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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仙追美记(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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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无力地抬起一只前爪,尖长的嘴巴使劲儿张了几下:“你,你,你个狠毒的女人,竟然给本仙使阴招儿,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纳侍生子……没!屁!眼!儿!”
  小狐狸的诅咒,传到花容止的耳朵里只不过是“唧唧吱吱”的声音,因为她没有与异类交流的特异功能,她听不懂小狐狸的话。
  但是,观察细态,可是花容止的强项。刚刚在外面,好几次她都看出这个小东西与一般的小狗小猫不同,它貌似能听懂人话。
  尤其它和外面那个“猪头”对视的时候,一双明亮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就像会说话似的,其敏锐的洞察力,好像要比“猪头”高出几倍。
  包括在 “猪头”身上跳上跳下,每次都那么及时的上蹿下跳,都好像在提醒着“猪头”什么。这些细节,都没逃过花容止的视线。
  小狐狸浑身越来越软,最后肚皮贴地如一滩烂泥爬在地上,除了眼皮儿翻动自如,其他地方都用不上劲儿。它无力地翻动着眼皮,瞅着眼前这个貌似桃花,心似蛇蝎的女人暗道:本仙做了几百年的狐仙,不想却遭“狐狸精”暗算,真乃……丢份儿啊!
  花容止伸出一根修长的玉指挑起小狐狸的下巴,故意拉长语调道:“想要解药的话……就点点头,反之……摇头便可。”
  小狐狸想都没想,直接把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吃食般急切,尔后,小脑袋无力地贴着地面,两只前爪放在脸颊两旁,表现出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花容止诡异一笑,正色道:“本阁主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确定一下,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倘若敢有半句虚言,你就等着坐轮椅过下半辈子吧……”
  小狐狸马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意思是“一定一定,绝不半句虚言”。
  花容止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三根干净的玉指在小狐狸眼前晃了晃,严肃道:“本阁主有三个问题要问你,第一,其实你是一只被人染了色的狐狸,并不属于犬类,对么?”
  小狐狸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长抽一口冷气,热泪盈眶,暗道:尼玛真相了,这死女人终于说了句人话,尼玛老纸终于和愚蠢的犬类撇清关系了。兴奋ing,哇咔咔……各种打滚儿中……
  花容止歪唇一笑,对自己的判断力比较自信,接着问:“第二,你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且能和那个叫阮若男的女人正常对话,对么?”
  小狐狸将明亮的眼珠子微微一转,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缩了缩脖子,摇了下尾巴,翻着眼皮静候下个问题。
  花容止眉峰上扬,自信满满的接着问道:“第三,阮若男与洪七婆、欧阳凤二个人有密切的关系,对么?”
  小狐狸将眼皮快速眨动了几下,认真地仰视着花容止,先点头后摇头,其意要看她如何去论证了,意会不出来,那就是她智商的问题了,与本仙无关。
  花容止若有所思地和小狐狸对视片刻,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或者……她们之间纯属利用关系,是不是?”
  小狐狸点点头,暗自佩服:单从眼神交流,竟然能悟出本仙如此复杂的意念,真的素……口怕的女银哇。
  花容止坏坏一笑,伸手在小狐狸正脑门儿上弹了个响奔儿,抛下一个极其邪恶的媚眼儿后,迅速直起身子,扔下一句让小狐狸想刨地自埋的话,便飘飘然向外厅走去。
  那句话是:“这些答案本阁主早料到了,所以暂时不能把解药给你,来日方长,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21四目相视心跳若狂

  见花容止一个人从偏厅出来;阮若男歪着脑袋往她身后看了看,没见小狐狸,忙上前问道:“阁主,斑斑呢?”
