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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仙追美记(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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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小三角眼儿眨巴眨巴楚楚动人,异常惹人疼怜。
  “你?呃~你很可爱,我不否认我很喜欢你,不过是那种很单纯没有半点儿杂念的喜欢,绝对不像你与沉鱼之间的那种喜欢,这么说,你可能理解?”
  话音刚落,脑门儿上又挨了贼响亮的一巴掌,接着两个嘴角也快要被扯到耳朵根儿了。
  “焚蛋,你又来了你!我和沉鱼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儿,我不否认我现在不像开始那样讨厌那只色狗了,也不否认它有想追我的可能性。但绝不是你刚刚说的那般恶心龌龊,不管它对我有没有想法,可我对它由始至终都是朋友之间的淡水之交。我发誓我目前没有跨物种谈恋爱的想法,往后更没有。我这么费劲儿巴拉巴拉地解释给你听,你到底是能不能理解啊焚蛋!”
  “哎呀呀呀~松开啦,嘴都快被你撕大了……”小斑斑又是撕嘴,又是撒泼野蛮闹腾的她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钻心疼。
  真想把它直接扔下去,又担心会摔倒它,只好蹲□来把它轻轻放在地上,谁知那小玩意两只前爪死死抓住她的领意不肯松开,水灵灵地三角眼儿里是诡异的目光:“你这伤,听说是为那变态女挨的?”
  “嗯,你消息挺灵通嘛。”点点头,不否认,朋友之间不需要隐瞒。
  “她对你有恩?”
  凤眼儿一翻,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就算有,但与对她曾经造成的伤害比起来,简直是不足挂齿。
  “那就是你对人家有情喽?”毛茸茸的双肩微微一耸又一耷拉。
  阮若男愣了一下,皱皱眉毛没有马上回答,此地并不合适谈论此种敏感的话题。
  她走进房内把门关起来,拍拍梨木桌面儿,示意小斑斑上来坐,自己则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胳膊肘弯曲支着桌面,下巴放在手背上,一副茫然的样子。
  小斑斑先迫不及待地掀开茶碗盖,对着剩下的半碗养生茶就是一阵狂舔,体内有了充足的水分,凑去过满脸质疑:“呆子,你有心事儿?”
  阮若男点点头,神情呆滞:“我好像爱上变态女了。”
  小斑斑好像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竟然有木有样地后腿盘坐,双眼微闭,两只前爪搁在盘起的后腿上,掐起指头来了。
  “你,你在作甚么?”阮若男被那不着调儿的鬼样子搞得一双凤眼儿眨巴眨巴。
  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前爪往尖长的嘴边儿一放:“嘘……别吵,本仙儿在为你们掐掐八字儿,看你们的生辰合不合得来……”
  阮若男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掐着它的眼皮,上下来回掂着玩弄:“掐你个眼皮儿,让你再给我装神卖鬼。”
  “哎呀,别闹啦,我是认真的,趁着这会儿有点儿仙气儿,正好给你卜一卦。”小斑斑抓狂地拍开眼皮上的手。
  阮若男啼笑皆非,由它去玩儿吧,顺手从桌面的果盘儿里拿过一个苹果,放在嘴边“咔嚓”一咬,苹果真新鲜,可脆,果真四溢。
  “我说……你吃东西能不能斯文点儿,故意把水儿溅我一脸,你很开心是吧?”小斑斑用指头斗去胡子上的果汁,眼睛眯起一条缝,很隐忍。
  “哦哦哦,我不是故意的,您继续,继续……”吃相马上收敛了,斜眼儿一脸痞相:“那就趁着您的仙气儿帮我掐掐,我走武术路线有没有前途,会不会很辉煌,能不能成一历史传奇人物……”
  小斑斑收起双爪,扭身端起旁边茶碗将刚刚喝剩下的半碗底儿清茶“咕隆”一口喝了个精光,又把尖长的狐狸嘴在她衣服上蹭了两下,这才一脸正色:“你走武术路线有没有前途我没掐出来,可我掐出来你走桃花运了,而且不是一朵,也不是两朵,最少是三朵以上……”
