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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只狐狸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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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觉得是造化弄人也好,还是皇上暗自推动也好,至少她和皇后谁都没赢。
娴妃双手撑着桌面,眼神死死地盯着花未,“你以为皇上审讯一个犯人为什么要唤那么多大臣来,不过是为了昭告天下,褚将军之女弑后,证据确凿,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削我爹的兵权罢了。”
“说完了?”
娴妃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
花未看了她一眼,懒懒地起身站了起来,“说完了我就走了。”
看着她转身径直走了,娴妃突然提声,“你站住。”
花未背对着她站着,娴妃不敢置信,“你难道不伤心?”
花未笑了笑,极其轻松,“我不是没死吗?”
娴妃咬紧了牙,“你不信我?”
娴妃不信她真的毫不在意,所以便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根本不信她。
“你所见的根本就不一定是真相,就比如当初那被嚼烂了舌根的厨子。”
闻言,花未步子一顿,回眸看了过去。
娴妃见她停了下来,突然笑了,“当初你中了断肠草的毒,可还记得那被嚼烂了舌根的厨子?”
“那厨子被嚼烂了舌根,根本就不是淑妃所为,是皇上。”
见她脸色微变,娴妃继续道:“你瞧,皇上不过是随随便便派人动了点手脚,便能让淑妃自乱了阵脚,误以为是柔嫔所为,有了威胁,不过第二日柔嫔便死了。”
“你怎么知道?”
花未看着她,突然感觉脚底生寒。
娴妃笑了,“你以为李旺财为何会去膳房?”
花未眯了眯眼。
“不过是因为我派他去加些剂量罢了。”
娴妃缓缓道:“淑妃只想让你绝子,所以断肠草的份量是严格控制的,只需要两月,你便绝不能有孕,可错就错在,我却想让你死。”
“所以派了李旺财去想下一剂猛药,哪知却被人发现了,李旺财给了一只金钗封口,不过好在断肠草的剂量也多了些。若不是断肠草的份量突然多了,不然你以为不过一月你便会轻易察觉出那断肠草吗?恐怕等你察觉之时,便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娴妃突然走上前来,见状,香兰挡在了花未身前,眼神冰冷。
娴妃只好停住了步子,看着花未笑道:“你不过是个棋子,是皇上手里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花未看着她,突然笑了出声,“对呀,是用来对付你的棋子。”
闻言,娴妃的笑意猛地僵住了。
花未继续道:“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无非便是想让我为此怨恨皇帝,整日悲伤度日。”
“不过你有一点算漏了。”
花未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懒。”
说完话后,花未便转身径直往外走。
见状,娴妃反应过来,突然提声道:“你等着,不出三日,皇上必定会下令收缴我爹的兵权。”
娴妃的声音在背后嘶喊。
花未顿了顿,却依旧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待花未走出去后,娴妃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猛地滑坐在地面。
她方才还有一事没有告诉她。
皇上今日如此大张旗鼓的审讯犯人,昭告天下,褚将军之女弑后,还有另一目的。
便是逼着她爹……造反!
第76章
待邵宸处理完了后,径直回了花未的帐子里。
掀开帐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邵宸皱眉,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皇后在哪?”
手也不自觉地握紧,虽然知她身边有人保护,可看见帐子里空荡荡的,邵宸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
这种控制不了的情感,让邵宸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有专门在远处守着皇后娘娘帐子的太监,闻声,战战兢兢地道:“方才有人传话,说是娴妃想要见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此时去见娴妃娘娘了。”
闻言,邵宸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转身便提步往那处走。
太监见皇上转身走了,腿一软,猛地跌倒在地。
待花未出了小木房,走了几步后,不久便见皇帝大步流星地往她这里走。
面无表情,整个人气息冰冷。
走近后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不怒自威,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没等朕回来?”
