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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仙追美记(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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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一边回答着,手脚还不能停继续攀爬。
“那我怎么蹬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呢?”
“是吗……可能是刚刚包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井底的石头也装进去了吧……”
看着阮若男挥汗如雨的卖力苦爬,小狐狸一下子笑了:“哧~真想不通你们人类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要捡这些破烂带在身上干什么……”
阮若男气喘吁吁地一手死死扣住石缝,两脚紧紧蹬住井壁,生怕一个打滑再掉下去,腾出一只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喘气道:“你懂什么,这可不是破烂,是行李,行李你懂么?”说完,硬着脖颈回头看了一眼,继续爬。
小狐狸撇撇嘴不屑道:“行李不就是拖累人的废物么?”
阮若男马上接着道:“那你和废物有区别么?有腿有脚还让人家背,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啊?我可提前警告你,一会儿我万一不小心手脚打滑掉下去的话,你可是先着地的,砸疼了概不负责……”
阮若男的话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吓唬它的。不过小狐狸是何等精明啊,怎么会被她唬住呢?至于她手脚打滑掉下去,就更不可能了,小狐狸知道她内功了得,这口井就算再深十几米,她也照样能爬上去,只是她这个呆子不会发挥罢了。
看看她那被汗水打湿的领口,小狐狸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多多少少有点愧疚感。
小狐狸如此想着,一边抬起小脑袋往上看看,觉得离井口也不是很远了,于是它吱溜一下从阮若男背上跳出去像壁虎一样的贴在井壁上,回头对阮若男豪情壮志地道:“来,抓住我的尾巴,我带你上去……”
阮若男用狐疑地眼神看着小狐狸,觉得它的举动太匪夷所思,它会那么好心?谁知它会不会把它诓下去呢。
阮若男想到这里马上摇了摇头,腾出一只手往一米多远的井口指指说:“不用了,就快到了,你还是上来我背吧……”
“让你抓你就抓,费什么话呢,真是的,快点拉好了……”小狐狸不耐烦地嚷嚷着,一边还把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示意她快点抓。
阮若男可能是爬的实在太累了,听小狐狸这么一说,果真伸手去抓住小狐狸的尾巴尖儿,轻轻拽了拽迟疑道:“这么细,能经得住么?”
“哎呀,别废话了,抓好我要爬了……”
阮若男犹豫着点了点头,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紧紧攥在手里,再往手脖上缠了一圈顿了顿,抬起头说:“我抓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耳边“咻”的一声,阮若男已被小狐狸秒扯到井口外了。
阮若男目呆口惊地盯着脚边那只满身黑白相间的小狐狸,整个人顿时傻掉了。
“呆子,出了井就不认识我了么?”小狐狸抖了抖被抓变形的尾巴,小倒三角眼儿写充满了得意的神情。
阮若男马上揉揉眼睛,蹲下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小狐狸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眨眼儿功夫就把我拖上来了?”
小狐狸慢悠悠地走到一边,优雅地跳上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伸出前爪在上面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来回擦着道:“别忘了我可是狐字辈儿的,我们狐家的主子个个上树比猫快,游泳比鱼溜,除此之外,我们可是动物界拔尖儿的攀岩高手……”
阮若男一听,顿时就来气了,马上走到石头前抓住它的小臂膀愤愤摇着道:“你既然是攀岩高手,为什么刚刚不自己爬,害的我十个指甲都磨掉了一半……”说着,把破了皮的手指伸到小狐狸眼前给它看。
小狐狸不耐烦地把小脑袋偏到一旁,将那只前爪伸到尖长的嘴巴前轻轻一吹,飘起一层粉状的白沫儿,淡定地道:“人家的指甲不是也磨损了么?”
“你在磨指甲?”怪不得一上来就爬到石头上蹭爪子呢。
小狐狸马上正色纠正道:“是修指甲!”
阮若男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俯身把地上的包裹拿起来背在肩膀上,拍了拍身上的青苔,抬头看着远处连绵雄伟的青砖城墙,回头道:“小狐狸,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么?”说着,伸手指着前面的城墙。
小狐狸白眼儿一瞟:“很明显是城墙嘛,这也要问,真是的……”
“我知道是城墙,我问的是城墙的里面是什么地方”阮若男也翻了它一个白眼儿。
“里面是千黛城,也就是姬国的京城……”
阮若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继续问:“那我们是不是该进城了?”
