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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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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弟和盼弟点头:“吃了。”
  就是没吃饱。她们和娘喝的都是几乎没米的稀粥,上一趟厕所肚子就空了。但去阮婶子家就很麻烦她了,招弟和盼弟根本不好意思说肚子还饿。
  就是两个小孩不说,许雅琴和阮荷也知道她们没吃多好。柳老太重男轻女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
  两个孙女要不是桂兰死死拦着,早把她们扔了,看她对桂兰就知道,孙女在她手里讨不了好。
  而且刚刚许雅琴抱两个孩子的时候,就发现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很薄,看着鼓鼓的,但一上手就发现一压就下去了,袄里不像塞的是棉花。
  招弟比阮荷大一岁半,但是个子比阮荷还低,又瘦又小,明显不像八岁的年纪。
  进到阮家,阮老太看到许雅琴领过来的两个孩子,眼里带着同情:“快带她们进屋吧,看都冻成什么样了?脸都发青了。”
  许雅琴领着两个拘谨的孩子进屋,阮荷拉过站在一旁的阮茂竹,和他一起去厨房端了两个碗出来。
  阮荷每碗都放了些红糖,从暖壶里倒出热水,沏了两碗红糖水端进屋。
  “招弟姐,盼弟,来喝水,暖暖身子。”
  看到是红糖水,招弟和盼弟咽着口水往外推:“不用,不用。红糖这么金贵的东西咋能给我们喝呢?”
  “你们咋不能喝?红糖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阮荷不容拒绝地把碗塞进两人手里:“快喝,不喝我要生气的。”
  许雅琴在旁边笑着说:“喝吧,别客气。我家不缺这东西。”
  招弟和盼弟闻着红糖水勾人的甜味,实在忍不住诱惑,小口喝了一口。
  红糖的甜味夹着水的热气跑进胃里,让她们眼眶发红。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东西,阮婶子一家太好了,这么好喝的东西都舍得给她们。
  两人特别珍惜地小口小口喝着红糖水,力求品到每一口的味道。一碗水喝完,她们的身子暖起来,连脸都恢复了点血色,没那么青白了。
  炕之前就已经烧了起来,中间有个小炕桌,因为没睡觉,所以还没撤下去。
  许雅琴又抱过来一床被子,铺在阮荷这头,对招弟和盼弟说:“来,上炕坐着,下面多冷。”
  怕两人不好意思,阮荷先上去,摸着暖呼呼地炕说:“好热!”回身热情地朝她们招手:“你们也上来。今晚上咱们三一起睡!以前都我自己,特没有意思。”
  阮茂竹和阮茂林在另一边,没有拆穿阮荷。他们一家谁不知道阮荷最重**,如果不是没房子,她早就一个人睡一间屋子了,怎么会觉得一个人睡没意思呢?
  招弟和盼弟脱掉又脏又破的鞋,看到露出脚趾洗得发硬的袜子,不好意思搓了搓脚,不敢上去。
  这时候阮建业端了盆热水进来:“来,孩子们,洗脚了!老规矩,女孩子先洗。”
  阮建业把脸盆放在炕前,让三个女孩子伸进去,他蹲下去要给她们洗。招弟和盼弟吓得立马躲开。
  “叔……叔,不用,我们自己洗。”
  阮荷笑嘻嘻踢了下水:“爹,你洗你自己的吧,我们能自己洗。”
  “好吧。
  ”阮建业有些遗憾地站起来,看来今天不能给香香软软的闺女洗脚了。
  等洗过脚,招弟和盼弟钻进暖和的被子,鼻子发酸,很想哭。她们从来没睡过这么暖和柔软的被子。
  家里的被子又硬又薄还有味,炕也不能烧。每天她和盼弟都把所有衣服盖被子上,抱一起睡,早上起来还是被冻醒。
  这么暖和的被窝,真想睡一辈子不起来啊。
  许雅琴和阮建业躺进被窝里,她叹了一口气:“柳老太真是造孽。刚刚招弟和盼弟脱了衣服,身上几乎没有肉,瘦的跟饥荒那时候快饿死的小孩一样。而且我摸着那棉袄不对劲,就仔细捏了捏,发现里面塞的是柳絮,都跑出来了。你说这不是想冻死俩孩子吗?”
