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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劫:嫡女修仙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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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知好歹,脾气立刻就爆发了。
“要打请到海市正中打,否则视为对龙宫的挑衅。”老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海市”上出现争斗之时,周围的摊贩都会这样的提醒。
赵灵瑜抬眼一看,周边的摊贩都指着一个方向,那是一大片空地,想来海市中很多交易纠纷都是在这里处理的。于是长剑斜指,“明华宗赵灵瑜挑战阁下,阁下是否应战?”
那个巫妙谷弟子表情变了一下,明华宗虽然在正道五大宗门里面排行垫底,但是弟子门人多低调内敛,极少仗势欺人,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是被自己逼急了,才向自己发出挑战。
四十,净难
当苏行云和施妙容得到了消息,双双赶到海市中间的时候,这场交手已然是结束,那位巫妙谷的女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腿上被赵灵瑜的剑气切割的血肉横飞,几乎看不出来那是左腿。而赵灵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右手指尖中了毒,毒素几乎一瞬间就蔓延到手肘之上,此时刘航之右手抱着她,左手贴在她后心,用源源不断的木系真气驱除赵灵瑜的手臂上的毒素,刘航之满头大汗,倒是赵灵瑜中毒受伤,还有力气说话:“航之,你用布条把我的手肘之上扎紧,防止毒素往心脏部位蔓延。”
刘航之来不及分心,他腾不出手来,倒是苏行云一个大跨步,突然出现在赵灵瑜面前,面色阴沉的找了一根麻绳,紧紧的将赵灵瑜的大臂处扎紧,嘱咐了一下,“航之你继续,我去要解药。”
施妙容刚刚扶起那个巫妙谷的弟子,苏行云便冲她伸出手来,“解药。”
“我没有,她用的是巫妙谷中每个人都会修炼的本命毒素,这种毒素往往是个人自己调配,成分未知,”施妙容心知苏行云这一关不好过,明华宗不同巫妙谷,巫妙谷的女弟子之间私底下争斗的死去活来,但是明华宗的弟子少,亲传弟子更少,弟子之间不用相互争夺资源,对内团结的很,对外也是护短的很,她向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知道苏行云这是怒火起了,不宜触这个霉头,只得含笑说了,“我这位师妹还没醒…。你看…。”
“呵,”苏行云凝水成冰,真气凌厉,冰块冻了那个昏迷的弟子一脸,“这不就行了。”
那弟子刚刚睁眼,就觉得小腿剧痛,还未来得及向施妙容说些什么,就被苏行云一把揪住领子,“解药。”
“若是我不给。。。。。”那弟子还没有说完这句硬气话,苏行云便踩断了她另一条腿。咔嚓一声让施妙容脸色一变,而那个弟子早已经活活痛晕过去了。
“若是你不给,我便杀了你。”苏行云微微一笑,明明是月夜幽昙的一个人,却无端端的让人心惊肉跳,“你莫要以为我怕了你们巫妙谷,囚灵之渊的魔尊西楼君我都敢当面呛声,更何况是你?杀了就杀了,我师妹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施妙容花颜惨变,恨恨瞪了那弟子一眼,苏行云这几句话是在下她们巫妙谷的脸面,如今她不出头也不是了,因此也一伸手,“解药拿来。”
那弟子从怀里摸出解药,默不作声。
苏行云随手将解药丢给刘航之,示意他给赵灵瑜服下,刘航之却怕这解药有诈,自己先服了一颗,觉得并无异样才给赵灵瑜吃了。
“苏师姐这做法,似乎是太过于欺人了点。。。。。哪怕是我这傻乎乎的师妹不通人情得罪了贵宗,你这下手也太过于狠辣了一点,”施妙容封住了自己师妹的血脉,喂给她一颗疗伤丹药,暂时延缓了她的伤。
“那又如何?”“水龙吟”咣当一声出鞘,剑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苏行云表情凌厉,“施姑娘也是想要同我也打一场么?行云随时奉陪。”
施妙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双黑色的手套戴上,那双手套剪裁的十分流畅,显然不像是中原地区的物件,在手套的正面手背处,一左一右分别镶嵌着一红一蓝两颗宝石,“南疆施妙容,还请苏师姐指教了。”
她不得不出手。
行云的这些行为,着实是有些打巫妙谷的脸了,若是她不出手,回去自己师妹向师父师叔告上一状,说自己丢了巫妙谷的脸面,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见她想要打一架,苏行云铺天盖地的冰系灵气顿时将此地封死,施妙容勉强运气抵挡,双手灵巧如同彩蝶穿花,却无法突破苏行云的冰系灵气,登时脸色大变:“元婴初期?”
