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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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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疑惑,所以她只能先按下心动,和林红她们在百货商店里逛起来。
县城的百货商店不算大,只有两层,二楼卖的大部分都是些较贵重但不是家里必需要买的,比如自行车收音机之类,卖手表的柜台也在二楼。
一楼卖的东西多是家里日用品,肥皂、毛巾、暖水壶还有点心糖果吃的等等。
她们一个个柜台逛过去,逛到卖成衣的地方,董蕾
蕾一眼被那件的确良衬衫吸引住了。
她抓着阮荷的手晃着:“阮荷,那件衬衫好看,我想买。”
阮荷看她一眼:“你买了给谁穿?你爸吗?的确良虽然看着光滑板正好看,但不如其他布料透气,你如果给你爸爸买,建议你换款衬衫。”
“不……”董蕾蕾刚想说不是,立马想起单华宁的存在她是瞒着阮荷她们的,便住了口,摇着头说:“还是算了,我就是看着好看,布料不透气穿着是不舒服。”
有旁边在买衬衫的妇女听到她们的谈话,翻了个白眼,特别有优越感地说:“有些小姑娘啊,买不起就直说。这么好看又质量好的衣服,说什么不透气啊。我给我儿子买那么多衬衫了,他说的确良衬衫是他穿着最舒服的,从没听他说过不透气这话。”
售货员跟着妇女的话点头,还特鄙视看了阮荷这些人一眼。
董蕾蕾不会吵架,也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被挤兑得眼圈一红,蒋兰茵眼里也露出一丝尴尬,林红气不过要和她们理论,被面上依旧平静的阮荷拉住了:“和她们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本来就不买。有些东西我们自己知道就行,别人喜欢我们也挡不住。你只知道我们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想买,在这里和她们吵,都是人,多掉价。”
阮荷脸上没看不起她们的神色,但语气说话都处处流露出比她们高一等的气质,气得妇女和售货员想和她们吵都没法吵。
就像阮荷说的,吵起来掉价,她们不想掉价!
阮荷冲妇女和售货员微微一笑,拉着林红她们直接离开。有时候出气不需要吵架,云淡风轻说几句话,气死人还让人还不了口才是最高的境界。
走远那个柜台,林红立马畅意笑出来,抱着阮荷的胳膊说:“小荷,你太厉害了,刚刚那两个人,你没看我们走的时候她们的脸色,真是要笑死我了。活该,让她们看不起我们!”
董蕾蕾也崇拜地看着阮荷,她遇到那种事,只会被气哭,但阮荷却能直接用话给自己出气,真的厉害。
蒋兰茵看着阮荷的眼神有些复杂。刚刚的情况,她虽然能努力保持自己的态度,但因为出身和没钱,骨子里就有着不自信,她做不到像阮荷那样高高在上怼人。
一个人的姿态可以学,但从小养成的气度,她还是欠缺。蒋兰茵在心里叹口气,她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四人走出百货商店,刚走出没两步,阮荷就被一个面上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年轻男人拉住。
“姑娘,买表吗?我这里有好货,不要票。”
男人压低声音说。
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跑到百货商店这里拉人,他手上带回来的几块表再卖不出去,他妹妹就要没钱住院了。
他专门找穿着不错的问,但冒着危险忙活了这一天,他一块手表也没卖出去。
阮荷和董蕾蕾穿得都不错,因为年纪小,他也没抱希望,但万一呢,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拉住人家小姑娘问。
董蕾蕾眨眨眼睛,没懂他的意思,但男人神情太猥琐了,让她觉得不正经,忍不住后退一步,小声说:“不要,不要,我买过表了。”
林红护着阮荷,警惕地瞪着男人:“什么表,我们不要,你别缠着我们,不然我们叫人了。”
男人苦涩地抹了下脸,慌忙摆手:“别别别,我这就走,我不是坏人。”
他失望地转身,走回百货商店对面,这时又有穿着不错的男人从商店走出来,男人赶紧走过去。
阮荷被林红拉着往前走,但却回头看了那个男人好几眼,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走到县一高门口,林红、董
蕾蕾和蒋兰茵都要返校,阮荷说要回家,和她们分开。
但等林红她们走进学校后,阮荷脚步一转,往百货商店的方向走。
她站在百货商店门口四处看,却没刚刚拦住他们的男人,只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阮荷往旁边巷子里走了走,听到点动静。
她走过去,看到说卖表的男人,被几个混子围着,他们正七手八脚踹着男人,想从他手里把表抢走。
“哎!你们干什么呢?”
