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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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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会医术?”墨飞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楚云裳忽然抬高了声音,烦躁的道。
“好吧。”墨飞被吓了一跳,赶紧返身出了留芳苑,走了好一段路,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疑惑的道,王妃刚才好强盛的气势,竟然吓的我差点跪了下去,比之王爷丝毫不差,看来,王妃果然是有大秘密之人,也不知道王爷是否知道这一点。
没过多久,墨飞就拿了药方过来,这些年来墨染尘云游天下,遍访名医,药方开了不知道多少,楚云裳看到的,就有厚厚一叠。
楚云裳也不嫌麻烦,一张一张的看,最后,将所有的药方扔到一旁,拿起其中的一张问道:“这张是无琅国师开的吧?”
墨飞点头,诧异的道:“是的。”
“有效果吗?”楚云裳再问。
“以前是有的,但是喝的多了,就没什么效果了。”墨飞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回答。
楚云裳又是看了几眼药方,喃喃自语的道:“原来如此。”
厄毒之体乃是传说中的体质,世俗罕见,一般怀有厄毒之体之人,根本就活不过十岁,当年无琅国师替墨染尘批了一命,引动天地煞气,勉强逆天改命,这才让墨染尘活到现在。
老实说,墨染尘能够活这么久,已然算是一个奇迹了。
因为毒性深入骨髓的缘故,这张原本有效的药方,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此时,就算是仙人,估计也是回天乏力。
“王妃在想什么?”墨飞忐忑的问道。
楚云裳扬了扬手里的药方,叹息道:“无琅国师的这张药方其实是对症的,只是可惜,无琅国师天性仁和,不忍见血,这张药方开的太过保守,若是其中的两味药加大两倍的分量的话,或许,王爷现在已经没事了。”
“什么?”墨飞心头大震,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王……王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话,无琅国师在前几年的时候的确说过,还为此愧疚了极长的一段时间,无琅国师还说,或许,这就是墨染尘的命!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听无琅国师说过这话吧。”楚云裳问道。
墨飞用力点头,对楚云裳不敢有一丝的轻视,这些年来他追随着墨染尘左右,遍访天下名医,可是任那些名医手段通天,都没能给墨飞造成这么大的震撼。
“王妃既然能够看出这一点,是不是有办法给王爷疗伤?”墨飞期盼的道,声音都在颤抖。
楚云裳叹气,摇了摇头:“抱歉,我也没办法,或许以前可以,但是现在,积顽成疾,这些药,不仅不会给王爷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他的伤势加重,你告诉王爷,以后,这药就断了吧,不用再喝了。”
是药三分毒,墨染尘吃药吃的太多,药性入体,不仅不能再起治疗的效果,反而变成了另外一种毒药。
良药用的好,可以救人命,用的不好,却是反过来会杀人,就看这么用了。
墨飞点点头,还没彻底消化楚云裳所带来的震惊,他再次问道:“王妃,你见多识广,既然看出了症状,应该会有办法的是吗?”
“我……”楚云裳嘴巴张开,苦笑了一声,说道:“其实要说彻底没救,也不是没办法,就看有没有那番机缘了,你应该听说过无双令吧。”
“无双令?”墨飞又是一震,看楚云裳如看鬼,他说道:“没想到王妃也知道这个。”
楚云裳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别多想,我也就仅仅知道而已,一枚无双令,号称可以解决世上的任何麻烦,无双公子既然敢对天下人说这话,想必不是信口胡言,这可能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墨飞不敢全信,却又不能全部不信。
这些年,墨染尘所吃过的苦头,他一一看在眼里,自是知道,厄毒之体给墨染尘带来多大的痛苦,很多时候,见墨染尘毒性发作,他都恨不能以身代之,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染尘痛苦,一丝的忙都帮不上。
墨飞也是有想法的人,想了想之后说道:“王妃,这些话,我会如实的禀告王爷的。”
“嗯,去吧。”楚云裳摆了摆手。
她自是知道,墨飞并不太相信她,而且,无双令一事太过重大,轻易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起一国的覆灭,由不得不慎重对待,楚云裳自是不会太过计较,因为她也在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若无双令真的落入墨染尘手里的话,他是否真的会拿来自己用。
无双公子凰无双,一诺千金,倾国的权势,瑰丽的山河,这些,又该如何选择,至少,这个选择对楚云裳来说,是很难做的。
宁王府书房,墨飞一字一句的将楚云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实的向墨染尘汇报了一遍。
“无双令?”
