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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劫:嫡女修仙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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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棠君分了一下神,侧了一下身,这才发现胸前一凉。
    西楼君的那朵牡丹其实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来自西楼君的土系真气凝结成的地刺。玉棠君若不是听到苏行云出口提醒,恐怕早就被那根粗长的地刺把玉府仙心都戳穿了,饶是如此,这根地刺依旧是贯穿了他的右胸。他冲着苏行云安慰似的笑笑,浑身的血液泼洒了卿微君和苏行云她们一脸。
    “师兄,玉棠师兄,你别吓我啊。。。”西楼君把地刺拔出来,玉棠君从半空中跌落,苏行云想要去接自己的师父,却被卿微君抢先一步接住,苏行云还未来得及收回手去,便被卿微君一把推了出去,“滚开,别碍事。”
    苏行云眼神一暗,又顾不得卿微君的火气,上前去拉着玉棠君的手。
    卿微君急急忙忙的翻着自己纳物戒的各种灵药和疗伤仙露,匆匆忙忙的把玉棠君胸前的那个洞的血止住了,他眼眶通红,显然已是怒极了,“看好玉棠师兄。”
    把玉棠君交给苏行云照顾,他微微一颔首,“抱歉,师侄。师兄受伤我急切了一些。”
    苏行云来不及点头,卿微君就已经冲上半空中,“第五沉嘉,偷袭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披头散发,脸上表情显然是怒极了。
    而后他利用风系真气的灵活性和西楼君缠斗,可是玉棠君已然落败,他和玉棠君修为相差不远,又因为常年沉溺于琴棋书画,误了修炼,也敌不过西楼君几招,交手不过半刻,被西楼君一掌击飞,滚出战圈,连连吐血。
    “师叔。”苏行云把玉棠君交给谢红蔷抱着,从战圈的边缘上拖回来卿微君,先灌了慢慢一瓶疗伤的灵药,把他放在身后,“云龙吟”咣当出鞘,斜斜的指着西楼君。
    西楼君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谢红蔷扶着玉棠君的手,随即微微一笑,向着苏行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还有谁?”
    “还有我。”谢红蔷将玉棠君放在苏行云的榻上,樱红色长刀出鞘,杀意升腾而起。她向前三步,长刀在手,一往无前的向西楼君左肩劈去。
    女子墨色长发,白色中衣,面容艳丽无匹,神色冷凝,手中樱红色长刀上面缠绕着雷系真气,噼里啪啦的电光连闪。
    西楼君一时窒住。
    “宗主,为何还不出手?”苏行云一个没拉住,谢红蔷也进了战圈,她还受着伤啊!更何况修为差了那么多。苏行云抬头瞪了一眼自始至终没有出手的宸星君,咬着牙也想加入战圈,却被宸星君轻飘飘一掌拍了出去,刚好落在卿微君身侧。
    “废物,别碍手碍脚的。”宸星君面容妩媚,桃花眼深情款款,他一掌拍飞了自家师侄,说出的话却如冰碴子一般刮在苏行云脸上——众人之中,确实是她修为最低。
    望了一眼萎靡不振的卿微君和面如金纸的玉棠君,苏行云咬着牙决定,回到明华宗她就闭死关,不到金丹后期绝不出去游历。
    却听到卿微君蠕动嘴唇,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莫怪宸星师兄,他虽然是金灵根,修炼的却是刺客道。”