  阮建业也可怜俩孩子:“这事咱外人也只能帮一时。要是仓子媳妇自己不立起来,不止俩孩子,就是她自己也得被磋磨死。”
  许雅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桂兰在医院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不行,我明天得和她说说,这日子过得比坐牢都苦,还委屈了两个孩子,图啥呢?”
  阮建业搂过媳妇:“知道你好心,不过你话点到为止就行。别回头仓子媳妇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说你破坏她们夫妻关系。”
  许雅琴立马说:“桂兰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防着点总没错。”
  “嗯,我知道了。”
  ***
  夜里阮荷正睡得香,就听到一旁传来女孩子“哼哼唧唧”难受的声音。
  她立马睁开眼看向招弟和盼弟的被窝,盼弟闭着眼睛,脸已经通红了。她伸手一摸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
  阮荷赶紧披上衣服,推醒了她哥哥:“大哥,二哥,盼弟好像发烧了。”
  阮茂林和阮茂竹被她一碰就醒,两人闻言,动作飞快地穿上衣服,跑到阮建业和许雅琴的房间叫人。
  招弟也醒了,抱着浑身滚烫的妹妹,她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阮建业一摸盼弟的额头,直接说:“我带她去卫生所打针,你们继续睡。雅琴你看着孩子。”
  “我跟你一起去。”这种情况下许雅琴根本睡不着:“我给你打灯。”
  家里有个阮荷从功德簿换回来的手电筒,用的电池。平时一家人都不舍得用,怕把电用没了。这时候也没不舍得了。
  夜路不好走,没灯容易摔跤,阮荷也担心自己爹,所以她立马说:“爹,我们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让娘跟着吧,不然没光路不好走。”
  许雅琴不管阮建业说啥,手电筒已经拿好了,打开门对他说:“快走,早去早回。”
  阮茂林等爹娘走后把门关好,四个孩子坐在被窝里谁都没心思睡觉。
  招弟担心妹妹,又感激阮建业和许雅琴,心里被恩情沉甸甸压着,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们。
  阮荷和阮茂林阮茂竹没事,不睡觉还能修炼,也不会没精神,招弟感觉不出来。
  但招弟本来身子就弱,撑没多久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头一点一点,然后又一激灵,晃晃头继续坐那里。没多久又一点一点。
  阮荷并没有劝她去睡,生病的是她妹妹,她会打瞌睡是生理原因,她心里是不愿意睡着的。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阮建业和许雅琴终于抱着盼弟回来了。
  “没事,就是昨天磕到脑袋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打一针烧就退下去了。回头把这两剂药吃了,不再发烧身体就好了。”
  招弟看着妹妹香甜地睡在炕上,又感激又无措地说:“建业叔,婶子,盼弟看病花
  了多少钱?等我娘回来我和她说,到时候再还给你们。”
  阮建业和许雅琴不在意地摆手:“没事,没几个钱。你娘现在身体不知道什么样呢,不用拿这事让她烦心了。”
  招弟很倔强:“不行,这钱必须还。我也会多帮我娘干活挣公分还。婶子,你们帮我家很多了,钱不能不要。”
  孩子自尊心还挺强。阮建业还想说什么,被许雅琴拉住了:“行,婶子等着你们还钱了。不用急,慢慢还,什么时候有什么再给。”
  招弟认真地点点头。
  娘说过,人不能贪得无厌。
  阮婶子一家这么好,她们不能做像奶奶一样没良心的人。
  乡里医院。
  仓子蹲在地上抱着头,一脸痛苦。柳老太在病房里捂着胸口直哎呦:“我的孙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也不心疼奶奶一下,奶奶盼了你多久了啊!”


