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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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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言更是心里着急,常常午膳都顾不上用,就一直埋头绣着。日子到了腊月二十八,还有两日便是除夕,秋若言欣喜的看着自己这几天绣出的腰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云儿见她一个人发笑,走近一看,也不禁惊喜道:“小姐,你这次绣的比以前好多了,真的很好!”
见云儿眼中的真诚,秋若言也甜甜的笑了起来。将精心挑选的宝石,一颗颗的镶嵌上去,正好是九颗。
收好腰带,看着外面的晴天,秋若言心情大好,便和云儿出了凤汐宫,绕着周围慢慢的走了起来。才走出不远,便见到一名女子,身穿一身粉色的宫装,也在慢步着。见到秋若言后,她柔声道:“姐姐,是你。”
秋若言见到凌倩月后,神情微僵,掩下异样,亦如往日般的亲切道:“你也在这,怎么不加件披风呢?”凌倩月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不冷。自从有了孩子后,就一直不怕冷的。”看着她脸上飞扬的神采,秋若言的眼中滑过一道失落,很快便隐去。
凌倩月看着她眸瞳微闪,杏目中乍现着暗芒,接着说道:“现在孩子虽然还不到两个月,可是太医却让我没事要多走动。这日便来到这附近转转,还想要去看看姐姐呢!”
听着她的话,秋若言的笑意渐渐地收拢,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凝着她闪着母性的神情,秋若言暗暗地出神,一股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须臾,凌倩月见秋若言一个人出神发呆,便挽着她,和她亲切的说着其他。
等到凌倩月离去后,秋若言怔仲的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她们之间的某种感觉与原来不同了。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同,秋若言也说不上来。一股没由来的烦躁,袭上她的心头,紧紧地包裹着她。
转眼除夕已到,皇宫内外到处张灯结彩,冉冉生辉。夜色微沉后,皇帝牵着秋若言来到‘延喜殿’。
每一年皇宫内的喜庆寿宴,都要在延喜殿内设宴。
当皇帝牵着秋若言来到大殿上,周围已经坐满了皇亲国戚。皇帝明HuangSe的龙袍上绣着九条金龙,秋若言的凤袍也是明HuangSe的,上面绣嵌着九只彩凤。耀眼的明HuangSe,彰显出身份的尊贵。
皇帝落座后,如前的将秋若言安置在自己的身侧。俯瞰众人,悠悠启口:“今日是除夕之夜,在座的都是朕的亲人,爱卿们都不要拘礼,开怀畅饮吧!”随后举起手中的酒樽,向着众人敬酒。大家也纷纷回应,随后丝竹声响起,夜宴开始。
太后还是端坐在皇帝的右侧,后宫嫔妃们坐在皇帝的左侧。安亲王坐在下面的第一排,只和皇帝隔着层层的阶梯。秋若言望了他一眼,恰巧他的目光也望着她,两人开怀一笑。皇帝瞥见他们二人对望的视线,心中虽有不悦,却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看了厉傲瑄一眼之后,便别开视线。
晚膳端上桌来,秋若言看着各种珍馐佳肴,却有些食不知味。呆呆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发呆,心中挂念着父亲,也想起了在异时空的爷爷,眼中渐渐涌起泪花。
皇帝侧脸,深深地望着她,见她眼中聚起氤氲,心里一阵刺痛。见她痴痴的望着明月,眼里滑过一道精光。转过身子,对着林安做了个手势。林安走进皇帝,压低着身子,听着皇帝在他耳边低语。眼中闪着惊讶,但是见到皇帝炯炯的目光后,也不再多言,转身去按照皇帝的吩咐行事。
秋若言撅着小嘴,痴痴的看着明月,丝毫没有察觉出皇帝眼中的精光。大掌握住她的柔荑,皇帝靠近她的耳边,低语道:“言儿,朕带你去个地方。”秋若言眨着水瞳,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说:“去哪里?”
