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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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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原本就有阮荷放的聚灵阵,怕不够,阮荷又放了一个。
阮茂竹放开修为,山上充沛的灵气涌过来,阮荷和阮茂林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就在阮茂竹吸收灵气越来越快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方明依旧穿着干净的中山装,闲庭信步笑着走进来。
“突破啊,我真是赶上了个好时候。”
阮茂林咽了咽口水,发现面前的男人让他有点脚软。
阮荷伸手用御魂铃设了两个结界,一个罩住她的屋子,一个罩住她两个哥哥。
她从床上下来,目光沉沉看向方明:“你不就是专门挑的这时候过来吗?”
方明一笑,拍拍手:“小姑娘有胆魄,居然不怕我,很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徒弟正好被你打死了,你来做我徒弟吧?我今儿就放了你们兄妹三。你那结界,可抵不住我一击。”他吹吹手。
阮荷皱眉:“帮别人施换命法的邪修是你徒弟?”
方明点头,脸上带了些嫌弃说:“他太蠢了,连你都打不过,死就死了,我更喜欢你。”
阮荷“呸”一声:“你做梦吧!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方明脸上露出可惜:“那就太遗憾了。你破坏了我那么多事,不让你付出点代价,有损我在修真。界的名声啊。这是你的小东西吧?”
方明拎着三个小纸人:“还挺可爱。”
他甩给阮荷,阮荷伸手将瑟瑟发抖三个纸人收进御魂铃里,摆出一个应战的姿势:“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小姑娘口气不小,我来领教领教。”
方明嘴角扯出一个邪笑,手一甩,一把骨剑出现在
手里,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骨剑直直朝阮荷劈过来,阮荷用判官笔接住,手一震,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好强的灵力!
这是阮荷遇到的所有敌人中最强的,她的修为和他差得太多了,这绝对有元婴中阶的修为。
但她不能退缩,不然不止她哥哥,她爹娘也会有危险。
不等阮荷反应,方明又是一剑劈来,那剑上,居然附着无数嘶吼的阴灵,冲着阮荷的方向咆哮。
阮荷这次不敢接了,连忙闪开。
两人就这样一个攻一个躲,阮荷渐渐把方明往屋外引。
不管战斗范围多大,阮荷用御魂铃设的结界始终罩着两人,不让两人的灵力溢出去,危及普通人。
方明知道她在引他上山,他不在意,跟着她过去。以他的修为,杀死阮荷就是分分钟的事,现在他就是猫,在逗阮荷这个老鼠,想看看她能出什么招。
结果到了山上,阮荷还是一直躲,方明不耐烦了。
“你就没有别的招了吗?”
阮荷不搭理他,按着自己的步骤来。
方明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我就不陪你玩了!”
方明用力挥出一剑,发出一股比之前强大无数倍的灵气,连阴灵数也是倍增。
阮荷却不慌不忙,站在剑气前方,收起判官笔,用手结印:“起!”
一个大型阵法从方明脚边而起,眨眼间将他连同他挥出的剑气一起封印在内。
“九天封魔阵!”
方明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你刚刚是在摆阵?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先天大阵!”
第八十一章
阮荷走近大阵; 露出一个笑容:“你没有; 不代表别人没有; 送你一句话,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方明皱眉; 在阵法中走了几步; 试着攻击了一下大阵。大阵瞬间降下一道雷; 把方明劈得一脸焦黑,头发全竖了起来。
阮荷轻笑一声:“放弃吧,这九天封魔阵; 除了我打开,被困的人永远也出不去。谢哥哥; 范哥哥; 你们可以出来了!”
阮荷对着地府通行令喊道。
话音刚落,谢十八和范十五出现在阮荷面前:“阮妹妹。”
“计划成功了,那邪修被困住了。”
方明看到谢十八和范十五; 脸上露出惊惧:“索命无常; 地府阴官!你怎么能叫来他们!”
