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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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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也有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鬼见愁的声音轻飘飘地钻入我的耳里,却像是一把利剑,将我这一十四年的回忆撕成了碎片,比起砸在身上生疼的雨滴更加冰冷。
他松开了我的衣领,踏着雷雨而去。我瘫坐在师父最宝贝的梧桐树下,两眼一翻,又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天朝贰佰壹拾肆年最后两个月,我陷入了可怕的梦魇,每一分每一秒都沉浸在师父故去的悲伤中。梦魇中,悲伤逆流成河;梦魇外的天朝,暴雨袭城,浮尸百里。师父曾说,我是天煞孤星,惑乱江山的命格,现如今,无奈地成了事实。
三年后,大师兄飞升成仙,二师兄远走他乡,而我,终于走出阴霾。
大师兄走的那天,一袭白衣胜雪,天边祥云坠满。他说,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就会回离山找我。我紧紧攥住青云剑,将温润如玉的大师兄铭记在了心里。
二师兄走的那天,面容憔悴,苍白无力。当今圣上由于三年前的一出病,元气大伤,虽被素瑶救回,身体到底不胜从前。之余朝廷上下的事,尽数交由了皇后和左相。皇后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二师兄已经将自己天朝前太子的身份忘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派人暗杀二师兄。
就像我留不住胸有大志的大师兄,我一样留不住满眼寥落去意已决的二师兄。孤身坐在屋檐上,看着漫天星辰。每颗星星都幻化成令狐容忌的样子,他或喜或怒或笑或嗔,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是三年中,第一次因为想念令狐容忌而失控。
“师妹,夜里风凉。”五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身边,将宽大的披风盖在我身上。
我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稍稍撇过头去,“可不是么!坐久了被风吹迷了眼,痛得很。”
五师兄和煦笑着,朝我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生辰快乐。”
我回眸,看着五师兄带着慈爱的笑意,鼻子一酸又是热泪盈眶。我将脑袋埋入五师兄胸膛,拥抱着这转瞬即逝的温热,“师父走后我一直陷入惴惴不安中。怕一觉醒来离山覆灭,怕两眼一闭师兄们都离我而去……”也怕令狐容忌因我再受鬼见愁的迫害。
“我原以为这三年,你因为了尘大师仙逝而悲痛不能自已,每时每刻都恨不得赶回来陪伴你左右。天朝上下因你洪灾泛滥,死伤无数,我不怨你,只心疼你掉了那么多泪。你三年未回信,我也不怪你,只当你接手离境忙到没空回信。”令狐容忌骑着黑龙,在一片死寂中穿云而来。
“什么信?这三年,我并未收到你的信。”我有些欣喜,令狐容忌终于凯旋而归,又有些无措,他冷漠的脸显得那么陌生。
令狐容忌轻蔑地看着我和五师兄,兀自笑了,笑得有些凄楚,更多的是讥讽,“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正在和她的师兄们耳鬓厮磨。”
我站起身,背后寒意料峭,三年中我写的每一封信他都没有回,我却依旧希望他早日班师回朝。却不料,人心易变,令狐容忌竟变得如此陌生。
“什么叫我和师兄们耳鬓厮磨?”我将手中的碗狠狠地朝他的方向砸去,砸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摔得稀碎,“你走,我讨厌这样的你!”
令狐容忌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他身上残留的汤汁,“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是我不可理喻,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不自量力以为和你共赴过生死就能矢志不渝。”我定定地看着他,终究还是说出了最不愿说的话,“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守我的离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
说完,我便和五师兄下了屋顶,关了门窗,不再管他的去向。
“为何不解释?”五师兄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用被褥包裹着自己,躲在被窝中置气。
“他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解释他能信吗?三年内,我给他写了多少信,他从没回过。写到最后,我甚至担心他是不是死了收不到信,可他呢?不仅活得好好的,还顺便变了心。”
五师兄沉吟许久,低低说道,“或许,或许他有难言之隐。明日,你去寻他问个清楚。倘若他真变了心,再将他忘掉也不迟。”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渐渐静下心来,倘若他明日再来,我定要心平气和问个清楚。如若他明日不来,证明他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翌日,天蒙蒙亮。
绿莺在铜镜前奋力地编着辫子。不一会儿,绿油油的羽毛就变编排地整整齐齐。
“你在做什么?”我揉了揉眼,不敢置信平素里不修边幅的绿莺竟也会编辫子。
绿莺慌忙张开翅膀,遮住它小小的脑袋,“鸟为悦己者容嘛!你可不要笑我!”