看见他眼底的紧张,花未拉过了他的手,轻声道:“娴妃要见我。”
闻言,邵宸的眉宇皱了皱,黑眸里明显带着不悦。
突然一把拉过她,按在怀里,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头埋在她的脖颈,深吸着她身上的气息,邵宸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听话,下次等朕回来。”
他的怀里又冷又硬,猛地被他抱着,花未仿佛撞上了一块石头。
不过好在这块石头渐渐暖和起来了。
闻言,花未点头,“恩。”
耳边传来了她的回应,过了会儿,邵宸才松开她,牵着她往回走。
一言不发。
什么话也都没问。
看起来极其正常。
走了不知多久,花未突然见他停了步子。
转过头来看着她,脸色难看,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又凶又狠。
“下次不许和其他人单独待在一起。”
闻言,花未偏着头看着他,水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直到他的脸色几乎快绷不住了。
花未才缓缓开口。
“皇帝哥哥是吃醋了吗?”
闻言,邵宸的脸色一僵,竟然有几分别扭,“朕……”
可说了一个字后突然止住了口,黑眸深深地看着她,嗓音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有些暗哑。
“你说什么?”
花未又抿着唇含笑道了一遍,“我说皇帝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说完话后,花未明显见他黑眸加深,有些吓人。
突然俯身弯腰靠近她,面对面,两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
花未看着他定定地直视着她,说出来的话音极其清晰,“是。”
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花未有些恍惚,想起了那日在小溪边,眼前这人也是这样,坚定而又不容置疑地说他吃醋了。
不过那时她却一门心思的以为他是喜欢娴妃。
怪不得狐妖母亲常常会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仔细想想,花未笑了,“其实皇帝哥哥是喜欢我,对吗?”
后面两个字又轻又缓,漂浮在空气中,缓缓地贯穿入耳。
对吗?
对!
只是突然听她这么说,邵宸竟然罕见地怔住了。
虽然是想让她自己感受出来,可突然被她如此简单清晰直白的道出心思,邵宸脸红了。
猛地直起了身,转身便往回走。
可走了几步后,邵宸突然又折了回来,凶巴巴地走在她身前,牵起她的手,“朕饿了,快回去。”
见他如此模样,花未有些好笑,却也依着他乖乖地走。
走了几步后,花未突然听见他询问:“累了?”
花未摇头,“不累。”
闻言,邵宸停下了步子,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累了。”
这次不是问句了。
花未眨了眨眼,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况,她真的没累。
可还没来得及询问个所以然出来,花未突然见他弯腰抱起了她。
被他抱在怀里,花未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身,回想着他方才的话,花未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恩,我累了。”
脸色也丝毫没有尴尬。
闻言,邵宸的步子却明显地顿了顿。
停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迈着。
花未仰头看着他的下颚,目光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流转,脑海里缓缓思忖,若是二哥见了他,该是又要大动干戈了。
毕竟竟然有比他还漂亮的人。
他的面容像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连狐狸精都比不过。
目光渐渐地往下移动,在他的喉结处停了下来,花未的眼神有些迷离。
邵宸突然听她道:“我娘曾经告诉过我很多勾引男人的法子,可却没有告诉我如果被男人勾引了该怎么办。”
话音过耳,邵宸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见她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声道:“皇帝哥哥,你低头。”
邵宸顺势低头,突然感受喉结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咬,轻轻地,软软的,仿佛有一股电流传入大脑,邵宸猛地停住了步子。
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像是带着丝丝魅惑,能牢牢的蛊惑人心,“被男人勾引了,就喜欢他。”
花未从来都知道人不好活。
所以她活了几百年的狐狸精,都不曾想修炼成人。
她向来懒。
人心复杂,这是狐妖母亲从小便常常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所以她更是从来都知道,皇帝更不好当,也不易懂。
娴妃或许说的是实话,不过花未却不会在意,一国皇帝,做任何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哪怕她是一枚棋子,却也是一枚他愿意舍命相救的棋子。
花未想,这副身子给她最好的东西便是一颗人心。
所以她能亲身感受真情。
暖阳当空,林子里突然传出来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学了什么勾引男人的法子?”
“你还勾引过谁?”
听他询问,花未突然反应过来了之前说的话,眨了眨眼,有些怂了,“……没。”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
邵宸黑着脸,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突然后悔之前没有询问她的过往了。
不过如今询问了,邵宸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只好狠狠地睇着她,沉着音道:“你若是敢勾引谁,朕杀了他。”
好吓人哦。
花未乖乖地看着他,半响后才慢吞吞地憋出来了一句话,“皇帝哥哥,我从小到大,只来得及勾引过你。”
所以,你要杀死自己吗?
