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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只狐狸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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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来了承乾宫,不用进来通报,直接挡在殿外。
让她在外等着!
不是愿意当狗?
那就在门口等着。
这也是邵宸当初气急了选择出气的办法。
却没想到,她竟然一连九日都不曾出现。
这几日,邵宸从最初的笃定,到后来的怀疑,到了今日,虽然并不打算简单的放过她,却没了以这种方式惩罚她的意愿了。
毕竟虽然这种方式还未惩罚,却已经在他那里没了新意。
邵宸抬眸,嗓音低沉,“让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第15章
这是花未第二次进承乾宫。
但很显然,这一次比第一次的感觉好太多了。
毕竟腿上没伤!
虽然这宫殿里似乎依旧冷的寒凉刺骨,毛骨悚然。
她想不明白,明明在承乾宫伺候的宫人这么多,为何却比凤鸾宫还要冷清,还要冰冷。
在整个宫殿内走着都似乎能感受到从脚底传来的寒气。
一个个宫人像一根根冰冷的木桩子一样,低眉顺目的站在殿内,不言不语,做事一板一眼。
哪像香兰,起初花未还以为这小姑娘性子沉闷,可待了几日后发现,若是她的小嘴念叨起来了,那可比刘嬷嬷还唠叨。
花未想着,估摸着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毕竟整日与一个冰冷的皇帝待在一起,哪怕是宫殿也是会觉得冷的。
又不像她,小太阳一个。
花未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自以为端庄的行了礼。
“参见皇上。”
福顺埋首在地的老脸露出来几分欣慰的笑容,皇后娘娘今儿这态度不错。
这样他也能少受点儿惊吓。
殊不知不曾抬头的他只听见了皇后的声音,却并没有瞧见皇后的姿态。
若是瞧见了又得提起心来。
花未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御桌前的男子,丝毫不避讳视线,也似乎并不害怕,她直视的男子是当今的皇帝。
邵宸刻意晾了她一会儿才抬眸,哪里知晓刚一抬眸便正对上一双含笑妖艳的眸子。
邵宸脸上绷住的冷意一僵,不知过了多久,状似平静的收回了眸子。
“免了。”
他虽为一国之君,却常年习武,早年还曾上战场征战。
习武之人,最为敏锐。
哪怕是一道不易察觉的视线,也能轻而易举察觉。
只是在后宫里,他知无人敢直视他,是以警惕松了许多。
哪里会晓得,她竟然会如此直勾勾的盯着他,毫不避讳。
而他竟然也没有发现。
没人知道方才抬眸时与她对视的那一眼邵宸内心的波澜。
虽然移开了目光,邵宸却依旧莫名的被她的视线看的几分心烦意乱,连手里的奏折都无法让他静下心来。
话里透露出几丝不耐,“你来干什么?”
福顺心底疑惑,皇后娘娘来做什么,皇上您不是清楚的很?
花未起身,含笑走近,眸色里清澈干净,一脸正经,“皇帝哥哥,我今日是特意来报答你呀!”
报答?
邵宸眯眼,他何时给予过她恩惠?
没有恩惠,何来报答?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花未笑着解释,“当初皇帝哥哥不吝给了我十只鸡,如今我是特意来回报皇帝哥哥当初给的那十只鸡的。”
花未说完后,便转身从香兰手里接过了食盒,走近了当初放置十只鸡紫檀半圆桌前。
从食盒里将盛在瓷碟里的烤鸡端了出来。
花未撒了不少孜然,配料也足,香味顷刻间便溢满整个殿内。
只是福顺特意吸了吸,他总觉得这鸡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花未回眸,笑看着邵宸。
邵宸从她的手上收回目光,语气冷漠,“朕不需要,你回吧。”
对于他的回应花未无半分意外,只是片刻后刻意叹了声气,在安静的殿内响了起来。
格外清晰。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邵宸抬起了眸,审视地睇着花未,知晓她此行的目地不纯,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来所谓的报恩。
便见她面容白净,狐眸真诚。
“皇帝哥哥,你可不要让我成为一个不懂回报之人啊。”
花未嘟唇,顷刻间女子的表情和周身的气息便变了,邵宸还未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便见她已经端着鸡走近御桌。
邵宸一怔,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浓的烤鸡味,明明平时十分厌恶的味道,现在闻着竟然有几分兴趣。
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她手里端着的鸡上,只一眼,邵宸便凝住了神,微微皱眉。
邵宸还未出声,花未在瞧见他的脸色后,便及时出声打翻了尴尬,表情真诚。
“皇帝哥哥,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无皮烤鸡。”
第16章
福顺一顿,无皮烤鸡?