“你这脑袋瓜子,又看上哪里的野鸟了?”我一夜未睡,头痛得很,揉着眉心,倒是有些羡慕绿莺的无忧无虑。
“他可不是野鸟,他是黑龙!自从三年前和黑龙分别后,我满脑袋都是他呀!”绿莺给自己绿茸茸的脸颊涂上了一层腮红,对着梳妆镜忙碌地捯饬自己,“主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令狐容忌今日凯旋,还没回城就浩浩荡荡往离山上赶了!”
今日才归来么?那他昨日是迫不及待先飞回来找我?我不甚疑惑,心里头也生出一丝紧张,同绿莺抢着镜子,笨拙地给自己上了些水粉,好遮住一夜没睡所致的憔悴感。
第33章 云消破散
“救命……”屋外洒扫的道童嘶声尖叫。
我忙不迭放下青黛,起身朝屋外走去。
“救,救我……”道童朝着我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吃力地仰着头看着我。
我用手捂住他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是谁伤的你?”
“天朝太,太子带兵攻上来了……”道童语毕,两眼一翻,断了气。
我心下并不相信令狐容忌会做出这等事,但是道童的死我定要追究到底。我一手扯掉发髻上刚戴好的簪子,一边冲出院门,谁敢伤我离境中人,我定以命相搏。
“主人,令狐容忌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绿莺瑟缩地藏入我想袖口中,指着前面身披铠甲的令狐容忌,不停地颤抖着。
真的是他!令狐容忌的斩天剑正朝着三师兄、四师兄猛然刺去,他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嗜血冷血。银色的铠甲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他俊美无俦的脸颊血迹点点。
我猩红了眼,青云剑出鞘,朝着令狐容忌直直砍去,“令狐容忌,血债血偿!”
“呵!你不是很喜欢和你的师兄们暧昧不清?我把他们全杀光,你心痛了吗?”令狐容忌舔着剑鞘上的血迹,将目光移到我身上。
“你何故会变成这样?”我的剑抵在他肩上,只消再往里移上一寸,我与他便再无瓜葛。
令狐容忌用手抓住剑端,勾着唇冷冷说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
“得不到?呵呵,这三年是你对我视若罔闻,是你三年不回我的信!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何苦编这荒唐的理由,侮辱我所付出的感情?”我握着剑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握住剑柄朝他脖子砍去。
而令狐容忌的斩天剑比我的青云剑快了一步,朝我的心口劈来。正当我以为要丧命于此的时候,剑并没有穿透我的胸口。
我被一个突然冒出的人影扑倒在地,毫发无损。
“小七,快走……”五师兄的胸膛被斩天剑贯穿,嘴角不停地溢着血。
“师兄!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无助地搂着他,两双手怎么也捂不住他不停喷涌着鲜血的伤口,脑子里还是师兄昨晚给我过生辰时笑意盈盈的样子。
“小七啊,你莫要哭,师兄对不住你,不能陪你了。”
“你别说傻话,我带你去找大师兄,他定然有法子救你!”我看着五师兄奄奄一息的样子,泣不成声。
“能陪你走过十七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原谅我的自私,用这种方式来让你不要忘记我……”五师兄脸色惨白,向往常一样用手顺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残留着血迹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停驻在我发丝上的手重重地垂下,指尖冰凉。
“如果知是这般结局,我宁愿从未见过你。”我抱着师兄悲痛欲绝,“云破,你醒醒!”
十七年,十七个生辰,每一次都是你给我过,可我却记不住你的生辰。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对我所有的温柔,忽略你眼底浓到让我不敢直视的深情。三年前在屋顶上长谈,你那么反常让我永生永世不能忘记你,我却并不在意。所以,你就用这最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一生都活在愧疚中是不是?