  十朵百朵她也不关心,因为她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了,可,那又怎样?她有她的使命,她的使命是找到花仙,爱上花仙,并让花仙也深爱自己,这才是她的宿命。
  以前想起花仙,她会好奇,那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对两人相见的场景充满了各种幻想,甚至有些迫切找到花仙。可是现在,她不再好奇,不再期待,刻意避开不去想起,甚至对那一天的到来充斥着抗拒。
  “呆子,知道自己走桃花运就高兴的傻掉啦?我可告诉你,就算你疑惑有花山花海,也不许冷落我,抛弃我!”毛茸茸的爪子,直指她的脑门儿。
  阮若男也不躲闪,呆呆滞滞:“我不求花山花海,只求上天能成全我,让我能和那个人一生共勉到死去的那一天。”这几天度日如年,即是她出去办事不在府上,可对她的爱,仍是飞速猛进。
  小斑斑搓着鸡皮疙瘩连声啧啧:“那就去给变态女表白啊,肉麻兮兮,唯唯诺诺,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女人,而且是顶天立地的大女人,我巴不得她马上回来我就给她表白,可是……我与你们不一样,注定没有爱人或被人爱的资格,唉……”无奈的说着,瞟着小斑斑没好气嚷嚷着:“你不是有仙气儿吗,那你帮我算算看花仙到底在哪儿?”
  “花……仙,花……容止,喂,呆子,你说变态女会不会就是花仙呀?”小斑斑灵机一动,小三角眼儿锃亮。
  “啊?不会吧?”阮若男被她的大胆假设吓了一大跳,一时间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有什么不会的?你想想,花仙姓花,变态女也姓花,除了这个雷同,还有我觉得那变态女不是一般的凡人,她竟然能看出我是狐狸不是狗,而且还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这可是一般俗人不可能达到的水准呀!”忘了告诉她,上次被变态女强行喂食软骨散时的对话。
  “是么?可是要怎么去证明呢?你还能再掐掐么?一步到位多好啊!”有些无措,有些开心,最多的还是不确定,觉得它在瞎闹,但她宁愿相信它说的是真的。
  “不能,要想掐算的那么精确,我得修炼够整整一千年才行,要不……你把你师傅喊下来问问?她是神,我是仙,高一个等级,她肯定知道。”不知是狐狸太精,还是人太笨,阮若男就没想到这出。
  “好好好,谢谢小亲爱的贴心小启示,我现在就喊那老太婆下来。”说着,把手伸进锦囊,想要拿出七彩仙贝呼唤上仙,一摸,没有了,再一摸,还是没有。难道……丢到花容止的闺房内了?
  罢了,那就等她回来问问看吧,不过,真的很想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早点回来。如果她真的是花仙,就太好了,十分好到非常!


☆、59谁呀,钻我窗户

  透蓝的天空;悬挂着一颗巨型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也被太阳烧化了一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倾竹坐在离湖边儿不远的几棵柳树下,面前支着一个木框画架;身边的草地上,放着一个超大砚台;上面放着几支粗细不同的毛笔。
  她正埋头聚精会神的作画;画面上是一位容色绝世的大美女,手里拿着一把桃花扇;那双美眸被她画的含情含俏;仿佛会说话一般生动。只差几笔;这幅不折不扣的美人画就大功告成了。
  而坐在湖边石头上的花恋蝶;可没她如此淡定消极了;炎炎夏日,若没有东西遮挡阳光,既是离水再近,也不会凉快,反而会被水面上返起的热气蒸的更热。
  花恋蝶脸朝着花倾竹,半躺半依斜蜷在湖边儿,双腿交叠,单肘支地,另一只小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胯间。
  花恋蝶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在烈日下暴晒了将近两个时辰,早知道要这么久,她该听三师妹的话,找个阴凉地儿摆造型给她画;早知道该死的石头把胯咯的钻心疼,她就该听三师妹的话,直接斜倚在草丛里,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自讨苦吃。
  中途想过向三师妹提议换个地方,可看到她那聚精会神地摸样,舍不得去打扰,说实在话,那认真专注的神态,可真是令人着迷。
  忍一忍吧,为了不让她分心,为了让她把自己画的漂亮一些,生动一些,晒就晒,咯就咯,这么久都忍过去了,害怕继续忍么?