  花容止微微一笑,眸如清泉唇红齿白,好似剥皮儿鸡蛋般白嫩的双颊上,立刻呈现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眉含情目含笑地回道:“小家伙儿困了,正在里面席地睡觉呢……”
  那笑容比花儿娇艳,比琥珀剔透,比山泉清澈……瞬间把阮若男带入色彩缤纷的梦幻世界,沉沦沉陷不能自拔。
  阮若男云里雾里地颠覆了好大一会儿,使劲儿甩甩头,才算从缤纷的王国中走出,一双细长紧致的凤眼眨巴了几下,讲话的功能才算勉强恢复过来。
  阮若男不自然地伸手挠挠后脑勺,将露着脚趾头的破布鞋在地上轻轻蹭了几下,羞答答腼腆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结巴道:“我,我还有事儿,得,得先告辞了……”再不走,会流鼻血的。
  容颜抿唇窃笑,抚手对花容止说道:“阁主,我去送送她……”
  “谢谢……”阮若男脸红脖颈赤地快速回道,尔后,转身就要往外走,那架势跟逃命似的。
  “慢着……”花容止那特有的声调从身后响起。
  阮若男忙止下脚步,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别扭的看着从布鞋里钻出的半截大母脚趾头,羞答答地吱唔着:“阁,阁主还有什么……事儿么……”
  花容止优雅地举起手上那两本武林秘籍,眉目含笑地慢声道:“这书……你不要了?”
  阮若男微微一怔,忙走到离花容止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伸出一只不是很干净但很修长的手,腼腆腆地说道:“给我吧……”说着,又不自觉地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脚趾头,那布鞋,果真是……破啊。
  花容止慢吞吞地将两本书递到阮若男手上后,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抬眼望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双颊略红的女人,美眸轻眯几下,回头吩咐一旁的容颜。
  “去帮阮小姐拿几套干净的衣衫来……”
  不等容颜领命,阮若男吓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声拒绝道:“不,不,不用了,不用了……”这辈子打死她,她都不敢再碰别人的衣服了,尤其是这个女人的衣服。马鞭地干活……是死啦死啦地疼。
  阮若男的态度,正合了花容止的意,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花容止浅浅一笑,当即对容颜改了口令,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说道:“既然阮小姐不肯接受,那我们也不好再做强求。不过阮小姐到了我们府上,就是咱们的客人,作为阁主……我怎好让客人穿着如此破碎的衣衫走出我们紫风阁的大门?”
  容颜马上点头附和道:“是是是,阁主说的对……”看着阮若男的布衫屁股的那个地方,被马鞭抽的破破烂烂,容颜很是看不过去。
  不等阮若男开口,花容止接着容颜的话说道:“容颜,偏厅的厢房里,有一块剪下的碎布,正好与阮小姐身上这件布衫颜色接近,你去把它拿出来,叫婆子帮她缝上吧。”
  容颜领命进入偏厅,阮若男慢慢抬起头来,不胜感激地朝花容止看了一眼,花容止正以友好的目光给予回馈。一丝暖流从阮若男心中慢慢划过,瞬间掩盖了无情的马鞭,和冰冷的井水。
  婆子就着阮若男的身子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就把容颜从厢房内找出来的布块与阮若男身上那件破布衫缝合到一起,远看,不像是临时缝上去的,像是一体的。
  花容止慢步走过去,盯着阮若男屁股上那个刚缝上去的补丁,弯唇一笑,点头道:“嗯,不错,虽然这块碎布与阮小姐身上穿的这件衣衫的质地有所不同,色差也略有差异,但总体来看,大小宽窄还是蛮合适的,就像特地为你准备的一样……”
  阮若男伸手摸着屁股上那块补丁,暖流又一次从心中划过,她对花容止的感激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的。那就简短明了的谢过吧,阮若男在心里对自己这般说。
  阮若男心实嘴拙,答谢的方式非常有趣。只见她一手摸着自己的屁股,一手攥着胯边儿的襟摆,紧张地低头看着从破布鞋里钻出的半截儿大母脚趾头,无比感激且羞涩地对花容止扭捏道:“谢谢你的补丁,往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说到这里话音戈然而止,阮若男固然被自己的话雷到了,便不再出声,尴尬且不知所措地踮起脚尖,轻轻蹭着地面许久不敢抬头。
  婆子和容颜四目相视,忙伸手掩在自己的嘴边忍住笑,花容止不喜不戏,淡定如昔的回头对容颜吐了两个字“上茶”。
  容颜端着两杯清茶过来,站在花容止和阮若男身边,恭敬道:“茶来了。”
  花容止从容地接了一杯过来,单手举到阮若男面前,道:“本阁主以茶代酒,算是为阁下送行,我先干为敬……”说罢,将茶碗递至唇畔,小抿一口。
  从浇井水到抽马鞭,再到如此客气之待遇,花容止这般的反转式待客,一时令阮若男茫然而不知所措。她茫然的盯着容颜手上端的一杯清茶,干涩的嘴唇巴扎了几下,顿住了。阮若男迟疑了,茶杯里……有没有砒霜?
