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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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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通一脸委屈:“师父,刚刚不是您让我这样做的吗?”
  他一进来就想禀告,明明是师父说他不成体统,没有大派弟子的气度他才慢慢行礼的。师父真难伺候。
  道玄真人抬头赏他一个爆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没点判断力吗?”
  任通更委屈了:“您是师父,我要是不听您的,您又该说我不尊师重道了。”
  “行了,别在那装可怜了,赶紧联系你师伯和岚琴真人,让她们派人过来。告诉他们,由你大师兄亲自带队去龙琊山。”
  任通正色:“是。”
  ***
  翌日清晨,阮菊醒来,觉得身子更好了。
  她偷偷摸了摸枕头底下阮荷给她的奶粉,心里甜滋滋的。想到之前闻过的阮荷喝奶粉时那个奶香味,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小梅,醒醒,该起来吃饭了。”
  阮菊推醒阮梅,等她穿好衣服,阮菊把奶粉拿出来:“小梅,你看这是什么?”
  “奶……”阮梅刚要惊讶喊出来,意识到会被人听到,连忙捂住嘴巴。
  她压低声音,凑近阮菊,舔。舔嘴巴问:“大姐,这奶粉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阮菊笑着摸了摸奶粉:“是小荷偷偷塞给我让我补身子的。对了,还有罐麦乳精,是二婶给我的,没让咱娘知道。”
  说着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婶和小荷让我偷偷吃,说让咱娘知道了我一口都喝不上,都会给大哥他们几个喝。可是我一想到要自己喝,你们都喝不上,我心里就不得劲。”
  “不得劲啥?”阮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姐,我看你被咱娘奴役惯了,真成家里的长工了。”
  “胡说什么呢?”阮菊轻拍了下阮梅:“他们是咱们的兄弟,要相互帮衬,以后咱们出嫁后还得靠他们帮忙撑腰呢。要是像你这样想,咱们出嫁后这娘家还咋成咱们的依靠啊。”
  阮梅听到她姐这说法更是撇嘴:“大姐,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吗?你看大哥那模样,平时有啥好吃的都是独吃,性子霸道得不行,你觉得以后他会是咱们的依靠吗?”
  阮菊沉默,片刻后,她努力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就是大哥不行,还有小旗小中呢,他们不像大哥,平时有好吃的哪次没分给过咱俩?”
  阮梅这次不说话了,不过她依旧不同意把奶粉和麦乳精分给阮茂旗和阮茂中。
  “他们小,根本藏不住话,让他们知道了,娘和大哥都会知道,到时候就像二婶说的那样,你一口都喝不上!这是给你自己补身子的,你自己喝吧,别跟个大善人一样谁都分!”
  阮梅说完咽咽口水,强行把目光从奶粉上移开,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没多久,她端着一茶缸热水进来。
  “趁着娘在做饭,你快点把奶粉泡了,省得她闻见味。”
  阮菊看着阮梅笑,笑得她脸发红,忍不住语气不好地说:“你看什么啊?还不赶紧泡?”
  阮菊点头,撕开奶粉袋,小心翼翼倒了三分之一出来,又把剩下的封好口子放好。
  “小梅,咱们一人一半,你要是不喝,我也不喝了。”
  阮梅皱眉:“瞧你矫情的,我喝就我喝,我正想喝呢。”
  她也不嫌热,一口喝了小半杯。
  因为放的奶粉少,并没有那么甜,但阮梅依旧觉得好喝得不行,心里对阮荷更嫉妒了。
  因为她
  知道,自从分家后,阮荷天天都喝一包奶粉,也不知道她家哪来那么多钱买的奶粉。
  “好喝吗?”
  看阮梅喝得香,阮菊忍不住舔。舔嘴唇,眼里带着渴望看着那杯奶粉。
  “好喝,甜甜的,还有奶味。”
  阮梅把杯子塞进阮菊手里:“你自己喝喝就知道了。”
  阮菊看着杯子里奶白色的奶粉,终于忍不住把杯子放到嘴边,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她眼睛瞬间亮了。
  “小梅,真好喝。”
  “你快点喝完吧!”阮梅催她,阮菊连忙把剩下的一口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怪不得小荷天天喝,奶粉可真好喝啊。要是咱们能天天喝就好了。”
  “别想了!”阮梅拿过她手里的搪瓷杯:“咱没有二叔二婶那样的好爹娘,饿不死就够好的了,想天天喝这玩意,做梦吧!”