第七十六章 
  桂兰被抱到卫生所,赵医生一把脉就说他那里条件不行的; 药不够; 胎保不了; 让她们去医院。
  其实赵医生把过脉后发现胎已经流了; 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把胎再塞进人肚子里。
  他这里西药比较缺; 桂兰又是外力导致流产; 很容易大出血,还是去医院看看; 万一有事还能做手术。
  到医院看的时候; 在处理流产的时候,桂兰肚子受得伤比较严重,果然发生了大出血事件。
  不过还好不是最严重的情况,最后血也止住了; 但她子。宫受了损伤; 以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
  柳老太看到已经成型的小婴儿; 那孩子的jj虽然小; 非常明显。她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再听到医生说儿媳妇不能怀孕了(受孕困难在她眼里就是生不了),她整个人天都塌了,抱着流出来的胎哭天喊地。
  桂兰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了; 没一个人去看她; 她听到婆婆的哭喊,心凉成一片。
  她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婆婆无理取闹,硬要丈夫打她; 她三个多月的胎怎么会掉?
  如果不是她以前被婆婆磋磨,生闺女时月子没做好,导致现在的经期不稳定,她又怎么会没发现有了孩子?
  而且因为她身子弱,这一顿打不仅让她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婆婆和丈夫却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只伤心流掉的孩子。
  桂兰心中升起愤恨,对婆婆的恨,对丈夫的恨。她不想再过这样受欺负的日子,以后她不能生孩子,这样的婆婆和丈夫,难保不会想着折磨死她再娶。
  桂兰手紧紧攥着被角,心里下了决定。
  她没看到,因为她心里升起的恨,趴在她身上的小婴儿,由纯净无瑕,一点点变成青黑色,看向柳老太和仓子的眼神带着怨毒。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让他离开了娘的肚子,让娘难受,他要吃了他们!
  婴儿飞到桂兰最恨的柳老太身上,一口口咬着她的头。不过因为他的能力弱,只让柳老太觉得肩膀生沉,耳边凉凉的,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可被一个鬼婴儿这样缠着,迟早她的身体会被阴气侵蚀,肩膀越来越重,直至压弯。
  ***
  盼弟回到家没再发烧,睡醒吃了药又被哄着睡着了。
  起床的时候许雅琴就不许招弟和盼弟穿那身柳絮棉袄棉裤了。她找出来阮荷不穿的旧棉袄棉裤,很多还新着,补丁都没有。
  就是阮荷长大了,穿不下去,许雅琴又不舍得扔,留下来了。
  招弟比阮荷长得瘦下,盼弟更小,阮荷的衣服她们能穿,许雅琴拿出来就是送给她们了。
  招弟和盼弟不要。
  许雅琴说:“这衣服小荷都不能穿了,留着也是放柜子里生虫,正好你们能穿,就穿着吧。再说了,你们的衣服我都给扔了,你们不穿可就没衣服穿了。”
  被逼着穿上暖和的棉袄棉裤,招弟和盼弟对许雅琴的感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就像戏里说的,做牛做马她们现在都愿意。
  招弟担心她娘,在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阮家的饭后,她不好意思地跟着许雅琴去了厨房,想要帮忙。
  “婶子,锅我来刷吧,我在家天天刷。”
  “不用。”许雅琴拉住她的手:“小荷我都不让她干这些活,你们还小,女孩子的手得好好保护。”
  “婶子,你就让我来吧。”招弟坚持,她要是什么活都不干,根本不好意思再在阮家待下去。
  许雅琴看出她的意思,想了下。体谅地让开了位置,让她刷锅碗,自己在
  一边收拾。
  “招弟,等会儿我去医院看你娘,你要去吗?”
  招弟只觉得阮婶子怎么这么贴心,她正想去呢,她就提出来了。
  招弟:“要去。婶子,我跟着去会不会太麻烦了?”