  花容止似乎看穿了阮若男的心思,不紧不慢接过容颜手里剩下的一杯清茶,放在唇畔抿了一口,举着茶碗对阮若男微微一笑,说道:“没有鹤顶红,也没有砒霜,阁下大可放心饮用”继而吩咐容颜:“去把茶壶拿来……”
  阮若男干咳两声,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该用自己的小肚鸡肠去衡量花阁主的大范儿之风。
  阮若男如此想着,一边怀着五分歉意五分诚意看向花容止,正想说什么,恰好迎上花容止那双含情含俏的美眸,突然顿住了,下一秒慌忙将视线移开干咳一声,侧身目应容颜端着茶壶走过来。
  容颜走到两人身边,伸手对花容止说道:“阁主,让在下为你们斟茶吧……”
  花容止将玉手轻轻往下一压,说道:“给我吧……”说着伸手去接茶壶,岂料,就在容颜松手的时候,花容止突然喊“烫……”立刻缩回手,看着茶壶往下坠落,又马上伸手去接,这一缩一伸,直接把茶壶撞偏到阮若男的胯部后方,刚补的补丁立刻湿了一大片。
  接着,茶壶落地,水花四起,花容止为了避开水滴,身子一偏一个趔趄恰好倒向阮若男那边,突发事变,让阮若男顾不上那么多,第一反应就是急忙伸出双手一下子将花容止揽入自己怀中。
  “啊……”花容止一声轻吟,身子如水蛇般柔软紧紧与阮若男贴在一起,四目相视,一顿、一惊,来不及多做尴尬,已被一旁站着的容颜快手将二人分开。
  “阁主,您有没有烫到哪里?”容颜大惊失色,不由分说拉起花容止的玉袖急切询问。
  花容止不动声色挣开容颜的手,轻轻拍打着衫襟上的水珠,神色镇定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继而,抬头看着阮若男微微一笑道:“谢谢……”
  阮若男心跳加速,体内的血液飞速猛进,激流般地撞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七魂三魄脱离躯体去向不明,可能早已飞向另一个星球去了。
  若不是容颜伸手在她眼前又绕又晃,阮若男的魂魄估计还在畅游太空,就算想“归体”,一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找到回来的“航线”。
  阮若男痴痴傻傻的模样,令容颜很是担忧,毕竟茶水很烫,万一从她鼻孔窜进鼻腔,在呼吸道周穴一圈后溅入大脑,加上微量的茶碱,也许会导致她的大脑暂时敏感性麻痹。再或者,糟糕一些的话,也许会使她的思维永久性短路。若真如此,后果当真是……粉严重啊!
  容颜这般一想,略微沉淀下来的紧张感再次提及到嗓子眼儿,再次伸手到阮若男眼前晃了三晃,最后伸出一根中指,紧张地问:“这是几?”
  只见阮若男那双紧致的凤眼儿轻轻一眨,橘红色的薄唇微微开启,滞滞地吐了一个字儿“1……”
  容颜回头看着花容止顿了一下,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得又多伸了一根手指在阮若男眼前一晃,再次迟疑道:“这回呢?”