墨染尘只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声音!
第65章桃花女子,杀妾如杀鸡
楚云裳不是一个有大志气的人,前世的她,是一个半红不紫,却又始终红不起来的小明星,因为拒绝了一起导演的潜规则事件,出了酒店之后,很离奇的被车撞死了,然后很离奇的,出现在了这个全新而古怪的世界。
穿越之初,楚云裳第一次在水塘里看到自己小小的个子,娇小的小脸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之后可以当一个比较有名的倌人,倾城一笑动苍生,事实上后来才发现这一点比较困难,因为楚琮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再之后,发觉这条路走不成的楚云裳,又是有过其它的理想,比如嫁给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抑或是,成为皇子的后妈,自然都是一些无聊的想法。
直到四岁那一年,忽然一个大光头跑到她居住的院子里,拎小鸡一样的将她从院子里拎走,带到一个她从未去过的陌生地方,将她在冰天雪冻的大雨之中扔了三天三夜之后,楚云裳的理想又发生了改变,活着,因为她需要活着。
那么活着要做什么呢?实力?智慧?或者权势?
然后楚云裳朝着这个方向开始努力,亦开始蜕变,终于在十岁那年,打败了这个光头男人,然后她才知道这个光头叫冰山,一个有点娘娘腔,有点忧郁,有点小资,然后还有点神经质的家伙。但是后遗症也因此留下了,四岁那年的雨中记忆,让她自此之后,讨厌下雨天。
命运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你自认为掌握了它的时候,它偏偏会在你最出其不意之处将你蹂躏的半死。
楚云裳自认为打败了冰山就天下无敌之后,她又认识了一个金发男人,那是来自崖山之上,黄金神殿的人皇,人皇一招就把她打败了,然后又来了一个男人,白衣黑发,宛似神明,他叫雪渊。
雪渊没有打败她,只是盯着她看了整整一天,然后终于开口说话,他说:“小家伙,跟我走吧。”
楚云裳问他,我跟你走之后,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打败这个家伙,她指着人皇说道。
雪渊没有立即开口说话,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眸中隐含着深深的担忧,好半天之后,他才开口说话:“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打败他,但是他应该不会再对你出手。”
因为这个理由,雪渊就成了她的老师,很简单的理由,因为可以变强,也因为,可以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着。
然后慢慢又过去了好几年,走过一些地方,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比如火凰,比如人龙,最终还是住在明月城,不再在意自己的外貌,用一张平庸无奇的人皮面具,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然后用一种呆呆傻傻的眼光,看着这世人,全新的认识这个世界。
生活的阅历,大抵就是这么多,除了每年会离奇失踪一个月之外,她在太傅府,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也难以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因为她太平庸,毫无亮点。
然后就慢慢长大了,慢慢的发觉人皇的强大,发觉当年雪渊那眉头深深一皱所代表的含义,又是让楚云裳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
人皇是不败的,这话是从妖娆那个人妖嘴里说出来的,楚云裳将妖娆揍个半死,然后又被妖娆伙同冰山,火凰,人龙揍个半死,他们四个人说,他们联合起来都抵不过人皇十招。
十招,楚云裳心想自己刚才和他们过了几招,大概有五十招吧。于是认命,于是卑微的接受现实。
人皇是不败的,那么她还能做什么?似乎这些年来所有的努力,都是在重复着做无用功,没有任何的作用。
于是楚云裳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这一思考,整整花了两年时间。
她想起自己的倌人梦想破灭了,想起自己天下无敌的梦想破灭了,想起自己,活着,都有些艰难,那么,为何不对自己好一点。
于是就对自己好一点,蜗居于太傅府内,两耳不闻窗外事,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任由世间人白眼冷眼。
此时的楚云裳,已经没有任何的豪言壮志,也没了那些无畏无知的高大理想,她就像是一柄被藏于剑鞘之中的剑,敛去了锋芒。
活着始终是第一要素,但是活法却决然不同,楚云裳想起了前世做小明星的时候的一个很现实的理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事实上这一直是楚云裳所追求的至高人生目标,前世如此,现世如此,如果有来生,亦是如此,中间虽然走了一些弯路,好歹是绕了回来,迟了点,幸亏不晚。
现实,却又实用。
楚云裳又花了两年时间来适应这种生活,然后她就真的长大了,她十六岁了,她在明月城郊外遇见了墨染尘,她,要嫁给他!
