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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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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裳一阵头疼,心说这不是要休掉自己吧?
虽然彼此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怎么也不能这么无情不是?
不过,要休就休吧,左右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回到师父身边,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的呢?
想着此点,楚云裳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神情,不知不觉之间有些萧索和萎靡。
墨染尘从楚云裳的脸上看到这一点,微微一怔,情知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但是要让他改口,却是绝无可能。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禅房内,檀香香雾缓缓流动,那香雾,化为有形的一团云雾,横亘在楚云裳和墨染尘之间,明明是身处于一个房间里面,却是彷如隔着一道天堑,天人永隔,永难触摸。
过了好一会,楚云裳苦涩一笑,牵强的说道:“王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不过你伤势严重,还是把药喝了吧,然后早点休息。不然这伤,不太容易好。”
这话说的干涩不已,虽然极力压制,言语之间,还是有淡淡的忧伤流露。
墨染尘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楚云裳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喂本王喝药吧。”
楚云裳轻声苦笑,心里说道,就当是最后一次服侍这块冰山吧,以后不管结果如何,彼此之间,应该是再无任何瓜葛了。
心情有些轻松,但是更多的还是沉重,她轻轻点了点头,上前,端起药碗,仔仔细细的喂墨染尘喝药。
墨染尘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楚云裳的身上,有些不明白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怎么会转变如此之大,她好像很悲伤,可是这悲伤从何而来?
药喝完,楚云裳将药碗放在一旁,起了身来,意兴阑珊的说道:“王爷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墨染尘出声问道。
楚云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宁王府自然是不用去了,太傅府更加不能去,不然真是太丢人了,可是,还能去哪里呢?
这天大地大,竟是没有一个容身之处!
“寺里不是准备了房间让你休息的吗?怎么会不知道,你又要去干吗?”咬了咬牙,墨染尘不满的说道。
楚云裳苦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管着自己吗?真是太霸道了。
她鼻孔出气,冷哼一声:“我去干吗管你什么事?”
“你说什么?”哪里想到楚云裳会顶嘴,墨染尘又是勃然大怒。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无奈,一个冷硬,最终楚云裳选择妥协,说道:“罢了,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墨染尘眼神闪烁,心里惊疑,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好,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过来侍寝吧。”墨染尘冷冰冰的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不要了吧。”楚云裳吃惊的说道。
怎么,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有心思想着那种事情?
一听这话,墨染尘瞬间明白了楚云裳的想法,又是有发怒的征兆,这个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呢?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难道要本王请你过来吗?”咬着牙,墨染尘怒声说道。
楚云裳无言以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家伙,可是偏偏这家伙是个病号,一不小心挂了都有可能,她可不想将这个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家伙给活生生的气死了。
“好吧,不过……”话没说完,楚云裳就没说了。
她本不想惹事,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怕事的人,要是墨染尘在这种情况下还意图对她无礼的话,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紧了紧衣服,确保身上的衣服没什么毛病之后,楚云裳重新回到床头坐下,努了努嘴,说道:“睡进去点吧。”
“呵——”
此刻,墨染尘终于明白楚云裳的意思了,原来,她误会了。
他本是打算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不要太放肆,却是没想到,她误以为侍寝是这个意思。
不过到这种时候,墨染尘自是不会点破,他轻哼了一声,挪动着身子让出空间,楚云裳侧身躺下,背对着墨染尘,心里哀嚎不已。
真没想到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她想象中的旖旎浪漫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第一次啊第一次,就这么轻易交出去了。
楚云裳,你也真是太没出息了。
怎么就这么乖乖的听话呢,以你的脾气,不是应该破门而出,将他揍成猪头的吗?
无聊的想着这些事情,楚云裳的身体,也是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墨染尘睡在她的身侧,鼻子里,传来阵阵幽幽香气,那香气是楚云裳的体香,不是香水,不是花香,而是一种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并不浓郁,但是特别好闻,沁人心脾,让人闻之欲醉。
“你很不安?”墨染尘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你很强大,也很强势,你今晚会选择妥协,是因为楚家吗?”