  “大姐!你们关着门弄啥呢?”
  阮菊进来关上的门突然被推开,阮茂旗直接走了进来。
  他嗅嗅鼻子,一脸疑惑:“什么味?怎么这么好闻?”
  “没什么,你闻错了。”
  阮梅推着他要出去:“大姐要穿衣服呢,你就推门进来,你害不害羞?”
  “你别推我!”阮茂旗甩开阮梅,忽然,他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们在偷偷吃好吃的!你们吃的什么?是不是大白兔奶糖,我闻着像那个味,给我也吃一个,放心,我不告诉咱娘,谁都不告诉。”
  阮梅死不承认:“没有。啥也没有,我们没偷吃东西。”
  “那这里面是什么?”
  趁阮梅不注意,阮茂旗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搪瓷杯,凑近闻了一下:“嗯,就是这个味。”
  他伸出舌头在杯子里舔了一下:“好喝,这是什么?也给我喝点,不然我就告诉娘你们偷偷吃独食。”
  阮梅劈手把杯子夺过来:“没什么,这是二婶给的奶粉,让咱姐补身子的,就一包,已经喝完了,没了!”
  “我不信!”阮茂旗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着:“就是一包,咱姐也不会全喝完,肯定还有剩。大姐,你就给我尝一点吧,我还没喝过奶粉什么味呢。我不喝完,就尝尝,大姐~”


第六十七章 
  看着弟弟撒娇的模样; 阮菊不忍心; 不顾阮梅的阻拦,还是把奶粉拿了出来。
  阮茂旗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抬手就要拿走,但半路伸出只手; 把奶粉抢走了。
  阮梅把奶粉高高举起来; 阮茂旗伸手够了两次都没够到,阮梅虽然比他小一岁; 但个子却比他高。
  阮茂旗不高兴了:“你干嘛?大姐都说了给我喝了。”
  阮梅一扬下巴:“你自己去倒杯热水过来; 谁也别告诉,不然以后我和大姐有好吃的都不会给你了。”
  阮茂旗重新露出高兴的笑容:“知道了。”
  拿过杯子快速跑出来了屋子。
  结果就是剩下三分之一又分了一半出来给阮茂旗。幸好三人这行为没被王大花发现,不然大房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
  龙琊县里; 申小虎把查到的证据整理成册; 瞅个黑夜的时刻,让纸人一起敲响付鸣春对头张得开家的门。
  “谁啊?大半夜的。”
  一个带着睡意的女声响起,紧接着塔拉着拖鞋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
  申小虎忙把放进信封的证据放在门口,让小纸人躲起来。他自己无所谓,反正没人能看到他。
  “人呢?”
  一个披着棉袄的三十多岁女人打开房门; 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四处张望了下,一脸奇怪。
  “咦?这是什么?”女人也就是张得开的妻子孙慧美捡起信封,看到最上面写的字:张得开书记收。
  “给老张的。真奇怪,什么人跑这么快,还投匿名信。”
  孙慧美又看了看; 外面除了正吹着的冷飕飕的风外,没有一个人,她拢了拢衣服,摇摇头转身关门进屋了。
  张得开已经起来,就在床上坐着,看到孙慧美拿着个信封进来,他视线停留在信封上,问她:“谁来了?这是什么?”
  “没看到人。”孙慧美皱着眉把信封递给他:“给你的,你看看,好像是匿名信。”
  张得开一听蹙眉,面上带了不喜:“那些hong小兵都疯魔了,天天举报这个举报那个,被举报的都是有才之士,剩下的都是像他们那样乌烟瘴气的人!还往我这里投匿名信,我又不是付鸣春,投再多我都不管。”
  说着把信封往床头柜上一扔:“不看不看,这种东西看多了也是伤眼睛。”
  孙慧美拍了他一下,把信封拿过去,不赞同地看着他:“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容易招祸知不知道?付鸣春就等着抓你的把柄呢,要是你被举报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张得开被妻子一唠叨,立马投降:“我是气不过。行,以后不说了,做这个书记我真难受。”
  孙慧美握住他的手:“你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这信还是看看吧,万一是真有事呢,要是因为你一时之气错过了百姓的求冤,咱罪过可就大了。”
  孙慧美把信重新塞进张得开的手里,这次张得开没再扔,拆开信一行行看起来。
  越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孙慧美一看这表情不对,不像是看举报信的模样,要是举报信,张得开早就气得小声骂开了。
  等张得开看完,孙慧美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事情很难办?”
