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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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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充满希望的眼神,阮荷摸一摸他的头:“我帮你找你爸爸妈妈,来不来接都没关系,我会让你见到你爸爸妈妈。”
  阮荷拿出功德簿,这书她不想让人看到,便只有她能看到。
  她慢慢在里面翻关于钱阳和他父母的信息,一个人重名容易,但父母年纪什么都重,就没那么多了。
  阮荷没找多久,就找到了钱阳的生平,她在钱阳家的地址那里点了点,对钱阳说:“你家在京城啊。”
  钱阳不知道阮荷说的地名,他摇头:“不是不是,我家在花田巷子,我家院子很大的,特别大。”
  钱阳还特意比划了一下,阮荷笑着点头:“我知道你家大了。花田巷子就在京城,我也要去京城,等我安顿好,就带你去找你爸爸妈妈好不好?”
  “嗯嗯。”钱阳很乖地说:“姐姐,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带我去就好了。”
  阮荷摸摸他的头。他这么乖,这么听话,不管说话行为,都显出他父母对他教育的用心,可他却小小年纪,因为人贩子没命了,那些人贩子,活该千刀万剐。
  车程两天两夜,第二天清晨,阮荷坐的火车抵达了京城。
  和她睡一个软卧房间的邓家爷爷奶奶和小吴,也是在这里
  下山。
  看阮荷收拾东西,邓家奶奶还笑着说:“我们还真是有缘,都是到京城。”
  “是啊。”阮荷也跟着笑:“或许我们在京城还能碰到呢。”
  这一路,阮荷和邓家爷爷奶奶相处很愉快。她带的水果饼干零食吃的,会分给他们,他们带的一些特产,也给她吃。
  这一路走来,阮荷知道他们是一对老教授,因为儿子职位原因,连累他们一起被下放。好在现在儿子职位恢复,他们也被儿子派他们的学生接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他们儿子具体什么职位,阮荷没问,他们也没说,但总归不低。
  他们也知道,阮荷来京城是要跟着一位老师学中医,对阮荷这种学习态度,他们是非常赞赏。
  和邓家爷爷奶奶在下车的时候分开,阮荷背着包,拎着箱子,钱阳飘在她身旁,一人一鬼,顺着人流往外走。
  刚出了车站,一股冷风吹过来,就是阮荷不怕冷,也感觉到了温差。
  她抬头找接她的人,没看几眼,就看到高高举着她姓名牌子的两个十八。九的年轻人,穿的衣服,阮荷看了看,好像比她厚一倍。
  第 一百二十七章
  阮荷走过去; 钱阳也跟着飘过来。出了车站,他有点害怕,就捏着她的衣服。
  两个年轻人也看到了她,等她停在他们面前; 没等阮荷开口; 他们中间一个面相温和的就先笑着说话了:“你就是阮荷?”
  “对; 你们是老师让来接我的吗?”
  另一个年轻人冻得要不行了; 把牌子扔下,搓了搓手说:“当然了,要不是我爷爷的命令,谁大冷天跑这里傻站着。”
  温和的男生过去接阮荷的箱子和包,笑着说:“我叫赵登,他叫赵军; 我们都是你老师的孙子; 你是我爷爷的徒弟,你叫我们的名字就行。”
  如果按辈分算,阮荷是他们的师姑,他们家这方面规矩重,可不敢喊错,会被他们爷爷拿着扫把打的。
  阮荷只是跟着赵润生学习,他没有和她说过家里的这个辈分,不过赵登和赵军年纪都不大,直接喊名字阮荷也没什么负担。
  走到车站对面的马路旁,那里停着一辆黑色小车; 阮荷不懂牌子,但看外观就知道不便宜。
  赵登先把行李放车上,拉着阮荷坐在后面,赵军坐前面副驾驶,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看阮荷好奇打量这辆车,赵登给她解释:“这是医院给我爷爷配的车,不是我们自己的。我爷爷年纪大了,以前受过些罪,腿脚不好,去医院和学校来回不方便,医院就给我爷爷配了辆车。”
  前面司机启动车子,听着赵登这话,爽朗一笑:“对,我就是医院顺带给赵教授配的司机。”
  阮荷听着这话,坐车上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不安:“老师的车来接我,老师会不会不方便?其实我没关系,坐公交车就可以了。”
  赵登笑着说:“没事,爷爷已经去医院了,是他特意吩咐我们开车来接你的。”
  “是啊!”赵军在前面酸溜溜地说:“我爷爷对你可比对我俩这亲孙子好多了。”
  这话阮荷没法接,毕竟刚刚见面,有些玩笑不能开,只能笑笑。
  赵登警告地看了赵军一眼,转头笑着对阮荷解释:“小军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但他没恶意,他很欢迎你过来的。”
  赵军在前面连连点头,挠着头笑着说:“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说,可别和我爷爷告状啊。”