    刺客道。苏行云目瞪口呆,也难怪宸星君一直冷淡的看着两个师弟缠斗西楼君,自己却游离在战圈外面,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刺客道极少有修真者修炼,因为修炼者必须摒弃七情六欲,这一道讲究快,准,狠,还有就是稳,稳的意思就是万全的思量,不失误的必杀,刺客必须混进敌人防备森严的地方去行刺,但一旦动手,那一定是万无一失的情况。而且大部分刺客都是进入战场之后,再也回不来。因此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哪怕同伴都已经死绝了,宸星君也绝对不会出手。
    这与他和玉棠君和卿微君的同门感情没有关系,刺客的心中只有目标和成败,一旦入了战圈,没有其他因素能够干扰到他。
    苏行云瞬间明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刺客的信条,因此哪怕玉棠君和卿微君都身死,宸星君没有八成把握也绝对不会出手。
    拥有深情款款的一双桃花眼的宸星君,内心竟然如此孤寂狠绝?苏行云想起他那张似多情实则无情的面容和那一点妩媚的红痣,再次感觉到了人不可貌相这五个字的含义。
    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其实这样也好,苏行云望了一眼战圈内的西楼君和谢红蔷,神色寂寂。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到底是,无情不似多情苦。苏行云叹气。
    此时,西楼君和谢红蔷正已经缠斗到了关键,谢红蔷原本强行催动射日弓便是受伤不轻,她催动着受了伤的经脉驾驭长刀,自然是伤上加伤,被反噬的不轻,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将白色中衣都染红了前襟,一边狠绝的挥舞着刀——哪怕刀光沾染不了西楼君的一片衣角。
    “谢残,这又是何必呢?”西楼君略带痛惜的看着谢红蔷的衣襟染满了红色,手下处处留情。
    正在这时,西楼君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风掠过,乌金光芒一闪,庚金灵气凝结成一道线,宸星君终于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出手了。
    一击必杀,方为刺客。
 二十二,自爆
    宸星君并未用金系真气直接攻击西楼君,反而借着庚金真气封死了西楼君的位置。
    他手里不知何时拿出来一柄通体乌黑,甚至有些黑到隐隐约约吸收光芒的匕首,堪堪刺穿西楼君的背心处。
    西楼君避无可避,只得硬挨了宸星君那么一下。
    他低了头,看着自己胸前冒出来的一截匕首尖,微微的冲着谢红蔷笑了一下。
    谢红蔷见他受伤,先是一愣,手中刀光仍然未停,斜斜劈中西楼君左肩,直接将其劈的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苏行云从小生活过的闺房南墙被西楼君撞塌,一片烟尘顿时升腾而起。
    苏行云呆愣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宸星君虚浮在半空之中,妩媚的桃花眼里一片肃杀,“西楼君,你是渡劫初期又如何,本座也是渡劫初期。”
    “哦,可惜,你刺客道修炼久了,早就失去了一往无前的正面对敌之心。刺客道再犀利,杀伤力再大,也不过是外道。这辈子,你也就只能止步于渡劫初期了。啧啧啧,真是可惜了你的好资质。”烟尘废墟之中,西楼君捂着胸口,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遥遥的与宸星君对视一眼,含笑叹息了一声,“外道,终究是外道。”