  “你自己看吧。”张得开把信给妻子,他拿出信封里剩下的东西,都是付鸣春几人来往的书信,贪污受贿的证据、账本。
  “畜生!”孙慧美看完,气得浑身发抖,把信往床上狠狠一拍:“畜生都比他们强,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能抓他们不?”
  张得开甩了甩手中的证据:“可以,不过这是他们贪污腐。败的证据,关于迫害知青的证据还是不足。被迫害的知青自己不来报案,我们根本无法得知具体是哪些人受到了伤害,这点上无法判付鸣春的罪。不过这些也足够了。”
  张得开和付鸣春斗了很久了,两人都是贫农出身,大学是室友,一同进入政。府机关做事。
  但付鸣春喜欢投机取巧,干损人利己的事。为了自己有升官,不惜举报师长岳父,最终扒上了市里ge委会一个领导的大腿,成为了县ge委会主任。
  张得开是干实事的,他觉得升职得为老百姓做事,得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付鸣春这种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家伙,当官就是国家的蛀虫。
  两人自学校就不对付,工作后更是相看相厌,都想把彼此拉下马。
  可是付鸣春有人罩着,他自身能力有限,根本找不到证据。
  张得开出身没问题,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贫农,在外面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付鸣春想伪造些东西举报他都伪造不出来,太假。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张得开原本以为付鸣春举报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师,举报帮他升职的岳父就够心黑了,没想到他还能干出迫害知青这种更丧心病狂的事。
  他妻子说的对,这已经不是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如今得了这些证据,张得开心里既气愤又激动。终于能把付鸣春这蛀虫拉下马了,如果不是天太晚,纪检监察部门下班了,他能立马把证据送过去。
  算了,再让付鸣春享乐一晚上,等明天他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
  “主人,证据我已经送到张得开手里了。”
  阮荷闭眼修炼,吸收着月华和灵气,一心二用问着:“他看了吗?是什么表情?”
  申小虎一笑,一副信心在握的模样:“又气又怒又激动。我查过了,两人是死对头,张得开有了那些证据,今晚不去,明天也会去纪检部门举报,付鸣春嚣张不了多久了。”
  阮荷将吸收的月华和灵气收归丹田,睁开眼睛,满意地点头:“那就好,辛苦你了。”
  她拿出一瓶阴灵丹:“给你的奖励,明天的计划都安排好了吧?”
  申小虎喜不自胜地拿过丹药收起来,点头道:“主人,你放心,我办事绝对没有纰漏。”
  “嗯。”阮荷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这几日修真者联盟的人会来,你不是喜欢他们吗?可以自己挑个有空的时间过来见你的偶像们。”
  “真的?”申小虎一脸惊喜,搓着手转圈:“哎呀,我得好好准备。这身衣服得换,不够新,发型也得换个,这几天还得抓紧时间修炼,看能不能提升下修为……”
  “主人,你说我换身什么衣服好?”
  申小虎一副迷弟见偶像模样,完全没了刚刚稳重自信的样子。
  “就这身军装挺好的。你是我的人,修真者联盟的人不敢嫌弃你。平时也没见你见我那么激动。”
  申小虎立马赔笑解释:“那是因为能天天见到主人,我对主人的尊敬都藏在心里,主人绝对是我永远效忠的人。”
  阮荷摆手,不想听他拍马屁。要不是主仆契约,他身为仆人不能背叛主人,她才不信他会永远效忠呢。
  “行了,你继续去盯着张得开那边吧,修真者联盟的人来我会叫你的。不要因为他们来你就放松了自己,要是事情出纰漏,该受的惩罚你一样不会少。”
  “是,主人。”申小虎恭敬应声退下。
  赏罚分
  明才是最好的御下之道。只赏不罚会让下人没有恭敬心,容易爬到主人头上,只罚不赏会让下人产生埋怨,容易背叛主人。
  就算不担心申小虎背叛,但阮荷也想要个帮她做事付出十分努力的鬼,而不是表面恭敬背地里阴奉阳违。
  第二天龙琊县,红中公社底下几个生产大队,爆出了一件震惊整个龙琊县的大事。
