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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劫:嫡女修仙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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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瑜中途改口,又引来宸星君的瞪眼。
    “为何损了元阴?”卿微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一红,所幸他是少年体态,落在不知情的人里就是少年青涩而脸红,只是在座的谁都没有心情去看他罢了。
    “我同小一回汴梁,有妖狐作乱王府,害死了我的爷爷,那个妖狐还透漏,我的早逝的母亲也是她害死的。”赵灵瑜面无表情,“来不及报备师父,所以干脆和小一同那妖狐以及背后操纵这妖狐之人动手。弟子法力不高,中了颤声娇。”
    “宸星师兄,这颤声娇是三流的媚药,”卿微君皱了皱眉,“若是和魔道之人搅合在一起,苏行云同西楼君,这上行下效的…。丢掉元阴也是逼不得已…。。你看…。”
    宸星君脸色阴沉下来,一言不发。
    “妖狐为什么作乱王府。”随后卿微君想通了中间的关节,王府的金银众多…。自然会被人盯上。
    “财帛动人心,富贵险中求。”赵灵瑜灰心欲死,想着哪怕是被卿微君责罚或者是被宸星君一掌拍死也无所谓了。
    “为什么独自一人?”宸星君突然蹲下,抬起赵灵瑜的脸,手中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瓶膏药,替赵灵瑜细细涂了。
    “因为小哥哥打了我。我一怒之下和他分手来到了东海滨。”赵灵瑜话音刚落,宸星君就捏紧了手指,将膏药递给赵灵瑜,“每日记得涂抹。”
    “哦。”赵灵瑜麻木的拿过膏药。
    “你先下去休息吧。”卿微君安抚了赵灵瑜一下,这件事还不全是她的错。
    而宸星君已经大踏步的出了东海滨的静室,“我去去就回,你们等杜思阅出来再回宗门。”
    “宸星君这是?”赵灵瑜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沉默半响,突然开口。
    “你好歹叫他一声师父,”一直一言不发的玉棠君突然在一地红木的碎片后面开了口,“这是替你出气去了。”
    “…。。”赵灵瑜一直忍耐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也跑了出去,只想找个休息的耳室大哭一场。
    “你先下去吧。”玉棠君淡淡的说,头顶上的银色莲花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随后他转向卿微君:“卿微,你发传讯灵石,让杜思阅放弃自己在杜门的一切活动,立刻回来。”
    “我们回明华宗。我要等那混账回来,亲口听她解释。”玉棠君出了静室,修长优雅的身影此时竟然有几分佝偻。
    “臭小子,给我滚回来。”卿微君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座下的徒弟比较省心,面对着人都走光了的静室,卿微君突然想起自己的徒弟似乎也没怎么忤逆过自己。于是内心暗爽的捏碎了传讯灵石,告诉杜思阅让他回来。
    “不行啊师父,我忙着呢。”杜思阅说完这一句就匆匆捏断了与灵石的神念联系。
    卿微君登时脸色就有点不好,明华宗的下一代弟子到底是什么个德行?一个不知好歹爱多管闲事,一个沉迷男色丢失元阴,还有一个平时听话,竟然也会忤逆师长了。
    回去一个个的给我背宗门训则吧!卿微君恨恨的磨了磨牙。他终于知道了玉棠君和宸星君的感受。
    真是操碎了心。
    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群小崽子们长大了还真是不由得别人管啊,卿微君叹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苏行云合籍大典之后,过个几十年,他就要把宗门交给下一代。
    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哦。卿微君摊在椅子上,重新给杜思阅发传讯灵石——“速度,宗门有急事回明华宗。”
    “哦,好的。”杜思阅刚刚在杜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阵狂喜之后连忙找地方隐匿了起来,“师父我这就回来。”
    一阵白光过后,东海滨龙宫秘境将杜思阅弹了出来,迎面而来的不是卿微君的微笑,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暴打,卿微君取出了自己的炼丹小鼎就往杜思阅的脸上砸,“兔崽子一个个都反了是吧?有种别回青黛峰!”
    杜思阅一阵被打蒙了,只听得他“哎呦哎呦”的叫唤,冲着卿微君说“师父我错了!”
    “我在秘境里得到了…。”还没有说完卿微君又是一鼎砸了过来,“你得到个屁,滚啊!”