    “杀你足以。”宸星君被如此嘲讽,心中不快,他面容妖孽,骨子里却是绝情至极,一招一式极为凌厉,宛如西来佛教之中的嗜血修罗,吐出来的话让周围几人皆是打了个寒噤。他不惜拿着玉棠君和卿微君来做试探,便已经立下了杀西楼君的心,这一点,西楼君和正道门派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早就对自己老对手的这次试探心知肚明。
    西楼君叹了口气,手指在眼睛上一抹,依旧是平平无奇的容貌,眼睛却立刻由黑色变成了紫水晶样晶莹剔透的紫色,这是高级魔族的标志性长相之一,第五露华也同样拥有。谢红蔷呆呆的看着西楼君的眼睛半天,内心又气又恨,心道他果然是骗了自己的,他果然和那个该死的第五露华是一道的。眼眶一红,干脆扔下刀和苏行云一起照顾玉棠君和卿微君去了——西楼君和宸星君这种修为这种级别的战圈,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参与的比较好。方才要不是西楼君手下留情,她早就殒命在他掌下了。念及此处,谢红蔷心里又是一酸,暗道,死在他掌下也好,自己反正是个没人疼的,父母去的也早,本以为和好友结伴游历遇到的是儒雅君子,没想到他却骗了自己。
    西楼君心念一动,避开了一道乌光,腰间却又添了一道血口子。
    “有毒?”西楼君伸手一摸,腰间血肉翻卷,手心里污血滴落,道袍的一角被血浸润,变成了一种奇异的褐色。
    “。。。。。自然,”宸星君威势不减,匕首在他的操控下乌光道道,一掠而过,速度却是极快,角度又刁钻毒辣,一招一式都是杀机,明明是庚金灵根的修士,速度却要比起主修风系的卿微君还要快上几分。
    “是“天罗步法””,卿微君运功半天,辅以疗伤仙药,才勉勉强强把胸腹之间的痛感消下去几分,刚刚他被西楼君一脚踹在下腹,淤血凝结在白皙皮肤之上,格外触目惊心,苏行云给他擦了两次药,卿微君又自己上了一次药,才舒服许多。他看着苏行云凝视战圈,随口解释了一下宸星君的刺客道,然后低声呵斥了一下苏行云:“行云,莫要看了,同我合力救治玉棠师兄。”
    苏行云收回目光,低下头专心辅助卿微君救治玉棠君,一时间,关注战圈的人,只剩下了心里又气又苦的谢红蔷。她脸上略带冷漠,心里却是各种惊涛骇浪。
    那边西楼君连战两人,虽无受伤,但也是灵力耗损的下场,宸星君本来和西楼君修为相去不远,如此一来,西楼君便是有种种大神通,也难以全部施展开来,他灵力耗损厉害,脸色苍白,鬓角滴汗,被宸星君死死的压制在下方。
    呵。如此一来,反而激发了西楼君的凶性。他心中冷笑,嘴唇蠕动,念了几句魔族文字,打算以自身元神受损施法瞬移,刚刚开口念了没两句,一道身影意外的出现在战场上,和宸星君对了一掌,后退几步到西楼君旁边站定。
    这人黑袍罩身,紫眸长发,不是第五使徒是谁?
    “小五?”西楼君一愣,旋即明了,第五使徒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才会如此折返,“你怎么…。”
    正在西楼君分神询问第五使徒之时,宸星君却冷笑一声,脱离了战圈,来到了谢红蔷身边,冲她伸出手来,“射日弓。”
    谢红蔷还未来得及搭话,宸星君一招手,射日弓便强行被一股大力拽破谢红蔷绶带,落入了宸星君手里。
    碧玉样的弓身拉开,弦上自动凝结了一只半透明的水晶一样的箭,流光一瞬,便向着西楼君后心飞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第五使徒猛的一掌把西楼君推开,“魔尊走啊。”
    西楼君瞪大眼睛,那支箭射穿了第五使徒的护体灵气,正正的插在她的小腹之上,将修真之人最本源的丹田击的粉碎。
    丹田玉府皆碎,第五使徒已然是身受重伤。
    “小五?!”西楼君又惊又怒,正欲扶起第五使徒,第五使徒却勉强提起力气,又是一掌,远远的把他推开。
    略带凄厉的女声中,含着第五使徒的微微骐骥:“魔尊,快走!不要回头!”