  可是,这该死的蜜蜂怎么一直在头顶“嗡嗡”转圈不肯走啊,姐姐身上虽然有花香,可是没有蜜给你们采啊,走啊走啊,这里没有甜头儿给你吃的。
  心里发急,也没有动弹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往上使劲翻着,水汪汪的眼珠子跟着蜜蜂来回转动着。
  诶哟,妈了个叉,它竟然不偏不正地落到姐姐眼皮儿上了,冰冰凉凉的一小坨,一点一点的,是不是想伸出屁股上的毒针出招啊,我拍死你个死东西。
  花恋蝶快一步出手,没有给蜜蜂伸出毒针的机会,小命也葬送到她的“五指山下”,血津津的只剩一层零碎的蜜蜂皮儿了。
  看着掌心一坨血淋淋的苍蝇皮,花恋蝶顿时懊恼极了,顾不上被自己那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十分内疚就地挖了个坑,把粘在掌心儿的蜜蜂皮搓了搓,放进去土坑做了简单的埋葬。虽然没有华丽丽的仪式,但也算是让它入土为安了。
  辛勤的小蜜蜂啊,姐姐我对不住你了,若有来世,你一定不要再这么烦人了,知道不?不然还是会被人错手误杀的。
  埋了小蜜蜂,她抬眼向花倾竹那边儿望去。说是在替她画相,从开始到现在都好像没看过她一眼,难道……她在冰疙瘩心里,已经扎根儿到不用看,单凭感觉都能画出来的地步了么?
  坏蛋,既然不用看都能画,干嘛还让姐姐我又是晒太阳,又是摆造型,还错手误杀了一只无辜的小生命,讨厌,胯骨都快被该死的石头咯断了,死石头,怎么会那么硬!!!
  花恋蝶垫着脚尖儿,蹑手蹑脚地走到花倾竹身后,本想看到画中的自己会眼前一亮,岂料,画面上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
  “原来你没有在画我?”花恋蝶两眼一抹黑。
  “呃……光线太强,你又不肯到阴凉地儿,不管是从角度还是光线,画出来都会很糟糕!”花倾竹稍显尴尬,说着很牵强的托辞。
  花恋蝶是干啥的,怎会被这种幼稚的借口蒙骗过去,她伸手指着画中的美女,忍住心中的愤怒质疑:“画中的美人儿,是小师妹容止吧。”
  花倾竹心虚地挪了下脚尖儿,不自然地“呵呵”着,准备把画从画架上取下来:“刚才我只是随便画画,练练基本功,我马上扔了它,开始给你画……”
  花恋蝶快一步按在画上:“别,这么好的画儿,怎么能说扔就扔呢?别忘了姐姐我还陪你妄晒了两个时辰的太阳呢,起码,也得拿回去给小师妹看看,让她也乐一乐呀。”
  “呵呵~这个就不要了,小师妹若是要求的话,改日我重新给她画一幅。二师姐,你去前面那棵柳树底下坐着,这会儿光线适中,很适合画画……”
  花恋蝶没有松开的意思,扫视着右下角的两排小字:“花香草香,墨痕留香,酒醉梦醒,泪已千行。啧啧,真酸,你喜欢小师妹多久了?”
  “师姐,别乱说,没有的事儿……”花倾竹脸红了。
  “你没胆量说是吧,好,姐姐我去替你给小师妹表白,省的你酸不溜球的还要拉我做垫背!”