阮荷一笑:“你问题可真多; 我就是阳间的地府阴官; 在地府认识几个好朋友多正常啊。谢哥哥,范哥哥; 你们把他带走吧。”
阮荷开放九天封魔阵的权限,谢十八和范十五甩出锁魂链,结结实实把方明的魂魄捆了一圈,将他魂体拉出了封魔阵。
而失去魂魄的方明身体; 立即倒下,化成一阵烟消散了,落下一个储物戒指在地上。
“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方明拼命挣扎,想回到身体里。
谢十八和范十五拉着他,没让他挣脱一点。
“阮妹妹,这次能抓到他,多亏了你啊。”
阮荷笑着摆摆手:“合作共赢,合作共赢。他也是我的敌人,把他抓住,我也能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了。”
阮荷抬手收了九天封魔阵。大阵连同里面方明的储物戒指一起落她手上。
她拿着戒指,直接强力抹掉方明的灵识,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堆了一地。
阮荷冲谢十八和范十五招招手:“两位哥哥快过来,我们来分东西。”
谢十八和范十五没动,摆手说:“阳间的东西我们可用不上,阮妹妹要是想给我们东西,就烧点好香给我们闻闻好了。”
阮荷看看两人,确定他们是真不想要,便把东西收起来,回去都放功德簿上卖了。
虽然她不想用方明的东西,觉得沾了太多无辜人的血。但他确实有不少好东西,能卖不错的价钱。
阮荷拿出自制的香,有好几种味道和功用,外面一些普通香火店卖的和她的根本不能比。
谢十八和范十五很喜欢她自制的这些香,经常拿东西换,在功德簿上也下单不少。
阮荷一人送了他们十来盒,足够他们用很长时间。谢十八和范十五非常高兴地把香收起来。
事情解决了,阮荷回头刚要和谢十八范十五告别回家,一道清朗的声音凭空出现。
“小荷,何人让你用了九天封魔阵?”
阮荷一惊,看向空中,就见秦广王凭空而立,穿着一身黑色华服,衣袖飘飘,眉眼含笑看着她。
“王……王?您怎么来了?”
谢十八和范十五忙收敛脸上的惊讶,垂头单膝跪下行礼:“参见王!”
阮荷看看谢十八和范十五,再看看秦广王,忽然意识到,她也是要行礼的。她忙要弯膝,就被一股力道拦住了。
“不用行礼。”秦广王飘下来,落在阮荷身旁,摸了摸她的头:“我特许的,以后见到地府任何王都不用行礼。”
他目光转向谢十八和范十五:“你们也起来吧。”
阮荷受宠若惊:“王,您对我太好了。”
“因为你可爱啊。”秦广王看着阮荷,眼里有着戏谑和看透一切的神色。
阮荷脸一红,明白之前她在地府说的话都让秦广王听到了,捂住脸说:“王您真讨厌,偷听我说话。”
谢十八和范十五对视一眼,眼里带着不敢置信。阮荷居然和王这么说话,王一点没生气,脸上还带着笑,还揉了她的头!
天啦噜,他们好像发现了大秘密。
秦广王看向谢十八和范十五手上的方明,挑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让方明瑟瑟发抖。
他转头问向阮荷:“这就是那个让你使出九天封魔阵的人?”
“嗯。”阮荷点头,带着撒娇的味道说:“他修为太高了,我打不过他。”
“做得好。下次打不过就还用九天封魔阵,不要傻乎乎非得硬碰硬,以卵击石。”
阮荷连连点头。
秦广王伸手,把方明的魂魄收在手里:“这人我带去地狱,你们先回地府吧。”
“是。”谢十八和范十五恭敬行道,对阮荷挤了挤眼睛,闪身消失了。
“王,您怎么会知道我用了九天封魔阵?”
阮荷疑惑地看向秦广王,这阵法不是已经被她下了自己的标识吗?
秦广王拍拍她的脑袋,跟她解释说:“这阵法的能力你还没完全了解。你不知道,这阵法一用,所带来的动静很大。我本就知晓你要用,正好感觉到它的灵力波动,我又无事,便来看看你。”
阮荷拿出阵法,看着漂浮在手心中的九天封魔阵,眼露惊讶:“它这么厉害吗?”
