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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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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楚云裳轻轻摇了摇头。

宁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墨染尘迟迟没有出现,却是让她这个王妃出面去解决,从墨飞的话语中,表面上是对她的信任,实则,何尝不是在试探?

墨染尘终究是不信任她的,若然今日她处理的不得当引发众怒的话,那么,她或许也是会如同沈诗月几人一样,成为这场风波之中的替死鬼,而墨染尘稳坐钓鱼台,三两下就将事情撇开的干干净净。

可是,既然不想出现,偏偏又在最后的时候出现了呢?

墨染尘,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没事吗?”见楚云裳表情不太对劲,珠儿迟疑了一会,又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楚云裳自嘲一笑,旋即说道:“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废话,本姑奶奶都快要饿死了,赶紧滚滚滚,去洗菜做饭,难不成是要饿死我不成。”

楚云裳龇牙咧嘴,却始终遮不住那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淡淡伤感,好好的一句话,竟是有一种被戳中了痛处的气急败坏的感觉。

珠儿终究心思单纯,见她如此,也没多想,嘻嘻一笑,撩着裙子飞快的朝留芳苑方向跑去。

珠儿离开了,楚云裳却步履踟蹰,揉了揉眉心,她没有走去留芳苑,而是转了个身,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峫王府内。

一场莺歌燕舞刚刚落下帷幕,几位来自西域的舞姬,忐忑不安的看着坐在高坐之上的墨修竹,一个个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都滚吧。”墨修竹一摆手,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

“是,王爷!”

舞姬们立即心下一喜,走了个干净,墨修竹素来钟爱美色,美妾无数,这些西域舞姬,表面上只是舞娘,实则也都是他的女人,但是此刻,他连多看一眼这些女人的心思都没有。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楚云裳,你倒是好手段,沈诗月几人你说杀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给,难不成下一次,你要直接拿刀架在本王的脖子上不成?”

面色阴霾的低低吼出这句话,墨修竹手下一抖,手里的夜光杯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砸的四分五裂,碎屑四下溅开,其中一片溅射到墨染尘的脸上,在他的眉角留下一道印痕。

鲜血,从眉角缓缓溢出,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亦是染红了他的眼睛,使得墨修竹这张原本就粗犷的脸,愈发的狰狞可怖。

“楚云裳,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难道你非要逼迫的本王,再杀你一次吗?”

皇宫后院,幽深清寂。

坤宁宫内,陈皇后姿态慵懒的斜倚在玉制软榻之上,她今日披着一件薄薄的轻纱,轻纱里面,一条紫色的抹胸若隐若现,显露出如凝玉一般的肌肤。

天下人皆知道陈皇后母仪天下,凤仪高贵,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陈皇后进宫之初,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从宫女到美人,再到婕妤贵妃,然后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除去容颜之外,心机手段,阴谋算计,陈皇后丝毫不缺,不然,在如此多的后宫嫔妃虎视眈眈之下,她怎能在皇后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多年,冠压群芳。

陈皇后看似老了,实则没老,肌肤还是如少女一般的嫩滑,眉角,没有一丝的鱼尾纹,她的容颜,依旧如当初进宫时候一样,似乎岁月的流转,在她的身上,没能留下任何的痕迹。

“娘娘,宁王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中年胖宫女走到陈皇后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中年宫女十多岁就跟在陈皇后身边,转眼已经过去许多年,陈皇后一点都没变,她自己却是老了胖了丑了,每一次见面,胖宫女都会心生一种自卑的无地自容之感,根本就不敢多看这个威势愈发炽盛容颜愈发清丽的娘娘。

“哦,怎么解决的?”泯了一口茶水,陈皇后缓缓问道。

中年胖宫女将发生在宁王府门口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陈皇后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笑:“又是楚云裳啊,她最近倒是挺忙,一点都不闲着。”

胖宫女不明白陈皇后这话的意思,不敢多言,陈皇后也不多说,弹了弹兰花指,说道:“下去吧,本宫再睡会。”

“是,娘娘。”胖宫女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去。

等到胖宫女一走,陈皇后身上,则是再无一丝的慵懒之态,她原本迷蒙的双眼,亦是变得无比的清晰。

“强势,霸道,得理不饶人,楚云裳,恭喜你,你又一次让本宫刮目相看了,本宫倒是非常期待,你到底还能给本宫带来多少惊喜!”