皇帝笑着,小声说道:“这是秘密,你去了就知道了!”看着他笃定的摸样,又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带着她去看日出,心里趟过一阵暖流,乖巧的点着头。
皇帝看了太后一眼,然后沉声道:“你去告诉太后,朕要带你出宫办事。要是有什么事,让太后处理。”秋若言蹙眉看着他,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墨瞳一黯,皇帝蹙眉道:“言儿,听话。”秋若言瞥着小嘴,应声道:“是,我去。”说完,便起身走到太后的身边。
皇帝用余光扫着太后的神情,脸上的僵硬也一点点的缓和下来。嫔妃们看着皇帝和秋若言的亲热摸样,个个气得牙根痒痒。只有虞媚儿和凌倩月表情如常,但是两人确是各怀着不同的心思。
须臾,秋若言又回到皇帝的身边,对着皇帝眨眨眼睛,顽皮的笑着。看着她的样子,皇帝嘴角也跟着上扬。四周坐着皇亲国戚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看傻了眼,全然没有想到皇后会如此得宠。
皇帝也慢慢的起身,悄悄地拉着秋若言出了延喜殿。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厉傲瑄的眼中满是苦涩,在看着周围的一切,往昔的记忆全都啃食着他,端起酒樽,一杯杯的饮着酒樽中的苦酒。
先赶回了凤汐宫,回到凤汐宫后,皇帝和秋若言先换上了刚才让林安准备好的简便衣衫。然后,皇帝再牵着秋若言,上了等在凤汐宫外的精致马车,一路疾驰,出了皇宫。
马车内精致舒适,暖意浓浓。秋若言偎在皇帝的怀中,觉得安心又惬意。强忍住想要偷看将要去的地方,心里揣着一份惊喜,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马车行了约有半个时辰,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宅院前。车夫恭敬地低语道:“主子,到了。”皇帝低应了声后,率先下了马车,然后看了看周围,见并无异色,才打开车门,将秋若言抱了出来。
等到秋若言站稳身子,看着眼前的匾额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眼中氤氲。好久,才激动地望着皇帝,牵着她的柔荑,皇帝沉声道:“进去吧!”含泪的点着头,秋若言也紧紧地回握着皇帝的大掌,两人相携进了丞相府。
一路上,丞相府的家丁们见到秋若言都是惊喜连连,在看他旁边的那名男子,丰神俊朗,桀骜不驯,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心中也猜出了大概。众人刚要行礼,便被皇帝给屏退,随后牵着秋若言往大厅赶去。
刚到大厅外,秋若言便见到父亲一个人神情萧条盯着满桌子的佳肴,却一口也没有吃。眼中的氤氲瞬时流下,脚步急切的迈进大厅,大声的唤道:“爹,言儿回来了。”秋维愣愣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下子懵在原地。
缓缓地站起身子,秋维拼命地眨着眼睛。反复几次后,在睁开眼睛,还是眼前的景象,才相信是真的,并非幻觉。一时间,整个人激动地踌躇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若言大步上前,扑倒父亲的怀里,柔声道:“爹,言儿回来了。”直到感受到女儿的眼泪,秋维才回神,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低语道:“言儿,真的是你回来了。”秋若言收起眼泪,笑着说道:“对,是言儿回来了。不过这次还带了一个人回来。”听到她的话,秋维才想起皇帝还站在一旁,赶忙要躬身行礼。
皇帝抢先一步,扶着秋维的身体,直直的看着他,沉声道:“今日咱们不是君臣,您只是朕的岳父。”秋维的眼中闪着感激,听到皇帝的话,心里更多的确是欣慰,也恭敬的说道:“是,皇上请上座吧!”
