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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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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死死的压抑着,估计是失言之语,很快就沉寂下去,没有人敢多言,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这边的情况,一个个看的呼吸粗重,面红耳赤。那模样和神态,好似在看一出精彩的大片,还是限制级的那种。
楚云裳视线环顾四周一圈,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小姑娘被人调戏,竟然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这该是多么令人发指的一件事情。
而后,她看向那个卖花的小姑娘,小姑娘估计是被白面男子自扇耳光的行为给吓到了,略显坚毅的小脸上,也是闪耀着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怕是被吓坏了。
楚云裳轻叹一口气,挥手说道:“你走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是,是……”卖花的小姑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听的这话,如获大赦,也不管地上的那些花了,拔腿就跑。
楚云裳看着她那个空空的花篮,想着小姑娘今日一整天的劳动是白费了,手往怀里一掏,随之手指轻轻一弹,一枚银子,无声无息的弹进了那花篮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楚云裳才看向这个白面男子。
这男子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之后,一直都在谄媚的笑,哪里还有一丝嚣张跋扈的样子,只是他这模样,落在楚云裳的眼里,不仅谈不上可怜,反而愈是可恨。
这男人她见过一面,那邪厉的眼神,以及那疏淡的眉毛给她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正是在雅然居,和墨杰宇一起的那个男人。
当时这个男人给楚云裳的感觉就极为不舒服,现在,见着这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行为,她内心的那种厌恶感就更深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她沉声质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白面男子立即讨好的说道:“王妃,这是个误会,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有恶意的。”
“开玩笑?”楚云裳笑了,“既然是开玩笑,你那么用力的扇自己耳光干吗,难道这也是开玩笑?”
“这……”白面男子话语微滞,眼中闪过一丝阴厉的光芒,旋即谄媚笑道:“是的,是在开玩笑,王妃真是目光如炬。”
“目光如炬,是你在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楚云裳笑的玩味。
“自然是夸奖的,世上谁人不知王妃大名,我又怎敢有贬斥之意。”白面男子赶紧说道。
“睁开眼睛说瞎话,难道不是贬斥?”楚云裳一声厉笑,声音抬高了几分:“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个机会,那么好,交由官府发落吧,珠儿,你去报官,记住报上我的名字,让宗人府的人,好好的管管这事。”
“是!”珠儿甜甜回应,她早就看这个家伙不顺眼了,有机会踩上一脚,又哪里会放弃,立即就要去报官。
报官,白面男子自然是不怕的,但是一旦加上宁王妃的名字,这其中的分量,就值得让人慎重了,说不定这一次栽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了。
白面男子知晓宁王的能量,也是有点畏惧楚云裳,哪里敢让珠儿去报官,赶紧要去抱住珠儿的大腿,楚云裳一脚将他踢开:“滚远点。”
白面男子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愈盛,连连笑道:“王妃,这么点小事就不用报官了吧,不然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楚云裳被他这话弄的笑了,是气笑的,她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自然不是,我怎敢威胁王妃,只是,既然是一件小事,又何必闹的那么大呢,王妃就放小的一马吧,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混账事。”
“嗯,那你说说,你怎么保证?”楚云裳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白面男子一听楚云裳这话,心下暗喜,以为有戏,连忙说道:“王妃,在下张宽,乃是宰相府的公子,说起来和王妃您还沾点亲戚关系,当然,小的绝对不敢高攀,只是,大家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王妃还会信不过在下的话吗?”
“张宽,你就是张宽?”楚云裳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低沉。
张宽以为楚云裳终于认出自己了,连忙说道:“是的,是我,王妃应该听贝贝说过的吧。”
“呵呵,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今儿在这里遇上了,说起来,还真是巧啊。”楚云裳笑眯眯的说道。
“是啊,真巧。”张宽立即说道,生怕自己反应慢了,没能迎合住楚云裳的心意。
话音落,“啪”的一声,楚云裳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张宽被打的脑袋反方向一扭,差点将脖子给扭断,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云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动手打人了。
“王妃,你怎么还打我?”张宽也是愤怒了。
“你叫张宽是吧,我告诉你,我打的就是你。”
楚贝贝上次前去宁王府,那满身的鞭痕让楚云裳早就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她没去宰相府找这家伙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还不知死活的送到她手上来,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啪啪……啪啪……”
一个接着一个的耳光,如点燃的鞭炮,在张宽的脸上连续炸开,打的张宽七荤八素,头破血流,这还是在楚云裳客气的情况下,不然的话,张宽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了吧?”楚云裳厉声质问。
“我不知道。”
“啪啪……知道了吗?”