  “这回是2……”
  容颜终于松了一口气儿,把手收回来拍着胸口感叹道:“唔……能把十以内的数字数到二,说明脑子没进水,可以放心了……”
  花容止不动声色地瞅了容颜一眼,转而朝门望着说道:“天色已晚,阁下要在府上留宿么?”门外,上空的云层里,一轮新月正忽隐忽现的在云雾里穿梭着。
  阮若男虽神情未定,但还是一口回绝:“谢谢,不用了,告辞……”说着,立刻转身,逃一般地脱门而出。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快速说道:“隔日我再来领走斑斑……”尔后,在容颜异常惊讶的目光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容颜惊讶之余,伸手指着阮若男消失的方向,回头对花容止迟疑道:“阁主,是我眼花了,还是……她屁股后面的补丁上真的印着字儿?”
  花容止眉峰轻挑,邪恶一笑,伸出一只玉手在容颜秀气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诡异地说道:“好视力,不愧是我的人……”
  容颜若疑惑的伸手挠着后脑勺,若有所思地朝门外望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可悲的是,她不识字儿,不然,她就不会眼瞅着补丁上那几个清晰的大字儿,如此这般的困惑了。


☆、22守护猪头

  作为欧阳凤的得意门徒,又是本届紫风阁阁主的花容止,怎么会不认得那本《无量神功》,它可是紫风阁历代传下来的门派绝学。
  只可惜,到她这一代,几个同门师姐,包括花容止在内,没有一个人对这本书感兴趣的,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跟烫手芍药似的谁也不肯要。无奈,欧阳凤只好自己先保管着。
  欧阳凤有四个门徒,大徒弟花无色,长得粗枝大叶,性格率直,脾气火爆,打的一手好拳,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十足的热心肠。
  花无色五岁练太极,八岁打醉拳,十岁赤手空拳单挑一窝儿山贼。当她到了稍微可以自立的年纪,便决然离开门派,独自闯荡江湖,哪里不平到哪里,凭着一双拳头,看见不平一声吼,挥起拳头,专锤匪徒恶霸采花贼。
  这个问题很严峻,花容止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头疼无力,不平事几乎都被她大师姐摆平了,这让有着“江湖和平大使”称号的紫风阁姐妹们情何以堪?生意被人垄断,她们吃啥喝啥靠啥为生?
  二徒弟花恋蝶,自小体弱多病,被爹爹送至紫风阁内习武练剑,想借助练武来提高她的身体素质。岂料,这家伙一看到刀啊剑啊木桩之类的玩意儿就犯困,她的八字里生来就没有“练武”两个字儿。
  和那些“硬家伙”比起来,花恋蝶更热衷于修眉描唇涂指甲,她卧室的四壁上,挂满了大小形状不同的铜镜,还时常被镜子里那性|感妖|娆的女人迷的找不到门槛儿。
  刚满十五岁的花恋蝶,便整天不着屋出外游手好闲,到处“寻草问柳”,浪荡不羁,长期“驻扎”在千黛城人气最旺的“青馆”,夜夜笙歌,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硬的软的,她几乎尝了个遍儿。除了每个月的月底回紫风府拿一次银票,平常绝对看不到她的人影。
  花恋蝶名不虚传,用她自己的话说: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横竖都是一天,何不横下来分开双腿尽尝世间男色,生活滋润,“妹妹”也滋润,岂不美哉?她还说,她“尝”过的“黄瓜”,用菜刀拍扁切丝凉拌的话,够一家三口吃一年了……