  看他那小心的模样,阮荷忍不住笑出声,摇摇头:“我不喜欢告状。”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让爷爷知道我刚刚说的话,又得罚我。”
  阮荷后来才知道,赵润生对他孙子有多严格。因为之前耽误了十年的中医学习,回来后,他这些孙辈,每天的背诵任务都很重。
  但中医这门专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赵登这样乖的孩子,就算不喜欢,也能做完每天的任务。
  但赵军本来就讨厌背书,又不喜欢中医,可想而知他天天多难熬。惩罚就是加倍的任务,被罚一次,就要他命一次。
  老师这种严厉对待后辈,逼着他们学中医的行为,阮荷心里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说出来。
  赵家原本就是中医世家,虽然收徒弟,但赵家的人肯定也得有人继承老师的衣钵才行,不然中医世家这个名头在老师手里没了,他会愧对祖先。
  但赵润生的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没一个有学中医的天赋,大儿子从政,二儿子主学西医,中医水平一般,女儿学的建筑。
  后来都因为他受牵连被下放,现在回来,职业生涯肯定有影响,但慢慢来总会好的。可家里的中医,没人继承啊。
  孙子辈赵军最有天赋,奈何他最不敢兴趣。赵登天赋一般,却学得最认真。另外几个孩子还小,性子没定下来,就跟着背书,还没看出来什么。
  阮荷到了赵家,直接跟着赵润生住在一个青砖
  小楼里,这个是他授课的学校给他分的房子。
  他在学校的课不多,都集中在了两天内,他主要就是带学生,在医院给病人看病研究疑难病症。
  反正回到京城后,赵润生每天都非常忙,没一点空闲。
  不过还好他是中医,找他的人大部分都是知道他名气的大人物,没有西医临床那么累。平常人生些小病,能忍就忍了,忍不了也都是看西医,效果快。
  赵润生的儿子闺女不和他一起住,有自己单位分的房子。寒假只有赵登几个小辈陪着在这里,另外还有个保姆照顾赵家一家人的吃喝,打扫房间。
  赵润生的妻子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和妻子感情深,一直没再娶。这些都是阮荷在赵家待久了知道的。
  现在她看着那建在中医药大学里的二层青砖小楼,觉得她老师在学校真的待遇挺好的,这种房子不是随随便便哪个老师就能住的。
  也证明,她老师的本事很大,资历也老。
  阮荷的房间在二楼,保姆李姐和赵登赵军带她上去,李姐打开房门,很热情说:“姑娘,这房间是赵教授专门吩咐我收拾的,你看看有哪里不满意,和我说,我给你重新整。”
  “没有没有,很好了。”
  屋子并不大,但简洁大方又向阳,所有东西都是新的,包括窗帘被罩,阮荷能看出来,这些东西没人用过。
  “麻烦李姐了,我很满意。”
  “那就行。”李姐笑呵着说:“姑娘,我帮你把衣服挂进衣柜里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李姐还要再说,赵登拦住她:“小师姑坐这一路车也辛苦了,李姐,我们先下去吧,让小师姑休息下。”
  李姐拍了下额头:“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那姑娘,我们先下去,你有事就叫我啊。二楼的卫生间在那头,你过去就能看到,里面有热水。”
  “好,我知道了。”
  等李登他们离开,阮荷吐口气,坐到了床上。但在别人家,就算主人再热情,她也觉得不自在,不过也就今天,明天她就要跟着老师到处跑了。
  阮荷把箱子里和包里还有空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她带的衣服没多少,就三身,足够她替换,其它用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生活用品,算得上是很简单了。
  只住一个月,不用带那么多,来回也麻烦。如果是夏天,她连箱子都不用提,一个包足够了。
  钱阳跟着她飘着,为了避免他阴气伤人,她在他身上贴了张符。
  收拾好,阮荷拿上换洗衣物去了卫生间,里面有一套淋浴设备,这是在乡下过了十来年的阮荷,第一次见到能直接洗澡的东西,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阮荷并不累,等头发干了,她就下去了。赵登和赵军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院子里炮制药草,阮荷过去帮忙。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赵登正晾晒着药草,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你不用休息吗?”