是什么?
心里对皇后娘娘嘴里的无皮烤鸡好奇,福顺悄悄挪动了步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皇后娘娘手里端着的鸡。
瞳孔渐渐放大。
半响后,福顺才恍惚从震惊中回过了神。
这……这是一只没有皮的烤鸡。
没有皮的烤鸡是什么模样呢?
福顺的想象中应该是与有皮的鸡肉差不多。
毕竟有皮没皮也都是被烤,烤熟了哪能有多大的差别。
可皇后娘娘手里的鸡却不一样。
虽然闻着味儿是烤鸡,可一眼看去,却完全没有任何烤鸡的模样。
鸡肉黄白,上面浅浅的抹上了一层配料,看起来更像是清蒸。
福顺怀疑,这不会就是清蒸吧?
可又哪里觉得不对劲。
花未含笑,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烤鸡,随后抬眸轻声询问:“皇帝哥哥,你可愿尝尝?”
邵宸毫不犹豫的收回了视线,似乎是被恶心到了,脸色漆黑,“不愿。”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被拒绝也在福顺意料之中,这烤不像烤、蒸不像蒸的,没有皮的鸡看起来还有些恶心,哪里是皇上吃的东西。
花未一怔,像是被这话伤害到了,哭丧着脸,娇娇怯怯的道:“这可是我亲手为皇帝哥哥做的。”
说完后,似乎是为了证明的确是自己亲手做的烤鸡,花未抿了抿唇,将手里端的烤鸡递给了身后的香兰。
随后轻轻的将衣袖向上一扯,小手与手腕交接的地方,一小块微红的肌肤漏了出来。
“皇帝哥哥你瞧,我还被烫伤了。”
一小块烫伤的地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半点痕迹,若不是伸出来的小手肌肤娇嫩胜雪,估计连红都看不出来。
福顺自然也免不了好奇去瞧瞧,只看一眼便收回了眼,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副场景他似乎隐约眼熟。
这不是上次皇后娘娘向皇上告状,说是晚昭仪踩了她一脚差不多的场景么?
不过这次稍微好点儿,手上的确有块烫红。
邵宸心烦气躁,周围萦绕着一股气息,一会是烤鸡的味道,一会又是女子身上的气息。
虽然她身上的气息并不浓烈,不似胭脂水粉,也不似香囊熏香,只带着一股女子身上似乎天然的清香,却莫名的牵扯着他的思绪。
他本不欲侧眸去看,嘴里的“滚”字已到嘴边,奈何花未突然又走近了一步,小手直接搁在了他的眼底。
纤细雪白的小手映入眼帘,指节柔嫩,细腻柔滑的手指端上,被涂上了鲜红的丹寇,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交相辉映,竟然有股别样的美艳勾人。
后宫里皆知,当今皇上喜爱清雅高洁的女子。
似那种淡如水,柔似蜜,冰清玉洁,举止高雅。
是以,后宫里的嫔妃自然会跟着皇上的喜好走,平日里穿的戴的,都是极为素净的,少见艳色,更别提会在手上涂如此鲜红的丹寇。
连口脂都少见艳色。
记得曾经一后妃宫里的宫女,在为皇上奉茶时不小心被皇上看见了手上涂的丹寇,当场便见皇上沉下了脸,拂袖而去。
自那以后,那位后妃便再也没在宫里掀起任何风浪了,因为皇上再也不去了。
听说那名宫女如今还在浣衣局。
怕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惹怒了皇上,谁敢救啊?
这事花未自然不知,不过她喜欢艳色,特别是红色,越是张扬她便越是喜欢。
此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哪里知晓邵宸心里所想。
瞧见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她的手上,花未乘胜追击,娇声道:“皇帝哥哥,你吹吹。”
手又往上移了几分。
邵宸突然回神,有几分惊慌失措的移开了眼,也不知是为了掩盖什么,呵斥出声,“放肆!”
花未一顿,怎么又是放肆?
福顺颤了颤,皇后娘娘这胆儿不小啊!
半响后,花未眨了眨眼,娇俏道:“皇帝哥哥,你是在关心我吗?”