……

皇宫御书房!

墨染尘随着曹公公刚出现在内院,就和礼部尚书沈观沛,御史大夫董勋,司马大人陈达,元士大人常清华四个人不期而遇,墨染尘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沈观沛四人表情一阵尴尬,回以一笑,几人气势汹汹兴师问罪而来,竟是在墨染尘一个笑容之下,溃不成军,冷汗直冒。

“几位大人是来面见皇上的?”墨染尘问道。

沈观沛作为四人之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王爷。”

“那你们先进去吧,本王一会再进去。”墨染尘淡淡的道。

沈观沛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曹公公听了这话,赶紧说道:“王爷,陛下只召见了您一人,此时只怕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又是对沈观沛四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四位大人不会怪罪小的多嘴吧。”

“不会不会。”沈观沛连连说道,那心都几乎要打一个结了,他倒是想怪罪,但是哪里怪罪的起,这曹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说话极具分量,若是他存心煽风点火,一不小心他们四个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就算是傻子也听的出来,这曹公公是故意帮着墨染尘说话,他们要是敢不识好歹,日后有的是小鞋穿。

“那就好,那就好。”曹公公也没忘记自己的本分,笑的卑微,眼中却是时不时流露出一丝不屑,他转而对墨染尘道:“王爷,里面请吧。”

墨染尘微微一笑,说道:“有劳公公了。”

曹公公从小看着墨染尘长大,墨染尘性子清冷,对他倒也客气,说了这话,他大步往里面走去,也不等待传召,直接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这一幕,又是让沈观沛几人眼皮子猛的一跳,心说好大的胆子,好盛的眷宠,墨龙国举国上下,又有几个人,可以入御书房如入无人之地的,只怕是除了墨龙皇之外,就只有这个声名赫赫的宁王了。

倒是曹公公,在见得墨染尘随手推门进去的时候,先是一诧,然后微微一笑,墨龙皇和墨染尘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多,墨染尘从来不对墨龙皇客气,墨龙皇也不需要墨染尘的客气,这对父子,即便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之龙,依旧如民间普通的父子一样拧巴着,置气着,可是何曾不是惺惺相惜呢?

御书房的门,随之被轻轻关上,守护在侧的几个侍卫悄然退去,随着门被关上,室内光线微微一暗,墨染尘一时不太适应,那边,墨龙皇却是抬起头,笑道:“尘儿,你来了。”

墨染尘也不行礼,直接说道:“父皇召见儿臣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墨龙皇扔下手里的毛笔,指了指椅子示意墨染尘坐下,才说道:“今日发生在宁王府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你有什么看法?”

“该杀的人都已经杀掉了,我还能如何?”墨染尘看着那张椅子,并没有过去坐下,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墨龙皇倏然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皇后为你纳妾之时,你执意不肯,我当时就想,这或许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祸端,哪曾想到,她们竟然胆大包天,闹出了这么大的一桩事来。”

墨龙皇病体未愈,说话的语速不快,每说一段就要歇上一口气,显得老态龙钟,他见墨染尘在听他说话,就又接着说道:“不过人已经杀掉了,事情也解决了,这件事情就这么放下吧,别再追究了。”

“只怕有些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墨染尘冷冷一笑,语气尖锐。

墨龙皇微微错愕,旋即说道:“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沈观沛几人那边,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墨染尘沉着各脸,站在一旁,也不回话,墨龙皇无法,只得说道:“你是不是对沈观沛四人有看法?”

墨染尘转过脸,不带感情的说道:“只怕不是我对四位大人有看法,而是四位大人对我有看法吧?”

墨龙皇倒是很少见墨染尘这样的一面,觉得有点小孩子气,又觉得事情没自己想的这么简单,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宁王府的这件事情,且不说谁对谁错,却也不宜闹的过大,你的那几个侍妾虽然犯了错误,按道理来说,也不该由宁王府来杀,交给宗人府处置会不会更好?”

