe的衣摆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人已经出了御书房,直奔玉璃宫。林安虽有不忍,但也是无可奈何。

‘嘭’的一声,玉璃宫的殿门被重重的踹开,殿内的宫女见皇帝一脸戾气,都吓得跪倒在地。虞媚儿倒是并没有太过慌张,看到皇帝阴鸷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挥手遣退了宫人们。

皇帝一步步的向着她走近,虞媚儿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厉傲竣站在她的身前与她对视着,额上青筋凸起,冷冽的问道:“朕只问你一次,‘落情’是你给言儿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虞媚儿轻轻的应了声:“是!”这个字,她说的异常坚定,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大掌猛的钳制住她的喉咙处,厉傲竣五指收紧,狠狠发力,虞媚儿的身子被提起,脸上通红,嘴里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厉傲竣手指紧紧地收拢,虞媚儿涨红了脸色,柔荑本能的敷上他的大掌,想要睁开钳制。

看着她通红的脸颊,额上的细汗,厉傲竣的耳畔猛的冒出一道声音:“竣,答应我,要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手上的力气渐渐地缓和,虞媚儿被甩在地上。

虞媚儿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身体微微的发颤。好久,她才微微侧目,望着厉傲竣黯然的问道:“为什么不杀我?”厉傲竣瞥着她,眼中的戾气渐渐地褪去,墨瞳中深邃无比,却并没有说话。旋身,便出了玉璃宫。虞媚儿渐渐地直起身子,望着他消失的身影,眼泪缓缓地淌下。

过了三日,虞庭震来到玉璃宫,虞媚儿强颜欢笑,在父亲面前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虞庭震与她对视而坐,双目灼灼的望着她,好久才说道:“媚儿,爹接你出宫吧!”虞媚儿端着茶碗的手一抖,下意识的低垂下眼帘,别开父亲的视线,小声说道:“爹爹为何要这么说,媚儿在宫里很好啊!”

虞庭震大步起身,来到她的身前,大掌一把扯下她刻意围在颈间的丝巾。白皙的脖颈上,一圈紫色的红痕格外的刺眼,虞媚儿用双手一档,踉跄的站起身体。虞庭震大力板着她的肩膀,大吼道:“这样也叫很好?!”

虞媚儿神色一黯,柔声道:“爹,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了!”心疼的看着女儿,虞庭震将她揽进怀里,缓缓地说道:“媚儿,离开他吧!他的心里没有你!”虞媚儿身体一僵,眼泪缓缓地流下,伏在父亲的怀里,哭着说道:“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可是我放不下他!爹,我试过了,真的放不下!”大掌抚着她的后背,虞庭震的眼里满是晦涩,此时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久,虞媚儿才渐渐止住泪水,抬起脸庞望着父亲,说:“爹,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我不会来开皇宫的!”顿了一下,她接着说:“真的离不开!”抹去她的泪水,虞庭震直直看着女儿,说:“答应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在这么争强好胜了!”虞媚儿眼中滑过一丝怀疑,蹙眉问道:“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虞庭震微微一愣,敛下思绪说:“没什么,爹就是不放心你。”吸了吸鼻子,虞媚儿柔声道:“女儿明白,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欣慰的点了点头,虞庭震突然涌起一丝希冀,也许她留在宫中是对的。

随后,父母二人又坐了好久,虞庭震才离去,望着父亲的身影消失不见,虞媚儿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也说不上来。只是一股浓浓的不安,渐渐的涌上她的心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盛夏,秋若言已经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腹部也隆起来了。云儿还是如常的照顾着她,只是眉宇间偶尔会闪过一股失落。秋若言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心里暗暗地窃喜。

这日,夏子渊风风火火的来找厉傲瑄,见面后他欣喜的说道:“明日皇上让你进宫。”厉傲瑄微微一愣,随后便笑道:“好啊!”随后两人便一边说着一边往书房走去。

云儿直直的望着厉傲瑄消失的身影,全然没有意识到桌上的茶杯已经倒满了水。秋若言看着溢出的茶水,在看着云儿直直的双目,咻的挥出一手摆在云儿的眼前,戏虐的说道:“云儿,看什么呢?”云儿这才收回目光,看到茶水溢满出来,娇羞的红着脸颊,窘迫的说道:“没,没什么啊!”