闻言,邵宸的步子一顿,脸色突然转晴,嘴角止不住上扬,“恩,乖。”
花未一愣,说好的下令杀死自己呢?
一路上邵宸的心情都极好,可在快回了帐子里的时候,花未却突然见他停下了步子,垂眸看着她,黑眸里多了几分怪异。
花未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邵宸却是在想,什么叫只来得及勾引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花未清晰地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吓得花未赶紧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见她缩了回去,邵宸抬起了头,脸色又冷又沉。
突然冷笑了两声,这笑声吓得花未又颤了颤。
不止花未,连周围的宫人们也都自发的后退了几步。
直到皇上走了进去,宫人们才松了口气,各自干各自的事儿。
————
在花未回宫的第五日,刘嬷嬷带回来了消息。
“娘娘,褚将军造反了。”
闻言,花未笔尖一顿,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让原本在宣纸上画的鸡身上有了一滴浓墨。
花未低声回应,“恩,我知道了。”
听见皇后娘娘应声,刘嬷嬷继续道:“不过还没入京,便被豫北侯抓住了,听说被关在天牢。”
花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娘娘点头,刘嬷嬷退了出去。
此消息不过一夜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只不过刘嬷嬷却有些怪异。
总觉得褚将军这造反的太突然了。
虽然连她区区后宫的嬷嬷,都知褚将军有谋逆之心。
不过刘嬷嬷却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褚将军造反的太突然,而被抓的又太简单了。
就好像……是一直在等着他造反。
不知想到了什么,刘嬷嬷颤了颤,脸色微白。
花未继续在宣纸上画着鸡,其实她觉得只要不写字,执笔画画也挺好玩的。
特别是画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虽然有些不像。
过了一会儿,花未收了笔,垂眸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没一会儿,便有些挫败。
花未抿了抿唇,“香兰,你去拿只鸡来,我照着画。”
她就不信还画不出来了。
“是。”
香兰转身退了出去。
等着香兰去膳房拿鸡这期间,花未有些无聊,脑子里才开始思索着刘嬷嬷方才带回来的消息。
突然想起了那日娴妃最后说的话。
也不知阎王爷爷会不会告诉她,皇帝没有下令收缴她爹的兵权。
花未笑了笑,其实皇帝的目的或许根本就不在于收缴兵权。
至于皇帝的目的是什么……
与她何干?
花未想着刘嬷嬷说的褚将军被关在天牢了。
又垂眸看着自个儿画的四不像,花未突然执笔给鸡身上画了一支羽毛。
一边画一边想,人啊,总是喜欢瞎想,没事给自己找事。
怪不得人总说傻人有傻福。
这可不是,傻子可不会多想。
有吃有喝,花未觉得人懒一点儿也没关系。
前朝的事与她无关,她画好鸡就行了。
这次花未又落了笔,素手拿起宣纸,举在半空中,花未细细地观察了一番。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怎么这鸡看着像猪。
难不成是因为太肥了?
可她就是喜欢肥鸡呀!
花未还没思索个所以然出来,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以为是香兰回来了,花未没有回头,而是举着那张画,偏着头东看看细瞧瞧,最后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停了下来,花未才道:“香兰,你说这画像什么呀?”
怎么看都像猪。
可是猪有四只脚,鸡只有两只脚,这一点就能区分了。
所以到底像什么呢?
很久不曾听到回应,花未刚想回眸瞧瞧,却突然感觉有一股温热包裹着自己。
腰上有一双大手从后往前环住,牢牢地困着她,脸颊感受到了他的呼吸。
“像猪。”
嗓音在耳畔响起。
闻言,花未拿着宣纸的手颤了颤。
回眸看着他,蹙着眉道:“这哪里像猪了?”