“云破,你醒醒。你若真死了,我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忘掉你的名字,忘掉你的模样,忘掉你对我的好。”我紧紧地搂住五师兄,努力想要抓住生命中最柔软的那道光,可这道曾给我带来独一无二温暖的光,终究黯淡了。
“歌儿……”令狐容忌停驻在我身前,为我递上帕子。
我抬着头,像盯一具死尸一样盯着他,“且歌已死。从今往后只有且慢。”
我曾那么嫌弃师父随口胡诌的名儿,但我现在却十分想念师父顽皮地唤我且慢的样子。
“离境三十六条人命,你打算怎么还?”我血红的眼盯着眼前人,青云剑已经蓄势待发。
“乡野道士,你怎么不说你天煞孤星的命格克死了同门?”素瑶郡主翩跹赶来,一抹血红的拖地长裙衬得她鲜艳无比。她很自然地站在令狐容忌身后,颐指气使。
令狐容忌并未理会素瑶郡主,而是定定看着我,“你觉得是我杀了你同门师兄弟?”
“眼见为实。”我冷眼看着令狐容忌,像他刺杀五师兄那样,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一命抵我离境三十六条命,你到底是赚了。”
令狐容忌低头,看着没入他胸口的青云剑,大滴的眼泪滴落,“且歌,你没有良心。”
他脱掉了身上的盔甲,任由胸口淌着血,头也不回地离去,“当初你救我一命,如今我还你一命,从今往后,两不相欠。”
“且歌,你终究成了我的手下败将。”素瑶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更多的是痛快。
我蹲下身,用袖子擦拭着五师兄脸上的血迹,“我不要的人,你要拿便拿去吧。”
我心下有过困惑,令狐容忌被我正中心口,凶多吉少,素瑶怎么还有兴致对我冷嘲热讽?
素瑶银牙碎咬,“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成为容忌哥哥的女人!我还要让容忌哥哥亲眼看着,你成为他父皇的宠妃,好断了他最后的念想。”
我心烦意乱,一手掐住素瑶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时的素瑶已经不同往日,她体内有股比我的内力更为霸道的力量在游走,我掐着她脖子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反倒被她完完全全钳制住。
素瑶只是闺阁女子,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修为?令狐容忌对她这般冷漠,她却始终一往情深,难道素瑶是令狐容忌下凡历劫前就存在的羁绊?
“没猜错的话,你是跟着令狐容忌一起下凡渡劫的?可怜了,他都没拿正眼瞧过你!”
素瑶的脸色铁青,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生疼。
素瑶歇斯底里地吼道,“闭嘴!要不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郡主,殿下晕厥了。”小厮慌忙跑来。
素瑶神色一凛,收回手,命边上太监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离山道士且歌,乃命定天女,现朕决定纳其为妃,以固天朝根基。钦此。”
第34章 被贬为奴
“做梦。”我放下五师兄凉透的躯体,“我如今没什么好失去的。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怒气起,山风嚎,电闪雷鸣,暴雨骤降。我站在雨中,冷冷地看着雷电将素瑶身后的闲杂人等逐一击溃,“今天,就用你们的性命,为我离境殉葬!”
素瑶神色慌张,下意识地后退着,“你怎么有这么诡异的力量?”
我扬起手朝她的脸颊甩了数十个耳刮子,“你真是丢了你们仙界的脸,连我区区一个凡人,都斗不过。”
素瑶的脸肿成了猪头,我才停了手,“我突然有些后悔,三年前没有直接杀了你。”
素瑶啐了一口血,讪讪笑道,“你不知道的是,三年后我那副柔弱不堪的身体,在回府后确实是死了。也幸好是死了,倘若没死,我怎么找回原先的记忆,恢复仙法?”
“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踏着雨水朝她走去,如屠夫般将青云剑扛到了肩上,冷瞥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素瑶。
“你要是敢动我,你二师兄和六师兄,你就再也见不到了。”素瑶瞪着死鱼般的眼睛,鼓着被我打肿的腮帮子,近乎要哭出声来。
“他们在哪?”我捏住她的下颚,突然间慌了神,关心则乱。
素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你入宫为妃,我就让你见他们。”
“好。不许伤害他们。”
我收起满腔的怒火,由着赶来的侍卫带走惊魂未定的素瑶,徒手刨地,将离山枉死的师兄弟逐一埋了。
在离山漫山的坟丘上,坐了三日,渐渐冷静下来,才发现此事有诸多疑点。令狐容忌难道仅仅因为吃醋而屠山?可他心里都没有我的位置了,怎么可能吃醋?为何有谣言传二师兄意图造反,离山才惨遭横祸?
我心中疑虑重重,若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又怎么对得起离山上下枉死冤魂!