阮荷立马站在不远处大喊道:“你们再不停下,我就叫人了!我刚刚还看到警察呢。”
几个混子看到阮荷,不仅没怕,还笑着朝她围过来,一脸不怀好意:“小姑娘,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学着人家美救英雄呢。”
“我们可以放过他,来,你陪我们玩玩。”
“不……不要!”被打得抱头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抱住最近的一个混子的腿,对阮荷大喊:“姑娘,你快跑!他们不敢打死我的!”
“砰!”男人被踹出去:“小子!别妨碍哥几个的好事,不然我们揍死你,想想你在医院的妹妹!”
“咳咳咳!”男人捂着胸口咳嗽,躺在地上哀求道:“我求求你们,我把表给你们,你们打我就行了,放过那个小姑娘。”
“呵呵,晚了。”领头的混子摸了把平头脑袋说:“送上门来的姑娘,不要白不要,弟兄们,把她给我围起来。”
阮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们给我做决定,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的……”领头混子哈哈大笑,话刚说一半,阮荷抬脚一个凌空踹腿,将领头混子直接踹到巷子尽头的墙上,混子落下来,挺了挺没动静了。
阮荷冲被自己刚刚那一番动作震愣住的混子勾勾手:“来,你们一起上。”
那群混子看看自己不会动的大哥,再看看阮荷脸上催命的笑容,扔下棍子“哇哇”大叫着跑了。
“嗯???”阮荷眨眨眼睛,愣在了那里。怎么和电视剧里演得不对啊,这些混子,不应该接着和她拼命,给老大报仇吗?怎么扔下老大都跑了,现在的混子之间,这么没有兄弟情吗?
她放下摆好的姿势,走到愣住的男人面前,蹲下来问他:“你还好吧?”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阮荷拍了拍他的背,男人差点没跳起来。
终于停下咳嗽,男人看着她,小心问:“你……是不是练过?”
“嗯。”阮荷点头:“我力气比较大,正好跟我们村附近的军人学过一点打人的技巧,所以一般混混不是我的对手。”
“那个人,没事吧?”
“没事。”阮荷一笑:“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就是让他晕了过去,身上一点事没有。你还能起来吗?”
“能。”男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谢谢你,小姑娘,不然今天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阮荷不在意地摆手:“没什么,就是其他人看到,也会帮忙的。”
男人露出一个苦笑,没说什么,往前走一步,腿一疼,差点没摔倒。
阮荷赶紧扶住他:“你还是去看看吧,别伤到哪里了。”
男人沉默,说了一个地方,阮荷扶着他过去,是个隐在住户区的小诊所。
至于巷子里的混混头子,她们不约而同忘了他的存在。
晕到半夜醒来的混混头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气得破口大骂,捂着脑袋往外走。
到了诊所,阮荷才知道男人叫余孝强。诊所医生对他很熟悉,非常熟练地给他包
扎伤口,嘴里不停念叨着他:“你说说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你妹妹还在医院躺着,你天天这样混下去,迟早命都没了,到时候你妹妹怎么办?”
余孝强一声不吭,医生气得包扎用力几分,疼得他立马“嘶”一声。
等包扎好,余孝强要给钱的时候,被医生赶了出去:“去去去,我少你那几毛钱,留着给你妹妹用吧。”
余孝强站在诊所门口,对医生鞠了一躬:“陈叔,谢谢。”
医生不耐烦地摆手进去。
余孝强这时才转身看向阮荷,不好意思说:“让你看笑话了。”
阮荷摆手:“陈叔挺可爱的,嘴硬心软。”
余孝强点头,和她往外走:“嗯,陈叔帮了我和妹妹很多。”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去那个巷子吗?”
正走着,阮荷突然问一句。
余孝强一愣:“为什么?”
“你不是卖表吗?我找你买表的,没想到正碰上你被打,也是巧了。”
“你……”余孝强看着她,眼里情绪交织。
阮荷一笑,小声说:“不就是倒货吗,我知道,放心,我只是来买只表,我能买得起。”
“你大人知道吗?不知道我不能卖,一只表价钱不便宜。”余孝强说。他虽然缺钱,但不缺良心。
“我自己的钱,我爸妈不管我怎么花的。你有劳力士表吗?”