    这边杜思阅刚好撞卿微君气头上,那边赵灵瑜一边恨着一边又忍不住担心着。
    她担心第一使徒会被宸星君打死,又担心宸星君在第一使徒手里受伤,一时间无比担心。
    耳房里的熏炉里燃着苏合香,可是赵灵瑜却忍不住伏在榻上,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赵灵瑜以前不知道古人对于爱情会有那么纠结的言语,如今情根生,生生折磨她,她终于才明白。
    到底是一片芳心错付啊。赵灵瑜红了眼眶。
 五十九,江南
    第五露华躺在拔步床上,窗外则是邶威府的演武场,披甲弟子们整齐划一的在练习长枪,第五露华还是第一次看到正道弟子如此集体练习,饶有意味的看着弟子们扎马步舞动长枪,于是干脆从纳物戒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换上,缓缓踱步出了白起的房门,站在演武场旁边观看。
    她素来是仿着谢红蔷的母亲心怜道尊的装扮来打扮的,今日却出人意料的撤了那副素淡的打扮,上半身着了件真褚经纬幻色织纱褙子,正红色掐金抹胸,下半身穿了条藕荷色宋裤,腰上系了一条珍珠间玛瑙璎珞,愈发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哪怕是邶威府的府规森严,也有不少年轻弟子忍不住分神,望着第五露华红了脸。
    白起正在演武场正中和人喂招,侧脸去看她,内心一晃,忍不住分了神,被对手死死地压制住,第五露华见状,绣鞋一动,一颗石子踢了上去,登时打飞了白起对面那人的长枪,白起见无法继续练了下去,就从台上跳下来:“姑娘身子可是好利索了?”
    第五露华听出他言下的赶人之意,却是假装没有听到,“我要游览一下邶威府的地界,你跟着我做向导。”
    “…。好。”白起点点头,第五露华的脾气在修真界是出名的,据说对于这种脾气的人,只能惯着她,白起暗叹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因此只得乖乖跟在她身后。
    白起同着第五露华一前一后的出了邶威府,而簌簌则冲着诸位弟子们笑了一下:“白起师兄的终身大事哦,我们…。。”
    “我们怎么样?”平时白起待人接物都是不错的,一群弟子都非常喜欢这位首席,因此一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个略微粗狂的声音响起,“我们要干啥子撒,簌簌师姐?”
    “跟着他们制造机会撮合他们!”簌簌扬起一抹俏皮的笑,“这个姑娘真的是漂亮啊,如果白起师兄能够娶到她,我们就可以天天在府里看美人咯。”
    “看美人!看美人!”经过簌簌那么一煽动,一群弟子都兴奋起来了,丢下刀枪剑戟斧钺勾叉,跑去以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白起和第五露华。
    烟雨濛濛,杨柳依依,流水潺潺,荷花娇艳,如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江南的水巷一向是如此,任凭你鸢飞戾天,到了这里,百炼钢也变作绕指柔。
    第五露华也并未打伞,任凭着自己走在细雨蒙蒙的青石板上,凡人界的江南,永远有娇娇柔柔的姑娘走过,也永远有面容慈祥的老人蹲坐在水边锤衣服。
    “我想要。”第五露华望着白起,娇蛮的指着一个摊子。
    洁白的茉莉花用丝线穿起来,芬芳馥郁的白,白起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居然会喜欢这种东西。”
    第五露华脸上微红,为了掩饰自己,她瞪大了眼睛,负气的说:“谁喜欢了!不买就不买!我要什么没有啊?”
    饶是如此,她也忍不住依依不舍的看着摊子上成串的茉莉花。
    “我错了,买买买。”白起无奈的叹口气,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唯一一次跟苏行云交易,苏行云性格谨慎,思虑周全,也用不着他操什么心。
    于是白起丢下铜板,第五露华则兴高采烈的选了一串白色的茉莉花绕在细细的手腕上。
    白起看着她的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的样子,忍不住想着,这个名震天下的妖女,是不是太瘦了点。
    这边第五露华和白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逛着街,那边簌簌咬紧了小手帕:“啊,师兄都没有给我买过茉莉花!”
    簌簌的声音太大,登时被一群弟子连拉带踹的拖进了小巷。。。。。
    “要什么茉莉花啊簌簌你这每天一身汗的下演武场,难不成还有少女心?”