  许雅琴:“我问过赵医生,你娘她们去乡里医院了,不远,咱们走着过去,麻烦啥。就是走过去你能行吗?”
  “能,我跟我娘去过乡里。”
  收拾好厨房,许雅琴脱下围裙,去屋里拿了一包红糖,又拿上几个煮熟的鸡蛋,放进包里跨上,她冲招弟招了招手:“招弟,来,我们现在走。”
  阮荷看到了,立马跟上去:“娘,你们要去哪里?是去看仓子婶吗?”
  “对,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许雅琴给她理理头发:“我们中午就回来了,你乖乖去上学。”
  “娘,我想跟你们一起去。”阮荷抱住她的胳膊撒娇:“娘,我好久没去乡里了,我想去看看。去学校也是复习,我已经复习好了。”
  其实阮荷是知道离开母胎的鬼婴儿,很容易受母亲影响黑化变成怨婴。仓子婶子情况特殊,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她得去看看。
  婴儿本身没罪,他只是过来投胎。因为意外流产没法出生,不能再因为意外让他变成怨婴杀人犯罪,他这个魂体就完了。
  而且仓子婶子应该也不想她的孩子变成那样吧。就算孩子没了,她也想孩子好好的,每个爱孩子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心思。
  阮荷好不容易无理撒娇一次,许雅琴觉得女儿这样终于有了被骄纵的感觉,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转身让阮茂竹给阮荷请个假,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去乡里的路不远,走路也就一个来小时,阮荷不觉得有什么累的。但走到半路听到招弟大声喘气的声音,她和娘就放慢了步子。
  招弟身体素质不如两人好,虽然她天天干活,但吃不饱穿不暖,身子很虚。
  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到医院,许雅琴进门问了问护士,就知道了桂兰的病房。
  昨晚上来的流产孕妇,还是被打流产,就一个。婆婆丈夫那么奇葩,整个医院都传遍了。
  现在正闹呢。
  小护士努了努嘴说:“孕妇现在不能回家,大出血得观察两天,不然回头再出事根本来不及送医院。家属硬要回去,医生孕妇不同意,在病房里直接吵起来了。”
  招弟一听,顾不得抬不动的脚,拔腿就往护士指的病房跑。
  许雅琴心里“咯噔”一下,拉着阮荷也赶紧跑:“招弟,你慢点,有医生呢,你娘不会有事!”
  跑到病房门口,招弟已经进去了,医生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柳老太:“老太太,孕妇这情况不能出院,万一出事了都赶不及过来。在医院观察两天,情况稳定了再出院比较好。”
  柳老太翻了个白眼:“住院不花钱啊,你说得轻松,感情花的不是你家的钱!仓子媳妇,你别躺床上跟个神仙一样,不就是流产吗?当初我生完孩子就能下地了,你流个产至于这么娇气吗?赶紧下来回家!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养什么养,养再久也没用!”
  “我不回去!”桂兰捏着被子说:“孩子被你挑唆着仓子打掉了,现在你还想要我的命,柳二妹,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你敢叫我名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谁要你的命!你话说清楚!”
  柳老太身子朝桂兰扑去,想撕她的嘴。
  “娘!”招弟立马跑过去抱住桂兰护住她,病房里医生护士也赶紧拦住柳老太。
  “干什么?干什么?
  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你撒什么泼?你儿媳妇才止住大出血,你就要打她,你是嫌她命太长是不是?”
  柳老太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她不胡说我能上手?还敢直接叫婆婆的名字,我看她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婆婆!”
  “柳婶子。”许雅琴走进去:“桂兰刚流了孩子,你体谅她一点。”
  阮荷跟着进去,她的目光却停留在柳老太肩膀上,看着那变成怨婴的婴儿,叹了口气。
  柳老太真的作孽。
  “雅琴。”桂兰朝她伸出手。
  许雅琴握住她的手,拍拍说:“没事,我在呢,不会让你出院的。”
  柳老太没好气“嗤”了一声:“话说得怪好听?住院费你出啊?我告诉你,许雅琴,这是我家的事,你别管!”