墨龙皇态度放的很低,一副轻言轻语商量的架势,他又说道:“宁王府方面有怨气,一下子就将人给杀了,那么沈观沛等人那边是不是也会有怨气,不过这毕竟不是小孩子打完架之后找家长,我之所以叫你过来,也是想着将这件事情尽快压下去,不要落了人口实。”

“按照皇上的意思,我应该息事宁人?”冷冷一笑,墨染尘的态度可不和善。

魔龙皇呵呵一笑,说道:“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倒也不会让你委屈,沈观沛几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这个代价我会帮着你去要,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墨染尘便道:“所以呢?”

墨龙皇很少有和墨染尘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以往,都是他才刚起个头,墨染尘就出言打断,转身离开,这种场面难得,他也是愿意多说几句,就听墨龙皇说道:“尘儿,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沈观沛四人不紧张,且不说他们今日来御书房是来了请罪还是为了兴师问罪,最后都是想将事情解决掉,但是这事情又能如何轻松的解决掉呢,落到最后,他们还不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墨染尘将墨龙皇的话一一听在耳里,沉吟不语。

他心里清楚明白,礼部尚书毕竟是当朝重臣,废立之事事关重大,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一开始的时候,很明显楚云裳是对他产生了怀疑,是以故意祸水东引,给他引来这么一个大麻烦,将他和沈观沛几人推到一个对立面去。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墨龙皇深谙帝王心术,利弊得失之间顷刻间便是看的清清楚楚,他虽然也要衡量其中的利弊,但是更多的还是制衡,进而为墨染尘谋取最大的利益,至于沈观沛几人是立是废,是生是死,倒是不再重要。

“我或许还要再想想。”帝王心术,墨染尘心中并不喜,又是一副态度恶劣的模样。

墨龙皇朗声一笑,说道:“还有什么要想的,难道你想将楚云裳推出来不成?”

墨龙皇笑的揶揄,存了心思要看墨染尘出丑一般,果然墨染尘脸色微微一变,眉峰遽然皱起,张嘴欲要说话,话刚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宁王府的事件,指使侍卫杀人的正是楚云裳,说起来其实和他没关系,若是事情一直拖着不放的话,最坏的后果就是会将楚云裳推向风口浪尖。

“这算是威胁吗?”墨染尘不悦的问道。

墨龙皇轻轻摇头,说道:“尘儿,这不是威胁,我只是让你清楚一点的知道,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又或者,有些东西,是你必须去要而推不掉的,我终究是老了,这天下,总有一天会是你的天下,治大国如烹小鲜,一家一国,其实是一个道理。”

“我不明白。”墨染尘有些烦躁了。

墨龙皇微笑着说道:“楚家六小姐,已经不是那个草包无知一无是处的六小姐了不是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皇难道连儿臣的家事都要管?”莫名的心虚席卷向墨染尘的心头,让他控制不住的焦躁。

墨龙皇声音还是压的很低,父子之间的谈话,总得有一个递进深入的过程,为了这个过程他准备了十多年,也不会过多的在乎墨染尘的态度,他说道:“皇后娘娘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和楚云裳相比较又如何?”

“砰!”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用力的敲在了脑袋上一般,墨染尘立时头冒冷汗,身体簌簌颤抖。

薄唇紧抿,几乎要咬出血来,一身骄傲一身倔强的墨染尘,竟是有要将腰弯下去的趋势,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我知道了。”

便是不再说话,大步朝外边走去,墨龙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尘儿,你迟早是要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来的,有些事情,怎么也逃避不过去的。”

墨染尘没有回应,越走越快,似是要从这个无形的牢狱之中逃脱一般。

直到墨染尘离开了书房,墨龙皇这才低声叹了口气,回到龙椅之上,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画卷,视如珍宝一般的缓缓推开,画卷之上,一个粉衣宫装的女子,呈现在面前。

画中的女子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乃是标准的秀女装,极为淡雅素净。

女子的身子极为单薄,因此愈发柔婉娉婷,即便只是画中人儿,在那精致的工笔之下,亦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哀婉幽怨之感。

画中女子并不算是绝顶的国色天香的类型,但是她自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在全天下任何女人身上都看不到的,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总是显露出柔弱的光芒,让人看一眼,便是忍不住抱在怀里,以江山做聘,以社稷为媒,疯了癫了爱美人不爱江山。

墨龙皇一直都记得,当初新皇登基,选天下秀女,他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是如何的震撼,以至于后来,视天下女人如无物,拿了这天下来宠这一个女人。

可是,是否也是因此,盛宠而衰?