楚云裳没有说话,身体却是微微一僵。墨染尘的话,一语中的。
虽然她对楚家并无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如若因为她而连累了楚家一家子的话,却是绝对不行的。
“我说对了。”墨染尘自己给自己下了定语。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清楚。”楚云裳低声长叹。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是一个极为陌生的世界,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人走进来过。
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楚家很多人恨不能她早点去死,但是对楚太傅,她还是有着一定的感情的。
这种感情是否在这种场合占了上风,楚云裳并不清楚,或者,心底深处的某一种悄然发酵的情愫,是她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吧。
说了这话,楚云裳又补充了一句:“夜很深了,王爷早点休息吧。”
“你睡的着吗?”墨染尘回答的很快。
楚云裳苦笑,自然是睡不着的。
她没有吭声,只是在这静谧的夜晚,倾听着自己淡淡的呼吸声,或许这样子,才能够让她知道,自己今晚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没有意义的。
室内,安静了一会,楚云裳忽然听到墨染尘身体翻动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陡然一沉,墨染尘修长的身躯,压了下来。
他将她的双手捉过去,死死的禁锢住,呈现出一个“大”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
眸光暗沉,肆虐着幽蓝色的光芒,这光芒倒映着那暗黄的烛光,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楚云裳对危险的感觉素来敏锐,下意识的手腕翻起,用力挣扎,墨染尘虽是受了伤,但是却非常的强势,竟是挣脱不掉。
“王爷,你要干吗?”沉沉目光凝视着墨染尘,楚云裳出声问道。
墨染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你弄的我伤口开裂了。”
“是你自己自找的。”楚云裳冷声道,心底深处一抹柔软轻轻划过,她终究是不再挣扎,任由墨染尘将她压着。
二人身上的衣裳本就极薄,此时贴身挤压,彼此身体的温度能够清晰感知,墨染尘身体寒凉,如一块千年寒玉,怎么也无法温暖,这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至少对楚云裳来说如此。
墨染尘不说话,死死的盯着她看着,似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他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喷在她的脸上,就连呼吸,也是淡淡的凉意,没有温暖。
“王爷在看什么?”楚云裳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在看你。”
“王爷真直接。”楚云裳嗤笑。
“是吗?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墨染尘不客气的反问。
“总之是不太舒服,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堂堂宁王身份,竟然欺压一个弱女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就算是不感谢我,至少也得客气点吧。”楚云裳讥笑道。
“那你想我怎样?作为你救我一命的回礼,以身相许如何?”墨染尘长呼一口气,淡淡说道。
“王爷越来越直接了。”楚云裳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可是这种伎俩对墨染尘而言毫无用处,他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想的,但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如若不能老实的回答我,我不仅不会谢你,我还会杀了你。”
老虎的狞牙终究是露了出来,即便墨染尘心性潜忍,终究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
楚云裳心微微一颤,垂下眼眸,不去看这男子完美到无暇的脸庞,似毫不在意的说道:“什么问题?”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另外,将你这张难看之极的人皮给我撕下来,楚云裳,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咬着牙,他将心底所有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必须要一个答案,否则,怎么对的起他受这么严重的伤。
放任如此危险的一个女人在身边,他不放心!
虽然楚云裳早就知道墨染尘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当这话真的从墨染尘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还是不太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的,楚云裳自己也说不清楚。
怔愣了片刻,薄唇紧泯,楚云裳没有开口说话。
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这似乎不太可能,拿真面示人,也是不太可能。
楚云裳心想,或许自己在明月城悠闲的日子真的到头了吧,也是时候离开了。
或许,墨染尘会拿楚家来威胁她,但是,如果楚家出事,她不介意报仇!