虽然花未自己也觉得像猪,可自己画的东西自己能嫌弃它丑,别人却不能。
花未辩解,“皇帝哥哥你仔细看看,它只有两只脚,可猪有四只脚。”
听她所言,邵宸果真侧眸仔细看了去,半响后道:“那你为何画个猪尾?”
花未闻言一怔,紧接着脸色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愤。
“猪有三条尾巴吗?这是鸡尾!公鸡尾!”
闻言,邵宸突然沉下了脸,“为何要画公鸡?”
因为他的不识货,花未此时不想理他,没好气的道:“与你无关。”
说完后便想将自己的画收起来。
好歹也是她的第一幅画,意义非凡。
可在花未正打算将画收起来时,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画不见了。
回眸看去,却发现画已经在他的手里了。
邵宸皱着眉睇着宣纸上的那只“鸡”,定定地看了一会,随后抬眸,“为何要画公鸡?”
眼底的嫌弃呼之欲出。
见状,花未就仿佛自己被嫌弃了一般,非常不高兴。
“我喜欢。”
“朕不喜欢。”
你不喜欢与我何干?
花未作势便要去抢。
邵宸却突然举高了画,花未怎么够都还差那么一截儿。
抢了一会儿,花未在发现他是真的不打算将画还给她了之后,便不抢了,气鼓鼓地转身,想去找个地方平静一下。
却突然发现被他禁锢住了。
腰上有一双手,宛如钢铁,牢牢地禁锢着她。
花未怎么扳都扳不开。
邵宸靠近她,知晓她生气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朕不喜欢这副画。”
花未抿唇,语气不善,“你是不喜欢这幅画吗?你是不喜欢公鸡。”
闻言,邵宸竟然没有任何反驳,还低声回应,“恩。”
花未:“……”
站在门口的香兰不知此时该不该进去。
耳边传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激烈的争执。
是关于公鸡的。
随后香兰垂眸看了眼手里提的笼子,笼子里正是只公鸡。
想了想,香兰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打算去膳房换只母鸡来。
第77章
香兰这次学聪明了,去膳房拿的这只鸡不光是一只母鸡,还是一只小鸡仔。
小鸡仔黄黄的,小小的,通身的鸡毛绒绒的,软软的。
关在笼子里不叫也不动,一双灵动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四周,像是在打探着周身迅速变化的环境。
极乖。
香兰边走边想,这次总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待香兰回了凤鸾宫,却发现皇上被皇后娘娘关在门外了。
香兰的步子越来越慢,警惕地打量此时的气氛。
耳边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极低极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开门。”
紧闭的房门里没人应声。
没过多久,香兰清晰地听见皇上叹了声气,语气也温和了下来。
“朕……”
道了一个字,邵宸顿了顿,突然改了口,“方才是朕看错了,这是鸡,不是猪。”
房门内依旧没人应声。
于是,邵宸沉着脸极其不愿的又说了一句,“下次朕不拦着你画公鸡了。”
闻言,香兰很理智的没有走近。
而是站在一侧。
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在路上都极其安静的小鸡,突然叫了起来。
虽然是极小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可却恍若一道惊雷,直击脑海。
香兰一怔,完了。
因为皇上听见了,并且还回眸看了过来。
香兰埋着头,躬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
邵宸敲着房门的手放了下来,目光却直击笼子里的那只藏在角落里的小鸡,小鸡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又叫了几声。
吓得香兰脸色苍白。
动也不敢动。
头顶着皇上凌厉的目光,香兰拿着鸡笼子的手紧了紧。
时间缓缓过去。
好在皇上似乎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香兰松了口气。
“恭送皇上。”
见皇上走了出去,香兰正打算提着小鸡仔进宫,福顺却突然折了回来,一张大脸笑得如花。
“香兰姑娘,皇上让奴才回来带走这只鸡。”
香兰怔了怔,看着福顺笑得毫无破绽的脸,抿了抿唇,只好不情不愿地将笼子递给了他。
心里暗道,皇上方才不是还说不拦着皇后娘娘画公鸡了吗?
何况,这还不是只公鸡,只不过是只小母鸡崽子罢了。
福顺含笑接过,转身走了。
小太监跟在福顺身后,忍不住询问:“福顺公公,这鸡真的带回承乾宫吗?”