皇帝看着秋若言,淡笑道:“既然咱们不讲君臣之礼,那么您是长辈,自然该是上座。”秋维一愣,木讷的看着皇帝,见到秋若言走到皇帝身边,两人眼中的柔情,心里瞬时流着暖意,那一直提着的心,在这一刻也牢牢地放下了。
当下也不再推辞,忙的吩咐管家,再去厨房添菜。不一会儿,各种佳肴齐齐摆好。秋若言盯着秋维放在她面前的芙蓉羹,毫不犹疑,拿起食勺,便吃了起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心烫!”秋若言动作僵住,看着父亲和厉傲竣,心里甜的要滴出蜜来。柔声道:“我知道了!”随后便自顾的吃了起来,秋维与厉傲竣也是相视一笑。
秋若言见他们二人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也不吃,便放下手里的勺子,给他们二人添满菜色,催促着和她一起用膳。气氛融洽,三个人气暖融融的坐在一起。时而相视而笑,时而谈谈家常。
用过晚膳后,秋若言坐在父亲身边,热络的挽着父亲,小嘴一直不停地说,逗得秋维和皇帝总是哈哈大笑。皇帝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开心。
坐在大殿中,厉傲竣,第一次觉得有了家的感觉。这种感受是他从来也不曾拥有过的,看着那父女二人彼此关怀的神情,他的心里隐隐地泛起羡慕之情。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幕幕,他的心底渐渐地抽痛起来,眼底也聚起浓浓的失落。
秋若言细心地瞥到他眼里的那份失意,心里顿时明了。起身坐到他的身边,伸出柔荑紧紧地攥着他的大掌,低声道:“竣,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想了。你有我,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孤单的!”
螓首,望着她璀璨的翦瞳,厉傲竣的心被她温暖的灼烫起来,脸上的神情渐渐地转柔,眼神爱恋的回视着她。秋维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彼此眼中的真挚情意,也暗自替女儿开心,心中无限的宽慰。
须臾,皇帝敛下神色,柔声道:“朕,还有一样惊喜要给你!”秋若言狐疑的看着他,心中满是不解。回头看着父亲,秋维也是一脸的疑惑,对着女儿摇了摇头。
随后,皇帝牵着秋若言的手,对着秋维道:“咱们去后院吧!”大步出了大厅,直奔后院而去。秋维也不再疑惑,跟着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看着地面上放着的一排排烟火,秋若言半启樱唇,傻傻的杵在原地。皇帝看了她一眼,便对着手下人点点头。下一刻,香烛将烟花的捻子点燃,只听嘭嘭地声音响起。
秋若言木讷的仰望着夜空,眼中霎时印满五彩缤纷的亮光。璀璨的烟花,升到半空中,开出绚烂的美好。
有的烟花是球状,打出一个个圆球,一层层的光点,色彩不一,最外层是火红色,然后是绿色、粉色,最内层是紫色。有的烟花是繁花装,在空中开出一朵朵的花瓣。还有的烟花好似流星,打到空中便如繁星坠落,一簇簇的白色光芒,分外耀眼。
墨蓝天际,被色彩斑斓的烟火,润染地熠熠生辉,好似一片花的海洋……
秋维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不禁喟叹道:夫人,你都看到了吧!咱们的言儿,真的很幸福!