“怎么,不愿意?”墨染尘似是有些出乎意料,诧然问道。
楚云裳淡淡一笑:“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到底是谁?”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害你。”
“你到底是谁?”又是一声,声音抬高了几分,咄咄逼人。
声音震破耳膜,楚云裳的心微微一颤,好似一记重拳打在了她的心底一般,打破了她坚硬的外壳,打破了她假装的坚强。
不知不觉,那纤长的十指,竟是不自觉收拢,握成了一个拳头,松松紧紧十次,她终是一声喟叹。缓缓说道:“我叫楚云裳,我是一个被遗弃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谁。”
话音落,两滴眼泪,沿着狭长的眼角,悄然滑落。
是悲伤吗?或许是,但更多的,应该还是失望的,不知道是对墨染尘失望,还是对自己失望。
那清亮的泪珠,如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沿着楚云裳眼角流落的同时,也是落入了墨染尘的心底。
心里猛的刺痛,让墨染尘难以呼吸。
是错了吗?
终究是不该问的。
因为这个问题一旦问出来,覆水难收,他和楚云裳之间,似乎,再无任何可能。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是还是不是?
墨染尘不知道,心情,一时乱如一团麻,那如水的思绪纷至沓来,一时间,墨染尘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也忘记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起身,松开禁锢,背影微微佝偻着,朝外边走去。
楚云裳望着墨染尘的背影,下了床来,大声说道:“王爷,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吗?现在,就给你看。”
“撕”的一声,随着楚云裳用力一拉,那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从她的脸上撕了下来。
听的声音,墨染尘停下脚步,霍然转身。
一眼,便是痴呆,再无任何言语。
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似笑非笑,宛如黑夜般燃烧的火魅。
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
脸上的皮肤或许是太久不见阳光的缘故,肌肤白皙到几近透明,如一块琉璃水玉,让人无敢无视。
她太美,也太冷漠,若不是眉头微蹙,伤感存留,即便是近在眼前,墨染尘都是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妃。
此时的楚云裳,即便只是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纱衣,却给人一种洗尽铅华的惊艳感,那惊人的艳丽依旧逼人而来,让人发狂,让人窒息。
墨染尘此时无法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面目一定很狰狞,非常难看,因为失落,也因为,一种即将失去的痛苦。
她越好,他就越是得不到她。
反而那个平庸无奇,憨憨傻傻的女人,才是他内心深处真实的存在。
一抹悲伤,于心底深处,悄然蔓延。
二人,四面相对,同样是精致逼人的脸,各自为美,却不相同,可如今,二人的眼神都略显呆滞,檀香依旧在空气中在飘荡,迷迷蒙蒙,似是给空气蒙上了一层轻盈的面纱,遮掩住了二人的视线。
无言以对,空气寂静无声,那人儿,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看不真实。
“我看到了。”良久,一声轻叹,墨染尘声音苦涩的说道。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楚云裳开口说道,声音极轻极轻,几不可闻。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墨染尘摇了摇头,只此一见,什么问题,都不重要了。
“那好,我走了。”轻咬嘴唇,楚云裳说了这话,大步往门边走去。
她越过墨染尘的时候,墨染尘一手将她拉住,忽然说道:“谢谢!”
楚云裳微微一怔,自是知道对墨染尘这种骄傲的人来说,说一句谢谢,有多难。
她回道:“不用谢,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算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
声音不大,却是震的墨染尘后退了一步,她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可是,他在做什么?
他,是错了吧,不然,为何二人会变得如此?
“你留下休息吧,我出去。”墨染尘说道。
然后不等回应,留给楚云裳一个无法捉摸的背影,悄然离去。
……
是做梦吗?