“是呀,不然在这里守枯井啊。还有,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小狐狸?”
“那我叫你什么?老狐狸?狐狸精?百年狐妖?”阮若男一连串地打趣道。
小狐狸烦的直摇脑袋:“不要不要不要,难听死了,你才狐妖呢……”烦死了,最讨厌愚钝的凡人张口闭口就把这些俗气的称号挂在嘴边了,俗死了,俗不可耐!
阮若男盯着情绪躁动的小狐狸,越发觉得这小东西可爱的不得了,尤其是那身黑白相间的绒毛,从远处看,很像一只变种的长毛斑点狗。于是乎,她计上心来,马上给小狐狸取了个抽象的名字。
“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要不要?”
“什么名字?”
“斑斑。”直呼斑点狗它肯定不愿意,毕竟人家是贼精“仙家”,和憨傻的犬类不是一个级别的物种。
小狐狸马上停下“修指甲”的动作,小脑袋微微上扬,一副深思熟虑后,立刻从石头上跳下来,摇着尾巴走到阮若男身边,抖了抖毛道:“那就这么定了。走,咱们进城找点儿吃的垫垫肚子,饿死狐狸了,哦不,饿死斑斑了……”说完,自己大摇大摆地往前面走了。
阮若男吐舌一笑,心想如果让小狐狸知道它的名字是一种狗的简称,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全身扎毛啊。
原来狐字辈儿的主子,智商也不过如此嘛,哦吼吼吼……
☆、14别老扇人家的脸
进城后,不管是街道两旁让人叹为观止的古式建筑,还是街头各式各样花样百出的小摊小贩,对生活在现代的阮若男来说,都是极为新鲜稀奇的。
尤其那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路扭腰拧胯时不时就翘起兰花指说话的大男人,更是让阮若男浑身的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往起立,胃里还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多亏胃里没多少东西,不然……会吐死她。
比起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心的阮若男,小狐狸斑斑倒是表现的出奇的蛋定,看着它不惊不喜地走在前面,阮若男不由得上前两步和它并排走着。
“斑斑,城内到处都是好玩好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阮若男一边说着,还兴奋地伸手指指街边那些被捏的栩栩如生的小糖人儿。
小狐狸始终都保持着优雅且缓慢的步子,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着道:“进城对我来说就像进茅房一样平常乏味,有什么好激动的?”
“哦是吗……”阮若男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小狐狸原本就属于这个朝代,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淡然。
见小狐狸一直往前走,阮若男紧跟着它说道:“斑斑,你能不能走慢点,好歹照顾一下我这个第一次进城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我都快饿死了,哪有心思照顾别人的感受……”仍然保持着优雅缓慢的步调。
听到小狐狸说饿,阮若男的肚子也突然“咕噜”叫了一声,仔细想想,自己投胎“重新做人”到现在,好像滴水未进过呢。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粉红长衫、体型臃肿的中年男子,他左手拉着一个六七岁眼泪汪汪的小女孩,右手拿着一个雪白的大馒头,一边走着不时地俯身哄着身边的小女孩:“囡囡乖,你娘天天在衙门当差很辛苦,这个馒头留着给她吃,一会儿到家爹爹给你做面汤好不好……”
小女孩眼泪巴叉地看着她爹手里的白馒头,小嘴巴巴扎巴扎几下,虽然很想吃,但还是懂事的点点头,包着樱桃小嘴儿哭瘪瘪地乖乖跟着她爹走了。
这一幕把阮若男看的惊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狐狸已经钻进十几米开外的人群中了,阮若男马上跑着追过去。
“斑斑,刚刚那对父女俩的对话你听到了么?”阮若男问完,还回头看了一眼走远了的父女俩。
斑斑没有回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从鼻音里带出“嗯……”
“她爹爹为什么要让她娘去衙门当差呢?这里的衙门还招收女兵啊?”阮若男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收女兵她就去应征。
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同学们说说自己的理想,阮若男是班里五十个同学中第一个举起颤抖的小手,热血沸腾地起立,雄心壮志地回答“老师,我长大后要做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为人民服务,为国家争光!”。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当初热血沸腾想要为祖国“捐躯”的理想也渐渐化为灰烬。现实的残酷,清贫的家境,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做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如果没有票子,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就只有看别人穿军装看别人英姿飒爽的份儿。
想当兵?除非你是“高富帅”或者“白富美”!什么?穷人?那就做做梦好了,梦醒后,该跑堂的跑堂,该打酱油的继续打酱油去!