福顺停下了步子,就着那个笼子打在了小太监身上,横眉冷对,“拿着。”
小太监愣愣地接过。
福顺道:“拿走。”
闻言,小太监有几分茫然,福顺恨铁不成钢,继续道了一句,“从哪里拿来的就拿回哪里去。”
哦哦,小太监这回听懂了。
忙转身走了。
福顺摇了摇头,看着小太监步履匆匆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声气,其实他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只小鸡仔,因为皇上方才就交代了几个字。
——把它处理了。
处理,这么小的鸡怎么处理?
所以福顺只好吩咐小太监又将小鸡仔送了回去。
香兰空手回了宫,本来还想着该如何向皇后娘娘解释鸡不见了的问题,结果却发现皇后娘娘似乎被气着了,画也不画了,自然也没有想起来她是去膳房拿鸡的事情。
接下来几日,后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在皇后娘娘那里吃了几次闭门羹。
凤鸾宫的人也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似乎冷战了。
不对,只是她们娘娘单方面的冷战。
皇上却依旧一如既往。
每日都雷打不动的来凤鸾宫。
虽然每次来了都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比如此时。
皇后娘娘正躺在贵妃椅上吃着橘子,看见皇上走了进来,竟然翻了个身,将脸转了过去。
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情绪传达的只有那么明显了。
殿内的宫人不由得替皇后娘娘捏了一把汗。
从没有听说有哪个后妃敢如此对待皇上。
不过皇上却好似没有瞧见一般,脸上的笑意不减。
见她又是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邵宸挑了挑眉,心底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依旧提步走了进去,淡淡地看了殿内的宫人们一眼。
看见皇上的眼神,香兰和其他宫人都自觉地退了出去。
邵宸接过了香兰方才的活儿。
继续给她剥橘子。
看见唇边有了橘子,花未下意识张嘴吃了,可待吃了后便察觉出不对劲了,花未回眸看去,果然见香兰不见了。
看见是他,花未又收回了眼。
冷冷淡淡的模样,成功的气到了邵宸。
放下橘子,邵宸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
将她抱在怀里,放在腿上,邵宸埋首在她脖颈,牢牢地困住她,靠近她耳边沉声道:“让朕抱会。”
花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这几日都是如此,她不理他,他来了凤鸾宫后便一直抱着她,久而久之,花未竟然习惯了。
反正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果然不出一柱香,花未便睡着了。
见她睡着了,邵宸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的气也烟消云散。
趁着她睡着了,邵宸低首亲了亲她,从她的额到下巴,每一处都细细吻过,最后在她的唇边流连忘返,直到感觉体内的火快压不下去了,邵宸才猛地止住了动作,起身抱起她走去了床边。
果然还是睡着了的她最乖。
邵宸垂眸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路上,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前几日西域是不是进贡了一批黄金鱼?”
福顺垂眸道:“是,都养在金池里。”
黄金鱼是西域的特产,一种通身宛若黄金的鱼,物种稀少,味道鲜美,是鱼之绝品。
这是西域特别养殖的鱼类,是专门上贡给□□皇帝食用的。
可哪怕是特别养殖,每年西域也仅仅只能进贡上百条余条罢了。
极其珍贵。
可皇上不重口欲,特别是鱼类,所以这些年西域进贡的黄金鱼都养在金池。
极少猎杀。
闻言,邵宸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明日午膳吩咐膳房做半条给皇后送去。”
福顺有些疑惑,担心自个儿听错了,又询问了一遍,“皇上,只做半条?”
“恩。”
见皇上回复的毫不犹豫,福顺也只好点头。
皇上的心思谁懂。
第二日,在花未用午膳时,果然发现了桌面上有半条鱼。
花未也有些纳闷地戳了戳盘中的那半条鱼,有些不解,“这鱼怎么只有半边?”
刘嬷嬷是老人了,只看了一眼便知,“娘娘,这是西域进贡的黄金鱼,极其珍贵。”
因为太珍贵了,所以一顿只吃半条吗?
花未被刘嬷嬷的解释弄懵了。
不过眼神却看向了盘子里的那半边鱼。
黄金鱼啊!