甜蜜的偎在皇帝的怀抱中,秋若言深深地望着厉傲竣的侧脸,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悸动,久久的挥之不去。厉傲竣也深情的凝着她,慢慢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
火树银花,将那依偎在一起的恋人,紧紧地包容其中。时而闪过的亮光,投映在他们二人的脸上,余留下的,只有彼此间最深沉的爱恋……
第2卷 第27章 鸾凤和鸣
马车缓缓地回到皇宫内,皇帝牵着秋若言绕着小路走,尽量躲过奴才们的视线。延喜殿的盛宴,才刚刚结束。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往仪銮殿内走去。
举目望着夜空皎洁的皓月,皇帝与秋若言对视一眼后,便飞身而起,将她带上了仪銮殿的房檐之上。秋若言一阵惊喜,随后两人坐在琉璃瓦上,直直的凝着月亮。
突然间,觉得那皓月离自己近在咫尺,好似一伸出手,就可以将它纳入手中一般。厉傲竣将秋若言抱在腿上,用宽大的裘皮披风将她包裹在怀中。看着她冻得微红的鼻尖,厉傲竣贴近她的耳边,疼惜的问道:“冷不冷?”微微扬起脸颊,磨蹭着他的俊颜,秋若言柔声道:“不冷。”
银色的月光下,互相依偎的倩影,久久的相缠在一起……
不远处的暗影下,男子一身银色的锦袍,久久的凝视着那对相拥的爱人,眼中的愤恨尽显,熊熊的怒火,灼烧着他的心。南宫陨恼怒的转身,却不期然的对上一对精明的目光。
对面站着的赫然便是虞庭震,他直直的看着南宫陨,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南宫陨心里一惊,迅速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须臾,虞庭震走到南宫陨身边,戏虐的低语道:“看来一向冷情的南宫将军,也有Dong情的时候嘛!”说完,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南宫陨。
南宫陨半眯着眸子,狠戾的看着他。虞庭震缓了口气道:“老夫不是多事的人,南宫将军不必介怀。”听到他这么说,南宫陨心中的疑惑更甚,小心的说道:“虞尚书此言是何意,恕南宫愚钝,听不明白!”
虞庭震朗声大笑,似看非看的盯着他,倏地,他上前一步,沉声道:“南宫将军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也略略知晓。这几年,你暗地里笼络着朝中的重臣,私下里也想要招兵买马,到底是何居心?”南宫陨脸色微变,阴霾的看着他,语气犀利道:“虞尚书这么说,可有证据?”
脸色忽的转变,虞庭震拍着南宫陨的肩膀道:“南宫将军还认真了么?老夫最爱开玩笑了!你千万别当真啊!”南宫陨也跟着他变了脸,两人都是笑意连连,只是笑意都不达眼底。
顿了一会儿,虞庭震走到南宫陨耳边低语道:“老夫只是想让南宫将军明白,咱们两人是友非敌。日后若是有需要,南宫将军尽可来找老夫,老夫一定尽力帮你!”微微颔首,南宫陨也神态自若的笑应他。随后,两人便一南一北,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仪銮殿内,秋若言趁着皇帝去沐浴,忙的把自己绣好的腰带,拿了出来,紧张兮兮的攥在手心里。不一会儿,皇帝便穿着明HuangSe的寝衣走来,看着他渐进的身影,秋若言紧张的有些冒汗。
皇帝看着她,脸色僵硬的杵在原地发愣,微微蹙眉。走到她身边后,拉着她的一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紧张的看了他一眼,秋若言将攥着腰带的另一只手,藏到了背后,低语道:“没有。”
秋若言缓了口气,嗫嚅着说:“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我……我有件东西送给你。”
墨瞳闪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厉傲竣温柔的看着她,口中喃喃道:“是什么,给朕看看。”踌躇了一会儿,秋若言才将放在背后的胳膊转了回来,怯怯的摊开手掌,将自己一针一线绣好的腰带放到他的手中。
大红色的腰带,上面绣着九匹骏马,虽然针脚不够细腻,却看的出是一心一意缝制出来的。腰带上面还镶嵌了九颗颜色各异的宝石,与骏马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五指收拢,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腰带,厉傲竣缓缓地抬起头,深深地望着秋若言,暗哑的低语:“这是你自己亲手给朕绣的么?”看着他专注的眼神,秋若言柔声道:“是,只是我才学会的,绣的不好。就只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吧!”
倏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甚至让秋若言感到他的健臂,将她箍的很痛,可是她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搂着自己。因为她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颤抖。
慢慢的松开力道,厉傲竣深情的看着她,眼神是无限的柔情,笑着说:“谢谢!”摇着头,秋若言回声:“不谢,我不要你谢,只要你喜欢就……”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的薄唇给附上,全都吞进他的嘴里。
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男子才不舍的放开她。
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Fang荡不拘的微笑道:“言儿,朕也回送你一样心意,这心意只属于……你和我!”
