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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劫:嫡女修仙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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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云这是怎么了?得罪小叔叔了吗?”谢红蔷望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神情灰败至极的苏行云,心里暗自奇怪,苏澈这个家伙,平日里做事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样子,关键时候怎么会如此疲惫?以至于让人钻了空子去?
    这件事到底与自己的小叔叔,墨轩君谢授衣有没有关系呢?谢红蔷想着,伸手把苏行云已经被汗水湿透的长发从颊边拨开,然后安抚的摸了摸苏行云的额头,触手的皮肤柔滑苍白,苏行云即使是如此狼狈,也丝毫无损她的清丽婉约,并且脸上的病气为这层清丽婉约还带来了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同苏行云素日里的冷寂气质大相径庭。
    “你还是这样子比较可爱。”谢红蔷在心底说了一句苏行云,随后用自己的神念和小叔叔墨轩君谢授衣交流,没想到谢授衣听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意外的沉默了下来,随后告诉自己不要瞎管闲事。
    “红蔷,我知道行云是你的朋友,但是她很可能是被自己的前世困扰住了,有因就有果,她的因果,你不要轻易地去沾染,否则很容易连累你。而且她的因果,毕竟是需要她自己或者是带上玉棠君一起解决的,你掺和在他们夫妻二人里面,不太合适。”墨轩君谢授衣信誓旦旦的说着,让谢红蔷本来想说的话都被噎回了嗓子眼里。
    “那么小叔叔,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谢红蔷突然好似想起什么,这种手法似乎和自己的小叔叔格外的相似,甚至是带着一丝东海碧游宫的味道。
    “没有,不是我做的。我的神念无法织梦。我很快到明华宗,到时候去看看苏行云。”墨轩君谢授衣信誓旦旦的对着谢红蔷说,随后主动掐断了与谢红蔷的联系方式。
    “真是奇了怪了,既然不是小叔叔做的,那么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精准的击垮一个人的神念呢?”谢红蔷很奇怪苏行云到底是得罪谁了,人家那么整她的。
    随后她则一脸严肃的去找玉棠君了,既然人是在明华宗中的招,又是在合籍前夕如此,那么自然而然的要找苏行云未来的道侣了,谢红蔷一边斟酌着言辞,一边往玉棠君的初心居赶。
    至于苏行云,她倒也没有多看两眼,这一根安神香,足以让苏行云两日安睡无梦。
    苏行云似乎是做了一个长梦。
    梦里一会儿自己是修真界大宗门明华宗缥缈峰玉棠君的弟子,一会儿自己是西王母瑶池下的仙鹤化形为人,一会儿要十里红妆同着玉棠君结为道侣,一会儿则是自己倾心的夫君给了自己一剑……。苏行云在梦里沉沉浮浮,内心情绪宛如过了三生三世一样繁杂。
    “啊,”苏行云最后依旧是在一剑穿心,自爆神魂的梦里醒来,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被寐住,反而是清醒过来了。
    看到熟悉的房顶和屋里摆设,苏行云明白,她这是在自己的行云居里,挣扎着爬起身来,刚刚想要说话,才发现嗓子已经干哑的说不出话来,“水…。”
    苏行云刚刚提起力气爬下罗汉榻,刚刚捧起杯子里早就凉了的水,一饮而尽。
    随后就感觉到了腿软,浑身修为没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苏行云自己勉力盘腿坐下,内视自己的脏腑,这才发现丹田里空空如也,所有的真气估计都用来对抗这个诡异的梦境了。
    勉力提起一丝真气,忍着针扎一般的头疼,苏行云迅速的提起自己的冰系真气,在丹田里运转,恢复自己的实力。
    而另一边,谢红蔷则一脸严肃的对着玉棠君。
    手边的茶早已经冷却了很久,谢红蔷却依旧是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惊讶,“您说的是真的吗?苏澈她真的有这种命格吗?”