秦广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自然,我送你的东西怎么会差。”
阮荷捂住额头控诉看着他,把阵法收起来:“这太厉害了,以后我要小心用。”
秦广王:“不必。它做出来就是用的,你要是闲置它,它才会生气。”
阮荷眨眨眼:“它有阵灵吗?”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嗯,在沉睡。”秦广王漫不经心说:“快过年了,年终优秀员工有你的名字,记得准备下,初一晚上来地府。”
说着秦广王拿出一个玉瓶:“这是洗髓液,你大哥二哥体内污浊太多,可以用此物祛除,让他们修为提升更快。”
阮荷没有接。洗髓液极其难得,需要在大型灵石矿心聚集上百年才能有一滴,一滴在修真。界都很珍贵。
这一瓶阮荷不知道多少,但已经超出她能获取的范围。就是功德簿,她这半年挣得,都不够买一滴的零头。
“王,这太珍贵了。”
“拿着。”秦广王看着她:“这东西放我这里几百年了,也没什么用处,正好给你。这是我宝库里最低等的东西了,其他的你都不能用。”
阮荷没动,秦广王拉出她的手,把玉瓶放在她手心:“不用有心理负担,好好工作,多拿几次优秀员工就是对我的回报了。”
秦广王对她挥挥手,身影逐渐消失,空中隐隐传来一句话:“早点回家。”
阮荷蜷手,把玉瓶攥在手里,看向秦广王离开的方向,点头说:“我会更努力的。”
她迈开步子,一个眨眼,落在几十米外,很快消失在山上。
“主人,阮姑娘走了。”若善小声提醒望着阮荷离开方向不动的裴怀瑜。
“嗯。”裴怀瑜点头,转身咳了一声道:“我们也走吧。”
若善跟上他,有些可惜地说:“如果这次我们帮上了阮姑娘,或许她就愿意帮主人了。”
裴怀瑜看向他,目光沉沉,让若善心一凛,忙低头认错:“是若善说错话了,请主人责罚。”
裴怀瑜看了他一会儿,若善觉得自己后背都湿了,
裴怀瑜才不紧不慢道:“以后这种话别说了。我帮她只是不想她有危险,没想过她的回报。”
“是。”若善擦擦头上的冷汗,恭敬应道。
***
阮荷回到家,阮茂竹已经成功突破了第四层,和阮茂林站在屋里,一直担心地看着外面。
看到阮荷回来,他们松了口气,急忙走上去,将阮荷全身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受任何伤,才放下心来。
“宝儿,你吓死二哥了。”阮茂竹抬手将阮荷抱进怀里:“以后别这么吓哥哥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住。”
阮茂林也在旁边点头,伸手抱住妹妹和弟弟:“宝儿,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人引出去的时候,我心跳都停了,就怕你会受伤。”
当时阮茂林就想跑出去,但结界拦着他,把他困在了屋里。
阮荷被两个哥哥抱着,心里暖洋洋好像泡在温泉里,让她忍不住露出甜笑,柔声“嗯”了一声。
得了阮荷的保证,阮茂林和阮茂竹放开她,三人爬上床,阮荷把洗髓液拿出来。
“大哥,二哥,这是地府阎王给我的洗髓液,可以洗经伐髓,祛除体内杂质,让修炼更快。只不过过程比较痛苦,你们要用吗?”
阮茂林和阮茂竹没任何犹豫点头:“用。能提高修炼资质的东西,就算用起来再痛苦,也比不上我们修为不够帮不上你忙的痛苦。”
阮荷觉得鼻子有点酸。她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重重点头:“嗯,我和你们一起用。”
她把洗髓液收起来:“这个服用后会让身体非常脏。我知道山上有处地方有温泉,等过完年闲下来,我们去那里洗澡用。正好二哥刚突破修为,这几天用来稳定修为,不急。”
第二天阮荷起来,就听到村里吵吵嚷嚷,不是过年的热闹,是各种嘈杂声。
阮荷洗漱完走出去,就看到村里很多男人,急急忙忙往村外走,不知道要去干嘛。
阮荷眼尖看到凑热闹的林红,高高举起手冲她摇了摇:“小红,过来下!”
林红快速从人群里钻过来,抱住阮荷的胳膊说:“放寒假后我好久都没见你了,你天天在家忙啥呢?也不来找我玩。”
阮荷:“看书,二年级的书,一年级的我都学完了。”
林红瞪大了眼睛,手抱紧了她的胳膊:“你不会跳级吧?怎么学这么快?”
阮荷笑着摇头:“不会,我年纪小,我娘不让我跳级,我也不想跳级。”
林红安心了:“那就好,你要不和我一个年级,我会很难过的。”
阮荷摸摸她的头:“放心,不会抛下你的。对了,村里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
阮荷点头:“我刚起来。”
林红看看四周,凑近阮荷小声说:“有个下放的人跑了,就是前几天来那个,长最好看的那个。”
阮荷扬眉:那邪修连尸体都化成灰了,怎么可能找得到?村里这下子是白忙活了。
“他怎么跑的?”