苏行云笑而不答,这施妙容虽然素来是个奸猾的,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小心机都是徒劳。
一剑递出,这方被冰系真气封死的空间立刻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而这六瓣的雪花,每一瓣的边缘都是利刃。
北风吹雪,明明是绝美的景象,却硬生生让施妙容变了脸色。
这些雪花只是干扰自己的手段而已,真正的杀机,在于苏行云手中泛着蓝光的“水龙吟”。
苏行云姿态优美,左手前探,右手并指,左脚一瞪便向着施妙容飞去,宛如在跳凡人界的六幺曲,手中“水龙吟”却蓝光大放,剑势狠辣至极。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
只是美好的东西大多数都有毒,而绝代佳人大多数都是红颜祸水,施妙容心知这漂亮的一招绝对不好接,勉强用自己的风系真气,结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罡气罩。
一剑。
罡气罩的防御瞬间破碎。
剑势未停。
施妙容一张小脸惨白,正要咬牙用巫妙谷秘法催动生命力硬接这一招的时候,一个青年僧人硬生生插手苏行云和施妙容的战局,他双手灌注真气合十,眉目之间蕴涵着慈悲之气,正是恒河沙的净难。
他双手合十,试图夹住苏行云的那一剑的招数,正是“恒河沙”中沙弥僧人都要学习的一招,名字也好听,叫做“礼敬如来”。
苏行云不愿意和恒河沙起冲突,但是净难插手她的事情,便是显得不自量力了点,就算是他能够救下施妙容,又如何?
“水龙吟”改直刺为横拍,别过净难的手掌,硬生生的切去了净难手掌的一层皮,随后抬腿一脚“广成子倒踢丹炉”,一脚踹在了净难身上,他来不及抵抗,便和施妙容横飞了出去,一起做了一对滚地葫芦。
这一招苏行云并未下杀手,却让净难和施妙容双双丢了面子。两个门派首席弟子三四招内被人打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施妙容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向净难道谢,就看到净难的手掌被苏行云的剑气割掉了一层皮。她知道,恒河沙的弟子向来是体魄强悍,修习大力金刚,菩萨怒目者并不在少数,净难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苏行云如此一剑,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元婴初期,名不虚传,施妙容恨恨的低下头去,对自己师妹不知死活去招惹明华宗的人更加怨恨。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的这个师妹那个师姐给自己惹事,收拾摊子了断残局的,总是自己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阿弥陀佛,苏施主勿要生气。”净难倒是不在意的看了看手上明明应当流血却被冰系真气封死了的伤口,打了一句圆场后,闭目盘坐,将手中的寒气逼了好一会儿,才全部逼完,他慢慢睁开眼睛,内心惊骇不比施妙容少,“苏施主好生霸道的冰系真气,可是结婴了?”