“我……我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真知道了。”张宽哪里敢说不知道,楚云裳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还说不知道的,一定会被楚云裳用耳光扇死。
楚云裳听的这话,才收了手,她手指指着张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说道:“好,你说你知道了,我现在记住了这句话,若是我以后还知道你敢对我大姐不好的话,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冲入宰相府杀了你,我警告你,这不是在开玩笑,我要是想杀一个人,就算是宰相大人也保不住你……现在,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而且,以后我要是有听到一条关于你的不好的传闻的话,你就等着死吧!”
楚云裳这话暗藏了内劲,震的张宽耳膜发溃,耳朵都几乎要被震的聋掉,哪里还敢说什么话,急忙爬起身子,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张宽一走,周围围观的人这才纷纷鼓掌,楚云裳对这些掌声丝毫提不起兴致,上了马车,招呼马夫赶车上路。
这个张宽,她早就想出手教训一番,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这次落入她的手里,又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特别是这家伙虐待了楚贝贝不说,一看就是和雅然居那件坑害墨杰宇的事情有关,她如今只是扇他几个耳光,算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以她往日的性情,这种人渣,只怕是出手立即就杀了。
只是,楚贝贝既然是他的妻子,万万不能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那样一来,并不是真正的帮楚贝贝。
当然,如若张宽将他的话当成是耳边风的话,继续做出一些令人发指之事来,她也不介意让楚贝贝做寡妇,即便是做寡妇,也比被这没人性的畜生虐待来的强!
……
是夜,宰相府内。
随着一身高亢的怒吼声响起,张宽用力一推,将楚贝贝送上来的热水盆打翻在地,声色俱厉的斥吼道:“滚,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滚啊!”
楚贝贝也是听说了楚云裳当街打人之事,虽说惬意,却也并不轻松,此时又是见张宽如此癫狂失态,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默不作声的弯腰将盆子捡起,出了门去。
张宽看着她的身影连连冷笑:“好一个楚云裳,好一对楚家姐妹,我张宽发誓,总有一天,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以千百倍还之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一点一点的,将你折磨而死,不……是让你们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吼完之后,张宽又是伸手捂脸,楚云裳出手实在是太狠,他的嘴里,几乎没有一颗完好的牙齿,这脸,也是肿的跟猪头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就不信,宁王府可以一直一手遮天,楚云裳,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折磨死你。”恨恨的发了一通诅咒,张宽胸口的闷气这才散去不少。
陡然,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内,黑色的人影黑巾蒙面,看不到脸,但是他在笑,那邪魅的笑,在张宽的瞳孔之中无限的放大。
“你是谁?”张宽声音惊恐的问道,他根本就没看清楚这黑衣人是怎么出现的。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好了。”黑衣人哑着嗓子笑道。
“帮我,你怎么帮我。”张宽警惕的问道。
“很简单,既然这么恨楚云裳,那么就用你的死,来作为对她的惩罚吧。放心,不久之后,她就会下去陪着你的。所以我要,杀了你!”清冷的声音在张宽的耳边响起,张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陡然脖子上一抹凉意一划而过。
那凉意贴着皮肤,渗透入血管,渗透入张宽的灵魂,张宽双手死死的捂住脖子,不让脖子上的血往外流出,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喉咙里发出最后一丝声音:“你……你……我知道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杀我……”
随之,砰的一声,张宽一头栽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一夜,宰相府大乱!