眉眼里还染上了几分惊喜,邵宸一怔,黑眸沉沉的睇着她,她是哪里来的脸觉得他方才的呵斥是在关心!
花未恍若不知,笑意扩散,“皇帝哥哥若是关心我,就把鸡吃了好吗?”
福顺:我觉得我永远也跟不上皇后娘娘的思路。
邵宸喉结微动,那句呵斥是下意识出声,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的心慌意乱。
如今缓和过来了,听到花未的话冷笑出声。
“你是从何处听出来朕是在关心你?”
花未眨了眨眼,小脸理所应当,“我也觉得内务府的工作有些失职,凤鸾宫连个烤鸡的工具都没有,害的我不小心受伤。”
邵宸:“……”
花未自顾自的继续道:“他们就是太懒散太放肆了,皇帝哥哥你瞧,因为他们的失职,我都受伤了,你可要好好惩罚他们。”
福顺:“……”
这话咋听着那么像妖妃对昏君说的话。
想到这儿,福顺猛然回神,呸呸呸,他在想什么,该死!
邵宸被她的言论气笑了,“你脸真大。”
花未笑着回敬,“哪有哪有,还是皇帝哥哥脸大。”
邵宸眉眼一沉,睇着花未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森严。
花未浑然不觉,笑嘻嘻的接了下一句话,“我就喜欢脸大的,英俊!”
英俊一词也是香兰告诉花未的,说是男子不能用美人两个字形容,得用英俊。
正好,花未活学活用了。
跟在花未身后的香兰松了口气,娘娘幸好没用美人两个字。
邵宸不知是被英俊两个字夸到了,还是被喜欢两个字冲击到了,心里的怒火竟然顷刻间便消散了。
收回了眼,面色沉静了下来,“把你的鸡拿走,有什么事就直说。”
花未一顿,委婉的笑道:“送人的鸡哪里能拿回去,这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邵宸的眼神淡淡的睨了过去。
花未迎了上去,清了清嗓子,“当然,我今日来也不全是报恩,还有另一事禀告。”
“不过鸡我是不会拿回去了,就放在皇帝哥哥这里吧。”花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真诚提议,“正好,皇帝哥哥还能当个晚膳。”
花未一边说一边暗示香兰把鸡放在紫檀半圆桌上。
香兰移步去了紫檀半圆桌,邵宸好整以暇的睇着花未的后脑勺,也不阻止她。
待香兰放好了鸡后,花未这才收回眼,正对上邵宸的视线。
黑眸幽深,里面透露的尽是花未看不懂的情绪。
看不懂就不要看懂了!
她的道行还不深,就不为难自个儿了。
花未率先收回了眼,嗓音低落了下来,缓缓道:“身为皇后,但这些年来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深感惭愧。”
福顺怔了怔,皇后娘娘这个开头不对呀!
皇后今儿来不是为了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吗?
还有,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什么东西?
自黑?
邵宸也有些意外。
眯了眯眼,落在她几分愧疚的面容上。
虽然知道她是演的,却还是被她情绪转变的速度惊到了。
不过却来了两分兴致。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游手好闲和不务正业两个词逗笑了,眉眼里多了几分笑意,配合她道:“这是实话。”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用在她身上,这话的确不假。
花未哪里不知他是在反讽,不过此时她选择了无视,继续道:“虽然我不管理后宫之事,也不曾尽到皇后的职责,可自从大病一场之后,便幡然醒悟了。身为皇后,哪能如此不负责任,所以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我也开始在宫务上费了心思。”
邵宸黑眸波澜不惊的睇着她,然后呢?
继续编!
还是说,她想要回管理后宫的权利?
想到这儿,邵宸的眸色暗了暗。
花未一边看着邵宸,一边偷偷摸摸的将露在外面的手缩回了袖子里,搁在外面可真是冷。
还自以为没人发现。
福顺眨了眨眼,皇后娘娘这缩手的速度可真是快啊!
邵宸的视线也被她缩回衣袖的手吸引了过去,明明不是雅观的举动,却意外怂的可爱。
自己都没注意,嘴角渐渐上扬的弧度。
花未浑然不知,小脸正经了起来,“可等我这几日观察下来,发现内务府的工作真是失职。”
“皇帝哥哥也瞧见了,因为他们的失职,我还受伤了。”
福顺:你说得对!