    “是的。所以我也很害怕,如今合籍在即,她的这个命格将会要破去,可是她如今神念受伤……徒增变数啊。”玉棠君皱了皱眉,眼睛里的疲惫挥之不去——他已经翻遍了古书,想要为苏行云找到一个破除梦寐的方法,再加上合籍大典的诸般事务,他已经忙了许久许久未曾合眼了。所幸修士身体强健,玉棠君不至于眼里浮现出红血丝,只是,到底仙人一般的面容上染了几丝疲惫。
    “我帮着想想办法,苏澈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置他于不顾的。”谢红蔷认认真真的说,“并不能保证她平安无事,但是我想我可以让她在这几日里好过一些。”
    辞别了玉棠君,谢红蔷出了初心居,随后对着缥缈峰的某个虚无之处说了一句,“出来。”
    “怎么回事?苏行云这是遇到麻烦了?瞧她那副样子,好似马上就会死了一样。”西楼君摇摇头,从暗处浮现身影,“你若是求我,我便帮你一次就是。”
    “我不求你,你爱如何便如何,苏行云如此,我自有办法。”谢红蔷冲着西楼君,红唇扬起展露出一抹冷笑,“你以为我对神念受损就没有办法了吗?”
    “你随意。”西楼君略带贪婪的看着她因为激动,脖颈浮现的一丝红晕,“红蔷,你做什么都随意,反正,有我在。”
    “你别自大,我不确定这件事和我的小叔叔有没有关系。”谢红蔷皱了皱鸦羽般的长眉,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大老远的跑来跑去给金玉之交准备合籍大典的礼物和衣饰,谢红蔷为了苏行云是下足了所有功夫的,可是苏行云这个虚弱的样子,合籍大典上还指不定出什么岔子,人家都说是天道天道,苏行云的命格也是由天道注定的,可是她本人有什么错?
    祸乱之人,天下之灾,她谢红蔷就不信,这天下运气竟然系于一介小小女子之身,苏行云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大事,凭什么最后的结果是其道侣亲手刃之?
    “我不信。”谢红蔷知道有些事情是命,逃都逃不掉,但是她偏偏要逆天而行之,就算是强扭的瓜不甜,可是只要扭下来,自己就念头通达,心无阻碍了。
    苏行云必定不会死,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苏行云死在这个合籍大典上。
    她谢红蔷不许的事情,还没有谁能够做到呢。女子精致略带点凌厉的眼睛微微一瞪,衣衫在缥缈峰的云端里面猎猎作响。
    西楼君则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道袍跟在谢红蔷身后,眼神之中,除了这个脸上薄施脂粉的女子之外,再无其他。
    与此同时,第五露华站在囚灵之渊的深处,望着更深处的流动而滚烫的岩浆,以及岩浆深处盛开的朵朵红色莲花,脸色庄重。
    那红色莲花在火红岩浆里显得极为妖异,显然并不是什么普通灵草,只有历代的魔尊和少数的魔族皇族,才知道这红莲便是囚灵之渊的根基之一,蕴藏在深渊更深处的地火精魄,所谓的莲花只是它的表面形象而已,任何想要摘取这些红莲业火的灵性生物,无论是人还是魔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业火的高温足以让一个人的神魂燃烧起来,甚至不会有半丝元神逃逸,转世夺舍的事情发生。
    第五露华一改往日仿着谢红蔷的母亲,心怜道尊的打扮,意外的穿了一身正红色的对襟大袖襦裙,火色的披帛和囚灵之渊深处的红莲业火倒也是交相辉映。