余孝强沉默了一会儿,看看四周说:“你跟我来,我身上就一只表,其他货我没带身上。”
他以前很混账,爸妈死后没人管,跟着那些混子混,收保护费。唯一的妹妹整天跟着他担惊受怕,他也没在意过。
有一天,妹妹在他跟着大哥和人火拼,几天没回家的时候出来找他,突然晕倒在路上。
要不是陈叔刚好出来碰见,妹妹就要被糟蹋了。他被陈叔一巴掌打醒,幡然悔悟,开始学着挣钱,给妹妹治病。
但他没学过挣钱的本事,只知道一些黑路,妹妹那不知名的病花钱也多,所以他走上了倒爷的路。
但以前那些混的日子,他得罪的人太多,跟的老大也不想他安稳退出。刚开始倒货,经常被抢被打。
后来他学聪明了,只带着一个样品,大头货藏起来再找买主,才慢慢挣下钱。
余孝强带着阮荷七拐八拐,在一个废弃的城隍庙里,余孝强绕到成人高的城隍雕塑背面。
阮荷看向城隍,城隍突然对她眨了眨眼睛。
阮荷愣了下,随即弯腰,对着城隍拱手行了一礼。
看来崔城隍也不止在一个城隍庙里啊,或许整个龙琊市的城隍庙,那些雕塑都是他的化身。
崔城隍的雕塑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
这时候余孝强抱着一包东西出来,阮荷将目光从城隍雕塑上移开。
余孝强打开包裹,里面放着整整六只手表,用盒子包装得很好。
“这是你要的劳力士。”余孝强拿出一个递给阮荷:“你可以自己打开看看,都是调试好的表,可以直接用。”
阮荷没打开,蹲下来翻剩下的盒子,是不同牌子的表,还有一只女士手表。
阮荷在里面又挑出两只她看得上的表,对余孝强说:“我买这三个,你说个价,我没工业票,只用钱。”
余孝强想了想,指着她手上的表说:“你挑的表里,劳力士最贵,五百多,剩下两只加起来五百。你救了我,我不多要你的,三个表,你给我一千。”
“行。”阮荷眼睛都没眨一下说,直接掏钱。
她这些年一直存着钱,存的钱都在玉佩里放着。钱来路不对,也没法存银行。
现在她手里几千块钱还是有的,所以只是一千块钱,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钱包,一张张数给余孝强。
余孝强看着阮荷钱包里那一匝十元大团结,咽了咽口水。心里忍不住想:这姑娘心真大,得亏他没坏心,不然这地方,就他们两个,他抢了钱就跑,她得哭死。
不过想想阮荷的武力值,余孝强这些想法就没了。阮荷能露出这些钱,就不怕人抢,普通人,谁打得过她。
银货两讫,余孝强摸着到手的钱,心里一阵激动,他妹妹住院的钱不用担心了。
走出城隍庙,阮荷忽然停下来,看向余孝强:“能冒昧问一句,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吗?”
第一百零八章
说起妹妹的病; 余孝强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医院查不出来。但我妹妹一直不醒; 医生说,就是嗜睡症; 也会有醒来的时候。我妹妹之前没嗜睡症症状,也没遭受外击,可她现在就如同植物人一样。”
余孝强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也没办法;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就算治不好; 我也不能不治。”
阮荷在余孝强刚碰她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有食梦鬼的气息,但他身上的气味很淡,食梦鬼并没在他身上。
可是能沾上这气息; 就证明他经常和食梦鬼宿身的人接触; 这人要么是他亲人,要么是他恋人。
果然; 他妹妹的情况和被食梦鬼宿身的人状况一模一样。
阮荷搓了搓手指,继续问:“你妹妹睡了多久了?”