嫁人了,依旧过的浑浑噩噩。
但是这段时间,楚云裳陡然发觉,自己的睡眠质量连续下降,已经好几次,没能睡个好觉了,这让她困惑的同时,也是有些慌张。
“我这是怎么了呢?”此刻,外边的天还没亮,太阳未曾出来,王府的下来还没开始一天的劳作,四周一片安寂。
楚云裳醒来了,她茫然的张开双眼,茫然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然后她又缓缓闭上眼睛,再问了自己一句:“楚云裳,你怎么了?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可以玩失眠这种小资一样的忧伤?”
始终是得不到答案的。
醒来了,睡不着了,楚云裳暗叹一口气,披衣起身,来到院子里,坐在了秋千之上,随意荡漾起来。
风吹动她的头发,头发拂过眼角,微微的疼,也是让视线有些朦胧。
楚云裳弯着腰,一只手支着下巴,遥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黑夜,如黑布一般的黑夜死气沉沉,偌大的皇城寂然无声,唯一响在耳边的,是那吱嘎吱嘎,千秋飘荡所发出来的声响。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了,我这种人,居然也会失眠?”楚云裳轻声苦笑,这不是第一次,看情况,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问题出在哪里?我到底怎么了?”楚云裳又是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她远翘的目光慢慢收回,然后,落在不远处的北苑,那里是墨染尘居住的地方,然后,她看到了一盏烛光。
那烛光昏昏暗暗,并不明亮,但是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却分外的显眼,如同暗寂的夜晚之中一道指路的明灯。
原来,失眠的人不止她一个。
烛光发出的地方是书房,墨染尘也没睡,他在干吗?是睡不着,还是在看书,抑或是发呆?
楚云裳忽然心生一股冲动,很想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人还没从秋千上下来,又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凌晨四更,两个都不睡觉的人,面面相对,能做什么?
秋千在飘荡,空气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形,画起,又随意抹去,楚云裳的裙角,随着风,微微翻起,露出一截纤瘦白皙的小腿,那小腿的颜色和脸上枯黄的皮肤颜色极为不同,很精致,白皙嫩滑,白的刺眼。
那才是她真正的皮肤的颜色,亦如当日在白鸦寺中,禅房之内,她撕开那张丑陋的人皮脸面,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墨染尘的面前,她看到了墨染尘眼中的惊艳,也看到了墨染尘眼中那无可压制的慌乱,以及那慌乱之中慢慢蔓延而出的痛苦。
可是他为何而痛苦?
然后楚云裳又是想起了新婚之夜自己独守空房,再想起新婚第二天初见到墨染尘时自己唇角微微飞扬的得意,然后回忆如流水,在心头缓缓流淌。
又那么一夜,她乱弹琴,然后又有那么一天,皇宫之内,御花园中,桃花树下,那霸道的一吻,再接着,王府之内,开了两朵桃花,一朵开在她的裙角上,一朵,开在墨染尘的掌心里,两朵花,各自妖艳,决然不同。
而前两天,墨染尘傍晚时分,来到她的院子里喝了一杯茶,他轻声问道:“楚云裳,嫁给我,你似曾后悔?”