    她拼尽最后力气,自爆了元神。
    修士自爆何等威力,宸星君护住谢红蔷,卿微君伸手护住玉棠君,唯独苏行云却无人顾忌,当场被自爆余波抛出去很远,口吐鲜血。
    西楼君还来不及抓住第五使徒的衣带,自爆的冲击波已然是席卷而来。
    于是他再不犹豫,深深地看了一眼第五使徒,似是要将第五使徒的身影刻印在心里,天魔血遁**开启,转瞬之间潜逃出了百里,再没有回头。
    而苏府这边的正道中人,则远远没有西楼君那么幸运了。
    谢红蔷还好,宸星君虽然修的是刺客道,但最后还是拿出了正道宗门宗主的气度,死死的护住了她,自己却擦伤了脸,眉骨上一道红痕宛然,给他又添了几分妖媚,卿微君“哎呦”一声,好不容易护住玉棠君,却被自爆余波冲击的倒退几步,一头撞上了苏行云闺房的博古架,当场一块淤青在额头上。
    而最最倒霉的则是苏行云。。。。她从小生活的闺房直接在这场自爆余波之中被撞烂了两堵墙,她本人也被径直抛飞,被甩进了花圃之中,砸坏了无数木樨花。
    “行云!”谢红蔷眼睁睁的看着苏行云倒飞而出,惊呼一声,推开宸星君,顾不上射日弓,忙扶起正在大口吐血的苏行云,慌慌张张的给她嘴里塞疗伤丹药。
    “咳咳…”苏行云本来就被摔断了两根肋骨,被谢红蔷马马虎虎的扶起来,当场断骨扎进肺部,嘴角淌出粉红色的血沫子,她从未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红蔷,别碰我。。。。肋骨断了。。。。”
    “师侄别动。”卿微君也反应过来,一溜烟跑出已经是废墟的香闺,伸出手指搭在苏行云腕上,查探苏行云的伤势,抹了一下苏行云嘴角边的血沫子,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红蔷你用真气包裹住断骨,我来给行云师侄正骨。”
    正完了骨,卿微君吩咐谢红蔷看住苏行云,不要随意移动,然后从纳物戒里找了找,找出一张类似于拔步床的东西,好歹把苏行云用风系真气裹起,放在了上面。随机他又冲进废墟,“宸星师兄,你可曾受了伤?我这里有疗伤仙露。”
    宸星君嘴角挂着一丝血线,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如同春日江水,波光潋滟,“无妨。”
    卿微君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笑容闪了一下,看来是和宸星君感情也不错,又瞬间垮下去了,“玉棠师兄。。。。。。”
    “放心,他没有性命之危。”宸星君抬起手来放下袖子,由于过度使用了庚金灵力,他胳膊上青筋暴起,格外狰狞,他笑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卿微君的脑袋,“去照顾玉棠师兄吧。”
    “嗯!”卿微君是三人之中受伤最轻的,闻言点了点头,冲进去照顾玉棠君了。
    宸星君则眼神晦涩不明的望着天际,东方一抹鱼肚白出现,随即则是深深浅浅的红,很快,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太阳便悄悄的探出了半张脸,宛如一个羞涩娇俏的少女。
    天亮了。宸星君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玉棠君,受伤颇重的苏行云,脸带茫然的谢红蔷,忙忙碌碌的卿微君,伸出手背,轻轻把嘴角那一丝血线擦去。
    这次伏杀,终究还是失败了。
    西楼君跑掉了,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二十三,突破
    半月后,明华宗,缥缈峰。
    卿微君接到来自主峰朔月峰的宗主宸星君的一道神念,冲着还在打坐的苏行云笑道:“宸星君来了信息,玉棠君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苏行云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然后继续闭眼,丹田中金丹不停旋转,大量冰系真气洗刷着她的筋骨,在经脉中掠过,断骨早已经愈合完毕,剩下的暗伤也被她一一拔除。
    卿微君本以为苏行云会趁机修养,但是苏行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她想试着冲击金丹中期的瓶颈,伏杀西楼君的事情,使得她下定了决心打算努力提升修为。
    卿微君望着她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出了苏行云的房门,在行云居的小院里同样随便找了间静室,祭出丹炉,开始研究自己的丹道。
    苏行云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眼睛,还是没有冲击到金丹中期,十指握拳,恨恨的往罗汉榻上锤了几下,柔嫩的小手上面顿时几道红痕。
    她干脆闭上眼,脑海里却不由而至的浮现出卿微君的那句“滚开,别碍事”还有宸星君的那一句“废物,别碍手碍脚的”,不由得咬牙暗恨,那一夜的伏击,谢红蔷金丹后期的修为还可以勉勉强强的进战圈过手几招,自己的修为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脑海画面又浮现出玉棠君被地刺刺穿右胸,却还要安抚似得向自己笑,苏行云一时无法固守本心,冰系真气一乱,顿时冲伤了经脉,苏行云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和眉毛上因为控制不了冰系真气而挂上的白霜,哆嗦着手从纳物戒里取出一枚疗伤丹药草草吃下,又开始继续盘坐。
    约摸三四个时辰之后,苏行云再度从冥想之中清醒过来,她恨恨的一咬牙,就算是如此努力,还是没有突破金丹中期的瓶颈,自己应当怎么做才好?