    她神色有一些萎顿,似乎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水灵根和鬼道都同着这红莲业火相克,然而手上动作则是不曾停下,一整套祭祀的舞蹈下来,她已经是额头微微见了汗,然后抬起手来,内心默念着魔族之中祭祀的咒语,手中锋利的银色刀光一闪,已经是挑破了手腕。
    那岩浆之中的红莲业火,本来是八风不动的凝滞在岩浆之中,此时反而是恍若活物嗅到了鲜血的滋味一般,花瓣迎风飞涨,向着地上被高温萃取蒸发的第五露华的血液,直奔而去。
    很快,红莲业火就把第五露华的祭祀血液吸收干净,花瓣又变回原样,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第五露华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红莲业火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躁动不安了。
 七十八,准备
    谢红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后日就是苏行云的合籍大典了,此时此刻新婚男女是不宜见面的,苏行云的香闺之中也禁止男子出入,包括苏行云的师弟刘航之。南疆巫妙谷的施妙容正在忙着给苏行云打水洗脸,打算提前做好新婚之前的种种准备。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施妙容先是给苏行云的发梢之上抹了点桂花的香油,这种香油是用了中秋当日的新鲜桂花,从树上摘下,混合着顶顶好的香油研制而成,刚刚沐浴过的少女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样子,施妙容先是给她用白色巾子细细的给绞干了头发,然后用梳子的一头微微的蘸了点桂花香油,在苏行云的长发发梢处抹了,再细细的用梳子将苏行云的一头青丝挽起来,这才讨好似得向着谢红蔷笑:“小宫主,我给苏师姐梳一个百合髻如何?寓意着团团美美的。”
    施妙容不得不讨好谢红蔷,上次的正邪之战之后,南疆的巫妙谷踩着被排除在五大门派之外的东海碧游宫上的位,如今巫妙谷里面人心浮躁不齐,她一个人管不住各怀心思的师姐妹们,因此她必须要借助外来的势力,谢红蔷很显然易见的是她心目中的助力之一,因此言语之间客气至极,若不是谢红蔷不擅长给别人梳妆打扮,恐怕施妙容要早早的让出位置来用以讨好她。
    “还不错。”谢红蔷对施妙容做出的打扮还算是满意,百合髻本来就是偏少女的风格,如今苏行云的打扮虽然有些显得稚嫩,但是意外的效果不错,“行云怎么看?”
    “嗯。”苏行云这几天的梦境和头痛都已经被谢红蔷压了下去,此时此刻脸色竟然还不错,于是就轻轻侧着头冲着施妙容笑道,“帮我开脸试试?”
    施妙容一愣,随即先是在苏行云的脸上抹了点粉,拿一条二尺多长的浸湿纱线对折,中间在右手拇指上绕两匝,一头拿在左手上,另一头用牙咬着,紧贴在苏行云的脸部。然用手一弛一张,上下左右交叉绞动,苏行云只是觉得脸上轻微有刺痛感,随即感觉到脸部的茸毛被拔掉,脸上的污垢也没有了。施妙容十指纷飞,长线先是清除眉毛底下的杂毛,再从额头顶端开始,线圈行遍整张脸,不一会儿便给苏行云开了脸。
    “修容择在寅时,簪花择在卯时。”施妙容冲着苏行云笑道,“苏师姐,开脸一般是由儿女双全夫妻和美的全福夫人来做,妙容冒昧了。”
    “无妨,你先试上一遭,等合籍当日,便有现请的全福夫人上来。”苏行云因着身上不爽利,声音也没有之前的清脆了,对着施妙容回答道。
    她的脸蛋经过了“开脸”的步骤,显得光滑、整洁、容光焕发、光彩明净,谢红蔷瞧着倒也好玩,便问了施妙容:“你怎么会开脸的?”