第72章锒铛入狱,各有鬼胎
张宽死的消息,很快就在明月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第二天楚云裳刚刚起床,就从珠儿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珠儿满脸的担忧之色,即便是她素来头脑简单,也是觉得张宽死的太过蹊跷,时机太过古怪,她回想起昨日傍晚和张宽之间的冲突,担心此事可能会连累楚云裳。
楚云裳也是觉得有点意外,她虽然对张宽此人极为憎恨,倒也没想过就这么杀了他,毕竟不管怎样,他都是宰相府的公子,楚贝贝的丈夫。
可是现在,他死了,被人半夜潜入宰相府杀死。
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否,真的不明不白?
墨飞很快过来,恭敬的说道:“王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
“带路吧。”犹豫了一下,楚云裳开口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墨染尘会知道一点都不奇怪。
或许是楚云裳的语气太过淡然,墨飞不由抬头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在前面带路往北苑方向行去。
墨染尘不在书房,而是在餐厅,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点心,他在吃早餐。
楚云裳在他对面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王爷应该不只是请我过来吃顿早餐这么简单吧。”
墨染尘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汤包,擦了擦嘴之后才说道:“张宽死了。”
“我知道。”
“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听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楚云裳打量了他一会,缓缓说道:“你在怀疑人是我杀的。”
“不!”墨染尘摇头,“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楚云裳微微笑着,也不说话,墨染尘又道:“关于你和张宽之间的冲突,我也听说过一点,若是你要杀他的话,早就杀了,根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
“你很了解我。”楚云裳夹起一块桃花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思索着墨染尘说这话的意图。
“难道有问题?”墨染尘一眼朝她看来,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眸中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不同于一般男人看女人的时候眼神中的炙热,他看人的时候眼神是冷的,看似温和,实则锐利。
轻轻耸肩,楚云裳又夹起一块桂花酥,咀嚼了两下之后才说道:“我进入王府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王爷若是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才是真的有问题。”
说着,她戏谑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女人,我也有虚荣心的,你觉得呢?”
墨染尘没笑,反而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那你,了解我吗?”
楚云裳微微一愣,最终轻声说道:“我在试图了解你。”
不知道这个答案墨染尘是否满意了,不过墨染尘却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他夹起面前的一片百合放到楚云裳的盘子里,筷子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在你过来之前,宗人府的宗令大人来过一次……”
话只说到一半,就打住了。
言下之意楚云裳自然清楚,宗人府的人掌管明月城数百万百姓的各种大小事宜,其宗令大人更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水泼不进,这些年来,栽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就算是皇室子弟,见着他也要绕个道,不敢轻易招惹。
宗令大人深居宗人府内,不轻易露面,这一次破例来到了宁王府,自然是因为张宽的事情来的。
“宗令大人职责在身,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要查个清楚。”想了想,楚云裳缓缓说道。
“宗人府的门不好进。”墨染尘又说道。
楚云裳苦笑:“我也不希望犯在他的手里。”
墨染尘声音极轻,却不温柔,他接着说道:“宗令大人的意思是,让你配合这件事情的调查,但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楚云裳疑惑。
“没有为什么,人不是你杀的,自然没必要去配合调查。”墨染尘淡淡说道,坚定而高傲,他的骄傲,不容亵渎。
楚云裳笑了笑,“你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如果人不是你杀的,就不会有任何麻烦。”墨染尘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赌博,这个可不像是你的性子,你不应该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而且,如果人真的是我杀掉的,你又怎么办?岂不是背负了一身骂名?”楚云裳话说的随意,心里却是微微一暖,她知道,墨染尘将宗令拒之门外,必然要受到不少的压力。
墨染尘呵呵笑了笑:“你会让我赌博吗?”