  “不用。”阮荷说:“我买的卧铺票,睡过来的,现在很精神。”
  赵登正要说话,那边赵军就喊人了:“小师姑,你快来帮帮我,我要累死了!”
  赵登摇摇头:“就切药材而已。”
  不过阮荷已经跑了过去,把需要切的药草递给他,等他切好,分门别类放好,等接下来的加工。
  药材的炮制也是技术活,清洗、晾晒、切都还好,只需要细心就行,但后面的蒸、炒、烘培等,都需要功夫。
  而且不同的药材,炮制方法不一样,用错了或者手法不对,一株好药材就被毁了。
  交给她们这些孩子的药草,都是简单的,复杂的赵润生还没教,没他看着,他也不放心这些孩子弄。
  两人一起,赵军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赵军说:“不忙的话医院下午下班就回来了,忙的话就不一定了。”
  阮荷递给他一株药草:“那我现在能去找老师吗?”
  “下午吧。”赵军说:“本来我爷爷说让你歇一天,你不想歇,下午我带你去。”
  赵军冲他一抬下巴,脸上带着逃脱干活的狡黠:“我保证把你送到我爷爷面前。”
  阮荷没在意他的小心思,点头谢过他。
  “你知道花田巷子在哪里吗?”阮荷干着活,不经意地问。
  “知道啊,离这儿不远,坐五路公交,六站就到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京城吗?你咋知道这里有花田巷子的?”
  赵军脸上露出好奇。
  “车上遇到一个回京城的人,他就住在那里。没事,我随口问问。”
  赵军心思没那么细,也没在意。
  吃过午饭,赵军带阮荷去赵润生工作的医院,赵登知道他的心思,也没阻拦,只让他路上小心点。
  这个年代的京城,除了人们生活面貌比她们那里的人看着更体面精神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穿衣打扮都是一样的色彩,路上最多的就是自行车,骑着辆车子在街上走的青年,比别人多一分傲然。
  阮荷到赵润生工作的诊室时,他正给一个穿着军装的老年人看腿。
  腿已经畸形了,又瘦又干,并不好看。但赵润生一点异色也没有,蹲下来揉揉捏捏,询问着病人的感受。
  老人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那腿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明显是以前留下的老。毛病。
  阮荷没有打扰赵润生,就和赵军站在门口,看赵润生治病。
  “这腿的毛病有点严重。以前开刀就没开好,后来又没好好养着,要是再过些日子不看,这腿就废了。”
  老人揉了揉腿,叹了口气:“没办法,以前你也知道,想养也没那条件。”
  赵润生一笑:“没事,这不是遇着我了。小刘,带病人去旁边针灸室,给他的腿热敷下,我一会儿过去。”
  旁边叫小刘的护士赶紧在前边带路,态度很好。
  等人出去,赵润生才看向阮荷:“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路上遇到什么事没?”
  阮荷乖巧站着,笑着道:“今早上到的,路上没遇到什么,一路平平安安。”
  赵润生点头:“我现在没空,不过刚刚那病挺典型,你看看我治疗的手法,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小军,你也跟着一起。”
  赵军刚想跑,就被赵润生叫住了。
  他耷拉着脑袋跟上,看得阮荷闷笑。
  和以前一样,赵润生有空的时候就教阮荷,给病人看病就让她跟着一起学习。除了阮荷和赵军,赵润生还带着学校的两个学生跟着他一起学。
  俩学生对阮荷态度一般,赵润生对他们态度也一般。后来阮荷知道,那俩学生并不是真心学中医的,只是被安排到这专业了,硬着头皮学,态度并不认真。
  赵润生不喜欢他们学习的态度,说过几次,两人不听,他就不想带了。但这是学校安排,他只能带着,但该教的教完后,多余的他一点都不想说。
  晚上,阮荷在赵润生考察完她的学习后,捧着新布置的任务回屋,中途遇上了赵军。
  看到阮荷抱着的书,赵军啧啧地说:“小师姑,你这学习态度真认真,你不觉得学中医很枯燥吗?”
  “没有。”阮荷摇头:“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强。”赵军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我要是像你一样,我爷爷能笑死。”
  “赵军!”赵润生怒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胡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赵军笑得一脸谄媚:“我这不是和小师姑讨论下她的学习方法嘛。”
  “今天让你背的药材习性和治疗作用都会背了?”