    “我未曾修行的时候,母亲是做这一行的,这么多年没有试过,手艺倒是也生疏了点。”施妙容客气的冲着谢红蔷点点头,丝毫不避讳自己的出身。
    “妙容师姐好厉害。”赵灵瑜在一旁蹲着看了许久,眼睛一眨都不眨,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婚礼只见过西式的,如此中式的开脸还是第一次看到,顿时就觉得十分奇异,“一根长线是怎么做到的?妙容师姐教教我么。”
    “微末技艺,见笑了,上不得台面的,”施妙容笑笑,显然是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她在巫妙谷的时候被人嘲笑了无数次出身,因此没来由的有几分敏感,生怕赵灵瑜把她看轻了去。
    赵灵瑜见到施妙容避而不答,立刻就转向一身红色嫁衣的苏行云:“行云今天真好看,人家都说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今日终于看见了这种传统的婚礼前的准备。”
    “好一个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谢红蔷扬了扬眉,苏澈这个师妹看着不太靠谱,没想到竟是个才华如此出众的。
    “我觉得并不想是她做的。”谢红蔷不知道赵灵瑜的底细,苏行云还能不知么,登时就换来赵灵瑜的不依不饶,“苏行云你丫儿的,居然拆穿我,太畜生了吧?”
    这边女孩子们都聚在苏行云的身边,那边卿微君则和宸星君站在一起,接待着来自各大门派的客人。
    卿微君眉梢眼角都是含着笑的,今日他刻意穿了一身缂丝苏工雪青色褙子,一根平针绣着山水的发带挽着头发,明明是少年极为英气的长相,脸上却带着含蓄的笑容。
    宸星君则褪去了作为刺客的凌厉和曾经宗主的贵气,今日意外的穿了一身玄色绣龙纹直裾,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平日里波光潋滟的妖娆妩媚,今日都化成了点点滴滴的清贵之气。
    这次是明华宗自十几年前各派弟子上山交流学习之后的第一次开放,虽说是天鸿子已经羽化飞升,但是玉棠君卿微君和宸星君的人脉仍在在,一时间各色穿着道袍或者是直裰,腰间或缀着玉佩或配着丝绦的男子络绎不绝。
    “这玉棠君怎么不在啊?”陈德昂的一席话,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为什么玉棠君不在。
    “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去看苏师姐了?”本来以净挪的辈分,他是插不上嘴的,但是此次恒河沙不知道为何,只派了他来,为了让明华宗众人不生气,甚至还让他带着重礼过来的,此时这个浓眉大眼一脸憨厚的武僧一说话,顿时在场的大部分长老都开始暗暗发笑——玉棠君的风姿人品当年是迷倒了多少女修,没想到最后栽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还被搞得五迷三道的……。
    “净挪师兄慎言。”邶威府的白起也来了,今日难得换了一身铠甲,黑色的劲装短打很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蜂腰猿臂,拍了拍净挪的肩膀,白起笑着打趣,“玉棠君和行云师妹都是知礼之人,不可能干这种合籍之前私下相授的事情,净挪师兄再这样说,小心净难师兄打你呢。”
    “小起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一身文气的易罗迟也忍不住过来掺和一脚,没有施妙容在身边,他也略有点寂寥,因此努力搭话以免自己无聊,“净挪师兄应该是被净难师兄打习惯了。”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我师兄才舍不得打我呢。”净挪不擅长辩论,此时被易罗迟调笑的脸红脖子粗的。
    “哦?那上次因为你言语无度,被行云师姐一脚踹下去,净难师兄找到你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易罗迟当时和施妙容刚好路过,耳边则全都是净难的斥责和净挪的惨叫——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动嗔念,可是恒河沙的门规也是异常严格的。因为是恒河沙的家务事,易罗迟和施妙容没有出现,可是却记住了被打的惨叫不已的净挪。