邵宸的黑眸沉沉的睇着她,花未抬眸,大义凛然的说道:“皇帝哥哥,你可要惩罚内务府的失职。”
邵宸收回了眼,状似平静的询问:“所以你今日来就是因为手受伤了,想让朕下令惩罚内务府?”
花未嗔怪一声,“哪能这么说。”
邵宸看了过去,花未走近,又将小手从衣袖里伸了出来,搁在邵宸眼底下,委委屈屈的说:“皇帝哥哥,我的手是受伤了不假,可我今日来却更是为了后宫的和谐。”
你手受伤了与后宫的和谐有什么关系?
福顺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皇后娘娘如何圆回来。
邵宸这次才真的将眼神落在她手背上一小块发红的地方,微微泛红,却更衬的小手肌肤胜雪。
手指纤细,邵宸恍然想起了上次握住这双手的触觉。
软绵绵肉乎乎的。
邵宸眸色加深,放在一侧的手微动。
手放在外面太冷了,花未在邵宸的眼底下又快速的缩了回去,自然没有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与不悦。
花未继续道:“今日只是我受伤了,日后若是其他妃嫔也想为皇帝哥哥烤鸡呢?万一也受伤了怎么办?”
“连我一个皇后宫里都没有烤鸡的工具,想来其他妃嫔宫里也是没有的,这等失职,皇帝哥哥,你可要好好罚罚。”
邵宸眯了眯眼,花未委屈里带着狡黠的眸子映入眼帘。
今日她会出此对策,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为她会直接道明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
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不按常理。
明知她的目地何在,可或许是被她的理由逗乐了,又或许是对她的想法改观了。
若是她直接来承乾宫道明关于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他或许不会搭理。
但如今,他反而多了几分兴致,愿意管了。
尽管这个理由很扯!
邵宸收回了眼,沉声道:“传内务府总管。”
福顺躬身道:“是。”
第17章
很快,福顺便派人去了内务府一趟,带来了内务府总管高良。
高良心里打鼓,七上八下的,他不知皇上突然召见是为了何事,但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承乾宫。
心里没底,一路上也心事重重。
可待进了承乾宫,竟然瞧见已经几年都不曾见过的皇后娘娘也站在殿内。
高良一怔,眼前好似破云开雾,整个人如梦初醒。
他突然便知皇上召见他来是为了何事。
这下他更没底了。
完了,皇后娘娘不会是因为内务府拒绝为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来向皇上告状了?
高良原本觉得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是小事。
比起淑妃娘娘来,的确算不了大事。
所以他愿意卖淑妃娘娘一个面子,将此事推出去。
可如今,高良却心慌不已,他哪里会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不顾淑妃的面子,公然与淑妃对抗,亲自来皇上这儿。
想到了前几日被罚的晚贵姬,高良颤颤巍巍的行了礼,跪在大殿内道:“奴才内务府高良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良俯身跪在地上,面上看似平静,内心却忐忑不安。
头顶传来了皇上低沉的嗓音,听似漫不经心,高良却胆战心惊。
“高良,你可知罪?”
高良一怔,不敢抬眸,“奴……奴才不知犯了何罪。”
下意识的逃避,高良却在说完后整个人大汗淋漓,他竟然犯了大忌。
企图在皇上面前耍心眼。
他哪里会不知皇上突然召见他来是为了何事。
皇上既然开了口,他便逃不了。
高良惶惶不安。
因为上一届内务府总管便是这么没了的。
高良猛然叩拜了下去,脑袋磕在地上,语气颤抖,“皇……皇上,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花未被高良这一波举动弄得几分茫然,咋前一秒还冷静淡定,后一秒就突然变了脸色?
福顺却是知晓为何。
既然皇上询问是否知罪,那便是皇上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由头。
高良在皇上面前下意识的逃避,只会罪加一等。
毕竟上一任内务府总管是怎么没了的,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过……
福顺怜惜的看了一眼高良,犯了事儿,做下人的为自个儿狡辩开脱也在情理之中。
可皇上既然开口便这么询问,那心就是偏在皇后娘娘那儿,就没打算由他申辩。
今日他有的受了。
正因为此,所以高良此时虽然认罪了,却比方才还要紧张。
高良不敢耽搁,颤颤巍巍道:“奴……奴才近日已经在为凤鸾宫挑选宫人了,本就是这两天的事儿,让……皇后娘娘久等了,是奴才的失职。”
福顺悄悄看了一眼花未,皇后娘娘没主动说出口的话,倒是被他自个儿说了出口。
高良心惊胆战,他虽是内务府总管,却鲜少面见皇上。承乾宫龙威凛凛,殿堂庄严。
他一惊慌便什么都说了出口。
闻言,花未挑了挑眉,这时候开口了。
“皇帝哥哥,你听,不光是凤鸾宫烤鸡工具一事,在其他方面内务府的工作也有失职。”
高良一怔,什么烤鸡的工具?