秋若言看着她红透的脸颊,便打趣的笑着。倏地,秋若言闷哼一声,笑声嘎然止住。云儿一惊,赶忙跑到她的身边,抚着她关切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云儿扶着秋若言慢慢的坐下,刚要跑开去请大夫,却被她用力拉住。秋若言微笑的看着云儿,语气惊喜的说道:“他踢了我一下!”说完后,柔荑轻轻的敷上隆起的小腹。

云儿睁大了眼睛,脸上闪着欣喜,慢慢的蹲***子把柔荑敷在秋若言的隆起的肚子上,轻声道:“宝宝,在踢一下。”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肚子,好久也没有反应。就在她俩都有些失望的时候,云儿刚要离开的手掌下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颤抖。

云儿一惊,惊喜的喊道:“动了,小姐他动了!”嘴角溢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秋若言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柔荑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秋若言低垂着眼帘望着隆起的腹部,眼中赫然闪过那张熟悉的容颜,耳边回荡起他的话来:“言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秋若言微微阖上双目,抑制住那翻涌的思念,再度睁开眼眸之时,眼中已经都被母爱装满。

翌日一早,厉傲瑄便随着夏子渊去朝拜贤安国的皇帝。来到金銮殿上,皇帝见厉傲瑄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很是看重他。厉傲瑄也是不卑不亢,沉着应对。皇帝与厉傲瑄详谈甚欢,夏子渊见皇帝对他很是器重,心里也跟着高兴。

出了金銮殿后,厉傲瑄和夏子渊两人边走边谈着边疆战事,全然没有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一道倩影。幽冉向前的脚步微微一顿,半眯着眸子,看着厉傲瑄从她眼前走过。她赶紧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厉傲瑄微微侧目,望了一眼她,却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好像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却记不起来了。夏子渊推了推他,厉傲瑄回神后也不疑有他,两人便出了皇宫。

幽冉缓缓地自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厉傲瑄消失的地方,微微出神。须臾,她使了一个眼色,她身边的一名小太监便会意的往厉傲瑄消失的地方追去。她的嘴角溢出阴鸷的冷笑,低声道:“看来老天真的在帮我!”

……

凤汐宫内,厉傲竣半靠着软椅,眼睛微微阖着,寝殿内一片静谧。蓦地,一道矫健的身影跃然而入。黑衣人跪着身体,恭敬地说道:“主子,有两件事禀告。”厉傲竣睁开双眼,看了看他。

黑衣人会意后接着说:“虞庭震和南宫陨已经联手,开始调动兵马,京城内已经布满他们的军队。”厉傲竣的脸上平淡无波,似是早就知晓般的沉着。见皇帝脸色如常,黑衣人便接着说:“上次主子让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厉傲竣微微侧目,半眯着眸子,冷冽到:“说吧!”微微颔首,黑衣人说道:“凌倩月根本就不是凌太守的女儿,她只是买通凌太守冒名顶替的。她真正的名字叫楚月,是……”顿了一下,黑衣人接着说:“是南宫家的养女!”

蓦地,厉傲竣双拳紧攥,站起身体大步便出了凤汐宫。随后,黑衣人亦如往常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第2卷 第44章 尘埃落定

凌倩月一身月牙白的宫装,八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腹部高高的隆起。她坐在桌前,一个人愣愣的发着呆。倏地,腹部内一阵绞痛,柔荑死死地扶着桌沿,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她想要喊出声,却发觉一个字也叫不出,那一阵阵的绞痛让她倒吸着气。额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滚落,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渐渐地,这种绞痛缓和了下来。凌倩月咬着下唇,柔荑轻抚着腹部,心底隐隐生寒。最近,经常出现这种疼痛,她自己也知道是孩子出了问题,却固执的不肯让太医来诊脉,拼命地排斥着心里那个早已经注定的答案。

皇帝大步进来,脸色阴沉的骇人。凌倩月望了他一眼,心底瞬时闪过不好的念头,强自镇定后,才慢慢的起身行礼。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眼中高深莫测,语气冷冽到:“看来朕真的是太小看你了!”凌倩月微微蹙眉,手心冒出细汗,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语气更加柔和道:“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一步步的向着她走近,皇帝犀利的看着她,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柔道:,“不懂朕的意思?哼,凌倩月,你真的隐藏的很深啊!”顿了一下,皇帝嘲讽的一笑,接着说道:“不,朕应该叫你,楚月!”

凌倩月眼眸一闪,神色瞬间惊恐起来,直直的看着皇帝。皇帝松开她的下巴,阴鸷的看着她,沉声道:“原来藏在背后的那个人是你?!”凌倩月望着皇帝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笑了。

皇帝眼神锐利的攫着她,视线渐渐地滑到她高隆的腹部上,语气坚定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牵制朕吗?”凌倩月见到皇帝眼中聚起的杀戮,心里一惊,柔荑护着肚子,连忙往后推着步子,慌乱的说道:“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他,他是你的孩子!”