不是做梦。
面前的一盆刚刚打来的清水,倒映出楚云裳那张惊世出尘的脸,美的连她自己都倍感陌生。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样子了。
久的,几乎习惯了楚家草包六小姐的身份,她不争不抢,默默无闻,可是,还是有太多的事情纷至沓来,逼迫她去面对现实,认清楚自己。
“墨染尘,你自己孤身离开,却是让我留在房间,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一声长叹,楚云裳幽幽说道。
这个晚上,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楚云裳纵然有千百个理由可以离开,但是她,终究是没有离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鸦寺内就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惊扰了这佛门之地的清寂。
那人步履极快,好似在担心着什么事情,人影飞快的走到禅房门口,推门进去。
可是里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空空的床铺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好似从来没有人睡过。
心里的担忧,刹那成真,墨染尘脚下一晃,脸色轰然大变。
“王妃人呢?”嗓子里一声爆吼,墨染尘大声怒斥。
立即有两个小沙弥从外边跑了进来,听的墨染尘发火,一个个战战兢兢。
“王妃呢?本王问话你们都听不到是吗?”脖子上青筋凸起,他再一次怒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沉稳,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小沙弥都是被吓的不轻,身体如筛糠一般的哆嗦,其中一个颤声说道:“小的不知。”
“不知,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怎么会连一个大活人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本王留着你们有何用。”墨染尘面色峻冷,声音高亢,气势惊人。
在他的气势的压迫下,两个小沙弥都不敢开口说话,其中一个年纪小点的,差点被吓的哭出声来。
“蹬蹬……蹬蹬……”
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中年和尚大步跑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忐忑不安的说道:“王爷,小僧刚才打扫前院的时候,看到王妃在一棵树上,小僧叫王妃下来,王妃不肯。”
王妃在树上?她要做什么?
一抹怪异的情绪从墨染尘的心头冒出,不过知道她没有离开就好。
冷哼一声,墨染尘示意那和尚带路,直奔前院而去。
前院离的不远,墨染尘和那和尚还没入内,就是听到远远的传来楚云裳的声音:“你们这是要干吗啊,我不过是上树看看风景而已,怎么一个个都让我下来。什么,轻生?我就算是真的要死也不会从树上掉下来摔死啊,直接从山崖跳下去不是更好,好啦好啦,你们都走,不要打扰我,早上空气不错,你们别在这里污染空气了,真是让人心烦,还佛门清净之地呢,也太不讲究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飞扬跳脱,似是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阴霾,墨染尘听的那声音,这才内心微微一定,一夜未睡的疲累,悄无声息的爬上眉头,毕竟伤势未愈,体力大不如从前,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困倦。
墨染尘随后迈入院内,一眼就看到了一棵树上的楚云裳,她依旧还是那身朴素的粗布纱衣,因为站的高的缘故,随着风,纱衣衣摆飞扬,似是随时要腾空而去。
树叶的掩盖之下,无法看清楚她的脸,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只要她还没走,这就足够了。
一群和尚叽叽喳喳的在树下说着话,劝导楚云裳下树来,不要做什么傻事,在他们看来,这宁王妃定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爬这么高太过危险,却哪里知道,楚云裳是一个惊世的女魔头。
“哎,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啊,我下来,我下来成不。”楚云裳出声抱怨,不满的说道。
那些和尚这才放了心,个个退后一些,唯恐一不小心吓的王妃从树下掉下来。
见的楚云裳这样子,墨染尘忽然想笑,他唇角微微勾起,上前一步,出现在了树下。
清楚的看到站在树上的女子的身形,他终是松了一口气,眼中却有两分无奈。
下一瞬,楚云裳也是发现了他,似是很意外墨染尘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情绪,神情古怪至极,有些不好意思。
“这下可好,真被人当猴子围观了。”
楚云裳心里苦闷不已,她不过是睡不着来登高望远罢了,哪里知道搞出来这么多事情,连墨染尘都给惊动了。
这下可好,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了,指不定被墨染尘怎么笑话吧,昨日里的威风,定然荡然无存了。
“王爷,我要下来了,你让开一点。”楚云裳略显勉强的说道,也算是打个招呼。
“跳下来吧,我接着你。”墨染尘也不问楚云裳为什么出现在树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啊——”楚云裳微微一怔。
墨染尘再度上前,伸开双臂,说道:“来吧。”
即便他知道,以楚云裳的武功,从上面下来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想做点什么。
“我自己来吧。”楚云裳幽怨的道,不明白墨染尘到底要做什么。
“你难道对本王不放心吗?”墨染尘问道。
楚云裳苦笑,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就算是这么想的,也不可能这么说。
暗暗咬牙,桑千雪见他一脸坚持,随即轻叹一声。片刻后,她终是缓缓开口,“那我便,跳了!”