“是又如何?”苏行云面带三分倨傲,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净难,而后望向施妙容,“施姑娘,管好你巫妙谷的人不要来招惹我明华宗,小心打了小的,老的出来,打了老的,更老的出来。”
施妙容无言以对。她千辛万苦的爬到首席弟子的位置,却压制不住人心不齐的这一代弟子。自己的师妹们一个个都是心比天高之人,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也不少,如今师妹咎由自取,却要自己背锅,平白的得罪了苏行云。唉。
“妙容知错。”施妙容即便是灰头土脸,仍然是曲着身子向苏行云行了一礼,“日后定会约束自己的师妹们,还望苏师姐大人有大量,抬妙容一手。”
苏行云面色稍霁,微微颔首。
施妙容连忙抱起自己的师妹,往巫妙谷在龙宫的下榻处径自去了。
这时候苏行云的嘲讽之音传来,“没有本事还是不要随随便便为女子出头的好,以免犯了佛门的色戒还被人打的满地打滚丢恒河沙的脸。”
施妙容打了个寒噤,连忙加快了脚步。
净难倒是面容平静,他口念佛号,“苏施主杀气太重,龙宫上下即将举办的是喜事,并不宜动刀兵。”
苏行云不曾理他,看着赵灵瑜的白嫩胳膊上黑气消散,才松了一口气,解开她上臂处的麻绳,问的却是刘航之:“怎么回事?”
“我想要同灵瑜师姐给阿姊买点礼物,”刘航之老老实实的说,“巫妙谷的人先是嘲讽了我们没有见过世面,然后在灵瑜师姐想把买来的东西放入纳物戒的时候,出手偷袭灵瑜师姐,还好我挡住了。”
“我生气了,便同那碧池打起来了。”赵灵瑜的话苏行云不太懂,不过明白不是什么好话,于是苏行云说,“你们今日做的很好,我们明华宗的弟子不主动闹事,却也不怕别人挑事,事情的缘由具体的告诉我,等一下施妙容若是带着她师妹闹到诸位长老那里去,我们也是有理的。”
四十一,白起
“苏姑娘,比试就不必了,”邶威府白起赶到其实已经很长时间了,见到苏行云的元婴修为,眼睛闪亮了一瞬。他眼见到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大踏步的上前,邶威府的人言辞都简短,“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苏姑娘可以同我喝茶。”
“好,等我安排好师弟师妹,再去陪你喝茶。”苏行云礼貌的对白起点点头,示意自己等下会同他去,然后嘱咐刘航之,“灵瑜的伤已经稳定下来了,静养就可以了。你背她回去,同玉棠说一声。”
“嗯。”刘航之点点头,背起还在花痴“师姐好帅”的赵灵瑜慢慢往玉棠君那边行去,苏行云目送他们远去,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之后,转身正对着白起,开口询问,“易罗池呢?”
“去追施妙容了。”白起摇摇头,“窈窕淑女。。。。。。”
苏行云好脾气的笑了笑,不可置否。她知道白起的意思,但是却并不看好施妙容和易罗池。易罗池文雅君子,敏于行但是讷于言,施妙容是个外柔内刚极有主见的人,再加上巫妙谷内里错综复杂的家务事,两个人相爱十分容易,可是相守却难于登天。不过她一个局外人也不好评判什么,只是内心暗暗叹气罢了。
“请。”白起冲她点点头,带着苏行云七绕八绕,来到了一间茶室,雅间坐下,随意真气布了个禁制,“。。。。。。”到了要开场的时候,白起却意外地冷了场。
“有话直说。”苏行云是知道邶威府的作风的,“我不拘泥于虚礼。”
“我需要阁下的帮助。”白起沉默了半响,突然冒出这句话。
苏行云一早就做好了他找自己有事的准备,因此并不感到诧异,毕竟他这种人应该不会有闲心思找自己喝茶的。
“龙宫观礼之后,东海秘境就会开启。还是照例,年纪超过四十岁以上的人不得进入,”白起盯着苏行云的脸,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惊艳或者诧异,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是每个邶威府的弟子都要做到的,白起自然是其中高手,他静静的直视苏行云,看的她一阵不舒服,然后缓缓的开口,“你有元婴期修为,我需要和你结盟,借你的手来取一件东西。”
“诚意?”苏行云反问了一句,邶威府这是有求于她了。
“邶威府有一柄属于神器的剑。”白起缓缓的说,“因为无法驾驭,所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什么剑,给个提示。”苏行云皱了皱眉,上古时代的神器中,各种奇妙作用的很多,例如射日弓能够无视一切防御的特性,例如昆仑镜能够操纵时空。。。。。。
至于剑?上古神器的剑只听说过一把,叫做轩辕剑。轩辕剑已经失传多年,不可能落入邶威府的人手里。
“纯钧。”白起的这两个字,让苏行云骤然变色。
在古书《越绝书》中的记载之中。
为了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神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碳,上古铸剑大师欧冶子花费十年同众神一起铸完纯钧,铸完剑后便力竭而亡。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柄剑是欧冶子毕生心血所铸,所以他最最出名的一个优点是,此剑可以克制欧冶子之前所铸的所有剑。
湛卢、巨阙、鱼肠、龙渊、太阿,这五把宛如神器的剑,如果遇到了纯钧,天生被压制一头!纯钧是它们的天敌!