  花倾竹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紧张道:“二师姐,别,别添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恋蝶一把甩开她的手:“少唬我,算我眼瘸看错了人,我恨死你了,哼!”憋着两眼泪,跌跌撞撞地跑了。
  花恋蝶生气离开以后,花倾竹拿起毛笔,本想添完那最后几笔,可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她直起身来平视着平静如镜的湖边,脑海里浮出一个稚嫩天真的小女孩儿,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天天,一年年,渐渐地,小娃娃长高了,懂事了,成熟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每天追着她玩儿石子的小娃娃了。
  十五年过去了,一切都没变,可,当初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变了,变的不再她的听话,变得冷情,孤傲,不可一世。那位小女孩儿,是十五年的花容止,是被花倾竹疼在心尖儿上,用心呵护了十五年的花容止。
  作为紫风阁的掌门人,花容止在卸任以前不能婚配,不能有子嗣。花倾竹在答应师傅愿意照顾小自己三岁的小师妹时,已在内心下了决定,她要陪着一起,不婚配,不传子嗣。
  小师妹一天天长大,既是偶尔会故意疏离她,她也一笑了之,觉得她这是在撒娇,耍脾气。在她心里,她永远是那么可爱,可亲,值得她永远去守护。
  花倾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最亲爱的“小心肝儿”过了这么多年,直到阮若男的出现。小容止变了,全世界变了,一切变化,迅速的使她丝毫没有设防的余地,无情地将她内心那一片暖暖的“小世界”,击的七零八碎,一败涂地。
  花倾竹眼圈湿润了,双唇颤抖着,心在滴血,攥在手心的笔杆儿,不知何时已断成三节,刺破了她的手,鲜血直滴。可惜,她的小容止,眼中只看到了阮若男胸口的血,却看不到她心里的血。
  早知如此,那天夜里便该一箭射死那个混蛋,为何还要留她活命,为何要用那般幼稚的方式,去试探小容止对那混蛋的心呢?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该去相信小容止相信的连自己都怀疑自己。
  花倾竹痛苦地捏紧了拳头,全然不顾被笔杆刺破的手,抡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画板上,画架七零八散掉落一地,犹如她那颗被击碎了的心脏,四分五裂。
  心里一遍遍地问:容儿,我哪里不优秀?哪里做的不好?我帮你洗澡,为你梳辫儿,教你认字,教你弹琴,教你武功,你的琴棋书画哪一项不是我手把手教你学会炼精?十五年来我不求回报默默守在你身边,可你呢,翅膀刚硬就想从我手里飞走。难道我对你十五年的恩情,还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正的穷樵夫吗?
  不!容儿,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你!我不会让你从我手中飞走!你是我的,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花倾竹对天对地起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那个混蛋将你抢走的!
  阮若男你等着,我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你!更不会让你得逞!下一次,你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混蛋,总有一天,我会亲手送你归西,哈哈,哈哈哈……
  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被一阵失心疯的狂笑,掀起了层层涟漪。湖面的上空,洋洋洒洒飘散着无数碎纸片……
  花恋蝶一路哭哭啼啼回到府上,跑到后院地窖里抱出一摊子陈酿男儿红,跌跌撞撞地去找阮若男消愁了。
  她不是兴高采烈地陪花老三吟诗作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眼睛红红的,精神疯疯癫癫,难道半路撞鬼了啊?
  阮若男一边开门请她进来,打量着她怀中的一摊子陈酿,说了句废话:“这里面……是酒吧?”
  “哐当~” 花恋蝶把酒坛子往桌面上一放,伸手“呼”一声拨开□衫摆,大刺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叉开两腿,拍着桌面:“是朋友的话,就给我多喝酒,少说话!”
  阮若男脖子一伸,凤眼儿一瞪,指着桌子上的酒坛豪气夸赞:“嚯~这泥巴做的坛子,可真经摔打,我都担心它把桌子砸坏,嘿嘿~”要是到现代,会有很高的收藏的价值。
  “废话少说,陪姐姐我喝几杯!”