“三个月零五天。”
妹妹生病这些日子; 余孝强都是数着日子在过; 阮荷一问; 那记在心里的日期立马脱口而出。
“三个多月了。”阮荷呢喃出声,眉头轻皱。
食梦鬼最多在人身上待半年,半年时间将人的梦全部吸食干净; 且让人永远沉睡在梦里的世界醒不过来。
在它离开那一刻,被它宿身的人,身体会慢慢虚弱下去,直至在梦中死去。
“怎么了?”余孝强看阮荷陷入沉思,疑惑问道。
“没事。”阮荷回神,掏出一张平安符给余孝强:“你妹妹的情况我也很难过,这是我奶奶特意给我求的平安符。虽然现在很多人不信这个,但我觉得最起码代表着一种好的祝福,你帮我送你妹妹。”
其实符的作用远不止阮荷说得那么简单,如果余孝强不信,她也没办法。
不过至于余孝强会不会ju报她迷信,阮荷确信余孝强不会这样做,不管他是不是信。
余孝强看着那符,有点意外,但他还是拿了过去:“谢谢,我会给我妹妹的。”
***
董蕾蕾拿着手表回了班,坐在座位上,脑海里幻想着单华宁拿到手表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捂着脸笑出声。
越想她越越坐不住,拿上手表,她走出了教室。
她觉得这时候单华宁肯定不会在操场,他说了他在高二,没说班级,但高二那么多班,她要一个个问过去吗?
董蕾蕾迟疑了,但目光触及到手上的精致盒子,她咬咬嘴唇,下了决定。
高二加起来也就十三个班,一个个问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为了爱情,平时再内向的姑娘,此时也忽然有了勇气。
但走到高二的教学楼,董蕾蕾看着在教室外面打闹的高二学生,她努力了很久,给自己做了好多心里建设,也没迈出勇敢的步子走过去。
董蕾蕾自己都要急死了,怎么她这么不争气。可是那些男生女生,明明只比她高一个年级,看着比她成熟那么多,她不敢过去问,怕被嘲笑。
董蕾蕾站得时间过长,那群高二生看她拿着礼物盒,一脸踌躇害羞的模样,互相露出促狭的笑。
“不知是哪个小子又惹来高一学妹的心。”
“反正不是我,我丑。”
“丑算啥,成绩好,组织活动好,学妹也喜欢。”
有女生“哼”一声:“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肯定不是你们。”
“对,有苏禹在,高一学妹眼里看不到你们的。”
“我去问问。”一个高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站出来,走向了董蕾蕾。
“哎,小学妹,你找谁?”
董蕾蕾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女生,忍不住后退一步,脸有点红。
“我……我……”
女生揉揉自己的脸:“你躲什么?我很吓人吗?”
董蕾蕾忙摇头。
“不吓人你怕什么,我又不打你。你找谁?在这里站半天也不过去问,我今天好心,主动回答你。”女生抬抬下巴说。
董蕾蕾咽咽口水,磕磕绊绊,小声说:“我……我找单华宁。”
“谁?”女生皱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居然不是找苏禹的。
已经说了名字,董蕾蕾大胆了些,眼神期待看向女生:“单华宁,我找单华宁。”
“单华宁,我好像听过这名字。但我想不起来是谁了。”
女生仔细回想,也没想起来,直接拉住董蕾蕾:“你跟我过来,我问问我朋友。”
董蕾蕾被她的动作吓一跳,听到她说的话才没挣扎躲开。
“哎!学妹找单华宁,单华宁你们知道是谁吗?在哪个班?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女生还在想。
她没注意,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同伴,有几个人脸色“唰”一下变了。
一个女生直接叫出来:“单华宁!他不是不在了吗?你忘了,他是去年那个高二自杀的。”
女生瞪大眼睛,想起来了,转头看向董蕾蕾,目光不解:“你怎么想起来找他了?他去年自杀了,刚刚死活想不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他去年和一女生谈对象,那女生找了个更好的,想和他分了,单华宁不同意,问她理由,女生不说,单华宁就一直不同意。女生就报警,说单华宁强j她,单华宁说自己没罪,一时激动拒捕跳进青临湖,等捞上已经没救了。”
董蕾蕾脸色变得惨白,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他怎么会自杀,他那么好,明明就是真人,你们在骗我。”
女生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但组合在一起,却让董蕾蕾差点崩溃,她手上的盒子掉落在地,表摔在地上,她已经顾不得去捡。
“我不信,我不信,他前天还给我讲题,还好好的,他不会自杀。”董蕾蕾哭着摇头跑开,女生伸手去拉:“哎,你的东西。”
但董蕾蕾已经跑远了。
女生蹲下把手表捡起来,确定没摔坏,才放进盒子里装好,转身问同伴们:“刚刚那女生是高一几班的?你们知道吗?”
她的同伴已经被刚刚的变故吓到了,一个个摇头:“不知道。”
“不过。”一个圆脸女生说:“刚刚那学妹说的,是真的假的?单华宁都死了,他怎么给她讲题啊?”