女子脸颊飘红,不解的看着他。下一刻,身体腾空而起,触上柔软的丝被,看着他靠近的身躯,女子忽然明白他所说的‘心意’为何?
眼波流转,女子的藕臂搭在他的肩上,小声的低语道:“好,这心意只属于,你和我!”眼中倒映出的,是彼此的倩影。
男子的薄唇轻柔的压下,辗转温柔,啃咬着她柔嫩的红唇。拇指沿着她的脸颊摩挲着,手下的触感亦如婴儿的肌肤般细滑,让他爱不释手。
柔荑触上他健硕的胸膛,灼人的温度让她身体轻颤,只是这次她的翦瞳没有避开他,而是灼灼的望着他。凝着她诱人的脸颊,迷离的水瞳,男子眼神逐渐深邃起来,衣衫落尽之时,女子深深地望着他,全心的感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明HuangSe的纱幔垂下,男子极尽所有的给予,女子也倾尽一切的回应着他。发丝交缠,十指紧扣,彼此的汗水交融在一起。许久,直到那灼热,尽数的释放后,寝殿内瞭人的温度才渐渐地褪去。
昏黄的琉璃宫灯,映衬的是两人相依偎的身影……
朝阳透过窗格,洒进寝殿中,秋若言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满是甜蜜。
看了一眼天际,便起身,身体还有些酸涩,不经意的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枚红色印记,想起昨晚一幕幕,还是羞红了脸颊。
轻轻的起身后,便出了仪銮殿。有了以前的经验,厉傲竣听到她出了寝殿,也没有在跟去,心里也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看着身边的位置,触手还是一片温暖,他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柔情。
秋若言来到御膳房后,竟然没有看到管事,厨房周围也没有人。心里一阵纳闷,也没有细想,便走上前去。才要推开殿门,便被里面的人惊呆住。
秋若言怔仲在原地不动,傻傻的看着那忙碌的背影,只见她将面团反复的揉搓,直到有了弹性后在擀开,然后切成一样宽窄的面条。看着她熟练地动作,秋若言眼中瞬时氤氲,缓缓地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后,太后猛然一惊,回身见到来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脸色的有些不自然。秋若言走过去,亲密的挽着她的胳膊,竟然撒娇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母后,为什么不告诉竣呢?”
太后脸色一黯,沉声道:“我能给他的,怕是只有这碗面了。”秋若言更加偎着太后,语气笃定道:“其实竣的心里还是关心您的。上次我送去的那些兽皮,也是竣让我去送的,只是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太后的脸上渐渐地染上笑意,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一直在调和我们母子的感情,可是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本宫心里清楚。”秋若言点点头,也不再多言。
回到仪銮殿时,皇帝已经起身,坐在桌前,等着她回来。拿着食盒,走到桌前,秋若言看了皇帝一眼,柔声道:“吃长寿面吧!”然后便将,瓷碗放到皇帝面前。
低头看了一眼,皇帝便吃了起来,才吃了一口,便停住,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秋若言。还没等秋若言说话,便被他拉近怀里,跌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她的下颚,厉傲竣沉声道:“你骗朕?”秋若言满是不解,回问道:“我哪里骗你了?”瞥了她一眼,厉傲竣低语:“这面不是你做的!秋若言狡黠的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呢?”半眯着眸子,厉傲竣笃定到:“这碗面的味道,朕吃了二十年了,还会错吗?怎么可能是你做的?”抿唇一笑,秋若言狡辩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面是我做的!”被她的话一堵,厉傲竣的脸色微怒。见他脸色微恙,秋若言也不再绕弯子,柔荑附上他的脸颊,说:“竣,你知道这长寿面是谁做的吗?”