“嗯。”墨染尘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做好了准备。
旋即,一团黑影,倏然从天而落,跌落到墨染尘的怀抱里。
楚云裳的身体极为轻盈,似乎毫无重量,即便如此,墨染尘还是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将她抱住,脸色,已然一片苍白。
伤口,被拉裂了。
于墨染尘的怀抱里,楚云裳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没事吧?”
墨染尘轻轻摇头,低头,看着怀抱里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抱着她,感觉,很好。
“我没事。”墨染尘说道。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事。”一夜未睡,加上伤势未愈,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不过墨染尘,并不打算告诉楚云裳。
“那……放我下来吧……”犹豫了一下,楚云裳如蚊蚋一般的说道。
墨染尘呵呵一笑,并不着急将她放下,反而是将她抱着,旁若无人的一路离开。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楚云裳,在我还没想明白之前,你不许离开我,不然……”
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明白,不知道算不算威胁。
楚云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鬼使神差的说道:“其实,被人抱着的感觉,也挺好的。”
墨染尘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将她抱的更紧了,似乎要用这种行为,来表达他的心意。
……
春季狩猎演变成一场丧心病狂的杀戮游戏,不少王公子弟死于非命,宁王和宁王妃离奇失踪,消息甫一传出,便是在明月城引起轩然大波,举国震动,早朝之上的墨龙皇当场龙颜大怒,下令彻查,一旦查到形迹可疑者,立即抓捕,如有拒捕者,当即格杀。
而文武百官,亦是人人自危,月亮山离明月城不远,等若是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刺杀宁王之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如何不令人发指,朝廷大儒疾言怒斥,说道乱臣贼子,其罪当株!
白鸦寺的天空刚亮,墨飞就来了。
他双膝着地,跪在墨染尘的面前,极为自责的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让王爷身受重伤,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墨染尘冷冷开口,“一个晚上的时间,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墨飞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属下昨夜深入月亮山,山上除了留下风干的血迹之外,已然没有其他的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箭矢查过没?”墨染尘沉声问道。
“查过。”
“是哪里监造的?”
“无从查起。”墨飞冷汗涔涔,自是知晓自己这一次的确做的不够好。
“无从查起?呵,看来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了。”墨染尘喃喃自语一声,猛然眸中幽蓝色的精光一爆,大手一摆:“继续查,什么时候查清楚了什么时候来见本王,本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再查不到的话,提人头来见!”
“是。”墨飞缓缓转身,欲要离开,临走前想起楚云裳,赶忙问道:“不知王妃现在如何?”