  “没有没有,还有一点,爷爷,我等会儿来找你背哈!”赵军一溜烟窜没了,看得赵润生直皱眉。
  “你这个师侄,天赋挺好,就是心定不下来,不然多好的学医苗子啊。”赵润生叹口气说。
  “老师,师侄年纪还好,等他大了就知道学了。”阮荷在旁边劝。男孩子本就晚熟,赵军这个年纪,心思大多都活,静不下来。
  赵润生摆摆手,并不抱希望,让阮荷回屋了。
  夜里,小楼里安静下来,整个中医药大学寂静一片,只有校园的路灯亮着。
  阮荷带着钱阳从窗户跳出去,钱阳特别高兴。
  “姐姐,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妈妈对吗?”
  “对!”阮荷点头:“不过阳阳,你记得姐姐说的,只能在梦里和爸爸妈妈说话,不能吵醒他们哦。”
  “姐姐。”钱阳失落地低下头:“我已经死了对吗?就像以前我家死去的小猫一样,再也不会起来吃饭,跟着我一起玩。”
  阮荷心一疼,硬下心点头,摸着钱阳的头说:“但没关系,等下一世,或许你还能做你爸妈的孩子。”
  钱阳没说话,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含义是他家小猫去世的时候,他比别的小孩子更聪明些,也就更明白他现在的情况。
  不过他没低落多久,能见到爸爸妈妈,他还是高兴的。
  阮荷找到五路车的行车路线,带着钱阳找过去。那是一片四合院组成的巷子,家家户户都很大。
  有的四合院里住的人很多,但钱阳家,只住了他们一家。
  阮荷在钱阳的指路下,找到了他父母睡的屋子,钱阳妈妈怀里抱着个小布娃娃,看她的姿势,能看出来她很宝贝这个娃娃。
  钱阳一看到那娃娃,就大喊:“姐姐,娃娃,妈妈给我做的!她说,娃娃能陪我一起睡觉。”
  阮荷拍拍他的头,和他说:“你做好准备,要见爸爸妈妈了。你还记得姐姐说的话吗?”
  “嗯嗯。”钱阳点头:“抱走我的叔叔被抓到了,在兴安市公安局。”
  “好,去吧。”
  阮荷点上香,送钱阳入他父母的梦。
  虽然钱阳不在了,但阮荷知道,他父母肯定想把他带回家。
  梦里的场景阮荷不知道,但只看钱阳到了时间没出来,还是阮荷亲手拉他出来,就知道他父母有多舍不得他。
  出来后的钱阳眼圈红红,一脸伤心。
  而他父母在他一出来,就立马醒过来,大喊着钱阳的小名。
  钱妈妈看不到钱阳,叫了几声,钱阳应着她也听不到,钱妈妈抱着娃娃崩溃大哭,钱爸爸难掩伤心搂着她,轻声安慰她。
  钱阳哭着扑过去,几次想抱住他妈妈,但都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他一脸无措“妈妈”“妈妈”地喊着,看得阮荷忍不住扭过身子,抹了下眼角。
  “阳阳回来了,他回来看我们了。”
  钱妈妈说着,泪流得更多了。她情愿没做那个梦,因为做了梦,钱阳就真的不在了。
  钱爸爸和钱妈妈做的梦一样,听到的话也一样,两人觉得,这是阳阳想回家了,他在让他们带他回家。
  “去兴安市。”
  钱爸爸立马说:“我们明天就去兴安市!”
  钱妈妈哭得说不出来话,但她也是这个意思,点了点头。
  “姐姐。”钱阳哀求地看着阮荷:“我想跟着爸爸妈妈。”
  阮荷能看出来钱阳心愿未了,他身上有她贴的符,不怕
  他丢,阮荷点了点头:“你可以跟着,但等从兴安市回来后,你要来见我。”
  “嗯嗯。”
  把钱阳留下,阮荷转身出了四合院,她正准备离开,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脚步一转,阮荷几步来到不远处一个四合院里。
  “莲曼。”
  阮荷站在那四合院破败的花园里,看向那棵大柳树。
  莲曼在树上翻了白眼,从树上跳下来:“你怎么来京城了?还来了这里?”
  莲曼围着阮荷绕一圈,蹙眉捂着鼻子飘出去几米远:“你做什么去了,一身的中药味,难闻死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老师在京城; 过来跟我老师学习。在医院待着; 身上沾点药味很正常。我不是洗了澡吗; 你怎么还能闻到?”