  “呃……这大白天的,又不是饭点儿,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气,喝啥酒啊?”
  “姐姐我心里不爽,需要有人陪酒,一句话,你赔,是不陪?”说着,不耐烦地拍开酒坛子封口处那张尖长的狐狸嘴:“闪开,三十年的陈酿,岂能便宜你这畜生?边儿去。”
  斑斑撇撇嘴,小舌舔着被拍麻了的小鼻头儿,屁股蹭着桌面偎到阮若男面前,小声切切:“呆子,这可是上等陈酿,一般人儿喝不到,你快答应她,顺便让本仙儿也蹭她几口儿解解馋……”
  阮若男斜着眼儿,迟疑着点了点头,起身到一旁拿来两只小酒盅,放一只到花恋蝶面前:“我陪你喝!”
  还没坐下来,花恋蝶已经把面前的小酒盅一章拍碎了,使劲一吹,全是粉末。
  “你干嘛?”阮若男吃惊,吃惊她好身手,也吃惊她神经。
  花恋蝶弹掉手上的细末,拔掉坛塞扔到脑后,把整个酒坛子抱起来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浓香扑鼻的酒味,瞬间扩散整间屋子。
  “给,我们一人一口!”胸前衣衫被酒水打湿一片,把酒坛子举到阮若男面前。
  阮若男吓得直摇头,拿起小酒盅往起一举:“我,我习惯用这个喝……”把它递到偌大的酒坛子底下,笑容灿烂:“来,给我倒点儿……”
  “嘎叽~”在阮若男迅速把手缩回来之前,渺小精致的小酒盅,已被它头顶那个“庞然大物”压了粉碎。
  花恋蝶愤怒:“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跟男人似的磨磨唧唧,你见过哪个女人喝酒用那小玩意儿?丢不丢人?切~”
  “呃……要不用这个……”阮若男急中生机,拿起茶碗儿,被斑斑一爪子挠在脸上:“傻子,你是猪脑子吗?你用东西盛着喝,我还指望喝到吗?你赶紧把酒坛子接过来,学着她直接往嘴里灌,灌的时候猛一些,幅度大一些,尽量多往外面洒一些……”
  阮若男皮笑肉不笑,放下茶碗儿,接过酒坛,叉开双腿,做出一副无比豪放的江湖气势,屏住呼吸猛地往下一灌,呛住了,咳咳咳~呛的值,鬼不知神不觉地洒了一地。
  “诶哟,我说你这个猪脑子,你都洒地上了让我怎么喝啊?你以为谁都像沉鱼那样没格调,不讲究吗?气死个狐的,再喝,看着往桌面上洒,别乱洒……”假装给她拍拍脊梁不呛不呛,其实是用爪子在她脊梁上使劲戳着,拧着。
  两个时辰后,花恋蝶被人横着抬出去回房醒酒了,斑斑横在桌面上晕倒了,两只爪子还使劲把空了的酒坛子往怀里揽着。相比之下,阮若男还算是清醒,不是她酒量大,而是都洒给斑斑喝了,不过有点儿喝高了,迷迷糊糊横在床榻上,四肢伸开,嘴里噙着一块儿紫色香帕,小脸儿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眼梢儿挂着一丝春色荡漾的笑容。
  夜里亥时,花容止在外面办事回来了,洗漱完毕,想去看看阮若男的伤情,又怕夜深打扰她休息,还是明早吧,心虽如此想,两腿却不听使唤,不知何时,已经快走到阮若男房门口了。
  还没见人,只是看到那扇门儿,花容止的心瞬间暖暖的,甜甜的,多天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好似从不曾有过,一下子被某种东西塞的满满的。
  花容止拿出小海贝,正疑虑着要不要现在还给她时,突然,一个黑影以闪电般地速度,从她的窗外跳进了屋内……
  花容止眉间深深一锁,把小海贝往怀里一塞,比闪电刚更快的速度冲向前去……


☆、60暗恋师姐

  第二天上午;阮若男坐在账房的案几前一边练字,一边等通知;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回味着昨晚甜蜜的“余温”。虽然只睡了短短一个时辰,但她看起仍然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当真人逢“**”精神爽啊~
  “阮账房,阁主叫您到大厅开会……”午饭前;府上地一位女侍卫站在门口向里面喊。
  “诶~我马上来……”阮若男马上放下毛笔;将身上的深蓝长衫稍作整理,出门前;刻意把双鬓的几丝碎发往脑后拢了拢;才跟着女侍卫向大厅走去。
  两分钟后;女侍卫把她带到大厅门外;自己先进去禀报后;然后才退出来示意她可以进去了,说了几次,都不见她有任何反应,一双凤眼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上方的“养生阁”三个金黄大字……发迷了。
  “阮账房,阁主叫您进去……”女侍卫只好靠近她耳边低声提醒,一边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着好奇:“匾上……有错字儿吗?”