    “对啊,人家姑娘娇娇弱弱的戴着茉莉才好看啊,簌簌师姐你搀和什么。。。。。。。”
    “卧槽我怎么不能带茉莉花了你们这群畜生。。。。。。”
    小巷里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第五露华和白起,第五露华冲着白起笑道:“你们邶威府的弟子真有意思。”
    “簌簌年纪尚小,还不懂事,让你见笑了。”白起也是对自己这群活泼的师弟师妹们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向着第五露华无奈的摊摊手。
    第五露华则望着流水潺潺,绕着村庄而行,幽幽的叹了口气——
    若是那个人没有死去,或许她也可以带着他来到这江南水乡。
    第五露华在邶威府住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刚好是凡人界的中元节,一大早簌簌便拉着她梳妆打扮,第五露华随手挽了个发髻,侧过头去问簌簌,“今日是什么节日?我这日子都过忘了。”
    第五露华手一抖,胭脂登时涂错了,在眼角处描出长长的狭红,“中元节了吗?”
    “是啊。”簌簌冲着她点点头。
    第五露华拿起花棒,把多余的画错的胭脂擦了,低低的笑了,“原来是中元节了。”
    傍晚下起了细雨,第五露华随着簌簌她们一起去放水旱灯,超度亡魂投胎。
    她呆呆的将折好的水旱灯放入河中,倒了一杯清酒遥寄,想起谢流火的那座在囚灵之渊的小小坟包。
    或我时辰未到,低诉声听不到,就以冷酒祝你长眠不老。
    路人游魂同把臂。
    若这天亦难遇你,生与死几千里,就以这烛火引渡着你。
    没有俗事缠住你,总算一种福气,虫蚁于枯骨永为里。
    生与死,到底是相隔了几千里啊。第五露华呆呆的伫立雨中,心想着他大概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了吧,就算是未曾投胎转世,神志清醒过来也会恨自己吧?
    雨缠缠绵绵,越下越大,第五露华并未执伞,登时被淋湿了眉眼。
    “。。。。。。”白起是知道第五露华同越然君谢流火的事情的,他执着伞走到了第五露华身边,替她挡了挡雨,“那些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第五露华懵懵懂懂的回了头,她的长发被雨打湿,湿淋淋的贴在后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似雨滴又似泪水。褪去了魔道囚灵之渊第二人的光环,眼前的姑娘苍白,脆弱,不堪一击。
    第五露华低下头,将眉眼间的泪意眨掉,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仿佛拿个脆弱的女子只是白起的错觉,“若是我偏不放手呢?”
    “。。。。。。随你。”白起拉着她往回走,“簌簌这个马大哈,中元节带着你出来放灯,一回来人不见了,我问她你去哪儿了,她回头看了看一群师姐妹里没有你,立刻慌了。”
    “我要走了,”第五露华却没有同着白起回邶威府,“多谢你收留,这些天我想通了一些事。”
    向白起微微的福了一下身,第五露华转身在雨中离去。
    白起执着伞目送她远去,然后收起油纸伞,他也想知道,淋雨是什么滋味。
    纷纷扬扬的雨丝落下,打在白起的软甲上,顺着柔滑的皮子往下流,白起扬起脸,原来雨的味道是这样凉的,凉到了骨子里。
    而此时此刻的谢红蔷,则是在恳求西楼君,她实在是无法原谅自己会生下西楼君的孩子。
    “不可以,这个孩子必须打掉。碧游宫无法接受这个孩子。”谢红蔷眉眼像是夏末的荼蘼,带着最后的艳丽,在脆弱的雨中摇摇欲坠。
    “我也不能接受。”谢红蔷摇了摇头,“有第五露华做下的事情梗在那里,我没办法直视他。”
    “可是他是无辜的!”西楼君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恳求,这对熟悉西楼君的人来说,是不可置信的。
    “。。。。。。要么我死,要么你放我自由。”谢红蔷是真的不想跟西楼君走到这一步,她宁愿她所倾慕过的,爱慕过的那个人是羡夜,也仅仅是羡夜。
    西楼君从未那么绝望过。
    “你真的,不能忘记过去,不能放下仇恨,同我在一起吗?我愿意放弃魔尊的身份,和你一起隐居,一辈子不问世事,可以吗?”西楼君半跪着望着榻上的谢红蔷,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羡夜,你怎么那么天真?”谢红蔷的眉眼里全都是怜悯,“不可能的,你若是非要如此,我便只好拿一条命来偿还你付出的感情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躺在了榻上。
    西楼君沉默许久,突然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那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第二日,汴梁城的那家医馆又迎来了昨日那个盛装华服的女子,这次她是孤身一人,轻移莲步,缓缓走到了坐堂大夫的面前,“大夫,麻烦给我一付落胎药。”