厉傲竣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御膳房的人做的吧!”说完,便低头吃了起来。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出神,秋若言缓缓地说道:“是太后做的!”
男子的动作嘎然而止,木讷的僵硬在那里,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一动不动。好久,才慢慢的直起身子,看着秋若言,犀利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见他神色凝重,秋若言便将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源源本本的告诉了皇帝。
看着皇帝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下来,秋若言的心中也闪着窃喜。不断地激励着自己,看来他们母子的间隙正在逐渐减小,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和好如初的!
今日是大年初一,年之伊始。皇帝要颁布皇令,大赦天下。为的就是能够广积仁德,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用过早膳后,秋若言便帮着皇帝穿戴起来。内衫穿好后,便将龙袍也穿好,刚要系上九龙玉带,皇帝突然制止住她的动作。秋若言不解的望着他,看到他眼神一直盯着放在桌上的腰带,心里霎时明白。皇帝走了过去,将腰带取来,交到她的手上,沉声道:“给朕系上。”
看着那略显粗糙的腰带,秋若言柔声道:“今日是个大日子,就不要戴了,改日再戴吧!”皇帝脸色一黯,语气不悦道:“腰带是朕的,朕说戴就要戴。”举目望着他认真的眼神,秋若言心里趟过一阵暖流,便将腰带接过,细心地给他佩戴好。
随后秋若言也穿戴整齐,皇帝走到她身边,低语:“带上凤印。”木讷的看着他,皇帝却故意逗她,只是对她诡异的一笑也不做解释。
来到金銮殿时,所有的朝臣都已到齐。走到大殿之上,俯瞰众人。一时间,秋若言竟然有些眩晕。这是她第三次来到金銮殿。第一次是自己大婚封后之日,第二次是符咒解了之后,第三次便是今日。
想起来,心情却是天差地别。第一次,自己站在这里并非心甘情愿,心里只是想要应付过去,故而当时站在大殿之上,只是感到了权力的耀眼。第二次,那是劫后重生,心里有的只是浓浓的感激。
然而,此时此刻,她再次与他站在这里,并肩俯瞰,心境却是异常激动。偷偷的看着他,见他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焰,秋若言的心里突生出一种骄傲来,他确实是个王者!
这是她心底,最深地喟叹!
皇帝深邃的目光,看向众人,朗声道:“朕,今日要宣布一件事。”鹰眸扫视着下面,他接言道:“从今以后,每一年的特赦令,都要有朕的玉玺与皇后的凤印,同时印刻,诏告天下!”
众人一阵唏嘘,秋若言也是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握着他的手掌。皇帝对着她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柔荑,深深地望着她。
好久,众人才齐齐的跪倒,大声呼道:“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抿唇一笑,将秋若言牵到銮椅之上。玉玺和凤印被他们二人,同时拿在手中。
不自觉的,两人相视含笑,随后,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时的落下。
明HuangSe的诏书上,大红色的玉玺和凤印双双印刻,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宛如,那恩爱缱绻的恋人般,执手相望……
” 第2卷 第28章 祸根深埋
大年初一以后,渐下的小雪彻底停住,天气慢慢的回暖起来。
一大早,凤汐宫的后院便传来浓浓的药香味道。一抹忙碌的身影,在小厨房内不时的走动。不久,汤药煎好。女子刚要端起汤药出门,忽的想起什么,便转身出了大门,往隔壁屋去了。
然,女子才刚离开,另外一抹娇小的身影便闪身进来,走到桌边,将手中白瓷瓶中的湛蓝色液体,滴入些许。须臾,那妖娆的液体便与汤药溶为一体,再也不辨其踪影。
秋若言睁开眼眸,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洗漱整理好后,云儿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汤药。看她手中的药,秋若言瞬间皱起眉头。云儿来到她身边,把瓷碗端到她面前。低头一看,里面的药汁并不似以往的黑漆漆,而是褐色的汤汁。