  阮若男马上回神道:“呃……没有没有,字体很漂亮呢……”
  女侍卫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快进去吧,其他人好像都在等您呢。”也许大家都是年轻人的缘故,府上的侍卫对她都很客气。
  “好的,辛苦你了,那我进去了啊……”灿烂的笑容带着感染力,亲切、友善、没有距离感,让人没办法不去喜欢她。
  这时,一个侍卫端着四合果盘过来了,里面有花生、瓜子、苹果、葡萄,走到门口的侍卫身边停下来,腾出一只手指着阮若男瘦高的背影问她:“那位……是新来的账房吧……”
  “是啊,怎么了?你有意见?”这口气,一听就是站在阮若男那边儿的。
  “哪有哦,我只是好奇,以咱们阁主的脾气,不是应该先把她痛扁一顿,然后派人将她送到城外八百里出的荒山野岭让她永世不得进城么?怎么会留她在府上做账房呢?”
  被问的一个略显沉思,摸着下巴表情纠结:“嗯……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阁主怎么突然转性会留一个与自己姿色不差上下的人在眼皮底下晃悠呢?奇怪……”
  “奇怪吗?”身后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而陷入深思的两个女侍卫却丝毫未觉,同时点头应道:“嗯,很奇怪……”刚说完,两个人的脑袋就被人从后面突然扳到一起“咕咚”一声,撞了个响头。
  “啊……二小姐……”两个人捂着脑袋,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花恋蝶不知所措。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饱撑的慌,干嘛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啊?”花恋蝶一手插着小蛮腰,一手在两人只见来回捣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二小姐……”其中一个连声道歉。
  却被花恋蝶啪叽一巴掌盖到脑袋上:“给我说什么对不起呀,不过……”大眼睛咕噜一转,一手攀住一个脖颈拉低,表情诡异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快说来给二姐听听,二姐便不再追究你们……”
  “这……”两个女侍卫难为情地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二小姐爱八卦,心里也不那么慌了。
  “快说,不然我现在到我小师妹那里告你们状去……”低声吓唬。
  其中一个侍卫紧张了:“别别别,二小姐息怒,小的现在就给你说……”还没开始说,便被另一个抢了过去。
  “二小姐,我们主要是在好奇阁主为什么会留一个与自己姿色相仿的人在府上做账房,而且……”另一个仿佛知道她要而且什么,马上抢了过去。
  “而且个子还比阁主高,这……不符合常理。以二姐您的聪明机智,一定猜得出其中的秘密,对吧?”充斥着愚钝的四只眼睛,希望能从花恋蝶那里得到准确信息。
  花恋蝶大眼睛一转,攀在二人脖颈上的双手又向自己跟前紧了一紧,小声神秘道:“以二姐看,她们……她们……”二人伸长了脖子,却见花恋蝶歪嘴一笑,笑容诡异:“她们是……纯洁地主仆关系,希望二位以后别瞎猜测,管住自己嘴巴的同时,也盯着其他人的嘴巴,若谁要说她们半点儿风言风语,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二姐,二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嗯?”