林红摇头:“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还在,今儿早上起来和他一起住猪棚的爷爷叫他,就发现他人不见了。”
林红满脸疑惑:“小荷,你说他是怎么跑的?会跑到哪里去?”
阮荷摊手:“不知道,我又没看到。”
村里忙活了大半天,连山上都派人找了,包括车站,连丝人影都没找到。
大队长放弃了,这是他的失职,他得去公社一趟请罪,看管不力放走下放分子的罪他
要是不主动认,上面会罚他罚得更厉害。
因为不知道公社怎么处置他的失职,大队长往公社去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不安。
但走到公社后,大队长跟公社主任说完自己的错处后,公社主任一脸茫然:“花队长,你说的方明,这个人我不认识啊。你确定这是咱们公社接收的人?”
“对啊,他还有公社介绍信呢。我接他的时候,他说公社人忙,所以他是拿着信自己来的村。”
说着大队长把信拿出来:“主任,您看,这就是这封信。”
主任也被大队长搞糊涂了:连信都有,难道他真的记忆出问题了?
他打开信看完,确实是他的字迹,但他没写过这封信。
主任去翻档案文件,最后确定,龙琊公社下放的人员包括知青的名单里,都没有方明这个名字。
主任把名单给大队长看:“这是下放人员名单和日期,公社没在二十三日那天送下放人员去前山村。应该说,这几个月都没送过人。”
大队长把名单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不对啊。方明我们全村人都看到的,还有你的信,怎么会不存在呢?”
主任把名单拿回来放好,严肃着脸说:“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方明是敌特分子,伪装身份潜入前山村,目前不知道他想获取什么情报。”
这件事很重要,主任拿起电话拨号,打给了县公安局,报告了这次情况。
挂断电话,主任看向大队长:“这事和你们村没关系了,你不用管,我已经交给公安局了。以后再有可疑人员去你们村,你一定及时上报,免得错过抓捕最佳时间。”
“是。”大队长皱着眉,努力想着他们村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敌特分子光顾,想来想去也没想到。
回到村,他让所有村民回来,该干啥干啥,方明这事在前山村是过去了。
阮荷没想到,方明的消失会引来这么大的动静,还被人怀疑他是敌特。她要知道这样,就会护一下不让他尸体消失,免得引得公安局的人大过年还为这么个事忙碌。
公安局来前山村调查的是狄延,还有小同志向立山。
他们问过村民,得出的消息都是不知道。方明这人出现得诡异,消失得诡异。就在前山村待了五天,像是凭空出现又消失一样。
他们怀疑现在下放的人有和他接头的,所以猪棚内的所有人都被提走调查了,依旧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因为调查过后,发现猪棚内原本下放的人,背景上确实没问题,也和方明没交集。
不过审问的人也是神通广大,最后通过方明的画像查到了和他做生意的那些人,包括李家。
最后还真在这群人中间发现了敌特分子,至于方明,最终也没找到,成为国家档案里的一个疑案。
被带走调查的人回来后,前山村又恢复宁静,重新充满过年的氛围。
大年三十,阮家所有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儿主要就是贴对联,包饺子,吃团圆饭。
对联是阮荷兄妹三人写的,阮老太说了,这是检验她们的学习成果,阮家所有的对联都给她们承包。
裁好的红纸铺在阮老太堂屋的八仙桌上,阮荷阮茂林阮茂竹三人一人站一面,拿着毛笔一笔一画认真写对联。
都是些吉祥的对联,什么张灯结彩迎新春;欢天喜地庆佳节、门迎百福福星照,户纳千祥祥云开、开门迎春春满院,抬头见喜喜事多、迎新春年年如意,接鸿福步步登高。
阮建功也认几个字,但他写不好,看着三孩子的字,他点点头,对阮建业说:“小林他们的字练得不
错。”
阮建业嘴上谦虚:“哪里,哪里,还得再练。”但脸上的笑容谁都能看出来他很为三孩子骄傲。
阮梅不服气地上前看了眼阮荷的字,很不想承认她写得好,撇撇嘴说:“我要是练了,肯定写得更好。”
阮荷没搭理她的酸言酸语,写好对联就站到了一边,等笔迹干了贴门上。
阮荷家贴对联是阮建业和阮茂林,阮荷阮茂竹和她们娘一起,在厨房包饺子,阮荷依旧是擀饺子皮的那个。
虽然阮家有些小摩擦,但这个年整体过得还是开心的,就是王大花,也面上带笑,难得没找事。
不过隔了几户的阮老五家,这个年过得却不是很平静。
“你说什么?你要娶王喜梅?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和你三叔家建国定过亲!”