    他刚刚出现在明华宗的山门门口的时候,易罗迟甚至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净挪的身上有没有伤疤。
    玉棠君在研究诗。
    并不是他突然对诗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是因为成婚前夕,新郎要赋诗以催新妇梳妆,此诗正是催妆诗。
    手里拿着苏行云那边递出来的催妆诗,玉棠君陷入了沉思。
    欲作新娘喜欲狂,浓施淡抹巧梳妆。
    红衣一袭怜娇软,梨靥双涡惜嫩香。
    半喜半嗔呼不出,如痴如醉拥难将。
    天公酬得佳人意,嫁个多才好婿郎。
    嫁个多才好婿郎,这就是她的心愿吗?玉棠君笑着看完了整首诗,然后写了一首相合的诗。
    那日无眠卧在床,伊人出嫁喜车长。
    头钗朱玉拥玫瑰,身有红衣绣凤凰。
    远梦徒增新梦泪,此时妄忆旧时妆。
    后来不解春风意,只怕情深落雨塘。
    你有春风之意,我有情深落塘,行云啊,我的行云啊。玉棠君想着苏行云的一颦一笑,内心颇为羞涩激动,他拿起占卜的古钱币和来自赵灵瑜的长簪,试图再给苏行云占卜一卦,若是大吉大利,也是最好不过了。
    刚刚丢下铜钱,门外就传来了宸星君的催促声,“过两天就要合籍的人了,还在屋里顾着自己玩,赶紧出来接待宾客,人家都是大老远来的。”
    “嗯呐,宸星师兄,我来了。”玉棠君点点头,连忙放下手中的铜钱,提着衣裾到了外面,匆匆忙忙的应对着或者是真心恭喜或者是巴结的目光。
    而被玉棠君随手抛下的几枚铜钱,刚刚好呈现出了一个卦象。
    大凶。
    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道早就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而大部分的人,都只不过是天道的棋子罢了。
 七十九,齐聚
    第五露华最后看了一眼平静下来的红莲业火,内心清楚三年之内不用踏入囚灵之渊深处血祭了,暂时松了一口气,第五露华慢慢的往回走——
    哥哥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是去找谢红蔷那个小贱人了,第一使徒也去明华宗客气的观礼了,说起来还是魔道这两年第一次正式的出现在外界啊,说起来也是悲哀,至于自己,囚灵之渊都没什么人了为什么还要守着?不如也出去外面看看吧。
    不过第五露华很快的发现了一个事实,似乎自己并没有什么朋友,即使是故交,大部分也是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的故交,例如父母间接死于自己手上的谢红蔷,再例如被自己用淬了毒的钝器打断双腿的敖寒晴。。。。。不过想想自己在正邪之战里面做的事情,似乎没有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只是。。。。。第五露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身披轻甲,侧脸线条刚毅,为人也不擅长花言巧语,反而是一直默默地坐着自己的事情,还有他那个活泼可爱却知道进退的小师妹簌簌。。。。。这么一想自己似乎也是有个牵挂的人的。
    于是第五露华换了件珍珠白的杭罗褙子,下半身着了一条胭脂红的百褶挑线裙,行走之间若隐若现的金线闪耀,显得整个人越发的窈窕。揽着铜镜自照了一下,第五露华往着江南邶威府的方向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见见白起。
    突然的,莫名的想见到一个人,第五露华面无表情的向着邶威府直行御风而去,无论见到之后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此时此刻先见到再想。第五露华低声笑了起来,似乎她从很小到大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行动要比起脑子来的快一些,想要挑起正道宗门与囚灵之渊的战争,于是就挑了,想要东海碧游宫曾经的主人越然君谢流火,于是就想方设法俘了他的人,想要打断那个小女孩的腿,于是就打断了她的腿还把她丢回到她父亲坐下,让东海龙宫那边闹了个好大的没脸。。。。。貌似自己做事情从来都是不计后果的,不过这样做不好么?