“难道不是?”楚云裳也笑了笑,二人相视一眼,这话过后,便是不再多说,各自埋头吃起早餐来。
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楚云裳一直闭门不出,外面的一些风吹草动,都是从珠儿的嘴里得知的。
宗令大人被宁王拒之门外之事一石激起千层浪,更是在明月城内引发轩然大波,引起各种各样的讨论。
宰相**甫晚年丧子,一夜白了半边头,拖着衰老的身子进宫面圣,在墨龙皇面前恶狠狠的告了御状。
不少**甫的门生,也是纷纷上街游行,要求严惩杀人凶手,更有人扯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横幅。
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文章,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无人得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张宽的死在进行,这中间,没有一个字是指向楚云裳的,却是每一个方向,都指向她。
这些天,宁王府外边,也是多了一些好事者在徘徊,看模样是想打听到第一手消息,倒是有点像后世的狗仔队。
珠儿这些天一直忧虑难安,反而楚云裳却是稳坐钓鱼台,一直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峫王府内,一场华歌艳舞刚刚散场,客厅内,还残余着舞姬门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沉醉糜烂。
墨修竹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目光转移,落在左侧的仲相思身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贪婪之色。
“晔萝郡主今日前来,应该不仅仅是过来讨杯茶水喝的吧?”墨修竹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大腿,悠悠的说道。
虽说仲相思脾气火爆,个性强势而蛮不讲理,但是她的相貌和身材却是无可挑剔的,有色心又有色胆之人自然在暗中偷偷觊觎,自然,墨修竹就是属于那种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人。
察觉到墨修竹眼中淫邪的光芒,仲相思英气的眉毛微微一蹙,说道:“我过来问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墨修竹的视线不曾移开,他也看到了仲相思皱起眉头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能打消他心底的想法,反而更是激发了他的征服**。
“张宽是不是楚云裳杀的?”仲相思不愿虚与委蛇,直接说道。
“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来问我的吧?”墨修竹也不直接回答,巧妙的将问题抛了出去。
仲相思不满:“峫王,难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可知之之人,自然可以说可知之之话,只是我还不能确定,晔萝郡主是不是那个可知之之人。”墨修竹淡淡说道。
仲相思眉头皱的更厉害,不悦的说道:“峫王,你这是趁机在向我提条件吗?”
墨修竹哈哈大笑:“此言差矣,这可不是条件,我只是觉得,既然咱俩选择合作,这份合作,是不是可以再延伸一点,或者说,永远的保持下去。”
仲相思看着墨修竹飞扬的眉毛和眼睛,哪能不明白这话语间所隐含的深层含义,她心里产生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厌恶情绪,但是一想起楚云裳那张平庸丑陋的脸,就又是将这股情绪硬生生压制了下去,反而是敛了敛心神,说道:“我不明白峫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修竹的手伸过去,搭在仲相思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笑眯眯的说道:“晔萝郡主不必着急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当然,楚云裳的事情,也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这算是峫王的承诺吗?”仲相思强忍着恶心感,不动声色的问道。
“当然,我这人素来很有诚意,只是不知道晔萝郡主有没有?”墨修竹感受着仲相思手背上的滑腻细嫩之感,竟是有些沉迷,恨不能剥掉仲相思身上的华服,仔细看看,她的娇躯,是不是也如同她手上的皮肤一样的滑腻。
“如果事情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子,我自然会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并且绝对让峫王满意!”