“知道。”阮建邦说:“但他们现在不是退亲了吗?我娶她不违背世俗。”
阮老五一拍桌子:“怎么不违背!你这是想让我们阮家所有人都沦为村里的笑话!”
第八十二章
阮建邦绷着脸:“爹; 我长这么大; 喜梅是我唯一喜欢上的女孩子;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要娶她。”
阮老五指着他气得手发抖:“你要是娶她; 你就别认我!”
“爹!”阮建邦皱眉。
“话我放在这里。”阮老五不为所动:“如果以前王喜梅没和老三家定亲也就算了; 但是她们两家因为亲事闹得那么大; 现在你跟我说娶她?你是不是想让咱家和你三叔家老死不相往来?”
阮建邦说:“如果我娶喜梅会造成这些后果,我愿意承担。”
阮老五“哼”了一声:“你愿意我不愿意,总之我不同意。”
阮建邦甩手:“爹; 结婚报告我已经打上去了,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 您同不同意; 这个婚我都一定会结!”
“逆子!孽障!”阮老五气得直喘气,指着阮建邦说不出话来。
“爹!”阮建邦赶紧过去扶住他,他大哥阮建治也跑过去; 把阮建邦推到一边:“你站一边去; 别再气爹了。”
阮建邦很伤心; 为什么家里要对别人的看法在意那么多; 他过得好不就行了。
五奶奶心疼地看着阮建邦,想过去抱抱他; 安慰他,告诉他她支持他娶王喜梅。不管她以前经历过啥事,只要他喜欢就行。
老头子真是老了,转不过来弯; 老顽固。
五奶奶飘到阮老五面前,指着他唠叨:“儿子喜欢你就让她娶呗,你个老家伙还能陪儿子多久,以后不还是儿媳妇陪着他。娶个你喜欢儿子不喜欢的有啥用?又不是你娶媳妇!你脑子被驴踢啦,阮老三一家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你还想向着他们为难自己儿子,你是儿子亲爹吗?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五奶奶的话,阮老五一句没听到,他只觉得面前突然温度又降低了,并没有在意,冬天本来就冷。
他缓过来气,和阮建邦继续别气:“你打结婚报告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一声!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你滚,你给我滚,你以后爱娶谁就娶谁,老子不管了,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阮建邦心里难受。他不认为自己错了,所以他跪下对着阮老五磕了个头:“爹,您保重。”
回屋收拾了东西扛着就走。
阮建治赶紧跑过去拦住他:“建邦,你这是干啥?爹说你几句你听着就行了,他老了脑子转不开弯,你顺着他说几句,至于爹骂你几句你就走吗?”
阮建邦一根根掰开阮建治的手,看着他说:“大哥,我离开不是你想要的吗?家里这宅子,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抢,你不用每天算计得那么累。”
阮建治一愣,脸上露出不自在,但随即他就恢复着急的模样,看着阮建邦一脸痛心:“建邦,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你大哥,你忘了我从小带着你长大的,你这么想我,我真难受!”
“我知道。”阮建邦点头,看着阮建治的眼睛,发现他大哥他越来越看不清了:“小时候我们是很好,可是我们现在长大了。”
“长大了我们就不是兄弟了吗?”阮建治反问,露出伤心的神色:“算了,今儿别说这些。建邦,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就去和爹道个歉,安安稳稳留家里过完年。你结婚的事咱们过完年再说行吧?”
“大哥。”阮建邦看着他说:“我没错,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话,爹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军营就在山上,冻不着我,我先走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背着包出了大门。
阮建治有种感觉,他这一走,好像永远不会回来了。
阮建治忙出声大喊:“建邦!”
阮建邦挥挥手,没回头,越走越远。
阮建治心情复杂,他弟弟这一走,这老宅肯定就归他了,爹的钱也是他们一家的。他应该高兴的,可是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五奶奶指着阮建治骂:“你咋做大哥的?你弟弟走了你还不赶紧给我去追?都怪我,给你娶媳妇娶错了,闹得你们兄弟离心,真是气死我了!”
五奶奶看看阮建邦,已经没影了,她瞪了阮建治一眼,转身快速追去了。
阮建治回到屋里,他爹正喝着水,也没刚刚急赤白咧的模样了。
“你弟弟走了?”