她问他:“你娶我,可有后悔。”
两个人都没有给出答案,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却偏偏那般耐人寻味。
那天,墨染尘待在留芳苑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长,他们两个来到院子里,他凉薄的手掌,轻轻的推在她的背上,让她在秋千架上,留下浅浅的笑声。
墨染尘身上的气息,似乎还留在院子里,笑声,也似是还没完全消散。
楚云裳,却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原来不经意间,和墨染尘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有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很久,有的,则是就在昨天。
墨染尘,我问你,你娶我,可有后悔,你不曾回答我,那么,我也自然不会回答你,可是,为何你在知晓我的秘密之后,还要将我留下,你,要做什么呢?或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云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的思考过问题了,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她小的时候,梦想接二连三的破灭,之后整整思考两年所留下的后遗症。也或许是因为,她足够强大,有些事情,动动手指就能够摆平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去思考,因为很多时候,思考过后,并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可是眼下这个难题,明显不是动手可以解决的,必须思考,尽管,思考过后,未必可以思考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楚云裳又是想起了新婚第二天晔萝郡主大闹宁王府的事情;想起了归宁省亲,墨染尘在楚家姐妹面前对她的维护;想起皇宫之时自己对墨修竹的不满和愤懑;更想起,自己出手教训那群侍妾的野蛮凶残;想起月亮山上,自己为了救人而不顾一切后果;想起昨日里,见得墨染尘与天地对抗,用自虐的方式驱毒疗伤自己心头那悄然划过的痛……
渐渐的,楚云裳忽然发觉,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宁王妃的这个身份,并且开始享受这层身份,那么,墨染尘是否如此?
这就是墨染尘没有着急赶她走的原因吗?他说过,有些问题,他还没想清楚……
那么她呢,她想清楚了吗?
留下,是因为无双令,还是因为墨染尘?
注定无解!
秋千依旧在飘荡,临近五更,天快亮了,月亮隐于云层之间,只留下一圈圈灰白灰白的光芒。
那光芒之中,楚云裳浅白色的人影起起伏伏,迷离不定,似随时要随风而去。
就在此时,那北苑的书房之内,那昏暗的烛光,忽然闪了一下,然后灭了。
烛光然尽,光明散去,书房之内,一片黑暗。
墨染尘的身影,于黑暗之中,僵硬了片刻,随后,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走进了院子里。
天蒙蒙亮,王府之内安安静静,空气新鲜而清凉,沁人心脾。
隐约间,墨染尘似是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鼻翼轻轻一动,再闻,的确是闻到了。
循香望去,那香气,是从留芳苑,随着风吹过来的。
更似乎,有远远的看到,一道浅白色的人影,在风中飞扬,宛若精灵。
“她,还没睡觉吗?”墨染尘轻声说道。
带着疑惑,墨染尘迈动脚步,大步朝留芳苑方向而去。
他就站在院子的门口,并不着急进去,院子里,浅白色的人影,在月光下,更在他的眼中。
她果然没有睡觉,她在秋千之上,她似乎,有些奇怪。
香气,越来越浓郁了,那是楚云裳身上的体香,似是在她的体内,绽放着一朵不知名字的花朵,那花朵,绽放多年,从不凋谢,又或者说,楚云裳本身就是一朵花,她绽放在暗处,只有他,曾经看到这朵花的容颜。
想起白鸦寺上,禅房之内,那惊鸿一瞥的模样所带来的窒息感,墨染尘微微一愣,轻声苦笑。
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不是因为那香气,而是因为楚云裳,他迷恋的,始终不是那香气,而是,她这个人。
秋千之上,楚云裳的眉头,舒了又皱,皱了又舒,反反复复,她还没有找到一个足以说服的答案。
那高高的弧线,如神来之笔从半空之中划落而下的时候,一眼,楚云裳也是看到了墨染尘。
第一眼没看清楚他的脸,而是看到了那一身一成不变绯红色的衣裳,楚云裳心想,这个男人,该有多么喜爱这种颜色的,可是他自己,本身岂不是就是人群之中,那道绯红而明亮的影子。
第二眼,她才看到墨染尘的脸,安静而柔和的一张脸,嘴角挂着笑容,挂着迷惑,他在看她。
二人视线对上,空气停止流动,秋千,停止晃动。
楚云裳好似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微微局促不安,头微微低下片刻,然后抬起来,冲着墨染尘笑了笑。
笑的不明艳不好看,纯粹只是笑笑,然后她说道:“王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墨染尘问道,声音轻柔,似乎这沉沉的夜色,抹去了他的锋棱。
“我睡过了,又醒了,你呢?”楚云裳没有营养的回应。
“我一直没睡,但是现在,应该要去睡了。”墨染尘没有营养的回答。
“那就睡吧。”楚云裳又是笑了笑,这笑容总算是自然了许多。
墨染尘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是否也笑了,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就睡吧。”
然后他转身即走,绯红色的人影,迅速消失于夜色之中,似乎从来不曾来过。
“晚安。”楚云裳红唇轻启,对着那道消失的身影说了一句。