既然在现代实现不了的梦想,如果在古代有人赏识她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到衙门当兵的话,她也算是死的没那么冤枉,不白重活一次,也算是对这具身子原来主人的一种“回馈”。
阮若男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小狐狸的话让她大跌眼镜。
“男人身份低贱在家生生孩子缝缝补补烧汤煮饭就好,抛头露面的场合哪能让他们那些贱骨头去丢人献丑。”
阮若男狂喜,心里好一顿淫|笑:啊瞎瞎瞎瞎,臭男人,原来你们在这个朝代身份是这么的卑微低贱,看老娘以后咋把你们揉圆搓扁吧,啊瞎瞎瞎瞎……
阮若男如此意|淫着,正想问什么,嘴巴还没张开,就被小狐狸厉声警告道:“这里人多你能不能别一直和我说话呀?”
阮若男马上问:“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和谁说?”
小狐狸马上停下脚步,回头用小三角眼儿狠狠剜了她一眼道:“我说话只有你听得懂,别人看到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不停的讲话,还以为你是疯子,我可不想和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一起逛街……”
被它这么一提醒,阮若男马上用手捂住嘴巴,刚刚只顾兴奋了,一时忘了身边这个会讲话的物种是“畜生”而不是人。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行为,阮若男忙回头向四周打量着,果真看到周边的行人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带小孩儿的家人还刻意把自己的孩子拉到一旁,绕着她走开……
阮若男赶紧向那些行人一一俯首赔笑,想以此遮掩自己的失态,证明自己是懂礼貌的文明人而不是疯子。
谁知,那些路人个个吓得赶紧散开,原本喧嚷拥挤的人群,瞬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小狐狸和她两个……
小狐狸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些路人真的把阮若男当成神经病了,并且还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高危”人物。
这,这,这可让一向视面子如生命的小狐狸情何以堪?这,这,这让一向在人类面前以骄傲优雅姿态问世的狐家主子颜面何存?
于是,小狐狸怒了!斑斑火了!小狐狸斑斑怒火冲天了!
于是,骄傲的小狐狸再也顾不上什么优雅的身姿,四只小短腿在地上抓狂地抛了几下后,直接跳上阮若男的肩膀,“泼妇”般的一把揪住她额前凌乱的刘海,挥起另一只小短爪,在她左右双颊狠狠抽了两巴掌后,用刚“修”过锋利的指甲,照着她脸上没愈合的三条血痕果断地抓了下去!
“啊……”阮若男闷吼一声,直接把小狐狸抓下来扔到一米开外,愤怒地瞪起眼睛,正要骂,突然想起这是个“畜生”,不能让别人误以为她是虐待小动物的疯子!于是,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忍着!
常言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扇脸,可是小狐狸已经是第三次往阮若男脸上挥巴掌了。前两次被小狐狸扇脸,阮若男面子上没和它计较,并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意见。她为人实在,不代表没有尊严!
阮若男只是觉得它是个小畜生,作为新时代的新好人类,不应该和没文化没教养的小动物一般见识,再者说,她本身就很喜欢狗狗猫猫的。
可没想到小狐狸不仅不反省,反而还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竟然敢骑到她脖子上揪她头发。这也就忍了,可是……如果它想抓她起码得换个地方抓啊,不能往人家刚结痂的旧疤上抓吧?
太过分了!小狐狸真是太过分了!斑斑简直是“毫无人性”的过分!狗急还跳墙呢,何况阮若男还是一个有尊严、有追求、有文化、有理想、有目标的热血青年呢。
于是,阮若男当即果断决定和这个冷血的畜生“绝交”!果断地转身向相反的地方走了,并得出一个真谛:畜生就是畜生,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它,也感化不了它那颗石头般的“兽|心”!