    “对不起。”谢红蔷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那样刚烈的性子,自然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躲在暗处的西楼君眉眼黯然,望着谢红蔷的身影苦笑。
    女子多情时,负人最深。果真如此。
 六十,惆怅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玉棠君自从再度回到明华宗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百花凋落,飘渺峰后山上的枫叶,也开始泛着红色。
    苏行云已经离开三个月了。
    赵灵瑜经过同第一使徒之间的事情,为人处事成熟了不少,对着宸星君也尊敬不少,那一日宸星君出去,尽管是再回来的时候,没有对赵灵瑜说些什么,但是赵灵瑜能够感受到他气息不稳,显然是为自己讨公道的时候受了一点轻伤。
    “你的赤鹰弩做好了,”卿微君走出自己的炼器室,同着杜思阅说,那一日他进入杜门,竟然阴错阳差的击杀了一只雷属性的鹰型异兽,卿微君给杜思阅讯息的时候,他正忙着将那只雷鹰收入纳物戒里,“还剩下一些骨头,我拿去用了。权当是炼器的报酬。”
    “多谢师父。”杜思阅接过通身火红的小弩,意外的惊喜,那张小弩可以折叠成巴掌大的小盒子挂在腰间,用的时候展开弩翼就可以了。
    “只是这弩箭呢?”杜思阅有点疑惑不解。
    “试着将真气压缩进中间的槽里,”卿微君望着杜思阅,“我花费很大力气才做的,不要让我失望。”
    “好。”杜思阅依言试了,真气进入中间的槽,立刻凝固成一只箭的样子,杜思阅将它发射出去,箭只立刻射炸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师父好厉害。”杜思阅目瞪口呆。
    “用得着你说?”卿微君哼了一声,“你也到了下山历练的时候,这弩拿好了以后用的上。”
    “是,”杜思阅心情激动,他又可以回到金陵杜家探亲了,向着卿微君行了一礼,随后他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对了,记得打听一下你行云师姐的消息。”卿微君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唔,青黛峰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卿微君盘算着,“刚好可以去看看那人。”
    也不知道自己送给她的月华铃她还戴着吗?卿微君背着手,在空无一人的青黛峰峰顶上,望向脚下茫茫云海,突然有些惆怅。
    宸星君的住处,赵灵瑜则在一丝不苟的练剑,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已经从金丹初期到达了元婴期,可能是因为是穿越者的原因,她体质异常特殊,突破入元婴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加上她自从宸星君为她出气受伤之后,就不怎么违逆宸星君的意思了,心无旁骛雷厉风行的在练习自己的剑术。
    如今的赵灵瑜依旧是十六岁,稚嫩的脸上依旧没有自己的风情,但是她的修为已经可以同十九岁的苏行云相比较了。
    “吱呀”一声,宸星君的房门打开,身材高挑,面容妩媚的宸星君顶着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着着赵灵瑜,说:“今日可有什么疑问?”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山去吧。你也需要历练,王府里也不能老是让几个旁支的亲戚把持着。”宸星君冲着她点点头,唇边的小痣给自己增添了妖媚之色。
    赵灵瑜垂下眼,“是。谨遵师父教诲。”
    “对了,下山之后记得去找找你行云师姐。”望着修为突飞猛进,性格也冰冷起来的赵灵瑜,宸星君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去囚灵之渊把你的情债也解决了。”
    “…。。好,”赵灵瑜奇怪的望着宸星君,自从汴梁城那件事之后,他似乎再也没同自己提起过第一使徒,宸星君不提起,她也是乐的清静,于是就和他心照不宣的这样保持着默契。可是为什么他如今会提起呢?
    “也该是会会老情人的时候了。”赵灵瑜说,她将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的样子,然后簪上银杏金簪,背起弟子制式长剑,几个跳跃离开了宸星君的住处。
    飘渺峰。
    “师父,”刘航之怯生生的看着一杯一杯不停的玉棠君,“你不要喝了。”
    “嗯。”玉棠君脸上已经染了几分红色,他面无表情的饮着酒,动作依旧未停,“今天你行云师姐回来了吗?”