福顺在瞧见他的脸色后便低下了头,为了掩饰眼底的笑意。
他如今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一不小心自个儿全招了。
尽管原本就难逃一劫,可闹到最后竟然是自个儿把自个儿推入了火坑,估计够他回去悔一阵了。
高良还没来得及思悟,紧接着,便听皇后娘娘道:“你们内务府的工作散漫失职,今日我给皇帝哥哥烤鸡,凤鸾宫竟然连烤鸡的工具都没有,还害的我受伤了。”
高良苍白着脸,半响才意识到他或许是病急乱投医,不打成招了。
皇后娘娘或许根本就没有向皇上挑明关于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
可现在意识到也没用了。
因为下一秒,高良便听皇后娘娘懒洋洋的道:“而且,内务府可不光在此事上面失职,你方才自己也言,在为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上也有失职。”
高良一个激灵,如今算是确定了,他方才自个儿太过于惊慌失措,所以不小心全抖出来了。
高良悔不当初,颤声道:“奴才……知罪。”
如今还能不认罪吗?
花未笑意加深,侧眸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娇柔的嗓音拉长了音,“皇帝哥哥。”
这几个字就如同打在高良的心上,虽然清楚今日难逃一劫,可眼神里却也浮现了几丝茫然。
他或许一开始便走错了。
邵宸没有理会花未,也不愿在此事上继续纠缠,终于开口,“传令下去,内务府总管高良玩忽职守,玉毁椟中,扣俸禄三月,杖责二十。”
不轻不重的惩罚,花未满意极了,高良也松了口气,好在皇上没削了他的职。
————
待高良被拖出去后,花未收回了眼,今日的目地达到了,回眸缓缓行了礼,“多谢皇帝哥哥,那我也就先回宫了。”
说完,花未便转身提步。
“慢着。”
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声,花未的步子一顿。
邵宸便见她猛然回眸,笑意嫣然。
“皇帝哥哥是舍不得我走吗?”
小脸惊喜。
邵宸却黑下了脸,“谁舍不得你走!”
花未不解,“那……”
瞧见她一脸茫然,邵宸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黑眸里闪过几丝慌乱。
移开了眼,下颚紧绷,语气几分不耐,“走。”
花未笑了笑,今日她有些累了,想回宫歇息了,也不愿多待,便转身走了出去。
邵宸却在花未转身后突然抬眸,黑眸暗沉,怒意明显。
冷笑两声,果然是帮了狗!
在回宫的路上,香兰不解,“娘娘,您怎么知道高良会自个儿抖出来?”
花未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啊。”
“那……”香兰疑惑。
高良自个儿会将为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抖出来的确在花未意料之外,她本意是想借以受伤,有一个惩罚内务府的名头罢了。
算是给他们一个侧面的警告。
没想到,高良会如此不经吓,自己抖出来了。
这倒是花未没有料到的。
“那娘娘,您为何不直接告诉皇上淑妃阳奉阴违呢?”
花未的思绪拉回,侧眸深深地看了香兰一眼,随后懒洋洋的摇了摇头。
“傻香兰。”
她今日去承乾宫的目地的确是为了凤鸾宫添置宫人一事。
不过她又不傻,当人了这么多天,虽不说深,却也已经浅浅的了解了一些。
这个皇后远不如她想象中的皇后那般威武霸气。
说是窝囊也不为过。
花未之所以会过了十日才去承乾宫,也是因为有些事她需要消化消化。
正好,这几日她也清醒了不少。
在面前这个皇帝心里,她这个皇后肯定不如淑妃的地位,毕竟一个是可有可无的皇后,一个是替他管理后宫的淑妃。
孰轻孰重,花未自然分的清。
当真挑明了说,他不一定会驳了淑妃的面子。
反而,失望而归是小,若是被罚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她才会借以受伤的名头。
毕竟,她之所以受伤,也是为了给他烤鸡。
但有一点花未也没有料到,她本以为还会花些功夫,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如此配合她。
香兰嘟了嘟唇,接受了傻这个字,“不过娘娘,您怎么能确定皇上会因为您……”说到这儿,香兰看了一眼花未的小手,继续道,“受伤,而惩罚内务府呢?”