看着阮若男生气的走了,小狐狸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愧疚地抬起刚刚抓她脸的那只爪子看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依稀可见的血迹,捏一捏,还是湿的……
“天哪,我竟然用刚修过的指甲抓了她……天哪,我怎么会对那么实在的老实人下手呢……这指甲可是用来防身的武器啊……”小狐狸想到这里,马上大跑着追了上去。
追上阮若男以后,看人家不理它,小狐狸有些心虚地讨好:“那个……你身上有银子吗?”说完,忙缩头缩脑地抬头看着阮若男,其实它原本是想道歉的,谁知说出来竟然变味了。
“没有!”阮若男视它为空气,冷冷地说着继续往前走。
“饿么?”小狐狸接着问。
阮若男还没回答,肚子立刻“咕噜”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小狐狸知道她肯定饿了,赶紧提议:“要不……我们先去弄点吃的吧,不然容易得胃病……”小狐狸懂得真不少。
听到小狐狸这么说,阮若男一下子没那么生气了,慢慢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小东西,迟疑道:“咱们没有银子……去哪弄吃的?”
小狐狸一听她这口气,知道她没那么活儿了,当下松了一口气,抬起小脑袋咧着尖长的嘴巴笑了笑,扭头看着不远处道:“奴~那边儿有卖馒头,要不要咱们过去看看?”
饥肠辘辘的阮若男听到“馒头”二字,马上两眼放光的往那边望去,果真看到前面的巷子口,有一家卖馒头的铺子。
小狐狸最会察言观色,马上提议:“走,去看看……”。
阮若男虽然没有吭声,但她的两只腿已不听使唤地带着她往馒头铺走了过去……
☆、15撞衫又撞肚兜
馒头铺门口,围了一大堆等着买馒头的人。
一阵阵诱人的馒头香味,从铺子里飘出来钻入阮若男的鼻腔,饥肠辘辘的她不由得往人堆里挤了挤,早忘了自己身无分文。
不一会儿,只见馒头铺里的伙计端着一簸箕刚出笼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出来了,门口等着买馒头的人,跟一窝蜂似的你挤我推,都想往前面挤挤。
这一推两挤的,几下就把阮若男挤到了最前面,不知谁在后面推了一把,直接把她推到小二身上,小二身子一个趔趄蹲坐在地上,刚出笼的一簸箕白馒头,一下子掉了一地。
小二看着满地滚的热馒头,气的一鼓作劲儿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得分说紧紧抱住阮若男的胳膊,一边伸着脖子向铺子里大喊:“老板,有人来砸场子了……”
小二声音刚落,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脸跟发面馒头似的,手里挥着一把一尺多长明晃晃的切面刀:“他爹爹的,谁敢来砸老娘的场子,不想活了……”
看到老板出来,小二急忙将阮若男推到她面前:“就是她,把咱刚出笼的馒头全部打翻到地上了……”说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两个沾满沙土的馒头拿到老板面前,添油加醋地道:“您看,这馒头别说卖了,白送也没人要啊……”。
看着雪白的馒头滚了一地,老板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揪住阮若男的衣领将她举的老高,咬牙切齿地道:“小妮子,快拿银子来赔老娘的馒头……”
阮若男喉咙被卡的直咳嗽,连声为自己辩解:“咳咳……不……不是我……是……后面的人推我的……”双脚离地,觉得自己快成吊死鬼了。
“谁推你?”老板瞪着血红的眼睛,恨不得把阮若男活吞了才解恨。
“咳咳……她们……咳咳……”阮若男双脚腾空不停地挣扎着,一手掰着老板的手,一手往后面伸着指。
老板往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唾沫星子溅她满脸:“撒谎!那里除了窝着一只尖嘴狗,连个人毛儿都没有!难道狗能把你推倒吗?”
听老板这么说,阮若男艰难地转动脖颈往后扭着看,果真是除了小狐狸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态蹲在那里看着她以外,馒头店门口刚刚挤的一堆人早已不知所踪……
人证都跑光了,只剩下一个不会讲话的“尖嘴狗”了,阮若男这下是满身嘴巴也说不清了,脖子也被馒头铺老板卡的都蹦出青筋了。
小二见状,可能怕阮若男被捏死闹出人命,马上单手掩在嘴边爬在老板耳根子上说了几句,老板这才把手松开,把阮若男一下子诓坐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阮若男坐在地上揉着脖子咳得七荤八素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只听见馒头店老板说:“把她的包裹打开,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搜出来!”