仲相思放下这话,起了身来,大步往外边走去,一刻也不想多待。
墨修竹贪婪的看着仲相思远去的背影,将手指凑到鼻翼边,轻轻的嗅了嗅,嘿嘿笑道:“仲相思,要想让本王满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同一时间,皇宫坤宁宫。
龙涎香香雾袅袅,殿内弥漫着一层浓郁的清香之气。
软榻之上,陈皇后慵懒的侧着身子,她红唇轻启,轻轻的咀嚼着嘴里的葡萄,一口葡萄皮吐出去,那伺候在旁的宫女立即拿盘子接着,神态恭敬之中带着轻微的紧张,唯恐一粒葡萄籽一颗葡萄皮落在那上好的白色波斯地毯之上,坏了陈皇后的好心情。
陈皇后吃了几颗葡萄,随意摆手,让宫女下去,开口说道:“出来吧。”
隐藏于屏风之后的中年胖宫女悄然现身,躬身请安。
“外面的事情,如何了?”陈皇后开口问道,她神态娇媚,这话也说的有几分妩媚的风情,若是让哪个男人听去了,估计骨头都得酥上一阵,陈皇后在后宫长宠不衰,并非没有道理的。
中年宫女恭敬的回应道:“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节奏发展,我想,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倒是很期待呢。”陈皇后呢喃一声,终于坐直了身子,轻声一笑,说道:“宁王府内倒是沉的住气,这些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中年宫女说道:“这些天,上门的人不少,却一概被拒之门外,就连宰相张大人都没能进的门去,宁王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包庇楚云裳了。”
“说不上是包庇吧?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楚云裳杀的吗?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可是要挨板子的。”陈皇后轻声怒斥,脸上笑意却是不减。
中年宫女也是微微一笑:“娘娘说的极是,是奴婢多嘴了。”
陈皇后满意的嗯了一手,挥手示意中年宫女离开,中年宫女一离开,她脸上那慵懒妩媚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墨修竹,虽然本宫和你之间有约定在先,但是如若你这次搞不定的话,就不要怪本宫对你出手了。”
浅不可闻的一句话从陈皇后的嘴里发出,她旋即起身,往后面走去,弘王这个时候午睡该醒了,她得过去看看才好。
……
张宽之死的事情,迅速发酵,愈演愈烈。
宰相府上上下下充斥着悲伤沉痛的气息,摆放在宰相府大厅之内的黑色棺材,分外醒目。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张宽的尸体还没下葬,这本身是一件极为不合礼数的事情,可是在凶手还没找到之前,**甫却是有天大的理由将棺材搁在这里。
黑色的棺材泛着幽幽的冷气,不同于前几日这里人来人往的吊唁,几天时间过去了,宰相府也是冷清了不少,偶尔一些从外地赶来的官员前来吊唁,也是刻意离的远一点,不敢距离棺材太近,就好似那不是一个棺材,而是一枚随时都可以爆炸的火药桶!
明月城现在,可不正是成了一个火药桶!
“宰相大人,世子已死,还请节哀顺变,万万不要伤了身体。”有人说些安慰的话。
**甫古板削瘦的脸颊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短短几天之内他白了半边头,愈发显得那张脸不近人情,形如僵尸,给人一种极为阴厉的气息。
“中元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犬子尸骨未寒,我又哪里能真的节哀?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这世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公理可言了吗?”
**甫叹一口气,脸颊上的肌肉轻轻颤抖,激动的说道。
那人又是说道:“不管如何,死者为大,还是入土为安的好,不能让世子死了也得不到安息啊。”
**甫一摆手,不满的怒斥道:“凶手一天不揪出来,犬子就一天得不到安息,这话你不要多说,不然别怪我将你赶出去。”
这人立即噤声,旁边的人也是喘着大气不敢说话。
**甫素来是一个严厉的人,他不拉帮不结派,为官多年,清廉刚正,两袖清风,更是多次在朝堂之上指着墨龙皇的鼻子大骂,乃是一个极有气节的文臣。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些年来,也是得罪了不少人,满朝树敌,若不是因为他德高望重位极人臣的话,估计早就没了此时的风光。
气节的另一种解释就是迂腐刻板,这一点,在这件事情,在**甫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甫的身侧,跪的远一点的,是张宽的妻子和一干侍妾,**甫是个儒臣,极为推崇先朝礼法,对儒家三妻四妾,更是躬身以行,他本人就有一正妻两平妻四侍妾,这一点到他的儿子张宽这里,更是无限的得到继承并发扬光大。
张宽也是一正妻两平妻,但侍妾,却有十多个人,这些人,或是贪恋于宰相一门的家世,或是被张宽用各种手段强行占有,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甫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男权的世界里,**甫始终都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他的妻妾虽多,子嗣却少的可怜,除了张宽之外,仅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儿子,是以,对张宽的死,极为耿耿于怀,谁的面子也不给。
张宽一死,这些妻妾便是被**甫强行要求披麻戴孝守棂,张宽一天不入土为安,这些女子,就必须在这里跪上一天,谁也跑不掉!