  一名被吕力迫害的知青,赔上自己的名声,跑到了县公安局举报吕力等人对她和一干知青的迫害。
  同时,纪检监察部分收到了以付鸣春为首的多名领导干部贪污受贿的真实证据。
  付鸣春接到公安局的线报,说有知青去报警告他们了,还没等他动手派人把消息压下去,纪检部门的人已经到了他家。
  付鸣春等人,包括公安局副局长在内的多名干部被捕,等待进一步核实证据进行审问。
  没有公安局副局长压着,知青问题瞬间被爆了出来,并从龙琊县扩散到龙琊市,扩散到省里,直至整个国家的中央首都。
  如阮荷所说,这是一件影响非常恶劣的事情,上面直接下达命令,彻查各个地区知青受到迫害的问题。
  但凡有知青举报,有关部门必须重视查明,保护这些为了国家做建设的有志青年,不能让有些害虫折损了这些青年的意气和志气,让他们失望。
  一个红星公社的问题,席卷整个国家,不停有地方爆出来知青受大队长,受公社主任等一些干部的威胁,侮。辱,被迫委身于他们。
  当然,也有知青是心甘情愿的,就为了一个回城名额,为了一个工农村大学名额。这些事情也被暴露了出来。
  这场知青风波整整延续了半年才平息下去,不知道多少干部因为在这上面犯了错被拉下去,甚至被枪。毙。
  当然也有对大队长不满意故意举报的。
  虽然监察部门对这事看得严重,一有举报就立马抓人审问,但没有切实证据,胡乱举报只是让人家受点罪,并不会判刑。
  有这样心思不正的知青,也有这样心思不正的领导,没有切实证据他就算做了这事,也没被拉下马。
  但知青事件处理整体还是好的,所有地方吏治瞬间一清,再也没有哪个领导敢再利用职务迫害知青。
  就是知青主动也不敢,万一有人举报,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所以也让那些想走后门的没了可走的捷径,也算是帮了真的有实力的人。
  这些说的都远了,现在谁也不知道红星公社一个知青问题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所有人都在讨论举报的那个知青。
  有好也有坏。
  “听说红星大队的知青举报了他们大队长。”
  “对,吕力从小都不是个好的,没想到还能干出迫害知青的事,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小姑娘也是有勇气,不然这事还不知道什么能爆出来呢?”
  “什么有勇气?就是被搞烂了的破鞋。要是我出了这事,我门都不敢出,更别说举报了。举报了又怎么样?清白已经没了,名声也搞没了,看她以后还有谁敢要她!”
  “嗨,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是不举报,还不得一直受他们欺负。”
  “可是受欺负也比名声坏了好,一个女人名声坏了,这辈子就毁了。”
  “毁就毁,总比没命好。你们不知道,吕力她们玩死了好几个知青了。”
  “这个不知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我有个亲戚就在红星大队,你们还记得前几年去红星公社那个特别漂亮的知青吗?”
  听的人一拍大腿:“那咋不记得
  ,那姑娘长得跟仙女一样,当时附近的大队多少小伙子偷偷去看她,咱离得又不远,能不知道吗。”
  “她不是失踪了吗?”
  “啥失踪。”说起这事的老太太朝山上努努嘴:“举报的知青说,是被玩死了,尸体就扔在了山上。当时她死的时候,好几个知青都看到了,吕力他们就威胁她们说,要是她们不听话,也把她们这样玩死。”
  “天哪,这么残忍!去举报那个女娃真勇敢,不怕死。搁我身上我真不敢。”
  “谁说不是呢。唉,都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个个漂亮水嫩,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吕力他们真是造孽!”
  “迟早会遭报应。”
  “别跑题,那个漂亮女知青死了后呢,她亲人没来找?”
  “咋没找,找了,没找到。龙琊山那么大,吕力说她不听劝告去山上找吃的没回来,山上那时候正是野兽最饿的时候,她父母也以为女儿被野兽吃了,很伤心回去了。不过现在好了,知道她是被害死的,公安局都派人去山上找她尸体去了。”
  “那哪能找到,骨头估计都被野兽啃得一干二净了吧。”
  “人家父母来了,是部队军官,直接施压要找到女儿的尸骨。就算找不到,公安局也得做做样子吧,不然人家父母根本不松口。”
  阮荷撑着一把伞,红依就在她伞下,两人躲在树后听这群妇女说着关于知青的事。
  “红依,来的可能是你父母,你要见见他们吗?”