一声令下,小二跟狗似的马上领命行事,趁阮若男没防备一把从她肩上夺下包裹,直接放在地上解开,把里面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了一地,翻到那件粉色的小肚兜时,还猥|琐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在老板凶狠的目光下,才依依不舍地扔了出去,不偏不正直接盖到小狐狸头上。
被粉肚兜盖了脑袋的小狐狸,真的很像顶着盖头待出的新娘子,肚兜在太阳下闪闪泛光,甭提有多拉轰多喜庆了。
小二将包裹里的衣服全部扔出去后,里面只剩一块巴掌大小翠绿的玉牌了。小二好奇地把那块玉牌捡起来,正反看了看,由于自己不识字,只能交给老板。
“老板,您看这个值钱不值钱?”
馒头铺老板马上把手里明晃晃的切面刀递给小二,将沾满白面的双手在衣襟上胡乱擦了一把,两眼放光地伸手把那块玉牌接过来放在掌心仔细端详,当她看到玉牌上工工整整刻着一个“紫”字时,立刻脸色大变。
尔后,马上双手将那块玉牌还给阮若男,一边服服帖帖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战战磕磕地道:“刚刚小的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咳咳咳咳咳……”阮若男依然是咳的头昏脑胀,被人扶起来都不知道。
见阮若男不吭声,也不表态,馒头铺老板更害怕了,连连鞠躬赔不是:“小的真是瞎了狗眼,没认出您是紫东阁的人,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一会儿等您走了,小的一定会惩罚自己,会积极地让伙计用筷子插瞎我这双狗眼……”
阮若男还是只咳不说话,馒头铺老板马上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阮若男细长的双腿苦苦求饶:“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这时,小二也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把衣服全部捡回来,重新包好塞到阮若男怀里跪下来,从老板手里抢过一条长腿紧紧抱着连声求饶:“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这架势,把阮若男吓得哪还顾得上咳嗽,“电梯式”天堂地狱的差别待遇,使她愣愣地站在那里,任脚下的两个人把她摇的摇摇欲坠。
直到小狐狸走过来跳到她肩膀上,把尖长的嘴巴伸在她耳边悄悄地说:“呆子,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趁机狠狠勒索几个馒头另加几个肉包子?”
阮若男这才如梦初醒,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狐狸说的没错,此时不勒索,更待何时?
于是,阮若男把眼睛眯了条缝低下头战战兢兢地对脚下的两个人道:“拿……拿几个馒头来……我……我就饶了……你们……”
小狐狸马上扯着她的耳垂说:“还有肉包子!”
阮若男马上照着小狐狸的原话颤磕道:“还……还有……肉……包子……”
听她这么一说,馒头铺老板和小二同时把脑袋瓜子点的跟小鸡儿吃食似的,连声应承:“是是是是是,馒头包子您随便拿随便挑……”
“呃……我……”阮若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一句,急切地歪着头听从小狐狸的命令。
小狐狸贼精,马上把狐狸嘴塞到阮若男耳边说:“让他们把最白、最大、馅儿最多的包子都给我们包起来,记住,不要菜馅儿!”
阮若男正要按照小狐狸的“吩咐”去说,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店家能给她一个馒头来充饥,她就感激不尽三世难忘了,哪还会挑大捡肉那么挑剔呢。
于是,她低下头语气硬邦邦地道:“不用挑了,只要给我包两个馒头和两个肉包子就好!”
“是是是是是……我这就帮您包起来……”馒头铺老板感激涕零地拉着小二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走到灶台前掀起蒸笼,一层是肉包子,一层是白馒头,趁热包了七八个拿过来。
“谢谢大侠饶命之恩,小的感激不尽,这是刚出笼的肉包子和白馍馍,您趁热吃吧,不够再来拿……”馒头铺老板激动的眼泪横飞。
阮若男马上把玉牌塞进包裹背在肩上,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热馒头包子往怀里一揣,抱拳简短道:“告辞!”。说完,一个箭步跳出铺子,向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飞奔过去。
阮若男虽然对自己白吃白拿的行为鄙视到极点,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走为上策,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中邪了,一会儿邪劲儿一过,又会来掐她呢?再说了,吃他们几个馒头可咋了?他们刚刚不仅冤枉她,还差点把她捏死来着。
一人一狐一口气儿穿了三条巷子,过了四条街道,终于找了个行人较少的大树下坐了下来。
阮若男大口气喘着气儿,把挤扁了的肉包子从纸包里拿出来,递到小狐狸面前咧嘴一笑,傻傻地道:“给,你要的肉包子……”
小狐狸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脸别过一旁,傲慢地道:“这哪是狐狸吃的东西……”
“人都能吃,狐狸为什么就不能吃?给!吃……”阮若男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依然把包子放在它面前。
小狐狸干脆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小三角眼里布满了嫌弃瞟着眼前的肉包子道:“我们狐字辈儿的主子是永远不会吃这么低俗又没有营养的东西的!”