这柄剑同冰系灵根极为契合,是一柄凌厉阴柔的剑,苏行云早早的听过这柄剑的传说,也曾经为它流过不少口水,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头脑是清醒的,“抱歉,纯钧于我极为合适,但是我并不敢答应您的条件。”
西楼君能够得到上古神器昆仑镜的青睐是因为他甘愿被昆仑镜打断全身的骨头,谢红蔷能够得到上古神器射日弓的青睐是因为射日弓急切的需要向姮娥复仇,而谢红蔷的姿容恰好比这月宫仙还要更胜一筹,邶威府能够得到纯钧剑估计是因为一府的势力庞大,库藏丰富。
可是自己呢?若论容貌,自己及不上谢红蔷,若论修为,自己及不上西楼君,若论势力,玉棠君虽然宠爱她,可是与邶威府一府的势力相比,到底还是差了许多。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苏行云眨了眨眼睛,再次冷静了一下,邶威府愿意拿出来纯钧剑,所图谋的一定比起纯钧剑的价值还要高,那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沾染的。
天人交战过后,苏行云果断的再次摇头。
不可以。自己不可能拿到这柄剑的。不能冒这个风险。
“。。。。。。。”白起沉默许久,他本来就不是擅长言辞的人,因此只是坚持说,“苏姑娘可以考虑一下,纯钧很难得。”
世间只有一把的剑当然难得!苏行云抿唇不语。
良久她的口气才有所松动,“你们邶威府想要什么?”
“只需要姑娘在秘境之中帮我们取得北冥冰魄,我们邶威府愿意将纯钧送与姑娘。”白起一口气说完那么多话,拿起茶水来饮了一大口。
苏行云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北冥是北海的意思,北海无边无际,水深而黑;又说相传中阳光照射不到的大海,在世界最北端。
在《庄子?逍遥游》中有关于北冥的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能够养育出鲲这种神兽的北冥,自然不是什么适合普通修真者去闯的地方。
至于冰魄…。则是冰的精灵,是冰中灵气汇聚而生,高级的有意识,可变幻形体,低级的无意识,有一定灵性。邶威府能够拿得出来纯钧剑来交换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北冥冰魄,很有可能是冰魄中的高级精灵。
至于冰魄,它的作用虽多,但是最主要的一个功能就是炼制疗伤丹药,催逼修真者体内的火毒溢出体外。
“邶威府有人中了无解的火毒?”苏行云开口询问的时候,内心的猜测就已经演化成形,“这次你们邶威府的府主没有出现在观礼的队伍之中。如果我没有猜错,贵府主。。。。。是身体有恙吗?”