  “我鼻子灵。”莲曼说:“中药味透到你皮肤里; 洗一次澡哪能洗掉。”
  阮荷摆手,并不是很在意这个; “我不和你说这些; 你怎么在这里?你找的人在这里?”
  莲曼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被她遮掩住,“什么人?我找什么人?你别瞎说。京城龙气足,这里是风水宝地; 我在这里修炼呢。”
  阮荷不信她的话; 嗅了嗅; 趁莲曼不注意; 闪身来到一个窗前:“佛的味道。”
  阮荷凑近闭眼正要细嗅; 莲曼一把拉开了她,脸色阴沉:“你闻什么?”
  阮荷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 挑了下眉:“里面那就是刚出世的佛子吧?你找的是他?”
  莲曼双手环胸,瞪着阮荷,眼里满是戒备:“关你什么事?”
  阮荷看看这院子; 看着莲曼的眼神直透人心:“你在这院子里下了禁制; 你难道不知道; 安鸿寺的人在找他?”
  阮荷点了下窗户里面。
  莲曼绷着脸:“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一群老秃驴,迂腐到极点。阮荷,我告诉你; 你别坏我的事,不然别怪我不讲情义!”
  阮荷一笑,一脸不在意:“莲曼,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本体在我手上呢。你和我怎么不讲情义呀。”
  阮荷靠近莲曼问,眼里带着戏谑。
  莲曼眼里闪过狼狈,躲开阮荷,努力做出强势的模样:“你别以为拿着我的本体就可以命令我,就算没有本体,我一样有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阮荷扬眉,笑着摇摇头:“你误会了。”
  她看着莲曼说:“我不会管你和佛子的事,但也不会帮你。不过莲曼,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送你个忠告。”
  “什么?”莲曼眼里依旧警惕。
  “别付出太多感情,不然最后伤的,可能是你自己。”
  阮荷神色认真,没有刚刚玩笑模样,听得莲曼心里一紧。
  但她扣着掌心,脸上不露虚色:“你懂什么?一派胡言。”
  “你好自为之。”
  阮荷话说完,转身离开。
  佛子和莲曼,这是天道给佛子的一劫,旁人无法干涉,若是干涉太多,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莲曼看着阮荷离开的方向,良久没动。
  身后屋子传来起夜喂孩子的动静,莲曼赶紧躲开,眷恋地看一眼窗户里面:“明是,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事破坏我们。”
  回了赵家后,阮荷把莲曼的事抛到了脑后,专心跟着赵润生学习。
  她每天忙得没空,没有闲心管莲曼那摊子事。
  倒是赵家周围住的几个学校教授,和阮荷熟悉起来,还夸赵润生收了个好徒弟。赵润生表面云淡风轻,但眼里的骄傲都要溢出来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钱阳伤心着一张脸过来找阮荷了:“姐姐,我回来了。”
  阮荷没跟着去兴安市,并不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但只看时间,就知道钱爸爸和钱妈妈在那边费了不少功夫。
  “姐姐,我快走了,你能来送送我吗?”
  “好,什么时候你走?”
  “明天。姐姐,以后我就见不到我爸爸妈妈了,我好难过。”
  钱阳带着哭音说,阮荷听得心疼死了,抱着他安慰了好久。
  第二天下午,阮荷和她老师请了半天的假,悄悄来到钱家为钱阳选的墓地。
  下午,钱家人将要给钱阳送葬,把他埋在这里。
  可能老天都在心疼钱阳这个孩子,上午还晴朗的天,下
  午就开始阴起来。
  阮荷装作来扫墓的人,在墓地等着钱家人过来。
  下午三点多,阮荷看到了捧着骨灰盒的钱爸爸走进来,她身旁跟着眼睛已经哭得肿得不行的钱妈妈。
  再后面,是钱家其他人,钱阳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
  而钱阳,虚虚拉着他妈妈的手,跟着哭着过来。
  阮荷的心情和他们一样悲痛,眼眶忍不住泛红。尽管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她依旧没习惯。
  她看着墓地打开,钱爸爸亲手把钱阳的骨灰盒放进去,钱妈妈跪在墓地上哭得不成人样。
  “阳阳,我的阳阳!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应该紧紧拉住你的手,妈妈对不起你。”
  钱爸爸也是又悔又悲怆,一边安慰钱妈妈,一边说着对不起钱阳的话。虽然他没哭,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心里失去孩子的痛。
  后面钱阳的其他亲人,也是哭得不行,钱阳奶奶都晕了过去。
  在还有理智的人劝说下,钱妈妈终于止住哭泣。
  其它亲人陆续离开,直到快天黑,钱爸爸才扶着已经跪得腿都没知觉的钱妈妈,慢慢离开墓地。
  阮荷这时从后面的墓地走出来,钱阳跟在她身旁,一人一鬼,目送着钱爸爸和钱妈妈走远,直至身影消失。
  “姐姐,谢谢你送我回家。”