他爱她,却偏偏用这种近乎偏执一样的爱,活生生的将她折磨而死。以至于他虽然拥有整个天下,到头来,所留下的,却只有这么一张画。

“眉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吗?”

画中女子,正是墨染尘的生母齐轻眉,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她已经死去多年,而亲手断送他的性命的,正是墨龙皇。

此刻,看着这幅画,看着画中的女子,墨龙皇竟是眼泪盈眶,万万人之上的帝王,满面柔情。

“眉儿,很快,我就会下去陪你了,等我。”

轻吸一口气,墨龙皇不忍多看,飞快的将画卷卷上,小心翼翼的放置到抽屉里,长出了好几口气之后,表情才稍稍恢复一点。

“曹晚,进来吧。”昏暗的房间内,墨龙皇敛了表情,沉声说道。

曹公公佝偻着腰,轻手轻脚的走进御书房,见得墨龙皇眉角那一抹深深的哀婉,立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不敢开口说话。

还是墨龙皇开口问道:“外面的几个人怎么样了?”

“刚才宁王走出去的时候,和沈大人说了几句话,沈大人觉得羞愧,对着宁王磕了一个头,却是不敢离开,一直在外面等着。”曹公公恭恭敬敬的说道。

“尘儿说什么了?”墨龙皇的表情这时才变得柔和了一些,也彻底恢复正常。

曹公公微微一笑,说道:“宁王说,沈诗月就算是做的再不好,也是他的妾,让沈大人有时间去宁王府喝杯茶,叙叙旧。”

“哦。”墨龙皇笑了。

放在以往,以墨染尘的心性,如何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正是因为说不出来,在关键时刻一说,立即立竿见影,这沈观沛平素也是一老辣的人物,更是深知这话从墨染尘嘴里说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哪里还有不感恩戴德的道理。

曹公公见墨龙皇心情不错,胆子便是大了一点,试探的说道:“皇上,王爷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墨龙皇也是无奈。

曹公公这才打住话头,又是说道:“沈大人几人那边怎么处理?”

墨龙皇微一沉吟,缓缓说道:“且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吧。”

“喳!”曹公公应了一声,弯着腰,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墨龙皇重新提笔,摊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字:“和!”

盯着这个字看了许久,墨龙皇又是将这张纸掀开,重新在一张宣纸上写下:“杀!”

杀气立即透过纸面,扑面而来,和与杀,不过一念之间。

墨龙皇脸上阴晴不定,良久,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尘儿,父皇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帝王之路,从来都是一条血腥之路,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就看你的了!”

……

楚云裳出了王府之后,找着几家以前常去的小吃店,买了些小吃,随手吃着,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偶尔有人认出她这个宁王妃,她也都是温和一笑,并不在意,和那个霸气凛冽,杀人如杀鸡的形象大相径庭。

一包糖炒栗子刚刚吃完,楚云裳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地方喝点糖水,就是见得原本宽敞的街面上,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临街的小摊小贩在马蹄之下慌乱的转移地盘,唯恐东西被人给糟蹋了。

楚云裳身边的一个小贩盯着楚云裳看了好一会,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嘴里嘀咕说道:“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些人是什么人?”楚云裳好奇的说道。

小贩又看了她一眼,兴致不高的说道:“还不是从其他国家来的使者,这些人刚来的时候还挺安分的,时间一久,就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话,经常在街道上骑马,弄的人心惶惶的,宗令大人也不管管。”

楚云裳笑,涉及到外交纠纷,只怕是宗人府也不好管的。

自十五年前天下大战之后,四国之间维持平定的状态,如此一来,各国之间也常有使者来访,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外面使者来到墨龙国,自然也是意义上的外国人,墨龙国的兵力并不弱,虽然十五年前大战之中损兵折将相当严重,甚至连战神仲无欢都落为秦国的阶下之囚,但是在墨龙皇休养生息的政策之下,国威并未受损,隐隐有盖过其他三国的趋势。

是以这些外国使者初次来墨龙国的时候,都是怀着小心翼翼的态度,可是时间一久,见着墨龙国过内民良官顺,胆子便是大了起来,也是愈发的肆无忌惮。

这一点,楚云裳以前就听珠儿抱怨过好几次,真正遇上,这还是首次。

楚云裳也有兴趣看看这些人是如何个嚣张跋扈,也就不着急离开,站在街边看了起来。

“驾……驾……”