  “不是你家的事!”桂兰出声:“柳仓,我要和你离婚!”
  平地一惊雷,桂兰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
  “柳仓,反正我也不能生了,我不拖累你,两个闺女我带走,不影响你再找。是男人你就痛快和我离婚。”
  “我不同意!”仓子还没说话,柳老太就喊起来:“你嫁到我家这么些年,来的时候连个嫁妆都没有,我们家供你娘三吃供你你娘三穿,现在你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桂兰冷笑一声:“我不是被你骗到你家的吗?要不是我逃荒和我爹娘走散,又被你骗了,我怎么会嫁给柳仓,受这么多年欺负!柳二妹,你要么痛快让我带孩子走,不然我和你一家同归于尽。我光脚的不怕穿鞋,我看咱们谁硬得过谁?”
  柳老太失言,她还真怕桂兰豁出去。
  当初桂兰被她哄着和仓子生米煮成熟饭,又怀了孩子。
  她又没有户籍和介绍信,才不甘不愿地留在柳家。因为两个孩子,她一直忍着。
  可是现在她命都要没了,两个女儿她也护不住,她不想忍了。她自己挣公分也能养活得起她和两个女儿。
  柳老太看向柳仓:“仓子,你说,你离不离?她不能生了!”
  柳仓还是喜欢桂兰的模样的,桂兰长得很好看。只不过现在脸上没肉,瘦干瘦干的,脸蜡黄粗糙,没以前好看了。
  可是娘说得对,她不能生孩子了,他还没儿子,他家就他这一个独苗,柳家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后。
  柳仓一咬牙:“离!”
  柳老太心里不舒服,“就算你和仓子离了婚,招弟和盼弟也是柳家,你不能带走。”
  招弟现在能干活,盼弟再大些也能干活,正好再养几年嫁人换笔彩礼钱,也不枉她养了这么些年。
  桂兰立马说:“招弟和盼弟我必须带走。在你柳家除了磋磨她们,你们对她们有过好脸色吗?而且柳仓带着孩子也不好再找吧?柳二妹,你别让我把你做的那些说出来。雅琴,你帮我叫大队长过来,我离婚后想在前山村落户。”
  “我帮你,放心。”许雅琴握着她的手说:“我肯定让你如愿。”
  “娘,我跟着你。”招弟护在桂兰床前,看向柳老太的眼神带着戒备和惧怕。
  阮荷蛮高兴听到桂兰说离婚的,她能做出这个决定肯定用了很大的勇气。她支持她离婚,柳家就是个火坑,不离婚桂兰娘三真的会被磋磨死。
  说好离婚后,柳老太和柳仓就不管桂兰了,直接离开了医院,医疗费一分没交。
  阮荷没有管那个鬼婴,他还小,力量也弱,只会让柳老太肩膀酸疼,倒霉点,做几天噩梦,不会伤她性命。
  阮荷觉得让柳老太受鬼婴折磨几天比较好。
  桂
  兰手里没钱,许雅琴帮她垫上了医疗费。
  桂兰很感谢她:“雅琴,谢谢你,我挣了钱就还你。”
  许雅琴摆手:“昨儿要不是你提醒,我家就出事了,现在你有事了,我只是帮你一把,没什么的。我相信你以后能过得更好,肯定能还我的钱。”
  “我会的。”
  许雅琴说:“柳老太和仓子走了,反正你过两天没事就能出院,到时候再找大队长吧。你现在在医院叫他过来也不方便。”
  桂兰想想点头:“我听你的。”
  招弟不走,桂兰把盼弟托付给许雅琴。
  许雅琴又借给桂兰十块钱,让招弟照顾她的时候别饿着两人的肚子,她明天再过来看她。
  出了医院大门,一股冷风过来,阮荷握紧许雅琴的手,用灵力暖着她的身子。
  “娘,等仓子婶……不对,桂兰婶子身子好后,你让她给流掉的那个孩子烧点纸钱,和他说说话,让他乖乖去投胎。”
  许雅琴一听,就知道那胎儿不对劲,她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是不是桂兰流掉的那个孩子出问题了?”