“难道……”一个寸头男生压低声音说:“是他的鬼魂,回来了。”
“啊!”
除了短发女生,男生女生一起尖叫。
短发女生掏了掏耳朵:“行了,叫什么?就是真变成鬼回来了,也不会找咱们的事。毕竟我们又和他没仇。”
“对对对,他要找也是找张舒妮那对狗男女。”
“嗯嗯嗯。”
但刚刚学妹说的话对他们刺。激也够大,短发女生问她们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找学妹,都摇头拒绝。
短发女生耸耸肩:“算了,我自己去。这手表这么贵,可不能在我们这里丢了,不然卖了咱们也赔不起。”
董蕾蕾哭着跑到操场树林里,她在里面一直走,一直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青临湖。
她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继续哭,她的性格,做不出来大声喊人的人。
“你知道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气声,紧接着响起的,便是董蕾蕾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董蕾蕾猛然回头,身子一滑,就要掉进水里,单华宁面色一变,快速伸手拉住她,将她拉进怀里。
“你小心些,这湖很深。”
单华宁皱眉训道:“以后没人陪着,不要一个人来湖边,不安全。”
董蕾蕾心里一紧,想到短发女生说的话,心里又疼又酸,她眼泪又流出来,看向单华宁:“你……是真的假的?”
单华宁拉住她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感觉到了吗?我的体温很凉。”
董蕾蕾点头,慌乱着说:“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冷,我有衣服。”
她说着就要脱。衣服,单华宁阻止住她:“你不是知道了吗?再多的衣服,也暖不热我的身体,我在湖里太久,湖水太凉了。”
董蕾蕾哭得眼泪止不住:“别说,你别说,能暖,我给你暖。”
她抓着单华宁的手,拼命搓着,哽咽着声音:“我给你暖,能暖热。”
单华宁仰起头,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抬手将董蕾蕾搂进怀里:“蕾蕾,别自欺欺人了。”
董蕾蕾在他怀里嚎啕大哭,锤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让我暖,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单华宁,你是大骗子。”
“是,我是大骗子,我混。蛋。对不起,蕾蕾,对不起,对不起。”
单华宁亲吻着董蕾蕾的头发:“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出来,不该和你说话,都是我的错。”
董蕾蕾摇头,抬起头捂住他的嘴:“你没错,不用道歉,我是自愿的。”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冒出来:“你那么好,怎么就不在了呢,你怎么往湖里跳呢?多冷啊,你傻不傻,你傻不傻啊?”
“我傻,我傻。”单华宁点头:“我要是知道能遇见你,我就是被抓走,去蹲监狱,我也不跳湖。”
“不。”董蕾蕾突然撇嘴,委屈地说:“你应该早早和你对象分手,你缠着她干嘛?她又不喜欢你了。”
“是,当时我糊涂了,我的错。”
董蕾蕾撇嘴哭着:“你要是分了,不就不用跳湖了,不就还在吗。”
单华宁看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心疼得不行,抱着她不停哄着,认错,各种好话。
但他越哄,董蕾蕾就越想起他的好,想到他已经不是人了,就哭得越厉害。
两人一个哭一个哄,一直到预备铃响,单华宁给董蕾蕾擦干眼泪说:“乖,我现在不走,你去上课,等明天再来找我。”
董蕾蕾摇头,难得任性了一次:“我不去,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蕾蕾。”
阮荷突然从树后出来,面上带着松口气的笑容:“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手表怎么突然扔在人家高二那里了?”
转头看到单华宁,阮荷眉心一皱:“蕾蕾,他是谁?你对象?就是对象,你也不能在学校这样抱着他吧?”
单华宁看阮荷装不认识他,也没拆穿,只是冲阮荷点了下头。阮荷偷偷瞪了他一眼,气他惹哭董蕾蕾。
董蕾蕾脸一红,立即推开单华宁,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向阮荷:“阮荷,你帮我保密,我妈妈知道会骂死我的。”
阮荷把手表给她:“这手表是送给这男生的?”