只见前方不远,在十来匹骏马的护持下,一辆马车远远驶来,马蹄声,马车的轴轮声,压在青石板路面上,交汇出极为刺耳的音响,让人闻之皱眉。

那马跑起来的速度极快,身处闹市之中,亦是不曾减速分毫,马儿呼啸而来,路边的民众急急后退,唯恐被那马碰了伤了。

楚云裳一眼就看到了那马车车棚上的一面白色的旗子,旗子上面写着一个黑色的“齐”,就是明白过来,这些都是来自齐国的使者了。

齐国地处北方,和墨龙国边境接壤,二国之间在边境互通往来,贸易繁华,是以这些年来,两国之间的使者来往,也是极为频繁。

齐国是一个大国,大指的是版图方面,齐国的疆域,远远超过墨龙国秦国和楚国,但是因为齐国大部分的疆域都处于北方,冰雪苦寒的缘故,是以这个国家的人数,反而是几个国家之中最少的。

但是可能是因为地理关系的缘故,这个国家的民众,民风极为彪悍,这种彪悍使得这个国家极富侵略性,十五年前那一场大战,这个国家也是损失最为严重的一个国家,到现在,都还没能彻底恢复元气。

不过因为齐国出了一个少年君主齐亦风的缘故,这些年来,齐国又是有隐隐抬头的趋势,在四国之间的话语权,也是在逐年的增加。

齐亦风有意和墨龙国之间结盟,共同抗衡来自秦国的威胁,是以其他三个国家,来自齐国的使者最为多,也最为频繁。

楚云裳皱着眉头心里想道,外界传闻墨龙国有意和秦国交换人质,让秦书容回国,虽然只是传闻,并不确定此事,但是这件事情,定然还是在其他两个国家之内引起了风波。

齐国的使者最近出现在明月城尤为频繁,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楚云裳正这般想着,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大叫:“不好,要出人命了。”

楚云裳循声看去,就是见那马蹄印翻飞之下,一个瘦小的人影站在街道之间,似乎被吓傻了一般,那小女孩忘记了躲闪,眼看就要被马一脚踩死。

“不好。”楚云裳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自己的举动是否会惊世骇俗,人影一闪,带起一个淡淡的影子飞速的扑了过去。

她脚下一点,人影几个腾飞,瞬间便是出现在了那个小孩子的身边,同一时间手腕翻起,用力拍了一掌,一掌拍在那马的脖子上。

只听那马儿传来一阵嘶鸣之声,轰的一声,被楚云裳一掌给掀翻,砸在了地上。

人影起落,楚云裳抱起小女孩,急速后退两步,如穿花蝴蝶一般的,退到了街道旁边。

这一幕发生的时间看似极长,其实也就一两个眨眼的时间,楚云裳抱着小女孩停下身体的时候,那被吓傻的小女孩,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楚云裳见小女孩安然无事,这才松了口气,那边小女孩的父母,本以为小女孩必然惨死,人都要吓傻掉了,直到听到小女孩的哭声,这才哆嗦着身子,将小女孩抱了过去,又是哭,又是对楚云裳磕头拜谢,弄的楚云裳比救人的时候还要忙。

楚云裳不知道,当她人影蹁跹翻飞,救下小女孩的时候,马车车内,透过厚厚的车帘,里面的年轻男子眼睛忽然一亮,闪过一丝诧然之气,暗暗道:“好利落的身手,真没想到在明月城内竟能看到如此女子。”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之后,旋即微微一笑,并不着急做出其他的反应,而是静观后事。

楚云裳一掌拍死了一匹马,那马上的人滚落下来之后也是受了点伤,这群人平素在明月城里都是横着走路,早已不是初入明月城的良民,个个养了一身娇娇之气,哪里肯善罢甘休,横眉怒眼的欺到了楚云裳的面前。

“哪里来的女人,竟然敢拦大爷的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是一个大嗓门,声音一出,周围的人都震的耳膜发震。

楚云裳看着这人,眼角的余光却是瞥向那辆马车,心说这人真是好大的架子,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还如此的蛮不讲理。