    “没有。阿姊还是没有消息。”刘航之皱了皱眉,他已经从筑基期到了金丹期了,虽然比不上赵灵瑜和苏行云奇遇连连,天赋异禀,但是也是进境不错。
    “……哦。”玉棠君捏着手里小巧的杯子,“三个月零十天整。她为什么还不回来?不回来也就算了,连消息都没有。”
    “弟子不知。”刘航之面对着明显不太正常的自家师父,心情惴惴不安。
    “也是。”玉棠君摇了摇头,“她若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你们谁也找不到她的。”
    然后玉棠君又继续自斟自饮,酒壶干了之后,他干脆放下了发冠,一头长发飘散而下,愈发显得他像是谪仙人一样。
    壶中无酒了之后,他开始敲着酒壶唱歌,语调清越:“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师父。”刘航之无言以对,只得扶起已经半醉的玉棠君回了初心居。
    “师父,我去找苏师姐。”伺候玉棠君睡下之后,刘航之背着行囊和弟子佩剑,也下了飘渺峰。
    赵灵瑜找到囚灵之渊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一剑劈开一条毒虫,赵灵瑜踌躇不前,她不知道该不该见他。
    只得在囚灵之渊的外面开辟了一块空地,赵灵瑜惆怅的坐在空地上,掏出随身带的干粮,就着清水干啃。
    “咦?”一个身穿藏蓝道袍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现,奇怪的看着赵灵瑜,“小姑娘,这里是…。。”
    眼睛却落在了赵灵瑜背后的弟子佩剑之上,“你也是明华宗弟子?来此何事?”
    “找人。”赵灵瑜言简意赅,“囚灵之渊的第一使徒同我有旧,找他有些事情。”
    “你找他作甚?”这个藏蓝道袍的男子正是西楼君,他外出有事回到囚灵之渊,刚好遇到这个黄衣小姑娘,“苏行云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师姐,最近没了音讯,你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赵灵瑜瞪大了眼睛。
    “哦,那你随我来吧。”西楼君在前面带路,赵灵瑜跟着他进了囚灵之渊。
    赵灵瑜原本以为传说之中的囚灵之渊是多么阴森诡异的地方,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一处类似于南北交界处皖南村落的地方,黑瓦白墙,流水潺潺。
    “小一住处就在前面。”西楼君皱了皱眉,“他妹妹为我而死,我就不过去见他了。”
    “你是西楼君?”赵灵瑜瞪大了眼睛,她听过第一使徒说过第五使徒的事情。
    “是啊。很奇怪吗?”西楼君转身打算往回走,冲着赵灵瑜挥挥手。
    “什么嘛,一点都不像,说好的魔道之主的霸气呢?”赵灵瑜却扯住他。
    “霸道是心,不是外表霸道。”西楼君控制住他自己修炼的霸道的气息,一丝气息就让赵灵瑜感受到了西楼君真气和道法都走的强劲霸道一路。
    “受教了。”赵灵瑜摇摇头,原来小说里的那些魔尊描述都是假的啊,这个人就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青年,倒是有几分公务员的气息…。。
    待到西楼君走了之后,赵灵瑜在第一使徒的门口徘徊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
    “……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赵灵瑜叩了叩门。
    门嘎吱一声开了。
    “自行进来。我不太方便。”第一使徒的声音从门内悠悠传来,“不是刚刚汇报完毕吗?”
    “我。”赵灵瑜仗剑横在身前,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灵瑜?”第一使徒从门内缓缓地出来,只是让赵灵瑜惊讶的是,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你…。”赵灵瑜上前一步,然后又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了?”
    “真的是你吗?”第一使徒上前一步,想要触碰赵灵瑜,手还是放了下来。
    赵灵瑜见状倒是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你身上的伤是被我师父打的吗?”
    “你怎么会在囚灵之渊?”第一使徒搬了两个凳子在院子里,赵灵瑜跟着他坐下,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叹了一口气,真是荒凉。
    “小地方,让你见笑了。”第一使徒见到赵灵瑜如此,猜想她肯定是在叹息自己的院子,不好意思的开了口,说话却急切了一些,惹得自己咳嗽不止。
    “你慢点。”赵灵瑜将清水递给第一使徒,第一使徒却并未接过,他似乎是想到赵灵瑜会跟他说什么,因此眼神恳求的看着赵灵瑜。
    求你。
    不要。
    “我今日来,是同你划清界限的。我年少轻狂,不知不觉的招惹了你,春风一度惹下祸根。”赵灵瑜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同第一使徒摊开了牌。
    “…。”第一使徒刚想说什么,一张嘴却是一口血喷到了赵灵瑜脸上。
    “天。”赵灵瑜瞪大了眼,似乎是未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她伸出手来扶住第一使徒,“你怎么了?”