白起低下头,“是的,几月之前邶威府附近的火山喷发,为了不让岩浆溢出殃及无辜,师父以自身修为封住了火山,自己却身中火毒,奄奄一息。”
“求你。”白起几乎要身披重甲跪下,东海秘境有一处直通北冥,而高级冰魄只有单系冰灵根的人才能触碰,一般的修真者根本没有办法去触碰,更何况邶威府的弟子门人多为庚金系的修真者,对于如何取得北冥冰魄,真的是一筹莫展。
“北冥冰魄虽然珍贵,但是不至于让你们拿出神器之一的纯钧剑来换,”苏行云摇摇头,“白起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你师父命在旦夕,还是纯钧剑本身有大问题?”
“。。。。。。。”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白起没有想到苏行云会在神器的诱惑之下,以那么冷静的姿态指出他言语中未曾提及的地方,并且她推测的,竟然全对!
邶威府的作风是向来上下一心,与子同袍的,府主重伤命在旦夕,偏偏邶威府的库藏之中,以冰系的仙草灵物最少。北冥冰魄只有东海秘境北冥深处才有,东海秘境只有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修者可以进。
各位长老客卿纷纷商议,最后有人提及明华宗的玉棠君似乎有个弟子叫做苏行云的,正是冰系单灵根,年纪也是刚好合适,因此这次龙宫观礼,白起便是奉命带着纯钧剑来求苏行云出手帮忙。
他本来都打算苏行云不出手就以邶威府的势来压一下她的,可是苏行云竟然已经流漏出了元婴期的境界,眼看着以势压人做不到,只能想着女子天性要善良些,听到自己师父的事情或许能够怜悯一二,没有想到苏行云竟然是如此谨慎的人。
如今选择权都在苏行云手里,白起不由得咬了咬牙,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无助——府主是他情同父母的师父啊。
白起咬着牙,从纳物戒里取出一个长长的剑匣,递给苏行云,“纯钧的情况非常复杂…。”
苏行云则从善如流的打开了纯钧剑的剑匣。
……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
光芒内敛如同星光,剑身狭长,线条流畅,剑鞘古朴素雅,长约一米,剑柄粗看为黑色,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深邃到偏暗黑的紫色。
“好剑!”苏行云瞪大眼睛,拥有名剑是每一个剑修的梦想,而纯钧剑本身是为冰系修真者量身打造的,即使是苏行云知道此次冲入北冥去寻找冰魄危险之极,也忍不住为纯钧剑外形的清冷华美而咂舌不已。
四十二,断剑
只是。。。。。只是。。。。。
苏行云拔出纯钧,发现剑身只剩下三分之一,这把优雅至极的剑,竟然似是被什么锐器从中斩断,剑鞘里空空如也,她仔细观察,断口平滑,似是交织大道纹路。
苏行云脸色一变,掐起手指试着卜算了一卦,试图推算到底是什么利刃,在硬碰硬的交锋中,斩断了纯钧这柄剑。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
《易经》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苏行云的卜算能力学习于她的师父玉棠君,所有的卜算方法和卦象都出自这四十九的大衍之数,而她竟然算不出断口处残存的那处大道,那么这处大道,便是那遁去的一了。
遁去的一。。。。。。。
“文王拘而演周易”,相传周文王被商纣囚禁于羑里,推演洪荒时代的伏羲大神所留下的一百零八卦,后来觉得用卜算之事来揣测天道太过于逆天而行,为大道所不容,因此私自删减为六十四卦,至今为止,世上无人知道剩下这六十四卦到底是被文王所藏匿还是直接销毁。也因此无人以卜算入道,因为卜算一道的“道”,本身就是不完整的!
而这纯钧剑的断口处,竟然残存着那大衍遁去的一的道纹,虽然道纹不完整,但也是线索。
如若找到这剩下的六十四卦,肯定对于玉棠君的卜算之道有益处!
苏行云开口,“你们邶威府的人推演卜算不出剩下的半截是么?”