“我若是不拦着你的马,这个小女孩就被你轧死了,难道人命还不如你的马来的值钱吗?”楚云裳冷冷的反问。

大汉大声一笑,说道:“这人不是没死吗?可是我的马却死了,你居然还敢质问我,真是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不信。”楚云裳淡淡说道。

今日宁王府发生了那桩事,她的心情本就不好,没想到出来散散心又是碰上了这事,哪里会给什么好脸色。

“不信,那我就做给你看。”这大汉极为野蛮,一摸腰侧的弯刀,手起刀落,一刀朝楚云裳的脖子砍来。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楚云裳讥声冷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那百炼成钢的弯刀,“铿”的一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起,断成两半,一半在大汉的手里,另外一半,被楚云裳弹的飞起,指劲用力,那刀尖,刮起一阵冷风,朝着那马车刺去。

“砰”的一声,马车昂贵的玻璃全部碎裂,立即一面漏风,马车车内,那个青衣人影,落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环卫在一旁的骑士就是一声大叫:“不好,护驾!”

得得……得得……

十来匹马,立即将马车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楚云裳冷冷一笑,对着吓傻的大汉说道:“就这么点胆量,也敢在墨龙国撒野?”

那大汉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发狂的一声吼叫,扔掉手里的断刀,飞起一脚朝楚云裳踢去。

“给我滚。”

他一脚踢来,楚云裳顺着一脚踢去,脚对脚,二百来斤的大汉,瞬时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楚云裳踢的高高飞起,砸向马车那边,砸的马背上几个骑士翻落一地,场面愈发的混乱。

随随便便一脚,造成如斯威势,骑士的心头均是一震,看向楚云裳的眼神狂暴而谨慎,无人再敢出手。

四周,围观的民众也是瞋目结舌,谁也没曾想到楚云裳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居然这么厉害,他们平素被这群无法无天的外国使者欺负的厉害,此时见这群人吃瘪,一个个都是兴奋的满脸通红,甚至还有几个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毕竟是在墨龙国境内,又是皇城,这群齐国的使者虽然嚣张,也不敢胡来,此时,只是谨慎的看着楚云裳,没人再出手。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声轻笑声传来:“久闻墨龙国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这位姑娘,刚才的事情,是在下的属下做的不对,在下代为向姑娘道个歉,还望姑娘息事宁人,不再追究。”

楚云裳心情烦躁,立时说道:“道个歉就行了吗?若是我刚才不出手,顷刻间就是一条人命,难道对于你们齐国来说,人命就是如此的卑贱,可以随意杀剐吗?”

马车车内,年轻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是一个仁和的人,刚才那番话,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致。

沉默片刻,年轻男子才说道:“那你想要如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下了事情,自然要交由官府处置。”

“这法,是墨龙国的法,还是齐国的法?”车内男子又是问了一句。

楚云裳微微一怔,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这男子说的不温不火,却偏偏一语说中了要害,涉及外交纠纷,官府方面,素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也不愿意惹了麻烦去,免得弄的自己一身骚。

这男子明显是知晓这一点,故意拿了这话来堵她的嘴。

不过楚云裳也不是那么好敷衍过去的,她冷冷一笑,说道:“既然是在墨龙国,自然是墨龙国的法,难道有问题吗?”

又是沉默了一会,车内男子才说道:“就算是我把人交给你,你敢带走吗?”

这话说的简单,正因为简单,反而显得非常的霸道,无形之中的霸气流露无疑。

他分明是不怕事,也不怕楚云裳刁难,隐隐还有看楚云裳笑话的心思。

楚云裳脸色微微一变,低头寻思,这人听声音乃是极为年轻,也不知道在齐国是个什么身份,对人的心思竟然了如指掌,委实可怕。

“刚才你也说过,犯下过错的是你的人,如今的结果,乃是你治下不严所致,如果你良知未泯的话,就该主动将这人送往官府,争取宽大处理。”楚云裳将难题反抛了回去。

车内男子呵呵一笑,声音愈发的清越,“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吧。”

这话的起承转折都大不对劲,明明是你来我往的辛辣相对,他偏偏话锋一转,轻描淡写的就将话题给岔开了。

而后,就见着一只手搭在了马车的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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