听起来就好吃。
香兰夹了一块鱼肉,花未一口吃下,竟然发现连刺都没有。
味道果真极好。
鲜美极了。
能感觉出来膳房师傅在烧这道鱼时不曾怎么放过调味,可入口却宛如人间仙品。
花未还不曾吃过如此鲜美的鱼,味道竟然比鸡还好吃。
鱼本来也不大,半条就更少了。
花未没吃几口就没了。
有些意犹未尽。
“香兰,你去膳房问问,另外半条鱼呢?”
看着娘娘意犹未尽的模样,香兰点了点头,用极快的速度去了膳房。
花未没等多久香兰就回来了,亮了眸色,“怎么样?”
香兰抿了抿唇,“娘娘,膳房师傅说另外半条鱼在皇上那里。”
闻言,花未一愣,蹙了蹙眉。
“真小气。”
香兰回想着膳房师傅最后说的话,有些像是刻意提出来的。
想了想道:“娘娘,膳房师傅说,皇上今儿午膳是全鱼宴。”
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花未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他给她半条,结果自己是全鱼宴。
花未抿唇,明显不高兴了。
当即便起身道:“走,去承乾宫。”
听闻娘娘要去承乾宫,香兰似乎并不意外。
忙跟了上去。
承乾宫外的小太监见着皇后娘娘在用午膳的时候来了,小脸笑得灿烂,宛如冬日里开的一朵鲜花。
“娘娘,您来了。”
花未有些怪异地瞧了瞧他的笑容,她来承乾宫,他为何如此高兴?
似乎察觉出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小太监忙收了笑容,躬身道:“皇后娘娘请进,皇上正用午膳呢。”
听见正用午膳几个字,花未的步子更大了些。
担心去晚了就没了。
看见皇后娘娘走了进去,方才说话的小太监松了口气,皇后娘娘来了,那他们提心吊胆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而另外一个守门小太监此时走了另一条道,赶在皇后娘娘到正殿之前将消息告知了皇上。
花未去的时候,皇帝果真在用午膳。
因为方才吃过那半条鱼,所以花未对那鱼的味道非常熟悉,脚还未踏进,便嗅着空气中漂浮的味道了。
花未步子一顿,鼻子深吸了吸,忙走了进去。
一眼便瞧见坐在紫檀半圆桌旁用膳的皇帝。
而他身前那一桌的鱼格外显眼。
花未走了过去。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面。
似乎才察觉有人进来,邵宸慢悠悠地抬了半个眼皮,见到来人后,放下了金筷。
“皇后怎么来了?”
听见皇上极其自然的询问,福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仿佛有一头狼,放了几根胡萝卜在笼子里,随后就在一旁等着小白兔乖乖跳进去。
而那头狼,全程极其悠闲,不慌不忙,似乎笃定小白兔会跳进笼子,所以哪怕他已经站在笼子边缘了,那只小白兔还是跳了进去。
听见他的声音,花未下意识想起来他那日的恶行,本能的拉下了脸。
可在浓郁的鱼香味的包裹下,花未又缓缓扬起了笑容,“来陪皇帝哥哥用膳。”
几日不曾听见皇帝哥哥这四个字了,邵宸炸一听竟然有些恍惚。
“陪谁?”
“皇帝哥哥啊。”
花未笑得极其乖巧。
闻言,邵宸淡淡道:“过来。”
在食物的驱使下,花未果真乖乖地走了过去。
看见皇后娘娘走了过去,福顺便悄悄招呼着殿内的宫人们退了出去。
关门前,福顺又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眼前的皇后娘娘赫然变成了一只小白兔,此时正乖乖地往笼子里跳。
福顺咽了咽口水,关上了殿门。
待花未刚一走近,突然感觉腰身被人勾住了,一阵天旋地转,便已经在他怀里了。
邵宸抱着她,靠近她耳边,再询问了一遍,“陪谁?”
“皇帝哥哥。”
“再唤一声。”
“皇帝哥哥。”
果真极乖,如果她的眼神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桌面。
见状,邵宸方才好不容易满足的心又不平了。
他竟然还不如桌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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