    烦恼的抓了抓头发,苏行云瘫坐在地。
    脑海中不由得出现自己拜入玉棠君门下之前,在明华宗的正山门门口和前来收徒的玉棠君的对话,玉棠君如同天上仙人,衣裾飞扬,面容却是沉静如同昆仑山上的冰雪:“小姑娘,你为什么要修仙?”
    而自己那时候虽然面容稚嫩,身上却带了几分岭南叶家特有的,不符合自己这个年纪的谨慎:“为了追求长生?”
    “若是追求长生,世间上有的是延年益寿的草药,也有各种各样的功法可以使人长寿,例如汉代时候的华佗折腾出来的五禽戏,为何你偏偏要拜入仙门?”玉棠君摇头反问。
    “而且,若是独自一人长生,长生又有什么意思呢?”玉棠君似是想起来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为了泼天富贵?”苏行云捏了捏衣角,自己的这个师父,真真是谪仙人一般。
    “若是泼天的富贵,你母亲出身岭南世家,以你的教养容貌,哪怕是长大之后做个皇后也绰绰有余,一国之母,你还想要怎样的富贵?”玉棠君继续摇头,否定了苏行云的答案。
    苏行云皱起小脸,百思不得其解。
    玉棠君见状失笑,摸了摸苏行云的头发,“日子还长,你慢慢的,自己摸索答案。”
    苏行云喘着粗气,头发散乱,目光凝滞,一时陷入了沉思:自己为何修仙?长生不老?力量强大?还是泼天的富贵?还是什么别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修仙?
    为了破碎星河?
    为了长生不死?
    为了遨游天下?
    苏行云在自己的内心,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自己询问自己,修仙的初心。
    而后脑海一转,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谢红蔷面对着西楼君,伸手讨要灵石的场面,她与谢红蔷相交那么多天,看出来谢红蔷伸手之前,脊背微微弯曲了一下,她知道谢红蔷的这个小动作代表着她已经开始难过了。苏行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红蔷别难过,却一个字没有吐出来。
    随后又想到玉棠君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却还要转过头来冲她微笑,自己在玉棠君的心里,到底是处于被保护的哪一方。世间哪对道侣,合籍之后全凭一方保护另外一方呢?这样本就是对玉棠君的不公平,玉棠君抚养自己几年,悉心教导,将自己带入仙道,可是事到临头他受伤,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眼前幻觉又现,如果说卿微君的那句呵斥是情急之下的迁怒,宸星君的那句责骂则是实打实的如同一柄尖刀插入到苏行云的心中——是啊,那么多人中,自己年纪最小,修为最低,谢红蔷为了保护自己强行拉动射日弓以至于吐血不止,现在还在东海碧游宫闭关疗伤,玉棠君为了不波及到自己,和西楼君战斗的时候也束手束脚,以至于身受重伤。。。。。若不是宸星君和卿微君照顾一二,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断掉的肋骨插入内脏而吐血而死呢。
    “力量!”苏行云从心魔中醒来,她的第二个心魔已经缩成灰色的一团,出现在她的玉府仙心之中。苏行云披头散发,宛如疯癫的大喊力量二字。
    没有力量,便是案上的猪羊,湖边的果树,任人宰割,任人采摘。
    修仙为何?
    为何修仙?
    若是泼天富贵,自己出生便已经有了;若是仅仅为了长生,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朋友老去死亡,又有什么意思?若是修身养性,随随便便找个深山隐居也可以做到!
    那么修仙是为何?