看着半山腰处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而来,我终是换上一袭红装,踏在埋着师兄弟尸骸的土地上,再无退路。
“师兄啊,小七走了。”我仰头以酒浇面,浓烈的酒浸湿我伤痕累累沾满污泥的手,疼得我浑身抽搐。
坐在轿子中颠簸了一天,总算被抬入宫门。即便我识路的本领不太好,也是发觉了迎亲队伍绕着东宫整整围绕了三圈!
素瑶就不怕用力过猛,把东宫里头的令狐容忌活活气死?我揉着眉心,无奈地听着轿夫极其粗糙地吹着唢呐。
“且歌,当上娘娘很了不起?用得着在东宫外这么显摆吗?”冷雪一脸怒火,叉着腰朝着大喜轿内的我喊道。
隔着帘子,我未置可否。即便令狐容忌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知道他还活着,心里还是有一丝庆幸。
追风拉着冷雪,“殿下的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我就是生气!殿下掏心掏肺宠着的女人,居然对殿下拔刀相向!”冷雪不服气地嘟嘟囔囔,眼眶通红,“殿下听这烦人的唢呐声都气吐血了,她在里头肯定偷着乐!”
“听见没?再不走殿下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追风指着轿夫厉声喝道。
轿夫连忙将轿子调转过头,嘈杂的唢呐声戛然而止。
“是谁让你们在东宫吹吹打打?”令狐容忌披着宽大的披风,坐在步辇中,由着四个侍卫抬出。
几日未见,他脸色苍白,胡子拉碴,眼神却犀利地可怕。
“太子殿下恕罪啊,奴才们只是依着素瑶郡主的指令行事,完全没有冒犯殿下的意思!”一长相机灵的小宫娥跪伏在地,吓得结结巴巴。
“拖下去全部斩了!”令狐容忌冷冷说道。
追风上前一步,在令狐容忌耳边私语,“殿下,且歌姑娘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后妃。您下令斩杀她,万一激怒皇上得不偿失。”
令狐容忌抿着唇,“留下她也可以,让她自己走回寝宫。”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他们利索地将惨叫连连的轿夫拖下去,并将我推下喜轿。
我被摔在令狐容忌面前,满是伤口的手掌被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
令狐容忌皱眉,“看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我离山上下被你杀尽,你没死我确实失望。”
令狐容忌沉眸,“我什么时候动你离境了?本殿去的时候已经尸横遍野…”
“容忌哥哥,你跟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说什么?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被重伤!”素瑶急匆匆赶来,一只脚踩在我的手背上。
我的手心很快被石子磨出血,将素瑶推到一旁,本就没用什么力气,她却夸张的地退了好几步。
“哎呦……”素瑶尖叫着朝令狐容忌怀里扑去。
令狐容忌面无表情,看不清是喜是怒。他任由素瑶在他怀里发嗲撒娇,“别闹。”
“看来我刺你那一剑还算轻的,这么快就能和你的好妹妹打情骂俏了!”我收回肿胀不堪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且歌,我且问你,你当真想本殿死?”令狐容忌一只手拦着素瑶的腰肢,一只手却将拳头攥的紧紧的。
我咬着牙抬头定定看着令狐容忌,“你且说你那天上没上过离山,杀没杀过我师兄?”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没你师兄一半重要?”
我默然,倘若不重要,青云剑刺穿他胸膛的时候,我怎么会难过到无以复加?无论有什么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他决定对我师兄动手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我颤颤巍巍起身,不再看他和他怀中一脸得意的素瑶,“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见过你。”
“甚好!”令狐容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妖冶的笑,“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对你手下留情了!”
“来人,父皇后妃且氏对本殿意图不轨,有损皇家颜面。鉴于其天女身份,暂不处死,就将她贬入辛者库罢!”令狐容忌凉薄的唇微微勾起。
“容忌哥哥,这样不妥吧?她今日进宫,皇上定然是要召见她,你这时候治她的罪,怕是会激怒圣上!”素瑶小心翼翼地看着令狐容忌,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将小小的身体蜷缩进令狐容忌怀里,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样子。
第35章 救下醉清
我的双手被侍卫死死地钳制着,默然转身。
“父皇的后妃又如何?倘若你开心,等你嫁入东宫,让她来给你做侍婢也未尝不可!”