  阮荷摇摇头:“不,你要谢谢你自己,姐姐做得很少,这一切你做得更多。”
  钱阳抹抹眼泪,还要说什么,京城的阴差突然出现,对阮荷点点头。
  阮荷并没有叫他们,这是钱阳自己心愿已了,阴差才会主动出现。
  “他还小,路上你们多照顾点他。”
  “放心。”阴差说,锁魂链一甩,绑住了钱阳。
  那又粗又长的锁魂链绑在他脖子上,看阮荷忍不住向前一步,有些不忍心。
  但她理智阻止住了,没说什么,只冲钱阳摆摆手:“阳阳,再见。”
  钱阳这时对阮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再见。”
  阴差带着他消失在阮荷面前。
  因为钱阳的事,阮荷心里有些难受,从墓地出来,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坐上公交。
  她没有用法术,就这样一步步走着。
  走到公交车站,身旁有个年轻女孩子和她一样在等车。她眼睛红红的,周身萦绕着悲伤,不知道墓地里埋葬着是她什么亲人。
  这里气氛太压抑,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快乐的。
  一辆绿色公交车停下,女孩抬脚就要上车,阮荷拉住了她:“等等,这不是你要坐的车。”
  女孩一愣,这才抬头看向公交车。
  车子通身绿色,前面坐着的人神色呆滞,穿的衣服很旧,她一停下,他们的目光都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麻。
  阮荷瞪向车里的人,那些人一瑟缩,收回目光。
  阮荷又看向司机,呵斥道:“还不快走,没看到这里没有你要载的人吗!”
  司机连连点头,车门快速关上,很快消失在远处。
  女孩盯着车子离开,看到车子后面大大的血红色字体——44路。那红色像血一样,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捂着胸口害怕地往后一退:“那那那……”
  慌得说不出来话。
  阮荷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一辆特殊的公交车而已。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该这个点出现的,可能司机看错时间了。”
  女孩咽了咽口水:“那车上的?”
  阮荷笑着点头,女孩脸色一白,紧紧拉住阮荷的手,像在汲取力量。
  “我刚刚要是上了那辆车,会发生什么?”
  “可能会被扔在荒郊野外,也可能永远回
  不来。这取决于你是否中途发现不对,如果发现不对劲,你大喊下车,就能下去。但要是一直被载到终点,那就回不来了。”
  阮荷看着女孩的眼睛,嘱咐她:“所以以后上车的时候,小心点。有些司机总是不够细心,难免会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地点出现,你注意点车的标志,是44路的,不要上。”
  女孩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以后一定小心。”
  这时又来一辆公交车,女孩吓得身子一抖,阮荷笑着拉她:“这是最后一辆回市里的车,你不坐后面就没车了。”
  “啊?这个不是那种车?”
  “不是,这个是真的,上来吧。”
  阮荷拉着她上去,车上没几个人,阮荷买过车票,坐在最后面,很快,那个女孩儿也坐了过来,紧紧挨着阮荷。
  阮荷看过去,她还对她讨好地笑笑:“我有点害怕。”
  “没事,我的手给你。”
  阮荷把自己手递过去:“你害怕就握着。”
  女孩立马抓住她的手。
  车子开了一会儿,女孩觉得有些不安,先开口说话:“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那种事的?”
  阮荷:“我家在乡下,听过的这种事多,看见就知道是什么了。”
  “哦哦。”女孩没有怀疑,还点着头说:“我住在市里,怪不得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祭拜亲人的?”
  “不是。”阮荷摇头:“祭拜一个熟识的小朋友,你呢?”
  “我祭拜我未婚夫。”女孩语气难过地说:“我们都快结婚了,可是他却因为救人走了。”
  女孩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他都不想想我,没了他,我怎么办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他走了,一了百了倒好了,留我一个人,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好的,他安的什么心啊。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不少钱,不然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她好像把阮荷当成了可以诉说的人,说着不能告诉亲朋好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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