    天上白玉京,五都十二城。
    仙人扶我顶,结发授长生。
    仙人抚我顶,仙人抚我顶,苏行云瘫软在罗汉榻下,斜斜的倚着塌下小几,仙人是谁?带自己求仙道的是谁?
    那人清冷如孤鸿,缥缈若游龙,那人两颊凝霜雪,眉间蕴灵秀。。。。那人看似清冷,实则最是心软,那人手把手教导她求仙途,教导她歌风歌海歌万里。。。。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苏行云痴痴地笑了起来。
    修仙,是为了守护啊。
    是为了强大起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啊。
    是为了守护那身白衣的清冷笑意不受伤害,是为了那人不必受着穿胸之痛来安慰自己啊!是想要守护那个人许许多多的日月啊!是想要有资格留在那人身边啊!是想要陪他看尽这三千红尘啊!
    人生总是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是吗?
    一念生,万水千山。
    苏行云立地顿悟。
    真气汹涌的甚至影响到了卿微君的丹炉,他匆匆的从静室里跑出来,惊讶的看着苏行云衣衫散乱发丝飞舞,身边灵气狂暴汹涌,甚至行云居院子的房顶上,灵力真气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漩涡。卿微君楞了一下,连忙在行云居外设置了一个隔绝屏障,屏蔽了所有可能打扰到苏行云的人和事。
    “行云师侄这是。。。。”卿微君本来想探探苏行云的脉搏,却被强大的真气径直推出去几步,娇小的身体好不容易稳住,卿微君则是咂舌不已:“行云师侄这是要突破了?可是这真气也忒强了点吧?当年玉棠和宸星突破的阵仗都没那么大。这是我明华宗要在五大仙门中崛起的信号?”
    不敢继续妄动,卿微君本来想给玉棠君发神念消息的,想了想还是不打扰玉棠师兄了,于是就给宸星君发了一道神念:“行云师侄似乎有突破,玉棠师兄如果好些了,速来缥缈峰。”
    明华宗几大长老之中,自己的首徒李御锦因为犯下大错已经被终身囚禁了,而宸星君因为修炼外道,也没有徒弟,唯独玉棠君虽然生性清冷,但是只有这一个徒弟。苏行云修为在明华宗这一届诸弟子之中是最高的,做事也十分谨慎,无论是被庶妹背叛还是偶遇西楼君,都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最正确的选择,虽然说机变不足,在外人看来,行事太过于中规中矩了,但也还算是大度雍容,有名门弟子的气派。因此在卿微君眼里,苏行云几乎是明华宗下一代的接班人。此时苏行云突破,他激动不已,比起青黛峰弟子突破还要紧张许多。
    苏行云此时屏蔽了外界的感知,顿悟之后,她的金丹中期的瓶颈几乎是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巨大的真气汹涌而出,又将金丹后期的瓶颈磨得极为薄,苏行云咬咬牙,忍耐着经脉中针扎一样的痛苦,急速的控制真气,冲破了金丹后期的瓶颈。
    然而,哪怕是冲破了金丹后期的瓶颈,真气的流动速度依然不减,苏行云只觉得真气在体内越发汹涌,筋脉都要被撑的破裂一样。
    卿微君瞪大眼睛,看着苏行云的衣服都被臌胀起来的身体给撑破了,就觉得大事不好,赶紧一道一道神念发给宸星君,让宸星君或者是玉棠君速来缥缈峰行云居。
    卿微君跺了跺脚,看着苏行云继续臌胀的身体,青筋在她的脸上手上不断暴起,不一会儿,苏行云便被汹涌的真气撑的面目全非。
 二十四,元婴
    卿微君来不及遮掩,只得纳物戒里拿了件袍子,试图给苏行云披上,一走进苏行云身边却又被混乱的真气给推开,他强行突破到苏行云身边,将衣服给苏行云披上,而后找了找,从纳物戒里拿出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那丹药奇异至极,竟然是自然而然的在药丸表面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便宜你了。”卿微君有点肉疼的说了一句,随后迅速捏开苏行云的下巴,将那颗丹药丢了进去。
    神咎丹。
    这是一种只有上古洪荒时代才有的丹药,作用就是彻彻底底的洗经伐髓,使得修真者的境界直接跳一个大段,是卿微君年少轻狂的时候,去某处洪荒秘境探险的时候得到的。没有服用一来是怕接触丹药提升实力,会使得道心不稳;二来卿微君沉迷丹道,一直觉得此物如此精美,随便吃了反而不好。没有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处,卿微君单眼皮微微眨了两下,蹲在不远处观察苏行云如何突破,心里盘算着等苏行云醒了,如何狠狠的向着苏行云敲诈一笔。
    卿微君这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和苏行云提的条件,那边宸星君扶着玉棠君也堪堪赶到。
    宸星君眉眼深情款款,“卿微师弟,苏行云可是好了些?”