  红依垂下头,跟着阮荷往前飘,两人停在山下的一株靠河的大柳树下,树下有个大石头,阮荷坐在石头上,望着山的方向,也不催红依,静静等她想好。
  上了冻的河水看不到底下的情况,也不知道之前的鲤鱼精是不是正在这附近修炼。
  阮荷正想着,红依思考良久终于开口:“大人,您帮我恢复记忆吧。”
  “嗯?”阮荷一下子回神,直起身子看向她:“那些记忆很不美好,你确定要回忆起来?”
  “对。虽然记忆残忍,但我还是想明明白白去投胎。而且……我父母也来了,我不想见到他们是陌生的,我想走之前再看他们一眼。”
  阮荷抿唇,伸手握住了红依苍白得吓人的手,冰凉得如同河里结的冰。
  “既然你想想起来,我就帮你,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听我说着你受不了,就叫停止。”
  阮荷伸手抱了抱红依,给她勇气。
  红依笑了,美得就像古代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让君王甘心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连阮荷看了她的笑容都忍不住一愣,心里更是可惜她在花季就凋零了。
  “大人,谢谢您。”
  “没事,我应该做的……”
  阮荷把申小虎打听到的事一点点说给红依听,说到那些细节,红依表情非常痛苦,捂着额头一直咬牙忍疼。
  阮荷自己都不忍心了:“不然别继续了。”
  “我没事。”红依咬牙坚持:“大人您继续说。”
  “好吧。”
  阮荷手握着红依的手,把一枚阴灵珠的阴灵气导入她的体内,安抚她的魂体。
  就这样,阮荷把所有的事情说完,直到她被抛尸荒野结束。
  “啊!”红依捂着额头痛苦大叫,猛地闭眼仰头,头发慢慢变长,指甲发黑伸长,一副将要要化身厉鬼的模样。
  阮荷忙在她额上贴了张符,红依身上所有的变化一点点收回去,不过还是闭着眼睛很久没有动静。
  “红依?”
  阮荷轻声叫她。
  一滴血泪从红依眼里滑落,她突然跌倒在地抱住双腿痛哭:“好多人,好多人,他们不停摸我,好脏,好脏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看到她这模样,阮荷心痛得不行,直接地上往地上一跪抱住她:“没事了,红依,没事了。你不脏,你的灵魂是干净的,肮脏的是哪些人,你是个好姑娘,永远都是。”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为什么会是我…遭遇这些事,长得漂亮有错吗?我不该不听我爸妈的话,我不该下乡,我要是去军队就不会死,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红依心里痛苦的想自杀,她为什么选择失忆,就是因为这些回忆她承受不了,她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在被人不停摸着。


第六十八章 
  “不是你的错; 红依; 不是你的错。你的初心是好的,你想帮我们这些农村人。错的是那些心思肮脏浑身都在污泥漩涡里的人。你有你的梦想,当初你也是怀着梦想来这里的,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愿意的。红依; 振作起来; 马上就要结束了。等你去了地府,一切都结束了; 孟婆汤会让你忘了一切。”
  红依抬起头看着阮荷; 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父母怎么办?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我不孝。”
  阮荷拍拍她的背:“那就去见他们最后一面。我帮你,你把想说的话都亲口告诉他们; 不留遗憾离开。”
  红依擦掉脸上的血泪; 抽着鼻子点头:“好。大人,谢谢您一直这么帮我。”
  阮荷扶她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我这么做。”
  红依一愣; 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终于照进了一丝阳光。
  “走吧,现在你父母他们就在山里,我带你过去。”
  “嗯。”
  阮荷举着伞往山里走,红依依旧躲在伞下。
  走到半途,阮荷和红依遇到了六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少女; 其中就有穿着道袍的任通。
  “女童阴官!”
  任通惊呼:“还有只女鬼!你……你这是……”
  “是你啊。”阮荷看到他并不意外,按照她传消息的时间,修真者联盟也确实应该派人过来了。
  “蛊虫的事拜托你们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阮荷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要走,任通赶紧出声:“等等!我叫任通,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阮荷。”
  “你带着那个女鬼是要干嘛去?超度她吗?”
  阮荷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对了。”阮荷走了两步停下来,拿出来一个白玉瓷坛,除了一开始的两只,她收的蛊虫都在里面。
  “任道友,这是我已经找到的所有蛊虫,你们看有没有用?”