  花恋蝶喜好一切属于美好的事物,除了贪恋男色以外,在某些因素上,她骨子里貌似还有微量的“百合”情结。这一点,有前例证明,例如,她就暗恋过她的同门师妹花倾竹,这都是后话了。
  欧阳凤一世高清亮节,就差点儿毁在二徒弟花恋蝶手里了。当年收留一这么个徒弟,也是紫风阁几百年来的头号儿“败笔”。不提不提,反正花恋蝶经常不在府上,就当她心好意善积极去为“卖|淫”事业捐躯捐银捐人气儿好了……
  三徒弟花倾竹,此人个头高挑体型偏瘦,长得斯文白净,举止谈吐温文柔雅,只是寡言少语生性孤僻,向来淡薄名利,总给人一种清高傲慢且不可侵犯的感觉。
  花倾竹大多时间都是一人待着,暖阳下捧书深思,郊外韵诗作画,竹海闭目独奏,月下湖边斟酒独饮,不管季节如何变迁,时光怎么转变,她那双忧郁的深邃里,总是蕴藏着一层淡淡的忧,淡淡的愁。就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
  花恋蝶就喜欢她这份儿冷感,在花恋蝶看来,三师妹特酷,特帅,特没人情味,尤其那双不正眼看人的眸子,只要和她对上一眼儿,晚上就甭睡了,捂在被窝那是各种鸡冻,各种意|淫,各种荡漾,幻想各种性|爱姿势从不重样。
  花倾竹这种人,怎么会和花恋蝶那种浪荡货走到一起,她那些风流事,可是人尽皆知的。就算眼下时代盛行“百合”风,就算花倾竹真的是搞百合,也不会找她这种人。起码得找一个……小师妹那样滴。
  至于那个小师妹姓谁名啥,长短胖瘦,人品如何,这个就不用多做介绍了,想必大家心里都有几分掂量。
  由此看来,在欧阳凤的四个得意门徒中,排行老么的花容止还算是比较“正派”的一个。
  当年欧阳凤决定“追随”洪七婆而去时,也多亏了门下还有花容止这么一个懵懂的小家伙儿,不明就里就被几个师姐推上了阁主的宝座。若是花容止当年再大几岁,有了自己的思想,紫风阁阁主的位置,恐怕要后继无人了。
  这也正是欧阳凤十五年前传位时,不传老大,不传老二,不传老三,偏偏传给了当时仅有五岁的花容止。
  当时传位仪式极为简略,白字红字,只字片语,新任阁主一职,就那么被她们师徒四人“狼狈为奸”迫切地推给了年纪尚幼的小容止。
  五岁,五岁啊,五岁的小孩子正是玩芭比的时候啊。容止的童年记忆,却永远停留在五岁那一年。
  欧阳凤把阁主的位置传给容止以后,便尾随洪七婆而去。从此,也只有在每月的月圆之夜,会回来看看容止,趁着月光,急匆匆的教她一些习武的基本功,其他时间,由三师姐花倾竹辅佐她,生活上,有容颜照顾着。
  容止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当上阁主的,也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渐渐长大,懂事,成人,直到今天。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容止和容颜在一起时,只要没旁人在场,她都自称“我”,从未说过“本阁主”之类的称呼,这无疑揭示着容止对阁主的位置心存抵触。虽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五年,但在内心深处,她是很排斥的。
  常言道:“贼船”难下,容止既然坐到这个职位上,于公于私,她都时常提醒自己要做一个称职的阁主,顶起这份重任,就算撇开师傅师姐们不提,也得顾及一下紫风阁门下附属大小门派几千号姐妹的生计。做人最起码的责任心,容止还是大大地有。
  容止是有责任心,但也不代表她非得守着阁主的位置到死,和沉闷的紫风府比起来,容止更垂涎于外面的花花世界。
  成年后的容止整天盼着师傅能回来,她也好把阁主的位置还回去,换她一个自由身。毕竟她小半个青春都已奉献给紫风阁了,于情于理,也该让她卸任到外面喘口气儿不是?