令狐容忌如是说道,引得素瑶一阵娇嗔。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想象得到他眼里眉梢都带着柔情蜜意的模样。
罢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二师兄和六师兄。但去了辛者库,怕是难以逃出,更遑论去左相府暗查了!
被丢进辛者库,抬眼一看四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撸着袖子,手持蘸了辣椒水的鞭子使劲地抽打着一个幼小的宫女。
宫女藏无可藏,躲无可躲,看到我一身凤冠霞帔,如看见了救星踉跄朝我飞奔过来,跪伏在我脚边重重磕着头,“小主,救救醉清!醉清没有偷东西……”
我眉头微蹙,见她皮开肉绽的后背不停地渗着血,着实不忍。
我扶起她将她带到自己身后,“小丫头,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那四个嬷嬷面面相觑,不知我是何来头,瞬间弱了气势。我扫视了一遍,冲着当中为首的嬷嬷问道,“敢问嬷嬷,她犯了什么事?”
“小主是?”嬷嬷弓着腰笑得一脸谄媚。
我身后的侍卫率先一步开口,“此女得罪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贬来辛者库,你们且看好她,要是让她跑了,小心太子要你们的脑袋!”
“诺。”嬷嬷低眉顺眼,显得十分厚朴老实。
待侍卫离去,嬷嬷们开始原形毕露。
“我当是哪位刚入宫的主子呢!穿着戏服瞎转悠,原来是个被贬为奴的半吊子!”为首的嬷嬷一手挑着眉,嘴边一颗长毛的黑痣上上下下起伏着,看面相便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
醉清怯生生道,“小主,她就是辛者库的管事李嬷嬷。她冤枉我偷吃了桂花糕,我真的没有。”
我颔首,在这宫里,本就没有是非对错之分,有的只有强弱之分吧。
我直视着李嬷嬷,“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皇上钦定的且妃,今日屈居辛者库,指不定明日就被赦免了。你们最好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被太子殿下嫌恶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我们的且妃娘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李嬷嬷对着我冷嘲热讽,但手上并未作出任何动作。
她身后的三个嬷嬷也是一脸谨慎,并不敢上前。我松了口气,看来她们是给我的话震慑住了。
我拉起醉清的手,往屋里走去,“要是再敢对醉清滥用私刑,小心你们的脑袋!”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李嬷嬷身后一个紫衣嬷嬷沉不住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太子震怒却没处死我,你认为以太子的脾气,能让他又怒又舍不得杀的人,算个什么东西呢?”我巧笑嫣然,信口胡诌着。以免节外生枝,借令狐容忌的由头用上一用也未尝不可。
“这……”紫衣嬷嬷面露惧色,不敢言语。
李嬷嬷连连陪笑,“小主莫要生气,快些回屋歇息,醉清犯了事我们也罚过了,定然不会再追究。”
“这样便好。”
我关上门,将醉清带到卧榻上,“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醉清摇摇头,“奴婢轻贱的身子,哪敢给小主看,奴婢不疼。”
我强行褪去了她的衣衫,斑斑驳驳的鞭痕鲜艳刺目。还有些比较暗红的伤痕,大概是旧伤了。看样子,醉清平素里可没少挨打。
我将花颜醉赠予我的花凝露尽数倒在醉清背上,那些斑斑驳驳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她血肉模糊的背又干净地白璧无瑕了。
醉清吃惊地摸着后背,眼睛瞪的圆溜溜,扑通一声跪在我脚边,“小主你是天上的仙子吗,竟如此神通广大!”
我失笑道,“我只是离山修道的小道士。”
醉清忽而抱住了我的腿,双眼放光,“你就是让太子殿下多年来魂牵梦萦的离山道长且歌姐姐啊!”
我颇有些困惑,“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么?”
醉清连连点头,“是啊,整个天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太子殿下班师回朝就是直接去的离山,但不知何故太子会剿灭离山……”
“过去了,你且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将十分瘦弱的醉清哄上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我轻唤着绿莺,但这小家伙最近估摸着在长身体,长时间陷入昏睡中,怎么叫都叫不醒。
原本想让绿莺飞出宫找找二师兄六师兄的下落,现在恐怕得我自己来了。
我蹑手蹑脚地顺着后院围墙上的藤蔓爬着,顺利地翻过了墙,却没料到,追风正静静地站在三米外看着我。
我一下没稳住,从围墙上狠狠地摔了下来。
……
虽然说,追风未必打得过我,但被他撞见,难免有点作贼心虚之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我佯装镇定,顺了口气平缓开口,“你是前来找我的么?”