“她没事。”墨染尘淡淡的道,似是对墨飞考虑到这一点相当满意,脸色柔和了许多。
见的墨染尘那脸色,墨飞以为自己看错了,却也不敢多看,赶紧低头离开。
墨染尘的指令素来令下如山,即便他是墨染尘的亲卫,也不得例外,若是半个月的时间他还没查清楚是谁下的毒手的话,那么,他真的要亲自提头来见了,时间不多,必须争分夺秒。
白鸦寺虽然离的明月城不远,但是这短短的一段路程,两个地方,却自成两片天地。
楚云裳在墨染尘的陪同下吃了一顿早餐,吃东西的时候墨染尘态度安然,言语不多,所说之话,也是竭力绕开昨晚之事。
此时的楚云裳已然恢复到旧时容颜,墨染尘不提,她自然不会多嘴,只是心里依旧避免不了奇怪,不明白墨染尘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终究是留下了,是为了无双令,还是为了墨染尘,她不知。
一顿早餐吃的食不知味,早餐过后,陆陆续续有人寻到了白鸦寺,清净的佛门圣地,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萧慎和墨杰宇是继墨飞之后的第二波人,二人的气色都不是太好,显然昨晚一个晚上没睡,见着墨染尘和楚云裳安然无事之后这才稍稍安心。
萧慎当日曾登宁王府拜访,摆出一副和楚云裳不相识的架势,如今出现在白鸦寺,谎言被戳穿,萧慎淡定从容,楚云裳内心苦涩,墨染尘则是眉头微皱。
他盯着萧慎仔细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带着墨杰宇离开。
萧慎目送墨染尘离开,苦笑着坐下,说道:“这宁王,好大的架子。莫非是把我当成了仇人不成?”
“要是他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事情的话,你不是仇人又是什么?”楚云裳说的是偷新娘的事情。
萧慎嘿嘿一笑,摸着下巴说道:“怎么,居然帮着他说话,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你多想了。”心微微一慌,楚云裳面不改色的说道。
萧慎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有些失望,转而说道:“昨天我和闲王在约好的地方等你,忽然听到集合的钟声响起,立即知道出了问题,循声过去的时候,看到树林里不少黑衣人的尸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蓄谋刺杀墨染尘。”楚云裳说道。
“原来如此。”萧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过古怪,我当时也没多想,带着墨杰宇找遍了整座月亮山,最后发现你和墨染尘不见了,这才意识到可能错过了什么,等到我想起去翻查那些黑衣人的尸体的时候,这才发觉,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全部都不见了,都被人带走了。”
“竟有这种事情?”楚云裳愣了片刻,说道:“那你有发现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发现,这些人行踪诡异,他们刻意隐藏,自是找不到的。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既然是有人刺杀墨染尘,为何就没人刺杀墨修竹和墨杰宇呢,难道他们两个就不是皇室亲王不成?”萧慎有所困惑的问道。
“你在怀疑墨修竹?”楚云裳自是知道这话不是无的放矢。
萧慎呵呵一笑:“我可没说,这话传出去要天下大乱的。”
楚云裳瞪眼,不满:“你可真狡猾。”
萧慎哈哈大笑:“没办法,人在江湖,总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能图谋后事,不过说实话,墨修竹给我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这种人,不能留!”
“这个也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楚云裳呛他一句,想起她和墨染尘离开的时候那惊天一箭,那逼人而来的危险总是给她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便是将这事情说了说。
萧慎对楚云裳知之颇深,知晓如若连她都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那个射箭之人,的确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了。
“有看到那个人吗?”萧慎问道。
“太远了,连影子都看不到,甚至都难以确定那一箭是从哪个方向射出来的,看的出来射箭之人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楚云裳沉吟道。
“这人武功超群,看上去和那些黑衣人并不是一伙的,却偏偏暗中放冷箭,其目的很可疑啊。”萧慎也是没什么头绪。
“他应该是想杀掉墨染尘!”楚云裳下了定论。
萧慎眼睛蓦然睁大,说道:“你确定?”
楚云裳缓缓点头:“这种直觉很深刻,我能够感受到这一点,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我担心他还会再次出现。”
“如此说来墨染尘很危险,或许你也会被连累,有想过是谁吗?”萧慎沉声问道。
楚云裳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昨日进入月亮山的人太多,有王公子弟,有墨龙卫,或许也有其他不明身份的人物进山,就算是要盘查,也无从查起,这是一桩无头冤案。
萧慎心思聪慧,暗暗留意楚云裳这番话,他知道楚云裳需要他的帮助,转而说道:“你觉得秦书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书容?”有些诧异萧慎会说起这个名字,思虑了一会,楚云裳缓缓说道:“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我看不透。”
楚云裳也很怀疑无双令或许就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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