  岂料,师傅欧阳凤像是故意在和她躲猫猫,自打容止懂事起,那老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了无音讯。
  直到让容止遇上阮若男,看到那本《无量神功》时,她才知道原来老家伙还尚留人间,只是不愿出来见她而已。
  还有那本《降凤神功》,江湖相传一直都在百花教教主洪七婆手里,而师傅欧阳凤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那老太婆打一架,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跟连体婴似的,你追我跑,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离。
  为了找到师傅,容止曾多次派人跟踪洪七婆的行踪,她知道只要找到洪七婆,师傅的脚步还会远吗?可是,不知是手下办事不利,还是洪七婆腿脚太麻利,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跟踪到。
  这下好了,虽然没有找到洪七婆和师傅的踪迹,但能看到这两本武林秘籍,也算是离师傅的影子近了一步。
  尤其听到阮若男说师傅约她一年后狮头山比武的消息,这对容止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儿啊,要是师傅找到了,花花世界的诱惑还会是梦么?
  因此,容止临时改变了“跟踪”路线,将跟踪洪七婆改为跟踪阮若男。
  这一次,为了万无一失,容止做了两手准备,为了以防手下办事不利把阮若男跟丢,她想了个妙计,此计的奥妙之处,全在阮若男衣衫后面的补丁上。
  容止向阮若男借小狐狸到偏厅前,此妙计已在她心里深思熟虑过了。带小狐狸借一步说话,其实是想正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得到满意答案后,便找来一块碎布,用独特的染料,在上面写下“降凤神功在此”六个字。
  接下来在正厅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从容颜到厢房拿出碎布——婆子帮忙缝补——以茶代水送行——水壶落地——身子倾斜倒进阮若男怀里……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其实都在容止的掌控之中进行着。
  阮若男衣衫后面补丁上的字迹,只有在与水、与光的时候会显示,除此之外,和正常的布色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光”很广泛哦,包括日光和月光,或者在强烈的反光下也会可能显示的。
  这么一来,她能跑丢么?那么大的字儿写在她屁股上,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就算紫风府的人办事不利追不上她,江湖上不是还有一大群《降凤神功》的疯狂“追捧”者么?那群疯狂的人会轻易放过她么?
  到时候,那些人为了得到《降凤神功》,必定是锋芒相对,明杀暗害,相互残杀。那时,和谐已久的江湖气氛,将会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江湖“波涛”气势汹涌,杀气四射……试问,除了“江湖和平大使”出面压阵,谁还能控制如此浩瀚之局面?
  此计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不仅能顺藤摸瓜摸出师傅的去向,还能不显山不露水地掀起江湖浪潮。
  哦吼吼吼~~~妙,太妙了,妙极了的妙……
  维护和平神马的都是次要,眼下最为关键的是……必须得暗中守护阮若男那个“猪头”女人,不然“鱼”没钓到,“饵”早被吃了。
  守护“猪头”一事,想必得由容止亲自出马了。


☆、23今晚我睡哪

  夜阑人静;微风习习,墨蓝墨蓝的天;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一轮明月静静地悬挂在遥远的天边;皎洁的月光为大地铺射出一层银色的“盛装”;万籁幽静。
  此刻,千黛城已进入“休眠”状态;唯有一排又一排挺拔的棕榈树;像尽职尽责的勇士一样守护者城内的黑夜。枝叶随风沙沙作响;蛐蛐儿小声轻唱;还有远处偶尔传来那阵阵的潮声;仿佛也正在为这个宁静的夜晚谱奏着美妙的助眠曲。
  初夏的夜风,柔柔的,凉丝丝,不像冬天吹得人耳朵发麻,也不像瑟瑟秋风让人禁不住打个冷颤,但正是它那恰到好处的力度,足以能将一个思维混沌者的大脑吹的瞬间清晰、清醒。
  阮若男孤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青砖街道上,下意识的将手塞进自己的襟内,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那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想起花容止专门找人帮她在屁股上补补丁,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暖。
  片刻,她把手从衣襟里拿出来,美滋滋地伸到后面摸着屁股上的补丁,咧嘴一笑憨憨地道:“她还怪体贴咧……嘿嘿,嘿嘿嘿……”
  此刻的阮若男,是那么的羞涩涩,那么的乐滋滋,层层暖流已将她吞噬,剥蚀着她的大脑,啃噬着她的胃脾心肝肺,使她早已分不出真相,早已忽略井水的冷,马鞭的痛。一颗感恩的心早去感谢 “补丁”之恩去了,早忘了自己的衣衫是怎么被抽烂的事实!