“是的,我们三百年前得到这柄剑就是这样的,不过据我的师父和其他长辈研究,”白起很有诚意的说了真话,“神器的器灵应当就是在这剩下半截断剑之中。”
“你若是同意,这把剑现在就可以给你拿着。”见苏行云沉吟不语,白起再次让步,为了他的师父,他甘愿付出一切。
苏行云内心天人交战许久,在白起殷切的目光之中,终于咬牙一点头。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修真者本就是逆天之人,若是连小小的东海秘境都闯不过,又如何窥探三千大道,羽化飞升呢?
更何况。。。。想起那人推演之时的认真神色,苏行云内心一软。若真的能够寻到先天六十四卦补齐,那个人大概会很开心吧。。。。大乘期想要升到渡劫期的修者,都要从三千大道中择一而行,宸星君修炼的是刺客道,西楼君虽然未曾说过,但是从苏行云的观察下,他应当修炼的是霸道。
“纯钧先交给我,可以吗?”苏行云想了一下,向白起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白起点点头,将纯钧交给了苏行云,起身送她出茶室。
玉棠君正在和一位年纪较大的邶威府的仙君在静室喝茶聊天,正言笑晏晏,邶威府却有弟子闯进来,“师父,有人求见玉棠仙君。”
见到了刘航之背着赵灵瑜来寻他,玉棠君脸色这才一变,不过他涵养极好,语气仍然是温和:“是谁伤了你们?”
“巫妙谷…。”刘航之说完这三个字,玉棠君便祭出了碧云断肠枝,“伤我师侄相当于打我脸面,巫妙谷这是欺人太甚!”
刘航之大急,只得空出左手来扯住玉棠君的衣角,“师父!”
那个邶威府的老者也拦住玉棠君,“玉棠,莫要生气,我知道你们明华宗的人都护短,但是听这位师侄说完好么?”
玉棠君面带薄怒,卿微把赵灵瑜和刘航之交托给他,却出了这种事情,赵灵瑜又是为宸星君收下的弟子,如今伤成这样…。先把脉吧。
于是他阴沉着脸为赵灵瑜把了脉,然后找出一瓶疗伤仙露给赵灵瑜喝了,那老者在旁笑眯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两位师侄,你瞧你们把玉棠给急的。”
“这位师伯,”刘航之犹豫了一下,面露尴尬。
“陈易,字德昂。”那个老者外表约六旬左右,和蔼可亲的很,“邶威府的大长老。我与你们师父玉棠君是忘年交。”
“德昂师伯好,刘向,字航之,玉棠君门下,失礼在师伯面前,真的很对不起,”刘航之郑重其事的向陈德容见了礼,随后向玉棠君陈述事实,“我和灵瑜师姐想要给另一位师姐苏行云买东西,刚到海市,第一次见到海市,我和灵瑜都非常惊讶,世间竟然有如此精美的坊市,因此发出了惊叹。而巫妙谷的一位弟子,嘲笑我们是土包子。”
“灵瑜动手了?”玉棠君觉得自己猜测的不对,赵灵瑜平时虽然跳脱活泼,但是不是那种不知死活的人,自己已经再三嘱咐赵灵瑜了,她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
“没有,灵瑜师姐拉着我离开,并且为行云师姐选到了礼物。”刘航之摇摇头,“这时候,那个巫妙谷弟子突然向灵瑜师姐出手,还好我格挡住了,灵瑜师姐大怒,于是就和那个巫妙谷弟子在海市中间的那片空地打了起来。那个巫妙谷的弟子受伤重一些,被灵瑜师姐废了一只脚,而灵瑜师姐也受伤中毒。”
“行云呢?”玉棠君听完了刘航之的叙说,仍然是面带薄怒,看在陈德昂的眼里倒是略略熟悉,玉棠君卿微君宸星君他都认识,明华宗的护短问题上,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
“行云师姐过来,和巫妙谷的首席弟子施妙容吵了一架,踩断了打伤灵瑜师姐的人的另一条腿。”刘航之打了个寒噤,而陈德昂则是摇了摇头——在护短这个问题上,明华宗终于后继有人了。