毕竟,这伤她和刘嬷嬷都没有发现。
花未的步子顿了顿,偏头思索了一会,随即侧眸看着香兰的眼睛,认真道:“或许是礼送到了皇帝的心坎儿上?”
皇帝也爱吃鸡。
看着娘娘一脸正经,香兰险些就相信了,随后认真思索一下,香兰猛然回神,喃喃道:“怎么……会。”
皇上是一只鸡就可以收买的?
花未回眸,继续往前走,嘴角的笑意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香兰才听到娘娘嗓音传了出来,似一道无声的风,忽远忽近,恍恍惚惚的传入耳里。
“或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
福顺立在殿内,安静的发呆,耳边传来皇上不停的翻阅奏折的声音。
直到一道剧烈的响声,是皇上突然合上奏折的声音。
“你死了?”
嗓音低沉,却似乎蕴藏着极大的怒火。
福顺一颤,苦着脸,小声为自己辩驳,“回皇上的话,奴才……还没死。”
福顺却担心这句话说出去后他便死了。
伴君如伴虎。
以前待在皇上身边虽然也觉得整日阴沉沉的,需得提心吊胆,却不似如今,皇上越发喜怒无常,性情不定。
福顺吊着心,等着皇上吩咐。
“没死就把鸡拿出去丢了。”
福顺这才回神,殿内全是皇后娘娘方才带来的烤鸡的味道。
殿内如此大的味道,而他竟然将这鸡忘了,怪不得皇上大怒,的确是他的失职。
闻言,福顺马不停蹄的转身去了紫檀半圆桌前,端起了鸡便往外走。
这可得快些。
在福顺走近门口,脚往外踏出一步后,身后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慢着。”
福顺又端着鸡站了回来。
邵宸睇着福顺手里的那盘鸡,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过了良久后,才沉声道:“罢了,朕一向崇尚节俭,端上来给朕尝尝。”
闻言,福顺又端着鸡去了皇上跟前。
邵宸打量着近在眼前的烤鸡。
方才她端近时,像是隔了一层屏障,他只闻到了她身上与众不同的香味,如今福顺端近,邵宸才突然从中闻出来了别的味。
目光在鸡身绕了一圈,邵宸瞳孔发暗,薄唇轻启,“找一个御厨来。”
福顺一顿,低声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真诚的眼神)我看起来像会鸽的作者咩?
看我专栏那一排排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小树!
恩,这是个认真且负责并可爱的作者,值得被爱~
第18章
御厨很快便来了承乾宫。
福顺方才便闻着味儿不对劲了,是以在皇上吩咐找御厨时便猜晓到皇上的意思。
待御厨行了礼后,福顺便道:“你瞧瞧这鸡可是烤的?”
御厨起身,战战兢兢的走近福顺身侧的紫檀半圆桌,俯身仔细瞧了瞧眼底下盘子里的烤鸡,半响后,回眸躬身道:“回皇上,这鸡是烤的。”
福顺疑惑了,“那为什么这鸡看不出来是烤的模样?而且……”福顺顿了顿,“这鸡闻着还有股糊味?”
糊味这两个字福顺刻意压低了声音,他总觉得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特别是在听到糊味这两个字的时候。
明明他都已经压低了声音。
皇上的脸色不好看,御厨也难免害怕,如今听到福顺询问,这才又侧眸看去,仔细端详,反反复复的观察。
不知过了多久,御厨猛然抬眸,躬身道:“皇上,这鸡的确是烤的,但根据奴才观察,这鸡应该是烤的时候没控制好火候,外皮烤糊了,被人扒下了皮,所以才会是此模样,还有股糊味。”
听了御厨的话,福顺心尖儿一颤,下意识看向了皇上。
乖乖,皇后娘娘,您这胆子可真大。
敢拿一只烤糊的鸡来给皇上吃。
果不其然,邵宸的脸色极其难看,黑眸里波涛汹涌。
“呵呵。”
福顺后颈发凉,完了。
御厨虽不明所以,但却能做到安静如鸡。
耳边传来皇上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昏暗的大殿内显得几分阴森,“摆驾凤鸾宫。”
————
花未一路走走停停悠悠闲闲的回了凤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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