她没有看到,夜色之中,行走之间的墨染尘身体微微一僵,浅不可闻的说了一句:“晚安。”
……
似是要证明楚云裳的确已经适应并开始享受宁王妃的身份的一般,上午时分,她睡的昏昏沉沉的,陡然被珠儿跑进来的脚步声惊醒。
“小姐,不好了,出了大事了,你赶紧过去看看,不然要出人命了。”
“嗯?怎么了?”楚云裳揉了揉头发,从床头坐起来,对珠儿这一惊一乍的模样不满。
珠儿也顾不得考虑楚云裳的感受,她一路从门口跑进来跑的气喘吁吁,小胸脯一鼓一鼓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接着说道:“小姐,我刚出门去外边买菜的时候,看到王府门口来了很多人,他们拉来了几具尸体,说那些人是王府的人杀的,要王府给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和交代,不然他们就去告御状。”
“死人了?”楚云裳睡意刹那全无,下了床来,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珠儿着急的不得了,连珠炮的将外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楚云裳说了,楚云裳听的一阵疑惑,外边死了人,关宁王府什么事,这些人莫不是胆大包天了不成?居然还敢将尸体抬到王府门口来闹事,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事关重大,楚云裳也不敢轻怠,赶紧领着珠儿,朝王府门口走去。
远远的,还没到王府门口,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嘈杂声传来,其中一个悍妇的嗓门尤其之大,一个嘈杂的破嗓子喊的震天响。
“来人啊,杀人了,宁王这个刽子手杀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可怜我家相公,才成亲三载,未留子嗣,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我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的……来人啊,大家都来看啊,大家帮帮我啊……”
楚云裳听的眉头猛皱,心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宁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朝廷文武百官,也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撒泼大闹的,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不寻常了。
脚下不停,楚云裳大步走到王府门口。
此时王府的侍卫已经全部出动,侍卫们拉开一道警戒线,严防死守,不让这些人冲进来,其中有一个人在耐心的和这些人说着话,意思是让他们赶紧离开,不然后果严重,可是任凭那人说了个口干舌燥,都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些人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反而闹的更加起劲,一副要将宁王府给拆了的架势。
楚云裳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悍妇,那悍妇身材矮小,干干瘪瘪的,嗓门倒是极大,此时双手叉腰,瞪眼如铃,张着血盆大嘴呼天抢地,一副要宁王府的人血债血偿的凶狠架势。
那悍妇看到楚云裳的时候,见楚云裳衣着不凡,以为是王府里面出来了说话的人,立即冲了过来,要将楚云裳拉住。
那悍妇一动,王府的侍卫也是动了起来,立即有两个人将那个悍妇拉了下来,那悍妇身体瘦小,力气倒是挺大,死命的挣扎,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宁王这个刽子手啊,杀了我的丈夫不说,现在还要杀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天理啊,老天爷啊,你为什么就不睁开眼睛,降下一道天雷,劈死这些刽子手啊,老天爷啊,天理何在,公道何在,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这悍妇大声嘶喊,声泪俱下,立时引起了其他一些人的共鸣,这些人本就情绪激愤,被这么一刺激,一个个跃跃欲试,就要冲破侍卫们的防线,冲进王府内部。
楚云裳本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劲,此时见一个小小的民妇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更是觉得事情必有古怪。
而这些人,若是真的被刺激的群愤而起,不说能不能冲进宁王府,就算是冲不进去,被王府侍卫弄的受了伤,宁王府这个黑锅,不背也是背了。
脸色猛然变的铁青,楚云裳厉声一喝:“哪里来的无知野妇,宁王府可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给我住嘴。”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让我住嘴我就住嘴啊,你们宁王府杀了人,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不成?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这群刽子手,怎么会这么的野蛮,如此草菅人命,我就不信没人管的了你们。”悍妇大声说道,口水直喷,极为不雅。
这悍妇说话极为厉害,一顶一顶的帽子往下扣,没完没了的趋势,而其他的那些人,也是被刺激的神昏智失,一个个摩拳擦掌,在她大嗓门的血泪控诉之下,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起,朝王府这边聚齐,黑压压的人群越来越多,怕是不下一千,而看样子,怕是还有更多的人往这边赶来,这件事情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定然会闹个满城风雨,到时候事情就算和宁王府门关系,宁王也逃脱不了失责的责任。