  任通没有上前,而是看向身旁穿着同样道袍,只是衣袖花纹不同的清隽少年。
  清隽少年上前一步,笑容温和:“阮道友好,我是任通的大师兄——裴泽潇。蛊虫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谢谢了。”
  “不客气,都是为了村民好嘛。”
  阮荷把瓷坛给裴泽潇:“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阮道友再见。”
  阮荷撑着伞带着红依往前走,直接用了瞬移,一步几十米,眨眼间消失在丛林里。
  “任师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是地府阴官的女童吗?我怎么没看到她的修为,感觉就是个普通孩子啊。”
  穿着一件鹅黄小袄,长相娇俏的少女看着阮荷离开的方向一脸疑惑。
  任通也不清楚,但他知道她很厉害,他打不过她。
  裴泽潇见师弟师妹都是一脸困惑,笑着开口解释:“她应该有隐藏修为和气息法宝。杨师妹,你仔细看她刚刚她施展的缩地成寸法术,没有筑基境界是不会如此轻松的。而且她还是地府阴官,这个年纪的地府阴官,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筑基而已,也不是那么厉害嘛。”
  杨灵月撇嘴。她自己就是练气期大圆满,马上就要闭关冲击筑基了。就是心境不够,所以她师父才让她出来跟着裴师兄历练。
  她大师姐现在都筑基中层了,裴师兄也是这个境界。她们都是现今大门派内门天赋弟子,修为并不低。
  所以一听阮荷也是筑基期,她就没兴趣了。
  她忘了,阮荷和她们比年龄才多大,而且还是地府阴官,她直接忽略了这个。
  也是她师父没和她说这些,毕竟她们这些修真人士修炼的主要目的就是飞升。一个世界地府官而已,等她们飞升了去的是仙界,地府不是她们的归处。
  裴泽潇无奈摇摇头。
  杨灵月修炼天赋不低,但心性实在是太过于简单。非黑即白,深层思考一概没有,估计之前一次历练都没有过,不然不会这么单纯(蠢)。
  如果她不改变自己的态度,不学着成长,她的心境一辈子也上不去。天赋再高也没用,没有匹配的顿悟,修为不会太高。
  这只是个插曲,裴泽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不是同门,不是自己亲师妹,他只做应该的提醒就行,多了就逾矩了。
  阮荷和红依走了一段距离后,红依问向阮荷:“大人,那些人是和您一样的人吗?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可怕。”
  “唔。”阮荷不知道怎么解释,点头道:“算是吧。只不过我还多了一个地府阴官的身份而已。修士身上的强大气势确实会让你这种无修为的鬼魂害怕,不过他们不会随意伤害你们,你也不用怕。”
  红依似懂非懂地点头,没有再问。但是如果再见到那些人,她会有多远走多远,她还是觉得害怕。
  为什么她不怕阮荷,因为阮荷收敛了修为气势,在她眼里就是平凡人,对她不会造成伤害。
  前面有踩动树枝的声音,阮荷停下来,感知了下气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着红依说:“找到了,你父母就在前面。”
  红依突然紧张起来:“这就要见面了吗?我有点害怕,我怕我爸妈怪我。”
  阮荷安慰她:“不会的,你爸妈只会心疼你,不会怪你。因为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发生的。”
  “真的?”
  “嗯,你是太紧张了。来,放轻松,想想你以前怎么和你父母相处的,现在也是一样。”
  想着想着,红依眼眶就红了:“我爸妈以前很疼我。虽然我有个哥哥和弟弟,但家里最受宠的就是我,连我弟弟都要让着我,我就是家里的小公主。以前的我还很任性和倔强。我同学很多下乡做知青了,我就想辍学和她们一起。我爸妈不允许,他们都给我安排好了路,毕业直接去军队做文艺兵。我妈就是文艺兵,她是跳舞的,我从小跟着她学,我的天赋比她还好,她一直想我继承她的衣钵,能比她更有出息。”
  红依说着说着血泪就掉下来,但她仍继续和阮荷说:“我觉得她和我爸是禁锢了我的自由,让我觉得窒息。所以我和他们吵架,闹翻,直接离家出走随意报了个地方下乡。可是这个任性却让我付出了天大的代价,没有父母为我保驾护航,我被骗,被欺辱,被害死……我最后悔的,就是来到这里,没有给他们寄一封信,我……”
  “好了,别说了。”
  阮荷越听越难受,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红依,你爸妈就在前面,我让你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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