    我是囚灵之渊的二公主,我做什么,你们就得受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第五露华想起来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曾经对越然君谢流火说过的话,突然有点想笑。
    那个时候的自己啊。。。。。真是被娇宠坏了,连西楼君都有时候忍不住会受不了自己,更何况是别人了。
    可是你后悔吗?第五露华突然自己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为了争强好胜,屠戮人间以魂魄修行鬼道,挑起正邪之战,导致自己成为正道之中人人喊打的妖女,俘虏东海碧游宫的主人,导致了谢流火的死,打断敖寒晴的腿,让东海龙宫和囚灵之渊势同水火。。。。。。自己做下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也难怪被天下人人人喊打。
    可是意外的一点都不后悔,第五露华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她娇柔的眉眼压低了,无端端的显出一股子狠厉来。
    那么想着,便御风到了邶威府,没有惊动任何人,第五露华悄悄地潜进了簌簌的卧房,那里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却空无一人,唔,死丫头可能是还在演武场上修行呢,等她回来再说吧。第五露华如是想,干脆在簌簌的床榻上打起盹儿来——刚刚献祭了大部分血液,饶是魔族之人身体强悍,体魄过人,也没有如此奔波的,第五露华任性惯了并未觉得什么,若是西楼君在此,一定会呵斥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的。
    “啦啦啦~”簌簌蹦蹦跳跳的回来了,一把扯掉软甲之后才怔怔的看着好整以暇,老神在在躺在她床榻上的第五露华,此时听到动静的第五露华已经被惊醒,一双明眸因为刚刚睡醒而雾蒙蒙的,她直视着簌簌:“你回来了啊。”
    “露华姐姐~”簌簌很开心的蹦跶到她的怀里,丝毫不在意自己刚才演武场下来,这一身汗味会不会熏到第五露华,随后她贼兮兮的抬起头来冲着第五露华笑,“白起师兄不在邶威府,你来晚了一步。”
    “哦?他也去苏行云的合籍大典上了?”第五露华被小姑娘一个猛扑差点摔下榻去,稳住身子之后含笑望着在她怀里打滚的姑娘,猜测白起到底去了哪儿。
    “没错没错,哎呀我好生气啊露华姐姐,据说玉棠君是风华绝代宛如谪仙的人,那苏行云则是天赋极高清丽婉约的女子,我本来想着上明华宗去看看。可是我师父嫌弃我麻烦又多话,直接把我抛下和白起师兄一起去了。”簌簌在第五露华的胸前蹭来蹭去,抬起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
    “嗯,你确实是又麻烦又多话,你师父把你留在邶威府里,做的挺对的。”第五露华正了正自己被簌簌蹭歪的鹅黄缎子抹胸,强势的把簌簌给从身上轻轻地甩下去,认认真真的对着簌簌说。
    “。。。。。。连你都那么说!我不跟你好了!”簌簌登时把圆脸鼓成了包子脸,气哼哼的对着第五露华发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就不去!”
    “要我带你去吗?”第五露华冲着气鼓鼓的簌簌眨眨眼,“要我带你去就求我啊。”
    “啊~”簌簌一瞬间就变了脸,冲着第五露华讨好的笑,伸出手来摇晃第五露华的肩膀,“露华姐姐你最好了,我跟你最好了,你就发发慈悲带我去吧,啊~”
    “求求你了~”眼看着第五露华不为所动,簌簌越发用力的摇晃着第五露华的肩膀,“我去了之后一定乖乖听话,不给你惹是生非。”
    “你白起师兄平日里是个怎样的人?”第五露华没有接簌簌的话,反而是岔开了话题问簌簌,“你说的越多,我就会带你去明华宗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啊,让我想想。”一听到有好吃的好玩的,簌簌顿时就不淡定了,她掰着手指头向着第五露华数算着,“白起师兄呢,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实力强悍,性格又是个外冷内热的,因此在师兄弟们之中人缘极好,连不少师姐都对白起师兄有意思呢。”
    “哦?”第五露华抓起簌簌的手,“你继续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带你去明华宗观礼。”
    “都收拾好了!”簌簌欢喜的说,事实上修真界的大部分修士为了图方便,平日里存储物品都是用纳物戒指的,簌簌也不例外,除了少数珍贵的东西放在身上,大部分东西都放在纳物戒指里面,因此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行李在身旁。
    “恩,你继续说,我听着呢。”第五露华拉着簌簌的手踏云而行,“那些女子白起也喜欢吗?”