董蕾蕾在她的严肃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嗯。”
“算了,谈就谈吧,注意点影响。快上课了,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出来。”
阮荷说完,又警告看了单华宁一眼
,转身走了。
董蕾蕾把手表从盒子里拿出来,献宝一样:“单……单华宁,这是我给你买的,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单华宁看着手表,眼里露出苦涩,他和董蕾蕾,终究是不同的。
“蕾蕾。”
“嗯?怎么了?你快伸出手,我给你戴上,阮荷在外面等我呢。”董蕾蕾催他。
单华宁摇摇头:“不行的,我可以接触真实的物体,但我用不了。”
董蕾蕾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起来,面上露出难过:“那怎么办?我想给你。”
单华宁摸摸她的头:“烧给我。”
董蕾蕾四处看看,泄气地垂下肩膀:“没有火。”
她把手表装口袋里:“你等着哈,我先去上课,等下课了我烧给你。”
手表那么多钱买的,董蕾蕾说烧就烧,没一点犹豫和舍不得。在她心里,再多钱也比不上单华宁,这怎么能让单华宁不感动,不更爱她呢。
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偏偏是在他死后遇到的。
单华宁此刻,无比后悔当初年少冲动拘捕,甚至为此跳下青临湖。
他其实跳下去在湖里窒息的那刻就后悔了,父母亲人伤心的时候,他也难受后悔,但最后悔的,是现在。
阮荷和董蕾蕾回班,看到董蕾蕾肿起来的眼睛,她皱眉:“是不是那男生欺负你了?你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董蕾蕾忙揉眼,摇头说:“没有没有,我是被沙迷了眼睛。”
沙迷眼睛,眼睛会肿?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但阮荷并没揭穿她,回到教室后,用水壶的热水沾湿手帕给她,让她敷眼睛。
董蕾蕾敷着眼睛,对阮荷既感激又觉得愧疚,愧疚她对她这么好,她却瞒着阮荷关于单华宁的事。
可这样的事,她也没法说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
晚自习下课; 董蕾蕾找借口不和阮荷一起回住处,想去给单华宁烧手表; 被阮荷拒绝了。
天太晚; 董蕾蕾一个弱小女孩子,深夜独自一人回家属院; 不安全。
董蕾蕾没能说服阮荷,只能和她一起回去。
她闷闷不乐走进屋里,刚打开灯; 就看到昏黄灯光下; 坐在客厅红棕色木质沙发上的单华宁。
董蕾蕾的心情瞬间由郁闷变成欢喜:“单华宁; 你怎么在这里?”
单华宁站起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你晚上没去操场,我想你了,就过来见见你。”
董蕾蕾被他露骨的话撩拨得脸上染上粉色; 她绞着手指; 小声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单华宁的眼睛登时亮起来,看着董蕾蕾的眼神越发温情脉脉。
董蕾蕾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 脸上的热度越来越高,让她身子都有些发软。
她怕自己出丑; 忙将手表从书包里拿出来; 眼神羞中带涩看着单华宁:“单华宁; 我把表烧给你吧。”
“好。”单华宁点头。
董蕾蕾从屋里找出一个陶瓷小盆,又用草纸引火,将手表扔进燃烧旺盛的火苗里。
刚扔进去; 单华宁手上便自动出现一款和董蕾蕾买的一模一样的手表,而盆里的手表已经不见了。
单华宁伸出手,正要让董蕾蕾看他手上的手表,门突然从外面被敲响了,紧接着传来阮荷的声音。
“蕾蕾,我煮了甜汤,给你送了一碗,你开下门。”
董蕾蕾一惊,脸上露出慌乱,“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阮荷看到你,不然她肯定会告诉我妈妈的。”
董蕾蕾慌忙将单华宁塞进阳台那里,让他蹲下藏好别出来,她这才理理头发,过去打开屋门。
“阮荷。”
阮荷一进来,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目光扫向阳台,不经意问:“蕾蕾,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刚刚做什么呢?”
“没……没做什么,我在刷牙。”
阮荷点点头,没继续问,让她快点喝甜汤:“一会儿该凉了,碗我放这里,明天我再来拿。”
“好。”董蕾蕾连忙点头,有些迫不及待送阮荷出了门。
单华宁这时走出来,说:“你这个朋友对你挺好的。”
董蕾蕾喝着甜汤,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是啊,阮荷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她每天做的夜宵都会给我送一份,她做的东西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下。”
单华宁摇头,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傻姑娘,我喝不了,你们的食物我都没法吃。”
董蕾蕾意识到单华宁和她的不同,情绪忽然低落下来,连好喝的甜汤都不能安慰她了。
这样的事单华宁没法安慰她,他心里也难受,只能默默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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