  两个侍卫早被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马上点头异口同声:“是,小的明白!”
  花容止这才将她们松开,小手一挥:“去吧……”两个侍卫应声急忙各分东西,端着果盘往“养生阁”去的那一个,被花恋蝶从后面扯住了衣领:“等会……”
  “呃……二姐还有什么吩咐么?”
  花恋蝶摇摇头,直接从她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在她身上蹭了蹭,放在嘴边儿“咔嚓”咬了一口,迈着八字步向台阶上走去。
  刚走上台阶,就看到阮若男站在门槛内,光是那僵硬的背影,便能感觉到她很不自在。
  花恋蝶诡异一笑,双脚同时跳进门内,一边擦着嘴角的苹果汁,一边抬手在阮若男僵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跳到她前面嘿嘿一笑,道:“咋了?站在这里跟斗地主似的,是不是她们有人欺负你?”说着,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头都没回。
  她指的地方,是一张五米长的案几,上面摆满了奢华的美味菜肴,案几两侧坐了十几个穿戴整齐的人。只是,面对一桌子好吃的,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包括花容止在内。
  阮若男浑身一颤,看着花恋蝶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没人欺负我……”这个屋子,对她来说比地府还要可怕,因为上次,在这个地方,她差点儿被马鞭活活给抽死。
  花恋蝶把剩下的半拉苹果放在嘴边儿胡乱啃了几口,把果核往门外随便一丢,拉着阮若男就往案几前走,边走边说:“既然没人欺负你,你干嘛放着空位子不坐,傻站着干什么?”说着,放着两个空位子不坐,故意绕道花倾竹后面,弯起膝盖在她背上顶了顶,毫不客气:“让让让,把屁股往边儿挪挪……”
  花倾竹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极不乐意,但还是做出一副极为绅士的样子,起身从花容止身边往一旁移了移,腾出两个位置,对她们俩伸手邀请:“两位请……”
  阮若男正要客气回谢,却被花容止强按着肩膀贴着花容止坐了下来,自己却在花倾竹身边坐下来,见酒杯里没有酒,便大声向一旁站着的侍女吆喝:“重要人物都到齐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倒酒倒酒……”
  侍女应声忙过来替大家斟酒,第一杯,毫无疑问当然是先给阁主花容止斟满,第二杯,按规矩,得为花恋蝶斟上,可偏偏在她们中间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账房女士,这让斟酒的侍女端着酒壶迟疑了,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隔着倒吧。
  花恋蝶可没那么多讲究,马上大声喝道:“愣啥呢?还不快给阮账房把酒斟满?”
  “这……”侍女很为难,想听听阁主的意思。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破了府上的规矩,被怪罪下来,她可担不起这个责。
  花容止却是若无其事地伸手挥着面前的一只小飞虫,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她表态,即便是二师姐不说话,还有三师姐花倾竹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花倾竹那厮已经在不轻不重地表着态,语气平和,让人听不出一丝不妥,她说:“对于新加入的成员,咱们理应客气款待。可是,帮有帮规,家有家法,既然阮账房已经府上的一员,那么,也应当遵守家规,不能破了规矩才是啊……”
  阮若男马上捂住面前的空酒杯,扭头对左右为难的侍女说:“是是是,二小姐说的是,我一个小小的账房怎么能破了府上的规矩。这位小姐,你就按规矩倒吧,别为难了,赶紧先替各位把酒斟满吧,这里我最小,自己倒也行……”坐在阁主身边已经够别扭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别扭的。
  花恋蝶一把将阮若男的手从酒杯上打掉:“那可不行,既然大家同坐一桌,又是一家人,干嘛要那么多讲究?不就聚个餐图个乐子么?隔着人倒酒,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新人么?论身份,在座的除了阁主我就是最大。我花老二都不介意,花老三你是叨叨个啥劲儿啊?是不是对阮账房有成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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