  阮荷点头:“桂兰婶子心中有怨,趴在她身上的婴儿魂魄也变成了怨婴。现在就在柳老太的肩膀上趴着。如果不将婴儿心中的怨气去掉,他会一点点没有良知,变成只会吃人魂魄的厉鬼。”
  许雅琴皱眉:“那现在不会变成这样吧?”
  阮荷摇头:“暂时不会,他还小。如果不出意外,等桂兰婶子身体好了再做也没事。”
  许雅琴舒眉:“那就好,我和你桂兰婶子说。她其实心里也苦,那是她的孩子,活生生从她身上掉下来,能不疼吗。”
  阮荷:“柳老太会遭报应的。”
  回到村里,许雅琴和阮建业说了桂兰要离婚的事。两人怕柳老太恶人先告状,没等吃午饭就先去了大队长家里。
  幸好柳老太没过来。
  大队长听完许雅琴说的,直接点头:“桂兰性子我知道,是个好的。当初她来到前山村,其实很多年轻人想娶她。唉,如果不是柳老太,桂兰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你让她放心,她离婚我给她开介绍信。落户我同意了,以后她就是前山村人。”
  “我替桂兰谢谢大队长。队长,桂兰想把两个闺女带出来,她自己养,柳婶子可能不会放人,或者要钱。”
  大队长皱眉,也是为难:“我理解桂兰的难处,可是离婚落户我能管,孩子的事我没法管。毕竟仓子是她们爹,柳老太是她们奶奶,这个只能桂兰自己争取,我没法干涉。”
  许雅琴也只是提出来试试,大队长拒绝她也没失望,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了。
  两天后,确定身子没问题,桂兰被阮建业和许雅琴帮着接了回来。
  柳家是肯定不能住了,阮家没盖新房子,也住不开,而且阮老太还不许桂兰住。
  农村有个说法,小产孕妇必须在婆家养,去谁家养就会给谁家招灾。虽然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但老一辈观点不可能轻易改变。
  村里有之前饥荒全家没熬过去剩下的空房子,很破,毕竟好几年不住人了。不过休整下也能住。
  大队长叫了村里的青壮年帮忙修了下房顶,许雅琴把之前给招弟盼弟盖的铺盖送给桂兰,又送她些基本的用具,帮着收拾了下屋子。
  桂兰在那里住了下来。
  招弟和盼弟跟着桂兰,柳老太叫她们她们也不回柳家,气得柳老太骂她们白眼狼。
  桂兰等不及,在家歇了两天,就去柳家说要离婚。
  柳老太琢磨半天,还是觉得招弟盼弟
  留在家里划算,能干活还能换彩礼。仓子结婚没事,就说这俩孩子她带就行了,不影响夫妻生活。
  柳老太越想越美,在桂兰过来要求去离婚的时候,柳老太直接说:“仓子去吧,回来的时候记得把招弟和盼弟带过来,这是咱柳家的孩子,可不是于家的。”
  桂兰姓于。
  桂兰一听就火了:“柳老太,你说话不算话,在医院不是说好了孩子我带走吗?”
  柳老太暼了她一眼:“谁跟你说好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孩子让你带走!就算是女娃,这孩子也姓柳,必须给我留在柳家!”
  桂兰从背后拿出两个菜刀:“柳二妹,你让不让我把孩子带走?”


第七十七章 
  柳老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喊道:“于桂兰!你想干啥?”
  桂兰对着空气划了两刀; 语气凶狠:“今儿你要是不让我把孩子带走; 咱们就同归于尽!”