“太子殿下的衣服被药粉弄脏了,殿下说了要你亲自洗干净。”
我平静地接过满满一桶的衣裳,“他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且歌姑娘,纵使你差点杀死殿下,殿下也没将你如何,你心里该是知道殿下对你的情意。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倘若你再做出伤害殿下的事,即便殿下不动你,我也会不计代价为殿下排忧解难。”追风忿忿不平道。
“追风,我希望我们永远不是敌人。”我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细细品味着他的话。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追风是想告诉我离境被屠并非是令狐容忌所为?可令狐容忌为何自己不解释?有诸多的疑惑盘绕在心间,弄得我喘不过气。
轻手轻脚原路返回,我心不在焉地将十指伸入放有令狐容忌衣物的木桶中,双手像是针扎般剧烈疼痛。我这才想起自己因为挖土刨坑而满是伤痕的双手,方才还被素瑶狠狠踩了一脚,已经找不出一处完好的皮肤。
我再度将手伸入木桶中,任由混着药粉的污水侵蚀着我的肌肤,疼痛的感觉才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活在这世上。
“且歌姐姐,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我替你洗吧!”醉清出了屋子,见我一人端坐在水池边,轻悄悄地跑了出来,蹲在一旁。
“小伤而已,你别哭啊。”我见醉清红了眼,连连安慰道,顺带拉了拉衣袖藏住自己肿胀得跟萝卜一样的手。
第36章 爱惨了你
“且歌姐姐,你把花凝露全给我用了,你的手可怎么办是好!”醉清朝着我的手指轻轻吹着气,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
“你可别为这点小事自责,我倒不是故意留着花凝露不用,只是之前烦心的事太多,并未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伤这么严重而已。”我轻声安慰着醉清。在这深宫中,还有如此纯粹的关心我是十分珍惜的。
“哎呦,且妃娘娘,你怎么自己洗衣服呢?这么下作的活,交给我们就好了!”李嬷嬷和一个面熟的公公有说有笑走来,见到我蹲在院子中,忙迎了上来,关切溢于言表。倘若我没见过她颐指气使的模样,也是要被她的殷勤所蒙骗的。
我眼睛扫向李嬷嬷身后的公公,借着朗朗月色看清了他的脸,这不是皇上边上的太监总管嘛!难道,皇上是特意派他来寻我去侍寝?
一想起皇上油腻的笑,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可使不得!即便我带了足量的迷药,却也怕皇上身边有高人护法。
“且妃娘娘,随奴才前去侍寝吧!”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语调高昂,仿若侍寝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可能对许多后妃来说,侍寝确实足够光耀门楣了,但是对我而言,侍寝简直可笑至极。
“我若不去呢?”我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拧着衣服。边上的醉清疯狂地拽着我的衣袖,怕我得罪了皇上。
“抗旨不遵,按律当斩。”太监眯了眯细长的眼睛,颇有些惊讶地看向我,“且妃,你要三思而后行,抗旨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且妃娘娘!天朝所有女人都想要得到圣上的垂爱,你可别犟着。”李嬷嬷大概是怕我若不去,皇上迁怒辛者库,又十分殷切地说道,“你要是不去,不止你,醉清以及辛者库这些无辜的人,可都要为你陪葬了!”
我……醉清确实无辜,况且我尚未找到的二师兄和六师兄,如若不去,后果难以设想。
思量再三,我终是攥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抿唇低语,“我去。”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本殿的控制?”令狐容忌一身玄色蟒袍,踏着月色如天神般清冷绝情。
他深邃的眼睛淡淡扫了一眼太监总管,“父皇这么缺女人?连得罪本殿的罪女都要?”
“启禀太子殿下,且妃娘娘已经成为皇上的后妃,侍寝应是理所当然的事。”太监总管微低着头,顺着眉眼,回答地不卑不亢。
“那倘若她不是完璧之身呢?父皇可还要?”令狐容忌勾起唇角,“你不妨让人来验,看本殿说的是不是实情。”
太监总管面露难色,“这……”
令狐容忌朝着太监总管耳语,“你以为本殿为何突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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