 六十一,业火
    赵灵瑜慌慌张张的扶起第一使徒,“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你不是走吗?”第一使徒挣扎着拨开赵灵瑜的手,脸色更为苍白,他的兜帽滑落下来,五指捂住嘴唇,有止不住的咳嗽声从他的嗓子里溢出来。
    “不行,我必须管。你被我师父打了伤还没好是吗?”赵灵瑜皱起眉来,宸星君同第一使徒之间的仇恨化不开,他们两个人若是打起来一定是不死不休,现在看来自己猜的没错,第一使徒果真是受了不轻的伤。
    “…。。”第一使徒咳嗽了半响,终于抬起头来望着赵灵瑜,“你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是的。”赵灵瑜狠下心来,内心不安。
    “那你走吧,此生不要再见了。”第一使徒沉默了半响,最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是我对不住你,没能好好的照顾你,对不起。”
    “嗯。”赵灵瑜起身欲要离去,刚刚转身,背后却传来噗通一声,赵灵瑜回头,发现第一使徒已然是倒在了地上。
    “……。小哥哥?小哥哥你怎么了?”赵灵瑜方寸大乱,抱着他晃了晃,“你没有事吧?”
    第一使徒脸色死一般的白,赵灵瑜伸手探他气息,发现他气息微弱,登时就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掏出疗伤仙露就往第一使徒嘴里灌,可是随即她就发现,疗伤仙露竟然是不起作用。
    庚金系的真气立刻溢出,丝丝缕缕探入第一使徒的身体内,当真气游走到第一使徒的肺部,赵灵瑜脸色一变——竟然是这样!宸星君竟然将庚金系真气压缩为头发丝大小的一股,硬生生打进第一使徒的肺里,让它们四处游走破坏身体肌理,难怪,难怪他的脸色那么苍白,囚灵之渊的魔族里面,很少有人是庚金系灵气,即使有,以第一使徒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去找他求援。
    所以小哥哥竟然是生生忍受着针刺之苦过了几个月?赵灵瑜想起一切因了自己而起,登时脸色更为苍白,或许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异端,出生不久之后王府里就招惹来了狐妖,连累的母亲不受宠,父亲和爷爷殒命,好不容易上了明华宗拜师,又连累的小哥哥受伤如此。
    想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小哥哥应当是伤心了吧,赵灵瑜动用和宸星君同源的庚金系真气将那一缕破坏性的真气融为一体再收入到体内,只是第一使徒受伤的肺部,赵灵瑜取出来自于卿微君的极品疗伤仙露,饶是她出身富贵,也忍不住跳了跳眉头,“真是肉疼但是顾不得了。”扒开塞子给第一使徒灌上,赵灵瑜就关切的望着昏迷不醒的第一使徒,盼望着他能够睁开眼来。
    庚金系的破坏性真气被赵灵瑜收入了体内,破损的肺部也被极品的疗伤仙露给修复,第一使徒的脸色慢慢转缓,只是他的神色转缓,竟然是头一歪,倒在赵灵瑜怀里睡着了,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那么安安静静的睡一场了,自从宸星君去囚灵之渊外围,将他约出来打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场好觉,每晚疼得辗转反侧。
    “救我作甚?”第一使徒醒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就是这句,大概是真的被赵灵瑜伤了心吧?
    “不做甚啊,”赵灵瑜突然起了逗弄一下第一使徒的心,“就是觉得你貌美如花,所以英雄救美了一下呗。”
    “……”第一使徒无言以对,“你不是要同我恩断义绝吗?为何还要救我?”
    “看你可怜不行吗?”赵灵瑜笑笑,却被第一使徒挣扎着给推开了,“用不着你可怜。”
    “你若是要同我恩断义绝,踏出这个院子就可以了。”第一使徒脸色依旧是难看至极,但是语气中的决绝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没有办法,我从我的师父嘴里得知了他和你的恩怨。若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只能隐居,你能够放下你的仇恨吗?你能够放弃你的欲望吗?”
    “……。”第一使徒哑口无言。
    “对不起,小哥哥,我得走了。”赵灵瑜起身,“那一夜的欢愉,你就忘了吧。”
    “……。。”第一使徒目送她出自己的房门,御剑从囚灵之渊离开,低头沉默不语。有些人有些事情,到底还是抓不住的,她是如此,小五也是如此。
    西楼君觉得自己的妹妹很不对劲。
    以往第五露华知道谢红蔷怀了他的孩子,少不得得找他闹上一场,最起码也得冷嘲热讽几句,可是自己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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