“这是什么?”秋若言蹙眉问道。云儿看了她一眼,笑着答道:“这是吕太医一大早送来的,说是皇上让给小姐喝的!”秋若言木讷的看着云儿,见她疑惑云儿便接着说:“吕太医说,这是滋补的汤药。”听到云儿的话,秋若言的脸颊不自然的飘上两朵红晕。
云儿也有些娇羞,将汤药放到秋若言的手中,催促着她:“快点喝了,凉了就失了药效的。”本来不想喝的,可是一想到是皇帝吩咐的心意,也就勉强的端起碗,凑到嘴下。淡淡的清香味道传来,秋若言心里一动,小小的尝了一口,入口的药汁没有往日的苦涩,甚至还略带着一丝甜意。紧蹙的眉头放松开来,一口气将手中的汤药全都喝了进去。云儿见她一饮而尽,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梅子,拿出来,递给秋若言。酸酸甜甜的味道,遮掩了嘴里的微微苦涩。
有了缝制腰带的经验,秋若言又让云儿叫她如何缝制衣衫。被她缠的没有办法,云儿只得拿来衣料,手把手的教她,缝制起来。做衣衫相对缝制腰带要难上好多,秋若言不时的总是会被针刺到手指,有时候刺得深了,还会流血。云儿看着心疼,不想让她学了,可是秋若言不肯。无奈,两人商定,就只做完这一件衣衫,以后都不在做了。
学了一整天,秋若言也是手臂酸疼。看着天际渐沉,便让云儿收拾妥当,不让皇帝看见。用了晚膳,皇帝来到凤汐宫时,秋若言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
男子走近后也跟着上了床榻,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薄唇溢出一抹笑意。指腹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摩挲着。秋若言缓缓地睁开眼眸,见到男子后,柔柔的看着他,好久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是彼此互望着。
健臂将她圈在怀中,秋若言的脑袋伏在男子的心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大掌抚着她的侧脸,厉傲竣柔声道:“朕让人给你送来的汤药,好好喝了吗?”扬起小脸,看着他,秋若言低应了声:“喝了。那是什么汤药?”坏笑着看了她一眼,厉傲竣沉声道:“朕给你的一定是好东西!”
秋若言皱着眉头,狐疑的看着他。倏地,水瞳里闪着狡黠,柔荑往他腰间抓去,嘴里还嚷道:“你敢瞒着我!”厉傲竣墨瞳微闪,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大掌跟着扣住她的柔荑,另外一只手掌,则伸到她的腰际,挠着她的痒痒。秋若言浑身扭动,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只能大笑着求饶。
须臾,厉傲竣的动作停下,直直的看着她笑的微红的脸颊,璀璨的翦瞳。触上他深情的目光,秋若言也渐渐地回应着他,柔柔的望着他。大掌将她的双手放开,俊颜压得更低,直到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男子的薄唇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沙哑的低语道:“言儿,我要你!”手臂轻轻的附上他的脖颈,秋若言贴上自己潋滟的红唇,敷在了男子的薄唇上,彻底点燃了男子的热烈。
一股淡淡的湛蓝色光芒,滑过女子的额头。片刻后,便隐去,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然,深陷旖旎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留心到,那片刻的异样……
翌日一早,等到秋若言悠悠转醒已经很晚了。才刚梳洗妥当,林安便来传话,说是皇帝让秋若言以后每日午膳都去仪銮殿用膳。嘴角溢出甜蜜的笑意,秋若言整理好衣衫,便去了仪銮殿。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新年已经一个月了。天气开始回暖,冬天已经悄悄地过去。大地复苏,万物也都跟着苏醒。
云儿轻轻的推开殿门,见秋若言还在熟睡,也没敢吵醒她。刚要离开,便见她动了***子,眼睛慢慢的睁开来。看到云儿说:“我怎么又睡过头了,你也不叫醒我?”
云儿上前一步,伺候她起来,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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