  微风起,发丝乱,大脑顿醒。阮若男打了个激灵,慢慢抬起手来拂去脸上的几根乱发莂过耳后,举目望月。天高,月圆,心亦慌。天空空,月光光,长夜漫漫,今晚我睡哪儿?
  阮若男站在这片举目无亲的土地上,顿然……迷茫了。
  镜头一晃,转向不远处的西南方向,只见那悄然腾飞的凤尾檐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黑纱遮脸的黑影。
  此人五大三粗,大腹便便,一身黑衣罩体,手里还掂着一把笨重的刀。
  微风吹,黑纱起,满脸横肉。黑纱底下是厚厚的翻嘴唇儿,门牙少了一颗,月球表面的皮肤横肉四起,右边儿眼睛还蒙了一块圆形的黑布,应该是个“独眼儿龙”,真范儿,土匪范儿的范儿,真是十足的……土匪范儿啊!
  此人名叫吴月焕,在城郊一处采石场做工,和石头接触多了,久而久之练得一手石头功,专砸老弱病残。午夜一到,便爬墙翻梁,夜袭深阁男房,直到把娇柔的小男子折腾的尿尿带血丝儿走路扶墙根儿,她才满意而归。
  吴月焕举着那把生锈的杀猪刀,在银色的月光下晃了两晃,放眼望着脚下起伏连绵的屋檐,不自觉地伸手揉着自己胸前那两坨松弛的八字奶,一脸淫气的嘿嘿一笑,道:“夜深天高,今晚该去糟蹋谁家的小男子……”
  话音刚落,眯起仅有的一只老鼠眼儿,在城内四处回穴着寻找泄|欲“对象”。
  一个不经意间,前方街道上一个俏丽的身影闯入了她那只小贼目,尤其是那人身上带着几个萤绿萤绿的亮点儿,像荧火虫一样若隐若现,让吴月焕很是好奇。
  吴月焕贼眉鼠目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后,邪气十足地抹了一下哈喇子,慢慢俯□来,像一只肥胖的大蛤蟆,肚皮贴着房檐圆滚滚地匍匐前进,一步一步向阮若男的方向靠近过去。趁着夜深,顺手弄几个值钱的玩意儿岂不美哉?
  然而,阮若男却不知道在如此皎洁神圣的月光下,有一股淫|邪的气势正在向她靠拢着。
  阮若男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一股浓厚的思乡愁顿上心头。
  此刻的她,真真儿地体会到了“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真切含义。这也是她上辈子活了26年中,第一次觉得“联合国大院”很亲切,很温暖,没以往那么“不堪启齿”,特丢份儿。
  【注释:“联合国大院”,其实就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最早建的一批集资楼,一个大院儿里建十几栋楼,有法院的,税务局的,公安局的,粮食局的,供销社的……简单来说,就是好几个单位的集资楼集体建在同一个小区内,由此得名“联合国大院”。
  【平时坐车打的士,直接告诉司机去联合国大院就OK了,基本上快属于标示性建筑了。不过年轻人报上这个地址,通常会被鄙视,现在稍有点儿能耐的年轻人,早就搬出去了,谁还会住在那么古早的老宅啊,说出去很丢份儿的好不好……】
  “联合国大院”虽然古早了点儿,历史“悠久”了点儿,外墙“沧桑”了点儿,内墙“脱皮”了点儿,窗口小了点儿,光线暗了点儿,基本框架“虚脱”了点儿,可它毕竟还是能挡风避雨不至于现在连个藏脑袋的地方都没有。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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