“走了。爹,二弟想娶王喜梅就让他娶呗,你逼他这么紧干嘛?”阮建治忍不住说:“二弟以后又不在村里生活,村里的话也影响不到他。”
“糊涂!”阮老五把搪瓷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二弟是不在村里生活,你一家子呢?我呢?咱们还能离开咋地?建邦娶完媳妇走了倒好了,留下咱们在村里遭人议论,哪有这样的事!你别给他说好话了,总之这门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阮建治张张嘴,没再劝。心里也有点埋怨阮建邦:爹说得对,二弟光想着自己娶媳妇,一点都没为爹和他这个大哥考虑,走就走吧。
阮建邦背着包路过阮荷家,正碰上阮建业和阮建功在门口贴对联。看到他背着个包往山上走,阮建业从凳子上跳下来:“建邦,今儿是除夕,你不在家吃饺子,背着包干嘛去?”
阮建邦虽然不高兴他爹不同意他的婚事,但也不想家丑外扬,只笑着说:“部队突然有事召集,我得赶快回去,这年是没法在家过了。”
阮建业拍拍他的肩膀:“部队任务要紧,你还没吃饭吧,你等一下。”
说着阮建业跑回家,没没多久用海碗大的竹篮乘着一碗饺子出来。竹篮还是阮荷没事的时候编着玩做出来的。
“正好,饺子刚出锅,拿着路上趁热吃。”
阮建业把竹篮塞进阮建邦手里,开玩笑地说:“去吧,让我也为国家安宁做份贡献。”
阮建邦看着那篮饺子,嗓子发涩,沉默着点头:“好。谢谢你,建业。”
阮建业拍了下他的背:“没事,咱们好兄弟嘛!你快走吧,别耽误了事。”
“嗯。”阮建邦拿着饺子大步走了,走着就用手捏个饺子塞进嘴里,好吃得他眼发热。
“怎么大过年去部队?”阮建功把对联贴好下来,和阮建业说话:“明天就过年了,过了明天再走也行。”
阮建业摆手:“没办法,部队有任务,当兵的就是这样,上面一个命令,这边你结婚都得赶过去。”
阮建功摇摇头:“当兵也不容易。”
“干啥容易。”阮建业不在意地说:“咱们年年在地里干活更难,挣得钱也不多。算了,不说了。”
阮建业把东西收拾好,招呼了阮茂林一声,两人搬着凳子往家走:“大哥,去我家吃碗饺子不?”
“不去了。”阮建功拒绝:“我家今儿也是包的饺子。”
就是馅里肉不多而已,但难得吃一回饺子,他也不挑,肉少也有肉不是。
五奶奶路过阮荷家,想了想,觉得儿子的事可以找阮荷说说,她飘着进了阮荷家,发现她正坐在厨房吃饺子呢。
“妮儿!我儿子那里又出事了!”
阮荷端着碗,出去,看着院子里没叶的枣树,咽下嘴里的饺子,不紧不慢说:“啥事?”
“我儿子要娶王喜梅,他爹不同意!”
“啥?”阮荷以为自己听错了:“建邦叔要娶喜梅姐,他们一个在部队,一个
在下面,怎么又产生的交集?”
阮荷知道王喜梅落河里是阮建邦救的,但之后她也没见两人私下有什么交流啊。
“这事我知道。”五奶奶盘坐在空中和阮荷说,她一直跟着儿子,自然知道儿子是怎么和王喜梅谈的对象。
阮荷听完,只觉得这世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两人是一个下山采买,一个去镇上买东西又遇上的,还遇上了好多次。有救人的关系在,渐渐就熟悉了。
之后就更简单了,两个年轻男女,模样又都不错,三观一致,慢慢不就走到一起了嘛。
阮荷听完,对五奶奶说:“这事我帮不上忙,不在我能力范围。我相信建邦叔能自己解决。五奶奶,你也别操心了,我说了他元宵前能结婚就肯定能。”
五奶奶也知道强人所难了,毕竟阮荷还是个小孩,这种大人之间的事,一家的人都管不了,更何况她呢。
她叹了口气:“我就和你说说,你说我家老头子怎么那么死脑筋呢?”
阮荷淡定地说:“在村里生活的人,哪个不在意村里人的目光,五爷爷没错,建邦叔也没错,错的是舆论。”
五奶奶摇头,表示听不懂,阮荷也没解释。
***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阮荷一家和大房都去了阮老太屋里。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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