小时候的一幕幕逐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皇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猛然间,脑海里涌现出秋若言小产时,他看到的那个流逝去的小生命,眼中的狠戾逐渐的褪去。再度看着凌倩月高隆起来的腹部时,眼神赫然清明起来。凌倩月见他眼中的杀气,慢慢的逝去,才略略安心。

然,还不等皇帝出言,便听到凌倩月一声闷哼‘啊’,身子因为突来的疼痛而向前倾倒,皇帝大步上前,接住她的身体。凌倩月紧攥着皇帝的衣袖,脸色煞白,语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救……,救孩子。”说完便昏了过去,皇帝眼神一瞥,便看到她月牙白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出一片猩红,墨瞳微闪,对着殿外大喊道:“传御医!”而后,将她抱进内殿。

吕青逸脚步匆匆而来,给凌倩月诊脉后他的脸色越见凝重。凌倩月迷迷糊糊中觉得腹部剧烈的撕疼,一阵阵的收紧,她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却使不上半点力气。终于在一阵撕裂的痛后,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淌下,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面被剥落下来,滑出体外。苦涩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一颗颗的滴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直到甜腥的味道溢满口中。

吕青逸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走到皇帝身边,躬身禀告:“皇上,凌妃娘娘的胎儿先天不足。以臣诊断,那胎儿本就是强行受孕的,所以臣无能无力!”皇帝转过身体,直直的看着他,吕青逸只得再言说:“娘娘已经滑胎。”微微阖目,皇帝紧抿着薄唇,眉头微微蹙起。好久以后,皇帝才黯然的转身,出了大殿。

三日后,皇帝下旨将凌倩月的封号撤去,贬为庶人,关进了刑部大牢。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南宫陨。林安推开殿门,走到皇帝身边,低语:“皇上,南宫陨和虞庭震已经将京城的内外的兵力集中起来了!”皇帝的鹰眸扫过他一眼后,沉声道:“很好,朕就是要让他们早点动手。是该铲除他们的时候了!”

……

盛夏似火,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夏子渊脸色沉凝的走到厉傲瑄的身边。厉傲瑄见他神色有异便关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吗?”夏子渊直直的看着他,好久才慢慢的说道:“ 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你。我在天厉国的友人给我送来信函,说是你们国的虞尚书和南宫将军要联合起兵造反,想要Bi着皇帝退位。”厉傲瑄拿在手中的茶碗,猛的摔落在地上,整个人愣在原地。

夏子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办?”说完后,便走了出去。厉傲瑄怔仲在原地,眉头高高的揪起。

用过晚膳,天气闷热,秋若言坐在院中乘凉。厉傲瑄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紧挨着她坐下。秋若言望着他满腹心事的样子,便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事吗?”厉傲瑄直视着她,丝毫也没有隐瞒,说:“言儿,虞庭震和南宫陨要造反,他们的大军已经集结到京城,随时要开战。”

秋若言微张着小嘴,双拳紧紧的攥着。厉傲瑄缓了下接着说:“他们二人的兵力和三弟不相上下,这次一战,谁胜谁负都很难说。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帮他!”缓缓地点着头,秋若言的眼中满是感激,柔声道:“好,你应该回去。”

看看她平静的神色,厉傲瑄沉声道:“言儿,你和我一起回去吗?”秋若言身体一颤,低垂着眼帘,慢慢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回去。从我离开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过要回去。”厉傲瑄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若言笑着望着他,柔声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国家有难,你应该要回去。”厉傲瑄握着她的柔荑,沉声道:“言儿,我已经整军妥当,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给你留下二千兵马,你自己一定要万事小心。等到战事结束,我再来接你,到时候咱们在另做打算。”看着秋若言满是伤痛的眼睛,厉傲瑄将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握在掌中,语气沉凝道:“言儿,答应我。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许离开!”

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腹部,秋若言笑着说道:“现在就算我想离开,他也不允许啊!”厉傲瑄也被她的话逗笑了,大掌拂过她的碎发,微笑的看着她,秋若言止住笑意,真诚的说道:“二哥哥,谢谢你!”身后的脚步声,吸引了秋若言的注意,她猛地回头,正好看到云儿想要转身。秋若言微微一笑,大喊道:“云儿,回来。”

云儿迈开的脚步一顿,慢慢的转过身体,目光正好与厉傲瑄探究的眼光相遇。她赶紧低下头,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衫。秋若言起身,走了过去,牵着云儿的手把她领到厉傲瑄的身边。秋若言眨着眼睛,狡黠的望着厉傲瑄,揶揄道:“二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厉傲瑄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自然。云儿更是压低了脑袋,脸色绯红。

秋若言含笑的望着他们二人的表情,心底更加的肯定。随后她牵着云儿的一只手,郑重的放到了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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