“那你们吃什么?”阮若男问。
小狐狸嘴巴巴扎巴扎道:“我们吃活鸡!,那味道,那营养,啧啧……”说着,跟看到毒药似的对肉包子直摇头。
“想吃活鸡自己抓去吧,吃的时候离我远点!”阮若男直接把肉包子拿回来,放在嘴边正准备一口咬下去,突然被人“勒令”喊停。
“慢着!”声音很近,柔中带刚,是女人的声音。
阮若男本来白拿了人家的馒头心里就虚的慌,当听到忽然有人喊,把她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到地上。
阮若男慢慢的抬起头来,样子极其狼狈地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位十七八岁、一身黑衫面容清秀的女人,愣了一会儿,迟疑着问道:“你……是谁?”
只见黑衣女子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在阮若男身上到处打量着,最后把目光聚焦到她旁边的包裹上,面无表情地问:“牌子哪来的?”
阮若男马上抓起包裹抱的紧紧的,神色惊慌吞吐道:“牌子……牌子……”磕巴着回头向小狐狸发出求助。
小狐狸马上走过来贴着她道:“就说牌子是你的……”
阮若男马上摇摇头,她最讨厌撒谎骗人了,刚刚白拿人家的包子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又要她撒谎,真是“罪加一等”,她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阮若男犹豫不决的样子,把小狐狸急得也不敢太大动作,只能抱着她的胳膊又是揪汗毛又是掐指腹,急切地提醒:“呆子,你忘了刚刚在馒头铺他们没看到牌子之前是怎么蹂|躏你的么?难道你想被这个人再掐一次么?赶紧说啊,就说牌子是你的!”
被小狐狸这么一提醒,阮若男马上支起脊梁骨故作理直气壮地道:“牌子是,是我的,怎么啦?”
黑衣女子半信半疑地瞟着她道:“是么?紫东阁的人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呢?你这身儿衣服……”
阮若男马上抢过话题道:“你是城管么?人家穿什么衣服也要向你汇报么?管的真宽……”说完,马上爬起来抱起小狐狸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黑衣女子禁不住暗自肺腑:多么麻溜儿的飞毛腿啊~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啊……
这位面容清秀的黑衣女子,正是被花容止派出来“扰乱”江湖和平的贴身护卫容颜。
容颜接到花阁主交给她那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后,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种直肠子直性子的人,让她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实在是给她出了一道大大地难题。
容颜一筹莫展地从紫风阁走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城内转悠着。逛着逛着,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和花阁主身姿一样,衣服也一样的影子。
容颜开始以为是阁主也来逛街了呢,还好奇这次她怎么没被“围追堵截”。她正要跑过去,谁知那个背影突然调回头和她迎面走来,容颜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一向爱美如命又身患重度洁癖的花阁主,是不会往自己脸上抹那么多黑道子的。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五官长相,但仔细将两个人的身形相比较,还是能看出区别的,那个人好像比花阁主长了那么一两寸。
最让容颜好奇的,是那人身上竟然穿着和花阁主一模一样的衣衫!
花阁主的每一套衣服,都是由国内顶尖儿的师傅精心设计量身定做,并一次性买断款式所有权,照理说千黛城是绝不可能出现和她的衣衫一样的款式的。
于是,容颜便悄悄尾随着阮若男,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来头,什么面目,还有她身边那只可爱的“小狗狗”,也很引人注目。
于是,容颜就那么不远不近地盯着她们,看到阮若男被人推倒,再被馒头铺老板掐脖子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要不要过去替她说句公道话,还她一个清白。
在容颜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被小二扔出去的那些衣服,还有那块象征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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