这些妻妾面对着那口大黑棺材,在这里跪了五天,一个个早就疲惫不堪,身心皆是煎熬。只是,她们是死是活,注定不会有人关心罢了,是以她们中间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人发觉出来。
有的人朝着一干侍妾这边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如花美眷,心头就是暗暗叹息,也真是苦了这些人了。
这个时候出现在宰相府的都是**甫的门生,都是知晓**甫的性情,这种小事自然也不敢开口,待了一会,就起身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宰相府的家臣忽然跑了进来,满脸惊惶的跑到**甫身边,在**甫耳边说了几句话。
**甫听完,脸色立即大变,一口气没能吸上来,头重脚轻,一头磕到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在家臣传来消息的时候,宗人府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长裙的女人。
这女人脸色苍白,形如枯槁,那黑色的长裙,就像是罩着一根竹竿上一样,显得她身形极度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吹走。
可是女人走动之间,脚步却是极为坚定,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宗人府的大门口,没有任何犹豫之色,轻轻而固执的,推开了这扇埋葬了无数故事的沉重木门。
她一走进去,立即惊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力!
女子看了看她们一眼,轻声说道:“我是来自首的。”
她一身黑衣,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不复往时的姿妍艳丽,但是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是笑了笑,笑的轻松而解脱,也是笑的宗人府内的人眼前一晃,暗叹,好一个娇艳的小娘子。
这个女人,正是楚贝贝!
楚云裳听到楚贝贝进入宗人府自首的消息之时,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目瞪口呆的从椅子上一蹦而下,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她疯了吗?”
珠儿被楚云裳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吓一大跳,她使劲拍了拍胸脯之后才忐忑的问道:“难道宰相府公子不是她杀的吗?”
这些天来,外边的流言蜚语弄的珠儿不胜其扰,楚云裳没事人一样,她倒是快要崩溃。此时听到事情结了案,虽然事情和想象中的有些差别,珠儿还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废话!”楚云裳没好气的吼了一声,知道要坏事了,也顾不得会将珠儿吓个半死,连忙往外边跑去。
楚贝贝投案自首的事情,不止让楚云裳吓一大跳,明月城内,不知道多少人被这事弄的满头雾水。
墨染尘听过墨飞的汇报之后,轻声叹了口气,揉着眉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输了。”
“啊——”墨飞不解其意。
墨染尘也不解释,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备车!我要去宗人府一趟!”
楚贝贝投案自首的消息,在某些人看来或许是拨开云雾见日散,但是对楚云裳而言,却绝对是坏事一件,不仅坏了楚贝贝自己,也坏了她的大事。
但是事情已然发生,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第一时间赶往宗人府!
因为张宽的死闹的满城风雨的缘故,楚贝贝投案自首时候,第一时间就开堂审讯。
楚云裳赶到的时候,审讯已然开始。
楚贝贝跪在青石地面上,不卑不亢,娓娓道来,将她和张宽之间的矛盾一一叙说,然后将杀死张宽的过程,仔细分解。
话说完,**甫又是眼白一番,昏死过去。
迟来一步的楚云裳,眼睁睁的看着楚贝贝被人带去天牢,悔恨的五内俱焚,恨不能立即冲进去将楚贝贝救出来。
陡然,一只手,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乱来。”
“我……”见着来人是墨染尘,楚云裳轻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压制住了大闹一场的冲动。
“走吧,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墨染尘拉着楚云裳就走,根本就不给楚云裳说话的机会。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墨染尘这才发觉楚云裳很不对劲,她的眼睛赤红一片,眸中,似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一般,那是来自地狱的幽灵之火,足以焚毁世上所有的一切。
“为什么会这样子?”咬着牙,楚云裳低声怒吼。
墨染尘暗叹一口气,说道:“因为你们是姐妹!”
因为你们是姐妹!
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将楚云裳彻底震住。
是啊,不管她是否承认与楚家之间的关系,那一层血浓于水的亲情,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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