    卿微君低下头来,避开宸星君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我把自己珍藏的神咎丹给她吃了。”
    玉棠君则一脸担心的望着苏行云,他的伤势未好,因为失血过多,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眉宇之间则隐匿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病气。望着苏行云身上裸漏的皮肤发红,上面青筋暴起,玉棠君几乎着急的冲过去照看自己的徒弟,却被宸星君一把拉住。
    玉棠君登时大急,几乎要冲着宸星君出手,他关心则乱,便祭出了碧云断肠枝,挥向宸星君。
    却被宸星君出其不意的消失隐匿,随后宸星君在玉棠君背后出现,一道定身术拍在玉棠君身上。
    看到玉棠君双目圆睁,却动弹不得,宸星君冲着卿微君不屑的笑,妩媚顿生,“就为了这么个废物徒弟,居然向我出手,玉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看不懂,感情真的是奇怪的东西。”
    卿微君略微滞了滞,不期而至的想起裙角平针绣芍药,腰间细带挂金玲的身影,随后他抬起了头,认认真真凝视着宸星君的眼睛:“宸星师兄,你修炼刺客道,本身就需要寡欲少情,不知道哪怕在修士之间,也有种种情感,例如亲情,爱情…。”
    宸星君知道自己这个师弟一旦认真起来就会直视自己的眼睛的习惯,愣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低下头来,发丝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庞,卿微君盯着他脖颈间细腻如同新鲜荔枝的肌肤,叹了口气,有得必有失,宸星君是明华宗历代宗主之中修为最高的人,可是代价就是戒情…。如此的宸星君,虽然强大,但是却并不稳定…。。寡情之人,总归是没有弱点的。
    卿微君和宸星君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而在同时,苏行云也遇到了自己此生最大的危机。
    她的经脉虽然被神咎丹拓宽了,比起以前宽了不止两倍,一开始灵力通过倒也还好,渐渐地被加强过的经脉也无法承担起庞大的真气,苏行云觉得浑身涨的难受,不由得暗暗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突破金丹后期,可是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得咬着牙操纵真气,促使它磨平金丹后期到元婴初期的瓶颈,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冲击元婴期,苏行云只怕是年轻一代头一位,此时她已经凭借着顿悟,隐隐约约压过了曾经的年轻一代的领头人,东海碧游宫的小宫主,谢红蔷。
    若是谢红蔷也在此,一定会为自己的这位好友衷心的祝福,可惜谢红蔷此刻正在东海碧游宫内踱步——
    “小叔叔,你说行云不太好,到底是什么意思?”谢红蔷艳丽的眉眼溢满了对苏行云的担忧。
    “她无事,不过是在发疯冲击元婴初期罢了。”墨轩君谢授衣穿了一身玄色褙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安抚着谢红蔷。
    “什么意思?”谢红蔷睁大了眼睛,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但凡是个仙君,便有自己的底牌,玉棠君的底牌据苏行云说,是他高超的卜算之术,宸星君的底牌那日伏击西楼君的时候自己也见过,是十分精妙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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