  为母则强。桂兰知道; 如果不把两个女儿要过来; 在柳老太手里她们生不如死; 以后不知道柳老太会让嫁给什么混。蛋人家来换彩礼。
  这样的话还不如她和柳家人一起死; 成为孤儿都比跟着柳老太好。
  看到桂兰这架势的村民,都往后退了几步; 生怕误伤着自己。
  有村民怕真出人命; 赶紧去叫大队长和民兵队长。如果桂兰真砍死了人,事情就闹大了。
  柳老太虽然害怕,但她觉着桂兰就是在吓唬她,她不想放弃盼弟和招弟以后的好处。
  柳老太说:“于桂兰; 盼弟和招弟姓柳; 就是我家的!你拿着把刀过来就想要走她们; 也太便宜你了吧?要么你拿一百块钱; 俩孩子你带走; 要么就把孩子留家里。”
  桂兰咬牙,脸上怒气冲天:“那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砍你!”
  说着她举起刀就冲了过去; 追着柳老太在院子里跑。柳仓在她过来的时候就躲到一边; 听着老娘吓得大喊“救命”声音,急得不行,就是不敢追上去。
  只在一边喊着:“桂兰; 你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桂兰,我求你了,咱们这么多年夫妻,何必闹成这样。”
  旁边的村民吓得退得远远的,也在跟着劝:“桂兰,你冷静点!”
  “桂兰,别冲动,真砍死了人你也得死,你闺女就真没依靠了!”
  “桂兰,为你婆婆这样的死不值得,快放下刀。”
  “柳老太,你赶紧说不要孩子了啊!一百块钱,也亏你说得出口,村里谁能一下子就掏出来这么多钱!”
  “就是,孙女也是人,有你这样的奶奶吗?”
  “柳老太,你别犟,真被砍死你也得认命。谁让你提出那么过分的条件?你家有一百块钱吗就让桂兰拿?”
  ……
  柳老太被吓得根本没思考意识,只顾着跑,村民的话一句没听耳朵里。
  柳老太不开口,桂兰就更不可能松气了,追着柳老太继续跑。要不是小产身子没养好,下。身还疼着,柳老太早被她追上了。
  许雅琴和阮荷在人群中也很着急。
  阮荷皱着眉说:“桂兰婶子这样不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万一柳老太死了,她被抓了,招弟和盼弟以后生活会更惨。”
  许雅琴叹口气:“她也是没办法,她一个柔弱女人,没娘家没兄弟,不拼狠孩子根本要不回来。”
  阮荷有办法制住桂兰,但她没动手。
  柳老太就该被吓吓,不把她砍死就行。等大队长来了,这事肯定有解决办法。
  她刚想到这儿,就听到村民喊:“都让开!大队长和支书来了!”
  阮荷顺着声音看过去,不止大队长和老支书,副队长,民兵队长和村里会计都过来了。
  看到院子里的乱象,大队长眉头倒竖,大声呵斥:“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
  桂兰没停下,柳老太也没停下。
  大队长更生气了,指着周围的青壮年说:“还看!真出人命了就完蛋了!一个个年轻气盛的,还制不住一个女人?给我上去拦住她!”
  大队长这一发话,就是害怕,那些年轻小伙也围了上去。
  阮荷在他们过去的时候,用灵力控制住桂兰的手腕,让她不至于伤到人。最后她手上的
  刀终于被夺了下来。
  “大队长,支书!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柳老太看到大队长她们,立马扑过去抱住他们的大腿,坐在地上大声哭嚎:“这还没离婚呢,她于桂兰就想砍死我这个婆婆,她肯定有病!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我们村里啊。今儿是砍我,明儿指不定想砍谁呢!”
  柳老太这么一喊,村民“嗡”一声就讨论开了。
  “虽然柳老太过分,但桂兰砍人更过分啊!”
  “是啊,动不动就砍人,桂兰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柳老太说得也没错,她这样以后万一和她闹矛盾了,她拿刀砍我们怎么办?”
  “这样的人我觉得是不该留村里,太危险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听听柳老太说的话,拿一百块换两个闺女。桂兰整天被婆婆压着,手里估计一分钱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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