真是好狠的招数,好深的心机。
一个小小的民妇,居然有如此魄力,悍不畏死,这后面,若说没有人挑拨的话,打死楚云裳,楚云裳也不相信。
见的那些人一个个红眼白脸,蠢蠢欲动,楚云裳的心也是渐渐下沉,那悍妇的大嗓音,听在她的耳里,说不出的聒噪。
“闭嘴。”楚云裳又是一声厉喝。
那悍妇怨恨的瞪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继续大叫。
悍妇的声音还没发出来,楚云裳便是一手掐了上去,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下用力,厉声道:“我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她的力气何其之大,哪里是这个瘦小的悍妇可以抗衡的,不过片刻,这悍妇就被掐的眼珠子直往外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这还是在楚云裳手下留情的情况下,不然,以她平素无法无天的性格,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早就被她一下子捏蚂蚁一样的捏死了。
随着楚云裳出手,那悍妇立即成了砧板上的鱼肉,那群前来闹事的人,也是一个个寒了心,怯了胆,声音渐渐的沉了下去。
“哼,果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用些暴力手段,这场面恐怕是没办法控制的。”楚云裳心想。
只是她此时还没想到一个好的解决事情的办法,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上门闹事,肯定是真的和宁王府有些关联才是,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楚云裳刚刚匆匆一瞥,竟是有十多具尸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抬到宁王府来闹事?
太多的谜团,暂时想不清楚,楚云裳只能暂时将场面压下,不让事情闹的无法收拾。
可是仅仅是平息了片刻,人群之中,又是一个撕裂的声音响起:“不好了,王妃杀人了,王妃杀人了。”
“王妃!是宁王妃!”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敏感,立时,就是有不少人认出了楚云裳,这段时间楚云裳算的上是名动皇城,早前的白痴六小姐的名头早被彻底颠覆,明月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声隐隐有盖过墨染尘一头的趋势。
随着这人一喊,立即群情响应,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场面,又是渐渐抬头,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楚云裳心头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她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若不是担心连累宁王府,这些人她早就死了,来多少杀多少,一直杀的没一个人敢说话。
不过此时,肯定不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楚云裳盯着那第一个喊话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接触到她的视线,心头大惊,赶紧缩了身体,隐藏到了人群之中。
“如此做贼心虚,看来是真的有人刻意授意挑拨了,难道真的觉得宁王府的人好欺负不成?”
楚云裳想清楚这一点,心情也是放松了一些,她随手将那个悍妇丢开,抬高了声音说道:“都死了吗?愣着干吗,有没有看到那边有人在蓄意闹事,现在,我让你们紧紧的盯住他们,有人敢说话,你们就把他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掌嘴,每说一个字就一个嘴巴,人数太多教训不过来,就去请了禁军,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给宁王府泼污水,看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楚云裳说了这话,视线,缓缓的,在人群中扫射了一圈,她的眼神犀利而尖锐,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和她对上,而且她那话说的极为强势霸道,一些人,都被吓破了胆子,更有一些人使劲的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众矢之的。
收回视线,楚云裳点点头:“很好,现在大家都不要说话,事情交给我处理,请大家放心,不管是怎么回事,我都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决不食言。”
“可是,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人群之中,有人质疑道。
“是谁在说话?”楚云裳冷冰冰的问道。
立时,刷刷几声衣袂声响,周边的人走开,一个五官猥琐的中年男人被隔离了出来,那人自认为自己隐藏的极深,可是事发突然,毫无准备就落在了楚云裳的眼中,脸色一时大变,神色惊慌不已。
“我说了让你说话了吗?来人,拖出去,掌嘴,他刚说了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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