“嗯。”玉棠君淡淡的点头,脸色终于好了一些,看来苏行云的所作所为还是深的他心的。
“那个施妙容想要对行云师姐动手,却被行云师姐差点一剑刺死,这个时候恒河沙的那个首席净难出来,救下了施妙容。”刘航之继续叙说当时的事情,面上略带欣喜,有苏行云这种实力高强又护短的弟子,确实是明华宗的幸事。
“然后呢?”玉棠君直视着刘航之。
“然后行云师姐将两个人一起打了…。直接把这两个人横扫出去了,行云师姐好帅啊我都要弯成曲别针了…。”赵灵瑜吃了解药,又喝了足足一瓶疗伤的仙露,此时伤口愈合毒素逼出,只需要坐着恢复元气就可以了。
“慎言。”玉棠君呵斥了她一句,赵灵瑜立刻吐吐舌头不再做声了。
陈德容此时也是打了个圆场,“玉棠你别苛责他们了,到底年纪还小,有差错倒也可以容忍。”
“行云做得不错,你们给她买的什么?”玉棠君无意纠缠这个问题,“等一下长老之间的切磋,我和墨轩君对战,让你们卿微师叔去打巫妙谷好了。”
陈德昂笑着说,“还好我从来教导弟子不去轻易招惹你们明华宗,真真是可怕。”
“明华宗人少,但是弟子门人不容别人欺负一指头。”玉棠君将碧云断肠枝收了回去,淡淡的对陈德昂说,“你和我还有宸星相交多年,还不知道我们的性格么?”
“自然是摸得清楚。”陈德昂点点头,随后对刘航之和颜悦色,“你就是玉棠君挂在嘴上的弟子吧,木系单灵根,不错,比你行云师姐有前途。你行云师姐刚刚上山的时候,还经常闹着哭鼻子呢。”
“德昂爷爷~”苏行云踏进来刚好听到最后两句话,顿时鼓起嘴巴不依不饶,“他是木系单灵根,我可也是冰系单灵根;至于刚刚上山的时候偷偷哭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啦!如今我可是明华宗首席!”
“好好好,”人一旦年纪大了就喜欢小孩子,陈德昂六百岁的时候去明华宗做客,刚好看到苏行云因为练剑手掌磨起了泡,偷偷地躲在后山哭泣,便给她包扎了一下手掌。因了此事两个人才结缘,苏行云从来不叫他师伯,只叫他爷爷,更是让他欢喜的想起了未曾修道的时候在凡人界的孙子,此时看到苏行云向他撒娇,乐的胡子翘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行云也长大了。”
“可许了人家没有?”陈德昂一时多嘴问了一句,却让苏行云脸色一变。
他不明就里,只得问了苏行云,“那小子是哪家的?可曾欺负过你?爷爷替你出气啊!”说到最后,陈德昂全身气势全开,庚金系的真气铺天盖地袭来,压得刘航之和赵灵瑜两个人面色惨白。
“德昂爷爷且收了神通!”苏行云挡在刘航之面前。
而后她低声开口,“行云心悦玉棠君。”
陈德昂豁然色变,“你们可是师徒!”
在修真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少数异族,众多修真者斩断了尘缘,得窥大道,对于亲情并无多少妄念。但是人活在世间,总是要有些寄托的,因此师徒之情往往比起父子之情更加珍贵。大部分的师父都将徒弟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宝贝。
如今苏行云说自己心悦玉棠君,简直是在挑战半个修真界的道德底线!
四十三,礼物
陈德昂的眼神在苏行云和玉棠君之间打转,很快明白了真相:玉棠君对苏行云的心意和行为是默许的!甚至是,他曾经推动过苏行云的心意!
“玉棠,你糊涂啊!”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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