    “噫~露华姐姐还说对我师兄没有意思,狐狸尾巴露的忒快了点。”簌簌吐了吐舌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第五露华,然后继续说:“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白起师兄反应迟钝还是什么别的,总之很多师姐都喜欢白起师兄,但是白起师兄恍然未觉一样。只是那些师姐们的香帕罗袜还有荷包,都是给了我。”
    簌簌说着还从纳物戒指里面拿出来了一大堆的女子随身物品,看的第五露华眉头一跳,“你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吧。”
    “不行,好贵的。”簌簌很有立场的摇了摇头。
    “等下到了明华宗给你灵石,算是我买的。”第五露华瞧了一眼那些荷包香帕什么的,冲着簌簌说。
    “好嘞。”簌簌特别没有骨气的笑了,“露华姐姐给我的灵石越多,我就越能多说两句我师兄的事情。”
    “你呀你,小财迷。”第五露华笑的一口气没喘上,差点从半空之中掉下来,摇晃了一下身子稳住,第五露华这才腾出手来戳了一下簌簌,“我就没见过那么贪财的小姑娘。”
    “哎呀人家要买新裙子要买新首饰呢!”簌簌顿时就掰着指头算起来了,“我想要一条素色折纱裙子,还有一只碧玉簪,还有乱七八糟的灵丹,这些都是需要灵石的。我自己又很穷……。”
    当墨轩君谢授衣从东海来到明华宗的时候,合籍大典已经快要开始了,他并没有现出身形去找谢红蔷,反而是偷偷潜入了苏行云的住处。
    避开花厅和垂廊的莺莺燕燕,墨轩君谢授衣来到了苏行云的寝房,轻轻一丝神念窥探进去,却是惊诧的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试着用神念寻找了一下,墨轩君谢授衣这才发现,苏行云正在后堂和谢红蔷说着什么。
    墨轩君谢授衣一愣,干脆又翻了墙出去,在缥缈峰没有人的地方等着苏行云身边没人。
    苏行云,你终究不会是玉棠君的,墨轩君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随后身影消失在了缥缈峰的重重花影之中。
 八十,相见
    当墨轩君谢授衣出现在苏行云面前的时候,苏行云并没有多么惊讶或者是奇怪,她只是扬起惨白的小脸冲着墨轩君谢授衣笑:“你来了。”
    “这件事,是你做的吧?”苏行云脸色异常惨白,冲着墨轩君谢授衣笑了起来,她本来就是肤色苍白的样子,嘴唇却带点血色,越发显得整个人美的心惊,以苏行云的聪明,谢红蔷一点上定魂香,她便已经稍稍推测出了这件事大抵是和东海有关,因此只是问墨轩君谢授衣是何等用意。
    “我不许你嫁给他。”墨轩君谢授衣面对着苏行云的眼睛,意外的有些心虚起来,别过头去,不想看到苏行云的的眼神。
    “为什么?”苏行云怔怔的看着他,因为神念受损,她的眼神略微有点呆滞,不过这并不损她的美貌,与自己的侄女谢红蔷相比,她是个如同月下幽昙的女孩子,偏偏又不如花朵一般娇嫩,反而是异常坚韧,这让他有一种看到松生空谷,月射寒江的错觉。
    “他拥有的东西太多了,还要即将拥有你,九州四海,凭什么他能够得到你呢?我不甘心。”墨轩君谢授衣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可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肌肉。
    “我也不差,可是凭什么我就要屈居人下?少年时代我伤到了他,全部都是为了他出头的人;饱受别人排挤之后遇到的天鸿子老先生,我把他当成长辈,可是在他眼里,还是把玉棠当做最好的弟子来看待;后来正邪之战,我给他下绊子,可是他还是活了下来,没有死在这个战场上,我就是恨他啊!他为什么不去死?”墨轩君谢授衣的眼睛里面似乎是有火焰在燃烧,“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有了,良师益友样样不缺……”
    “我听说他的徒弟平日里被他隐藏的很深,因此想要一探究竟,才跟上你。”墨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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